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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劫炼仙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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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就是这样的神色么?

陶勋心头如同被雷所击,好象抓住了什么,但又看不真切,她那一刻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为什么还会开心呢?

不知过了多久,丁柔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啜泣,陶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有些麻、有些难过,她那啜泣声里的无力感深深地感染了他,即使她再强大、再勇敢、再坚强,此时的她却是那么无力,无力得令他心里隐隐地痛,无力得令他深深自责。

陶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出来轻轻地落在丁柔的肩膀上,当接触到衣裳的那一刹,他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她的身体突然间完全静止下来。

陶勋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口安慰妻子时,她却猛地回过头来,眼睛里泪水仍然涓涓而下,从泪水背后透出来的神色却异常坚定、异常平静。

丁柔停止了啜泣,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从今日之后想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毅然而绝然,这一刻散发着绝美、决绝的独特魅力。

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使她刚才说出来的话是恶狠狠的威胁,陶勋居然第一次在听到她说出威胁的话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心底深处的对不可预知的未来的恐惧。

陶勋将手从她的肩膀上移下来,戟指向天,郑重地道:“我陶勋谨此立誓,如果今后做出对不起妻子丁柔的事情,立受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丁柔听他立完毒誓,扭过头去取帕擦拭眼泪,再回过头来时又恢复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冷冰冰的表情。她本来极美,化任何妆反倒多余,可是做新娘子却不能免俗地要化些妆,刚才哭得如带雨梨花时泪水早将脸上化的妆冲得一团糟,此刻被全部擦掉露出她本来的面貌。

陶勋首次如此近距离用心地看着她,立即感觉到一阵眩目,心中猛然惊跳如战鼓,一句惊叹脱口而出:“真美呀!”

丁柔脸上一红,别过头去,低声骂道:“呸,果然现出登徒子的原形。”

在第一次真正留意到丁柔绝美的姿色后,陶勋马上又有一个大发现,一股幽香从她的身上淡淡地传过来,这种香味很难形容是什么,但沁入他的心脾,令他的整个身心都为之沉醉于其中,流连、荡漾、难以自拔。

丁柔回过头看见他轻轻摇着脑袋用鼻子细细品味自己身上气味的模样,心里有些恼怒,狠狠地哼了一声,挪动身子坐到床的另一头。

或许是因为之前亲眼目见到她骨子里的柔弱一面,陶勋的胆子大起来,起身追坐到她身边,并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肩头衣裳与肌肤轻轻磨擦时产生出来的滑润,心里不由得一荡,忍不住将脑袋慢慢地靠近她的耳鬓,一边感受着从她耳后肌肤上隔空传过来的体温,一边嗅着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清香。

半晌,他才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丁柔的眼睛里像是起了一层雾:“我从记事起一直在峨嵋仙云山随师父学艺,师父就是我的母亲,只到有一天师父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的事,我才知道凡间还有我的亲生父母。

仙云山很美,师父、师伯、师叔、师兄他们都是很出色的人,他们都很宠我、护我。我回到凡间,凡间景色太差、太脏、太乱,凡间的人都很丑、很弱、很坏,比仙云山、比师父、比师兄弟们差得太多了,这种天与地之间的差别你没有经历过,只有在亲生父母身边的时候才能冲淡我对凡间厌恶。

所以,那天父亲告诉我他已经将我许配给一个凡人,我很生气,我命运居然在我一点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要与我厌恶的世界、要与我瞧不起的凡人联系在起,一想到这一点我便不能原谅父亲,所以我逃回仙云山,回到师父身边。

在那些日子,你的名字是我心里最痛恨的字眼,我不知道诅咒你多少遍,我恨不得你马上死掉,我甚至想到过悄悄飞下山用仙剑把你从世界上彻底除掉。”

陶勋不由自主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暗呼:“好险,好险。”不敢打断丁柔的思绪,收摄心神细细地继续倾听下去。

“那年师父带褚师姐下山云游回来,师姐同我说悄悄话,讲到她在孤云山下戏弄一个名叫陶勋的偷偷离家出走的男孩子,我看到她很开心,比得到师父的称赞时更加开心,比和我在一起嬉戏玩闹时还要开心,我的心里竟然酸溜溜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很痛恨你,恨不得你马上死掉,可是当我从师姐脸上看到你带给她的欢乐时我就生气,生气你竟然在有了我做未婚妻以后还要让别的女孩子开心。”

陶勋听到这里不由得哭笑不得,女孩子的心思,真是不可以常理来度量。

“打那以后,在仙云山生活的日子也没有以前那样有吸引力了。修炼的时间总过得很快,那年又到了我们年青一辈下山云游锻练的日子,师父带我和褚师姐下山。在肇庆城外我第一次看见了你,也许你不会相信,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预感到你就是陶勋,就是那个要令我坠入凡尘的人,所以当你喝得烂醉把污物都吐到师父的鞋子上的时候我骂你,甚至恨不得乘机杀掉你。”

陶勋又缩了缩脖子,暗道:好险,橙眉大师保佑,阿弥陀佛。

“你醉醺醺脱口而出念了首诗夸我,‘广寒玉镜对奁开,绣几犹温泪烛台。前是天庭销禁令,嫦娥急下九天来’。我表面上很生气,其实心里开心得很,真怪呀,我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笃定你便是陶勋呢?”

陶勋怔了一下: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丁柔沉浸在回忆里,呆了半天才继续道:“高要县城外树林里,我奉师父的命令去救你,却看见你……你赤身露体、好没羞耻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杀了你。到了杨梅山的那晚,你又出现在我眼前,你和师姐打招呼的时候证明了我对你的直觉是对的,你正是景云府陶勋,你能体会到我那一刻的震惊吗?”

陶勋(炫)恍(书)然(网)大悟道:“难怪那晚上你反而没有对我要打要杀的。”

丁柔猛地回过头来,却没注意到他的脸凑得那么近,脸颊从他的鼻尘、嘴唇上轻轻滑过,惊呼声中她捂着脸掉过头去,心里一阵突突乱跳,半晌才平静下来。

陶勋无意间一亲丁柔芳泽,鼻中、唇上还留有一丝清香,整个人如同醉了一般,愣愣地发起呆来。

丁柔侧过头看到他发呆的模样不觉轻轻笑出声来。

陶勋被她的笑声惊醒,旋即又被她笑时眩目的美色引得一阵头晕,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听她继续诉说。

“谁说那晚我不想杀你了,看见你跟师姐眉来眼去的模样,听到四神教易亥拿你和她开玩笑,我都快气疯了,要不是还有强敌需要应付,我就要马上对你下杀手,免得让我生气。”

陶勋脱口而出:“你后来用玉角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吧?”

“哼哼,那是因为无相他们几个和你不在同一个方向上,要不然我肯定会要装作意外失手的。”丁柔白了他一眼,装出恶狠狠的模样。

陶勋回忆起那晚亲眼目睹玉角威力的情景,忍不住艰难地咽下口唾沫。

第十四章 尽付今生

 “后来在涧溪的那一战,师父让我保护你,你那个时候一门心思关心的还是师姐,我真想将你推到二妖法宝的杀伤范围里去。就在我正犹豫的时候,普释强攻过来了,我想要干脆让开让他杀了你,可是心里不知为何又软下来,用我的仙剑将你保护起来。可我没想到普释的法力那么强,我连一招也没能挡得住,在我自忖必死无疑的时候你舍生忘死地把我扑到地上替我挡下他那一剑。”

说到这里,丁柔担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陶勋,象是要把他看穿。

过了片刻,她继续道:“我自小都在师父的呵护下长大,从来只有师父、师姐护着我,没想到当我第一次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你这个我最恨的人救了我。虽然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仍然觉得很开心,你拼却生命不要来救我,我是第一个得到你的生命的人,师姐虽然比我先遇到你,但是在那之前你和我的命运就联系在一起,师姐虽然比我先得到你的倾慕,但我才是第一个让你情愿用生命来保护的人。”

陶勋心里升起一股异常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竟然在丁柔的心里有如此份量。

“你进京赶考经过武昌府,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很想送你进京。高由县衙里的那一战里,你又一次要放弃生命来救我,你不知道爆炸之后我心里多么……多么……好在废墟里找不到你半点踪迹,所以我抱着一线希望回峨嵋找师父,求她算一算你的生死。

在峨嵋的时候,我听见赤眉师叔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在那场爆炸之后救下你并且将你安全送回船上,那时我才松口气。后来我听说赤师叔他们要到京城调查一桩案子,我有预感你会跟他们在一起,我想看见你,所以一个人跑到京城,那正是你混进西元寺的第二天。

你孤身犯险,我在寺外替你提心吊胆,又怕被赤眉师叔他们几个看出来。第三天晚上我有预感你会在寺后出现,所以悄悄藏到那里,结果你真的出现在那里。看见你被那些人追杀,我骂自己既然预感到你会有危 3ǔωω。cōm险又为什么不求赤师叔一块儿在那里接应你。”

陶勋已经听得痴了,不觉接道:“就是那晚,你把我挡在身后独自面对那几个大魔头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眼睛里除了必死的决绝之外,还有象是开心般的神色,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两人都会死在那里?”

丁柔急道:“谁开心啦,我吓都快吓死了,对方的功力高得惊人,连雷光镜也不堪他轻轻一击,恐怕只有赤眉师叔才能对付他,我想的是怎样拖延时间。”

陶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丁柔避开他的目光,继续道:“真没想到,我又一次被我要保护的人所保护了。我醒来以后听赤眉师叔讲,谢子睿师兄第二天早上在山里的密林里找到我们的时候,你的人虽然早已经没有知觉,却仍旧背着我机械地在地上爬动,身体里的血差不多都流干净了。”说到此处,她的眼里变得有些湿润。

陶勋看见她眼角的泪光,心里亦隐隐有些酸痛。

“师父不让我嫁给你,不让我相信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也要护着我的男子,我……我做不到,可……可我也舍不得师父呀。”丁柔重又哽咽起来。

陶勋伸手轻轻地揽住丁柔的双肩,她顺势倒在他怀里痛哭失声,不多会将他胸前打湿了一大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柔的声音渐渐停下来,躺在他怀里睡着了,哭肿的眼睛红红的,在摇曳的烛光里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陶勋将她轻轻地抱起来放到床上,脱去她的鞋子露出一双纤足,她的皮肤直如脂玉一般光润,触手腻滑纤细,令他的心里怦怦地跳。

今天是他和她的婚礼,喝过合卺酒她已经是他的妻子,现在洞房里只有两个人,天仙般的她躺在床上。

如此旖念一上心头,陶勋觉得有些口干,小腹中似乎腾起一团火焰,连忙运气压下欲火,拉起被单装盖在她身上。

丁柔窝在软枕上,睡像甜甜柔柔的,烛影摇摇映在她脸上,陶勋生起吻她的冲动,不由自主地凑向前去轻轻的吻了她的鼻子和眼睛,鼻中充盈着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他闭上眼睛默默感受此刻的异常感觉。

丁柔突然一动,嘴里发出喃喃的呓语,陶勋被吓了一大跳,还好她翻了身又沉沉睡去,但在他的心里竟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激情,毕竟这晚是他们的洞房之夜呀。

陶勋捺住心里欲动的火焰,在丁柔身边和衣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今天激战了一场,早已觉得身体非常累,此时美人在侧,鼻子中嗅着传来的幽香,竟然迟迟不能入睡,眼前突然浮起了刚才隔着衣服感触到她香肩上腻滑肌肤的情景,脑子里禁不住翻来覆去。

不觉间忽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滑过他的肋下环抱在胸前,原来丁柔刚才睡得并不沉,醒来时听到他的呼吸声,知道他亦未曾睡着。

陶勋翻过身面对丁柔,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肩膀动了动却终于没有将他推开,两人呼吸可闻,在烛光下她的脸庞是如此的清丽动人,他已经痴了。

丁柔红着脸声音如同蚊蚋般轻轻问道:“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

陶勋大窘,脸涨得通红,既不敢承认,又不愿否认。

“你看,脸都红成猪肝了,真是个猪头。”丁柔笑了起来,轻轻地闭上双眼。

陶勋怀里拥着天仙般的女子,完全无法抗拒这诱惑,胆子忽然大起来,抬头慢慢地吻向丁柔的双唇。

他轻轻的用唇尖微微触碰她的唇,她浑身似乎抖动了一下却并没有拒绝,这鼓起了他的勇气,马上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让双唇印上她的双唇,接着将舌尖伸到她唇里轻轻的扣启她的齿隙。

丁柔嘤咛了一声仍旧没有拒绝,慢慢张开了口伸出舌头轻碰了他一下,却又急忙缩回口中,毕竟她有着少女的矜持。

陶勋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尽量将舌尖伸入她的口中搜寻着她软滑的舌头,她欲拒还迎地任舌软如泥鳅的在他舌尖滑过,最后被他的牙齿轻轻捉住,这才放弃了抵抗,任他用力吸吮口中芬芳的汁液。

过了片刻,丁柔的呼吸越来越热,陶勋的手慢慢地滑向她胸前,当椒乳在握的一刹间,她身体抖然一颤,右手一翻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在陶勋耳边吹气如兰地嗫嚅道:“灯……还亮着啦。”

陶勋头也不回,心念一动,桌上的红烛倏然熄灭,两行青烟袅袅飘散空中,宛然此刻,仲夏夜的清风里也弥漫出清凉的缠mian。

一曲【六州歌头】

。春xiao一刻,直恨漏更行。

。轻吐息,吞声咽,拒还迎。

。不堪征。

。燕尔欢娱罢,红绡帐、罗裳落,乌鬟散,胭脂印,玉霜莹。

。烛冷泪残,绣枕承螓首,云淡风清。

。月影移窗格,似与诉衷情。

。绮户香盈。

。歇咛嘤。



。十年仙梦,少时慕,太清界,叩天闳。

。恨月老,须多事,系朱缨。

。向谁争?

。两载长相恚,银牙碎,恼何泩。

。曾殊料,冤家也,反心倾。

。便惹师门见逐,亦无悔,匏卺姻盟。

。愿君深怜惜,休教悔飘苹。

。尽付今生。

第十五章 改练天册

 第二天一大早,陶府两个仆妇和丁柔的陪嫁丫环春兰早早地到房门外侍侯,远远就看见新房双门大开,两个新人已经穿着妥当,丁柔正对镜梳头,陶勋站在她身后观看。

丁柔从小修仙道,在峨嵋仙云宫里一切生活都要自理,回到家里后不愿让人服侍,衣食起居全都自己打理,这次嫁到陶家来要不是碍着官家小姐的面子原本连陪嫁丫头都不想要的,嫁进陶家后还是依着在娘家的习惯早睡早起自己打理,春兰对此见惯不怪,陶府的两个仆妇暗暗有些吃惊。

新床上已经收拾好,被单等物叠得整整齐齐,一个仆妇和春兰端着洗漱水盆毛巾等物上前侍侯,另一仆妇走到床前一把将叠好的被单扯散。

丁柔在镜中看到后不快地问道:“你怎么将它扯散了,是否我叠得不好?”

那仆妇连声道:“少奶奶长得比天仙女还要漂亮,心灵手巧的更比天仙女还要工细,瞧这被单叠得要多齐整有多齐整,少爷真是好福气呀。”她一边说,手上一点没停下,又将床单扯了起来。

丁柔还要再问,突然从镜子里看到陶勋的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她心里瞬间明白了缘故,脸上升起红霞,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后继续梳头。

那仆妇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兴奋地叫了一声,抱着被单和床单一溜小跑出了门。

陶勋和丁柔两人的耳尖,过了片刻便听见陶骥安排下人往丁崇夫妇报去书有“闺门有川,淑女可钦”八字的大红喜帖。

丁柔的脸已经红得象熟透的虾米,偏偏这个时候一直在旁服侍的另一个仆妇大呼道:“少奶奶,错了,错了!”

丁柔惑道:“什么错了?”

仆妇指着她的头发道:“少奶奶,您的头发梳错了。”

丁柔(炫)恍(书)然(网)大悟,成亲之后她应当将头发梳拢盘起来,俗谓之开盘,表示已经为人妇,而她一大早起来梳的仍旧是做姑娘时的发型。

陶勋终于忍不住在旁笑出声来,丁柔嗔怒道:“坏家伙,都是你做的坏事。”

此话一出,仆妇和春兰再也忍不住都迸出笑声来,令陶勋摸着脑袋尴尬不已。

按当地礼俗,陶勋和丁柔这天要祭拜家祠,其中的繁琐之处比之前一日的婚礼丝毫不差。

陶勋和丁柔完完整整地行完了一趟礼,随后被引见给族中的诸亲,这一次陶家宗族里的长辈凡是住在景云府的都到齐了,有些已经迁到外地的宗亲收到喜帖后不远千里回老家来,一对新人不停地跟许多从未见过面的长辈见礼,饶是两人均为仙道之体,也被折腾得够呛,反不如陶骥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

陶府在摆了足足六天的流水席后婚宴方告结束,喧嚣的庭院终于渐渐静下来。这几天里两个新人疲于应付源源不断前来道贺吃喜酒的亲朋戚友,陶勋跟玉机子赌斗战至脱力后一直没有机会运功恢复,丁柔也有点不大对劲的样子,等到终于闲下来后两人躺在床上累一动也不想动。

陶勋打起精神道:“夫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不是说好了私底下你还是叫我婷儿么?”丁柔责备道。

“夫人……婷儿提醒得好,我这几天都忙得快要麻木了。”陶勋心里生出一个念头,继续道:“不过婷儿这个名字是岳父岳母和尊师常叫的,我如此唤你,总觉得好似大你一辈,我看还是改个叫法,嗯……不如叫你柔柔吧。”

“什么呀,肉麻死了,不要,我不依。”丁柔用手指堵住耳朵。

陶勋笑着轻轻扳开她的手指,凑在她耳边道:“好柔柔,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有屁快放,想要我对你温柔一些,休想。”

“呵呵,你现在的温柔已经是我以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得妇如此,夫复何求呀。”陶勋将丁柔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道:“这几天总觉得你身上有些不对劲,想了几天才找到原因所在。”

“是什么?”丁柔惑道。

“你天生丽质美得动人魂魄,别人说你是仙女下凡,在我看来这种比喻还大大的贬低了你,你没发觉这几天你的容光越来越让人目眩神迷吗?据我所知,你已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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