天劫炼仙录-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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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又拿出几样东西:“这几枚丹药和玉简能助你在一年之内将九蛟锁海环彻底炼化。请师姐即刻回山禀报白眉掌门,陶勋解决完京城的事后立即前来仙云宫拜见各位长辈。”
褚小蝶默默接去收好,然后问:“你用大神通禁制住柱天峰十数里范围内的百余名剑仙道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散修本不易,他们不是敌人。”
“早知你宅心仁厚不会同他们计较。好了,我这便回山覆命,我会仙云宫静待你的佳音。”褚小蝶匆匆别过两人驾剑光遁走。
陶勋待她在视线里消失后,伸手掌五指微蜷如握一物,轻轻对里头说过几句话挥手抛出去。
柱天峰及其附近的修仙者都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学生孤云山陶勋劫后余生,感谢各位高邻前来探望,方才多有得罪,望乞恕罪。”
随即,被禁住仙力和身体的百余剑仙一齐恢复自由。
他们莫不心头剧震、面白如纸,回顾起自己刚才的种种言行举动,不少人生出惧意,几乎每个人都认为陶勋有意独霸孤云山,故以此举警告他们离开。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纵不甘亦不得不打算起避出孤云山后该往何处定居才好。
这时,陶勋的声音紧接着传过来:“远亲不如近邻,学生与各位前辈、朋友比邻而居亦深感荣幸,往后盼能守望相助,大家都做好邻居,好朋友。”
众人心头一松,皆知原来陶勋没有驱逐他们独霸孤云山的意思,于是一个个用各种方式隔空欲向陶勋表达友善,可惜对方自说过那番话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陶勋放完话,拉起丁柔疾往京城方向飞去。
路上问起门人弟子的情况,王思仁已经住进景园寸步不离地保护陶骥夫妇及其幼子的安全;孙思正、欧焕一直留在客寓仙居闭关;杜希言仍随莫宁修行;官觳和田姎儿老老实实地呆在仙云山潜修;令狐灵已提前完成修行,前往终南山跟随正式的师父韵通阳修道;至于他的大弟子董雨焉则已经先一步赶往京城,为营救他的分身做准备。
提起他的徒弟,丁柔笑道:“思焉才到京城不过三日,京畿和邻近地方的修仙同道闻风而至者七十余人,董仙子的绝色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陶勋讶异道:“怎么她弄出这么大动静?”
“你不知道,现今京城魔焰涛天,数百邪道妖人聚集,他们或敕封为天师、真人驻进皇城,或为裴党骨干、要员重臣的客卿,内外勾结、操纵权柄,鬼啾魉咽、乌烟瘴气。”
陶勋暗自疑惑:“京城乃天下枢机,自古朝廷之事或皇城、高官的府第乃业力、尘劫最盛之所在,非有大机缘、大气运、大法力者不可轻易沾惹。他们却是凭的哪一条?梵天老祖是怎么办到的?”
“今峨嵋方自韬光养晦,别派隔岸观火,大门派不牵头,小门派绝不肯主动沾染业力因果,结果造就群邪当道、群魔乱舞的局面。仅凭我们几个人想要营救出岳城恐非轻与,所以思焉才会出此策。”
陶勋飞得极快,说话间京城在望。他用大神通远远望向京城上空,果见邪氛滔滔、晦暗无光,紫微星暗、帝气奄弱,看来朝政紊乱使得原本凝聚而稳固的天下气运逐渐呈溃散之态。
天下动荡遭罪的还是百姓,陶勋平生最厌恶那些为一己之私欲便置兆黎于水火中的野心家,对靖宁侯一党杀心渐起。
一路带着妻子匿迹潜形,绕城往北飞出几十里来到襄山,他要先与避入山中的蒯月朋见面。
靠近洞府,浓烈的杀伐气息阵阵传来,暮色中看得见远处林中光芒闪动,轰隆之声不绝。
“有人围攻蒯先生。”
“是邪道中人,总共七人,两人出窍期、五人元婴期,有两人使用的是中品中阶的法宝和仙器,七人攻守颇遵法度,是一伙的。”陶勋用神识扫过:“蒯先生困在洞府,还好护洞阵法尚能支撑,蒯先生暂时安全。”
“哼,欺上门来,我去打发掉他们。”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陶勋赶紧止住丁柔:“我们先进洞去。”
蒯月朋正坐在护洞仙阵的枢机位置,将手中法器不停地在阵图上移动,小心地催动仙阵御敌。
当他看到陶勋夫妇出现,立即高兴得跳起来:“东翁总算来了,要不然再支撑三五天,学生只好借传送阵弃府逃生了。”
第七章 返京扶危(下)
“呵呵,辛苦蒯先生,此洞禁制原是我所设,倒没考虑外面一下子来那么多高手攻击,不过我观先生调度得法,护阵稳固,外面的人再翻一倍也难突破进来呀。”陶勋边说笑着,边走上前,迅速地发出几道仙诀并将几枚玉符镶嵌到枢机阵盘里。
蒯月朋笑道:“东翁妙手无双,这下我不必再亲自操纵。”又指点着阵盘中几处问:“这几个机关是做什么用的?”
“留客之用。”
蒯月朋脸上一喜:“东翁有何打算?”
“呵呵,学生回来第一个就来拜会先生,正是想听听先生的见解。”
三人落座,蒯月朋先将三年来京城局势的变化提纲挈领地讲述一遍。
蒯月朋久在官场为幕宾,掌握的情况比丁柔详尽许多,朝廷局势发展由他口中分析出来自然要透彻、明了得多。
原来,朝廷局势大变要从一年前说起。
在那以前裴党在朝堂占据上风,太子之党处处受到打压,但皇帝始终保持着警惕性,没有走出令局势失控的一步。
去年年初开始,靖宁侯向皇帝推荐三名道士,分别叫做玄微、玄彻、玄云,道法十分厉害,声称年寿已经六百岁,六百年来的秩闻秘事皆能如数家珍般娓娓道出;三人能腾空悬立、水火不侵、呼风唤雨、变化活物、搬运物品、拘神驱鬼、撒豆成丁……总之,诸般传说中的仙家本事无不精熟。皇帝对三名道士大为宠信,封为护国大天师奉养在禁城。
蒯月朋曾随陶勋分身远远观察过那三人,结果令他惊诧万分,那三人竟是修仙者,修为至少在青灵期以上。
“青灵期!”陶勋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惊叹出声。青灵期的修仙者在凡界是绝顶高手之列,修为到了这种境界应当减少涉足红尘才是,怎么反而主动跳进皇城这个天下劫业最敏感的地方?
三名大天师后来联合靖宁候陆续推荐了一百二十多人进宫,统统被皇帝封为真人、天师,据蒯月朋暗中观察,一百多人也全都是修仙者,道行最差的都在金丹期以上,这样一只庞大的力量将皇宫牢牢地控制起来。
然后这群新晋的真人、天师呼朋引类,许多邪道宵小、散修剑仙、成精的妖怪纷纷来投靠,使得京城很快变得乌烟瘴气。正道各派入世修行的弟子凡在京畿附近的都被他们排挤走,这其中他们甚至动用了官府的力量。
奇怪的是,这样的举动要放在以前,当事人早就被天降劫雷殛毙,而这群人却没有受到天劫的光顾。反倒是几个不信邪的正道修仙者和散仙激于义愤出手对付他们,结果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上天发威了,当场将这几个不信邪的正道义士殛毙。有此殷鉴,正道修仙越发没人敢管京城这摊子事。
去年入夏后,皇帝再没有接见过朝臣,朝廷大臣,嫔妃、皇子、公主甚至贴身近侍也极少见到圣颜,圣驾整天都跟道士们混在一起,异常勤勉地修炼仙术,并服食由天师们炼制出来的仙丹。
到今年年初,皇帝身边的内侍、侍卫和御林军军官不知不觉地被更换掉八成,皇帝以前亲自牢牢掌握的力量全都或废或黜,身边再无可用之人。
朝堂之上,一年前靖宁候被任命为内阁首辅,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从无反驳,于是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属于太子之党的阁辅皆被罢官下诏狱,京畿等腹心、富庶省份和屯兵重镇的主官陆续遭到撤换。
今年正月天象异变,客星犯紫微,太微、天市皆暗弱,弥月不散。于是三位大天师联名进表称:太子失德,故上天以帝星晦暗警示皇帝。又称靖宁候之女靖妃所生的九个月大的十七皇子是星君下凡,能为天下之主。
闰五月,在靖宁侯的操纵下许多太子之党的谋反证据被“查获”,于是有了黜、诛太子的巨大变故。
“皇帝已经被裴恺彻底控制住。”陶勋听完蒯月朋的简述后立即做出判断:“以我对皇帝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肯放弃权柄的人。”
“可笑皇帝太过自信,自以为能够驾驭裴恺这样的乱臣贼子,结果养虎被虎噬。其实那裴恺也是颗小棋子,幕后经营这一切的人无论心机、手段无一不可怕到极点。”
“的确是手段可怕到极点。”陶勋想起梵天老祖不由得一阵心寒,道:“连京城的天罚法则都被他篡改。”
蒯月朋脸色发白,半天才道:“有这种心机和手段的高人如此这般地搅乱凡界目的为何呢?”
陶勋无法回答,无法猜测,眼中浮现出梵天老祖的面孔,心中恨恨:此魔头搅乱天下,必将致无数生灵涂炭、无数家庭破碎,我无论如何也不得让他得逞。
“我欲挽狂澜,夫子有何教?”
“东翁,以学生愚见,解决朝堂的问题关键还是在皇帝身上。皇帝前些年一直做得不算太糟,对两党势力或打或捧,操纵各方势力将大部分精力浪费于朝堂之争,难将触手伸到各省、府、县,尤其皇帝对精锐边军、各军事要冲、主要军镇的军权一直牢牢捏在手里,镇守大将、监军都是他的心腹。
裴贼纵然能借邪教之手控制住皇帝,然而在短短一年之内根本不可能将地方、军镇控制到手心。皇室并未失德,天下民心仍只认正统,以裴贼的声望远不够资格行新莽故事,贼子急于将自家外孙扶为太子,是欲借傀儡皇帝之手慢慢将地方权力掌握到手中,待水到渠成的时候自然能效三代之行踞有天下。”
“所以先生建议我出手救出皇帝?”
“皇帝自然是要救,绝不能让他继续被控制在裴贼手里。但是,怎样个救法却须从长计议。”
“学生也是此意。皇帝一定要救,可怎么救?救下后怎么做?”陶勋凝神思考着,道:“照夫子所言,皇城早已经被邪道妖人控制,禁宫禁卫将佐都是裴党的亲信……这一条倒不足虑。”
蒯月朋听到此不由得一愣:“东翁,你说这一条不足虑?”
“是啊,一群跳梁小丑尔,学生翻掌间可将他们一网成擒。”
“可那天罚?”蒯月朋甚是忧虑地道:“那些人不好动,一动招雷劈。”
“诚可虑,不足忧。”
“妙啊。”蒯月朋击掌笑道:“学生最头痛的其实就是皇宫的问题。窃以为解决皇宫一百多名邪道修仙高手最为棘手,不动手则罢,一动手务必以雷霆之势将他们一网成擒,务必不使一人漏网。倘若不能做到这一点,被那群邪魔外道之徒狗急跳墙弑杀皇帝,那么天下大势就不可收拾矣。”
“皇帝崩殂,帝位空悬,中枢名节有亏,地方上但凡掌有一定军力和财赋者皆可扶持皇子或藩王争夺大位,那时节天下刀兵四起,凡界气运震荡,亿万生灵涂炭……”陶勋说着说着忽然想到:难道通天教花了偌大精力、历时数十年经营朝廷上的阴谋就真是为扶持靖宁侯?
平白无故替人做嫁衣裳可不是梵天老祖那种人物的行事风格呐。
“东翁想到什么了?”蒯月朋看见他忽然脸色数变便关切地询问。
“没,没什么。”陶勋站起身道:“我下午在孤云山已露行迹,消息应当能很快传布至京,我们须得提防京城这边邪道妖人有所警惕。我马上就去皇宫救人。但所虑者,朝廷已经基本上被逆党清洗一遍,忠于王室的臣子还剩几个?京畿军马也基本上被掺进逆党党羽,不知道忠于皇帝的将佐还有几个?倘若我救出皇帝,但皇帝却控制不住朝廷大臣、京城驻军,则京畿腹心之地仍免不了一场刀兵动荡呀。”
第八章 光阴予夺(上)
孰料蒯月朋反倒抚须笑了:“东翁若为此担忧则大可不必。”
“夫子有以教我?”
“东翁,驻京各卫大营,裴党虽然撤换了大批将官,然则千总、百夫长一级的校佐并没来得及调换,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仍然忠于皇帝,而且原各卫的将官在军中素得人望,无故被撤换已惹得军心不服,新上任的逆党党羽多轻浮浅薄、跋扈飞扬之徒,但知贪贿,轻贱士卒,很不得人心。”
陶勋眼睛一亮。
“只要东翁救出皇帝,拿到御笔亲书的圣旨,京畿各大营的驻军传檄可定,军队稳了,那些只懂得念几句子曰诗云的轻贱文人岂能成就大事。”
“夫子和岳城似乎颇做了些准备?”
“岳城在遭逮捕前曾与学生为此事计议甚多,学生辞幕出来后调用太平门的力量和一些老朋友的关系,一直居中在筹划反击准备,对于京畿各军、政大小官员的动向十分关注,暗中同被罢职的各卫将官、校尉联系过,打探他们的心思。颇有些收获的。”
“哈哈,夫子真乃再世孔明也。”
“呵呵,东翁过奖。学生根据搜集到的情报拟了个名单,包括许多下犾、罢官、置闲的官员,将皇帝救出来后立即释放、起复这批人,当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京城、朝廷的局势稳定下来。”
丁柔在一旁倾听,此时亦道:“要想救岳城出来,必须先救下皇帝,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进宫,见机行事。”
陶勋下定决心,道:“劳烦夫子速与劣徒董思焉会合,这时节须好好借用她那七、八十名仰慕者的力量。”
说着他拿出一枚玉简,往里面灌进不少内容,将它和一只乾坤袋一块递给蒯月朋,嘱咐道:“今晚如何行动尽在其中,请先生审慎行之。”
蒯月朋快速看过,大喜道:“东翁如此妙手,京城妖邪死期到矣。”
计议已定,陶勋带两人悄悄离开洞府潜入京城,入城后各自分头行事。
陶勋和妻子悄悄靠近紫禁城,经过翰林院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凝望着静谧的宫室院落默默出神。
“怎么了?”丁柔拉拉他的袖口。
“二十年前,我中进士后做的第一任职官便在此中。”
“时间还早,蒯先生、思焉他们尚未布置妥当,我陪你进去走走看看吧。”
“也好。”陶勋和丁柔牵着手飞进官署。
时光荏苒,倏忽二十载,翰林院进进出出的天之骄子不知凡几,官署里的建筑、陈设却几乎没什么变动。
陶勋对里面的一切仍然熟悉,领着妻子在里面游览,替她讲解各个房间、院落的名称、来历以及当年发生在里面的逸闻趣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他有离去的意思,丁柔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真打算整晚上领我游览故地?”
“呵呵,你以前不是说想要我带你逛逛翰林院么?怎地我领你来了你却好似不耐烦一般?”陶勋打趣道,然后在丁柔变脸之前笑着解释:“到这里来自然有要紧的事需办。”
“呵呵,我就知道,你有何妙术要在此施展?”
“记得三年前我离开仙云山的时候白眉掌门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浩然天地,正气常存。”
“嗯,这是我峨嵋派的传世警句。”
“京城之局光凭武力并不能妥善解决,自古邪不胜正,乃颠扑不破的真理,要想一举荡灭邪道一年多聚集起来的邪气,我们必须借一点天地正气。”
丁柔有些明白了:“翰林院的翰林官都是大比中选拔入朝的书生,素来称为清流,凡事多以大义为先,算是胸中正气一时尚未泯灭尽,前朝和本朝无数忠介之士都曾在此苦熬过一段日子,你是想借这里百余年来积累下的浩然正气与邪道斗法么?”
“正是。”陶勋此时已经带着她来到翰林院供奉万世师表的大殿前,面对着奉祀神位的正殿道:“百余年来曾在此地祭拜过的儒生中有许多成为国之肱股,他们当年在此留下的念力既不失天地浩然之正气,亦不失朝廷匡正之运势。靖宁侯虽然一时得势,任命大批趋炎附势之徒占据朝堂高位,到底根基浅薄,岂能比得了这里百余年的积淀。”
“自古天下分分合合、治乱更替,历朝历代从马上得天下,还须书生治天下才得稳固,你此举也算是借势而为。”
“然也。”陶勋已经找到适合的地点立定,让丁柔稍稍站开一点,然后口中念咒,脖颈、肩头忽有青烟飘出,迅速地凝成一首、双臂。
丁柔看到他变化出双首四臂的法身,便笑道:“变作三头六臂岂不更神气。”
“呵呵,如此足矣,过犹不及。”陶勋口中说笑,手上不停。
他四手如电幻起千重臂影,用几十枚玉简飞快地在地上布置出一个玄奥的阵法,同时两口诵咒语不绝,四目金光闪烁,包括两只脚也在一起动作。
须臾之间,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仙阵便出现在地面。随着他吐出真言,打出十数团白光进去,仙阵里无数复杂的花纹交错起伏地亮起来。
“这是用来凝聚浩然正气的仙阵吗?”丁柔靠得近,能感应到仙阵带来的奇异仙力气息,迥异于她目前所接触过的任何一种阵法。
“不错。”陶勋收起法相,手上却不停,催动着仙阵继续变化。
很快,整个仙阵包括里面的一切全都化成一团氤氲紫气,凝而不重、聚而不散,静静地飘在空中。丁柔虽然参不破内中玄奥,却能明显觉察到,这翰林院里比之前似乎少了点什么。
“这一团就够了吗?”
“此气采集不易,这一团足矣,伺荡平邪道后我还须将它们还回此地。”
“你打算怎么用它?”
陶勋抬手托出一物:“将它和它一块用。”
亥时过去,皇宫大内隐隐传出值守太监巡更报时的声音。
紫宸殿是皇帝多年来起居的寝宫,宫殿外步步岗哨、禁卫森严,幽暗的灯火和明里暗里的甲兵显出肃杀之气;宫殿四周的宫室院落都成为了一百多名敕封大天师、天师、真人们的居所,如众星拱月般将紫宸殿“保护”起来。
不光外围有邪道修仙高手重重警戒,殿内也有道行高深的邪道高手守在皇帝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殿内香炉青烟袅袅,室内异香扑鼻。
皇帝穿着绣五爪金龙的道袍盘腿在云床上打坐。
“皇上,该服丹药了。”一名内侍听见外面的报时声后小声地提醒。
“朕觉得午时服下的丹药似乎药力尚未化尽,倒也不急着再服。”
隔壁房间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皇上,仙丹需按时服用效果才最好,若不按时服食,恐怕反而对龙体不利。”
皇帝眼中一丝愠怒一闪而过,语气温和地道:“玄微大天师,朕说了现在不想服丹,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