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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天劫炼仙录-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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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大吃一惊:“有什么人能害玉机子前辈而不走漏一点风声?有什么人能瞒过橙眉大师的先天神卜之术?”

丁柔神色凝重,道:“越来越不正常了,竟然连仙云山的先天大衍无极仙阵和师父的法术都失算,可见尚不知还有多少事是瞒过了我峨嵋的耳目。”

陶勋心里突然一紧,急问道:“褚师姐,峨嵋派知不知道本月上旬发生在竹云谷的事?”

“竹云谷?离这里也不算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上任的路上在竹云谷跟通天教人交过手,他们差点制造了一场凡间武林浩劫。”当下又将竹云谷的事件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褚小蝶大惊失色:“通天教在我们鼻子底下掀起了这样大的风浪,我们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天下真的是要多事了。这件事太不寻常,我怕有所遗漏,请亭渊辛苦一下将前后经过详细写下来,我马上带回山。”

陶勋立即取来纸笔,运笔如飞写起来。

褚小蝶趁此机会对丁柔道:“师妹,那天师父将你逐出门墙,但实际心里对你仍旧十分挂念,在师父心里你还是她老人家心爱的徒弟。只是我峨嵋派因为六合仙衣的缘故须得避嫌,故不能公开接纳妹夫。师父要我转告于你,其实暗地里师父、峨嵋派已经将你们夫妇当作自己人。”

丁柔激动得热泪盈眶,哭得一塌糊涂,直到陶勋写完信后仍未平复下来。

褚小蝶接过陶勋的信,忽冲他嫣然一笑:“妹妹和妹夫在这里势单力孤,需要有人来帮手,如果我愿意来帮忙,妹夫愿不愿意?”不等陶勋和丁柔回过神来,她娇笑道:“不早了,我要走了,再见。”言毕,一闪身穿过房门走了。

陶勋乍听之下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意识几乎成了一片空白,只望着门愣愣出神,一副呆傻的模样。

丁柔气得顾不上抽泣,双手一齐揪住他耳朵狠命地扭动起来。

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所幸施了法声音才没有传出去。

陶勋抚着已经青紫的耳朵埋怨她:“你想谋杀亲夫呀?”

丁柔寒着脸没好气地道:“谁让你那样色眯眯地看着褚师姐,是不是有了想法要效仿虞舜行事呀?”

陶勋被她说中心事,不敢强辩,怕她对此纠缠不休,马上找了个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将下午陈子轩跟他讲的衙署里的鬼神故事对她说了。

丁柔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略带兴奋地道:“县衙里竟然有这样的古怪事?我要去看看门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你快带我去。”

衙门里白天点、鼓、梆有板有眼,到了晚上也不是寂静无声,鼓、梆依然有时有节,夜里每更都有更鼓报时,而且每更又平均分成五段,每段为一点,击点一下,更夫则在衙门内巡逻敲梆报点一次。

听到外面三更鼓响,两人等巡逻的更夫走后,施展法术遁出门出现在后院。

前任将后院修得很宽敞,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还有凉亭、秋千等物,最北端的院墙附近有一个用砖砌就的小墙围出一块地,由于墙上被爬墙虎、猫爪藤等完全覆盖,是以白天他们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推开墙上的小门,一座孤坟出现在眼前。

坟堆隆起地面约有一人高,用青砖砌了顶,一个青石雕刻的赑屃背上驮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故大唐秋垣县县令秦公佻之墓”,石料只稍微有点磨损,显然并非古物而为近期所立。

两人四下仔细看了一会儿,丁柔点头道:“怪不得会有神异,这里的方位是全衙署里最阴之所,坟墓刚建的时候有高人在周围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只要秦县令阴魄有一丝留下来,没有全部消散掉,就可在这里重新凝炼阴魂,修炼鬼仙大道登堂入室。”

陶勋道:“天、地、人、神、鬼,仙品之中以天仙最贵,鬼仙最次,秦公在此静静地修炼了几百上千年无人打扰,而且一直享受历任县官的四时祭享,早已经得了灵气,只怕现在已经升到神仙的境界了,不过对李公作祟则太不应该。”

丁柔笑道:“要不我们揪他出来问罪吧。”

不等陶勋回答,坟墓里刮出一阵阴风,一个穿着唐朝县令官服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冲两人连连作揖:“上仙息怒,上仙息怒。”

陶勋施礼道:“后生晚辈,国朝秋垣县知县陶勋向秦公请安。”

秦佻有些意外,道:“不敢,不敢,上仙之礼,小仙可消受不起。上仙不在山中修炼,怎么涉足红尘当了一县父母官呢?”

丁柔笑道:“我们要是在山中修炼,哪里会知道你在这里作祟呢?”

陶勋回头轻声责备:“对前辈不要失礼。”再向他讲述起听来的故事。

第三章 交盘审狱(上)

 秦佻(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是为这件事。李某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拜不拜我我原也没有放在心上,可他在这衙门后院里做过太多亏伤天德的事情,我取他的眼睛非为私怨,而是受被他害死的七个姑娘之托,向他讨回一点公道罢了,况且当时我也没有取他性命呀。至于马某人,他的人品还不错,可惜太过孤傲、骄狂,我吓唬吓唬他是希望让他有所省惕,如此方能造福一方百姓。”

丁柔见其语气真诚绝无作伪之色,意识到自己先前冒失,连连道歉陪罪。

陶勋也抱歉地道:“我和内子只听一面之词而打扰秦公静修实在孟浪得很,请秦公海涵一二。”

“呵呵,上仙昨天一搬进来小仙就知道了,上仙法力高强,我避都避不及,若非尊夫人要拆我的洞府,小仙是绝对不敢出来现丑的。”

“正要请教,秦公的洞府不是凡品,请问是哪位高人所建造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生前做县令一心为民任事,不通人情世故,得罪过不少人,终遭小人谗言被赐死,幸亏此前的一年遇到好友杜志金,他赠我一道符,让我遇难前烧化和酒吞下,死后阴魂才没有消散,后来他将我葬在这里,墓室里面有他为我炼制的一件仙器,供我阴魂在里面静修鬼仙道,四周由他布置聚灵阵,供我采炼之用。”

“杜志金。”陶勋和丁柔几乎同时惊道:“是不是金庐真人?”

秦佻惊喜道:“不错,他的确是自号金庐真人,当年他的名号不彰显于世,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世人早彻底忘记他,你们知道他最终怎么样了吗?”

“金庐真人早已经证道飞升了。”陶勋和丁柔陪着秦佻唏嘘感叹一番后,又道:“我们听曾听去过真人飞升前居住的洞府的人说过,那里面除去一张石桌、一个石蒲团外再无其他遗物留存于世,我们以为他所炼的仙器都已经不存于世,没想到秦公这儿还存有一件,恐怕是孤品了吧。”

秦佻道:“不是,绝不是孤品。他毕生痴迷于炼器,亦最精于炼器,他这人每炼制成一件仙器都会暗暗地送与有缘人,并且他有个习惯,便是不在仙器上面留下自家的铭记,自然无人知道它们的来历。

他曾对我说过,毕生炼器就要是给人用而非敝帚自珍,仙器炼得再好也称不上宝,唯有炼器心得和多年辛苦收集的玄功书籍才是无价之宝,这些宝物他一直随身携带,他给我的这间石玲珑七层须弥宝塔内壁上刻了教我修炼鬼仙道和神仙道的玄功心法口诀。除了这件之外,其他全部秘籍放在他炼成的最得意的仙器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里。”

陶勋和丁柔对视了一眼,齐声低呼:“《金庐笔谈》!”

陶勋兴奋地道:“不瞒秦公,我们有幸得到金庐真人一件遗物,听你一说,此物有可能就是您讲的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请您帮我们看一看。”边说边从乾坤如意袋里取出《金庐笔谈》来。

秦佻一见此物,立即激动无比,垂泪道:“不错,这正是杜公的至爱仙器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面上这方锦帕是他平生仅次于宝盒的至爱仙器绞云罗。唉,百千年相隔,睹物思人,故人音容宛在眼前。”他不知不觉间将手抚上宝盒,陶勋没有动,任他抚娑。

过了半晌,秦佻收拾心情贺道:“两位福缘深厚,得此宝物,可喜可贺。”

两客气了一下,丁柔叹道:“可惜我们目前参不透它的玄机,纵有宝物在手也是枉然。”

“老夫不才,曾听杜公讲过宝盒的玄机,敝府内壁之上也有提及。”秦佻见两人露出激动的表情,乘机对陶勋道:“若明日酉时,上仙你能用精血一滴祭我,我愿将其中决窍奉告。”

陶勋奇道:“为何要我的精血?”

秦佻亦奇道:“难道上仙不知自己的道基么?哦,也对,五品仙道中每品仙道辈均难看透同道中人的道基深浅,不同仙品的反而没这个障碍。我观上仙的道基十分精深,恐怕早已经达到了进入天界的条件,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被天界接引上去。如果得你一滴精血,我再以玄功炼化,便可以突破瓶颈,彻底脱鬼仙而入神仙,要是机缘巧的话,肉白骨而重生,修成地仙亦非不可能。”

丁柔插话问他:“那为何要明日酉时,现在不行吗?”

“每日酉时是我的居所法力最强盛的时刻,此时只要上仙将一滴精血滴在赑屃首下左前三寸三分地上,就悉数被仙器吸进来,仙力亦不会有所损失。”

陶勋所失者不过一滴血,却能换来《金庐笔谈》的秘密,这样的交易当然能做,于是双方将这件事击掌定下来。

衙门例逢三、六、九为“放告日”,这并非律法规定,而是长期形成的习惯,陶勋前一天已经放了告,不必第二天依旧坐堂批讼,上午定在二堂进行交接,钱谷师爷潘达飞和代署县政的县丞杨絮清很快到了。

律法规定,为了防止新旧交接拖延不清,县长官的交接必须在一个月内结束,如果一个月仍然授受不清,由上级委派官员来监察交盘,新任长官也可以指名请求上级委派附近被官场上认为公正的官员来“监盘”,不过到了这一步,双方的面子都不好看,而且在当地官场上留下一个恶名,对“官声”大有妨碍,更何况前任周介真已经高升走了,故潘达飞主张陶勋肯吃亏一分则百事皆了。

杨絮清面相老成,县丞一职已已经做了四任,经历过三位知县,是个老于世故的人,见陶勋进来,起身行了个大礼:“下官参见大人。”

陶勋被他吓了一跳,按例除了年节、迎接新官之类的大聚会和重大节日之外,县丞平时可以和知县平礼相见,自称“学生”、“晚生”、“后学”等等的谦称,而称呼知县为“堂尊”、“堂翁”。

陶勋将他扶住:“杨大人怎么行如此大礼?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该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吧?尽管说来我听。”

第三章 交盘审狱(下)

 杨絮清清了清嗓子道:“不瞒大人,秋垣县前任周大人在任的时候虽然称为能员,县政多受上宪褒奖,其实也有许多用度有点乱,下官只是个小小的八品佐贰官员,不能过问政事,周大人升迁而大人程限又稍晚,下官不得已署理县务,周大人执意要与下官清点交盘,下官位卑职小哪里敢违抗,清点时一应人手均由周大人的师爷、门上、长随诸人把持,因此下官接得糊里糊涂的。下官这半个月里每日想将帐目重新理清交与堂翁,可是……可是……唉!”

陶勋早对此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也没指望周介真留下来的帐目清楚明白帐款相符,按律如有帐目不清、亏空公款,一律都要由旧任填赔,数目多的要革职罢官,直到抄没家产。周介真的帐目已经交给了杨絮清,出了任何问题都要由杨絮清填赔,难怪他如此害怕。

不过要说杨絮清真的清清白白,陶勋也不大相信,但他并不相迫其太甚,能够将他拉拢过来共同掀周介真的老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笑道:“杨大人不要太过担心,学生知道你为官不易。”

“不敢,下官草字知青。”杨絮清一听陶勋的语气不紧,忙开始大倒苦水:“大人实是有所不知,我这县丞虽然号称佐贰官,其实不过管水利、清军、管粮三事,可受的气比府经历(府一级的首领官,和县丞同为正八品)还不同哩!这磕头叫人老爷是不消说的,遇着个歪憋刻薄的东西,把往衙里去的角门封锁的严严实实的,三指大的帖儿到不得你跟前,你买根菜都要从他跟前验过,闲的你口臭牙黄,一个低钱不见。

端午、中秋、重阳、冬至、年节、元宵,孩儿生日娘(女儿)满月,按着数儿收你的礼。你要送的礼不齐整,好么,只给你个苦差:解胖袄(一种用棉花填得很厚实的棉袄,供军人们穿在皮甲内防箭,由各地州县征集解送边防地区)、解京边(押运输送到京城及边防地区的物资)、解颜料(押运输送至京城及大型工地的建筑颜料),叫你冒险赔钱。再要不好,开坏你的考语,轻则戒饬升王宫(官场隐语,升即“申”;王宫原指祭日的日坛,谐音转指弹劾的“弹”。暗指申奏弹劾),再好还是赶逐离任,再要没天理,拿问追赃!”他说到伤心处,已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开了。

陶勋有些心软,被旁边潘达飞悄悄一扯衣袖,会意到这是在提醒不要被对方的眼泪糊弄过去。轻咳一声道:“知青兄不要太难过,衙门里的这些陋弊学生也有耳闻。我们先不说这些,清点交盘如何进行,你有何建议呢?”

杨絮清见悲情攻势不起作用,方始收起眼泪认真地回答:“堂翁,学生以为《须知册》上的三十一项事务中有不少是软指标,本可以忽略。真正的要点在有关财产事务上,清点交盘一般按照先易后难的原则进行。最容易的是衙门的房屋家具、驿马,从此入手交代为好。比较麻烦的是仓库,财帛库还不难,只要一一数清大元宝和各种实物即可,可是存放漕粮的粮仓、以及常平粮仓里满囤的粮食很难全部秤量,而且还有存粮的新陈比例,灰分、瘪谷的折扣问题,也是极难搞清的。”

“嗯,粮仓里的事学生跟潘夫子已经商量过了,只要仓粮差量、陈谷霉变问题不太过分,酌情补点银子就行了”

“交盘最棘手的难点是赋税征收,本朝纳税期限很长,纳税人可以在十个月内纳完,据学生清查,前任周大人有可能将已经将征收的赋税数额飞洒到众多的小户上去,致使帐面上大范围的拖欠户,而已征部分则不知去向。”

陶勋回头跟潘达飞交换了一个眼神,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事新任不可能在一个月里一一搞清,等到拖欠户喊冤时,旧任早已远走高飞。陶勋叹了口气,道:“知青兄也不必太紧张,学生的意思是,知青兄可以要户房书吏来做一个全面的具结,只要将来查出了问题便惟户房是问。”

杨絮清苦着脸道:“学生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户房司吏李冬平是周大人的亲信,他怎么肯出这样的具结呢?”

“李冬平?”陶勋想起了那个守在枰浍镇路卡上的人,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学生就没办法了,赋税不是小数目,半点马虎不得,亏空若是小数目倒还好补,要是数额太大无论是你是我,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哪。”

杨絮清急得又要掉眼泪,他虽然官比李冬平大,实际权势反而不如那个小小文吏,即使署理县衙的日子里也丝毫不敢动那个李冬平。

陶勋又道:“你我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仔细盘查周大人交代的帐册,切实搞清本县赋税总额,仔细盘点存银数目,核对税户实缴情况,必求确凿而已。”

杨絮清无话可说,只得喏喏答应,于是由他领了潘达飞和已经做了钱漕门上的陶勋的长随老王一同去盘点帐物。

他们前脚走,陈子轩后脚进门道:“东翁,贵家人学生已经在县牢里找到,他们在牢里受了不少苦,可也得到不少消息。”说完一回身,四个差役抬了两副担架进来放到地上,袁道宗和欧野明衣不遮体地躺在上面,满身伤痕十分吓人。

陶勋忙上前弯下腰看视他们的伤情,握着两人的手难过地说:“我一时不察,让你们受这样的大的苦,痛如锥心,我之过矣。”

欧野明道:“老爷不必担心,一点皮肉伤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又用很低的声音说:“凭牢里的那些东西想让我们伤筋动骨却也难。”

陶勋握手的时候分出仙力迅速地检查了他们的身体,的确没有伤到要害,不过皮肉之伤还是蛮重的,两人腹中空空,只怕被饿了不少时日。他怒道:“牢头禁卒是怎么折磨你们的?快说来,我要教他们好看。”

当下袁、欧两人将前后经历讲了一遍,揭发出县牢狱里许多黑幕,而他们两人也由于桀骜不驯没少吃苦头,那帮牢头禁卒们为了从他们身上挤出油水,私下没少给两人动用酷刑,两人自入狱后就一直带着戒具。朝廷律法对用戒具是有严格规定的,如凡被控杖罪罪名以上的囚徒要在脖子上套枷,凡是强盗、杀人之类被认为有危 3ǔωω。cōm险的囚徒每晚要用“匣床”拘束。

牢头禁卒们将这些东西每天都给并未定罪的两人用上,极尽折磨之能事。其中匣床是一种卧式戒具,囚徒仰面躺在围栏的木板上,头发被绕在一个固定于木板的铁环上,脖子、胸口都用铁索锁住,肚子上还压一块压腹木梁,两手被铁环铐住,两足被挖有双孔的匣板套牢,再覆盖一块钉满3寸长钉的“号天板”,“密如猬刺、利如狼牙”的钉尖离囚徒身体不到两寸,号天板上用横木关闸卡死,有时禁卒就睡在号天板上,稍有不慎就被刺伤,禁卒往往还在伤口上泼盐水之类的刺激物。除了这些,两人还揭发了接受在押犯亲属贿赂私下放人入狱探视,凌虐尸体向家属索赂等情况。

两人说完,陶勋命人将他们抬进后衙延医医治伤口,安排下人在内衙准备好两个单间让他们养伤。

陈子轩在旁早已一一记下来,对陶勋道:“东翁,两位家人遇到的事在县衙里十分常见,这种事落在别人身上,许多官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既是东翁先前特意安排自然不可轻忽,如今有实证在手上,如何处置须看东翁对整治县牢是何想法。另外,他们指控户房司吏李冬平指使衙役勒索百姓、私押嫌犯而不上报的罪状须要立即将当事的衙役拘来细加审问,以免消息走漏被他们串供,若是能将这桩弊案坐实,东翁正好善加利用,好好清理前任留下的暗桩隐刺。”

“夫子之言,甚合我意,这事就请夫子亲自操劳,今天是第一天交盘,学生不亲临总归不妥。”陶勋想了想:“另外,夫子昨天所说的祭拜衙门内鬼神之事也很要紧,我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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