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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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跋锋寒目光一闪,道:“你想我帮你再守一次洛阳城?”
“我什么时候说过守洛阳城啊?”徐子陵奇问道:“洛阳乃死地,苦守必死,你不知道?我想跟你在战场上比一比,看谁能揍得李密更狠些。”
“你不守洛阳。”跋锋寒几乎要惊叫起来道:“你还要主动出击?”
如果这话不是徐子陵说出来的,跋锋寒几乎要以为对方是一个疯子。可是跋锋寒知道,天下间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还不会吃任何人的大亏的,那一定是徐子陵。
可是他竟然要主动出击?
以洛阳王世充的军队?
跋锋寒几乎不可以想像,久安于洛阳之内的王世充部,会如何在百战不贻的瓦岗军攻击面前抛盔弃甲惊惶逃命。弃洛阳天险不守,还要与瓦岗军野战对攻,这个简直比疯子还疯狂的举动,却是一个最清醒最平静最理智最算无遗策最不肯吃亏的徐子陵要做的。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李密在我的眼中。”徐子陵淡淡地道:“他只不过是一只小丑,作用只是反衬我的优秀。我从来也不曾将一个恩将仇报叛上谋下的他放在眼内,他绝对没有与我争锋的可能。在我的眼中,只有那个西边的战神,那个大唐的秦王殿下,才是真正的人生大敌。”
“秦王李世民真的那么厉害?”跋锋寒听到徐子陵这种口气,心里不禁有些发凉。
“他的武功现在可比你,我,师道大哥,侯希白,突利,拓跋玉,伏骞等人的总和。”徐子陵一开口,就把跋锋寒镇住了,他的双目一下子急转如冰,双拳紧握,指关节一片苍白。徐子陵微微一笑,又道:“不过相比起他的计策,他的军事才能,他的隐忍心性,他的雄才大略,他的武功还不是让我最在乎的。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一个我明知他会算计我的,而还能被他算倒的人,就是这一个秦王殿下李世民。”
“他属下的实力足可以皎美整一个大唐军。”徐子陵笑道:“可是他一直隐藏在大唐军之内,假借天下人之手,慢慢地消耗着他父兄的势力,缓缓地把父兄推到世人的对立面,而自己却博得仁义之名,等待日后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他简直就在享受着这一种争霸过程,甚至在培植着像我这样的对手作他的人生劲敌。”
“他有一个天策府。”徐子陵淡笑道:“能人数不胜数,单单是能跟你一较高下的,明里就有好几个,暗里还不知有多少。你说我们同龄就有这样的人物,你还去斩什么情啊?你怎么能不去历练沙场加速提升啊?你难道要等他站在绝顶之峰上用看着小虫子的眼光看着我们无能为力地苦苦挣扎而大声嘲笑吗?你想变强?那就定一个正确的目标,在成为我人生劲敌之前,秦王李世民,就是我们共同的人生劲敌,如果你跋锋寒有这个胆子去挑战的话。”
“世间竟然有如此人物。”跋锋寒全身气息如刃,狂舞,他沉声道:“我跋锋寒真是不枉此生。”
“如此人物。”不知什么时候悠悠醒转的宋师道忽然接口道:“他也会是我宋师道的人生劲敌。”
“在这一个强大的敌人面前。”徐子陵轻轻地点了一下宋师道肩头的井肩穴,又在他肩膀处的伤口输入一股水诀真气,一边缓缓道:“我们要先学会隐藏自己,要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李密,就是我们攀登高峰的第一块垫脚石,而王世充是第二块,我们要踩着他们的尸首上去,迅速成长,才能有可能与秦王李世民有真正对决的一天。”
“原来你之前所做的那么多事。”宋师道微微一惊道:“都化名或者不让世人知道,原来都是因为有这一个秦王李世民压着,难怪……”
“秦王李世民还不是最可怕的。”徐子陵摇摇头道:“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让我打心底都感到畏惧的话,那就是秦王李世民背后的师尊,一个用他无上的能力造就出一个秦王李世民那样强者的神秘人。我用的那个战神图录是不是很厉害?吓得什么南海仙翁也屁滚尿流的,可是我根本不会。真正会的那一个人,是杨广的父亲杨坚。他本来是天下第一高手,有他为帝,连天刀宋缺也不敢造次而退为镇南王,可这一个天下无敌又天下无名的杨坚,相信就是让那个神秘人干掉的。”
“这……”宋师道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徐子陵不像在说笑。
“天下最强者。”跋锋寒也目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奇光,道:“竟然不是世间三大高手?”
“你们有机会看一看秦王李世民。”徐子陵淡淡地道:“就会知道那个神秘人的可怕了。三大宗师有多强我不知道,可是如果以老一辈的高手比如知世郎王薄,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南海仙翁晁公错,还有独孤家的第一高手尤楚红来比,相信秦王李世民在功力上就跟他们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超越了。”
“有如此人生劲敌。”跋锋寒拔剑,伸手一弹,满脸酷意地哼道:“那么相信日后就会有趣得多了。”
第339章 霸刀岳山
“当!当!当!”
悠扬的钟声,从山上飘送下来。
故地重游,本来心情应当大为愉悦,不过徐子陵此刻装扮的‘霸刀’岳山乃狂酷老者,不但脸容威仪非凡,而且沉酷稳重。鲁妙子给徐子陵的面具上,霸刀岳山那容貌颇带苍桑与悲情,那历经风霜的脸上如刀刻斧凿,酷绝无比,威慑众生的双目自有一种视人无物的傲气。
徐子陵戴上这一个模仿霸刀的面具,心情都有点替霸刀岳山本人感到沉重和悲凉。
霸刀岳山一辈子,久历风雨,虽然宁死不屈,最后却倒在爱恨情仇之下。以他的狂酷自傲的性格,最终的郁郁而终,不得不说是一种最痛最苦的悲哀。虽然徐子陵与岳山无缘,不过让岳山能够重新威震天下,霸名四方,想必会是那一个箫音天女的心愿。徐子陵愿意为了她,让‘霸刀’岳山重出江湖。
徐子陵选定重出江湖的第一站,就是静念禅院。
有了和氏璧的灵能来提高或者治愈伤势后,霸刀岳山就有理由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了。到时,有了霸刀岳山这一个身份,徐子陵行事会顺利得多,相信再聪明再敢怀疑的人也不会将一个几十年前的岳霸刀跟后辈小子徐子陵联想到那是同一个人。
徐子陵心中极力模仿出岳山那种不屈自强的气度,一边纵目四周峰峦奇秀、林木茂密的山景,一边旁若无人拾阶而上。
只有霸刀岳山,才敢如此张狂如此豪迈地踏步静念禅院的山门。
徐子陵高抬头,仰首上望,一路可见从林木间透出来的佛塔和钟楼,沐浴于阳光之下,闪闪生辉。静念禅院有佛塔无数,佛塔大部份以大青石砌成,结构复杂,八角九层,四面辟门,塔身的雕刻绚丽异常,四周的卷门上怖满了龙、虎、佛、菩萨、力士、伎乐、飞天等宗教物事,神采飞扬,栩栩如生。
其中最中间和最高者,是一个巨塔。塔身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
巨塔之前徐子陵就看过,用于放贮前辈高僧的舍利或者不败法躯,有专门的武僧层层把守。下五层的级阶设于塔内,由第五层开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布局在佛塔建筑中实属罕见。
虽然看起来古怪,可是对于守护塔内之物的安全,却是最为合理。
高大的铁塔在静念禅院的后面高顶,雄伟挺拔,突出于山林之上,如金刚之鞭,宛如要刺破青天。徐子陵之所以这么留意净念禅院的建筑,甚至之前还特意不惜暴露身份地到这里来参观一番,都是为了今天岳山岳霸刀的出现而谋。
静念禅院处处均不依常规,隐有自成一格的气派。
对于徐子陵来说,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寺内的布局隐隐然就是佛门正宗的罗汉伏魔大阵。如果让静念禅院众武僧于各个位置埋伏出击,又有了空和四大金刚出手,相信就算是徐子陵,不使出浑身解数,势必也难以脱身。
如此一来,岳山非但装不成,恐怕对方对自己也会更加注目和谨慎。
所以,徐子陵之前就特地来游历一番,为今日的岳霸刀前来探明路向和谋好退路。岳霸刀绝对不能让敌人看穿,否则这戏就得砸。徐子陵很遗憾那个箫音天女一直没有把‘换日大法’拿出来,她的戒备之心真是很强,看来并不能完全相信自己,那怕自己说的是真心之言。
没有了‘换日大法’,徐子陵只好用自己自创的‘十指化生’的指印来唬弄人了。
谁叫徐子陵根本就不会密宗的什么金刚印,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慧印,不动明王印之类,他虽然知道佛家的结印手势乃是佛家的智慧语言之一,以手释解真义,可是他只知其意,不知其解,那内意模仿不了也无可奈何。
他倒是有根据中国神话创了一个‘十指化生’的指印,用并蒂莲,比翼鸟,毕方火,还有朱厌杵等几种山海神话各想像出一个指印,然后将这些不同的指印结合在一起,来一记华夏式的‘九字真言’手印攻击,当然,如果非要模仿成那个什么‘九字真言’手印的话,徐子陵这只是创造了前四种,后面的五种他还没有来得及创出来。
出奇的是,原来曾阻挡徐子陵于门外的第一重山门竟然没有人。
徐子陵心中暗暗称奇,又一路拾阶而上。
现在就算明知山有虎,徐子陵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他现在是霸刀岳山,岳霸刀岂是会知难而退的人 ?'…'
石阶已尽,徐子陵抵达第二重山门。
门上方额书有“入者有缘”四字,两边则镌刻对联:“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徐子陵以岳山那一个睥睨的眼神微扫了一眼,如刀削的嘴角微勾,鼻子轻哼一声。
一来表明来意,二来表明观感。
这种张狂和自傲,正是霸刀岳山的真实写照,这正是徐子陵所要诱引和误导别人的。徐子陵一扬肩后那带点蓬散的苍苍白发,大踏步而进,配上他此时清矍而威严的脸容,他装霸刀岳山,倒也能装个九成以上的形似,如果不是岳山最熟悉的人,相信还真不敢猜这一个威猛自傲的老人就是徐子陵。
踏进山门,在第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矗立门后的广场上,两名须发俱白老僧正在打扫落叶,对徐子陵这一个岳山淡淡地看了一眼,又随意扫起地来,对他这个不速来客的闯入不闻不问。徐子陵看着那两个扫地老僧的内息,虽然没有传说中金大大笔下无名老僧那么神奇,不过也相当接近四大金刚的水平。
可是他们还只是两个扫地老僧,可见这一个静念禅院是何等卧虎藏龙。
难怪天下群雄明知和氏璧就在这里,却无人敢打这里的主意。
徐子陵此时身份是岳霸刀,安然示弱,他装着微哼一声,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色,负手油然朝那居于中轴线上的首座主体建筑行去。
那里的尽头,是一个铜殿。
装有那个千古瑰宝和氏璧的铜殿。
铜殿之前有三重大殿,一重比一重雄伟宏巨。走完两座空荡无人的前殿,徐子陵大步而上,踏入第三座主殿。只见主殿之内香烟盈逸,从供奉在南端的三座佛像,佛像之前的三脚炉鼎中袅袅腾升。中间戴金冠慈祥端庄的是毗卢遮那佛,左是药师佛,右是阿弥陀佛,佛像慈目低垂,宝相庄严。
徐子陵对佛这种超悟的大觉者极是尊敬,不过却不会表露于形。
他觉得佛与道一样,无论是大悟觉大智慧大慈悲的大觉者,或者清淡无为返本归真生法自然的大道,都同样的伟大。不过徐子陵的心境,只能微弱感应到这种伟大,会心生尊敬,却不可能达到那种超常的心境,因为他还不是那种大觉之人。
相反,更接近人世真理真义的罗汉和伏魔金刚,徐子陵能够更加有深刻的体会。
因为他们的思想还是比较接近一般人,他们的境界会接近人一些。而不像那些善德巨大的佛陀们,境界超凡脱俗,让人望而仰止。
徐子陵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看了罗汉像和金刚像之后,能悟出点什么,他知道如果有意而为,则落迹外求,必如缘木求鱼。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看一下庙里的罗汉像就搞弄出一个什么‘九字真言’,他宁可自己慢慢创造,慢慢领悟,也不去求那种奢侈之事。
徐子陵一一看去,只见殿内沿墙环列的数十尊罗汉塑像,千姿百态,无一雷同。
撑起大殿的八根立柱和柱础,均精雕细琢,配上疏朗雄大的彩绘斗拱,出檐深远,檐角高翘,合而营造出寺院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充满宗教神圣的感染力。徐子陵左右打量一遍,将那几十尊罗汉的手印略略与自己平日所悟的手印比较,再去看墙壁上的飞天和金刚之像,心中保持一片清明,无求无欲,不求领悟也不求记忆,只是走马观花间,与自己的手印暗暗相比。
虽然徐子陵的手印浅显寡薄,不过有那些罗汉金刚飞天的妙印一比,徐子陵不知不觉之间,心中有一丝明悟升起,如一缕甜意,久久不绝。徐子陵一直‘化简意限’的手印,此刻在那些高明的手印对比之下,变得更加道法自然。
徐子陵虽然不能学会任何别门的东西,不过他的悟性十足,可以用长生诀的真气模拟出与别种武功相类似的武功。特性还是长生诀,却也隐有对方那些武功的效果,甚至还多了长生诀的独特之处。
虽然徐子陵无法学会什么‘九字真言’,可是他也能创出自己的‘十指化生’。
在这一刻,他明悟一丝,一直停滞不进苦思晦难的‘十指化生’又微有提升。
一声佛号,自远宣来,却仿佛响在耳边,风声未起,一人已经来到徐子陵的身后,来人温声道:“老施主大驾光临,小僧迎驾来迟,不知老施主此来所为何事?”
“很简单。”徐子陵装着一把刀锋般凛烈的老岩般沉凝的声音哼道:“把和氏璧交出来,我保证拍拍屁股走人。”
“请恕难以从命。”说话的正是那天带徐子陵四处游看地形的不嗔大师,只听他恭恭敬敬地道:“自山门之下,贫僧就看见老施主前来,一身血腥杀意,恐怕于寺内纷扰出手,不敬于佛,故让人避开与老施主不加冲突,但望老施主以善念以上,放过我等这些方外之人。”
“少废话。”徐子陵本来无心喝斥这一个倒有几分善念几分佛性的不嗔大师,不过他现在装扮的可是霸刀岳山,只得让杀意爆升,目射如刀,迫视不嗔大师,低喝道:“讲这些没用,老子早就听得厌烦了。你们想不流血,想老子不动手杀人,好办,拿和氏璧来。”
“原来是数十年不见的岳山老施主。”不嗔大师忽然合十道:“如果不是刀锋般的杀意冲天,贫僧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岳老施主还像数十年以前一样,风采依然啊!不过岳老施主声音稍微暗哑,似是久远的内伤不愈残留,又经内功强行催谷,啊……贫僧明白岳老施主何解为和氏璧而来了!”
徐子陵让这一个不嗔大师连吓了两跳。
一是他不知道原来不嗔竟然以前见过岳山,二来是不嗔的眼力高明到看得出自己模拟鲁妙子的内伤。这一个不嗔为四大金刚之首就如此高明,徐子陵简直不能想像身为静念禅院主持一直苦修闭口禅的了空大师又会厉害到何等程度。
第340章 赠你舍利
“岳老施主请随贫僧来吧。”正当徐子陵觉得是不是该发难动手来作掩饰时,那个不嗔忽然合十道:“请莫多心,在老施主取得和氏璧之前,请随贫僧来一处,贫僧有几句私语与岳老施主明言。”
徐子陵一听更是奇怪,看来这一个不嗔不但认识岳山,而且跟岳山的关系非浅。
一时之间,徐子陵心中暗暗叫苦,一装扮成岳山就碰了个老熟人,这下大麻烦了,早知道一句不合就动手,胜过此时与人对话,万一问起往事,岂不是马上穿帮?
不过以岳山的性格,天下间又有何不敢去的地方,徐子陵现在是岳山,也只得重哼一声,大步跟在不嗔的身后,示意其狂傲之意。
不嗔一路前行,于前头带路。
沿途所见僧众,显然已经得到吩咐,人人对他视如不见,有颂经,有练功,有合十跌坐定禅,人人正沉醉于清净无为的生活里。对徐子陵大步而入,甚至目露狂睥挑衅之色,皆目垂无语,或者无视自忙,两人有如走在一个空荡荡的佛寺一般。
那个四大金刚之一的不痴,那个巨魁壮实的黑脸和尚,除了只向徐子陵合十宣一声有若狮子吼般的佛号之外,也再没有上前阻拦,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有成百个和尚围着徐子陵。他们这一番举动,更让徐子陵极是迷惑,难道这一个不嗔真的那么有信心可以说服岳山?
可是一开始他明明还不认得岳山的?
徐子陵带着一肚子的迷惑不解,随在不嗔身后,朝后院的方向深进。
经过那座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铜殿后,不嗔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道。
这个方向徐子陵来过,那里的尽头是方丈的客舍,甚至感叹过苦修闭口禅的了空大师之前老相与之后的返老还童的神奇为佛家的皮相执著,惹得当时众僧差一点没有把他赶下山去。这次不嗔又带他来这一间无人的方丈之院又是所何事呢?
难道他看穿了自己,把自己带来见师妃喧?
若真是这样,徐子陵心中有点七上八落,几次想止步不前,可是后来一咬牙,跟下去看看,反正现在都有点异常要被拆穿了,死也干脆死个明白。
徐子陵放开五官六识,尽量感应周边的高手气息,看看有没有埋伏。不过他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一路两旁僧舍不但没有人,而且掩映在竹材之间,显得朴素简单,这与外面殿堂的华美又截然回异,显示出这一个静念禅院的僧众过得并不是什么奢华的生活,而是相当简朴。
这里的僧舍虽多,却无一不是简单合宜。
埋伏没有感应到,不过这里绿树红花,草舍木屋,与下面的金碧辉煌的大殿相比,更有一种出尘的气息。
徐子陵如果不是正在装扮着岳山,他定会细意感受两边僧舍里那种深幽致远、平和宁静。徐子陵喜欢简朴的生活,讨厌奢华,看见如此合理又如此简朴的僧舍,他莫名就有一份好感,最少,这还不是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黑禅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苦修的意思。
当日来此,因为身边围了上百个武僧,心境大受影响,加上一心去看上面方丈之院,倒没有真正去注意这些僧舍的出尘简朴之处。
故地重游,渐行渐上,山丘上景色一变,房舍渐稀,代之是苍松翠柏,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