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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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消息简直有如晴天霹雳。
直震得所有的人也惊呆住了。他们想不到自己正在浴血奋战之际,竟然还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开城通敌纳降,勾结外人来谋取自家的城池。老将军冯歌气得面色发白,浑身乱颤。他极度生气,不过更是担心,他担心徐子陵会一怒而去。
不过这一个担心在徐子陵第一个时间率众冲下去抵抗敌人而化于无形。
西城门的守军,还有独霸山庄的守卫,似乎与攻进来的江淮军发生了极其激烈的战斗,一路上都是人头残肢,一路上血流成溪。等徐子陵和冯汉冯青他们赶来时,受创严重的江淮军正在向城外退却,撤军回师,并没有进一步强攻。
不过作为报复,江淮军将所有竟陵守卫的人头砍了下来,堆在西城门口,来表示他们进攻受挫的愤怒。
事后草草清点了一下,冯歌发现因为不知何人的通敌,打开了城门,至使整一支西城门的上千守军全部阵亡,甚至江淮军直攻入比较靠近西城门的独霸山庄,并与独霸山庄发生极大强度的战斗。整一个独霸山庄上上下下三千多府卫全部战死,庄主方泽滔也让高手围殴致死。
不知是作为对这一个庄主的愤怒,还是因为当时这一个独霸庄主正在做某种事情没有来得及穿衣服,结果,他死得格外的难看。
他赤身裸体地被人杀死在花园之内,浑身上下让人砍了数十刀,连脑袋也让人割下挂在边上的小亭子里。
二庄主失踪,不过他的那个三年来形影不离的亲卫却让人杀死在屋子里,还被人剥下了脸皮。
幸好在黑暗中江淮军因为不知道是否陷入圈套而撤出竟陵,否则单单是从他们还有足够的余力带走他们战死兄弟的尸首这一点,冯歌就觉得自己的后心发凉。如此强大攻击力和隐蔽的对手,这样的江淮军,必是杜伏威江淮军中最为精锐的红带执法团无疑。
只要他们,才能无声无息地在内鬼的带领下攻击独霸山庄,才有可能杀掉独霸山庄的大庄主方泽滔,才有可能杀死独霸山庄的三千多府卫和西城门的上千守卫。方泽滔的死对不少竟陵守卫来说是一个打击,他们的后援和希望竟然让人杀死在家中。
可是这个消息对于老将军冯歌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少了方泽滔在后面拖后腿,竟陵会更加团结一心地抵抗敌人。冯歌再也无须担心自己手中的那一点兵权被夺,再也不用担心日后方泽滔会以任何借口驱走卫晶公子,向江淮军纳降或者独吞胜利,与飞马牧场反目成仇。
这,是冯歌最不愿看见的。
他一直就很担心,卫晶公子会一战成名,声名大噪而引起方泽滔的嫉妒。毕竟,无论如何,方泽滔都是竟陵之主,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冯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件事发生,而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方泽滔死了。这真是让冯歌松了一大口气。
有了卫晶公子,竟陵有没有方泽滔根本就无关重要,反正他也不思抵抗,整天沉迷酒色,甚至还派人去江淮军中谈条件。老实说,冯歌相当怀疑是不是方泽滔自己引祸上身,让江淮军借机干掉了。不过当着众将之面,又有卫晶公子这个外人在场,他只要先把这一个疑团压下。
这个疑团也没有多久就得到解答。
天还没有大亮,江淮军就押了上百个竟陵战俘出列,说独霸山庄的二庄主方泽流纳降,借江淮军之力格杀亲兄方泽滔,又想用独霸的三千守卫设计来伏杀江淮军精锐红带执法团,不过幸好最后让江淮军洞穿这个肤浅的愚计,并且捕获罪魁祸首。
竟陵中人一听二庄主方泽流投敌谋兄,又密谋反客为主,为敌所擒,个个都羞愧不已。
杜伏威命人大声嘲讽一番,再将那上百名竟陵战俘斩首示众,又将那个钱云和独霸山庄的‘二庄主’凌迟处死。江淮军这一番举动,极大地鼓舞了自己方面的士气,也严重打压了竟陵方面的士气,不过却让冯歌欢喜得差一点没有拍起手来。
因为杜伏威不声不响,不计前嫌,把那个二庄主方泽流给放回来,那竟陵才真叫头疼呢!
现在江淮军要将他凌迟,虽然吓人,可是却一了百了,此时的竟陵,再也不是什么独霸山庄的了,它属于所有抵抗的竟陵中人,竟陵城主已经死,其弟谋逆为敌所斩,正好借此激鼓大家,为大庄主方泽滔和死去的府卫们报仇雪耻。
老将军冯歌看向正沐浴在金色晨光之下的徐子陵,发现他从容不迫,神情淡轻,完全无视江淮军在下面的各种威吓举动。他在金色的阳光下,有如一个金色的神明,高大威武,让人不由自主地心中折服。冯歌头一次觉得,守城的希望又渐渐回来了。
在徐子陵的身后,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跟他站着。相比起昨日那种孬种的样子,仅仅过了一天,竟陵的守卫们就成长起来了,他们的目光,头一回像了个男子汉的样子。
而远处城墙下的老百姓,则正在忙着帮忙做炊,他们出米出柴,无怨无悔地支持着守城。
他们现在明白,竟陵才是大家,如果这一个大家被陷,则自己的小家无存。
所以一些被家人禁足的年轻人,也全部出来了。他们虽然还是一脸的稚气,但也拿着刀枪,也跟着站到城墙之下,准备给守卫们做后援。
这一切,就是竟陵守城的希望。
而这些所有的希望,来源于一个年轻人,一个勇冠三军却无欲无求的年轻人。
冯歌曾小声恳求徐子陵暂时接任竟陵城主一职,率众抗敌,不过让徐子陵以‘外人来助,不参内事’为由拒绝了。徐子陵只说自己会一直坚持守城,不会以任何的理由离去,直至竟陵之围解开为止。
城下的杜伏威似乎已经知道徐子陵在城头之上,他率众拍马上前,扬声高呼道:“徐子陵那个小混混给我听着,限你于十刻钟之内离城,否则别怪老杜我翻脸不认人。”
“你翻吧!”徐子陵一听,哈哈大笑道:“杜大混混你也听着,你不仁之师强攻竟陵,天下人不敢管你闲事,我偏偏看不过眼,你敢来攻,我就敢守。飞马牧场的商场主与竟陵互为盟友,你们江淮军不想腹背受敌就来攻吧!小心别败得就裤子也掉了,光着屁股溜回你的历阳!”
“徐小混混!”杜伏威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哼了一声,道:“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别怪老杜我不讲兄弟之情。昨日一战,我江淮军折损近八千以上,这全是你干的好事!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之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马上离城,我前事不计。”
“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兄弟。”徐子陵大吼道:“那么马上撤兵!天下争霸心须以仁义为先,绝不能像你一样持强凌弱!竟陵城小无比,根本不堪重兵!老杜,你已有大城历阳,你不好好治理,反倒四处征战,只为掠人财物,如此蛮横之举,我岂能袖手旁观?”
“我还不用你怎么教我做人!”杜伏威沉声道:“竟陵之主方泽滔再三拒绝加入我江淮军,我已经给予他最好的条件,可是他不识趣。难道我高枕之前,容许有他人瞌睡?我岂能养虎为患?竟陵上下你们听着,路在两条,一是降,二是死。你们好好想清楚!你们不要以为来了一个徐子陵就可以帮你们守住,他只不过是一个人,他再有能耐也没有三头六臂,他难道能够独力敌住我江淮十万大军吗?”
“我敌不住。”徐子陵不等竟陵这边的人开口答话,马上大吼道:“可是还有数万竟陵百姓支持我!我徐子陵敢当放胆说一句,有我城在!老杜你有本事就尽管来攻!”
徐子陵此话一出,本来让杜伏威打击得带点垂头丧气的竟陵中人,情不自禁欢喜雀跃起来,他们齐声高呼,大吼连连,一开始极为混乱,不过很快就汇成一波波的声浪,‘有我城在’‘有我城在’‘有我城在’!声浪阵阵不绝,最后连城下的百姓也激动地加了进来,变成震天憾地的怒吼!
“江淮!”、“无敌!”杜伏威手一举,数万江淮军马上齐声大吼,声势更加吓惊人,登时把竟陵方面的声浪压了下去。
“无敌!”、“无敌!”、“无敌!”……
在杜伏威的命令下,战斗又开始了。
巨鼓擂起,江淮步军的方阵又再踏步出发,铁牌车和投石车在工事兵的推动下缓缓碾压着路面前进,楼车和擂木也缓缓迫近,城上城下,战事一触即发。
直到现在,老将冯歌他们才知道,这一个在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卫晶公子,来自飞马牧场的勇将,竟然是当日在八百亲兵护卫之下强行格杀铁骑会青蛟任少名的徐子陵。听江淮军杜伏威的口气,他不但与那个江淮大总管杜伏威是旧识,而且还是好友。
可是卫晶公子,不,是徐公子,现在却义无反顾地站在素不相识的竟陵这一边,替他们守城。
如果不是昨天他杀神一般的表现,如果不是他三辞竟陵城主而不接,大家都真有点担心。可是现在,他们看见徐子陵那一身血衣的时候,只会为自己心底的怀疑感到羞愧。
第271章 血战九日
现在已经江淮军攻击的第九天,谁也没有想到,在十万大军日夜不停的疯狂攻击之下,小小的竟陵还能够苟存下来。
老将军冯歌回想起这九天来,恍若隔世。
几乎所有原来的竟陵守卫都不在了,除了个别的大将之外,原来的竟陵守卫和新招募的新兵义勇三四万人,全部倒在城头之上。现在还站在竟陵城头的,除了那一个九天来一直奋战不息永远不败永不言弃的徐子陵公子,就是为他所感动决意追随他而战的竟陵百姓们。
在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有满面稚气的少年,也有一脸皱纹一脸苦相的老人。
现在的竟陵城,只要他是人,他就会参与到守城之中去。
现在竟陵城那些箭垛早就让对方的投石车投平,整个城墙,也崩陷处处,江淮大军不但把整条护城河填平,而且将整一片东城墙都用投石车投成没有任何遮拦的秃墙,那个唯一的藏身之处,那个城楼,也早在江淮军无数燃烧巨木的投掷下化作一片火海而崩塌。
竟陵方面为了阻挡攻城而来的江淮军滚下的木石,已经把整面东城墙下填成一个斜坡。这一片斜坡,是整个竟陵民居木石的总和。这一片斜坡,埋葬了江淮足足三万以上的大军。整一个竟陵,再也没一间比人还高的民居了,竟陵的百姓为了支持守城,甚至连他们的墙下基石都挖了出来。
独霸山庄也化为乌有,它的所有金银珠宝绸缎之类,都让徐子陵分发到竟陵百姓的手里,可是在这个时候,那些东西还比不上一张薄薄的大饼。最少,再薄的饼,都能让人裹腹,而金银珠宝,只有光瞪眼。都自从五天前江淮军想出围三缺一的战策,竟陵的富户就不住地偷偷逃亡,最后在这些人的鼓惑之下,也有少量的百姓出逃。
可是更多的人相信,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竟陵。
因为在竟陵的城头,站着一个血红杀神般的徐公子。
自第三天起,尝到强力抵抗的江淮军就打出各种各样的条件诱引徐子陵离城,比如只要徐子陵离城,江淮军将在攻下竟陵之后,将里面的所有财物分出一半给予他作为赠礼,前事不计。可是徐子陵将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部地分发了每一个竟陵百姓,彻底粉碎了江淮军的诱引。
第四天,江淮大军又许下重金,于周围请来江湖中的高手,包括在前段时间活跃在襄阳的‘拥江联’,杜伏威又与襄阳城主钱独关订定相互不攻之约,请来了襄阳汉水派的高手助阵,一同而来的还有其它几个小门派的帮手,总共两百人,乔装普通士兵,杀上城头。
这一战,血战经日。
强大的敌人连吊桥和城门都打开了。就在竟陵所有人绝望之际,徐子陵浑身爆发了比天上阳光还要炽烈的金色,他手里拿着一把金色的怪刃,威武有若神明,他独力守在吊桥之上,城门之前,有他在那,没有人得已寸进。
他与两百高手血战一日一夜,在强横地斩杀了上百高手之后,终于迫退了江淮军。
等到他重新回到城头去的时候,他身上的伤痕累累,几近百道。不过他斩下的人头足有上千,不少还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在为他洗涤身上的鲜血和包扎伤口之时,整个竟陵之人都泪如雨下。
第五天,也是最艰苦的一天。因这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亲自出手,在十数高手的相助下,轮番血战,几乎将徐子陵一个人强行打压住,而竟陵方面也差点让江淮军强攻得手。不过此时徐子陵终于等来他的第一个援军,一个叫做刀剑狂人的外族武士,他代替徐子陵守在城头,抵御了江淮军五天来最是疯狂的进攻。
徐子陵与江淮军大总管血战经日,以徐子陵重创而杜伏威吐血而返而告终。
在那一天,整个竟陵的百姓都在祈求太阳早些下山,夜色早些降临。因为江淮军不擅夜战,他们祈求天色早些黑下来,杜伏威好早些撤兵。看着徐子陵让江淮军十数个真正的高手夹攻,而整个竟陵无一人能为他分担一分气力,所有的人心里都痛苦异常。
所以,他们只有希望上天怜悯,让夜色早些降临。
上天没有听到所有竟陵百姓的祈求,不过,有一个人听到了。在落日迟迟不肯堕下江面时,徐子陵又等来了第二个帮手,一个白衣的文士,他使着一把闪动金光的宝剑,剑声隐隐有禅音吟哦,剑气隐隐有佛光正气的他三剑迫退了同样受创不轻的杜伏威,救下了已经几近虚脱的徐子陵。
不过这一个援手之人并没有像那个刀剑狂人一般,他甚至不肯接受全体竟陵之人的挽留,飘飘而去。
第六天,飞马牧场的援军终于到了竟陵的城外,不过他们没有能突破江淮军的阻拦,没有能突进来。他们的到来对竟陵丝毫无助,只是每一个竟陵之人,都得到了极大的精神鼓舞。原来徐公子说的没有错,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并没有像江淮军所说的那样,并没有舍弃他们。
他们来了,终于来了。
与飞马牧场同样强大的江淮骑军分兵作战,持着人数和训练,将心急来救的飞马战士远远地驱出竟陵百姓的视线。在那一天,江淮军几乎每隔一个时辰就在城下宣扬一次,说他们已经将飞马牧场所有援军杀掉或者俘虏的假消息,甚至找了不少人假冒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向徐子陵喊话。
可是,徐子陵立于城头,始终不为所动。
第七天,江淮军将所有逃出城外的富户和百姓绑到城前,命令竟陵投降,否则就将他们的亲人族人斩杀当场。这一次,竟陵百姓头一回代替徐子陵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誓死不降。
上千竟陵富户和他们的下人全部斩杀于阵前,那人头堆起来简直就像小山一样,可是,这并没有吓倒竟陵中人,相反,更迫起他们的抵抗之心。
第八天,那个白衣文士又出现在两军阵前,他约见杜伏威,希望化解两方戾气,不过遭到江淮大总管杜伏威的断然拒绝。那个白衣文士伫足于阵前,看了一眼城头之上的徐子陵,再次飘飘而去,他还是没有留下助徐子陵守城。
不过这个人的不仗义更加激发了竟陵百姓的怒气,他们蜂涌而上,抢过了垂垂欲倒的守卫们的刀枪。妇人们把那些死也不肯下城头的士兵拖下城墙,让她们的丈夫儿子,代替他们守在城头,站在那个一直伫立城头的徐公子他的身后,让他知道,他绝对不孤单。
就算天下人都不肯帮助他,那么还有竟陵的百姓,他们愿意做他的后盾。
竟陵的百姓,绝对不会让那个刀剑狂人,那个外族之人用那种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们的。他们要让那个刀剑狂人知道,相比起这一个外族的朋友,竟陵城人比他更有资格和更有诚意站在徐公子的身后。
与竟陵守卫相同的是,经过八天疯狂进攻的江淮军,也疲倦到无经复加的地步。
他们之中甚至出现了少量的逃兵。
这一切当然不是来自竟陵方面的压力,而且来自大江之上。在第八天的下午,大江之上来了一支古怪的船队,他们将拦阻的江淮水军的船通通都砸翻,弄沉,或者放出大火,将它们通通烧毁。江淮军的水军虽然不及陆上步兵有名,可是在群雄之中也是有数的,可是却让那支古怪的船队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江上那熊熊大火,江淮军第一次收拢了兵力,他们退回了岸上,但仍然围城不去。
与此同时,江岸的另一沿,飞马牧场的商场主也带着数千骑兵与江淮军对冲,她并没有像江淮军谣言那船被击败或者俘虏,她冲出了江淮军的包围和阻击。
商场主甚至派出了最得力的部下,杀出血路,前往竟陵,说只要竟陵方面固守,永不放弃,飞马牧场已经全力来援,竟陵之围终有解围之日。
第九天,江淮军疯狂了。
他们一边分兵抵住飞马牧场的战士,一边立起木寨设拒鹿马下尖桩防御着那支船队登陆,一边疯狂地进攻,想借最后之力,强攻下竟陵。竟陵方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东西,所有的油都泼在城墙之上用来燃起大火,以阻止江淮军的攻击,所有能烧的柴薪都用来烧开热水,泼洒在江淮军的头上。
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固守,这也是敌人最后的进攻。如果守住了,那么竟陵得保,如果守不住,那么前功尽弃,徐公子一番心意,商场主和那个还不知道的船队之主,他们的心血都附之东流了。所以几乎所有能动的竟陵人都爬起来了。
他们密密麻麻地站在城头,用身体组成城墙,用身体来抵抗着江淮军的最后攻击。
血战一日,双方死伤累累,不计其数。
听到江淮军的金钟敲响,看着江淮军缓缓后撤,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动而泣,个个都流泪不绝,无论男女。
这一仗太苦太苦,但是,他们终于还是咬坚牙关撑过去了。
现在回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这偏偏是,事实。
十万江淮军,真的让竟陵人用双手,将之拒之门外。十万江淮军,他们曾经攻无不克,就连坚如历阳之种大城,也让他们一攻而下,可是,他们止步于小小的竟陵。
这一切,因为有一个人。
那个九天来一直站在大家最前面的人,那个血战中最奋勇当先的人,那个与竟陵没有一点关系的人,那个与江淮军大总管据说还是朋友的人,那个断然拒绝任何条件拒绝任何谣言死守孤城的人,那个独力守在吊桥和城门之前对抗着上百江湖高手的人,那个在江淮军确定退却之后悄悄离去的人,那个甚至没有得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