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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冰火战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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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晚上回到碧池休息前,总是会到炎歌的小屋前问一次,炎歌不答,她也不催。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

三日之前的傍晚,昭月照例询问过炎歌之后,便告诉他自己终于决定到千鸟之森以外的地方寻找哥哥,之后接连三日都没有消息。炎歌虽然一直不曾答应她的请求,终究是担心,此时看到她平安归来,面色苍白,知道她并未寻到。

再说这蓝衣少年,便是那日和饼道长传话于冰女的游鱼小青。他领了冰女旨意,来迁移千鸟之森中的九州移民。之前灵洲四处地震之时,冰女怜惜九州移民毫无法术,设下屏障为其抵挡。谁知这却为他行事增添了麻烦,无论他如何劝说,那些村民还是不肯相信,在这平静的地方,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那东北天际小小的异色,也许只是东方某处有人在作法吧。

他们已经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了千百年,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知来历的少年一句话,就抛下家业,迁移到别处去呢?

然而远处滔滔的海浪声越来越大,身为鳞族的小青,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随着海风而来的咸湿气息。恐怕今夜风暴洋的巨浪,就会到达此处。

他急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挑眼看看站在眼前的少女,心中忽地一动,不知不觉松了那抓着炎歌的手,讷讷问道:“你是羽灵?啊,还是凰女?”

昭月没想到一下子被他看出身份来,愣了一下,点点头,忧道:“天现异兆,难道真的和我族有关?”

小青却不曾听清她的疑问,心中数个念头转来转去,现在再去找冰女求助已是来不及,饼道长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要让他们相信,只有一个办法……

小青咬咬牙,又看了看昭月,狠下心来,道:“你真的想知道缘故,就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便将所有来由都告诉你。”

半个时辰后,鹰谷之中忽然狂风大作,茅屋上铺垫的杂草被卷上了高空。一只通体发着银光的巨鸟忽然闯入村中,它伸着长长的喙,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村民们略一停步,巨鸟便用喙轻轻推着他们向前。虽然至始至终巨鸟都没有伤人,但那巨大体积和尖锐锋利的长喙,还是让人心生畏惧,大部分村民抓起几件值钱的东西就向外跑。

树林里小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响。

昭月一边指挥着巨鸟驱赶村民,一边也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的小青,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十五章 海市

 小青先是长长叹了口气,方道:“大难临头尚不知,也不知这些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昭云再问,他却不肯多说,一直让昭月将那些移民驱赶到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坡上,眼看着那些村民今夜势必无法回到鹰谷之中,才让她停了下来。

昭月默念咒语,巨鸟身上的银光忽而消失,身体渐渐变作透明,不过一瞬便化作一点星芒朝着月亮飞去,只有小青和炎歌才看清,那星芒竟是凝作了昭月掌中的一块红玉。

鹰谷的村民们,抖抖索索围成几个圈子。夜风寒冷,因为催赶得急,他们多数只带了几件贵重物品。昭月看着心酸,点了数个火把给他们送去,村民都很惊奇,不知这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少女,怎么会在那样匆忙的时候记得带上火种。小青看着她的身影,忽然对炎歌道:“我虽然知道圣凰部落向来以维护苍雾灵洲安危为己任,却没有想到凰女小小年纪,也这般通晓大义,看起来,倒有几分我家主人的风采。”他想起冰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炎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两人身后。等到所有人都爬到山坡上,月亮正升到天际最高处。他们站在山坡上,仍然能看到鹰谷里点点灯火。

小青长长舒口气:“好了,起码今夜是不用担心了。”

话音未落,却见鹰谷上空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仿佛还带着火星,“噼噼啪啪”将整座山坡都照亮了。

从西面传来巨大的海浪声,鹰谷中那星火忽而熄灭,东方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变成了碧色。

那些村民即便没有灵术,也已经看得见巨大的波浪沿着山谷的缝隙,向着这边奔驰而来。海浪之上,似有烟雾笼罩,忽而有火光缭乱之相,忽而有冰寒雪山之状,变化无数,却全都是让人心惊胆寒的景象。

有那博闻之人认了出来:“这是海市啊!”

鹰谷村民也有到过千鸟之森海边的人,听那些渔民说起大雾弥漫之时,天空中有时会现出奇景,或是崇山峻岭,或是喧闹街市,过不了多时,便会散去。然而鹰谷离海较远,从来未曾见过此景,观者无不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才有人惊呼道:“原来那小哥说的是真的!”他这一喊,才将众人惊醒,很多人站了起来,再次拿起包袱,想要继续往东北奔逃,这次倒是不需要巨鸟在身后催赶了。

小青为了帮昭月掩饰身份,一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此时忍不住“挺身而出”,大声道:“各位莫要惊慌,且听我说几句。”

这倒与下午的情形大不相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青身上,小青心中虽然也有几分忐忑,看着那些眼睛,还是定了定神。他声音本来轻灵尖细,此刻为了安抚众人,也刻意压低了几分,道:“这海浪从风暴洋而来,到达这里之时,力量已经减弱。只要不呆在山谷低洼之中,并无大碍。”

他又指指脚下,对那些刚刚准备要继续向东奔逃的村民道:“这处森林我已经勘察过,方圆百里之内,这个山坡最高,你们若是现在离开,走到山坡底部的时候,海浪正好到达此处,反而会有危险。”

九州移民倒也有知晓一点道法皮毛的人,看这异兆却不像是人力所为,何况东北天际的碧色愈加浓烈,早已容不得人忽视,不由得信了小青的话。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小青也不说话,所有人都静默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海浪。

在巨浪到来之前,海水已经漫了过来,山坡底部很快就成了一片汪洋。雾气也随之而来,除了身有灵术的昭月和小青,其余的人都觉眼前一蒙,已经身在雾中,虽然并不是全然落入黑暗之中,还可以感觉到微弱的光线,但身周诸物却模糊不清。自然也看不到那些幻象,却能听到低低的轰鸣之声,仿佛有什么猛兽隐藏在迷雾之中,悄悄向着此处接近。

众人屏息凝神,孩子们也被大人紧紧捂住嘴巴。轰鸣声越来越响,待到雾气散尽,海浪已经抵达。

数丈高的巨浪瞬间吞没了四周的小山坡,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连头顶的月亮都要被席卷去。

村民簌簌发抖,相互之间靠得更紧了。

小青和昭月对视一眼,悄然施法,在山坡半高处设下屏障,阻挡水势。只有炎歌依旧站在山坡上,向着西方望去。海风愈加冰冷,刮到脸上,仿佛刀割一般。山坡下面,本是一片芦杉树林,芦杉木质坚硬,不易砍伐,大多都生长了百年以上,高达数丈的巨木比比皆是,此时纷纷被巨浪卷起,裹夹着向东方涌去。

雾气已经飘到东面,轰鸣声渐渐远去,海浪无声地卷过,波涛之中,不仅有树木碎石,还有村民所圈养的牛羊,尚在睡梦之中就被卷走了,甚至有人看到自家的木盆摇摇晃晃从眼前飘了过去。

村民们此时若还在鹰谷之中,命运多半还比不上这木盆。所有人心头都跳出一个念头:“苍雾大劫马上就要到来了吗?”

小青朝着两人眨眨眼睛,道:“看,听我的没错吧!”他望着东北方向,又道;“夜晚时分,是他力量最强的时候,过了午夜就会减弱。”

他再看看围在山坡顶上的众人,找了几个长者,告诉他们等到海浪褪去,立刻向东南方向的迷雾森林移动,到时候自会有人来迎接。

小青交代已毕,便向昭月道:“走吧,你不是想知道大变之由吗,现在苍雾灵洲数得上的人物,都在铭心谷中商讨此事。你去了那里,自然明了。”

小青摸摸下巴,又向沉默不语的炎歌道:“你也跟着去吗?”

昭月和小青带着炎歌一人倒不吃力,他们飞过迷雾森林,很快到了逸华山下,此处有一条石子漫的羊肠小路,名为虚心道,正是通向铭心谷的捷径,铭心谷和苍竹海相接,都是圣凰部落的领地。

他们刚刚踏上虚心道。便听到谷中喧闹之声大作。

第二十六章 凤影

 此时,昭凌等诸位族长、圣凰部落以及夜鹂族的长老,十几人都坐在铭心谷的议事大厅内。

笑乡和泪谷都是灵洲奇地,不仅出产奇特,居住其中的两族人各有异术流传。虽然人数都不大多,远远不能和羽灵两族相比,但也是灵洲大陆上数得上的部族,四族之间一向都互有来往。

这四族族长,再加上望曦,正是将苍雾灵洲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这些人却在商讨将昭云如何处置,才能以慰凤凰圣灵。

夜沉身后的夜景不时地偏转过头看昭云,面有忧色。夕缘站在厅外的空地上,她倒是毫无惭色,甚至还有些好奇地问昭云:“你怎么不走?”

昭云苦笑,苍竹海和铭心谷岂是一般人能够随意来去的,三月三的时候,他若不是借助百鸟朝凤的异景,拼着废去飞行之力,从忘归崖上纵身跳下,逆火而出,也许一辈子都要拘束在这里。

大厅内的争论已趋白热化。

夜沉闭了眼睛,任由厉君对着昭凌高声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献出儿子,换得灵洲平安!”他声音本来就高,议事大厅又很宽敞,只听到他粗狂的声音在厅内回荡,饶是鹤长老这样老辣的人听了都面有窘色,但昭凌的面容始终很平静。

笑乡和泪谷的族长也有些动容。他们本来只是因为最近灵洲大陆上异事频发,想要来与昭凌商讨对策的,路上正好遇到夜沉厉君一行,被他们的话一鼓动,竟也加入了问罪之列。只是圣凰部落向来为灵洲诸部族之首,一族之内族长凰女长老皆是灵术高强之辈,夜鹂族的名声又不大好听,两位族长也只持观望态度。哪知昭凌的态度却不强硬,只是一味推脱,他们也心下不免多了几分想法。

厅内一阵沉寂,夜沉忽地站起来,大声道:“哪有这么多说道,只要将他交给凤凰,凤凰自然会有决断。”说着也不管昭凌作何表示,疾步走出议事大厅,一把拉起昭云,展开双翼,就向东北飞去。

铭心谷东北有一湖泊,水深白尺,名为镜湖,传说上古大劫之前,凤凰抓取苍龙之目所化。灵洲各部族因为感念凤凰在上古大劫之时庇佑灵洲之力,年年都要在镜湖中举行祭祀仪式,将当年的出产投入湖中,以示灵洲诸族生活安乐,不枉费凤凰当年心血。

说来也怪,每逢大祭,镜湖总有异象,有时是湖上幻境,有时是百鸟齐鸣……种种种种,不可胜数,便有那些虔诚子弟,以为是凤凰显灵。

看夜沉这样子,却是要将昭云丢入湖中,竟是全然不顾他的生死。

圣凰部落最重血统纯正,而夜鹂族则是强者为尊,夜沉能够当上一族之长,灵术自然不可小觑。只见他抓着昭云,长达丈余的羽翼在空中拍得几下,人已经到了百丈之外。

余下众人再追,法力高下立见。昭凌与鹤长老两人,几乎只落下夜沉一丈之地,紧紧跟在其后。望曦、鹰长老和雁长老,就稍稍落后。夜鹂族的族人,因为一直在空中盘旋,并未落下,抢得一分先机,圣凰部落的卫兵便落在了后面。最后是那两队夜鹂族人抬着竹车,载着笑乡和泪谷两位族长,摇摇晃晃升到了空中。

夜景从厅中冲出来,走在她前面的厉君并没有随着夜沉而去,却向着夕缘走去,两人交谈几句,夕缘露出些不甘神色,但还是跟着厉君走了。

夜景心中诸多疑问,都想要向夕缘求证,然而眼见众人都去的远了,再拖延些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犹疑片刻,看了一眼厉君和夕缘离去的方向,咬咬牙,最后还是向着镜湖方向飞去。

夜鹂族族人移动之后,原本被遮蔽的皓月复又出现在天际。月光如水,散满铭心谷,却无人赏玩,一众人浩浩荡荡向着镜湖飞去。当先是几个小点,随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接着杂色纷至。

等夜景混杂在圣凰部落的卫兵中赶到镜湖之畔,夜沉已经将手中的昭云向湖水中心丢去。他双翼微微鼓动,悬空立在湖上,略带些挑衅地看向昭凌。

昭云全无反抗之力,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他既无飞行能力,又不会水,落入湖中便向下沉去。冰冷的湖水一下子灌到口中,他本来已经被夜沉之举弄得浑浑噩噩,向着镜湖飞来的时候,只听夜沉桀桀怪笑,都忘了挣扎。

但此时,他被冷水一呛,猛地生出强烈的求生之欲,仓皇之间便高声呼救,只是被水一淹,声音犹如呜咽,夜景模模糊糊只听到一个字:“娘……”

不知道为什么,昭凌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入水。鹰长老也被雁长老拉着,只能站在岸边干着急。刚刚赶到的圣凰部落卫兵倒有不少“呼啦啦”扑了下去,鹤族那些水禽更是化了真身出来。一时之间,湖中无数禽鸟飞起飞落,羽毛四散。

然而夜沉双翼一震,湖面上便兴起一阵大风,将众人都吹到了湖边,无法靠近昭云。

便在此时,镜湖忽然有了变化,就沿着夜沉翼风吹拂的方向,一道青光冲天而起。

鹤长老一惊,他多次参加祭祀大典,认得这是异兆初生之征,一旦异兆形成,水中众人再要离开,也就来不及了。朝着湖中的众人高呼:“快回来。”

众人手忙脚乱向岸边游去,有些来不及撤走的,身子很快被青光淹没,浑身脱离一般无法移动,却并不下沉,只在湖中飘荡。

青光越聚越多,渐渐形成一团,向着湖心移去,又过了片刻,只见那团青光中影影绰绰显出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鸟来。

只见它浑身火红色,头上立着三束翎毛,双目狭长,纤细的脖子上绕着如雁翎一般的羽毛,双翼和尾羽极长。

这幻象竟是凤凰真身!

第二十七章 青光

 传说中凤凰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灵州各个部族都有雕绘得五彩斑斓的凤凰泥塑木像,无非是按照上古传说,撷取多种生灵的形象组合而成。只是那些泥塑木像,虽然华美精致,终归是欠了神采,说穿了,也就是一块徒有其表的泥巴木头罢了。

圣凰部落中的凤族一脉,虽然号称是凤凰后代,实际上谁也说不清,在那天地骤变的时候,凤凰是否真的有机会留下血脉在灵洲。然而,历代族长卓绝的灵术,却又等于向人们昭示着她们与众不同的身份。

凡此种种,都给凤凰增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

每年的祭祀,镜湖所生的幻境,多半也只是灵洲之景,偶有预示之兆,已经十分难得。这一次居然会有凤凰出水,实是惊人。

这凤凰虽仅仅是幻像,然而甫从青光中显出,已经气势惊人。再看它双目微睁,顾盼间睥睨众生之态,灿然皇皇之姿,却是任何泥塑木像都无法描摹的神韵。远处隐隐传来宫商之音,渺渺如云散长空,让人不禁遥想上古之时,凤凰真身在百鸟簇拥之下,缓缓从天际落下,大概也就是这般景象了。

众人不敢直视,纷纷俯身在地。就连那些身在湖中无法移动的圣凰卫兵,也默默地低下了头。凤凰威仪之前,无人敢稍有怠慢。

只有昭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仰着头看向那幻影。镜湖算是苍雾灵洲上较大的湖泊,方圆总有数百里,他们所在不过是镜湖西南的一隅。只见那青光愈盛,竟将四周照得通亮,湖面上波光粼粼,湖对岸的山脉也显出重重阴影来。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湖中的昭云已经脱尽力气,不再挣扎,慢慢向水下沉去。湖水冷澈,从口鼻中侵入,他浑身疲乏,多呛了两口,就那样任由冷水灌了进去,只觉五脏六腑都渐渐冰冷起来,神思也变得恍惚。

但他心底尚有一线清明,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如此想着,只觉那遍布全身的寒气,似被这心念牵引,渐渐流向胸口,凝聚成一团,停滞片刻,忽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起来。

不过片刻,昭云血脉激荡,胸口巨震,忍不住“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鲜血融入水中,顺着青光倏忽晕开。

这一次,凤凰幻影似是微有所觉,低鸣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竟向昭云低下头去,长喙如剑,伸入水中。然而终究它是幻影,没有实体,长喙直直穿过昭云衣服,全无阻碍。

只有昭云自己知道,它长喙所穿过的左边身体内的寒气渐渐转热,几个呼吸间,竟成一股热流,而右边身体中却依旧是冰冷似雪,一时间体内冰火交融,说不出的痛苦煎熬。

忽然,湖岸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昭云,你且顶住,我来救你!”

那人一边呼喊,一边踏水而来。昭云体内正受着百般苦楚,又不断地向水下沉去,惶急间哪里能顾得上去抬头去看,又呛了一口水,已经被那人抓住领子,拎出了水面。

这下子,昭云连看都不用看,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心下一松,猛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几乎将湿淋淋的衣服染成了血红色。

饼道长拎着昭云的领子,兀自有些不满,道:“喂,你再吐血,不是显得我这个师傅很无能?”

原本站在镜湖边沿的羽灵卫兵,此时都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那道士扑入湖中,很快拎着昭云出来,浑然不去理会那炫目的凤凰幻影与青光。

夜沉在青光出现之时,已经飞回岸边,收了双翼,站在夜鹂族族人之中,打定主意要静观其变。镜湖生出异兆,他所图谋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此时看到突然冒出的饼道长打乱了他的计划,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他冷哼一声,双脚微顿,猛地飞了起来。

眼看着饼道长拎着昭云,向着岸边走来,他从身后拔出一把乌沉沉的剑来,朝着饼道长急刺而去。

昭云吐出那鲜血之后,胸腹之间舒畅许多,虽然依旧十分虚弱,已经能够勉强抓着自己的领子,以防被饼道长勒得太紧,无法呼吸。他看得分明,夜沉手中的那把剑,在湖上极盛的青光照耀下,竟然还是一丝光亮也无,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缺口,将照到上面的光亮全都吞噬干净。他心中一惊,夕缘本是夜沉的手下,法术已经超出饼道长不少。何况此时饼道长手中还拎着自己,遇到夜沉,岂不是毫无胜算?

昭云急忙提醒饼道长:“师父,师父,那夜鹂族的人飞过来啦!”

饼道长看看夜沉,回过头来,又教训昭云道:“和你说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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