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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天劫炼仙录-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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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一虎一人在密林里一前一后地追逐,从来只见虎咬人,何曾有过人逐虎,这样的情景要是被凡人看见铁定被传为奇谈。

陶勋上回被白虎追得飞天遁地无门,累累若丧家之犬,这一回很解恶气,心里舒坦得不得了。他很快发现在密林里追逐白虎又费力又吃亏,于是驾起云雾贴着树梢尖飞行,既快又省力,而且居高临下不怕白虎耍诈。

白虎被追得急了,一声虎啸身体化成一道绿光亮晃一下后消失不见。

陶勋知道它用了木遁术,遁术虽然快,但在他的面前讨不到好,天册里有追踪之术,依术施为,白虎化成的绿光轨迹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它倒是挺狡猾的,居然折了个方向往西遁走,陶勋转个方向流星闪电般一路追赶下去。

白虎借木遁逃了十里又换成土遁折向北,翻过山梁后收起遁法逃进山阴一处密林覆盖的断崖里,趴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陶勋的道行之高深让它心里极端害怕,再加上它怕他算旧帐,心里头塞满恐惧。

白虎这一下足足躲藏大半个时辰,听到四周、远近都没有异常声音才将脑袋稍稍探出来,接着观望一阵确定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它整个身体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漂亮的皮毛上沾着断枝碎叶、泥土石屑,模样十分狼狈。

从刚才躲藏到此开始,它的心里就一直在纳闷:“这小子六年前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怎么六年后变得这么厉害了?他跑到此处是偶然路过还是算准我藏在这里特意寻仇呢?”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白虎一溜烟往自己居住的洞穴奔去。

白虎的洞穴在半山腰,它来到一个山坡前,观察一下四处无人,竖起身体用两只前爪虚空比画几下,面前原本被落叶覆盖的山坡一阵扭曲,尔后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它朝洞里低声吼叫两声。

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冲它道:“虎兄,刚才我听到你的吼声,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是不是那个人追过来了?你没有吃亏吧?”

白虎显然不满地瞪了那人一眼,撇过头径直往洞里走去。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道:“虎兄责备得是,贫道不过去帮忙的确太不义道。可你也知道,我法力低微,连虎兄也棘手的事我过去还不是送死么?再说虎兄法力高强、机敏过人,在山林之内绝不会吃亏,我怕成为你的累赘,反而不美。”

白虎不满地哼哼着没有理会他。

那人见白虎进了洞,连忙跟上。

猛听见头上一声断喝:“法元,怎么是你?”话音未落,陶勋的身影从天而降出现在洞前。

刚才与白虎称兄道弟的人被吓得一哆嗦,转身道:“谁?”待看清楚陶勋,惊讶地叫道:“原来是你!怎么是你?”此人正是曾是四神教徒的法元老道。

白虎回过身来冲着陶勋竖起全身的毛发,两眼双瞳之中蓝芒吞吐,四爪之上金光闪烁,口中低吼连连,一副跃跃欲搏的模样。

陶勋全没理会白虎的恐吓,气恼地对法元道:“你不是发誓改邪归正么,怎么和这只妖虎混到一起了?你不怕天谴么?”

法元呐呐地道:“陶公子,你可错怪我了,我自离开高要县后再没做过半件伤天害理的事,从来没有违背誓言,你看见我发誓的时候应了天兆,要是我真违背誓言早受天谴而死,哪还能活到现在?这位虎兄是好人,前些天还救了我的性命,我是暂时在他这里借住。对了,虎兄没有吃过人,它吃素的,不是妖类。”

陶勋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么说你被人追杀,然后小偷救了你?”

法元略有些吃惊地转头对它道:“原来虎兄姓小,贫道失礼了。”

白虎不满地低吼了一声:“什么小不小的,你大爷才姓小呢!难听!”

陶勋笑道:“道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此事说来话长,这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请进洞一叙,如何?”

走进洞穴,洞里面散发出泥土和树根混合在一起特有的潮腐气味,浑然没有腥臭之气,隐隐然证明白虎吃素之说非虚。

陶勋和法元进洞之后,白虎舞动爪子画了两三下,两侧洞壁上长出土墙迅速的盖住洞口。法元从袖里取出一颗夜光石,白色的光芒将洞中照亮。

洞道向下方延伸,深处传上来一阵阵阴冷的气息,走了十丈左右洞道左右侧各出现一个洞口,法元领着陶勋走进左侧洞穴,白虎则自入右侧的洞穴休息。

法元居住的洞室呈方形,长宽高各约三丈,一侧有一张铺着茅草的土床,另一侧有个黄土夯垒而成的小水池,洞室顶端浮了一颗龙眼大小的夜光石,白光将洞室照得通明透亮。

陶勋在床上坐下来,问道:“道长,再往下洞道通向哪里?”

“不瞒公子,下面的洞里藏着古怪,地阴之气特别浓,我和虎兄都不敢下去探个究竟。据虎兄讲,它五年前刚搬到这里居住的时候曾进去试探过,但是连它修炼的玄阴之体也受不了里面的阴冷,只走到一半就撑不住退出来,它见里面阴元之气充沛可作修炼之用便在洞口开辟洞室住下来。”

“什么是玄阴之体?”

“公子有所不知,畜类修道跟人类不同,在金丹大成之前不可能同时采炼阴阳元气,只能于纯阳、纯阴中取一种,虎兄修的是纯阴之道,所以是玄阴之体。也幸亏它是玄阴之体才能在这里面住下来,要是没有它每日采炼去洞底传过出来的地阴之气,我早就住不下去了。”

“白虎原本是地煞程丑的坐骑,走纯阴的路数倒也不奇怪。”

“公子如何得知虎兄的来历?”

陶勋将当日在孤云山的经历告诉他,不过略去六合仙衣的事。

法元听完之后叹道:“公子命格奇特,有这样的奇遇不足为奇。想想上次道别之时公子只是个凡夫俗子,现在却道行高深,世事变化非我辈能够理解。不知公子师从何方仙圣,进境何以如此之快?”

“我没有拜师,完全自己一个人瞎练的。”陶勋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经历:“我去年在京城无意间得到《洞元太清奉道天册》,照着里面的法门修炼略有小成。”

法元自然不信陶勋所言,以为他对自己道术的来历有所忌讳,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陶勋问道:“你说你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追杀你?”

“唉,说来惭愧。”法元叹了口气:“追杀我的人和击毙虎兄主人的人是同一个门派。”

“崆峒派?”陶勋惊呼道:“我听说崆峒派是仙道正派呀,你被正派的人追杀,是不是做下什么坏事?”

法元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做坏事,是我撞破了崆峒派的弟子做坏事,对方恼羞成怒才追杀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道来。”

“我自从跟公子别过之后就下决心改邪归正,四神教乃仙道界邪派之一,势力虽不算大但教规森严,对我这样擅自背离神教之人向来绝不留情。我怕教中人追杀,就躲到孤云山西麓闭关修道,闲暇时下山到附近村镇为当地人驱邪除鬼、勘舆算命、施水画符治病救人。

公子放心,我的符水绝对有效,不是以前那种次品,公子是景云府人氏,到那里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孙道人的符水质量如何便知端底。

半个月前,我下山到官步镇,一进镇就有几个熟人找到我,说是镇子里近几天闹鬼,年青妇人走在街上常常莫名其妙地掉腰带,内衣亵裤掉出来不说,措手不及的连下身也露出来,差点闹出人命。

贫道义不容辞地答应帮他们驱邪捉鬼,很快就发现每每出这样的事时附近总有个年青人在场。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情暗中警告下手的人就可以了,可是我这个人爱显摆,当着镇里人的面破掉那个年青人的法术法并且戳穿他是罪魁祸首。

我就这样引火上身。那个年青人乃崆峒派掌门人玉神子最小的徒弟,姓秦名详,他被当众揭破把戏后恼羞成怒,居然当着众多凡人在场的情况下对我动手。公子可以到官步镇核实,当日许多人都亲眼目睹整个经过。

我怕伤及无辜逃进山里,秦详紧追不放,我只好回身同他斗法,无奈我道行浅薄,他的法器厉害,连打三阵都大败亏输。我向他求饶,他也不肯放过我,他亦看破我一身道行是邪教的路数,就要以此为借口将我杀死灭口。”

“如若你所言是事实,那么秦详此人就太过霸道了,其心可诛。”

“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不实之词教我浑身溃烂而死。”法元又发个毒誓,接着道:“正在危难之际,虎兄经过那里救了我的命,并且带我逃到这里。我怕秦详不肯放过我,打算借虎兄的洞府暂避些时日。”

白虎从它的洞穴走过来,哼哼了两声:“我证明,当时崆峒派的那个年青人对孙道长痛下杀手,好象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是杀人灭口的套路。”

陶勋放过法元转头问白虎:“你怎么凑巧到孤云山去了?”

“主人就死在那里,老偷也死在那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去拜祭一下。”

陶勋暗暗点头,看不出白虎倒也有情有义,对它的印象因此大为改观。他接着问道:“你真想找玉机子报仇么?”

白虎摇了摇头:“以前想过,这两年报仇的心思淡了些,我现在最希望的是早日修成正果。”

“你的修炼功法是你主人教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上有妖气呢?”

白虎怒道:“放屁,你才是妖怪。主人教我的虽然不是仙道正派的功法,却绝不是妖道。”

陶勋摇了摇头:“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讲的事实,刚才在聚星阵那里我便是通过你身上的妖气发现你。你用遁术逃走,我没想到你中途变换了土遁术,一时失察失去你的踪迹,后来发现此处有妖气闪现,所以才赶过来。”

法元面色凝重地对白虎道:“虎兄,看来陶公子所说是实,你修炼过程中不是有些异常吗?何不说出来,或许陶公子有办法帮你。”

白虎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个洞的最下面有个凶阵,集聚了地脉灵气,我借洞里漏出来的地脉灵气修炼可事半功倍,但是不知为何吸进来的灵气很难控制,常常引得我心浮气燥,刚开始我还没在意,近来这样的现象却越来越频繁。所幸以前曾从故主人处习得一个传自上古的符篆,以此设阵吸辰星之力便能中和。”

陶勋用神识仔细感受传自地下的阴寒之气,想到前事,惊道:“下面的会不会是天阴绝煞阵?”

法元亦吃一惊:“怎么是这个凶阵?要真是它,可就麻烦了。”

白虎颓然道:“我下去看过,当时就有怀疑,现在想来应该不错。”

法元关切地对白虎道:“虎兄,你怎么不早说呢?天阴绝煞阵是极阴之凶阵,此阵逸出来的阴元之气对你的玄阴之体既是大补亦是大害,你在此采炼多年,日积月累邪煞入体,要是被邪煞侵入元神可就无力回天了。”

“我也知道危 3ǔωω。cōm险,可是天下间还有哪里比此处更能有助于我的修炼呢?”

“可是,虎兄也不能冒堕入妖道的风险呀。”

陶勋打断两人的谈话,道:“天阴绝煞阵有伤天和,为害甚烈,我既然遇见了,就不能不管,我要下去破阵。”

法元担忧地道:“此阵厉害异常,公子可有把握?”

白虎神情大变:“你要是破掉天阴绝煞阵,我以后还怎么修炼?”

陶勋很严肃:“此阵我是必破无疑。你的元神长期受邪煞侵蚀受创不浅,再继续下去后患无穷,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助你摆脱,待破阵之后再告诉你。”

白虎想了一会儿后垂下斗大的脑袋颓然趴在地上,模样十分可怜。

法元心中不忍,走上前轻轻拍着它的头顶想要好言安慰。

陶勋心中暗叹一声,然后转身往洞口走去。

才走出两步心中警兆突生,不由得全身仙力激荡迅速护住背心,一股大力狠狠地撞过来,立刻被护体仙力轻松地全数挡回去,此时才听见法元的惊呼声传来。

回过头来,白虎凶性大发,眼睛里闪现出蓝、绿两种色彩,从它身上传出来的冰冷气息弥漫了整个洞室,洞壁上竟然结了一层冰。

法元猝不及防被冻住,唇、鼻、须发之上结了一层霜花,连洞室顶上的夜光石都受不了煞气的冲击碎成一堆冰屑。

陶勋轻叱一声,右手掌心一亮,一道白光照在白虎身上,正要进一步逞凶的白虎在白光的照射下瘫软在地。他接着用左手换仙诀迎空一挥,闻得洞室里霹雳一声,煞气被驱除得干干净净,室内变得温暖如春。

不过法元刚才这一下显然吃了不小的亏,脸色惨白、嘴唇青乌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摆子。

陶勋虚空画在张符拍进法元脑门里,过了片刻法元翻身坐起来,只是精神萎靡不振,他默默调息一下,起身谢道:“公子,幸亏你法力高强,要不然虎兄凶性大发,我已没命。”

陶勋见他已经无大碍,掉头对白虎道:“原来你受邪煞侵蚀元神已深,早晚要堕入妖道。我有办法可以助你炼化邪煞,不过要委曲你一段日子。”不待白虎反应,他右手一招,白光变得分外强烈,光收之后白虎不见踪影。

法元担忧地道:“公子,你收了它?它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吧?”

“放心,我件法宝名唤如意乾坤袋,里面有紫阳天火,功效最能炼化妖邪煞气,我将白虎收在里面用紫阳天火煅炼,早晚除掉它身上的妖气和邪煞。”

法元咋舌道:“传说中紫阳天火有洗毛伐髓、脱胎换骨、调化阴阳的功效,不过世间只闻其名不见其实,没想到公子的法宝里竟然有这样的宝贝。虎兄这下可谓因祸得福,等它出来的时候便可同修阴阳二气,不再受制于玄阴体。你这件法宝至少是最上品的仙器,那时候我说你身上有宝贝,你就是不承认,瞒得我好苦呀。”

第七章 独力破阵

 陶勋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法元,六合仙衣所变化的如意乾坤袋及其功效和用法,他在修炼成天册之前可不知道,还是在误入幽冥界得到地藏老人指点之后方才领悟到,今天头一次正式使用出来眼见威力不小,心中很兴奋。

他定了定心神,运仙力于指在洞室地面画下阵图,将法元引到阵图中央位置坐好,嘱道:“道长就在这里面歇息歇息吧,我下去破阵,很快就会上来。”

出来洞室,陶勋首先在洞道口的地面和岩壁上布置一个法阵,防止破阵时有阴魔逃逸掉,随后将如意乾坤袋唤出来变回六合仙衣模样穿在身上,待仙衣迸出的白色毫光在体表三尺处凝成透明的光球护罩,才小心地往地洞走下去。

仙衣幻化出的光球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将前后照得通亮,借着亮光仔细打量,他发现这个洞道的开凿手法和以前在邵家村后山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显然系同一拔人所为。

洞道盘旋向地下,走了一段时间洞道转缓,布阵的大洞室出现在眼前。

此处的天阴绝煞阵没有遭到破坏,洞室里充满五彩雾气,洞口的温度反倒没有洞道里那么低。

陶勋虽然上回进过天阴绝煞阵的残阵,阵中的凶险却基本上没有经历过,天册对此阵仅有大致的介绍,破解之法只记载不多的文字,更兼头一次独力面对,他的心里不免忐忑,把握其实并不大。

他站在洞口凝神静心地将拟好的破阵计划在心里默默推敲一遍,六合仙衣化成的护身罡罩随着心念的变化慢慢的变得若隐若现。

眼前的五彩烟霞应是凶阵产生的幻境,须不被外相所迷,方得灵台清明。陶勋深吸一口气,激荡起身体里的仙力,扬手往阵门之处打出一记掌心雷。

刺眼的电光急掠进洞室,在阵门处消失不见,随着一声巨响幻境一眨眼间消失殆尽,露出空旷的洞穴和青铜圆柱布成的阵图。

陶勋将注入护身罡罩的仙力增强一倍,左右手合在一起组成一个仙印,口中喃喃念咒。很快他的双手放出白光,一个光团飘浮在他眉前一尺处,他用的这种手印叫做拘魔印,是专门对付阴魔灵体的仙术。

一切准备妥当,陶勋施施然踏进阵门。

耳中听到一声尖啸,一物如同利箭般迎面冲过来,洞中重新变回五彩烟霞笼罩的状况,三寸之外不辨方向,而且有一股大力拼命地摇撼他的护体罡气,四下里迅速地旋转起来,令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自己、是烟霞还是天地在旋转。

他被晃得有点眼晕,赶忙运起元功,眼中的幻觉渐渐消散,三步开外赫然立着一根铜柱,柱顶上冰冷的白光象一只眼睛散发着暴戾的凶气狠狠地对着他。

陶勋看见这团白光,心里没由来的烦恶不已、胸闷难当,不由得一惊:难道阴煞的力量竟然能够冲破护体的六合仙衣么?他飞速地默运一遍清心诀,烦恶感虽稍稍消退一点气闷感仍丝毫没有减弱。

他吃惊之下连换几种收摄心神的心法都驱不走压抑心头的气闷感,好在此时运起目力可看清白光光源物是一块蚕豆大小的圆珠,那是青琰玉珠,阵中阴魔正是寄居此间。

陶勋将手一指,眉前的白光往青琰玉珠冲过去一下子将它包住,原本想象中的激烈碰撞和力量的抗衡竟半点儿全无。如此轻而易举未免太过反常,兼之胸闷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他的心里反而紧张起来。

陶勋一时想不透仙术失灵的原因,这个意外让他有些沮丧,进阵前计算的种种手段居然头一阵便失效,不能不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谨慎地展开神识仔细搜索周围一番,除了从青琰玉珠方向有持续不断的仙力波动外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先将眼前的难题放在一边继续下一步行动。

天阴绝煞阵没有等他做出决定便抢先行动起来,阵柱连同青琰玉珠突然间诡异地消失,陶勋发出的拘魔印的亮光犹如狂风中的烛光般扑闪一下便消失不见。

随即,他的脚下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丈径的黑洞,深不见底,巨大的吸力扯着他直往下坠。他猝不及防下竟被扯下去一尺多,幸亏护体的六合仙衣及时将他托住才没有陷进去。

没等他回过神来,四面八方一阵剧烈的抖动,如同地震一般,护体光圈上密密麻麻地亮成一片,显然此刻受到全方位攻击,好在六合仙衣的防护力量端地强大无比,护住他没有半毫受伤。

陶勋暗道好险,从见到第一根阵柱开始他的注意力一直被胸闷的感觉分散,所以差点着了道,相比较而言那无时不在、无孔不入的胸闷感比阴魔进攻的力量要可怕百倍。

刚才消失的阵柱在另一个位重新出现,柱顶青琰玉珠上发出来的白光依旧照得陶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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