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法保留下原经吸收天地元气迅捷的特点,剔除原先对天地元气不加分别吸收的弊端,以正道修炼功法通用的一些原则代替,关键之处的元气转化、淬炼之法以《天册》功法取代,新的功法被他命名为《天青诀》。
这套《天青诀》严格的说并不能算作新道法,只是陶勋在兼采多家之长的基础上对《天册》基础功法所做的变通性的改进,修炼成功后可在丹田内结成太元元气团,从而可以正式开始修炼《天册》接下来的功法。要知道,修炼天册功法绕不开的困难就在于它的独特行功线路和方法,有道基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如果强行依法运功只有走火入魔一个下场。
《天青诀》则可以另辟蹊径达到完成《天册》筑基的目的,而且不会破坏修炼者已有的道基和道行;不过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它很明确的只适应像孙思正这样修炼《青神道经》至一定阶段期还没有结丹的人,且成功的最关键之处还在于必须有将《天册》修炼至返虚阶段的人施法辅助,以精纯的太元仙力为其导引、易经、洗髓、灌体,并且将其原有仙基炼化提纯,剔除其中邪戾之性。
孙思正拿到《天青诀》之后,眼见多年愿望可望一朝实现,捺不住狂喜,激动得热泪盈眶,自觉从今以后可一扫邪道妖人的帽子,腰板儿分外硬挺起来。
可接下来易经洗髓的经历却让孙思正痛不欲生,他是那种心思过于活的人,这种人往往不能吃苦,所以在整个施术过程中静室里充满了他杀猪般的嚎叫,要不是陶勋早有准备地在房里布下隔音障,外人听见了百分百分以为这间房子是个屠宰场。
痛苦归痛苦,孙思正经过易经洗髓的洗礼后明显感受到身体和道基的变化,身体真元变得堂堂正正,再不用受邪气对心神的煎熬。《天青诀》易经洗髓篇要由陶勋施术导引,其后的炼经易气篇和最后的粹经易体篇则需要自己勤加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陶勋不断帮助丁柔和孙思正修炼的过程渡过,丁柔发现当《天册》玉简组成的护法仙阵由他亲自坐在阵眼处催动的时候,能够聚拢起极浓的天地元气供她吸纳,浓度和纯度几近峨嵋仙云山,如果他离开阵眼位置,效力立即跌到两成以下,这对于两个改弦更张修炼《天册》的人实是意外之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七月中。
陶勋收到父亲的来信,让他携眷回家为赴任做准备。吏部限定的到任期限是八月二十日,从景云府出发到秋垣县约需一个月行程,陶骥担心路上碰到意外耽搁行程,催促儿子提前启程。
陶勋回到家,赴任所需的一应物件都已经准备齐当,陶骥还为儿媳雇了一辆马车,大包小包的物品塞满车厢,并安排一名老伙计老王和其老伴做长随。
七月一十八日,陶勋拜别老父,带着家眷启程赴任。
一行人出景云府往西南而行。
经过四十余天的突击修炼,丁柔已经巩固住修炼成果,原先的内丹有分解的迹象,新的太元元气团扩充些许,仙剑和法宝经过重新炼化都已适应新的仙力,威力大增。
对孙思正来说,修炼的效果更大大超出预期,他的功力进境十分迅猛,这得益于陶勋坐镇的护法仙阵的神奇功效,他原先所学的法术中除了纯粹以邪元驱动的之外,其它的都仍可使用,且威力更强。
经此之后,孙思正对陶勋和丁柔发自内心地感激,彻底归心。
大家心情都不错,加上时间也很充裕,一路上游山玩水,徐徐而行。
走了六天,来到松泉山下,傍晚时分在涪泉镇聚福客栈住下。
起更后,陶勋叫上丁柔和孙思正悄悄出来,在他的带领下三人运功疾掠,不多时来到山腰上一处地势平坦又比较隐密的所在。
丁柔没好气地问:“相公,你半夜里带我们上山做甚?”
孙思正隐隐猜到原因,试探着问:“老爷,可是虎兄要出关了?”
“不错。”陶勋笑道:“算起来白虎已经在如意乾坤袋里经历紫阳天火九十九天的煅炼,可以功德圆满顺利出关。请你们来为我护法,夫人可以顺便和白虎见见面,熟络熟络。老孙和白虎是老朋友,可以当面贺它出关之喜。”
“老爷神通广大,道法高深,虎兄日后如能证道升仙,您功莫大焉。”
陶勋没有理会孙思正的谀词,抬手将如意乾坤袋唤出来,从它身上发出的柔和白光十分奇妙地形成一个十丈直径的圆盖,圆盖之外再没有丝毫光芒溢出。他看看时辰还未到,用玉简布置出一个护法仙阵,将法宝放置于正中位置。
到交子时分,如意乾坤袋忽然光芒大盛,圆盖之内突然间充满了极醇厚的天地元气,随着陶勋发出一个法印,袋口倏地张开,一团紫色光芒从中缓缓升起。这时护法仙阵在他的引导下冲出八道光束,连同袋中射出来的光束一起集中在紫色光团上。
此时丁柔和孙思正感觉到圆盖里的天地元气以紫光为中心潮水般涌过去。受此触动,紫光腾地一下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陶勋连续变换出十数道手印,紫焰相应地减退直到消失,这时集中其上的九道光芒消失,露出悬在半空里的一团苹果大小的白色物体。
陶勋收起如意乾坤袋,念动咒语,那团白色物体见风便长,不到片刻,一头正身两丈长、丈二高的吊睛白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空中。
陶勋轻喝一声:“武威毅兮,神魄归来。”
白虎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股威武之气飞速地向四周扩散开去,如同刮起一场狂风,吹得树林草木簌簌作响,方面数里内聒噪不已的虫鸣兽语立刻停止。白虎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轻轻巧巧地落到地上,身躯缩小到只有原来的一半,但皮毛闪闪发亮,身体隐隐泛出玉色的毫光。
白虎落到地上,马上匍匐在陶勋面前,连连叩首,口吐人语:“上仙再造之恩,我没齿难忘,从此以后愿以上仙为主人,但凭驱使,万死不辞。”
陶勋坦然接受白虎的拜谢,然后说道:“你经历紫阳天火九十九天的煅炼,应当已经除掉了身上的妖气和邪煞,我不想束缚你的自由之身,你现在便可重入山林,寻个佳处潜心修炼,希望你记住天火焚身之苦,莫做伤天害理的事,多行善事,早日修成正果。”
白虎急道:“我以前误入岐途,差点坠入妖魔道,幸亏上仙及时发现助我脱离苦海,以紫阳天火炼去我一身妖气,焚身虽苦,却将我洗毛伐髓、调化阴阳,让我脱胎换骨,此恩此德恩同再造。我以畜生之躯修炼道法,前途凶险万分,以我之力实在难以自持,甘愿做上仙的奴仆,就是希望能得到你的照拂,能够渡过修炼途上的种种劫难,万望上仙大发慈悲,不要赶我走。”
第五章 赴任路上(上)
丁柔瞧着叩首不止的白虎不觉心软,劝道:“相公,它说得不错,畜生道修仙道先天便吃亏,比人更要艰难千倍万倍,你若不肯收留它让它自生自灭,天知道它日后会踏入何途,要是走火入魔重堕妖道、魔道,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全白费吗?《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难道你就不能做到善始善终吗?亏你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孙思正受过白虎的大恩,也帮腔道:“老爷,虎兄过去虽然得罪过您,但那已经过去很久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当年您劝我改邪归正将我引入正途,如今虎兄诚心向善,老爷何不成全他呢?”
白虎听见丁柔和孙思正为它说话,感激地侧过身微微叩首致谢。
陶勋看在眼里,肚中暗笑,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白虎离开,用此欲擒故纵之计,一是怕如果主动留白虎在身边日后管教起它时积下怨气,二来借此磨砺它的野性,三来让它欠丁柔和孙思正的人情。
他见丁、孙二人为白虎说情,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夫人和老孙为你说情,我便收留你吧,可话要讲清楚,跟随我后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得阳奉阴违。既然你有志修成正果,我一定会帮助你。修道之路既漫长又艰难,你如果半途而废我决不阻拦,但到时我自会在你身上留下禁制以免你挟技为害,你可同意?”
“我向道坚诚,主人所言是为至理,自当谨遵。”
“那好,你先起来吧。我给你引见,这位是我的夫人,今后就是你的主母了,你要记住,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这位你认识,现在做我的长随,已经还俗,改名叫做孙思正,你们亲近亲近吧。”
白虎连连应喏,上前拜见丁柔,与孙思正见礼。它对陶勋道:“法元道长都有了新名字,请主人也给我赐个名字。”
陶勋点了点头:“也好,总不能再叫你以前的名字,看你现在周身如玉,就叫你玉虎吧。你能讲人言,道行应该长了不少,我不熟悉你的修炼方法,不知道你修到何种境界,下一步你要如何修炼呢?”
“谢主人赐名。我在主人的法宝里每天经紫阳天火炼体,现在已到可以部分变化形体的境界,不过尚不能变化人形,腹中已然结丹,大约和修仙界的金丹初期相当。主人的法宝实在是个好宝贝,内里元气充沛,一日之功可抵我以往一月,而且不虞阴阳失衡,恳请主人仍旧准我留在里里修炼,有召唤时再出来效命。”
陶勋一口答应,这样做的好处比较明显,他不必带着一头老虎上路,将玉虎留在袋中修炼亦不虞它发生意外,提升玉虎的实力今后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多个个助力。
次日上路,一行人走到镇口,随从老王夫妇发现有件行李落在客栈里,停下车马往回去取,陶勋、丁柔、孙思正留在原地等候。
不多时听到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之声迅速靠近,回头看过去,六人六骑高速疾驰过来。
镇里的道路本来就不宽,那六骑三两并排将路面占个干净,全不顾路上行人过往丝毫没有减缓马速,行人狼狈不堪地躲避飞马,有的人身体是闪开了手上拿的东西躲不开,立刻被撞飞,所过之处鸡飞狗跳,惹起一片骂声。
孙思正见他们来势凶猛,忙将马车赶到一旁躲避,陶勋看不过去,微微皱起了眉头。
六骑来到十几丈外,为首的奔马忽然马失前蹄猛地栽倒,马上之人措手不及横飞出去狠狠地砸向地面。
在旁人一片惊呼声里,那人闪电般在地上拍出一掌,身体由向下横摔变为与地面平行飘飞,飞出两丈许后象片被风吹起的树叶向上蹿起两丈高,然后轻轻地落到地上。这几下起伏一气呵成,十分从容优雅,旁人轰然叫好。
落马之人四十几岁年纪,模样十分精干,一袭青色劲装,眼睛精光外溢,站定身形后立即往倒在地上的坐骑走去。
跟在后面的五骑发现意外后反应非常灵敏,或勒马、或跳开,避开前面倒地的马匹,术十分精湛。五人不等马完全停住,腾身跃起落到为首之人身边,纷纷问候:“副帮主,您不要紧吧?”
副帮主没有理会手下,仔细检查从地上爬起来的坐骑,马匹刚才高速奔跑中突然倒地,按理说应当受伤不浅,孰料一使劲站起来后全然没事,他表情古怪地自言自语道:“邪了门了。”
旁边一名手下谄媚地说:“您武功盖世,这么险的事都毫发无伤,而且坐骑也完好无损,足见您有上天护佑,这趟竹云谷之行必定马到成功。”
副帮主露出笑容:“呵呵,算你小子会说话,快上马,办事要紧,去晚了可就赶不上趟了。”
等他们上马走了,丁柔在车厢里责备道:“孙思正,你以前不是专门做害人的勾当么,这次怎么这么笨,那个什么副帮主连根头发可都没伤到。”
陶勋接过话:“夫人不要责怪老孙,那人是个厉害角色,他化险为夷的轻功叫做‘风飘叶’,是武林一等一的轻功身法,我也只听说过,今日一见着实佩服得紧。不过,老孙呀,人家骑马是横了点,却没有大过,你突然施术害他的马,要换成普通人非摔死不可,下次不许如此。”
孙思正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人,刚才看见陶勋皱眉头就知道他心里头反感,所以暗中施术使绊子教训他们。他笑嘻嘻地道:“老爷多虑了,为首的人我以前见过,知道他有这身功夫,要是换作别人,我绝不会使这个手段。”
丁柔大感兴趣:“你认得他们,是什么人?”
“回夫人,那人名叫陈恢,是惊风帮副帮主,以轻功闻名。”
陶勋道:“他就是陈恢么?难怪会‘风飘叶’轻功,我以前听说过他。武林风评他和他的那个惊风帮都不是什么好路数。”
“老爷说得不错,惊风帮是西南几省绿林大帮,坏事没少做,跟随陈恢的五人都是高手,至少是帮中护法,看他们急急忙忙,不知道谁要遭殃。”
丁柔这趟出门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早就闷坏了,听到孙思正的话后心里一动,问道:“他们讲的竹云谷在哪个方向?远不远?”
“夫人算是问着了,老奴游历天下,不少偏僻地名都知道一星半点,竹云谷的所在十分隐蔽,就算住在谷外的当地土人,一千个人里不见得有一个人答得出来,老奴恰好知道,那竹云谷和咱们要去的地方在同一个方向上,不过偏出官道大约百里,从这里出发大概快马半天可到。”
第五章 赴任路上(下)
丁柔故意将声音提高一截:“老孙,你说他们是不是去做坏事?”
“惊风帮偶尔也做做善事。夫人,您说咱们到秋垣县的时候,县里的士绅会迎出几里来呢?”孙思正人老成精,已经猜到丁柔的想法,故意将话岔开。
“管他们迎出几里。”丁柔没好气地回一句,干脆直接向陶勋道:“相公,咱们转到竹云谷瞧瞧热闹吧,要是他们做坏事,你们正好出手教训,救人于危难也是我们的功德呀。”
“唔,也好,我也想瞧瞧他们急匆匆地是要去办什么事。”
“老爷、夫人,老太爷出门时交待路上不要多事,早日到秋垣县上任才最要紧,何必节外生枝呢?”
“不要紧,误不了日程的。我早就想在上任前微服探访当地民情,正要借这个机会先走一步,你要是不想和我们同行那就带两名随从按原定行程走好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爷到哪里,老奴就跟到哪里。”
丁柔骂道:“老滑头,你一准早就想要进竹云谷凑热闹,怕在老太爷面前担个不谏言的罪名,欺负我和相公年少心性好奇,料定我们会执意前往,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吧。”
孙思正呵呵一笑,也没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等老王夫妇赶来,陶勋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们,让他们赶车马加快行程先到秋垣县官驿等候,两人苦劝无果只好领命。
分派马匹时陶勋吩咐孙思正将马留下来套车,步行牵马伺侯,丁柔得意地直夸丈夫想得周到,很是解气。
三人出镇走到无人的地方各自施术改变相貌,陶勋变得与原貌大相径庭,就算十分熟悉的人也很难看出来;丁柔爱惜容貌,虽然改变相貌,依旧显出十分的秀美动人;孙思正功力不够,陶勋将面具取出来给他用。
改装完毕,陶勋打开如意乾坤袋唤出玉虎,命它变成一匹骏马。玉虎变成的白马毛色纯白如玉,只在马蹄上方和耳后有一圈黑色斑纹,膘肥体壮、神俊异常,两匹普通马匹在它面前腿脚发软,站立不稳。丁柔抢坐到马背上再不肯下来,陶勋笑嘻嘻地打发孙思正再回镇子买来一副鞍辔装上。
三人打马上路,离开官道插进间道,玉虎轻轻一跃十数丈,几个起落就将二人远远抛开,丁柔嫌他们跑得太慢,取出甲马符贴在两马的足蹄上,他们这才堪堪跟得上。三人疾驰如风,紧赶两刻钟,远远地看见惊风帮的六骑,三人放慢马速跟在后面。
又跑出几十里,道路转进一座大山,山势雄伟,峭壁突出、危岩耸立,高高的山顶直插云霄,山中林深茂密,不时传出鸟鸣猿啼,不失为一处佳景。
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比官道反而热闹许多,士、农、工、商、僧、道、儒、樵、渔各色打扮的都有,提着刀枪剑戟各种兵械,显然都不是普通百姓。
陶勋轻轻地对走在最前面的丁柔说:“朝廷严禁民间执有兵器,这么多人拿着刀枪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官府的人都做什么去了?”
丁柔轻笑道:“官差大多吃软怕硬,肯定睁只眼闭只眼,事后才会出来收拾场面。相公,你说这么多武林人士聚在一起要做什么?不会是聚众造反吧。”
陶勋连连摆手:“夫人噤声,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丁柔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这里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谁。皇帝老儿一门心思想成仙,天天和道士厮混在一起做甩手掌柜,动不动一两个月不上朝。这还罢了,偏偏长双狗眼不会识人用人,远君子、亲小人,任用奸佞当道,弄得朝政败坏,民间怨声载道,活该有人造他的反。”
陶勋劝道:“夫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再不要说了,传出去惹来祸端,我倒不怕,就怕牵连到泰山大人,你能忍心吗?”
丁柔不服气地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谁会理会朝廷的闲事?就算有多嘴的,凭你我的功夫还怕治不住他?哼哼,等闲的武林高手我也没太放在眼里。”
她的最后一句话没运功控制声音高了点,身后马上有人接话:“好大的口气,姑娘是哪位高人的弟子?想必尊师只顾教你武功,忘记教你怎么做人吧?”
丁柔最恨有人辱及师门,气得停住马,回头看过去,说话的是个中年人,一身劲装,面相十分刚毅,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身肌肉如同小山丘般层层叠叠的凸起来,泛出古铜色,显然是个外家高手。
还有两人跟他一起,都是同样的穿着打扮,衣领处绣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虎”字,三人对她怒目而视,身上的肌肉一跳一跳,很不友善。
丁柔刚要发作,陶勋打马插到面前,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对三个汉子赔笑道:“三位,内人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如有冲撞,还望海涵,三位都是大英雄,胸怀宽广,想必不会计较于小节吧。”
说话那人听陶勋的话说得得体,心里舒坦了一些,鼻子里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气说道:“后生晚辈不要心气太高,要记得谦虚谨慎,不要将天下的英雄看轻了,要不然是要吃亏的。”
孙思正从后面赶上来,阴阳怪气地对他们道:“三位壮士说得对,满招损,谦受益,做人是不要太得意,不要动不动摆出一副居高临下教训人的阵势,不然铁定要吃亏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