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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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翻身跨上王世充亲自牵来他自己的宝驹,挥手与众人作别。趁策马前行之前,看了一眼正笑得老狐狸一般的王世充,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日后王世充发现自己的美梦就像肥皂泡一般美妙无比,却又轻易地破碎掉,那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不知道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呢?
第361章 请论治军
天上有月,如丝。
月旁有星,残碎。
星下有人,迎霜。
马蹄踏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格外的清晰。
除了杨公卿的那一百多亲卫之外,王世充再没有多余的兵派出给徐子陵,理由是,要机密行事,不能动大军之本。对于这一个想打胜仗又想‘无米之炊’的王世充,徐子陵倒不会有太多感叹,倒是他的儿子王玄恕看得有些脸红。
徐子陵只向王世充讨了一个人,玲珑娇,别的就一点儿也不管了。
王世充当时一听,就看了看玲珑娇的身段,又看了看徐子陵,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我就知道你不能没有女人’的猥琐神色,哈哈大笑地答应了,还吩咐玲珑娇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听徐子陵的任何命令。
王世充微带露骨的话让玲珑娇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不但当时,而且一路上都带点怒气地瞪着徐子陵。
徐子陵根本不在乎,完全当没看见。
走了一段大街,只见街角处转出跋锋寒,他也不打招呼,等徐子陵经过,就一把拉下一个士兵,把他抛到另一匹马背上与别人同乘,自己则大咧咧地跨上马,赶在徐子陵的身后,一脸的酷样。对于这一个强盗式的刀剑狂人,徐子陵只能报以大笑。
杨公卿看见跋锋寒,微微有些惊奇,不过他为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徐子陵不介绍,他也只作不见。倒是王玄恕一看跋锋寒威武的样子,又看他背后的刀剑,惊讶不已,如果不是看见跋锋寒那个酷酷不与人近的样子,相信他也许会拍马上前去问问跋锋寒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刀剑狂人。
“多情公子呢?”徐子陵没有问宋师道,因为没有必要。
“他说要护花。”跋锋寒酷酷地答道。
“他妈的。”徐子陵大爆粗口道:“这个小王八蛋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裙底下。”
“他乐意。”跋锋寒语简意明。
另一边的街角,转出了一辆马车,马车那帘子一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小脸来,那樱唇微开,问道:“深更半夜的,你赶去哪里投胎啊?”这个小美人说话的对象自己就是徐子陵,因为除了徐子陵之外,还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朋友。
尤其是这样的女性朋友。
“你要不要一起?”徐子陵却微笑道:“大家一起玩,这样热闹些。”
“谁要跟你一起?”那个神气兮兮的小美人用小鼻子哼哼道:“要不是楚楚说要来送你,我才不管你呢!”
此时马车里传来一丝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马车里面那个女孩子的温柔与刚才放胆说话的这一个小美人简直就像天与地,鲜明的对比让众人听傻了眼,只听她蚊蚋般恭贺道:“公子一路小心,愿您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
“听到了。”徐子陵大笑,道:“虽然听不太清楚,可是总管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的呢?”那个神气兮兮的小美人哼道。
“宋二小姐的声音那么好听悦耳。”徐子陵防止这一个小美人再找自己的麻烦,连忙恭维道:“就是聋子也听得到。怎么今晚那么好天气呢?真是奇怪!”
“今晚的天气很好吗?”能叫做宋二小姐的,自然就是宋玉致了,她奇问道:“无端端说天气干什么?”
“我也奇怪。”徐子陵微笑道:“如果看着不是天气好,出来溜溜,望望星星什么的,那么晚了,宋二小姐怎么还不睡下呢?宋二小姐到底有什么事值得那么好兴致呢?说来听听?”
“出来看一个大傻瓜。”宋玉致哼了一下,放下了那车帘,里面传出一声道:“现在看了,发现没什么好看的,走了。”
“公子千万小心。”里面同时还传出一句稍稍比蚊蚋大点的声音,不过很快让隆隆而去的马车声淹没了。
“这女娃子的脾气简直不得了。”杨公卿与徐子陵并驾齐驱,一点轻笑道。
“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徐子陵微笑道:“可是诺大的洛阳,却还只有她来送我,算不错了。”
“她家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玲珑娇微带嗔怒地哼了一声,众人才惊觉,原来从遇刺,事变,到决定出兵,不过才几个时辰,可是这一个宋二小姐却能在半路上来送徐子陵,而且这里还是在洛阳大街,宋家他们的消息网也实在太可怕了吧?
“洛阳早就吵翻天了。”跋锋寒忽然道出内幕消息道:“你们还没有围攻宫城,大半个洛阳就传遍了。”
众人一听,这次又惊疑起李密在洛阳散布消息的能力,短短两三个时辰,这点时间王世充只来得及进行兵力集结和围城,可是李密一方的人却能在暗处把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如果万一让他传点什么小道消息,那不整个洛阳都让他弄得人心惶惶?
“再厉害的谣言。”徐子陵却微微一笑道:“也敌不过三十丈的城墙,也不上安定富足的生活,特别在洛阳这种缺乏生活谈资和刺激的地方,有点小道消息传传,正好能让大家过些不那么清淡的日子。”
“徐公子,不,徐军师。”杨公卿忽然问道:“以我们外面总数四万余人,想打败李密十万大军,不知徐军师有何妙策?”
“我们有四万人吗?”徐子陵一边策骑,一听失笑道:“连工兵杂兵还有伤兵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过才四万多人,而且还分布几处,就算以偃师城为主,可是杨将军你要是能拿出四万人给我才怪呢!多的不说了,杨将军要是能拿出两万兵就可以的。”
“二万兵倒是有的。”杨公卿听了徐子陵的话,忽然微笑道:“精兵之道,看来徐军师深谙此道啊!”
“杨将军说一说你的治军之法。”徐子陵点点头,顿一顿,道:“先从部曲的编组说起吧。”
“一支军队,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杨公卿捻须微笑道:“到底要如何将数量众多人马编组成可用于作战的劲旅而不混乱,杨某用了这一个法则,‘治众如治寡’。”
“杨某军下,皆以五为伍,二伍为火,五火为队,二队为官,二官为曲,二曲为部,二部为校,二校为裨,二裨为军。”杨公卿头头道来,倒也有一点水平,众人皆静听他道:“无论十百千万之数各有统制,一知相应,一气相贯。”
“此法如亿万丝为一缕,曲绾直引,无不如意,不见一丝之异;此整而不乱之兵,而大将总其纲领,达到以简驭繁的成效。”杨公卿最后微笑道:“如此一来,全军从将至兵,每人都能明确自己的岗位和与上下左右间的关系。有此制定,则士不乱,那时便有‘治众如治寡’的效果。”
徐子陵听了,却好久也不说话。
他的反应让众人莫名其妙,大家还以为他会附掌大赞的。
“徐军师觉得不合适?”杨公卿轻问道:“请徐军师明言,杨某知过即改。”
“再说说你们组军的种类。”徐子陵听了,点点头,向杨公卿道:“包括工兵杂兵在内,如何组成?”
“无论是杨某的伍、火、队、官、曲、部、校、裨、军。”杨公卿道:“又或是别人军种所设的伍、队、旗、哨、司、营、师,都只是名称不同,但均以什伍为基础,除却名称,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杨某的部曲在安排上相对要精细一些。除正军的步骑弓驽刀枪矛兵种之外,另外杨某还设定有杂兵多种:号统手、鼓手、旗手、大夫、马夫、认旗手、木匠、铁匠等人选,各司其职,组成完善的作战系统。杂兵与正军相合,各相补相益。徐军师以为杨某的布军如何?”
“杨将军想听听我心声吗?”徐子陵顿了一顿,忽然问道。
“当然。”杨公卿点头。
大家一听更奇,这个杨公卿的为军之法有数十年的经验,布出的军种,各种的安排,简直滴水不漏,徐子陵还能挑出什么毛病呢?再说他在阵前挑刺,万一激恼了杨公卿,那么日后的仗还怎么打?要知道,在外面的所有军队,皆是杨公卿和张镇周两人的部曲,尤以杨公卿所辖下的部属最多,最大。
“杨将军的兵法深得精细之道,绵绵如雨,针插难入。”徐子陵先来一个恭维,但聋子也听得出他不是这说这意思。果然,徐子陵语气一转,轻笑道:“在我大胆评说杨将军的布军之前,我想先说一个故事给大家听听。”
“……”众人自徐子陵天津桥上雄辩河南狂士郑石如开始,就知道徐子陵说话的风格了。
他说话永远也不会让人知道他下面准备说些什么,也永远不能捉摸到他最后的真正意思,在他没有完全把话说出来之前。他到底想说什么,除了静听,再没有别的办法去猜估出来。
“先说一个先贤的例子。”徐子陵微笑道:“鲁哀公曾问孔子:传说乐正夔就像远古的夔牛一样,只有一只脚,对吗?孔子就答他道:传言失实。舜说‘夔一足’,就是说,像乐正夔这样能够以音乐来治世来和谐社会的圣人,天下间只要有一个那就足够平服天下了,所以,舜说‘夔一足’的原来意思,并不是乐正夔这个人只有一条腿。”
“孔子又举了个例子。”徐子陵看了一眼杨公卿,道:“说宋人有一个家人叫丁氏,家中离水井很远,常常得派一个人在外面打水,后来他家打了一个井,这个丁氏就高兴就对邻居说:我家打了一个井,省下了一个人的活,如得一人。他的邻居听了又对朋友说:丁氏打井,省力省活,得一人。他朋友一听大奇,再跟朋友谈起:丁氏打井,自井中得到一人。然后一传二,二传三,再由大夫传到宋国君王的耳里,变成了:丁氏于家中打井,竟然自土中挖出一个大活人来。”
众人听了,一点也不明白徐子陵到底想说什么,个个都看着徐子陵,希望他进一步解释。
第362章 破敌之法
“我之前说得不够明白。”徐子陵微笑道:“那我再说一个故事,大家听了之后,就会明白了。”
杨公卿此时举言又止,似有所悟,不过嘴唇微动,最后却没有说出来。他变成有点严肃,静听徐子陵之言,隐隐然,还变得有些尊敬。
玲珑娇是出色的探子,对于这种察言观色最为擅长,她一看杨公卿的脸色,颇有些惊奇。
“这个故事很长。”徐子陵一边放缓坐骑的速度,一边道:“有一个将军对他的副将说,明天晚上酉时未会有七十五年才出现一次的扫帚星浮现在天空,叫所有士兵穿好衣甲在营外集合,我将向他们介绍这百年一见的奇景。如果明晚下雨,我们看不了,不过,大家可以到营房里坐好,听我用口头讲述。”
“这副将一听,马上出去传令。”徐子陵淡淡地道:“他对属下校尉道,将军有令,明晚酉时,扫帚星会在营地上空出现,大家出去观星。如果下雨,则穿好衣甲集合到营房,听将军讲述。这种奇景极为难得,因为七十五年才能见过一次。”
大家听了,大多数人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某些人则心神意会了,目射奇光,比如跋锋寒。
“校尉们听到命令,又找来百人队长传达上面的命。”徐子陵平声淡然地道:“明天酉时大家穿好衣甲到营地集合,出去观星。如果下雨,则回营房,因为七十五年难得一见的扫帚星将会在那里出现,将军也会同时出现。”
众人一听,皆大笑不止。
“百人队长一听,赶快找来伍长。”徐子陵却一点笑意也没有,一脸淡淡然地道:“他们跟伍长传达命令说,明天酉时,将军会和扫帚星一同出现在营房里,这一种情况七十五年才会出现一次。我们要披好衣甲在营地外面迎接将军和他的随行长官。听说如果下雨,大家可以回营房,因为将军会命令扫帚星跟他一同到营房中来见大家。”
众人再听,皆狂笑难禁。
“伍长们一听,马上集结士兵们说。”徐子陵环视了众人一眼,还是毫无笑意地道:“士兵们,明天酉时会下大雨,那时大家在营房等着,七十五岁的老将军,会全身披甲,骑着一匹叫做扫帚星的马,由随行长官们陪同下,来巡视我们的营房。听说如果到时没有雨,老将军也会命令天空下雨。”
众人听完,个个笑得根本就坐不住了,一个个精于骑术的汉子纷纷笑得自马上摔下来,又手足酥软地爬上去,即使如此,大家还是大笑不止,简直没有办法停得下来。
所有的人中,除了徐子陵自己之外,只有一个人没有笑。
那就是杨公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杨公卿忽然向徐子陵点头,重重地点头。
“精细的部队没有什么不好。”徐子陵此时却忽然微微一笑道:“只是命令很难准确和清楚地传达,因为在人与人传送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点误差,根据每个人的理解和认识不同而不同,一条本来很清晰正确的命令,可能在传了数传之后,就会变成一条极荒唐可笑的命令,内容完全背离本意。”
“那该如何治理?”杨公卿拱手向徐子陵道:“公子教我。”
他此时不再称呼徐子陵为徐军师了,而换了公子。
他的称呼让玲珑娇一楞,目中露出更古怪的神色。
“命令直达。”徐子陵伸手过去,拍拍策骑同行的杨公卿的肩头,道:“日后每论将令大小,必须直达士兵耳中。最少,也得达到与士兵最接近的百人长或者伍长这一些人的耳里,绝对不可以把命令由一级一级地向下传递。一来,时间缓慢,速度效率极低;二来,误传漏传的可能性极大,甚至与原来的意思相背,这种命令传达不但无益,反倒有害。”
“以前大军作战,皆用鼓声旗语。”徐子陵微笑道:“大家以为古人不通使令,其实并非。古人极之聪明极有智慧,他们经过千百年时间沉积出最简单的方法,鼓响即攻,鸣金则退,旗扬军行,旗伏军撤,非常的简单和合理,任何一个士兵都能完全听懂看懂。”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听徐子陵提起说明,大家还觉得这中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知却隐有大智慧。相比起飞马策骑通令全军,原来那些简单的鼓声竟然还有如此的妙用,并非大家原来以为的那样,只是单单用作激励士气之用。
再想深一点,士兵的确都是些大老粗,怎能听得懂上面的复杂命令,特别是一些文官开口闭口圣人曰子曰之类的东西才怪呢!
“我知道杨将军训练得士兵们有如臂指。”徐子陵呵呵一笑,对杨公卿道:“不过那是杨将军把士兵训练多年才有的效果,如果是新兵或者友军,援军,还能有如此得心应手的指挥吗?那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在使用自己属下,或者亲兵的时候,会格外的有战力。这不全是因为亲兵是精锐,更重要的是,他们能明白将军下的命令。”
“公子的意思是?”杨公卿试探地问道:“我们要增加亲兵的数量?”
“不。”徐子陵微微摇头道:“相反。我们要减少敌人亲兵或者精锐的数量,一旦敌人失去这些精锐,就如同被砍下臂膀。敌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难以发出他准确无误的命令,发不出准确无误的命令,敌人想打胜仗,大家说可能吗?”
众人听到这里,才真正明白徐子陵想说什么。
原来徐子陵想告诉大家,打败敌人的方法就是:第一,自己一方要做到命令直达;第二,务必使敌人命令不达。一旦对方骚乱,有如一盘散沙,的确是分头各个击破的最好时机。
众人全是沙场历练出来的人物,一旦恍然大悟之后,个个都深觉战机又重新回到自己一方来了。
纵然对是天下无敌的瓦岗军,是计无遗策的蒲山公李密。可是,自己这一边也有可以独力守住十万大军于竟陵城下的徐子陵,有他在,有了如此的计策和方法,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而敌人一方,一旦让自己这边实行了这一种战术,他们怎么还会有可能抵御自己这边命令直达而齐心协力的军队?
“不可能!”众人越想越热,心中仿佛有了一团火,禁不住心中的激动,吼喊出来。
“李密虽然号称十万大军。”杨公卿趁热打铁地扬声鼓舞道:“可是他们真正的精兵只有四万不足,只要我们按照公子的妙计,听从公子的指挥,必将大获全胜。”
“大获全胜!”这一回,众人的声音都震得半个洛阳都颤抖了,久久不绝,余音袅袅。
“兵贵精不在多。”徐子陵轻松自如地对杨公卿道:“有杨将军你的二万精兵,再加上我有奇兵数支,前后夹击瓦岗军,这一次与李密之战,不必过虑,若要真想,就想想杨将军你能抢得多少功劳了。”
“奇兵?”玲珑娇最是奇怪,策马上前一点,尾随着徐子陵,轻问道:“你还有什么奇兵?”
“你见到自然就会知道了。”徐子陵回头微微一笑,让玲珑娇一阵气恼。
出了洛阳东门之后,东方隐隐有些发白。
此时晨光暗淡,残星隐没,天空虽然没有放白,可是东边的天际却似有一抹鱼肚之意。
朝露如霜,沾衣微寒。
众人一路疾骑,展开速度,与在洛阳城中缓缓而行完全不同。此时路面隐然可见,虽然稍远不清,但马儿却完全能够快走踏清秋。徐子陵与一百多人策骑在官道之上,蹄声急急如雷。杨公卿正欲在前面派出数个斥候探路,却猛然惊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支队伍静静伫立,似乎正在等待着自己一方的到来。
众人一见,皆大惊失色。
看那些人的人数,约有三百之众,人数远在己方之上,又人人骑马,似乎还人人背弓挂箭,更让众人背心冒汗。
有埋伏。
敌人在路上竟有埋伏,完了。
正当众人心中大惊,正准备拔剑冲锋,攻击而去的时候。猛然发现,那些‘埋伏之敌’自路中裂开一条道路,全支队伍整齐如一地一分两半,静候在路旁,没有丝毫攻击的意思,相反,似乎还给己方让开一条诺大的通道。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张弓,不放箭,反倒让开一条路,莫非是有什么诡计?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面数十丈外忽然飞奔过来一骑,还没有来到惊疑不定的众人面前,就几个跟斗飞射到空中,如大鸟一般旋扑到众人之前。亲兵们正欲上前护主,可是却让杨公卿挥手阻止了。
“未将宣永。”来人动作潇洒地翻身落地,跪拜在徐子陵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