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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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也是眼睛一亮:“怎么是他,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嗯,我也想知道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陶勋迈出半步又收回脚:“先和他开个玩笑,吓吓他。”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说了句话,然后挥手抛去。
地摊前的那个微胖的身躯猛地一抖然后僵住,停了一会迅速起身,往坊市大门方向走去。
陶勋和丁柔早等在门口,见他过来便上前拦住,道:“想走?先留下宝鼎。”
那人一愣,跳起来道:“哈哈,原来是你们两夫妻,吓出我一身老汗。”
陶勋笑着一拱手:“阚兄别来无恙乎?”原来此人正是他的旧识阚智钊。
陶勋又向另一个方向拱手道:“还有悟尘子道友,学生问安了。”
那边人影一晃,悟尘子现出身形,有些疑惑地道:“敢问道友是哪位?”
阚智钊悄悄传音给他。
悟尘子脸上露出喜色:“原来是真人伉俪,恕我眼拙。”
阚智钊道:“到外面找个地方聊聊吧,我知道镇上有个地方勉强可去。”
“甚好,学生新收了个徒弟,正好叫她过来拜见两位。”
阚智钊立即摆出个苦瓜脸:“苦也,这下我要伤老本了。”
丁柔笑道:“要不你认我家徒弟作长辈,让她倒送东西给你呀。”
悟尘子接道:“阚兄肯定会愿意的。”
四人一阵大笑,热热闹闹地出了坊市,一同来到镇上的一间鱼馆。
海鲜在当地是极普通的东西,渔民多穷苦,镇上的鱼馆档次也不高,不过做出来的海鲜大餐味道却很不错,阚智钊已经在这家吃过三回,仍觉意犹未尽,才会带陶勋夫妇过来。
陶勋和丁柔早已经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但在阚智钊的再三相劝也也吃了些酒食,酒过三巡,他施术布下禁制,方始问起他们怎么出现在这儿。
阚智钊道:“陶兄弟有所不知,那年我回山,呆了没几年,雚疏忽然主动找上了我。”
“他主动找你?”陶勋也十分惊讶。
“你猜他找我何事?”阚智钊道:“他找到我告诉我,凡界的天机已乱、法则之力失衡,修仙界一场大浩劫将不可避免,此山虽与凡界相隔,可挡不住劫数侵入进来,他说我也是修仙界的人,不能逃避劫数,必须出山应劫。”
丁柔掩口道:“他将你赶出山了?”
“倒也不是。”阚智钊答道:“他告诉我,由于山中有娘娘的大神通禁制,外面劫数扰动的时候,禁制之力可能被误触,我会成为攻击的目标,他让我选择是留在山中还是出来。”
陶勋一想到易戴之山禁制的可怕便忍不住打个寒噤,道:“换作我,我肯定选择离山出来。”
阚智钊一拍大腿:“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我能挺得过去,他也不会主动找上我说这事啊,要知道我在那儿前后呆了一百多年,他始终不肯让我看见他,这次见我便郑重其事地如是说,多半是念在相交百多年的情分上不忍我死在那里。”
“悟尘子道友呢,上次别后不是云游天下去了么,怎么你们会碰到一起?”
阚智钊代答道:“雚疏直接将我出山,我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就想找到以前的五位弟兄。唉,自当年一别后,五位兄弟不知下落,我晃荡这几年直到年初才偶然地碰到悟尘子,当时他渡一次小劫失败,性命丢掉一大半,幸亏我手上有你炼的枯荣丹,才得将他救转。”
悟尘子道:“多亏阚兄救下我,不然我就要兵解转世了,只可惜当年陶真人所赠的仙器在渡雷劫的时候损毁殆尽。”
丁柔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阚智钊道:“我们俩看中土修仙界越来越乱,攻伐越来越多,空气里令人不安的味道越来越浓,上天对修仙者降劫的频率越来越高,一合计觉得不对劲,不能继续在中土混下去,正打算出海避一避,到海外寻一座孤岛与世隔绝,看看能否躲过这场浩劫。”
悟尘子补充道:“阚兄还主动邀我浩劫过后同往易戴之山修炼大道。”
陶勋用看怪物目光看向阚智钊:“我没听错吧?”
阚智钊嘿嘿笑道:“嘿嘿,我看开了,再说悟尘子也不是外人。”
第十八章 居然有缘(下)
陶勋正色向悟尘子道:“学生见识过一次道友出手,发现道友的仙法功力之中杀戮之气不轻,或许是散修之侪修炼之途异常艰难、危 3ǔωω。cōm险重重,不得不养成凶狠果绝的习惯,但修仙若想臻大道则此习性应纠正为上。易戴之山有上古金仙所设的禁制,禁绝杀戮,对于磨练道友的心性大有禆益,学生在此预先祝贺了。”
悟尘子忙道:“真人金玉良言,贫道受教了。”
陶勋接着道:“我也曾去过易戴之山,与仙兽雚疏打过几次交道,深知似易戴之山和所有的大荒仙山的命运与凡界息息相关,它们的剧烈变化将会牵引凡界术数的变化。”
“陶兄弟这话什么意思?”阚智钊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荒仙山越是与世隔绝,凡界越安定,如果大荒仙山被凡界的修仙者大量侵入、占据,则凡界的另一场浩劫也就为期不远了。”
“我知道你爱惜易戴之山的纯净,怕我走之后悟尘子泄露仙山所在,导致它被大批修仙者占据滥用,可也用不着此番危言耸听吧。旁的不说,通天教总部所在地狐岐之山不也是大荒仙山之一么,怎么他们就能占据?”
“阚兄有没有想到过,修仙界今天之浩劫与一万多年前通天教占据狐岐之山没有关系呢?”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你唬我的?”
“我没有吓你们,信不信在你们。通天教的创教始祖也是当年下凡的天仙,他懂得平衡之术,通天教对狐岐之山的保密措施使得它对凡界法则之力的破坏是极其缓慢的。唉,这些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我现在就很后悔前两年不该将狐岐之山位置的秘密散布出去。”
悟尘子道:“真人所说的太玄妙,贫道似懂非懂,但有一样是懂的,贫道可以立誓,终此一生绝不将易戴之山位置的秘密泄漏给第三人。”
丁柔道:“好啦,好啦,怎么说得这么沉重。阚先生到潜浪坊市是想购买海上岛屿的信息么?”
“正是。”阚智钊反问:“你们不也是吗?”
“呵呵,我们同你们略有不同,亭渊要找的不是普通的海上岛屿。”
“难道陶真人是想找到海外仙岛?”
“悟尘子道长所言正是。”
“你们想跑到海外仙岛上作甚?”阚智钊眼睛发亮:“是不是打听到那里有什么好东西所以急着赶去?”
陶勋哑然失笑:“阚兄还是这个脾性呀。”
“嘿嘿,你是读书人,应该听说过‘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句话吧。”
“我们师徒出海寻找海外仙岛一是为避开中土的浩劫,二是为护送一位海外修仙者回岛。”陶勋将自己的出行的目的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人听。
阚智钊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又拉上悟尘子窃窃私语一番,尔后向陶勋夫妇道:“如果你们愿意说服那个墨明同意带我们到海外仙岛游历一番,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仙岛的线索。”
“真的?”陶勋和丁柔大喜:“你知道海外仙岛的位置?”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哪里最有可能打听到。”
陶勋追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八、九成吧。”
“好吧。”陶勋起身道:“我去找墨明商量商量。”
四人结帐出来一起返回潜浪坊市,进去找到墨明后将情况一说,他倒也没有反对,反正他也巴不得多几个人同行替自己壮一壮声威。
孙思正和董思焉被陶勋召集在一块儿。
董思焉是晚辈,头一次见面长辈自然应该赐予礼物,阚智钊乖乖的拿出两样东西,悟尘子那份由他垫上,送与她,表情上却一副心痛肉痛的模样。
众人问起阚智钊哪里可以找到线索。
阚智钊道:“其实线索就在这座坊市里。许多年前这里就传出过有人拿海外仙岛海图来这儿交换的传闻,当年曾引起过轰动,可是人们乘兴而来全部败兴而归,因为根本找不到那个换海图的人,故而此事被当作假消息。”
“难道不是假的?”
“嘿嘿,我凑巧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阚智钊极为得意地道:“当年我曾闻讯后来过这儿,易戴之山的地图和详细的说明玉简就是我用一件东西从这里的一位高人那儿换得的,他在易戴之山修成大道,在飞升之前跑到这儿来将图册转与下一位有缘人,而我恰巧就是。”
“竟然有这样的事?”陶勋震惊了。
雚疏曾说过关于大荒仙山、海外仙岛的图册玉简保存于第一层天界,难道它们真的从天界流散到凡界来了?
“当年那位高人告诉我,在这坊市内新来了一位高人正在出售海外仙岛图册,并且指点我去见他。”
“你见过那人了?结果怎样?”
“呵呵,瞧墨兄急的。”阚智钊笑呵呵地道:“可惜那位前辈一看见我就说我不是有缘人将我赶开了。我这趟来再次看到那位前辈高人了,看来他的东西还没有交换出去呀。”
“快带我去。”墨明扯着阚智钊带路。
“墨兄真是个急性子呀!”阚智钊一边笑着,一边将众人带到坊市靠里面的一间小店铺,指着坐在柜台前打瞌睡的干瘦老头道:“就是他,你们去吧,看是不是有缘。”
“我先来!”墨明抢先一步跑过去。
其他人没有紧跟上去,隔着一条街看墨明同那老头打交道。只见初时墨明有些颐指气使的,而老头仍旧似没睡醒一般,有一搭没的搭地同他讲话,两人讲过三五句话后,不知老头说了什么,墨明十分赞同的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返身走回来。
丁柔关切地问:“墨兄,怎么样?”
“哦,没怎么样,这老头说得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事我不能告诉你们。”墨明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陶勋轻轻地向众人道:“墨兄着道了。”
“啊!”五个人一齐惊叹,以墨明的道行居然几句话就被对方暗算蛊惑,那个老头真不简单呐。
“还是我去吧。”陶勋迈步走去。
“我也去。”丁柔跟上来,噘着嘴道:“你怎么又想撇下我?”
“呵呵,夫人恕罪则个!”陶勋一边赔着小心,一边同她一起跨进小小店铺的门槛。
“欢迎光临,客官请尽管看。”老头睁开一只眼很随意地应付了一句。
“飞升期的道行,渡劫末期顶峰的道基,这是怎么回事?”陶勋尽管已经有准备,却仍然吃惊不小,对方停留在这个阶段起码一百多年了。
陶勋和丁柔一块径直走到柜台前,施礼道:“晚辈夫妇得人指点前来,想问老前辈换一样东西。”
老头抬起脑袋,眯起双眼:“得人指点?指点你的人脑子肯定有毛病,你怎么会相信脑子有毛病的人说的疯话呢?你说对不对。”他说话的时候目中、身体的每个一极微小的动作似乎都有种特殊的力量使人不由自主地认同他的观点。
普通修仙者多半就着道了,可陶勋不是,他丝毫不受影响,丁柔在他的护持之下也没有受影响。
陶勋淡淡一笑:“一百多年前老前辈和另一位老前辈在此出售大荒仙山和海外仙岛的图册,那位老前辈得偿所愿离去,而您却在此地淹留到现在,难道您不想飞升吗?”
老者见他俩丝毫不受影响,忙直起身睁开双眼仔细地打量陶勋,过了半天方始摇头叹道:“唉,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竟然看不透小友的道行。”
陶勋欠身道:“您过奖,晚辈愧不敢当。”
老者继续摇头道:“可惜你们仍不是有缘人。”
丁柔问道:“未知老前辈可否赐告如何才是有缘人?”
“尊夫的修为就不说了,你的修为也不俗,自然不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前辈何妨说出来,就算我们没有,也可以去寻找呀。前辈在此守株待兔一百多年不仍是没有达到目的么。”
“嗯,说得也是。”老者点着头,拿出一枚玉简:“我要换的东西在里面,你们看一看。”
陶勋和丁柔接过将神识浸进去,里面画着一枚笛子的图影,十分普通,甚至连最次品的仙器都算不上,唯一吸引人的是笛身的花纹有些独特。
丁柔好奇地道:“敢问前辈,此物只是件极普通的灵器呀。”
“呵呵,这是我早年刚入道时亲手炼制成功的第一件灵器,后来赠与我的一位师弟,并且允诺他以后凭此物可以要求我帮他办一件事。可惜不久之后师门一场变故使我与师弟失散,从此之后再无他们的消息,我当年许下的这个誓愿自然无法实现。因这个缘故使得我伏念未了、尘缘未结以至无法渡劫飞升。”
丁柔连连叹惜:“原来是这样,实在太可惜了。”
陶勋却道:“怪了,好象在哪儿见过此物。”
老者惊喜地问:“你真见过这枝赶海笛?”
听到“赶海笛”三个字,陶勋脑中豁然开朗,喜道:“我真的见过,它现在就在我身上。”他手一抬,一只赶海笛便出现在手心。
老者一见,立即抢到手里,仔细检查过一遍后开始浑身颤抖起来,眼中泪光闪动,连声道:“是它,正是它。”
丁柔小声地问:“我们怎么会有它的?”
“你不记得当年岳麓山之会时福橑坊市么?”
丁柔(炫)恍(书)然(网)大悟道:“记得,记得,是我们用用几枚丹药和兽皮符从一对年轻情侣那儿换到来的,没想到当年之因竟然无心结今日之果。”
很快,老者从感怀中缓过神来,他小心地收好赶海笛,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道:“四海仙岛图册尽在其中,希望你们能慎用之,善用之。”
第一章 闲聊斗巫(上)
天下分四海,南洋广袤无边,海上岛国林立,皆是化外蛮邦小国。
南洋通商自古就有,中原天朝的货物在南洋诸国极受欢迎,往往一船货物贩去能得十倍甚至数十倍的利润,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丰厚的回报使得下南洋成为东南沿海百姓的重要生计来源。
尽管南海气候变化莫测,远洋一趟生死难卜;尽管朝廷严旨禁海,下南洋通商要冒杀头的危 3ǔωω。cōm险;尽管航线上海盗猖獗出没,随时有性命之忧……尽管还有很多尽管,然而冒险下南洋的私船、海商仍是络绎不绝。
南洋小国无数,它们中大多乃天朝的藩国,因为这条海上贸易通道的发达,这些小国度颇为的兴盛富有,许多私下南洋的海商索性在热闹的海港城市购地建房,别娶一室安置于斯,待赚足了钱财多半又会贱价出售产业带着财宝妻儿返回故土。
在茫茫南海上,有一个由众多海岛组成的国度,其最大的岛屿相当于中原数府之地,最小的岛屿则常年淹没在海水下,只有退潮的时候才露出尖尖一角。
在这个国度最繁华的港口,居住着不少中原海商以及私闯南洋讨生活的中原百姓,由于数百年间来此定居的中原人氏太多,他们聚族而居,渐渐在城东形成一座唐山城。
南海通商历史悠久,中土人氏给化外小邦带去了先进的文化、技术,唐山城中历朝历代的建筑物鳞次栉比,城中居住着二十余万中原百姓以及中原人后裔,每天都会有新的人外来人口加入其中,也有会有旧居民携家带口返回中原,于是不断地有房屋、庄园更换着它们的主人。
在一座建在半山腰面对大海的庄园里,陶勋端着茶杯,透过敞开的落地窗远眺着大海,一边同悟尘子聊着天。
“南洋气候炎热、日照时间长、雨水充沛、土地肥沃,在这里随便洒下些粮食种子,不必打理,百日之后自能获得丰收,民不需精耕而得食,我中原大地在这方面果真比不上他们。”
“然而因收获太过容易,此地百姓于勤劳之途远逊于中原,你看我们南下沿途经历的诸国,哪一国的富人中不是我天朝之民居多。”
“陶真人此言甚善,我中原百姓的确是最勤劳之辈,天道酬勤,在这化外蛮邦自能轻松稳占一席之地。”
“唉,然我中原百姓亦是最能忍耐不过,我记得昔年在池屏为官时恰逢白莲教之乱,妖教振臂一呼,无数百姓景从,你道他们为何要信佞妖言杀官造反?”
“为何?”
“当年池屏百姓中流传一首诗,曰:
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古官家狠命征。
非是人心思造反,实因骨瘦不经烹。
糠麸疗肚能安分,脊背朝天自乐耕。
向使从无苛政虎,桃源岂得恁名声。
你听听,‘糠麸疗肚能安份,脊背朝天自乐耕’,中原百姓的要求就是这么的简单,只要将肚子填得几分饱、有几亩薄田耕种,他们就是最好治理的一群人。”
“清心寡欲,这不很好么,真人的分身在朝为官,如果百姓好治理,天下自然太平,岂不美哉。”
“唉,我以前也一直这么认为,到南洋走此一趟方发觉以前错得厉害。”
“真人此话何解?”
“你知道唐山城有多少中原人氏吗?加上周围的农村总计不下十一万众。你知道这个海外小国的人口有多少吗?总共不到五十万。住在这个海港城市的番国土著只有区区十万。”
“是啊,这便如何?”
“可是现今这座海港城市做主的却是谁?”
“你指的西洋的番鬼?”
“正是,他们才区区千余人哪,区区千人就统治了十万土著和十一万天朝上国的百姓。这就是我天朝的百姓,他们有让人吃惊的吃苦耐劳精神,但却只有极度可怜的进取之心,以众对寡、以天朝之子民身份竟然肯屈身听任西洋番人的统治,任其欺压凌迫,与中原百姓甘受官府鱼肉如出一辙。”
“毕竟这里是化外蛮邦,真人何必喟叹之。”
“朝廷庙堂之上也是你这种声音啊,谓我天朝百姓不自重,违命下海,自见逐于南洋,弃祖宗之国,是以天朝亦弃之,其生死自任所在藩国处置。”陶勋有些愤慨,更有深深忧虑:“一个堂堂天朝之国如此短视,如此固步自封,反观这些西番不远万里敢以千人之众统御百万之国,如此胆识、气量和野心,吾恐不出五百年天下尽归此辈所有,我天朝上国亦概莫能外。”
悟尘子闻陶勋此语沉思半天,叹道:“真人想得透彻、看得长远,奈何我天朝自古就是这种风气,当政之辈都是酸儒士,思想上因循守旧、自高自大、顽固不化,反不如西番开化,若想扭转此势恐势比登天。”
陶勋摇着头:“的确不易,的确不易,吾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悟尘子道:“若真人担忧西番将来造祸中原,不如我们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