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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剑破天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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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自然不好勉强她一同走了。”

想到这里,只好点头道:“兄弟既要留下来等令祖、令师,有沈伯母和沈姑娘在—起,愚兄自可放心了,等见到令祖、令师,再作行止也好。”

“等见到了令祖、令师,再作行止”,就是暗示她,令祖、令师是不会参加紫衣帮,这话当着紫衣帮总护法逢老大和老妇人,自然不能明说。

话声一落,就朝聂小香道:“聂姑娘,那我们就走吧!”

聂小香盈盈站起身来。

凌干青又朝逢老大和老妇人母女拱拱手道:“逢前辈、伯母、沈姑娘,在下告辞了。”

老妇人送到门口,叮咛道:“凌相公,朱九通在黑道上,名气颇响,势力不小,你护送聂姑娘,路上可得小心,尤其我老伴有几个对头武功极高,他传你的‘天雷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使,千万记住了。”

凌干青道:“晚辈记住了。”

老妇人又道:“这里只是老身临时住所,你若有暇,务望去凤阳小溪河一行。”

凌干青点头道:“晚辈一定会去的。”

沈若华也跟了出来,朝聂小香歉然道:“聂姑娘,真不好意思,已经这么晚了,不等天亮了再走。”

聂小香低低的道:“沈姐姐,谢谢你。”

凌干青走了几步,回头道:“伯母,沈姑娘请进去了。”

他这一回头,但见沈若华一双明亮的眼睛,只是望着自己,他不敢朝她多看,转身大步行去。

聂小香像小媳妇似的只是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而行。

走了一段路,聂小香忽然脚下一停,低低的叫道:“凌相公……”

凌干青回身道:“聂姑娘有什么事?”

聂小香忽然眼圈一红,朝他盈盈拜了下去,哽咽道:“凌相公,你把我从仙女庙救出来,这份情意,聂小香没齿也不会忘记的,只是我和你同行,是个累赘,何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要和凌相公作别了……”

她说到这里,珠泪—颗颗从眼角滚落下来。

凌干青急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说道:“聂姑娘,在下到扬州来,就是找你来的,你在仙女庙送还宝剑,足见深明大义,为了在下,使你不见容于师门,所以在下只好要你离开仙女庙,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仙女庙因姑娘的叛离,正在想尽办法,要把你弄回去,岂肯放过姑娘,姑娘此时要和我作别,一个人落了单,正好给他们有可乘的机会,这个万万使不得。”

聂小香被他双手扶住了娇躯,心头又觉得安慰,也更是酸楚,—颗头微微摇着,咽声道:“仙女庙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我和你同走,只是连累了你……”

凌干青大笑道:“柳凤娇是我杀父仇人,除我之心,比姑娘更急,还有什么好连累的?姑娘只管放心,不用替在下担心了。”

聂小香望着他,又感激,又彷徨,凄楚的道:“凌相公,自从那晚,我们初次相识,我就要想到我们只怕没有再见之缘,所以我下了决心,把我的心,我的人,都交给了你,只要有那一晚,就足慰我一生,我内心早就认定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了,因此我虽然拿了你的宝剑,却并没有送呈给师父,今天傍晚,小翠告诉我,地窖里囚禁了一个凌干青,我一颗心就一直忐忑不安,才决定把剑送还给你,把你带出仙女庙,算是我尽了心意,我知道你要我离开仙女庙,是一片好心,但我这样一直跟着你,会增加你多少麻烦,多少累赘,我实在并不想离开你,但非离开不可……”

她说到这里,已是珠泪粉抛,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凌干青听她说得委婉凄楚,心头更是不忍,双手握住她一双柔荑,激动的道:“小香,所以你不能走,仙女庙的人对你得不到手,决不甘心,我要永远保护你,绝不让仙女庙的人碰到你一分一毫,柳凤娇是我杀父仇人,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小香,你不用走,也不能走,你要答应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聂小香目蕴泪水,娇躯微微颤动,嘴角牵了两牵,终于叫出:“凌郎……”

一下扑入凌干青的怀里,双臂一环,紧紧的抱住了他,呜咽不已!

凌干青把她拥在怀里,两人默默的拥抱了一阵,凌干青才用手轻轻抬起她的头来,她一双清澈的眼神,羞涩的望着他。

凌干青低低的道:“小香,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我,好么?”

聂小香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迅快的把一颗头埋到他肩窝,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响起一声冷森的嘿嘿干笑。

凌干青蓦然惊觉,目光一抬,沉喝道:“什么人?”

暗影中缓步走出一高一矮两个身穿半截黄衫的老者,黑夜之中,目光闪闪如星,站在三丈之外,不言不动。

聂小香骤睹两人,不禁打了个冷噤,身子觳觫,低低的道:“凌相公,他们是仙女庙八大护法中的木龙车如海、地龙简伯阳,各有—身奇特武功,他们找来了,这该怎么办?”

凌干青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高瘦老者看他们窃窃私语,就冷冷的道:“姓凌的小子,你诱拐仙女庙女弟子,现在束手就缚,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来得及。”

凌干青把聂小香拦到身后,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就来不及了呢?”

矮个子老者道:“要等咱们老哥儿出手就来不及了。”

凌干青道:“在下看不出有什么来不及的。”

“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老夫两人来历?”

瘦高个子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门下,轻轻年纪,刚出道江湖,就诱拐人家女弟子,真没出息,难道你师傅没告诫过你,这里犯了江湖大忌,老夫也不想为难你,跟老夫兄弟回去,老夫听说观主有意收你为徒,也还可以从轻发落,逞强是没有用的。”

“说得好。”

凌干青淡谈一笑道:“二位来历,在下已经知道,阁下是木龙车如海、这位是地龙简伯阳,对不?”

木龙车如海道:“你既知老夫二人名号,还说什么?”

只要听他口气,这两人在江湖上敢情名头不小,不然就不会如此托大了。

凌干青道:“二位是江湖人,那就应该讲一个理字,二位如以仙女庙的护法身份来的,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地龙简伯阳嘿然道:“这小子狂妄得很!”

木龙车如海道:“老夫二人正是仙女庙护法,但老夫倒要听听你小子诱拐了人家女弟子,还有什么理好说的?”

凌干青道:“阁下要和在下讲理?”

木龙车如海点头道:“老夫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歪理?”

地龙简伯阳道:“车老哥咱们和他有什么好磨蹭的?”

“不!”木龙一手摸着颏下一把山羊胡子,笑道:“人就在咱们面前,你怕他飞上天去?”

一面抬目道:“小子,你说。”

凌干青道:“仙女庙虽非江湖正式门派,但既有观主,以有八大护法,自然也粗具规模,连紫衣帮的总护法逢老大都不敢得罪你们,可见仙女庙在江湖上有他的威望了。”

地龙简伯阳嘿然道:“小子,你知道就好。”

凌干青道:“仙女庙朱观主的师抹柳凤娇,和在下有杀父之仇,这点,二位不知道吧?”

木龙车如海一怔,问道:“你父是谁?”

凌干青道:“先父凌千里。”

木龙车如海道:“你是金翅雕的儿子?”

“正是。”

凌干青道:“她杀害先父之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但在下下山之日,柳凤娇就派这位聂姑娘乘在下不备,盗走在下宝剑,但这位聂姑娘,自从盗了在下宝剑,心中一直感到不安,今日在下被观主囚禁地室,聂姑娘前来送还宝剑,事被黑衣魔女所悉,在下如果不把她带走,聂姑娘只有一死,在下于心能安么?阁下把诱拐二字,装在在下头上,试问这是诱拐么?”

地龙简伯阳不耐的道:“但聂小香是仙女庙门下,现在和你在一起,总是事实。”

“不错。”

凌干青道:“在下既把聂姑娘带出来了,自然有保护她的责任。”

地龙简伯阳阴笑道:“好小子,你口气不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能保护得了她么?”

凌干青凛然道:“在下能不能保护她那就要看事实证明了。”

地龙简伯阳阴嘿道:“看来你小子还想顽抗?”

木龙车如海道:“你和柳仙子有仇,老夫二人不管,但你今晚要想带她离开此地,只怕办不到。”

聂小香道:“凌相公,你走你的,我跟他们回仙女庙就是了。”

“那怎么成?”

凌干青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这不就结了?”

地龙简伯阳道:“你们两个自然都得去。”

凌干青道:“仙女庙,在下总有一天会去找柳凤娇的,但不是今晚。”

地龙简伯阳道:“你不想去也非去不可了。”

凌干青点头道:“在下知道,二位既然跟踪而来,决难善了,二位一定要动手,在下也只好接着了。”

木龙车如海目射奇光,说道:“你要和老夫二人动手?”

凌干青道:“实逼处此,在下别无选择,二位只管发招吧!”

地龙简伯阳道:“车老哥,对付这小子,兄弟一个就够了。”

身形一闪,就欺到了凌干青身前五尺光景,阴笑道:“小子,你接着了。”

双手五指并拢,宛如两颗蛇头,一低一昂,随着话声,右手一探,就朝凌干青前胸啄来,左手闪电跟进,从右肘穿出,啄向凌干青右肋“归阴穴”,出手恶毒迅疾,使的是“蛇形刁手”!

他外号地龙,地龙是蛇的别号,从他出手招式,就可知他是五毒门的高手。

凌干青理也没理他,身形一个轻旋,就带着聂小香闪开了数尺,低声道:“你站着替我掠阵,我不会输给他的。”

轻轻放下聂小香。

聂小香道:“凌相公,我怕……”

凌干青双眉一掀,朗笑一声道:“你不用害怕,谁敢动你,凌某就要他溅血于此。”

地龙简伯阳双手齐出,忽然发观眼前人影顿失,凌干青和聂小香居然从左旋出,到了数尺之外,他识不得凌干青使的“乙木遁形身法”,头心不禁一怔,嘿然道:“好小子,你躲得开老子第一招还躲得开第二招么?”

“嘶”的一声,身发如风,双手起伏,又朝凌干青攻来。

这回他展开蛇形手法,忽啄忽切,双手就像灵蛇乱闪,一片爪影,波翻涛涌,记记都朝凌干青要害大穴下手。

凌干青运起了“乙木真气”,闭住全身穴道,双手开阖,使的是师门“木形掌”,记记带起轻啸,和对方硬打硬拆。

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二十几个照面,地龙简伯阳丝毫也没拣到便宜,心中渐渐不耐,突然冷笑一声,脚下往后退下一步,阴声道:“小子,你接我这一掌试试吧!”

左手抬处,一双手掌已经色呈暗灰,疾拍过来!

凌干青但觉对方掌势未到,一股腥风已迎面涌至,中人欲呕,心头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并不认得对方使的是什么掌,但却可以想得到对方使的既是蛇形手法,这一记极可能是什么毒掌无疑。

他不知破解之法,自然不敢用“木形掌”和对方硬接,突然心中一动,想起沈大娘(沈若华之母)把活死人传给自己的一记指法,称之为“天雷指”,不知是不是能破他的掌功?

心念这一动,立即后退一步,左手握拳,中指直竖,朝简伯阳掌心点去。

双方出手,何等快速?简伯阳掌风涌到,凌干青的一缕指风,也正好截着,但听“波”的一声轻响腥风立时被震得四散!

地龙简伯阳方自一惊,但觉一股雷火般指风,急袭而至,他自然识得历害,这小子的指功,正是自己“五毒掌”的克星,不由机伶一颤,急待沉腕收掌。

但等他发觉,已是迟了“天雷指”迅疾如电,一下就击中他的掌心。

这一刹那,地龙简伯阳如遭雷殛,指风就像尖锥,透过掌心,迅速直达四肢百骸,他一个人猛然一颤,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双脚一软,跌坐下去,委顿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不,“五毒掌”一破,本来凝聚掌心,花了十数年心力,所吸取的毒蛇毒涎,一时全散,四肢一阵抽搐,立刻毒发身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木龙车如海负手而立,本以为凭地龙简伯阳的武功,对付一个年轻后生,还不手到擒来?

此时骤睹简伯阳中指倒地,还只道是负了伤,伤在凌干青手下,已经使他大为惊凛,那知目光一注,简伯阳竟然手脚抽搐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当真非同小可,目光如电,投注到凌干青的身上,重重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使的是什么毒功?”

凌干青怒笑道:“凌某光明正大,岂是使毒之人?”

木龙车如海“刷”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四尺长剑,怒哼一声道:“看来老夫非出手不可了。”

凌干青大笑道:“阁下要动手,就用不着什么藉口,对仙女庙的人,其实在下也毋须客气了。”

右腕一抬,“铮”的一声,青练乍现,手中已多了一把细长长剑。

木龙车如晦脸色狞厉,目光盯在他青藤剑上,点头道:“好剑,你小心了!”

长剑扬空一闪,剑如匹练,朝凌干青头顶劈来。

凌干青使了一招“举火烧天”,迎着他青钢剑截去。

木龙车如海发现凌干青使的软剑青芒甚盛,不想和他硬砸,手腕一振,刷刷刷刷剑光缭绕,左右分刺。

凌干青展开师门“乙木剑法”,忽虚忽实,青光飘洒,使得轻灵如风,极尽变化。

木龙车如海连发了几招,全被凌干青化解去,心中暗暗称奇,竟然看不出他的剑法门户。

须知他成名虽已数十年,但从未见过木道长的剑法,如何能看得出凌干青的路数来?

一时不禁怒从心起,剑招一紧,剑光霍霍,一道银虹,像长江大河,滚滚出手。

但凌干青使的“乙木剑法”,有攻有守,守中有攻,变化迅速,虚实莫测,木龙车如海攻势固然凌厉,依然无法占得上风,心中更自惊异,暗道:“老夫倒真是小觑这小子了,今晚若不把他擒回仙女庙去,木龙车如海,还能在江湖上扬名立户?”

想到这里,只是不住的提吸真气加重剑上压力。

凌干青和他拼搏了三十几招,但觉对方剑势愈来愈沉,自己的剑势,大有被他压制下来之感,心中也暗暗踌躇:“自己该不该……”

就在此时,突听聂小香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入耳,使他心神为之一分,突觉左肩一凉,被对方剑尖刺中,一时也忘了疼痛,心头猛然一惊,奋力一剑,“当”的一声,格开车如海长剑,大喝一声:“住手!”

木龙车如海这一剑虽然只刺中凌干青左肩,伤得极轻,但听他喝出“住手”,不觉大笑道:“小子,你弃了手中长剑,老夫可以住手。”

剑势中紧,一片寒光,飞卷而至,攻势更加凌历。

凌干青只听到聂小香一声尖叫,就没听到第二声,心头又急又怒,大喝道:“在下本来不想伤你,阁下太不知道进退了!”

喝声出口,“天壤一剑”也跟着出手!青藤剑在这—瞬间,青光陡然暴涨,有如—片晶莹的光幕,席卷而出!

木龙车如海笑声方发,只觉一道青蒙蒙的剑光已经卷到身前奇亮耀目,几乎使人睁不开眼来!

不!一片森寒剑气,迎面罩落,心头不禁猛吃一惊,一时之间,急忙使了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接连几滚,翻出去一丈开外,才敢跃起,才发现自己身上鲜血如注,一条右臂,已经被剑光齐肩截断!

凌干青还是第一次施展这招剑法,却也想不到这“天壤一剑”竟有如此威力,一时也不禁怔得一怔!

原来这“天壤一剑”,当日木剑道长传给凌干青之时,曾经一再告诫,这一招剑法,是他一位去世多年的好友所创,因为杀气太重,有干天和,不到万不得已,慎勿轻使。

本来他是不想传给门下弟子的,但因凌干青的仇人太强了,惟有这一招剑法,才能克制得住,所以才把这“天壤一剑”传给了凌干青,同时也把好友昔年的随身兵刃青藤剑,也交给了凌干青,曾道:“这招剑法,只有由青藤剑使出,方能发挥剑招的威力。”

凌干青当时曾问师父的好友是谁?木剑道长只是笑了笑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知道了对你并无益处。”

现在凌干青才体会到这招“天壤一剑”果然威力奇强,他剑势出手,几乎连自己都不知道一下就已把木龙车如海的右臂削下来!

这还是木龙对敌经验丰富,发现不对,就贴地滚开,不然,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且说凌干青一怔之后,急忙举目四顾,刚才还站在不远的聂小香,已经不见了。

不,正有一簇人影,朝西飞掠而去,业已奔出十余丈!

凌干青心头一急,双足一点,身子凌空飞起扑而起,衔尾急追过去。

他一身轻功,已臻上乘,这一提气飞掠,当真有如离弦之箭,快得可以穿云射月!

双方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前面一共七八个人,看他们身手,只不过是二三流的角色。

凌干青急起直追,不大工夫,和他们只有三五丈距离,口中春雷般大喝一声:“你们还不给我站住?”

前而八人听到凌干青追来,立即由两个汉子挟着聂小香一路奔行。

分出六人,倏地回过身来,钢刀一横,拦住了去路。

不,他们仗着人多,没待凌干青追到,已经围了上来,六柄钢刀,交叉攻到。

凌干青心急救人,那还和他们缠围,口中大喝一声:“该死的东西!”

剑光乍亮,寒光像扇面般飞洒出去!

又是一招“天壤一剑”,惨叫起处,六人同时扑地倒下。

凌干青脚下丝毫不停,点足掠起,宛如大鹏凌空,一下从正在急奔的两个汉子头上飞过,落到他们面前,大喝一声道:“你们再不站住,那是不想活了。”

两个汉子一眼看到凌干青凭空泻落,拦住了去路,不由吓得心胆俱碎,赶忙停住。

左首一个道:“少侠,这不关我们的事。”他手中还挟着聂小香不放。

凌干青怒目喝道:“你还不把聂姑娘放下来?”

那人放下聂小香,脸色惊惧的道:“她……她不是的……”

凌干青目光一注之下,也看出来了,原来这人放下来的,只是一个假人,心头一紧,急忙问道:“聂姑娘人呢?”

左首一个道:“这是……何……何姑娘交代的……”

凌干青问道:“何姑娘是谁?”

左首一个道:“何姑娘就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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