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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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却不知道我已经打开了铸剑谷的噩运之门。金庐仙长并不肯传给我炼仙剑的方法,我乘他兴致好时旁敲侧击打听出来一部分,再参考始祖传下来的秘术残本凑成了这套炼剑法门,他飞升之前劝我说这样做破坏了天道,会受到天道的惩罚迨祸子孙。可惜我最终禁不住炼成仙剑yu望的诱惑,将仙长的叮嘱当成耳边风,如今已经铸成大错。仙长留给我一个锦囊,让我炼成仙剑后立即拆开看,你们也看看。’
宗族长老们一起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封信笺和一个人偶。信上说:他知道我先祖必定不听告诫炼成仙剑,以人力破坏天道必定受到上天的严惩,仙剑炼成之日就是铸剑谷灾祸的开始。信中预言,我先祖不出旬月便要辞世,随后上天降下九道天罚,阖谷之人无人幸免。金庐真人念在与先祖忘年之交,而且这场祸事他也脱不了干系,遂不忍铸剑谷骤然灭亡,故在信中留下阵图,教导以先天八卦剑在谷中关窍位置布置渡厄剑阵抵挡天灾,将人偶埋在图中标注的一个位置,如果不幸剑阵挡不过天罚,可靠人偶救一个有缘人,这也是他所能尽的最大心力。
长老们看完后将信将疑,在先祖的催促下暗中布置护谷仙阵,互相起誓不使消息走漏。旬月后,上天突然降下天雷殛,暴乱的雷电笼罩铸剑谷上空,先祖听到雷声便猝然仙逝,幸亏渡厄剑阵及时启动挡住了雷击,铸剑谷才平安渡过那一场劫数,但是仍有几个出外未归的族人被雷击死于谷外。”
第十一章 金庐留笺(上)
“自那之后数百年,铸剑谷依靠仙剑和渡厄仙阵又勉强经受住六次天罚考验,眼看只剩下最后两次,孰料两百七十余年前在抵挡第八次天雷殛时,八剑一下子损毁六把,只余巽剑和震剑尚存,剑器既毁,渡厄剑阵亦破。
当时谷中知道这个秘密的几位长老忧心如焚,为了避祸便遣子弟出谷散居各地,结果预言中的厄运并没有如想象中降临,反倒是疏散出去的子弟先后莫明其妙地死亡,谷中人心惶惶,再也没人出谷定居。
又过了几年,铸剑谷周围的凶猛野兽突然间多起来,我欧家以往借着售剑的机会搜集到许多武功秘籍,武林某些心法秘技早已失传的在我谷中仍有抄本,族中子弟人人自幼始习武,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对那些猛兽倒也不惧。可是后来猛兽越来越多,全是冲着铸剑谷而来,蚂蚁多了咬死大象呀,出谷的路就这样被堵死,偏偏随后铸剑谷唯一的盐矿突然间枯竭,生活需要的盐只能靠从外运进。
那年正赶上铸剑谷出谷售剑的日子,族长不得已之下只好打破仙剑不得出谷的祖训,令子弟携带巽剑开路突出猛兽重围。也是机缘巧合,族人出谷后不久便遭到武林黑道围攻,仗着仙剑之利大败群贼,于是离魂剑的名声震动天下。
巽剑回谷后,本来围堵出谷道路的野兽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不知怎么的,一向极隐秘的入口秘径也被人发现,许多觊觎仙剑的宵小之徒蜂拥而至。我欧家避居世外已经多年,不愿意与江湖有太多纠葛,更不愿多伤人命,无奈那帮家伙被yu望冲昏头脑,一个一个悍不畏死,象苍蝇一样无休无止地骚扰我们。铸剑谷的平静一夜间消失,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暗中与武林六大门派达成协议,请他们出面助我们赶跑那些蝥贼,约定每次售剑时另外为他们提供一件兵器。”
孙思正忍不住嘟哝了一句:“我就知道那些名门正派的家伙暗中得了好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呀。”
“可也奇怪,六大门派的人一出手,那些烦人的蝥贼们竟然真的退走了,除了六大门派的信使之外再也没有外人打扰铸剑谷的清静。而且我们发现,谷中子弟只要不在外长期逗留就不会发生意外。十年、二十年、上百年平静地过去了,渐渐地关于最后一次天罚的预言也被淡忘。”
“欧兄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铸剑谷被灭门的惨祸真的发生之后。”欧野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眼睛里满含恐惧和悲痛:“去年是该我们出谷售剑的一年,按惯例全族的青壮年子弟要在龙渊坪比武,选出优胜者担当此任。我功力不济,只胜了两场就被淘汰,大比最后一天,我和七、八个好友回家的路上突然间听到天空响起炸雷,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七彩霞光流动,阵阵异香随风吹来直沁人心脾,说不出来的舒服。
天上霞光转动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里面隐隐约约飘出来阵阵仙乐,霞光里渐渐显露出三十六名仙女,她们各执着彩练当空起舞,那乐曲、仙舞实在太美了,我们被深深吸引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竖着耳朵陶醉地听,生怕漏掉一丝一毫。舞到最精彩之处,那些仙女化成三十六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天上飞下来。
刚开始我们都很兴奋,期待马上看清她们的模样,可她们飞到上方不到百丈的距离时突然就变了,我的眼里只看到一团又一团耀眼的光芒,光芒的中心仿佛有数不清的手撕扯着我的心脏,空气里跳动着凶戾、恶心的气息。我大惊失色,想要躲开,就在此时我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弹,就跟刚才你击败我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居然用了三十六重飞天大阵,好大手笔呀。”丁柔眉头深锁喃喃自语:“费这么大周章难道只为对付几百个凡人吗?”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三十六道光芒从天而降,它们的速度快得无法想象,根本不可能躲开,好快的杀人利器呀。”
“你是怎么逃过死劫的?”
“唉,待宰的羔羊即使被捆住了四足仍能挣扎,可怜我们手脚没被捆住却连挣扎也做不到,上天何其不公,为什么要让我们承受那么久远的先人留下的厄运?”欧野明失神地眼睛里露出深深的迷惘:“我全身上下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红光划过我的脖颈,当时只感到脖子上一麻,接着我就看见天地在眼中飞快地翻滚,半空中看见自己和同伴身躯仍呆呆地站立着,从颈腔里喷出来的血雾仿佛下了一场雨,满天都是细细的红色血珠。”
丁柔好奇地问:“这么说你的脑袋也掉了?怎么又接回去了?”
“我直到亲眼看见自己的身躯倒下才意识到脑袋掉了,我也很奇怪自己怎么还有意识,还能听得见、看得见。”
“你听到什么了?看见什么了?”
“我的脑袋滚动一番最后变成脸朝下,什么也看不见。之后的一个多时辰,我听到有人在点数,他们点得很仔细,分成数批交叉检查,前后有十二个人经过我的上方,我听到最后两个人说上头下了命令一定要找到《金庐笔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觉得脖子很痒,接着不知怎么就醒过来,发现正置身于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了摸脑袋,在肩上好好的,只不过脖颈上多了一圈疤痕。”
“看来你就是金庐真人预言里的那个有缘人。”陶勋下意识地讲了一句。
“切,还用你说。”丁柔和孙思正不约而同地对这句没营养的话表示出不屑。
“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正愁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时,洞里突然就亮了,有半个拳头那样大的滚圆的珠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浮在空中发出很亮的光芒,将我的眼睛刺得生痛。等我我好不容易眼睛适应那光线,那颗珠子只剩下一半大小,并且继续以很快的速度缩小,就好象那珠子是团干面粉捏成的,被风一吹就散掉。我瞧得目瞪口呆,只顾傻傻地看着那珠子散成光芒向四面八方飞散。”
“那珠子是深海里一种做作‘狄鬺’的怪物的眼珠,一离开水就变成了发光的粉末,沾了粉末的地方可保持光芒两个昼夜。”丁柔得意地解释道:“这种怪物可不易找,要下到深海里三千丈,寻常的修道之人根本到不了那样的深度。”
“陶夫人这一说,让欧某长见识了。”欧野明啧啧称奇几句,继续讲述道:“正如陶夫人所讲的,山洞里到处都发光,宛如仙境一般。我借着亮光仔细搜索一番,山洞里除了一个石几之外再无它物。”
第十一章 金庐留笺(下)
孙思正忍不住猜测:“难道那里是金庐真人隐居的仙府?”
丁柔驳道:“肯定不是,法宝和仙器是不能带到天界的,金庐真人以炼器闻名,他既然飞升天界,自应当在洞府里留下不少仙器,也必定留下许多禁制,就算你我进去也要步步小心,他一个凡人哪里能够任意将那里翻个底朝天。”
陶勋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辩,问道:“欧兄,再没有找到别的东西吗?”
“我走近石几,它发出一阵耀眼的光,上面凭空多出一个石匣,我好奇地拿起石匣,整个石几就转到一旁,下面露出地道入口,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发光的石头照明,顺地道走了不长的一段路,很快看到出口,穿过洞口我来到另一间洞室,回头看过去,是一块天然的石壁,竟没有看到来时的地道。”
“那是何处?”
“是藏剑洞的秘室,藏剑洞里存放着我铸剑谷历代先辈的心血,有上千件最精美的兵器、数千本先人铸兵心得笔记、几百部武功秘籍,唉,可惜几乎被洗劫一空,所有的兵器都不见了,笔记和秘籍十之八九都被搬走,余下的散落一地。秘室里也难逃厄运,那里是禁地,历来只有欧家的族长才能进入,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早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从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笔记,里面有一篇就是记录铸剑谷厄运由来的,也许是因为它对那些人没有多大价值才没被带走吧。”
“你拿来的那个石匣里有什么?”孙思正最关心此事。
“我在秘室里打开石匣,里面留了一本书、一封信和寻仙石。”
“是那些妖人要找的《金庐笔谈》吗?”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他。
“惭愧,惭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书的封面上盖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锦帕,死死地与书粘在一起,怎么揭也揭不开。”
“你将书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不就知道了。”
“要是象孙老爷子想的那样倒简单了,它哪里书呀,根本就是一块砖,一块生铁做的砖。”他的表情引得三人莞尔一笑。
孙思正问道:“那砖……不,那本书现在在哪?”
欧野明迟疑了一下,道:“我觉得它关系重大,怕带在身边有失,所以埋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不知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
欧野明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纸递过来。那纸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历经千百年居然毫无变色或朽坏的迹象,光鲜洁白如同新造。
陶勋展开来只见上面密密地用小楷写道:“见此信者必为有缘人,然则余固知之,灭谷之祸已矣,此天意哉,岂人力可消弥乎。余杜志金,自号金庐,昆仑之弃徒也,学艺凡百有十七年,耽于炼器,因事见逐。西游易戴之山,得金丸一,大如鸽卵而重逾万钧,置诸身畔三尺,则天地元气沛沛然若沧海覆身,练功一日可抵百数。卜之,不吉,然余爱之,不忍弃,倚之修炼,十年神化矣。
某日金丸忽不知所踪,卜之在东,余遂返中土寻之,二百余年未果。四十年前,余劫将至,欲择静谷以渡,遇铸剑谷欧砺峰。彼始龀顽童尔,嬉戏之器赫然为金丸,然神效全无,类凡物无二。余卜之,凶,弃走,居鹤壶渊。
天劫既至,五行天火炼神,余力不能胜,危乎近殆,金丸忽见代余身受之,十昼夜后遽与天劫俱去矣。余奇其隐现,寻至铸剑谷欧砺峰,言年前弃之而前日重拾之。余以金丸故与砺峰有缘,又爱其才,待之亦师亦友,居寒水潭旦夕指点。
越三十有五年,峰谓余曰:愿以奇金铸仙剑。余未之否,然卜之,大凶,再卜,亦复如是。余骇起为演先天术课,入定八月方出,略知其故一二。
祸之由者,余噤不可略述,灭谷之劫,犹其小数,余亦在数中为小卒尔,斯诚恨哉,天意若此,余纵飞升犹莫可奈何,唯循天意画阵图以延祸至,留傀儡而活有缘,君非与余有缘,乃天悯铸剑谷而欲存一脉耳,故能借余术生。
因缘了结,自有定数,余不知其期而知其必,见信之日则复仇可待矣,是故君勿轻慢己身而罹祸以伤天德,要哉。”
丁柔凑在旁读完信后叹道:“想不到他也是师门弃徒。在仙云山有一间沐仙堂是长眉祖师亲手建起来的,里面不知使用了何种无上神通,使得天地元气比山中别处多出三倍,金丹期以前的弟子在里面练功事半功倍,我原以为那已是天下无双,岂料还有更胜百倍的异宝。”
孙思正暗道:“你们仙云宫的元气就已经千百倍于凡间了,竟然还有沐仙堂这样更加变态的地方,难怪峨嵋的弟子个个了得。”
陶勋叹道:“若此金丸之事被修仙者知道,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事端来。”
孙思正道:“金丸已经被铸剑谷炼制成八卦剑,经历八次天劫后尚余其二,要是得到它们辅助练功必定可收一日千里的效果,制造铸剑谷灭门血案的妖人会不会是冲着它们去的?”
丁柔道:“那异宝被炼作八柄剑后能否保有神效还很难说,而且对方要是为夺剑何不在八剑尚全的时候就动手呢?他们杀死那么多人,但又将宝剑交到袁道宗那样一名普通武林之人,目的又是什么?”
孙思正道:“金丸的秘密只有金庐真人才知道,妖人知道得晚了所以动手也就晚了,等夺到剑之后才发现八剑不全,这样讲也讲得过去。袁道宗也有可能是个小隐于野的仙道中人,他甚至也有可能真的参与了铸剑谷的惨案?”
陶勋心里猛地一跳,忽觉不妥,恰在此时远处天空里爆出一团焰火,尖厉的啸声随后传了过来。
丁柔眉头微微皱起来道:“相公,要不要过去看看?”
陶勋点了点头:“明天就是群雄破阵的日子,今天晚上可不能出大乱子,我们去看看慈云大师他们如何处置。”
孙思正连忙道:“老爷、夫人,老奴剑器已失……”
丁柔扫了孙思正一眼,对陶勋道:“我留下来吧,你自己要小心。”
陶勋点头道:“现在竹云谷里聚集了武林百十个帮会门派,数千之众,我怕慈云大师他们控制不了局势。欧兄,是否有兴趣跟我一块过去瞧瞧热闹呢?”
欧野明笑道:“我正有此意。”
焰火升起的位置离他们尚有五里,欧野明虽然刚刚败在陶勋手下,心里到底不大服气,运起轻功抢先冲出去。陶勋轻轻一笑,展开身形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风一般向远处掠去。
一路上不断看到各门派驻地有人影掠出往焰火处奔去,陶勋粗粗算了一下,仅他这个方向看到的就有一百多人,从他们的轻功身形来看,莫不是各派数一数二的好手,这让他的心里有些担忧。
欧野明使出了吃奶的劲运功飞奔,耳中只听到风声呼啸,竟丝毫听不到陶勋的动静,但凭他的直觉知道就在身后半步之处,先前交手的时候他一直占着上风,自认为自己仅仅输在对方的法术之下,现在才知道陶勋力实在高出他甚多。他心里有些烦躁,正好前面有两个疾驰的身影被他们追上,他暗中运功左阳右阴地挟着两团内劲往两个身影当中撞过去,只听见两声闷响,那两个倒霉鬼被他撞实后狠狠地往两旁飞跌出去。
陶勋吃了一惊,脚下加力迅疾地往左一闪,抄手抓住一人的衣领,接着身形陡然折向右边伸手捞住另一人的腰带顺势往地上一放,一触之间已运功检查过他们的身体经络,没有发现受伤的迹象,便身形不停继续跟随肇事者。
那两人先是没有丝毫预兆地被团火炭般或寒冰般的巨力撞得真气乱窜、身体横飞,还没等两人叫出声来又被人象提包袱般硬生生地抓住并且摁到地上,他们也是门派中的一流高手,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象玩偶般被人摆弄而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而且连对方的面都没看到,两人惊得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第十二章 两派纷争(上)
陶勋轻轻追上欧野明,不满地对他说:“欧兄太不小心了,要是撞伤了人,在如此敏感的情形下不免引起一番纷争。”
欧野明被说得暗暗羞愧,假作没听见埋头赶路。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两人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一些,那焰火正下方更是早已经人头耸动,围得密不透风。
欧野明象是吃下火yao般全无先前在罗崤寨人面前忍让的风度,脚步不停顿,运功往人墙撞过去,围在外面的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挤得歪歪斜斜往两旁跌倒,内层的人倒是有不少警兆突生,仓促之下运功相抗,却只觉得身后的压力如同铁壁一般,哪里能撼得动,只得不情不愿的被挤到一边,两道人影迅速地穿过缝隙来到内圈。
陶勋没有阻拦欧野明的举动,乐得乘便进到人圈中间,只是背后众人愤怒的目光似乎刺得背上发麻、脸上发烧,他老起脸皮装作不知,将目光投到场内。
人群围出了一个二十余丈径宽的圆场,场内两群人怒目对立,谩骂声、呐喊声不绝于耳,中间四人捉对厮杀,激起的阵阵劲风逼得篝火火舌突突地乱窜。
陶勋虽随王远江学过武功、听他讲解过江湖情势,但那时毕竟以游学、举业为主,是以江湖经验甚浅,看不出场中双方门派出处,于是轻声向欧野明询问。
欧野明其实也不比陶勋好出多少,侧头问旁边一个老者:“老先生,请教您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看情形都恨不能杀掉对方,有何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老者乜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一声,掉过头不理他。
老者的另一侧有人探出头来打量两人,见到陶勋后似乎有点吃惊,往两人近旁凑过来,悄悄指着老者向欧野明说:“这位是中原武林泰斗、八荒门的龚老爷子,跺跺脚六省的地皮也要抖三抖呀,你老兄应当尊称一声老前辈才是。”
那老者眼睛盯着场中,耳中听到了这人的话,脸上不动声色,抬手捋捋了胡须,显然颇为受用。
那人接着道:“看老兄面生,应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不错,正要向兄台请教。”
“说起来……唉!这里是金针门的驻地,人家是个小门派,连掌门加弟子一起也不过五十余人,这趟为给六大门派讨公道几乎全派出动来了三十八个人,十天前便驻扎在这里,没见他们惹过事非。今天,就刚才,白鹤观的道长们不知道听到谁乱嚼舌头,误会金针门拿了白鹤观的秘籍《鹤舞九天》和他们镇观的闻天宝剑便来讨要,来便来吧,也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