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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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气恼地道:“明知道这是激将之法,但用词太可恶,一口一声的一个滚字,亏得他是崆峒派的掌门、修仙界有名的耆宿,说话如此没有修养。”
陶勋倒是看得开,安抚道:“玉神子大师这是在用阳谋,逼着我们不能退走,只能按照他的指示跳进他们布下的陷阱。我们不走,则一柱香后他必定会让我们破开界障进入他们的北戴斗极宫。”
果不其然,一柱香很快烧尽,玉神子的声音传下来:“两个小辈胆子不小,既然有胆量留下来等死,我倒想来亲自成全你们,你们且进山门来吧。”
天空中闪过一道圆环形的亮光,圆环光圈就象在天空上打开一扇大门,里面露出繁星点点的星空,北戴斗极宫炫丽无比的星空宫殿展现在眼前。
圆环打开到一定宽度,繁星深处两点星光骤然亮起,好似两颗爆发的超新星,打着旋地飞舞到陶勋和丁柔的面前,光迹凝结成两团星云飘浮在空中。
玉神子的声音响起:“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踏上星云,它会带你们前来受死;若不想死,立即给我滚出中原以外。”
丁柔低声道:“果然是阳谋,明着将他的陷阱敞在我们面前,却拿话堵着我们,逼着我们睁着眼跳进去。”
陶勋道:“是个陷阱也得跳进去呀,这不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么。”
“我不甘心,何不摆开车马大斗一场,力战不敌我也认了,似这般乖乖地钻进人家的圈套,有力也使不上,真真憋屈死了。”
陶勋反倒笑了:“呵呵,走吧,若再多迟疑一会,指不定玉神子能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丁柔伸出手紧紧抓住陶勋的手掌:“这一次不许你挣脱我的手。”
陶勋也紧紧握住妻子的手:“这一次我们一起走到底。”
两人会心一笑,一齐抬步踏上面前的星云。
这一幕被北戴斗极宫主殿内的众人看到俱皆一惊:这个也太容易了吧!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有人哂道:“他恁大的名声行事却如孩童,哼,果然是峨嵋派吹捧出来的傻子。”
贡厛更为担忧地道:“看他此般慨然赴险的模样,倒好似故意钻圈套,也不知谁算计到谁呀。”
“贡师兄太过小心了,明显是这小辈无知,这样也好,不用我们花大力气和心思就将他引入仙阵,省却我们准备的许多手段。”
“是极,是极,省下这些力气,能将斗宿炼仙阵的威力多催动几分,杀灭此獠为玉机子师兄报仇雪恨、夺回六合仙衣更加有把握。”
玉神子冷哼道:“无知小辈,自取死路,怨不得旁人。”挥手向机枢中打出法诀,同时下令道:“请诸位立即各就各位,合力催动仙阵殛杀陶勋。”
随着阵法被启动,只见星云大亮然后如流星飞越过天际投入圆环光晕中,旋即圆环湮灭,天空重新恢复到骄阳当空的状况。
在星云启动的一刹,身处其中的陶、丁二人立时被无数道怪异的力道扯住,这种力道与星移斗换仙阵产生的迷乱方向感的力量出如一辙,在力道强度上远胜前者千倍,就连陶勋也一时感到不适,脑袋短时有点发晕。
待到头晕感消失的时候,两人已被传送到一个漫天繁星的怪异世界。
丁柔的道行太浅,先前在星云中的时候被怪异的力道扯得天旋地转难以控制身体,且胸闷呕逆、脸色苍白如纸,幸得陶勋及时传过来柔和的仙力才将不适感驱走。
在这个新的环境中,那种怪异的力道无处不在,空间里的每一个星辰上都会有一道怪异的力量撕扯着他们,无数颗星辰就有无数个力场,其强度、作用力、力场方位、力道的方向无迹、无规律可循,而且处于不断的变化当中。
陶勋惊得嘴巴张开老大,四下打量起来,一边连连点头。
丁柔被这里怪异的力场所压迫和撕扯,在丈夫的保护之下没有受伤,不过力场作用下产生的不适感没有完全摒除,浑身上下难受异常,说话都没有力气。好在陶勋再次渡运一丝仙力过来,她感到一股暖流迅速淌过经络,难受感很快被驱走,唯有晕眩感仍在。
她没好气地问道:“这是什么古怪,根本分不清六合八荒十方界。”
陶勋答道:“这里倒和无漏之渊的歧乱漕有两三分相似,无数的引力场交叉作用,使得你没有上下左右的方向感,体内仙力亦大受影响。”
“难不成他们就想用这个来对付我们?”
“当然不止,这里更象是歧乱漕和梵天老祖的梵天界混合的产物。”陶勋的神态越来越凝重:“崆峒派的创派祖师不愧是从天界下凡的天仙,这个仙阵的仙力根源来自漫天星辰,他借星辰之力开辟出这样一个与凡界隔绝的独立空间,光凭这个手段就已经超出凡界法则之外了。”
第五章 藏身佳处(上)
“难怪崆峒派如此笃定,难怪他们想要引我们入彀。”丁柔听见丈夫如此说不由得一惊,颇为担忧地问:“这里会不会比梵天界更凶险?”
“那倒不至于。”
“是不是崆峒派的那位始祖不如梵天老祖厉害?”
“很难比较,但有一点,崆峒派的始祖远不及梵天老祖疯狂。”陶勋继续指点道:“这个仙阵开创独立一界,每颗星辰都能产生绝强的引力场,每颗星辰都蕴含着接近天地本源法则的力量。凭这三点,全都超出凡界的法则力量,可是这三种神通亦全都被刻意简化过,十分小心地限制在一定程度下,彼此之间借星辰之力与凡界的法则之力达到微妙的平衡。”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它也是一个不完整的仙阵,无法发挥最强的威力。”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漫天的星辰开始产生变化,繁星开始转动,随着它们的转动,凌乱的力场更加混乱,力场强度直线上升,强大的引力、斥力撕扯得两人开始团团乱转。
陶勋紧抓住妻子,伸指如飞在面前画出一个圆形符阵,画好后在符阵中心轻轻一戳。
“呯”的一声响,本是无形的符阵骤然亮起光迹,随即符阵的光迹散作一蓬白色烟雾,一眨眼间烟雾凝结成一朵白色光莲飞落到他们脚下,同时莲瓣、莲蕊上蒸腾出数十丈范围的光雾,远远看去就是一朵盛开的硕大的白莲。
在白莲的光影之中,丁柔身体一沉落在莲心位置,她终于找到上下左右的方向感,外面乱七八糟的力场只如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微风般杂乱地拂过皮肤,却再也不可能对她造成影响。
丁柔四下打量着问道:“这是什么神通?也是《天册》里的仙术么?”
“是呀,等以后你练到返虚篇就可能接触此仙术了。”陶勋简单地解释一句,然后立即道:“小心,更厉害的杀着来了。”
仙阵里的星辰在转动中逐渐由位置逐渐由零乱变得有序,四下里一部分星辰越来越亮最终显露出二十八宿。
“这是二十八星宿的力量!”丁柔十分震惊:“星宿之力传说是天庭才能驱动的力量。”
“传说都不可靠,不过二十八宿的力量的确超越了凡界的法则倒是真的。”陶勋一边说,一边将分光宝剑放出来,说了句:“照此看来想要破阵而出必定要使出天界的仙术。”
丁柔一懔:“难道他们也知道你所受的伤?”
“那倒不是,而是当年设置此阵的崆峒派始祖。他设此阵用了一个不太牢靠的空间界包在外围,用了几种厉害的神通放在里面,如果你实力不济自然会被消灭在里面,如果你是天仙,打破此阵的同时必定招惹到来自天界的天罚。总之,只要你进来了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挨打不是进攻也不是。”
四下里二十八宿东方青龙、北方玄龟、西方白虎、南方朱雀的影像越来越鲜活,蓦地轰隆巨响,二十八宿一齐散作无数的光点,一眨眼后光点扩散到数千丈大小,然后迅速凝结成无比巨大的青龙、玄龟、白虎、朱雀。
四灵一经出现,无边的威压盖过一切零乱的力场,犹如重锤般重重地向砸向两人,陶勋画出的这朵巨大白莲立时遭到剧烈的攻击。
在东面,白莲被染成绿色,浸进去三丈左右,其内电闪雷鸣;在北面,白莲被染成墨黑色,同样浸进来三丈,墨色中有无数冰棱将莲瓣冻裂吹碎;在西面,白莲被染成极亮的白色,无数白色的光芒如铁刺研磨、剔刺并刮削着莲瓣;在南面,白莲被染成赤红,火光烧透半边空间。四灵的攻击极富穿透力,简单的木、水、金、火四种五行元力的攻击直接作用于物质的本源上,绝大的力量试图将白莲的防护圈分解成阴阳二气的状态。
丁柔害怕地紧贴在陶勋身上,从外面传来的四种元力的威压使她本能地产生恐惧,她很明白换作是自己哪怕一个喘息的时间也顶不住,这甚至不是因为她的力量不够强,而是因为四灵的攻击力量法则根本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陶勋掐住剑诀手指轻轻晃动,分光宝剑旋转着飞上头顶,一声清鸣,剑身颤一颤后一分为四,四剑各呈白、黄、红、黑四色,白剑攻东以金克木,黄剑攻北以土克水,红剑攻西以火克金,黑剑攻南以水克火,剑上光芒四射,和四灵的攻击搅在一起,将它们的攻击慢慢逼出白莲的范围。
陶勋一边运剑,一边道:“柔柔休得害怕,你不妨用天心剑施展《天册》里的仙术,借此机会验证你在功法上的疑问。”
丁柔应了一声,躲在丈夫身后,将自己的天心剑拿出来,试探着同四灵的攻击接触。她道行太浅,即便有陶勋照应着,初次接触这种超出凡界法则的力量时仍然极不适应,天心剑剑光甫一接触四元力的攻击便几乎溃散,巨大的力量撞得她心头巨震、嗓中发甜吐出血来。
但她却极顽强,拼着受伤的结果却对高层的法则之力有了个最初的印象,这种收获比打坐行动一百年都大,兴奋驱走了受伤的疼痛,她打起精神越发小心地运用精妙剑术与四灵的攻击尽力周旋。
这一场大战一口气打了半个时辰,陶勋始终留有余力,小心地控制着分光剑与二十八宿四灵的攻击形成平衡,不是他无力攻破它们,而是他不敢,生怕一不小心牵动仙殄伤,在这样的环境下伤势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很显然崆峒派很不满意这种胶着状态,鏖战中四灵忽然一齐长啸,各自从身体里飞出七道光影,光影飞出来后变化出各自的形态,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这二十八宿也各自变化出巨大的身体,同四灵一道放出无边的威能,围住陶勋和丁柔一顿猛攻。
四周围的攻击声势浩大,陶勋却也不惧,换作别人恐怕早已殒命,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攻击甚至还构不成威胁,比这厉害、可怕得多的他也见识过,他只管挥诀舞动分光宝剑不徐不疾地将千种万种攻击尽皆挡下,并且时不时地削弱某一块的压力让给丁柔练手。
就这样相持了不知多久的时间,直到丁柔累了。
陶勋见火候差不多,让丁柔收剑藏到自己身后,尔后猛然放出剑诀,分光宝剑四剑重又合一在他头顶上方飞旋着舞出一个巨大的碟形扇面。他大喝了一声:“破!”真言出口,剑光形成的碟形扇面化亿万道剑光飞出去,转眼之间就将二十八宿和四灵斩成点点星光。
不过这些星光顽强地不肯消散,在剑光的间隙中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重新凝结成形,大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架势。
陶勋放出个火诀,亿万道剑光同时化作太元元火,将数百里范围内化作一片火海,太元元火力被他催动到九成,这一次崆峒派仙阵再也无法重新凝聚起二十八宿和四灵的形影。
丁柔兴奋地道:“相公再加把劲,烧穿崆峒派这劳什子的破仙阵。”
陶勋笑道:“我省得。”一边便将火力提升到十成。
第五章 藏身佳处(下)
太元元火被提升到十成火力后火光略呈灰白色,火光一经出现,整个仙阵内部的空间马上震动起来,就象一只被巨槌敲动的巨钟。
也就在这一刻,陶勋毫无征兆地被一阵剧痛袭上身体,剧痛之下什么力气也都没有,他支起的火海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早先画出的白莲符阵也一并彻底消失,仙阵内无数巨大的力场作用力立时填补进来。
仙殄伤的发作令陶勋瞬间失去战斗力,好在他一直在防着这件事,早已暗暗将六合仙衣准备好,六合仙衣同他心神相通,无须他运力驱使,在他伤势发作后立时化成一黑一白两团光芒冲出身体八丈开外,将两人稳稳地护住。
丁柔早被吓得脸色苍白,扶住陶勋连连关切地询问。
陶勋这一次嘴角沁出血渍,虚弱地道:“不成,看来伤势发作的临界点便是破开崆峒仙阵的界限,这次发作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养得好。”
丁柔是头一次听他如此讲,脸色更加苍白,眼泪哗地淌下:“都是我不好,不让你破阵就没事了。”
“你不要这样说,我没事的,就算我现在的伤势之下,崆峒派的这个仙阵也伤不到我俩分毫的,只不过须得在里面耽搁些时间才能出去。”他笑着安慰妻子:“借崆峒派之地避一避劫数不正是我们此来的目的么。”
丁柔泣道:“可你伤成这样,我宁可自己替你伤着。”
陶勋温言安慰她几句,他的脸色渐渐略好了三分,但仍旧苍白如纸,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全不象以前几次那样能够迅速恢复。
崆峒派的仙阵继续运转,星辰再次开始旋转,其中七颗星辰开始越变越亮,距离越来越近,星辰的形体迅速放大。
陶勋看到此情景,眉头大皱,拉住丁柔道:“他们的攻击又来了,这次的威力比前次更大,应付起来比较麻烦。”
丁柔道:“不怕,和你在一起便是死也无惧。”
陶勋挤出个笑脸:“我可舍不得你死,我们还要遍览天下名胜。算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么,不同他们硬抗,我若成心躲藏在这个阵里,崆峒派永远也找不到我的踪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伤好脱困。”
丁柔将脑袋倚在他肩头,柔声道:“我永远陪着你。”
“呵呵,我们藏起来吧,不然他们的攻击就要发动了。”陶勋抓住丁柔的手,口中念动咒语,两个人的身影晃一晃便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不见。
在崆峒派的主殿里,主持仙阵的一名长老失声叫道:“他们不见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居然在我们的斗宿炼仙阵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掌门,莫非他们已经破阵而出不成?”
玉神子倒是沉住了气,道:“他们肯定仍在阵中,但不知藏在哪里。不要慌,在我们的阵里岂能躲得过我们的眼睛,传令各阵主持弟子细心些搜查,务必找出他们二人的位置。”
“是,掌门!”众人轰然领命。
命令层层传递下去,各主持仙阵之人开始彻底仔细检查所负责的区域。过了良久,居然毫无头绪,除了玉神子极为肯定陶勋夫妇没能逃逸出阵外,始终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人人不禁疑惑不解:难道他们已经被仙阵炼化,他们究竟在哪?
陶勋和丁柔的确没有逃出这个仙阵,想要破阵而出必须动用些超凡的手段,这恰恰会引动陶勋的伤势,所以他们不可能逃出阵中。但是论到对天地本源法则的领悟和运用能力,陶勋并没有因受伤而减弱半分,这个仙阵脱胎于极高等的天界仙阵,所运用的法则超出凡界,崆峒派的人催动仙阵时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他则能利用仙阵的力量因势利导找到漏洞而存身。
在外面的崆峒派高手满脑门子疑惑不解的时候,陶勋和丁柔实则正躲在仙阵内一颗星辰的表面。
纳须弥于芥子,一花一世界,在崆峒派高手看来只是仙阵中幻象的星辰实则有其实体,只不过它的实体极其微小,这在凡界的修仙者看来应当是很平常的东西,可是在真正领悟到高等天地法则的人眼中便大大不同,譬如易戴之山、狐岐之山等大荒仙山,它们的本体不比一颗微尘更大,但是它们内部的空间却是极其无限广大的,所以仙阵内星辰的本体对陶勋来说便是一个非常广阔的世界。
斗宿炼仙阵是崆峒派镇派之仙阵,平素都用北戴斗极宫的灵脉之力供养,阵内之物千万年来渐渐郁积起灵气,陶勋所选择的藏身之所就是一颗灵力充沛的星辰。在这颗星辰的内部,没有日月,天空是白茫茫一片,一些耀眼的星斗穿过天空漫射的光幕顽强地点缀在空中,天空下山脉起伏,山岭上树木葱郁,树木间流水潺潺,到处灵力充盈,除了没有活的生物,不失为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
丁柔无心四下打量新的环境,她现在只关心丈夫的伤势,坚持要扶着他立即盘坐运功疗伤。
陶勋道:“纵是养伤,一是须灵力充沛之所,二是也当安全所在,总不能随随便便打坐入定。”
丁柔眼中泪水仍未干,急道:“那你便快挑个地方呀,要不然你先就地运功能恢复一点是一点,我替你护法。”
“这种伤急不来的,我发现一个好地方,灵力充沛又安全。”陶勋指着远处一座峭壁道:“那下面有个山洞,就是那里。”
丁柔赶紧扶着他飞到峭壁下,果然在树林草木下发现一个三人多高、十七八丈深的山洞,洞内大根接通了这个世界的灵脉,浓郁的灵力让人身处其中感觉异常舒爽。
打坐运功疗伤是件大事,行事须慎之再慎,两人不敢马虎,丁柔在陶勋的指点之下拿出不少器物设置出一个小型的防护阵法,然后陶勋在她的坚持下服下几枚养神培元、治疗内伤的丹药,便在洞中开始入定。
其实正如陶勋所言,仙殄伤如果能自行治好,那么他早就想办法治疗了,他不忍怫了妻子的心意,方始听从她的调度,入定之后无非将《天册》下篇的功法拿出来运行几遍,将丹药的药力炼化,求的是让她心安。
陶勋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就行功完毕,凭灵觉知道丁柔正在自己旁边顽强地同瞌睡作斗争,之前的激斗中早耗尽了她的力气,说起来更需要修养的人是她才对。他悄悄地用仙术将她催眠,起身扶她在灵气最浓郁的位置盘腿坐下,运转仙诀帮助她行功运气,调养身体。
丁柔舒舒服服地睡过一觉,醒来时惊跳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陶勋在旁拉住她:“我看你太累,便让你好好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么?”
丁柔目中又泛起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