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千里传音器就是这样。
要千里传音,仙道界普遍的做法是飞剑传笺,就是用一种专门的传讯仙剑来实现,它能千里之外找到目标人,然后还有一种身份验证的小仙阵,只有符合身份的才能打开,也有利用其他仙器的,但功能大体差不多。
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局限性,首先仙剑在飞行的过程中很容易受到攻击,这种小仙剑只具备最基本的防守能力,遇到紧急情况时就会自爆以免泄露信中秘密,不过遇到实力悬殊太大的对手就来不及自爆;其次,这种小仙剑发出去后只能在主人预定的范围内寻找目标,但剑仙的流动性很大,往往飞到预定目的地后收信人已经走了,只得自爆了事;第三,小仙剑本身也受气候、地理条件影响,飞错地方的现象非常普遍;第四,小仙剑是一次性消耗品,虽然不难炼制,终归仍要造成浪费。
当然,最困难之处还不在这几个方面,最大的困难在于千里传音器的目标用户全都是普通凡人,一切需要仙术基础的物件他们一概使用不了,除非传授仙术基础给这些并没有仙缘在身的普通凡人,但是陶勋没有这样的胆量逆天行事。
看来制作千里传音的器物非另辟蹊不可。
陶勋想先从《天册》里找灵感。于是,他连续两天一得空就仔细阅读和分析《天册》秘篇,这也是他自离开幽冥界之后最认真的一次研习《天册》秘篇。
子曰“温故而知新”,在这个过程中,他重新通读了《天册》秘篇的全部内容,以前他在地藏老人的辅导下学习,只象一个饿汉一般不论什么都囫囵吞下,甚至于学了哪些东西他大部分都不记得,这一次难得的温习中他才发现《天册》秘篇是一个比他的想象还要广阔无数倍的巨大海洋,是一个浩渺复杂无比的巨大理论和实践体系,他以前的所学和理解真的只能算作恒河里的一粒沙子,连管中窥豹也算不上。
这让他深自反省,学海无涯,岂能固步自封,一点点小成功就自以为掌握了全部,就如同未到北海之前的河伯一样可笑。所以,陶勋沉下心研习,每到一处都要回忆地藏老人的解说,渐渐将千里传音器的事抛到脑后。
第十三章 两桩要事(上)
第三天上午,孜蒘鼎出现了仙器要出炉的预兆,陶勋、丁柔、孙思正、玉虎统统从学习或入定的状态下醒来,着手做准备。
正午时分,鼎中几道奇光迸出,腹内一声巨响,整个山洞突然摇动起来。一场地震突如其来地发生,洞里的仙阵立即被激活发出强大的保护力量,洞里的每个人都能感应到仙阵仙力运动时发出的强大波动,从这上面可以清楚的知道刚才袭击洞府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孙思正激动的道:“老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仙剑出炉时也会引起天象变化的,难道您第一次炼的仙剑就是顶级仙器吗?”
丁柔也十分期待:“相公,你炼出来的仙剑会是什么样子?它们会有何独特之处?”
陶勋叹了口气:“唉,你们不要想错了,刚才地动固然是因为仙剑就要出炉鼎,不过并不是因为仙剑达到了顶级仙器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在炼剑的过程中使用了几种《天册》里独特的符咒印诀,看来这些符咒印诀并不属于凡间,所以才会引起天相变化。但是,剑的材质决定了它仍属凡间的仙器,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般强大的威力。”
“总会有特殊的地方吧?”丁柔和孙思正不甘心地追问。
“我也很难确定,只有等它们出来以后才知道。”
过了一盏茶功夫,鼎盖发出两白、一紫、一金四种光芒,很快四种光芒变得极为耀眼,接着从强光里飞出来四个光团,没头苍蝇似地在洞里乱撞。
陶勋掐动抟仙诀,一伸手就同时将不同方位的个光团抓到手心里,张开手掌,上面躺了两白、一紫、一金四支小剑,其中两支白剑剑身上各有一处小弧度,互相卯合,显然是雌雄双剑,另外两柄的造型各异,一柄古朴,一柄新颖。
他先默运神识检查四柄仙剑,然后将雌雄剑中的雌剑交给丁柔,紫剑交给孙思正,留下雄剑给自己,黄剑则收藏起来。
他对两人说道:“我和夫人的剑叫做天心雌雄剑,是一对,合击时无论攻击还是防护的威力都是单剑的四倍,老孙的剑叫做紫火天风剑,可以随心所欲地引动紫火天雷和天风,金剑叫做赤金地动剑,可以引动赤金天雷和地震。元黄天火剑是留给玉虎的,不过他现在还用不了,我先替它收着。”
玉虎不满哼哼:“我现在虽然用不了,可是也很快了,孙思正都有剑,偏我没有,不公平。求主人仍将它放在洞府显眼的位置,让我天天看看也行。”
陶勋只得依他:“那好吧,我仍将剑寄放在鼎中,等你功力足够的时候再取出来炼化。”
“老爷,你所说的引动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只需要你念口诀,不耗费你自身仙力,自会有天雷、天风从天而降。”
“哈哈哈,这下赚大发了,谁敢惹我,我就用几十上百个天雷劈他,劈得他爹娘也认不得他。”孙思正闻言开始做起美梦。
陶勋立即给他无情的打击:“恐怕不那么容易办到。天雷、天风是用的上天之力,引发一个后不可能立即发动第二个,中间最少需要两百息功夫间隙。”
孙思正眨巴眨马眼睛:“相隔这么长的时间呀?不过也很了不得,天雷的威力不比劫雷差,一个下来对方也受不住。”
“恐怕你还要失望,天雷、天风需要天上累积了足够的力量才能被引发,碰到力量不够的时候就不能被引发,大约三次中总有一次会不灵的。”
孙思正仍不死心地道:“老爷,还有什么局限你一次说全了吧。”
“除了那两个就只有一个了,它的准星不怎么好,不过最差劲应当两次中总有一次击中目标吧。”
丁柔问他:“他们的剑能引动天雷和天风、地震,那我们的剑呢?”
“我们的剑能引动五正天雷,还能引动天风、地动、天雨、天陨、潮汐、春风化雨六种天象。”
孙思正在旁边酸溜溜地道:“明明是同一炉出来的,差别却这么大,老爷真可谓公道不亏己呀。”
丁柔笑道:“快将仙剑炼化吧,不然误了时辰,你连它都用不了了。”
炼出仙剑后,立即开始炼制布阵用的仙器。完成道缘仙府“元府玉璧”防护大阵需要一百零八件仙器,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里有金庐真人遗留下的一小部分天材地宝,它们的数目很少,好在种类比较多,陶勋已经将它们的阴阳二元基质组成结构一一存到玉瞳简里面,以后根据需要再进行转化。
按照他定的计划,先易后难,库存的材料足够第一批二十七件仙器的用量。第一批仙器多是一些纯防卫性质和功能性质的仙器,它们功能单一,制作的工艺最简单,炼制的过程反而比仙剑要简单。
陶勋这两天研习《天册》颇有心得,在炼制的过程中试验,所幸没有出现意外,入夜之后初坯全部做好,移进孜蒘鼎用文武火培育上一段时间便可出鼎。
他和丁柔在仙府连续呆了三天,心里对县衙放心不下,让玉虎守鼎,两人回返县衙。
秦佻行事先得到他们的讯号,已回到房间内的搬运阵旁迎接。他看见陶勋后得意洋洋地道:“你才去了两天,何必急匆匆地赶回来呢?老夫好{炫&书&网}久没有应付过公事,才刚刚尝出点味道来。”
“有秦公坐镇,衙署公事自然无忧,但晚生最近有几件事要等结果,放不下心,就回来了。这两天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重要的事么……倒真的是有两件,第二件事是随着第一件事而来的。我说陶父母,你的前任挺厉害的嘛,给你留了一笔烂帐,没见面就坑你一把,看来你非要贴不少钱不可。”
陶勋听他刚起了个头忽然又扯旁的事,心里着急,不便表露出来,只得解释道:“就算赔钱也是暂时的,晚生总有办法要教他全部吐出来。”
“呵呵,那就好。”秦佻象是松了口气,道:“我已经在具结书上用了你的印信,签下你的大名。”
“啊!是怎么具结的?”陶勋颇感意外,当时将公事托给秦佻,他用仙术做了一个印信,使用印信就可签上他的亲笔签名,为了做得逼真,他甚至在里面录入六种不同的笔体供选择。
“不快不行呀,明天就是交接限期的最后一天,我仔细看过,周某人做的帐面虽然说不上滴水不漏,可若想在短时间内查出毛病是根本不可能的,与其这样吊着,不如乘早具结交割,让几方面都放心,这样他们才能接下来走出第二步。”
“秦公所指为何?”
“夏税肯定没有真收,只不过做到帐面上,但库房里没有这笔银子,大税户每家拿出一个比例的钱送给周某人,事情就这么简单,如果这件事闹上去,中间代署的县丞杨絮清首先就要倒血霉。但你也讨不到好,你查不出毛病、拿不出真凭实据,在上司面前就要摊到一个才力不够的考语,而且周某人的人缘不错,手面广,你一时之间斗不过他,所以索性具结交接,至少保证不至于在上司面前过不去。况且杨絮清只是个凡人,你好歹也是个神仙,他倒霉可能要赔上全家老小,你倒霉也就那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周某人还留了后着,我查对县衙的地籍黄册和最近几年的土地交易契约,对照你从天上画下来的县境全图,发觉里面问题太多,恐怕你今年的秋粮要完不成任务了,他们互相勾结瞒匿了许多土地和赋额,所用的手段比较隐密,恐怕等你一一查清楚也要几年以后,这期间又有频繁的土地交易发生,根本就是一本扯不清的烂帐,而你要交上去的钱粮全是依据十二年前勘定的地籍黄册所定,所以你这几年每年都要完不成赋税额,也许不等三年任满就要被弹劾掉吧。”
第十三章 两桩要事(下)
陶勋连连点头:“秦公分析得很对,晚生知道本县的地籍黄册十分混乱,所以才亲绘了那张全县地图,再派人查实土地现在的归属,就根据这个收他们的钱粮,再回头往前查,查他们个底掉,犯了王法的,就将其田产入官。”
“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我打击你,打个比方,在土地交易中常常有意或无意地出现卖主写号不明,或记号差讹;或此户已收而彼户未推,或此图已推而彼图失收;或一号而两主重收,或两号而误归一号;或有分收不为注明而一并除去;或祖旧册而以讹传讹;又或有方收此甲复收彼甲,顷刻而两三转移者,即使交易双方所属的里书都搞不清楚其原派,里长也不知道往何处办粮。
这些交易契书都是经过了官府的,打起官司来纠缠不清,一个官司就要用掉旬月,判决下来双方都可以再上告,到了上面又是旬月,全县那么多官司你要打到何年何月?官司未定之前例照前办理,你还是收不到钱粮,反而在上司面前留下一个多讼、争讼、扰民的坏印象。更加说不准的是其中某田是某上官某某亲属的,葛藤纠结,错综复杂,搞不好得罪一大片。所以啊,你搞的这个大地图实在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实际用处呀。”
“啊!”陶勋听他说得有理,不由得气馁不已:“秦公可有良策?”
“有啊,那就是杀鸡给猴看,拔出萝卜带出泥。”
陶勋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问他:“秦公,陈夫子那里你没有交待他办什么事吧?”
“嘿嘿嘿,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一件大事。”
“啊!”这是陶勋今晚第三次惊叫了,他无力地道:“秦公请直说了吧。”
“我前天就发票拘押了归允文。”
陶勋苦着脸道:“秦公,是不是袁笠已经将黎管家供词里提到的那些证据都拿到了?他家的实帐帐册呢?”
“还没有,袁班头只拿到了他*一个婢女致死的证据。我就是用这个理由发票拿人的。”
“陈夫子如何说的?”
“他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苦苦劝我不要妄动。嘿嘿,我偏不听他的,我对归允文这种禽兽最痛恨不过,一看到他的累累罪行就忍不住生气,乘早抓回来一顿好打,打得他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你打了他?还将他打得半死?”陶勋几近绝望地道:“他是贡生,就算到了大堂上也不用向我下跪,我要打他还得先请省里学政大人革掉他的功名后才行,更何况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还不够。秦老这样做不是要陷我于不法吗?”
“可是不打得他半死过去怎么行,我气不过这种人,依我的脾气最好当堂打死了事。”秦佻振振有词。
“晚生不反对您将他当堂打死为民除害,这种人死有余辜,就是拼上一两年俸禄不要也值得,可是也要等我们拿到足够的证据才行呀。”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着急上火。不要急,我好歹比你多做过十几年的县吏,知道分寸的。我问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知县陶勋呀。”
“不是这个,再想想。”
“您是死了多年的前朝县令。”
“沾了边,不过还没切中要害。”
“您是鬼仙。”
“对啊,我是鬼仙,鬼仙有什么本事?拘人魂魄呀。”秦佻得意地道:“把他打个半死,再半夜里将他的魂魄拘来,将他魂魄一顿好折磨,让他比身体受苦更要痛楚上百倍,再问他口供,他什么都肯招的,他连小时候偷其父小妾亵衣的破事都招供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陶勋精神一振,他的确忘了秦佻鬼仙的身份,这种做法对人仙品的仙道界中人来说是犯天禁的,但对神、鬼两品仙道就不起作用。他忙问:“您已经问出全部口供了?”
“正是,我一大早就推说得到县衙后院前朝秦公托梦,相告归允文的帐册和他的详细罪行和人证、物证等等,当场发票命令袁笠前往取证,估计明天就有结果。我今晚再去吓吓他,让他明天一早就签供画押,将这案子做死。”
归允文的案子这样快就能有结果,出乎陶勋的意外,但是不管怎样,在革去归允文功名之前就当堂对他动刑,这个举动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攻击。
只听秦佻继续说:“你将归家的田产、财产统统没收,想办法弄到手上,补足周某人造成的亏空还有盈余,以后两年的赋役缺口应当也能补上大半。”
“这件事晚生要谢过秦公援手了。不知第二件大事是什么?”陶勋很想知道第二件事跟第一件事有什么关系。
“邓宏景发来了请柬,请知县全家九月二十日到他家赴宴。看来他有心结纳你,也许是查办归允文的案子吓着了他吧。”
“没那么简单。”陶勋心知肚明邓宏景的目的,不过对他请自己全家颇有点意外:“他请柬上是怎么说的?”
“请柬上只说是为知县接风,派来的管家私底下的说法是邓家最近闹狐妖,请了道士来捉妖,道士说要请贵人全家前往押阵,才能镇住妖狐气焰。”
陶勋猛地心里一跳:“邓宏景不会是想借青虚观妖道的手在我身上用邪术吧?这样就算我不明不白地死了,也只和那个妖狐有关,没人怀疑到他邓宏景的头上。连我家眷也要请去,看来是想灭我全家呀。我倒不怕妖道的邪法,可是如果一点事也没有,只怕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秦佻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去,忙说:“我已经答应了准时赴宴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有损官声的。”
“秦公放心,明天晚生一定会去的。夏税银子和秋赋差额的事都还要着落在他身上,不去怎么能行。”
“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有什么秘密,快说给我听吧。”
陶勋将其中的关系曲折大致跟他解释了一遍,包括席屹讲过的周介真吞没赈款私惧赋税的事,最后道:“秦公帮晚生拿住了归允文的证据实是帮了个大忙,晚生感激不尽。”
秦佻略带可惜地道:“可惜我的法力有限,一个人的气正盛之时没法拘来魂魄逼供,要不你将那些可疑的人找借口一个个抓到衙门里来,一顿板子打下去,将他们打得半死不活,我再乘机动手,保管将他们祖宗八代犯的法都招出来。”
陶勋大感兴趣,问道:“秦公,如果是神仙甚至是天界的神将,拘人魂魄方面有没有什么限制?”
“只要神仙不故意伤害魂魄及其肉体,并在鸡鸣之前将它送回就没事。”
“这两天有劳秦公了,晚生如有难处,再向秦公求援。”
“呵呵,不用客气,你送我的地灵泉和阴厣是好东西,让我省了不少时间,说起来你给恩惠的远远超出我的回报,老夫实在是汗颜呐。”
“晚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秦公暂时不要修炼神仙道。”
“这是为何?”
“晚生想用神仙拘魂魄交给秦公动刑问口供,将周介真与劣绅勾结吞赈款、骗土地的罪证全部掌握,到时要教他们得到应有下场。”
“你认得神仙?”
“呵呵,玉玲珑芥子须弥宝盒里就有一个天界的神将。”
“啊!”这回轮到秦佻惊叫出声了,“可否给我引荐?”
“呃,他不能离晚生太远,否则……”
“呵呵,我这老头子忘了,这是你们小夫妻的卧房,我老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呀。呵呵,今日先告辞,等你得闲的时候再来拜访,有事尽管找我。”
丁柔被秦佻讲的话闹了个大红脸,等他一走就啐了一口:“老不正经,为老不尊。”
“呵呵,秦公戏言尔,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今晚还有什么事吗?”丁柔脸儿红红地轻轻问他。
“我想好好研究《天册》玉简秘篇,尽快找到制作千里传音器的办法来。”
“哦,这是件正事,耽误不得,你先忙吧,我入定去了。”她略带失望地转过身,却被陶勋一把拉住。
陶勋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道:“可是陪我娘子共渡春xiao更是要紧的正事。”
“坏蛋,色狼。”丁柔意识到他刚才是有意挑逗,羞恼地将拳头砸过去,被陶勋轻轻地捉在手里,顺势往怀里带去。
室内蜡烛倏灭,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第十四章 拜访邓府(上)
天刚亮,传过头梆,卧室外就有人通报袁笠回来了,在内衙求见。
陶勋昨晚半夜起来一直在潜心研究《天册》玉简秘篇,因此穿戴整齐,顾不上洗漱就到了内衙。
袁道宗刚刚进门,神色之间同样十分兴奋,看见他进来就叫道:“老爷,你讲的那些地方果然全部起出了物证,那本帐册已经拿到手;你所点的名字已经分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