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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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岌死后有这么多修仙者观葬礼也算福缘深厚,尔等自去,好自为之。”
孙德隆和第五功圜战战兢兢地问:“上仙,那小人呢?”
“滚吧!看着你们就来气。”墨明使劲地甩着手掌:“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众人离开后,这座小山头恢复了平静,
墨明驾着遁光不紧不慢地往北飞回石坑崆,回到洞府后他挥手放出一个人影,正是孙思正。
孙思正已经恢复行动自由,当即向他下拜道:“感谢墨先生大恩大德,帮我了却红尘尘缘,还帮孙家和第五家化解恩怨。”
“哈哈,不用谢我,不然过些日子我就得万倍地谢你的主子了。至于两家的百年仇怨能否化解,我只是给他们安排了一次机会,他们能不能把握住就非我所能控制的。”
陶勋和丁柔迎出来,道:“世间的事本就应该由世间的人自己把握。”
墨明扔出一物抛向陶勋,正是那尊木雕观音像,自己则往洞府内走去:“你的事我已经替你们办好,我的事你们办得如何,我得瞧一瞧。”
董思焉正在里面忙活,起身施一礼:“家师将布置洞府的事交由晚辈做,晚辈已经拟好了大致的方案正要待前辈过目。”
“哈哈,陶兄真轻爽啊,有徒弟就是好。快给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做。”
陶勋和丁柔没有进去参与讨论,将目光放在紫檀木观音像上面。
孙思正指点着它道:“老奴小时候也只远远地看过它,春秋祭礼的时候随长辈远远地拜过它,每当拜它的时候的确能感觉得到心中一片清明、体内充满生气和力量,仿佛一切烦恼都能解开,一切事情都能办妥。”
丁柔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看来看去:“果真有那么神炫?可我分明从它身上感应到淡淡的令人不安的气息,是邪祟的力量,此物应当是个邪物才对。”
陶勋观察了半晌,道:“云髻门为得到它筹划许久,很是费了一番周章的。”
丁柔接口道:“是啊,他们的所有步骤都是依照修仙正道从凡人手中取得灵物的规矩办,这样做虽然麻烦了些,却是最有效地避免招惹尘劫业力的途径。凡人拥有的灵物往往与劫数相连,就是邪道之辈也轻易不会直接出手抢夺,多会用计蒙骗或者拿些轻贱之物补偿。”
“那么它一个正道门派为何要用此法来得到一件邪物呢?”
“老奴也有此惑,始终想不明白,老爷您可是看破什么了?”
“你们看。”陶勋双手结出一连串仙印,双手之间飘出一道深紫色的光晕落到木雕之上。
“这是什么?”丁柔掩口低声惊呼。
只见观音像的外层在紫光的照耀下现出一个又一个发着白光的符篆,这些符篆共有九层,最外面一层在像体之外三寸处形成一道屏障,然后递次深入,最里一层形成一人个球体居于观音像内部的心脏位置。
“这些是什么符文?太古奥了,老奴光看着它们就觉得脑袋发晕啊。”
“这是种极为古远的符文,在《天册》下卷里才有记载。”陶勋边看边解释:“符文深在内部,它的外相观音像是后来雕刻而成的。”
“《天册》下篇?你是说它是出自天界的符篆?”丁柔听丈夫提起过《天册》下卷的事,知道它是天界中三天的天书,好奇地追问:“它们起什么作用?”
“是啊,的确是天界的符篆,你们最好不要继续盯着它看,更不要试图记住它们的图形模样,否则是要惹祸上身的。”
他们赶紧移开目光。
丁柔问道:“什么祸?”
“这些符篆本身是极高深的天地法则,以你们现在的道基不应该接触,不然会被迅速耗尽元气而亡。另外,这种符篆的作用是禁锢,这里面禁锢了某种可怕的东西。”陶勋自己继续观察着它,目光里闪烁不定。
“你能看破是何种可怕的东西吗?”
“此物的本体多半是从天界流落出来的吧,天界之物必定是好东西,老爷本事大,何不看看它是什么东西,如若能收为己用岂不妙哉!”
“不能。”陶勋的目光集中在符篆系统的某一处,道:“我无须看破它,值得用这种符篆阵禁锢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根本不应该关心它的真面目,我要作的不是放任自己的好奇之心。你们没有发觉吗,它正在诱惑你们打开它。”
丁柔到底有过被天魔附体六年的经历,得到丈夫提醒后当即醒悟,心境马上变得空明澄净。而孙思正则没那么幸运,瞳孔开始扩散,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陶勋挥手将孙思正送到洞府内部的静室,让其独力与被激发的心魔抗争。
丁柔则皱眉道:“相公,是不是这个符篆阵有破损了?”
第十五章 拳头酬旧(上)
“夫人所见正是。”陶勋点头道:“此九层符篆阵的核心层上有一个符文不知为何几乎被磨平,内中所禁锢之物正以此为突破口不断冲击。”
丁柔眉头一耸:“就象当年的兖州鼎么?”
“不错,不过损坏程度远远不及,符篆阵的力量仍然十分强大,内中之物无法冲出。”陶勋叹了口气:“唉,不是完全无忧,因此处被削弱的缘故,内中被困之物能将一丝祟力透出来,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逐渐磨透或者磨平了外面八层的总共十个符文,透出来的念力尚不能及远,只能影响一些凡人。”
丁柔(炫)恍(书)然(网)大悟:“难怪孙家和第五家被它蛊惑了百年之久。”
“它这百年间也积聚到两家许多念力,尤其是两家百年间械斗数十次,前后伤亡人数不知凡几,血气怨念都被它得到用于脱困,故而它表层的符篆不断遭到刻意磨损,次一层的符篆之力便泄露出来。”
“次一层符篆之力?它同祟力有什么区别吗?”
“次一层符篆泄露出来的力量十分深奥,普通修仙者根本觉察不到,而某类修仙者却能觉察得到,它对修炼某种功法的人十分有用。”
“难怪有人设局想要拿到它。会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过不了多久就能寻到这儿来了。”陶勋没有直接回答,将仙印法诀收了,掩掉符篆的痕迹,目光瞟向洞府内层,笑意盈盈地道:“看来墨兄正在试探我呢。”
“墨明知道此中的古怪?”
“呵呵,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惜次层符篆之力对他无用,否则他未必肯将它交给我们。他又故意没有掩藏它的气息一路飞回来,想必是要将对方引来当作试金石,试一试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吧。”
“呵呵,我们偏不能让他如愿。”丁柔笑道:“你常说制人而不制于人,你一定不会甘愿任他摆布。”
陶勋摆出幅惊喜的模样:“是极是极,我俩不愧夫妻连心,为夫之心意尽在吾爱妻之掌握中。”边说边将她的手捧在掌心。
丁柔脸一红,挣脱他的手掌:“呸,不许对我嘻皮笑脸,快说你的计划。”
“我打算修补符篆阵,至于谁谁谁打上门来我们一概不管。”
丁柔惑道:“你不担心他将你的徒弟做挡箭牌逼你出手?”
陶勋嘴一歪:“我有预感,这一次他遇到的麻烦比我们大。”
丁柔一愣,随即抿嘴窃笑:“看不出你这么坏。”
墨明正在和董思焉一起讨论洞府的设置安排,陶勋和丁柔进来将观音像上的秘密告诉他,当然《天册》下卷的事没有说,只推说是种太古时代的符篆阵。
陶勋直截了当地道:“墨兄,恐怕又须耽误两天,此观音像中禁锢之物甚是凶残,孙思正已经中招,正在经历心魔之劫,我不能任它继续肆虐蛊惑人心,所以我要闭关两天将这个符篆修补好。”
墨明眼珠子转转,连连点头赞同:“正该如此。陶兄请放心闭关,我回岛反正也不争这一天两天的。你徒弟布置洞府的想法不错,这两天正好帮我将它落到实处,丁仙子若有空也要来帮忙哟。”
丁柔淡然一笑:“以墨兄的天大神通何须我多手。倒是外子和孙管家闭关,我一人无暇分身替他们两人护法,思焉也须来帮忙才行。”
“哈哈,在我的洞府里还怕别人来打扰?令徒是出主意的人,她不在一旁指点,我这个粗汉一个人可做不来细致的活,二位不能只顾自己吧。”
“那好,就留思焉帮你的忙。”陶勋也没有坚持,又道:“修补此符篆阵有一定的风险,我须得设置一个仙阵以防万一,墨兄可能应允?”
“你弄吧,我没意见。”墨明稍一犹豫还是故作爽快地答应下来。
陶勋行动迅速,在孙思正闭关的静室边布置出自己的闭关室,和丁柔一起用极快地速度布置起一个小型符篆法阵,两人躲进阵中启动阵法,两间静室诡异地在墨明的视线和神识中消失了。
“厉害,厉害,你师父真厉害!”墨明暗中试探过几次之后衷心地道:“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看不到也感应不到,莫非陶兄真是偷跑下凡的天仙?”
“墨前辈过奖,家师也人是一介凡界修仙之辈,绝沾不上天仙二字。”董思焉谦逊地解释,露出迷人的笑容道:“前辈的洞府才刚刚开始布置呢,两天时间也比较紧,现在就开始吧。”
“甚合我意,这里的主意是你出的,你说先怎么做吧。”
“那晚辈便有僭了。”董思焉微微沉思一下,扑闪着睫毛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凡事总有个牵头核心,就从洞府的仙阵枢机处着手,前辈能否打开此府的枢机室让晚辈见识一二?”
“好,你跟我来。”墨明二话不说,抬步往内室走去。
迈出半步,陡觉不对劲,猛回首,刚好看见董思焉消失在仙阵的范围中。他气极败坏的冲过来,手上带起一道火光砸下去:“妈的,你们师徒戏弄我!”
轰的一下,火光四溅,他的火光被轻松地挡在仙阵的形成的屏障之外,反而是洞府在巨力的冲撞下摇晃了一下,连带附近的山体也轻微的晃动几下。
墨明鼻子都气歪了,正要祭出法宝强行破阵,一股气机远远地传过来,他立即停下手,露出凝重之色,紧接着身体腾地一下冒出火光一闪而逝。
石坑崆的洞府两里之外,三溜宝蓝色的遁光正全速飞来。突然,它们的正前方无声地出现一道数十丈高宽的火墙,火色如血,温度高得隔老远就能引燃树枝。
三溜蓝光反应极快,本来它们的遁速极快,而火墙出现的位置离它们极近,照这种速度和距离不可避开,而它们居然瞬间消失,尔后出现在十丈开外,形成一个竖立的扁平三角形各各现出身影。
三人的长相古怪,卷发厚唇,深鼻高目、金色瞳孔,全皮肤的颜色在深褐中透出宝石蓝色。此时已是黎明,三人在东方鱼肚白的天空背景下熠熠发光,彼此之间隐隐有宝蓝色的如同雾气般的光焰缓缓流动。
最上面之人嘿嘿干笑数声:“嘿嘿嘿,我道是谁敢破坏我的好事,原来是厌火岛的丧家犬,墨明老弟别来无恙否?”
墨明的身形在黑色的星空背景下渐渐凝结出来,同对方相隔三十丈,恼怒地喝道:“句圻,你这个极冰岛的叛徒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墨老弟就是爱记仇啊,当年南海三十六岛大比,你输我给一阵,怎么两千年过去了仍然还念念不忘呢?”
“两千年算什么,睡几觉而已,你句圻不也一样一下子就认出我了吗。”
“呵呵,墨老弟被赶出南海仙岛无处立足,原来混在中原,奇怪呀,凭中土这么稀薄混浊的天地元气,你的境界居然没怎么掉啊。”
“哼,听说你七百年前因为违反禁令与中土通天教相勾结而被逐出极冰岛,不也一样流落到中土,也没见你的境界掉多少。”
“错!”句圻大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境界不是没掉多少,而是一日千里,与当年相比有云泥之别。墨老弟当年不是我对手,现在么更加不是。”
“咦,我怎么看见你头顶上有头牛飞来飞去呀!”
“哈哈哈,不同你耍嘴皮子。”句圻三个身体一晃合而为一,竟是三头六臂一个身体,他叱着白森森的牙齿道:“识相点,将东西交出来!”
“妈的,老子刚瞅见那东西就觉得古怪,只是没想到是你在捣鬼。”墨明骂骂咧咧地嚷道:“东西在我这,你须拿样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第十五章 拳头酬旧(下)
“你的狗命!”墨明暴跳起来戳指大骂:“你这丑货,厌火岛同极冰岛火水不相容,要不是我死鬼的师父短命,什么时候轮得着在我面前放肆,你我既然在这儿撞上就只有一个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哈哈哈,说得好,老子早想取火精元力炼化自用,真是人一瞌睡你就递上枕头。”句圻阴笑着大叱一声:“纳命来!”
这两人话不投机,直接用拳头继续交谈下去。
墨明将身一挺,身体化作一条火舌直冲宵汉,句圻也不甘落后,化作一道蓝雾紧跟而去,一红一蓝两道光芒你争我夺地往高空而飞试图抢占高位。
飞到三万丈高空,此处已是凡界修仙者能飞越的极限,而两人居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上飞出一千丈方才达到极限无力上飞,两人身影停下来,一高一低,句圻比墨明高出约百丈。
墨明黑色的脸上看不出异常,心下却暗暗吃惊:句圻果然没吹牛,其道行的进境哪怕因为在中土呆了七百年没有丝毫落下,就算他这七百年间一直呆在极冰岛潜心苦修恐怕也只能达到现在的高度吧,真不知他寻到哪处仙山修炼了。
句圻居高临下得意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吧,宣誓服从我,做我的手下,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呸,你不过是一条野种的三首寒螭罢了,血统哪有我墨麒麟高贵,竟然痴心妄想收伏我,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墨明仰天喷出一团火气,高空的罡风就象火油一般被它点着,风助着火势,火借着风威,当即蔓延到方圆几十里,由下而上举火燎天,似乎要将天空烧穿个大洞。
句圻同样伸颈呵出一口白气,白气见风即长,瞬间百里之内冰晶飞舞、雪花飘飘,纷纷洋洋洒下,映照到下方的漫天火焰后折射出五彩斑斑斓的色彩,真个如梦似幻、美丽至极。
上方飘落的雪花和冰晶每一片、每一点落下十数丈后立即变得几十丈大,如同一座座六角冰晶小山,在高空强劲罡风的助威下速度、气势、力度都大得吓人。而下方的火海往上烧出一段距离后不免略显吃力,蔓延的速度明显见缓。
火海和冰雪撞到一起,高空之上爆发出无数蓝色的火团,密密麻麻,每一片冰晶、雪花爆炸过后强大的冷气就将下方的火海压制住一丝左右,冰雪占据的空间随之扩张一丝,无数个冰雪爆炸后,火海的空间被一丝一毫地压制下来。
不光如此,由于句圻呵出的冰雪范围更大,没有火海抵抗的冰晶和雪花绕到墨明的四周和下方,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墨明不慌不忙地放出一颗白色的珠子。这颗珠子看不出何种材料,外形上方中圆下尖,有无数个棱角和平面,每一个面和每一个角上都有跳跃闪烁不休的符文,当它被激发之后,这无数个平面和棱角上放射出一束束冰蓝色的射线和火红色的江幕,在天空迅即织造出一个方阔四、五里的巨型棱锥型立体空间。
落进空间的冰晶和雪花纷纷自爆,而它们放出的极寒冰气则被无数平面光幕吸收掉,然后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输送到角上,凝聚成火焰射线射入高空的冰云雪雾中,引起更多的爆炸,将大片冰雪在变大之前即消灭掉。
“你怎么可能弄出这个神通的?”句圻掩饰不住的吃惊:“鞠湎老鬼的赤珠已经修好啦?那不可能!”
“哈哈哈,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若是赤珠没有修好,我焉能离开藏身之所杀回岛去。”
句圻恨恨地道:“你有赤珠,难道我没有法宝了吗?”
他的身体再度一分为三,三个脑袋嘴中各吐出一束电光、一段红锦绳、七只怪飞虫。这七只怪虫通体淡蓝如同冰晶,脑袋占全部身体的九成,而一张长满锯齿的大嘴则占据脑袋的九成,眼、鼻等物隐没在皮肤之下,背生七对颜色各一的飞翼,行动迅疾如电,碰到什么就吃什么,任何东西吃下后不过须臾就变作脓状物从尾部小孔排出。
墨明很有些忌惮小虫:“七翼食金虫!你怎么可能将它们养这么大?”
句圻六只手各挥仙诀指挥着三物攻向墨明,狂笑道回应:“正如你所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两人就在这高天之上大打出手,他们的法力都异乎寻常的高强,两人也都是天地圣兽的本体,往死里斗起来动静极大,何况两人实力差距不大,各有各的威力强大的仙器、法宝,一场架打起来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韶州石坑崆的上空就这样连续三天被红、蓝两种光芒所笼罩,据目见者称:赤、蓝之光经夜不散,照苍穹如白昼,白日亦能目辨,空中闻风雷之声不绝,隆隆然如天地之将崩乎!
斗到第三天,墨明和句圻都已经现出本体,真身掩藏于各自掀起的神通威能之中,烈火和冰雪激烈交锋,几十件仙器、法宝的宝光在其中穿梭碰撞不绝,幸亏发生在三万一千丈的高空之上,否则地面不知将被破坏到何种地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逃不过附近修仙者的眼睛,十数个大小门派派出高手到附近打探,还有一些散修的高手也悄悄地藏身在山中仰观,至于道行浅的则远远地避开,生怕一个不慎被殃及池鱼。
“老爷,那个就是万净丘。”孙思正在洞府的仙阵之内,透过阵中的影像指点着道:“云髻门在本地势力不算最大,万净丘的道行在当派弟子中拔尖,在其宗门内可以排到前十,那天却在墨明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由此推之整个云髻门也不过尔尔。”
“所以云髻门极有可能是已经被那条三首寒螭控制住了?”
“回夫人,以老奴推测应该是这样。”
“句圻与通天教勾结才被逐出岛,他这七百年间唯有躲藏在大荒仙山中道行才不至落下,通天教的总部狐岐之山不就正是大荒仙山之一么。”陶勋皱着眉思索道:“他不远万里跑到韶州来控制云髻门、暗夺观音像,是受人指使呢还是他自己的主意呢?”
“师父可是担心梵天老祖插手其中?”
“也不完全是。”陶勋没有作进一步解释。
“怎么办,墨明渐渐不敌句圻了,你打算袖手么?”
“我担心露出形迹被梵天老祖察觉。”陶勋坦言道:“在离开中土前能不暴露就最好不要暴露。”
“你总得想个办法吧,不能眼睁睁看墨明被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