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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拯救大唐MM-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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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用剑吧!”徐子陵点点头,道:“再用梅洵的金枪容易让那个祖君彦起疑,要知道这一个家伙的眼睛也是很毒的,千万别让他发现了才好。”

“我的白虹剑给你!”麻常正想把白虹剑递过来,却猛然想起这是瓦岗四杰王伯当的配剑,让宋师道使用更加引人注目,给不是,收回也不是,不由大为尴尬。王玄恕却把他的宝剑递过来道:“这把剑叫做苍冥,虽然不太好看,不过徐大哥说这才是宝剑,赠给师道大哥阵前擒敌吧!”

“我家的宝剑多如牛毛。”宋师道哈哈大笑道:“以前我也喜欢收集宝剑,后来才明白,最好的宝剑是自己的心,只有‘心中有剑’,那么手中有无宝剑那也是无妨。哈哈,不过,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看看我这个小兵如何用一把普通的铁剑来战那个大帅裴仁基吧!”

“说得好。”徐子陵以手一招,抽了身边一位护卫的随身配剑,递给宋师道,点点头道:“‘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是一种境界,不过‘手中有剑,心中有剑’还是一种境界,希望师道大哥能在此战明悟出来。”

“‘手中有剑,心中有剑’吗?”宋师道听了微微一怔,不过很快恢复常态,目中神光一动,点点头,大踏步出去了,一边低吼道:“听说裴氏父子同样英雄,既然儿子这般威风,那么父亲想必更加了得,本人特来领教领教虎将裴仁基的武功!”

低吼声虽低,但能穿过跋锋寒与裴行俨恶战的刀斧交击之响,极其清晰地传入对面阵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祖君彦与裴仁基一听,马上相视一眼,皆微觉凛然,如此浑厚的功力,如此修为,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能够达到,那绝对会是一个超强的高手。

“这人就是徐子陵?”裴仁基问。

“不……”祖君彦仔细打量了一番戴了人皮面具易容他人的宋师道,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他,这应该是另一个人。一个在大郑军中,就像那个弓辰春一般,为我们不认识的高手。”

第384章 虫不言冰

“皇太子近来好吗?”李密坐在一张雪毡上,指了指面前那个与自己身下完全相同的绵团坐垫,也不抬头。只是微笑,然后用极温柔的声音问:“是否愿意与本公对饮一杯?”

他的声音极轻,不但数百步之外的皇城精锐们却听得一清二楚。

“李密?”王玄应一看,先是一楞,再吓了一跳,再看李密身边不过只有刚刚诱敌那两千人,不由马上狂喜地道:“原来真是李密!儿郎们,给我冲,抓住李密,赏千金,封万户候!”那些皇城精锐正士气十足,一看李密方兵少将寡,又听如斯重赏,那些皇城精锐铁骑先出,饿狼一般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真是夏虫不可以言冰。”李密带一点寂寞地叹息道:“如此对手,胜之不快!”

随着李密的叹息,于李密两边的稀林之中,整齐如一地步出一种浑身披甲,防御无处不在就连颜面处都有铁面护佑的古怪士兵,他们大多手中持着刀盾,有些则持着尖锐长枪,亦有持开山巨斧者,甚至有一种手持龟纹巨盾,掩护在全军之前。

在王玄应皇城精锐的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骑军,人数足有数千,人马俱静,用一种冷酷的眼神看着这些对于自己的出现还一无所知之人。

不过最快攻击的不是他们骑兵,而是弓箭手。

在两边稀林之内,忽然有一种古怪的响动,等人听清楚了,才发现那是弓矢破空的‘嘶嘶’之响,而天空,早就于一刹那之后就暗淡下来了。

乌云遮顶,云中,有雨。

箭雨。

偃师城下,残阳似血。

自日光正顶,打到现在日落西山,可是现在捉对厮杀的两对还没有分出胜负。

跋锋寒与那裴行俨打得浑身是泥,他们手中的大刀钢斧因为长期的交击,也崩出一个个缺口,不过他们还在以蛮力对战,力图将对方震倒,或者砍翻,但是两人的气力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地面因为他们的践踏而变得坑坑洼洼,烟尘滚滚。

那个裴行俨打得一身大汗,大呼小叫,似是激励自己,也似是为找到一个对手而高兴,反正谁也听不出他那些无意义的叫喊是什么意思。

跋锋寒也是满脸大汗,不过却脸酷依然。

刀斧相交击不知多少千下,就连空气中,都能清晰地闻到那种因为铁器撞击而带来的火星焦臭。

与这两个人蛮牛般的攻击不同的是,虎将裴仁基与宋师道的战斗相当的优雅,几乎很少交击。两人挥剑而舞,常常于半途受挫,为敌后着变化所破,再变招进击。

他们打得眼花缭乱,不过却凶险异常。

每一次交击,两人都会震退近十丈之外,他们比拼的是内力,远远稍蛮力更加凶险百倍。

地面之上,有他们卸去对方剑劲而导出来的无数巨大陷凹,最小者也有如巨锅,大者如涸水之池。地面的大小石块,在他们的剑气之下,先是碎裂,后来更是让他们来回的攻击震成齑粉。宋师道剑气纵横,上面有六轮真气旋转,化去裴仁基的虎形剑罡。

裴仁基的剑罡暴烈非常,内力也胜于宋师道,如果不是宋师道步法精妙,剑法玄奥,又有神秘莫测的六轮真气作辅,还真难以跟他打成平手。

祖君彦看得惊呆了。

他很难想像大郑军中还有可以和虎将裴仁基打成平手的人物。这个裴仁基年纪虽然偏大,但是身为原大隋的三大虎将之一,武功更是三虎之首,比起洛阳的王世充,更胜出一筹不止。如此人物,竟然还有人能和他打成平手,拼去千招而不败。

更夸张的是,那个人还是对方的一名兵头,而不是自己这边人所能知道的任何一名大将。

对方还有一个弓辰春不曾出战,有如此人物,大郑军竟然弃之不用,而用上像费乌那样的废物为将,王世充这般糊涂,就连敌对的祖君彦也为之扼腕叹息。

如此人物,就让瓦岗军用了吧!

祖君彦马上挥笔疾书,让人射过书信一封,言语恳切,表明了招降之心。

果然,大郑军一看祖君彦的书信,马上鸣金收兵了。除了打得有点脱力但意犹不足的裴行俨,谁也觉得这个鸣金非常的及时。为了表示诚意,祖君彦又派出送去粮食一大车,现在有虎牢方面的精兵二万加入,祖君彦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陪对方玩下去。

这一场战斗,不但要比勇力,还要比策略,比耐心。

夜色不知不觉就悄然降临,天空有月,自云中钻出,把周围的云团染得一片金黄,隐隐,还有一丝月晕的光华在上,极是温柔。

“怎么样?”徐子陵坐在火堆边上等着跋锋寒自水边湿淋淋地爬起来,笑问道:“打得还痛快吗?”

“不错。”跋锋寒难得地微笑一下,道:“为将者有如此勇力,相信的确可以在沙场纵横驰骋了。这一个裴行俨是个人才,待一旦计成,我定要亲手将他擒下!”

“刚才为何不尽力擒下呢?”玲珑娇奇道:“阵前擒敌,对方必须士气大跌,到时我们再掩杀过去……”

“不要急。”徐子陵微笑而制止她的责疑道:“有的时候,需要时间慢慢来改变一个人,如果阵前擒下那个裴行俨,那么对他就是一种污辱和打击,以他的性子,宁折不弯,反倒不妙。再说擒下少主,虎牢军必成哀军,上下一心,到时我们说能大胜似乎太过。总之,你相信我,这一个小将会落入我们手里的,他跑不了!他们的父子都跑不了!哈哈哈……”

“明天轮到我跟那个什么程知节打一架。”宣永脱了将军甲,穿着士兵的衣服挤在王玄恕的边上,拍了拍胸膛道:“这两边我一直没能动手,连心都痒了。师道公子你们明天休息一下,等我上场逞逞威风!”

“明天程知节还赶不到。”徐子陵点点头,道:“不过突厥人该到了,五千匹好马,这个东西很诱人啊!”

“如果我们有了五千匹马。”王玄恕一听,马上高兴地道:“那么就可以组建一支大队的骑兵了,到时徐大哥划一千人给我,我也想试试率兵冲锋陷阵的滋味,好不好?”

“总会有机会的。”徐子陵一听,笑了,道:“不过你的功力似乎跟胆色还没有达到一种平衡。”

“冲锋如果不行,那么在追击残敌时。”王玄恕不死心,恳求地道:“那样我一定行的,如何?”

“二公子之命。”徐子陵搞怪道:“本军师岂敢不从?哈哈哈!”

当洛阳的二公子在恳求请命率众冲锋的时候,洛阳的大公子正在惊惶逃命。如斯战局,不得不逃。天上箭矢如雨,刹那之间就将冲锋向李密的那数百近千骑连人带马射倒在地。

只是一波攻击,就让王玄应的骑兵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王玄应一看天空流矢如蝗,左右两边掩杀而来的古怪士兵则足有两三万人,是自己人马的数倍,一下子慌了手脚,命令手下马上向后撤军,掩护他退回洛阳。此时的王玄应,已深知中计,但是他凭着自己皇城精锐的战力与人数,相信自己可以安然逃脱。

他不会在乎付出何种代价,他只在乎自身的安危。

“跋野刚!”王玄应冲着身边一个将军大吼道:“你带三千人马给本太子抵住前面的敌人,万万不能让敌人寸进一步,明白吗?”

王玄应又命令后军让开一条道路,让他带着两千骑兵先行撤退。

看到此等情形,跋野刚这一个大郑的将军连心也寒了。之前苦劝他不要出城追击,因为徐军师曾经有言在先,洛阳天险,任何敌人都可以拒之城外,任何敌人的骚扰皆不必理会,只要一心攻下宫城就好。可是他偏偏不听,非要出城追击。

现在贪功中伏,他不但不率众死战,反而在第一个撤离,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岂不让人心寒。

“兄弟们!”看着王玄应率众强行驱开手下离去的身影,跋野刚悲吼一声,带着身边的护卫向东面一侧冲去,大吼道:“想活命的跟我冲!跟我走!”

如果王玄应不那般自私,跋野刚为他效死也心甘情愿,可是如此情形之下,岂能心服,岂能听命?

“歼敌。”李密那手轻轻一挥,轻描淡写地吩咐,又接过一名俊秀的亲卫递来的美酒,微呷一口,仰天看向天上的月晕,看着那稍带迷朦的光华,看着那温柔的月色,久久不语。

在王玄应拼命打马赶路的前方,有一支目光冰冷的黑色骑军,等于那月光之下,这一些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正分成雁形之阵,悄然无然地策骑迎来。等王玄应发现,已经不足三百步数,他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向左或者向右突击的命令,只听到了对方的阵中传来一声:“放箭!”

在离偃师城约一百里之遥的地方,一支狼骑正在劫掠着一个小村子。

村子火光熊熊,房屋尽然附之一焚。

男女老少统统死于村子之外的空地之上,其状极惨,男子大多让弯刀砍掉脑袋,或者剁去四脚后失血而亡。小孩子则一个个刺于尖木桩之上,眼中犹有哭泣的残泪,和血。

妇女们衣衫凌乱,为那些突厥人所奸杀。

那些突厥狼骑不但在她们的身上施予兽行,而且灭绝人性的残人肢体,砍头割乳,开膛破肚,甚至有甚者让树枝捅刺下体,一个个受尽百般凌辱而死,悲惨酷烈有若人间地狱。那些心满意足的突厥人把抢来的财物粮食一分而光,打成大包小包,翻身上马,直向偃师之边而来。

在他们一路而来的身后,不知有多少村镇遭受了同样的洗劫和屠杀,奸淫和蹂躏。

天上有月。

月晕依然散发着同样的淡淡光华,却不复温柔。

只有无尽的哀伤,和悲怨。

第385章 报仇雪耻

清晨,朝阳初起。

一缕金色的晨光自云端探出,直投大地,鲜艳的霞光染得东天际一片妖娆。

微风,让人心神俱醉。

随着轻微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红脚鸽子自天空中轻巧地掠下,落在徐子陵的肩膀之上。徐子陵伸出手轻轻捉住这一个白色的小精灵,自它那红脚银环处取下一纸,不过稍一看,脸色突变。

“怎么啦?”宋师道一看徐子陵的脸色不佳,关切地问。

“你看看。”徐子陵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又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宋师道。宋师道接过一看,猛地低吼一声,眼睛变得血红,气息暴起,状若疯虎。那张纸条自宋师道的手中轮过去,杨公卿,张镇周,麻常,宣永,王玄恕,等人看了,俱愤怒不止。

“狗贼子!”跋锋寒探手一抢,看了一眼,即拔剑重刺于地,酷酷的脸上竟然也微有色变,眼圈微赤。

玲珑娇一看就连跋锋寒也动容了,不由好奇捡起地上飘落的纸条一看,吓得花容失色。再偷偷看向徐子陵,发现他目光中寒光如冰,气息隐如河底暗流,不由心中大生怜意。

“报仇。”徐子陵拿出一张纸条,一边用一支古怪的小木条在上面写上四个细小的黑色字体:“雪耻。”

跋野刚一身是血,浑身数十次创口让他几乎昏昏然倒地不起。

不过他还极力支撑着身形不倒,一夜血战,皇城八千步兵精锐只剩下不足三百人。这也是唯一自敌人重重包围中突击出来的三百人,不知有多少同伴,在那些让重甲保护得不可思议的士兵面前倒地身亡。跋野刚身为皇城守卫将军,武功力量皆为众将之冠,但是一夜冲击,杀敌不足五十,可想已知,对方的重甲防御强大到何等程度,己方能对敌方造成的伤害又是多么的轻微。

同样的精锐之兵,但皇城精锐却在敌方的攻击下有如斩瓜切菜般轻易。

如果不是人心拼死一击,又整军齐齐冲入山林之内,躲开对方弓箭手的袭击,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跋野刚率众冲杀一夜,苦战不息,最后在对方一路围追堵截之下大军尽失,仅仅剩下这区区三百之众,就是这三百士兵,也个个遍体鳞伤,无一人完好无损。

如果不是对方的重甲步兵行动速度不及亡命而逃的皇城精锐,可能早就让对方全歼于地了。

如果不是地形熟悉加上一直有树林护佑,使对方的弓箭手一直无法偷袭得手,跋野刚还真的没有信心带着众人冲出重围。

“将军。”一个护卫手中握着一把断剑,他的鲜血把那断剑染得血腥斑驳,他哑着嗓子问跋野刚道:“现在怎么办?敌人已经把回洛阳的路截断了,还正四处搜捕,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找徐军师。”跋野刚的嗓子也几乎冒烟,不过还是极力提高声音,激励大家道:“王玄应把我们抛弃不管,可是徐军师绝对不会的,我们去投他!如果现在再想潜回洛阳,那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与我兄弟一场,我绝对不会抛弃大家独自逃命的,想要活命,就跟我来!”

在离他们十数里之遥,李密正手捧着金杯,看着天上金色的阳光,感受着清爽的晨风,享受着怀中的美酒。他的重甲步兵,正在清理尸骸,而蒲山公营的精锐,则把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垂头丧气的王玄应押到李密的面前。

“皇太子可好?”李密用他独特温柔的声音问候道。

此时的王玄应,再没有了昨晚大喊‘擒下李密,赏千金,封万户候’的威风了。他伤创数次,血染他那身皇太子的龙袍处处,脸上让人揍得就像一个猪头般,狼狈不堪。他自那肿胀的眼皮下偷偷看了李密一眼,又看着李密面前的那冒着热血的精美熟食,不由暂时地忘记了伤痛,费力地吞了一口口水。

要知道,自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点东西也没有进过肚子,这对于皇太子来说,那是极度折腾的痛苦。

“李世伯……啊……哎呀!”王玄应刚准备跟李密拉一点关系,就让李密的亲卫拳打脚踢,揍得牙血四飞,惨叫连连。李密眼睛也不看他一下,缓缓地呷着杯中酒,过了好久,才缓缓地挥挥手,示意众人停止,但并不说话,只是让众人按住还在不断挣扎的王玄应,一边绕有兴趣地看着他。

“是不是很饿?”李密就算一个长辈,很关切很和谐地问。

王玄应刚一楞,还来不及点头,众亲卫又一轮拳打脚踢,让他明白到一个人反应速度是很必要的。

“可惜。”李密自顾地微叹道:“本公从不勉强别人,皇太子不愿意接受邀请与本公同饮,本公只好举杯独庆了。可惜了这新丰美酒,只入孤肠,难得独自美啊!”

王玄应刚想说愿意与他同饮,可是众亲卫还是拳打脚踢,让他明白到一个人有时候是不该说话的。

“幸好本公这里还有东西可请皇太子品尝。”李密那大手缓缓张开,露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脸上微微一笑,然后用他那独特的温柔声音对王玄应轻笑道:“否则天下人都要笑话本公不知待客之道了。来人,伺候皇太子进餐,然后再护送他回洛阳,切记不可怠慢本公的贵客。”

偃师城下,一日无事。

大郑军的主帅麻常与祖君彦于阵前谈了一会儿招降条件,可是以双方不得妥协而告终。对于大郑军肯配合和谈,祖君彦深感满意。

现在双管直下,纵然和谈不成,但自己一方的人马早已经赶到。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方扼杀了对方的咽喉。如果没有己方的粮草供应,相信不用三天之内,对方所有的人马就会变成软脚蟹。祖君彦第一次信心百倍地向李密放飞了一只鸽子,道明现在自己一方的军情。他在近段时间里,第一次觉得天空是晴朗的。

如果不是晚间黄昏时来到的突厥人让祖君彦有一丝的不快,相信祖君彦简直连做梦也会笑醒。

对于这一群饿狼一般的突厥人,祖君彦没有太多的好感,他甚至不愿意亲自去见那个带队前来的俄烧仁渣,只安排了城外的单雄信去接待这些突厥人。听说突厥人一来,就把单雄信的大营占了,大吃大喝不说,还对瓦岗军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人,祖君彦心中极之厌恶,但还是下令忍耐。

如果不是密公邀请而来的,祖君彦还真是不愿意跟这些野蛮的突厥人打交道,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人。

等明天如果再和谈不成,就让这些突厥人跟大郑军拼个你死我活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在中间轻易捡个鹬蚌相争后的渔翁之利。祖君彦尽量压下心中的不快,早早上床安歇,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而且更希望一觉睡醒,明天就会变得合意和美好起来。

城内大郑军的内寨。

徐子陵脸上蒙着黑巾,一身黑衣打扮,与他相同打扮的还有跋锋寒、宋师道、王玄恕、宣永、麻常、商鹤商鹏两老,此外还有数百‘复仇’铁卫和杨公卿的亲兵。杨公卿与张镇周两个全身披甲,肃坐帅帐,杨公卿正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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