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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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其身上那种视王世充及千人之众无物的恢宏气度,则谁都可推想出他就是独孤阀之主独孤峰。
这一个人看上去是个令人一眼可知的野心家,是个枭雄,他绝对会是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宁他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他,说得就是这一种人。他此时虽然满脸笑意,但目光如电,里面总带着一种杀气腾腾的样子。
谈笑杀人,睚眦必报。
这是那个孤独峰给徐子陵的第一印象。
独孤峰虽然只得中等身材,但身上却有一种非凡的气概。举手投足之间,的确有一种人中高手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爽脆有力的举止,他的一步一缓,都在表现出他对自己极强大的自信心。
此时他那脸上与微带鹰勾的鼻子和坚毅如刀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的锐利眼神,首先从王世充的身上移到欧阳希夷的身上去,稍一注视,再移到徐子陵的身上来。徐子陵身上因为气息收敛,有若常人,加上徐子陵现在身穿一身儒服,独孤峰还以为徐子陵是王世充新收的谋士,也微看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徐子陵也淡淡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不看也知。
独孤峰个人的修为绝对不低,虽然四阀之内他不能为首称雄,可是也绝对不是最尾,他最少能稳稳压现在的唐王李渊,与宇文家的宇文伤争一日之长短。这个独孤峰单论功力,乃不愧为独狐阀之主,他的功力绝不在杜伏威、李密那级数的高手之下。
王世充正想开口,徐子陵微咳一下,王世充在旁听得真切,马上闭口不言。
徐子陵本来不想管王世充的闲事,可是现在实在不是他王世充说话的时候。因为此刻谁最先发言,那谁在气势上就弱了一分,对方只得一人,王世充如果还急急开口责问,那就太落迹了。
独孤峰功夫深厚,徐子陵那咳声再低,他也听得清楚。
“世充兄。”稍稍再扫视徐子陵一眼之后,带点微微的诧异和不解,独孤峰好整以暇地微笑一下,道:“未知尚书大人何故班师回朝,独孤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只是不知郑国公有何事如此急急冲击宫城,又有何事令士兵们如此喧哗,甚至差点吵着了皇上圣驾呢?”
王世充不答,他看向徐子陵。
不但他,就是欧阳希夷那个老叫花子也颇带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徐子陵。除了那个一直脸沉如水的陈长林之外,就是那个表面冷傲的玲珑美人玲珑娇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徐子陵对自己被王世充摆上台面很是讨厌,可是他早知王世充叫自己过来就是拉自己下水,反正一定要湿身,干脆就玩得开心点。
“啊哈。”徐子陵打定主意,淡然一笑道:“独孤前辈此问正好,尚书大人闻朝中有奸妄屑小谄害,所以回师表明清白正身。独孤先生与尚书大人相识相交,必知尚书大人之冤情,万望独孤大人也在当今皇上面前代为正言。有独孤将军如此一言,则皇上安心,尚书大人也感激。独孤阀主如果不想士兵们继续激愤而喧,还请尽快通报皇上,以免真的把皇上给吵着了!”
那个孤独峰刚才言之有物,一番话从‘世充兄’到‘尚书大人’再到‘郑国公’换了三个称呼。
可是徐子陵更绝,他几句话连打带消,足足回敬了孤独峰五个不同的称呼。
从独孤前辈到独孤先生,再到独孤大人和独孤将军,最后独孤阀主那句称呼一出,不但王世充笑得跟烧熟的狗头似的,就连那个冷傲的玲珑美人,也情不自禁多看了徐子陵一眼。
第289章 静念禅院
独孤峰本来对徐子陵颇有点看不起眼。
原因是徐子陵现露的武功不高,又一身儒服,独孤峰以为徐子陵只是王世充新请的食客名士。他之前看向徐子陵的目光都意带轻蔑,不过现在却带点惊异,因为徐子陵不但可以阻止王世充的开口,还有资格代为答话,看来王世充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年青人的口舌就是厉害。”独孤峰脸上皮肉不动,阴恻恻笑道:“这位年青哥儿脸生得很,不知何时成了尚书大人的发言人 ?'…'”
“徐公子可不只是口舌才厉害呢!”王世充听了对方错锷有如打了一记空拳的话,心花怒放,简直想大笑三声,可是表面此时却淡然自若道:“啊,还未给总管引见我这位重金礼聘回来的徐子陵公子,我王世充若不在此时,洛阳的事尽交徐公子代为掌理,以后你们应该多多亲热才是!”
“徐子陵?”那个独孤峰一听,那双锐目更是神光一闪,有如实质般射出,直盯徐子陵不放,好久一阵才沉声缓缓道:“竟陵九日血战迫退江淮杜伏威的徐子陵?”
“想不到独孤大人也听过徐公子的名号,哈!”王世充一看对方的表面,简直想浮上一大白,只是苦恨此时无酒,他难得看见这个傲慢不可一世的独孤阀主吃瘪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不加紧机会落井下石,他就不是王世充了。王世充哈哈大笑道:“徐公子年轻后辈,独孤大人看走眼了那也不奇怪,当日江淮大总管杜伏威就是跟阀主一样,不过却只能含恨于世人面前……哈哈哈!”
王世充笑得开心,笑得通体舒爽。
独孤峰却笑不出。
如果对方多一个高手他独孤峰不太在乎,可是偏偏多了这么一个守城的奇人,如果万一洛阳守务尽教这一个徐子陵接手,那么李密的瓦岗军大有可能会遭到江淮杜伏威的惨败。虽然说李密无论在军力或者智计谋略手下人才等皆在杜伏威之上,可是洛阳又岂是竟陵那种小城可以相比的?
不是这一个守城的天下奇才徐子陵,就是换那个稀松平常的王世充来守,李密也只能自内部攻心为上。
这个时候王世充请到这一个徐子陵,对他们的计划的确是一个很出乎意料的打击。
“看来独孤大人已经明白到尚书大人的冤情,正在想着如何为尚书大人如何启禀皇上呢!”徐子陵睁大眼睛说瞎话道:“有独孤大人给尚书大人您说项,看来尚书大人不必多此一举地入禀皇上,惊扰圣驾了。”
“哈哈哈……”王世充现在可不想带着千人冲进去让五千禁卫堵起来杀掉,他现在一看对方真的早有准备,正如徐子陵之前所判断的那样,心中早有退意,只不过在面子之上还没有挣不回来,现在一看老对手小小的受了点打击,心中自然一阵舒泰。哈哈大笑之余,向独孤峰拱手道:“既然独孤兄肯为本人如此费心,世充深感盛情。哈哈哈,如此的话,我们便不进宫惊扰圣驾了,独孤兄请!”
王世充以退为进,又小小打击了孤独峰一把,禁不住春风得意地回拨马头,与徐子陵率众并驱而回。
宫门外,只余那个独孤阀主,此时他的脸色深沉如铁,目光锐利如针,盯着王世充这一行人好久,才冷哼一声,拂袖而转入宫门。
徐子陵与王世充回到郑国公府祗,王世充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又向徐子陵泄露了和氏璧的地方。
徐子陵虽然早知,不过也小小惊叹一番。
王世充为了让徐子陵置身混水之中,便暗示徐子陵有本事最好将它取到手,他还拍了胸口明言如此有异宝入手,日后他王世充有位登大宝的一日,便封徐子陵为洛阳王,把外甥女董淑妮嫁给他为王妃。徐子陵一听差点喷饭,可是戏还得就着王世充来演,于是也露点感激,表示马上就去试试。
徐子陵的表态让王世充简直心中乐开了花。
无论盗宝之事是成是败,之后的徐子陵都只能跟他王世充只能同坐一条船,到时如果敌人势强,他就把这一个徐子陵当成替死鬼,什么事都往他身上一推,如果成事,到时自己位登大宝,手握生杀大权,做什么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王世充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徐子陵不用眼睛也能看出,王世充想利用他,他就干脆把事搞混,让王世充尝尝与天下为敌的滋味,到时看看他还能不能那么得意地笑出来。
和氏璧。
虽然这一个天地异宝不知是否还能像原来那样对人洗筋髓脉,不过就算这个东西徐子陵没用,他也绝对不能让它落在李世民的手里。再说,对他不一定有用,但也不能浪费啊,有了这些能量,说不定他又可以制造出一队精锐武士来。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要是真那样做了,那他能用内劲和天地之能来提升人的潜能的秘密就会让天下人所洞释,到时他就真的为天下人所嫉了。那么摆明车马那么光明正大的事不能做,自己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徐子陵带着对和氏璧那一肚子的好奇,直向那个由了空和四大金刚守护着的静念禅院而去。
洛阳城外,静念禅院之外。
徐子陵一看光天化日之下硬闯去做小偷还不容易,于是先溜入一座在小丘别院,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一座似乎是并合建成的钟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只听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整个寺院。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上,以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中间那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整座都为金铜所铸,不但需极多的金铜,看来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不知历经多少时日才能铸成。
以杨州城的富裕,尚未有那么奢侈的一座铜铸的庙宇大殿。
以徐子陵一个现代心魂和见识,也要为之而惊叹。因为就算是现代的庙宇,现代的财力和建筑铸造等能力,也未闻能有如此奢侈如此牛气的铜殿。
隋唐时佛教之昌盛,财力之雄宽,由此可见一斑。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一直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阳光照射下,简直宝光万丈,辉灿耀目,真有如西方极乐仙境一般,一种超凡脱俗之风扑面而来,让人沉浸其中,久久感动而无法自拔。
徐子陵心中暗叹,外面烽火连天,生灵涂炭,这帮和尚却独身其好,还靠虔诚百姓的香油钱过着闲情悠然的生活。
天下有多少人温饱不继,可是这帮沙门高人却还有闲钱来铸金铜大殿,来做这些三彩琉璃大殿。
不知他们那些沙门高人是否吃饱了没事干,还是吃饱了撑着慌,所以自作主张为天下万民挑选真命天子这种伟大的事业而努力工作,忘记了他们早些涅盘彼岸才是正道。这一点与原来佛教创始人释加牟尼那种不设庙宇不讲排场甚至率徒乞讨游世来渡人的慈悲,相差简直不知多少亿万倍。
在原来的时候,一个和尚那个乞讨的碗要是比别人好一点,他也要打破一角,他是生怕自己会越来越爱惜那一个碗,增加在这个世间的执着心,使自己心中有牵挂,不能早日涅盘彼岸。
可是现在的这些沙门和尚,不但大起庙宇,还争相攀比,好像不是道行谁高谁牛气,不是境界谁高谁最强,而是庙宇谁的漂亮谁受人尊重一般。
庙宇起得虽高,境界却差了。
徐子陵对奢侈的和尚简直没有一丝的好感,因为那离真正的脱世涅盘相差得太远了,有那么漂亮的房子住着,又天天吃饱喝足,他们这些和尚,比起汉武帝厩中肉马又何分别?他们如此奢侈,心性境界又能高到哪里去?他们这些让人供养得白白肥肥的和尚,难道还真解上青天不成?
徐子陵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皆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徐子陵觉得如果院中这些所有信仰文殊菩萨的和尚,如果不对文殊菩萨和诸拂塑像金身,而是简陋而居,勤练佛法,相信这位大菩萨和诸佛会更加高兴一点。
和尚自渡,讲的是早登彼岸。
世间一切,四大皆空,他们还那么注重佛像庙宇,那不是叶公好龙是什么?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徐子陵看了暗自摇头。
他一看这个静念禅院如此奢华,心中又生一计。
于是干脆再溜下山,由山下那恰好做成一百零八级的阶梯大摇大摆地拾级而上。
第290章 舌战群僧
徐子陵还未及山门,便早有知客僧拦在门外。
“不知静念院,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徐子陵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面前拦阻似的,一路拾阶而上,一边随口吟咏,他看也不看面前两个自山门处伸手阻拦自己的知客僧人。
“贵客留步。”一个年纪稍大的知客僧合十道:“本院近日有事闭院数日,不接世事,还请贵客速速离去。”
“我不能进去?”徐子陵奇道:“我没有听错吧?这是寺院吗?怎么你这个态度好像洛阳曼清院那看门的护院一般啊?是不是要银子啊?要银子你早就说啊!”
徐子陵慢吞吞地自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随手洒在地上,带点喃喃自语道:“我还不相信,有银子还不能进不了你这间青楼……啊有银子还进不了你这个破庙!”徐子陵虽然银子洒了一地,可是两位知客僧人却像瞎子一般,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还是合十行礼,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地上有什么?”徐子陵指着地上的银子问。
“银子。”年纪稍大的那位知客僧人淡淡地道:“贵客你的银子。佛门宝地,还请贵客自重。”
“佛门宝地难道就不能有银子?”徐子陵奇道:“你们敢说你们静念禅院没有受过百姓们给你们贡奉的香油钱?你们敢说你们没有任何一个和尚受过任何一个人的银子?这里面的一切不是由百姓们的香油钱建起来的难道是由两位高僧的佛法神通变出来的?”
“不敢。”那个年纪稍大的知客僧一听,马上口宣佛号道:“静念禅院由天下百姓虔诚之心所建,小僧只是代为看门,不敢妄言。”
“你们既然能够接受别人的香油钱。”徐子陵更是奇道:“为什么你们不能接受我的香油钱?地上这些就是我对你们静念禅院的一片心意,你们非但不多谢我的虔诚之心,反倒目露轻视,莫非大师佛法精深,高高在上而俯视天下人无物?莫非在大师的心目中,众生不是平等的?”
“不敢。”年纪稍大的那位知客僧一看那个年纪小点的知客僧要分辩,连忙以手碰了他一下,又向徐子陵合十道:“小僧不敢,我等无对贵客并无轻视之心,如果贵客怪责,小僧给贵客赔礼。”
“赔礼不必。”徐子陵指着地上的银子道:“但是大师最少在接受本人的一番心意,你们最少要把我的香油钱捡起来,如果大师有足够的心胸气度,说声多谢也无妨。”徐子陵这话一出,那名年纪稍小的知客僧也脖子也粗了起来,如果没有年纪稍大的知客僧在,相信他早就出手狠狠地教训徐子陵一顿了。
他不是没有看过野蛮的来客,可是像徐子陵如此蛮不讲理的还是头一个。
“多谢施主的香油钱。”一位须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缓步由内而出,向徐子陵合十道:“老僧不嗔,见过小施主,小施主的一番心意,不嗔收下了。”
“阿弥陀佛。”这个老和尚俯下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银子,交给那个年轻的知客僧人,又向徐子陵合十行礼道:“小施主有心向佛,为佛塑像金身乃积德善举,不嗔代全寺上下谢过小施主了。”
“钱收下了。”徐子陵微笑道:“你们不把我请进去喝杯斋茶?”
“近日院中有事,需闭院数日。”不嗔恭敬又歉意地合十道:“现在就不留小施主了,日后小施主再来做客,不嗔必为小施主奉上清茶一杯,以偿今日之歉。”
“闻说天下之大,无物再有佛性之珍贵。”徐子陵转移话题道:“请大师教我?”
“佛性一出,震动十方世界。”不嗔合十道:“如果一个人在能万恶苦世里迷途知返,修佛涅盘彼岸,早登极乐,乃是世人解脱苦难的唯一之法。而修佛之心则全靠佛性显现,可是虽然天下万物皆有佛性,但真正能出佛性者,万中无一。人性至迷,一个人若佛性一出,则心虔至上,将震动十方世界也!不嗔佛学浅薄,不敢言指引小施主,但望可与小施主共论禅听。”
“我听过一个佛家故事。”徐子陵笑道:“大师也要听听么?”
“小施主尽言无妨。”不嗔微微点头,示意两位知客僧入内禀报,他就是傻子也明白徐子陵是找碴来了。
“一位高僧有位徒弟。”徐子陵微笑道:“这位弟子悟性十足,不过定力却不够,一次,他师父派他出外处理一些世俗之事,结果迷在滚滚红尘里,整天吃喝嫖赌,再不知返了。”
“罪过罪过。”不嗔一听,马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那个人是他的徒弟一般。
“可是有一天。”徐子陵又道:“这一个徒弟忽然记起了师父之前的教诲,他急急跑回寺院,求他师父原谅他。大师,如果你是他的师父,你会原谅他重收他为门下弟子吗?”
“会。”不嗔点头道:“浪子回头,真金不换,有心悔改,善莫大焉。”
“可是。”徐子陵摇头道:“如果那一位弟子又受不住红尘之世的诱惑,又一次迷失了,他一下山,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吃喝嫖赌的生活,把山上的师父和教诲忘之脑后了。直到一天,他又在酒醉中偶尔清醒,又记起了师父以前的教训,他又跑了回来。请问大师,你还会再次原谅他,重收他为门下的弟子吗?”
“不会。”不嗔微带痛心道:“修佛之人不守戒律,屡屡犯下色赌诸多戒律,如何还能再修?再说他本来就定力不够,入世而迷,现在多次经过色欲诸魔相诱,更加迷中不醒,如何能真正改过?他如有心改过,也许可以做一个世间向佛的居士或者善人,但离持律修佛相差太远了。”
“唔。”徐子陵点点头道:“那一位高僧也是像大师这般说的,他拒绝了那个迷在世间的徒弟重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