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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剑破天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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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姆悍然道:“老身一向不和人论理,因为老身说的就是理。”

管秋霜哼道:“那就无理可喻。”

“呷呷呷呷!”

斗姆尖声大笑道:“小丫头,你说得对,老身就是无理可喻之人!”

说着,她已从高背椅上虎的站了起来,双目绿芒四射,厉声道:“凌干青,你再说一句,到底答应不答应?”

何真真眼看师父动了真怒,心头一凛,急忙扑的一声跪倒地上,含泪叫道:“师父……”

斗姆回头道:“我要他再说一句,他只要回心转意,答应了就没事了。”

凌干青昂然道:“在下说过,父仇末报,不考虑婚姻之事,老前辈纵然武功高出在下甚多,在下也绝不能接受。”

“好小子,你嘴硬得很!”

斗姆怒喝声中,举手就是一掌,直劈过去。

何真真急叫道:“师父你不能……”

斗姆尖声道:“这小于忘恩负义,劈了就算了。”

她这一掌在盛怒之下劈出来的自然非同小可,一道掌风,气势如涛,卷撞而出!

凌干青不敢和她硬接,身形轻轻一闪,向旁移开了数尺,避过她的一掌。

斗姆目光阴森,尖笑道:“你学会了木吾‘乙木遁形’,就避得开老身掌势了么?”

凌干青堪堪避开她的掌风,突觉一般无形潜力,从身边忽然回旋过来,一下撞到了后心。

他纵然练成了“乙木真气”,但这一下经无形压力猛然的撞击,几乎把护身真气悉数撞散,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身不由已往前踉跄冲出了一步,眼前一黑,脸色剧变,差点站立不住。

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田玉燕四人看得心头猛吃一惊,不约而同一阵“锵”“锵”剑鸣,四支长剑一齐出鞘。

斗姆阴阴的眼中,光芒大盛,一阵呷呷尖笑,点头道:“你们想和老身动手,那很好!”

田玉燕关切的道:“凌大哥,你快运气试试,是不是负了伤?”

“我不要紧。”

凌干青感到一阵气血翻腾,缓缓纳了口气,急忙左手一拦,大声道:“毕贤弟,你们不可造次。”

管秋霜道:“凌大哥,你不用再阻拦了,今晚之事,只怕无法善了。”

斗姆尖声道:“不错,你们一个也休想生离此地。”

何真真哀求道:“师父,弟子求求你老人家,就让他们走吧!”

“不行!”

斗姆盛气的道:“除非姓凌的小子答应婚事,否则一个也别想走!”

凌干青拱拱手道:“老前辈,在下以礼谒见,就算……”

“不用多说!”

斗姆摇着手道:“老身言出如山,不用和老身讲什么大道理……”

接着招招手,嘶哑的喝道:“拿我杖来。”

一名红衣女子答应—声,迅快的把—支杖首弯曲,鬃著金黄色的藤杖,送到斗姆面前。

何真真花容失色,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何必动这大的气呢?”

斗姆一手接过金漆杖,喝道:“真真,你给我站开去,为师今晚非把他们五个留下来不可!”

管秋霜道:“凌大哥,你还和她说什么!今晚就是你没来,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本来刚才就要动手的。”

斗姆气怒的道:“你这小丫头,最是可恶,第一个就要把你拿下。”

管秋霜冷冷的道:“这一点,你就是不说,我也早就想得到。”

斗姆道:“你想到什么?”

管秋霜冷笑道:“因为我姓管,是管崇墀的女儿,是你徒弟柳凤娇的仇人,不杀死我,我就会杀死你的徒弟,你口口声声不偏袒门徒,其实早就有心藉口把我除去了……”

“住口!”斗姆怒喝一声,厉声道:“你这该死的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的难道不对?”

管秋霜丝毫不把斗姆放在眼里,反正要动手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她依然大声说道:“我管秋霜既然敢来,也就不至于听到你斗姆二字就闻名丧胆,你有什么道,只管划下来,管秋霜若是接不下,只怨我学艺不精,不会说你以大压小,江湖上本来就是能者为强,用不着论什么道理,好啦,你可以出手啦!”

斗姆听得怒气满脸,举杖欲劈,但她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一向自视甚高,一双绿阴阴的眼睛望着管秋霜,一阵呷呷尖笑,点头道:“很好,小丫头,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这样说话的,你小小年纪,胆子不小,老身确实要试你们几招,连同姓凌的小子在内,你们只要接下老身五招,老身就不再难为你们,任你们自去,若是你们五人接不下老身五招,就得给我留下,这样是不是公平?”

毕秋云心知这老魔头的五招,必然极为厉害,但她既已说出口来,自己五人,自然非接不可了。这就接口道:“老前辈既然划下了道,晚辈要想不接,只怕也不成,咱们一共五个人,接老前辈五招,照说,也算得是公平的了。”

斗姆尖笑道:“你很会说话,那就是这样了,好,咱们到天井里去。”

凌干青望了何真真一眼,首先转身往外行去。

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田玉燕四人随着走出。

田玉燕关切的道:“凌大哥,你没有剑吗?”

凌干青点点头道:“有。”

他因五人之中,田玉燕武功较差,朝她低声道:“待回一动手,你可伺机先行出去。”

田玉燕道:“不要紧,我们有五个人咯,难道还会接不下来?”

沈若华道:“凌大哥说得不错,动手之时,你不可抢着上去,一有机会,先行退出去,才是万全之道。”

说话之时,斗姆手柱金漆藤杖,颤巍巍走了出来,她身后紧跟着何真真和两个红衣少女。

何真真一脸俱是惶急之色,只是拿眼望着凌干青,在她师父盛怒之下,她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了。

斗姆缓缓走下石级,在中间站定,目光一扫五人,尖声道:“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凌干青依然没有抽出剑来,他回身朝四人打了个手势,要她们分散开去,然后朝斗姆拱拱手道:“老前辈就赐招好了。”

斗姆心头虽然有气,但对凌干青倒确有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觉得眼前这少年人配何真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他,确实没有一个再配得上真真了!

人总是会有私心的,何况何真真是她一手扶养大的,她对凌干青越有好感,就对四位姑娘,越发有气,心里暗暗怒恼:这四位小丫头真是该死!

此时目睹凌干青手上没有兵刃,忍不住问道:“你没有剑吗?”

凌干青欠身道:“在下长剑就在身边,只是在不敢对老前辈使剑。”

斗姆尖声道:“为什么?”

凌干青道:“在下此剑,削铁如泥,万一损毁了老前辈的藤杖……”

“呷呷呷呷!”

斗姆发出一阵尖厉刺耳的笑声,说道:“老身使了几十年藤杖,还没有人砍上过一道剑痕,凭你这点年纪的修为,若是削得断老身的藤杖,老身还配叫斗姆吗?不过你小子有这番心意,倒是可嘉,好,你只管亮出剑来吧,老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站在斗姆身后的何真真,听师父的口气,似乎对凌干青好转了许多,不禁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凌干青道:“老前辈吩咐,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抬,但听呛然龙吟,一道青虹,随手而起,他掣出来的虽是软剑,但却一下挣得笔直,青芒吞吐,有如一泓秋水,清莹照人!

“青藤剑!”斗姆自然识货,目光一注,惊异的道:“昔年天壤一剑王西神号称天下无敌的软剑,居然在你手里!好!你们小心了,这是老身第一招!”

斗姆口中喝着,右腕一挑,金漆藤杖呼的一声,朝前劈了过来。

她这一杖,看去抬杖就劈,随手挥来,毫无招式可言,但任她毫无招式,这一杖的盛势,依然十分凌厉,一道波澜壮阔的杖风,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五人直劈过来。

凌干青和沈若华等四位姑娘,本来已经分散开来,分站了五个方向,照说,只有凌干青一个人站在斗姆对面,她这一杖又是直劈而来,应该只有凌干青首当其冲,影响不到旁人。

那知斗姆杖势出手,这一杖对站在她面前的凌干青,反而杖势一偏,并未正面攻下,虽然如此,但一道奇猛的杖势扫过,余劲之强,依然令人为之窒息。

凌干青吃了一惊,立即展开“乙木遁形身法”,避重就轻,逆着杖势劈来之处,连闪两闪,才算转出了一道奇猛的余势之外,这可是师丈母娘手下留的情,但对站在凌干青四周的沈若华等四位姑娘可不同了。

沈若华等四人,原非正面,照说这一杖对她们并无多大威力,怎知这毫无招式的一杖,四个姑娘都有同一感觉,就是每一个人都觉得斗姆这一杖是朝她头顶劈来的,一道金光,自天而下,犹若金龙倒挂,一击之势,快得像惊霆轰顶,雷霆万钧!

四位姑娘手中虽有长剑,谁也不敢硬架,急忙各自施展身法以剑护身,人随剑走,沈若华、毕秋云同样以极快极轻的身法,从杖下闪出,但还是接连使用了几种身法,方始避过。

管秋霜眼看藤杖压顶而来,她双脚一顿,使的是姜太公的“纵地金光法”,人影一晃,就跳出去七尺多远,避过了一攻。

最感吃力的是田玉燕,既不敢硬接,只好躲闪,她堪堪掠出,一道巨形的压力,已经快要落到头上,逼得她匆忙之间无暇多想,掠出的人,赶忙和身朝地上扑下,连打了两个滚,才从惊险之中,滚出七八尺远。

第一招,大家总算避过了,本来五人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斗姆每一招出手,合五人之力,互相支援,纵然不能和她力敌,硬打硬接,但自己五人,在守势之下,避重就轻,忽聚忽散,你斗姆再厉害,也不过只有五招而已!

但这第一招下来,大家才知道斗姆果然名不虚传,要接她五招,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容易!

试想这一招,她明明只是抬杖就劈,看不出有什么异处,但五个人居然在同时都遭到她杖势轰击,她一支藤杖,在这一瞬之间,居然逼使五个人四散分裂,各自躲避不迭,自顾不暇,那有支援他人的能力?

斗姆一双绿光暴射的眼睛,只是注视着管秋霜,她对其他三位姑娘手忙脚乱的躲避情形,视作理当如此,但管秋霜双脚一顿,就避开了她的杖势,以她的经验,居然看不出管秋霜使的是什么身法来的?这使她感到万分惊奇,心中暗道:这小丫头身法何其古怪如此?

凌干青忙道:“老前辈这是第一招了?”

斗姆道:“不错,你们还要接我四招。”

凌干青道:“老前辈可否暂停?”

斗姆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凌干青道:“老前辈杖势太奇奥了,可否容我们稍作商量?”

斗姆是个喜欢奉承的人,闻言呷呷尖笑道:“好,老身给你们一盏茶的时光,你们只管商量好了,再和老身动手不迟。”

凌干青朝四人招招手,走到角上,低声道:“她杖法怪异,方才明明只有一杖,但我看到咱们五个人好像都直接受到杖势的攻击,这种杖法,似和九华‘分光剑法’有同样妙用,人数分散,她杖势也分开了,因此咱们对付之道,人手就不应分开,等她发杖之际,咱们就合力一致封架,也许不至为她杖法所迷,还有田家妹子功力较差,和在下站得近些,不可离开太远,一旦发现不对,我也好带你躲避的。”

田玉燕脸上微红,点点头,心里却感到甜甜的,大哥还是最关切自己了。

毕秋云道:“大哥说得极是,我们合力接她四招好了。”

凌干青道:“还有一点,特别重要,万一接不下来,你们务必赶快往外退去,由我一个来对付好了。”

沈若华道:“合我们五人之力,都应付不了,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呢?”

凌干青道:“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有办法。”

管秋霜接口道:“到时大姐、二姐、四妹只管行走,由我和凌大哥两个就够了。”

刚说到这里,斗姆已经等得不耐,催道:“你们商量好没有?”

凌干青道:“好了。”

五人依然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

斗姆冷冷的看了五人一眼,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凌干青欠身道:“老前辈请发招好了。”

“好!”斗姆朱漆藤杖一起,喝道:“这是第二招了。”

藤杖一举即挥,刹那之间,漾起一排杖影,看去差不多有八九支之多,宛如一排擂木,朝五人滚滚推来。

凌干青口中大喝一声,青藤剑一振,临空发剑,他使的是“乙木剑法”,同样一下泛起八九道剑光,迎着洒出。

四女在对方藤杖出手之际,人影倏然一合,朝中间集合,正好凌干青剑势洒出,往上迎起,接住了斗姆的一排杖影,他们可以从容出手。

沈若华长剑乍展,刷刷刷连发三剑,剑光错落,有如灵蛇乱闪,使的是沈大娘的“绝户剑法”有攻无守,剑势辛辣恶毒,故有绝户之名。

毕秋云使的是义父紫衣煞君的“紫气东来剑法”,剑势大开大合,剑风飞卷,声似裂帛,她也连发了三剑,剑光洒出足有七八尺长,和凌干青漾起的八九道剑光,布成了一片交织剑网。

管秋霜艺出姜太公姜竹坡门下,她除了祭起软剑的那一招绝学,还学了一套“金莲剑法”,剑势展开,有如万朵金莲,乃是一套防身的剑术。

只有田玉燕的是师父卓一绝的“掌中剑”、和祖父田有甲的“掌中指”,对付江湖武士,已足可自保,但遇上斗姆这样的绝世高手,就差得远了。

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她的紫艾剑失落在仙女庙中,后来被聂小香所得,如今聂小香又落在柳凤娇的手中,紫艾剑自然也落到柳凤娇手中了)在四人剑光交织之下,几乎施不开手脚,也不知如何使好?索性收起长剑,从身边革囊中取出一只饭碗来,准备乘隙施展她爷爷的“弹指神通”。

这一瞬间,杖影、剑影,攻势交错,幻起了一片如山光影!

斗姆先前看到凌干青挥起的一排剑影,独挡自己正面,心中虽然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已得木吾真传,轻轻年纪能有如此造诣,已是十分难得了!

但他们五人,仅凭凌干青使出木剑道人的“乙木剑法”,正面和斗姆动手,自然还差得远,由此可见,这四个女娃儿,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了。

那知等到各人展开剑法,斗姆见多识广,自然一下就看出来了,沈若华使的是“绝户剑法”,毕秋云使的是“紫气东来剑法”。

只有管秋霜一支软剑,剑光划过,泛出朵朵莲花,生生不息,剑法之奇,以她的经验,竟然认不出这姓管的女娃儿使的究竟是什么剑法?甚至连她剑势的来龙去脉,都看不清楚,但觉剑光如旗,剑旗一展,就生出朵朵莲花来。这些莲花,正好护住了她上下左右前后,不论你任何兵刃暗器,试从任何一方,都无法攻得进去。

一时之间,真把目空四海的斗姆看得心头大为惊愕,世上竟会有如此精密的剑去,任何门派的剑法,都不会十全十美,也一定有它的破绽,惟有管秋霜这套“金莲剑法”,竟然一丝空隙也没有!

原来这套剑法,是姜太公姜竹坡晚年悟澈剑理,独创的护身剑法。因为他号称姜太公,想到昔年姜子牙有一面杏黄旗,乃是玉虚宫的奇珍,一经展开,就有万朵金莲护身,他就把剑当旗,剑光一展,就划出一面旗来,然后再生生不息,圈出无数剑花,幻出朵朵莲花,故定名为“金莲剑法”。

姜太公已有七八十年不在江湖露面,他晚年独创的剑法,斗姆又如何认得?

就在她这一出神之际,但昕一阵急骤的“当”“当”交鸣,斗姆这一招藤杖,竟然连后半招杖势变化,都来不及施,已被凌干青、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四支长剑封架开去。

凌干青大声道:“老前辈,这是第二招了。”

这句话,就是说你第二招我们已经接下了。

斗姆一呷呷尖笑,点头道:“很好,你们之中,有玲珑绝户门的传人,还有紫衣煞君的门下,有你们几个人联起手来,江湖上能够和你们打成平手的人,已是不多了,但你们要跟老身动手,只怕还差得多,力才这二招,老身承认你们接下了,但那是老身在思索一件事,只使了前半招,后面的半招,并未使出来,给你们占了便宜……”

她话声一顿,碧绿的眼光,朝管秋霜投射过来,缓缓说道:“姓管的女娃儿,你当老身刚才在思索什么?”

管秋霜道:“你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斗姆道:“老身看你剑法,十分眼热,你是何人门下?也许老身看在你师尊份上,可以不为难你,你说出来给老身听听。”

她明明怵于管秋霜的剑法,神奇莫测,料想她师父必是一位大有来历的高人无疑。

斗姆自然是大行家,她已可从管秋霜的剑法看出她师父在剑术上似乎还胜过木剑道人,她对当今之世,真正惹不起的,本来已只有木剑道人一个,如今又发现了管秋霜的剑法,她自然要问问清楚了。

管秋霜冷声道:“我师父不问尘事,也不在江湖之中,说出来了,你也未必知道。”

斗姆脸色微变,怫然道:“好个小丫头,老身原是一番好意,你以为老身看不出来历?”

管秋霜道:“那你就看着好了。”

这话可把斗姆激怒,呷呷尖笑道:“好,好,就凭你这句话,就算你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老身也要得罪了!”

说到这里,尖喝一声:“那就接老身第三招吧!”

这回她决心要在第三招上,展示她的威力,这一招就非把这几个小辈的长剑震飞不可!

本来以她斗姆的威名,虽说要对方五人接下五招,其实三招之内,就应该把他们解决了,真要让他们接下了四招,就算接不下五招,也已经有损她的威名了。

凌干青自然知道斗姆已被管秋霜激怒,这第三招必须十分厉害,因此在斗姆尚未发招之前,早已运起了师门“乙木真气”,功凝右臂,直贯剑身,目注斗姆,丝毫不敢大意。

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也有同样的感觉,各自抱剑凝神,准备全力迎战。

田玉燕早已收起了长剑,左手握着饭碗,直竖前胸,也准备乘隙出手。

这一瞬间,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全神贯注,气氛紧张得似乎连气压都在逐步降低,迫得人有透不出气来的感觉!

不在场中,而感到最紧张的,莫过于黑衣魔女何真真了。她对凌干青情有所钟,而且两人已经谈得好好的,这次她带凌干青来见师父,并不是为了要师父作主,强迫凌干青答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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