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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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得想个办法吧,不能眼睁睁看墨明被句圻杀死。”
“夫人勿忧,我有预感,不用我们出手,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边话音刚落,高天之上异变突生。
一道十数丈的剑光自西北方向电射而至,那道剑光在两人掀起的几十里宽的威能面前算不得什么,不过它飞到近前时突然由尖部爆射出耀眼的光线,就象剑尖上挑着个太阳,光线强行冲开漫天的的火焰和冰雪,就象秋风扫过遍地的落叶一般,并且光线之中电闪雷鸣,噼哩叭啦好不热闹,无数个闪电电弧击出,将两人的仙器、法宝弹开,剑光本身则乘机顺利地穿过冰天火海来到两人中间。
丁柔看清来人,惊喜地大叫:“是长时师叔祖,是长时师叔祖!”
原来来的这人是峨嵋派的长老堂太上长老长时真人。
陶勋也高兴地道:“看来笼罩在仙云山上空的天雷劫云已经散去,仙云山的修补改造应当已经达到预计的目标。”
丁柔旋即又担忧起来:“就不知仙云山四百峰还剩多少?护山大阵威力还余几何?崆峒派为首的讨义联盟是否已经正式发难?”
第十六章 仙岛方位(上)
陶勋握住她的手温言安慰:“夫人放宽心,只要挺过了天雷轰殛,峨嵋派必定能在这场浩劫之中存续下去的。你看崆峒派刚刚经历通天教的突然袭击,北戴斗极宫受创,他们的实力被削弱不少,就算勉强发力进攻峨嵋亦势必不能造成太大压力,你忘了被梵天老祖动过手脚的秦详还在北戴斗极宫内么。”
高天之上,长时真人露出形貌,御风而立,一股威严直压同样现出人身的墨明和句圻。
“你是哪里来的臭道士,胆敢管老爷的闲事!”墨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高声叱喝。
句圻要稍好一点,却也同样伸长舌头大口喘着粗气:“要不是老子打了三天三夜气力衰弱,哪会被你乘隙突进来。”
长时真人咧嘴一笑,拱手道:“二位都是海外仙岛的修仙吧,贫道峨嵋派长时有礼了。”
“峨嵋派!”
墨明和句圻同时叫出声来,但表情各异,前者吃惊,后者却有丝畏缩。
“正是。”长时真人收起笑容,道:“中土与海外仙岛素不交往,两位不应该到中土来大打出手。”
“呸,要你管!海外的事轮不着你插手!”句圻不屑地叫嚣,并向墨明道:“墨老弟你说是不是?”
海外仙岛之间多是宿敌,不过面对中土修仙界时倒是一致向外的。
谁知道墨明却道:“牛鼻子说得有道理,中土现在够乱的,老爷我才不耐烦呆这里,正要回我的仙岛去。”
“墨明,你……”句圻闻言色变大恚。
“什么你你我我的,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同你反着干,怎样!早说过不是你死就我亡!”墨明冲长时真人道:“牛鼻子帮我一块儿杀掉他,我立即离开中土回海外,不然我便同他联手杀掉你或者回头帮着崆峒派杀上你仙云山去。”
长时真人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刁滑无赖之辈,张开嘴待要驳诘时忽然又停住,然后笑着道:“虽然你这黑汉子说话无礼,不过若能言而有信,贫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墨明大乐:“一言为定!”
句圻大惧,毕竟他已经气力耗去八成,而面前的长风真人至少是渡劫中期以上的修为,他绝对不是此人之敌,更何况两人的联手。他惊惧之际已萌生退意,立即收起仙器法宝,撤去冰天雪地的威能,一个瞬移消失不见。
墨明先一步看出其意图,大叫:“牛鼻子快截住他!”
长时真人也已有准备,身形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高空中闪现出一朵闪闪发亮的巨大白云。
墨明同样瞬移到近前,才看清这哪里是白云,而是数不清的剑光,句圻被困在剑光中,正放出几件仙器和法宝同长时真人斗成一团。他大叫一声招呼长时真人放开一条道,加入战团毫不留情地向句圻下死手狂攻。
“相公,你真的不插手?”丁柔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禁问丈夫。
“不插手,袁老祖已经插手了。”陶勋解释道:“刚才应该是袁老祖向长时真人传音的。思焉,你说峨嵋派一捱过天雷就将手伸到这边来是什么想法?”
“徒儿愚钝,想不明白。”
“莫非是要向修仙界宣示峨嵋派仍旧是中流砥柱?”
“孙管家之言差矣,内外交困、强敌环伺的时候正该韬光养晦才对。”
“要不就是墨明或者句圻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峨嵋派想要得到的。”
陶勋眼睛一亮:“对啊,问题出在句圻身上。”
“此话何解?”
“夫人有所不知,改造之后的峨嵋派的护山大阵中正好有个关键的地方须用到至寒之地的灵物精元为引,句圻可不正是么?”
丁柔腾地起身:“我去帮师叔祖捉住句圻!”
陶勋拦住她:“别急,不用我们出手的。”
果然正如陶勋所言,那边三人在三万丈的高天之上激斗小半个时辰,句圻越发不敌,拼了命地舍弃几样法宝从两人的联手攻击中轰开一个口子,没命价的夺路而逃。
可惜他哪里知道,这是对手故意放开的口子,长时真人早在缺口外祭出一块丝帕阵图,句圻昏头昏脑地撞进去一时间居然毫无觉察,待醒过神来想要破开阵图而出时早被长时真人连人带图一块儿装进一只玉净瓶中囚住。
墨明见强敌终于被解决,心中畅快,向长时真人嚷嚷道:“人你带走,他的东西你得给我留下,我们海外仙岛功法与中土相克,我们炼制的东西你们拿去也是无用。”
长时真人笑道:“你都拿去吧,但要记得你承诺过的事。”
“那是自然,我今天就离开中土,你请我来我也不再回来了。”墨明喜滋滋地收好句圻遗落的仙器法宝,送走长时真人后一个瞬移飞到千丈高空,冲下方大喝一声:“快滚,乘老爷兴致好不想开杀戒时有多远滚多远!”
下方观战的众修仙们惧于他的威势,纷纷各展神通悄悄地离开。
墨明见人都走尽,方始直接瞬移回洞府,看到陶勋四个坐在正厅内等他。他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冲陶勋吼道:“好你个陶勋,竟然暗算我,亏得我才帮你一个大忙没过多久,你今天若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同你翻脸。”
陶勋道:“墨兄稍安勿躁,你且说说我哪里暗算你来着?”
“你……”墨明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便道:“你看我同句圻打生打死三天三夜竟然袖手旁观?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嗯,若非墨兄自己故意泄露观音像上的气息,句圻又怎会寻到这里来?”陶勋两手一摊:“更何况这是你们海外修仙之间的宿仇和私人之间的恩怨,我并没有答应过你要插手的呀。”
墨明闻言气极:“好好好,你既然这般说,那都是我自找的好吧,咱们分道扬镳得了,我自回我的厌火岛,你爱去哪去哪。”
“墨兄息怒,我可以帮你做件事以做补偿。”
“嗯,这还差不多,且说来听听。”
“我前次只答应你随你同往厌火岛一游,现在答应你陪你回厌火岛的时候鼎力出手助你,直到你在岛上压服同侪站稳脚跟。”
墨明一愣,旋即怒吼道:“你这厮该不会是奸商出身吧?竟然将同一件货卖我两次!”
十天后,南海近海的一座小荒岛之上。
“好你个墨明,自称南海仙岛人氏,居然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丁柔气鼓鼓地埋怨:“你带我们在大海之上飞了七天七夜,结果绕个大圈子回到离岸出发的地方。”
陶勋倒没作声,孙思正则附和着主母:“就是,就是,墨老爷年纪轻轻记心却不好,要是传出去,厌火岛上的同伴们怕是要笑掉大牙。”
墨明没好气地道:“别吵吵了,我也烦着呢。”
董思焉道:“墨前辈千万不要心焦,晚辈听说遇到这类事时不能着急,越急越是想不起来的。”
墨明长吁一口气:“呵,还是董丫头懂事些啊。”
孰料董思焉一本正经说了句:“前辈过奖,晚辈也是看以前的师门典籍记载的才知道的,大凡面对早衰健忘症患者时都须耐心再耐心,千万不可直刺其短刺激于他。”
“哇哈哈!”丁柔和孙思正一齐捧腹狂笑起来。
陶勋也露出笑意,抢在墨明发飙之前扯住他道:“我想墨兄应该不是忘记了回家的路,肯定其中有别的蹊跷之处。”
墨明白了他一眼,道:“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们师徒俩尽欺负人,你有啥不中听的话快些讲出来吧。”
陶勋道:“我不是取笑你,是说真的。去年我在东海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件怪事,无意中到达过东海三十六仙岛之一的奢毗岛,当时我在星空图上做出标记后就离开了,但是当我办完事返回的时候,在标记的位置却没有看到奢毗岛。照此推算,海外仙岛的位置应该是有独特的机密之术才能找到。”
第十六章 仙岛方位(下)
“你到过奢毗岛!”墨明大感遇到知音,道:“好在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否则我根本没法同这三个家伙沟通。”
孙思正好奇地问:“墨老爷,海外仙岛的位置到底有何秘密?”
“海外仙岛同大荒仙山一样都是天地初辟的时候保留下来的神奇所在,它们本身就十分隐秘,而且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而是时刻在飘移变化当中的。”
“师父,海外仙岛、大荒仙山果真如此奇妙么?”
“应该不假,至少我到过的三座大荒仙山和一座海外仙岛正是如此的。”
“可是墨兄却是仙岛人氏,自称在厌火岛上也生活了上千年,自然应当知晓自家仙岛的出没规律,怎么可能不知道回家的路。”
“主母所言甚是,要是照墨老爷这般说法,岂非当年令先师鞠湎也回不到厌火岛不成?”
丁柔补充道:“在斗宿炼仙阵中的时候墨兄亲口说过一千多年前曾自行返回厌火岛,只是被同门驱逐出来。”
墨明垂头丧气地道:“正因为那次被驱逐的经历我现在才找不到回家的路。”
陶勋问道:“墨兄可否说得详细些?”
“你们不居海外是不知道,茫茫大海上千万里水天一色,一眼看看过去景色全都是一个模样,在海上很容易迷路,哪怕是我们常居海上的修仙者也不例外。所幸四海各个仙岛都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法宝和法术,方能够在万里之内感应到本岛所在,我当年被驱逐的时候被他们收走定位的法宝,连法术也被他们封禁在脑中记不起来。”
“你怎不早说,却带领我们没头苍蝇般在大海上转圈,若非我们有相公的九龙云华飞车乘坐便累也累死了。”
“我只是想自己总算知道原来的大概方位,赌这一千多年后它重新回到原位,故而想碰碰运气。”
“嘁!”孙思正摆摆手:“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嘻嘻嘻,孙管家用词不当哟。”董思焉掩嘴笑道:“墨前辈不是将,我们也不是兵呀。”
孙思正鼓起眼珠道:“关键不在将和军上。”此话明显就是指斥墨明无能。
墨明赌气地背过身不理他们四个独自生闷气。
陶勋想了想,道:“看来不能光碰运气,墨兄要回厌火岛,他若不能回去,我们就须按照承诺一直护送着他,这也不是个事。”
墨明这下得意了,转过头大笑嘲笑他们:“你们就陪着我在大海上转悠个两千年吧,看你们能不能活那么久。”
孙思正奇道:“为什么是两千年?”
“因为两千年后老子满五千岁,直接飞升天界,你们没有完成对我的承诺,这辈子都休想突破心障飞升。”
此话说得不错,丁柔、孙思正、董思焉神色顿时一沮。
陶勋安慰道:“大家不要急,各自想一想,看看能否想出办法来。”
于是五个人都沉默下来,各自苦思起对策。可惜这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哪是靠冥思苦想就能想到的,三天之后五人仍旧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
第四天一清早,深海处刮来清凉的微风,墨明嗅了嗅:“要起风暴了。”
“墨兄久居海上,依你看风暴何时到这儿?”陶勋毫不怀疑他的判断。
“最多不越过两个时辰。”
“相公,我们是不是回陆上避避?这个荒岛太敞,没有遮挡风雨的地方。”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去。”墨明率先不答应:“我前些天才答应过峨嵋派的牛鼻子,出海之后便再不踏上大陆。”
陶勋只得道:“我来准备个简单的避雨之所。”
董思焉抢先道:“有事弟子服其劳,粗笨的活让徒儿来吧。”
孙思正举手道:“我协助小姐。”
“不必,我亲自做。”陶勋吩咐道:“思焉,你调息一下,如果墨兄所料不错的话,两个时辰后和风暴一道到来的应该还有一艘渔船,届时你出手救人。”
墨明眼角一挑:“什么叫做如果?敢不敢打赌?”
陶勋一笑:“墨兄如此笃定,我自然不会打赌喽。”
正如墨明所料,一个多时辰后海上风云突变,地平线上出现一条黑线,随着风越刮越大,黑线在视线中迅速放大,傍晚时分狂风便卷着七、八丈高的浪头冲击过来。
在夜晚和乌云的双得压迫之下一切都是漆黑,能将碗口大的石头吹得滚上山坡的大风挟着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巨浪狠狠地砸向荒岛外围的礁石,激起的浪花高达数十丈。空气中充满着惊心动魄的尖啸声和浓郁的海水腥味。
在离荒岛三、四里之外的惊涛骇浪之中,果然有一艘渔船在艰难地挣扎着、搏斗着,巨浪将它一次次地抛向空中,好多次几乎就被打翻,每一次居然总能神奇地挺过来,尽管如此它仍旧已经失去控制,只能徒劳地一次次在巨浪的魔掌中求生。
渔船上总共五个人,其中三个人用粗绳将自己紧紧地绑在船体上,另外两人则借助两根绑在船桅杆根部的绳索顽强地在船上活动,每一次当船体被巨浪掀起、抛落即将向一边倾覆的时候,两人便顶着风浪迅速移动到船的另一边,每当这个时刻在夜色和风雨中他们的身体周围有一层淡淡茧光闪动,两个单薄的身体竟然将船体的重心重新压回到平衡状态。
荒岛之上,陶勋在高地背风处的岩石后布置出一个简陋的洞穴,他施展出神通将挣扎中的渔般上的影像投射在墙壁上。
“那两个人是修仙者,修炼过粗浅的道法。”墨明指点道:“可惜啊,在大海的力量面前他们显得太弱小,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耗掉他们大把的道力,类似的情景再出现见次,他们便黔驴技穷了。”
“相公,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这个时辰会到附近的?”
“我目力好,估算出来的,当时他们离此大约四百里左右。海上平坦没有障碍物,我能看到五百里。”
“五百里?”墨明咋舌道:“你果然神通了得。”
“师父,他们之前应该是想到此岛来避风,怎么到了近前却不驶过来呢?”
墨明道:“小丫头,海上象这样的气象之下压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大风巨浪暴雨如注之中人根本辨不清方位。”
陶勋吩咐道:“思焉,你去到外面最高处点一堆火,护住它别让风雨弄灭。”
“是,师父。”董思焉乖乖地领命转身往洞外疾掠而去。
陶勋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许你用任何仙器,你还要尽量想办法观察渔船的状况,如果他们坚持不住你就去将他们救回来,这种情况下只许使用仙剑。”
董思焉脚步一顿,返身躬身:“徒儿遵命。”再转身冲入**之中。
“这么大的风雨之下,你如此的安排对思焉的道行而言会不会太重了?”丁柔有点担心。
“无妨,人总要在压力之下才能激发斗志,才能冲破自身的束缚迈向更高。让她多经历这样的挑战,将来修炼遇到瓶颈时才不会被困扰太久。”
“嘁,你这做师父的,自己懒便折腾徒弟,还牵强如此蹩脚的理由。”墨明为她叫屈:“换作我有这么一个娇滴滴、千娇百媚的女弟子,怎舍得如此折磨她。”
陶勋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妻子解释道:“思焉得天地之私钟,不光美绝人寰,而且聪慧异常,但凡同时有这两个长处的女子多半心性活络吃不得苦,遇到困难习惯于投机取巧的法子解决。平常的困难还好,修仙之途所遇到的困难大多数时候是无法用机巧的法子克服的,所以我须磨练她的体肤心志,做我陶勋的开山首徒自不能太差劲,免得以后坏了我的名声。”
风浪之中苦苦挣扎的渔船又经历过几次倾覆的危 3ǔωω。cōm险后,船上的两名修仙者力气将近枯竭,绝望渐渐袭上他们心头。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绑在船上的人兴奋地拼命叫喊:“看那边,有火光!有火光!”
第十七章 善行善果(上)
有火光意味着是陆地,船上的人登时兴奋起来。
两名竭力维持船体平衡的男子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终于找到岛屿的方位,担忧的是这么大的风雨巨浪之中谁能点起大团火光指引方向呢,而且那团火光凝而不乱,仿佛根本不受风雨的影响一般,这会不会是海上妖物所为?
一个巨浪拍过来,渔船来不及顺着浪身抬起而避过它,眼见要被浪头打碎,两名操船者顾不得多想,运起力量将船催动飞快地滑出十余丈,才刚让开,后面的巨浪便砸下来,余波扫到船尾,将后舷帮砸成木屑。
两人使船避过这一劫后,体内的力气几近一空,生死关头再容不得他们犹豫,就算火光处真有海妖,他们也只能自投虎口。两人打起精神,奋力在绑在船上的三人指点之下操纵着渔船往火光处驶去。
荒岛最高处,蒙着脸的董思焉十分吃力地拈法诀支起一个巨大的气罩,将狂风和暴雨阻隔在气罩外。没有仙器的辅助,她这样全凭自身的真元仙力支撑着,别看修仙者的真元仙力在运转仙术时威力奇大,常能掀起飞沙走石甚至能呼风唤雨,可是在真正的大自然力量面前那一点点法术之威只如蝼蚁之于巨象。
她只觉得四周高速流动的空气象猛砸过来的山岳,夹在风中的水滴就象强弩射出的箭矢,山岳压得她五脏六腑仿佛立即就要爆炸,箭矢则刺得她全身经脉疼痛难忍。在这种情况下,她还须运起天眼通费力地观察远处海面上颠簸的渔船。
渔船上的人自然不知火光处有一位绝色的少女在关注他们。
在大风和巨浪的双重挤压和重击之下,两名修道者的力气在离岛尚有一里左右的时候就已经用尽,连续两个巨浪打过来,他们再无力驱动船只避让,浪头打下,渔船终于倾覆在海水里,随后又一个浪头打过,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