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皇-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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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当然不好冷落他,只是左一言,右一语,不断的表示感激之辞,却并不提及许婚之事。
张生心中暗急,又不便先开口,时间在漫不经心的寒暄中溜走。
待感激的话,说过数遍之后,崔夫人没话找话,问起张生的家世故里,这一问竟问出瓜葛来。
原来张生的母亲郑氏,是睦州刺史郑济之女。而眼前这位相国夫人,是她的亲妹妹、张生的嫡亲姨母。不用说,崔莺莺也就是他的小表妹了。
为何姨表之亲,竟互相不认识了呢?
原来相国夫人嫁给崔鹏后,崔鹏官职不断迁升,最后到京城做了相国。而张生的母亲嫁给他父亲后,家道却不断下落,最初还在地方为官,后因政事牵连,竟闲赋为民。
姐妹两家的家境,相差愈来愈远。姐姐不愿高攀,妹妹也怕自家夫君在官场上受连累,加上战乱频频,两家已是多年失去联系,张生与莺莺姨表兄妹也从未谋过面。
崔夫人见是外甥相见,就命红娘叫来被她安置在楼上的莺莺,让她见过表兄。
一会儿,莺莺轻轻下楼来,只见她淡扫蛾眉,眼中含喜含羞,纤腰微摆,好比新荷临风。
她端庄娴雅的过来以礼见过表兄,秋波盈盈似语,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张君瑞正暗自欣喜可以亲上加亲之际,崔夫人却悄悄拿定了悔婚的主意。
她一是考虑到,张生家境贫寒。二是张生自己又无功名,若将女儿嫁给他,自己母女二人的后半生,会没有权势可依靠。
因此,她只是细述亲戚之情,绝口不谈婚事。
张生渐渐感到失望,察觉到姨母有反悔之意,而他自己又碍着情面,不敢斗胆提出,叙谈到深夜后,也只好悻悻的离去。
张生回到自己房中,始终无法释怀。莺莺的影子,不断萦绕在他的心间,令他寝食不宁,行止无心,终于忧思成疾,病倒在床上。
第349章
张生得病的消息,传到了崔家。
颇有灵性的莺莺,似乎猜中了他的病因何起,于是派红娘前去探视。
红娘穿花拂柳的来到张生房中,并不说安慰之语,只是笑容可掬的递给张生一方诗笺。
只见上面写着:“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似玉人来。”
这幅诗笺,不啻就是一帖仙丹妙药,正中张生的病根。
看过诗后,他的病仿佛一下子全消失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感激的对红娘道:“请回复小姐,今夜定践约而来。”
红娘走后,张生喜孜孜的盥洗打扮,坐在书桌前,等待着夕阳西坠,明月东升。
他的心里,就像有一面鼓,呼呼敲响,恨不得还高挂在头顶的太阳转眼就落到山后去。
这时正是二月中旬,入夜后春寒料峭,月明星稀。
张生沿着墙角的一株杏花树,攀上墙头,然后一跃,落到隔壁院中。
这个文弱书生,此时身手竟是如此灵巧。借着月色,他小心翼翼的找到莺莺的闺房,也不叩门,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就迈了进去。
莺莺小姐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一听到响动,转过脸来,只见张生头粘杏花,衣染尘迹,一副狼狈不堪的姿态,脸上却挂着兴奋与欣喜的表情。
这一看,原本是让莺莺又怜又爱又喜,却不料脑海中一大套闺训礼教,在这时突然冒了出来。
因这些内容在平时被灌输得太多,在这春情涌动的时刻,它们居然也占了上风。
这种月夜逾墙偷情的行为,当然是闺训中绝不允许的。她竟也忘了张生的赴约,全因自己的一首情诗,居然对张生大加训诫,一副威严不可凌犯的神态。
这一着,真叫张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把那满腔的热情冻成了惊愕,让他羞愧难堪,狼狈的转身越墙而回。
从此,张生感到柔肠寸断,五内俱焚,几乎断绝了求生的念头,病倒在床头,医药均无效果。
红娘知道了事情的梗概,深为张生抱不平,便反复劝说小姐,让她为张生着想。
莺莺这时也深感自己的鲁莽,竟然枉屈有情人,心中内疚不已,于是再次让红娘送诗笺到张生的病榻前。
这次的诗是:“勿以闲相思,摧残天赋才。岂是因妾行,却变作君灾。报德难从礼,裁诗可当媒。高唐休咏赋,今夜云雨来!”
这首诗既道出了歉意,又表明了情怀,并再下盛邀,充满诱惑力。
张生奄奄一息的病情,竟然又因诗笺一扫而光。
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可言喻。
夜阑人静,下弦月高挂天空,满园繁花飘送着阵阵幽香。
张生在房中千等万盼,望着院门缓缓的开启。红娘搀扶着千娇百媚、羞态怯怯的莺莺,悄悄进来。红娘扶莺莺坐下后,很快就退回去,顺手关了房门和院门。
此时,房中只剩下张生和莺莺,四目对望,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中热情在激荡,那万种风情,都从对视的目光中,分明的传达出来。
彼此曾在梦中相拥千百回的人儿,此时近在咫尺!一时间,两人竟然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
张生脑中,有些恍惚。
最后,他先站起来,有些摇晃的靠近莺莺,而莺莺也不由自主的立起身来。
一对有情人,终于紧紧相拥在一起,溶成一体。
斜月晶莹,撒落半床幽辉,照着两个妙龄男女,飘飘然同赴巫山之梦。
千般恩爱,万般风情,自不必说。
有一首《会真诗》,生动描述了这一夜男欢女爱的神韵:“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说不尽的旖旎风光,道不完的柔情蜜意。
转瞬之间,寺钟鸣晨。红娘在走廊上,轻轻扣响窗棂,催促莺莺小姐离去。
天大亮了,张君瑞仍怀疑置身梦中,然而枕上尚留有胭脂的痕迹,室中犹留有兰麝的香味……昨夜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
西厢春暖,两情欢洽。
从此之后,崔莺莺在红娘的掩护下,常常‘朝隐而出,暮隐而入’,与张生卿卿我我,共度良宵,俨然是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
而这一切,巧妙的瞒着崔夫人。
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半年,又到了秋闱大考的日子。
对张生而言,十年的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金榜题名。
眼前虽与莺莺两情缱绻,难舍难分,但想到如果要与莺莺终身相伴,就只有博取功名,才能得到姨母的应允,娶莺莺为妻。
因此,他不得不硬下心肠,从温柔乡中挣脱出来,远赴京城应试。
通情达礼的莺莺,虽然舍不得张生离去,但为他的前途着想,也只有含泪点头赞同。
临行前夕,两人再度相会在西厢张生屋中,其愁其苦,无法言表。
满怀柔情的莺莺,殷勤的叮嘱张生:“一路风尘,务必多加小心,好好保重自己,考完即归。”
张生却只是泪眼朦胧的望定莺莺,似乎要把她看化,看进自己的心里。
莺莺在等待着,等待他说一番山盟海誓,好让自己安心的等着他归来。
可是,为何张生始终默默不语,好几次仿佛欲言却又止?
是不是他对自己只是逢场做戏,一番云雨偷欢之后,便将一走了之呢?
莺莺心中,渐渐生出不安。终于,她略带凄声的对张生吐出自己的心声:“始乱之,终弃之,这是天下无数才子的行径。君若如此,妾不敢恨,只是终身为海!”
张生听了这番倾诉,只是噙着泪,拼命的摇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一夜的相会,就在这样的凄凄清清的气氛中,挨了过去。
这时,莺莺的心情,正像是《古诀词》中所言:“春风撩乱百花语。况是此时抛去时。握手苦相问,竟不言后期。君情既诀绝,妾意亦参差。莫如生死别,安得长苦悲。”
多情公子张君瑞,为何在这别离之际,没有任何承诺及期许?
深究其心,他并非一个始乱终弃、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
他亦有自己的苦处。
他觉得,自己身无功名,家道又中落,这种情况根本无法给莺莺一个稳定可靠的家。
此去长安,若是谋得一官半职,还勉强匹配莺莺这位相国千金。若是名落孙山,他简直无脸再见莺莺和崔夫人。
正是因为这些自悲自怨的心理在作崇,使他在与心上人别离时,不敢留下任何承诺。
对情意相投的恋人,他竟然还抱着这种心态,全因那些陈腐的门第等级观念在作怪!
真是可悲可怜可叹!
可是,崔莺莺并不这么考虑。
在她的眼中,张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佳公子。此处一别,将投身于繁华多姿的长安行乐之地,随时都可能物色到比自己更美丽的名媛闺秀,待功成名就后,便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
这样想来,怎不令她心如火焚,仿佛这一别,就再无旧梦重温之时。
张君瑞终于辞别了莺莺,来到长安。
也许因为沉溺于情意场中,已荒废了功课,这次科举考试并不如意。
失望之余,他想起普救寺里的恋情,于是提笔给莺莺写下一封书信,备述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希望能借莺莺的柔情,获得一些安慰和补偿。
信虽托人捎去,他却因碍于脸面,仍滞留京城,没有亲去看望莺莺。
这边莺莺得到张生的书信,却不见他的踪影。虽然信中情意绵绵,但转念想到,他既已考完,又为何不快快回到自己身边?这些令莺莺心生疑窦。
她是一个既重情又极理智的姑娘,觉得既然张生已不把自己放在心中,就应该果断诀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再这样没头没脑的拖下去,到头来受害的,还是自己。
于是她痛下决心,慧剑斩情丝,决定抛却这一段毫无结果的爱情游戏。
莺莺当即写下回信一封,信中追忆了往日那段美好的时光,细数了分别之后的思念之情。
最后却提出,情缘已逝,不必强求,并留给张生美好的祝福。
收到回信之后,张生急忙展开细读。
开头那些缠绵的情话,给了他莫大的慰藉,就像干枯的心田里注入了清冽的甘泉。
然而,读到后面那些诀别的话语,他还以为是看错了。审视再三,又是千真万确!
这些话对他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刚刚有些温暖的心,倾刻被炸成碎片。
他前思后想,很不明白莺莺为何会心生二意。
难道是姨母所逼?还是得知自己科场失败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思量再三,他终于认定了是后者。因为这时,他已自卑到极点,又怎么会不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看自己呢?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一个对自己倾心相许的人,竟然转眼之间又抛弃了自己……人间何处还有真情啊!
遭受这等情感变故,简直比科考落榜,更重的给张君瑞的心以残酷的打击。
从此,他一蹶不振,长时间沉浸在悲伤绝望之中。
一双情投意合的恋人,就这样因为彼此的误会,活生生的自己拆散了自己。
再说普救寺中的莺莺,虽然果决的给张生写了绝情信,但心中的情丝又哪能斩断。
信送走后,她悲心更切,既怨张生的无情,又恨自己的无缘,日日想着张生不知今在何处,有何举措,令她柔肠寸断。
岁月缓缓流逝,莺莺随母亲回到家中,已完全断绝对张生的一线希翼。
同时,她觉得自己的感情之泉,也随之而枯竭了。
后来,由母亲做主,崔莺莺嫁给了姑表兄,当时礼部尚书的儿子郑恒。
虽然在生活中享尽荣华,但她的心再也无法滋润生情,日子过得阴阴郁郁,并不快活。
第350章
这从她的一首七言绝句中,便可一览无余:“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
张生听到莺莺已出嫁的消息,不由自主的赶回了家乡,想以表兄的身份,再见上一面。
可是,崔莺莺觉得相见无益,只会徒增伤感,便写信托下人交给张生,让他不要来见。
两人无缘再会,情却不断,似乎都把心,留在了花影扶疏的西厢院中。
两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天地中,心却交给了梦中的情人。
前世在地星的羁绊,竟然让两人在冥界相遇,冰释前嫌,生活在一起。
可是,管承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扣留张君瑞,放走崔莺莺?
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听完小夜和崔莺莺的对话,晴朗微笑道:“我正好要去一趟龙王坞,你干脆随我去吧!”
崔莺莺又惊又喜:“真的么?我能不能进去?”
晴朗呵呵笑道:“如果他们不肯放行,咱们就攻进去。”
崔莺莺微微一愣,黯然道:“你是在哄我开心的吧……谢谢你的好意。”
晴朗:“我干嘛要哄你开心,你又不是我的谁。走吧!”
小夜坐在晴朗的左肩,嘟囔着:“你可不能现在就让人家回去。”
晴朗:“你在这里先留个记号。放心吧,这次是去龙王坞,我不会强迫你回家的。”
小夜满意的点点头,站在晴朗的肩上,施展魔法,在附近留下一个记号,方便日后传送。
崔莺莺轻“咦”一声,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便亦步亦趋的,跟在晴朗身后。
不一会儿,晴朗等人已来到龙王坞的正门,那里站着两个门卫。
他俩显然认得崔莺莺,左边那个不耐烦的道:“怎么又是你!居然还不死心!”
晴朗微笑道:“人家可是大姑娘,你们说话要客气点!”
两个门卫打量晴朗一阵,啧啧称赞:“长得真俊!大王一定会喜欢的。”
晴朗打个激灵,心道:莫非那个什么管承,真的有特殊的癖好?
右边那个笑嘻嘻的道:“小哥,你先等一下。”便向左边那个打个眼色。
左边那个会意,立即进去禀报。
右边那个,缠着晴朗,没话找话,就是不肯让他离开。
晴朗也想见识一下那位所谓的‘赛孟尝’,就陪着这个门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
没过多久,爽朗的大笑声,从门后传来。
一个魁梧高大的虬髯大汉,快步走到晴朗跟前,笑眯眯的打量着他,越看越欢喜。
晴朗被他看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抱拳笑道:“兄台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管老大?”
虬髯大汉正是管承,呵呵笑道:“甭客气,甭客气!远来是客,兄弟随我进去喝两盅。”
便伸出右手,过来拉晴朗的手。
晴朗一碰到他的右手,只觉得滑腻无比,竟然比大家闺秀的手还娇嫩,不禁微微一愣,急忙缩回手,做一个“请”的姿势。
管承让他走在前面,而自己在一侧相陪。
小夜依旧坐在晴朗的肩上,崔莺莺快步跟在晴朗的身后。
管承看了崔莺莺一眼,厌恶的皱起眉头。
不过,既然她是晴朗带来的,好歹要给他一点面子。
两个门卫瞧见管承没吭声,就没去阻拦崔莺莺。
管承去看晴朗的时候,眼里立即充满柔情蜜意,像是新婚的妻子在看心爱的丈夫。
晴朗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上溜达。
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喜欢小白脸吧!
天!我虽然长得很帅气,但我不是小白脸!
晴朗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走着,好不容易才走进大厅。
里面香气弥漫,布置得跟女人的香闺差不多,给人的感觉很古怪。
管承却觉得,这里很温馨,很像一个家。
他热情的招呼晴朗坐下,却根本不理小夜和崔莺莺。
小夜撇嘴道:“很了不起么!人家根本不稀罕!”
崔莺莺一直左顾右盼,在寻找着张君瑞的踪影。
晴朗与管承寒暄一阵,便向他说明来意。
管承沉吟片刻,微笑道:“张君瑞确实在我这里,过得很滋润,你尽管放心。”
崔莺莺急声道:“他是我的丈夫,我想带他回家,可以么?”
管承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望向晴朗笑道:“你真的要带他走么?”
所谓的他,自然是指“张君瑞”。
晴朗避开他那热辣辣的眼神,淡笑道:“我确实要把张生带走。”
管承默然许久,轻叹一声:“走就走吧。那个张君瑞,像个木头人,实在没什么情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晴朗立即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道:“什么条件?”
管承搓着手掌,呵呵笑道:“只要你肯留下来陪我,那我就放张君瑞回去……”
忍不住伸出柔嫩的右手,去摸晴朗的脊背。
如此魁梧高大的虬髯大汉,居然长着一双柔嫩滑腻的手,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一个奇迹。
晴朗如避蛇蝎一般,急忙跳起来,抱拳道:“既然管老大肯放人,真是太谢谢了。”
管承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你肯留下来陪我?!”
晴朗违心的点点头:“请先让张君瑞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管承欢喜的搓着手掌,立即派人去接张君瑞出来。
崔莺莺又是欢喜,又是感激,望着晴朗轻声道:“谢谢……只是……只是太委屈你。”
晴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心道:放心吧,我不会喜欢男人的。
管承问东问西的,热情得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晴朗也只好暂时敷衍他。
不一会儿,张君瑞出来了,已经憔悴许多。
一看到管承,他登时脸如死灰,以为又要遭到那些可怕的‘虐待’。
晴朗看到张君瑞这种表情,心里轻叹一声:可怜的孩子!
直到崔莺莺温柔而焦急的呼唤,张君瑞才回过神来,冲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黯然泪下。
崔莺莺用袖子为他抹去泪水,柔声道:“你受苦了……咱们回家吧。”
管承厌恶的干咳一阵,淡声道:“别在这丢人现眼!”
又望向晴朗,‘温柔’的微笑道:“小哥,你要守信哦!!”
晴朗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苦笑道:“一定,一定!”
话音刚落,突然伸出右手,在管承的眉心轻轻一戳。
管承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嘴角勾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晴朗对崔莺莺和张君瑞轻声道:“赶紧出去!”便带着小夜,快步走出大厅。
崔莺莺和张君瑞,又惊又奇,却不敢逗留,立即走出去。
四周的守卫,暗暗吃惊,但既然老大管承没叫留人,他们就干脆装聋作哑。
一出龙王坞,晴朗立即施展飞行术,带着崔莺莺和张君瑞,飞到上千公里之外,才停了下来。
小夜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怎么回事?那个叫管承的死变态,居然没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