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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拯救大唐MM-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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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呜’地一声,忽然有什么响了一下。

然后洛阳城头上一个正在命令大家放箭的偏将惨叫一声,整个摔下了城头,翻滚下阶级,鲜血涂了一地。

不过这还没有完,天空中又‘呜啸……’了一下,这下更是恐怖,两个正吓得撒腿就跑的士兵被穿钉在一起,两个人身上却没有伤痕,只见一支带血的短矛颤抖尾端硬钉在墙头的一块挡石板上,而那两个士兵,则紧紧贴着软倒。

这一下谁也阻拦不得,个个急急逃入掩体之内,谁也不敢冒头找死。

“徐小子。”杜伏威得意地道:“到你了。”

“我没目标了。”徐子陵指指洛阳城头瓦岗军的一支帅旗,大笑道:“那个行不行?我把帅旗射倒!”

“行。”杜伏威大笑道:“不过你没射中人,那得算你输!”

“输就输吧!”徐子陵忽然极目远眺,道:“看来王世充快抵挡不住李密的垂死挣扎了,我得去帮他一把才行。他可千万别在我们破掉李密之前挂了,否则就不好玩了。”

“去吧!”跋锋寒解下背的上穿云弓,张弓搭箭,一箭将一个屁股露在外面的士兵射得满地乱滚,道:“我们为你吸引一点注意力。”

“小心。”宋师道也一短矛投出去,把那帅旗的绳索射断,让那帅旗直掉而下,转头对徐子陵点点头,道。

徐子陵朝大家点点头,一个飞身跳了出去,再展开飞翼,飘飘向洛阳城内而去,甚至还来得及向大家挥手告别。几个偏将在掩孔里一看徐子陵会飞,先是一呆,随即意识到不妙,急急大叫道:“放箭,快,快把他射倒!不要让他进城!”

可是那些士兵一涌出来,马上惨叫连连,倒地。

因为劲箭短矛,自天而降。

瓦岗军接受不了被虐杀的事实,个个跑回掩体,任何将军们再驱赶,却也不肯出来送命了。

此时天空吊篮里的几人皆得意洋洋,觉得如此居高临下攻击对手,而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杜伏威纵声而笑,刘黑闼也挥拳自豪。

跋锋寒虽然不说,可是酷酷的眼神之中自有几分得色。

就连宋师道也感觉今天的天气不错,格外晴朗。

只要负责旋转风叶的麻常和宣永苦着脸,相视大惨,好半天,才由宣永小心翼翼地问:“唔,几位,徐公子就这样走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废话!”杜伏威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手一挥,豪迈地道:“怎么来怎么回,这还用问?”

“可是这个……”麻常苦着脸道:“公子只教我们怎么前进,没教我们如何后退回去……”

“吓?”吊篮上几个人一听,登时傻了眼。

第403章 她想吻他

皇城的王世充部受到了李密瓦岗军的疯狂进攻。

虽然此时瓦岗军强攻会损伤极大,但无可奈何。

腹背受敌之危,瓦岗军的士兵迟早也受不了,迟早崩溃,特别在城外威压起越来越大的时候。必须尽快攻城下皇城,否则瓦岗军将会军心不再。跟李密相同的是,王世充也暗暗叫苦,腹背受敌的不是止是李密,他也是。

有独孤家的宫城和外城的瓦岗军两相夹击,王世充也叫苦不已。

幸好皇城和宫城的设计相同,易守难攻,而且皇城因为需要拱卫宫城,比起宫城更加巨大,否则,王世充还真坚持不到徐子陵破城之日了。虽然有徐子陵在外面围城,触手可及,但这中间隔着的短短距离,却足可致命,王世充可不想在最后的关头没有坚持住,让徐子陵有援而无助。

一大晨早,瓦岗军就疯狂进攻,工兵杂兵已经将一些简陋攻城器械造好,强行打压大郑军,让原来的守粮五千精兵拼死向上攻城。城下,瓦岗军的弓箭手与大郑军的弓箭手对射。箭雨交织,于呼啸之间,于惨叫闷哼之中,悄然带走士兵们的魂魄,迷糊了士兵们的灵识。

不少有人中箭倒地,伤者惨叫,哀鸣不止,而死者一头仆地,鲜血长流。

徐子陵在城中找个高楼降下,他可不想飞到皇城成为众人的靶子。等一路追赶的士兵把那幢楼重重包围起来再战战兢兢地搜捕时,徐子陵早就远去无痕了。

看见大街上一个巡视的校尉带着几个士兵在欺男霸女,威迫着洛阳百姓速速回家,否则视作内应格杀当场,又强抢百姓的财物,徐子陵看到了洛阳百姓对瓦岗军的厌恶。嘴巴说得再好听,也比不上亲身感受,瓦岗军能在军营中规规矩矩,可是并不代表在繁荣的洛阳城里不变质。

在洛阳城,美女如云,看得眼谗,就算不敢强抢,调戏一番,逞一下手足之欲,这还是很少人管的。特别在这种让城外的敌人威压之下,上面管得就更少了。

青楼大小近十间,最著名的曼清院可能没有敢去捣乱或者光顾,可是别的,士兵们有点小钱的,都愿意去舒服一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城破而亡,瓦岗军的士兵近半已经绝望了,他们已经完全放纵自己,有钱就去赌,就去嫖,反正不一定有命回荥阳回家乡了。

前几天,瓦岗军的将领们还管一管,可是后来,他们自己都愁眉苦脸借酒消愁,瓦岗军们就更放肆了。

短短几天,瓦岗军在洛阳城中百姓的形象就直线下降。

什么借口赋税强抢财物,借口娶妻强抢民女,借口内应凶杀无辜,借口劳工乱拉壮丁,闹腾得比传说中的江淮军还要厉害,幸好还没有吃人,否则就跟迦楼罗军差不多了。洛阳城虽然对王世充的大郑军不满,但是大郑军中颇多是洛阳人氏,又因为王世充虽然骄横,但对洛阳之人却还算不错,特别对于富绅大豪更是隐隐有收卖拉拢之意。

可是瓦岗军刚一进来,就把洛阳的百姓都惹恼了。

徐子陵飞身上前,挥刀连连斩杀那几个小兵,又将那个校尉一指点倒,剥下衣甲,于众目睽睽之下极速换上,再骑上那人的马匹,扬长而去。被欺压得惨兮兮的才百姓有眼尖的,惊叫起来,接着有无数人自家中探出头来,听着那个家伙激动得结结巴巴的描述。

等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个个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徐军师不但在城外围敌,而且本事通天地进城了,这教人如何不可喜?

徐子陵打马飞奔,一路喝斥众人闪避,包括巡街的士兵,因为他一路狂喊紧急军情,众人纷纷为他让路。

等来到皇城下,发现数万瓦岗军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数十架投石车和自城头处拆下来的重驽打压得大郑军抬不起头来。

徐子陵未等守卫的士兵上来盘查暗号,马上大叫“报……紧急军情来报!”

他一边跃身下马,一边把缰绳抛给上来盘查的士兵,同时排开众人,疾步向前,放声喊报。李密并不在前沿,只有几个瓦岗军的将军在前面指挥攻城,其中两人还是身披金甲的大将。徐子陵手无兵刃,加上大喊紧急军情,众亲卫看见后面的守卫也不拉阻,还以为问过口令了,也就任何阻拦让他向前沿前进。

“报……”徐子陵飞步来到一个金甲大将面前,大声道:“诸位将军,紧急军情,敌军首领徐子陵已经进城,现在洛阳大街上正在四处搜捕。密公令,严守皇城之下,防止敌军渗透接应,否则军令当斩!”

“诺。”那个金甲大将一听,马上拱手应诺。

“快。”另一个大将听完,马上向后奔去,命令众士兵道:“结阵,防止徐寇偕内应冲击军阵后方。”

“敢问使者。”又一名将军道:“敌寇首领徐子陵是如何进城的?他现在洛阳何区?用意是否在于密公或者粮草?”

“那徐子陵自天空用飞翼而进。”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至于他在洛阳何处?就在眼前。”

当所有人听得一楞之时,徐子陵已经大笑,擎出井中月,向两名大将虚劈一刀,却人如电射,扑向阵前的攻城器械。当几位将军退开,再定神细看时,徐子陵已经把几具重驽砍个粉碎,又杀掉了几个惊惶不定所以的士兵。

“他就是徐子陵。”一个金甲大将反应最快,拔剑追了上来,一边大吼道:“盾阵,围住他,他就是敌寇之首徐子陵!”

“现在明白好像也不算太迟。”徐子陵大笑道,一边以井中月乱砍那边笨重的攻城器械,一边躲闪着几个大将的疯狂围击。瓦岗军们一阵阵骚乱,既有为徐子陵的威名所慑,又有为目前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所染。现在徐子陵不但进城,还攻进这里,难道瓦岗军的未日到了?

徐子陵又砍碎几架重驽,避过几个大将疯狂的攻击,他旋身疾射,抢入弓箭手的群中。

这一个可没有把弓箭手们吓得够呛,近身接战,本来就非弓箭手所长,而且来人还是杀神一般的徐子陵?

几个大将气得快要发疯,可是徐子陵武功远在他们之上,又不肯正面交击,他们追之不及,气得心肺炸裂却无可奈何。只要围定这个徐子陵一会儿,就可以用重甲步兵的盾阵层层将他围住,再配以弓箭手轮射,相信他就是真的会飞也逃不掉。

可是徐子陵不肯交手接战,甚至连纠缠的功夫也懒得理他们,只是在一路乱窜之中,随手格杀掉毫无反手之力的弓箭手,直教几个大将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个威名惊天下却打法像个小无赖的徐子陵。

皇城之上的大郑军小心翼翼地探头一看,极是诧异。

“啊?”陈长林此时当值,一看,大吼道:“徐公子,徐军师!是徐军师在下面扰敌!快,快放箭射杀这些龟儿子,接军师进城!快去禀报郑国公,不,快准备绳索……”

“你说什么?”王世充一听外面的亲兵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禀报完,惊喜得虎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仰天大吼一声,一下子穿门而出了,速度相信他一辈子也没有那么快捷过。那个传令兵看得傻了眼,此时只听一个女声银铃般笑地问:“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徐公子回来了?”

“是……”那个传令兵一看,马上又呆了,好半天才红着脸道:“是的……是……董小姐,不,陈将军,他吩咐小人,啊,是徐公子,小人也看见……”

美人儿来不及听完,柳腰微摆,香风一动,纤足御空而去。

虽然那倩影人踪渺渺,可是传令兵还久久不醒,傻痴痴地跪在地上,目光发直,不知道心魂飞到那个天外去了。

等王世充赶到,徐子陵已经上得墙头来,他正手持弓箭,一弓数箭,接二连三地射杀下面的瓦岗军,身边的大郑军则疯狂叫好,欢声雷动,士气激扬到了极限。而城下的瓦岗军,则在四处溃散。几个大将军只要收拾局面,整军后退,退出徐子陵的射程之外。

他们看向皇城徐子陵的目光,简直恨之入骨。

“记得跟李密那个老乌龟说一声。”徐子陵扬声道:“就说我让他洗干净一点脖子,等着我砍他的臭头!”

“子陵!”王世充感动得流下泪来,他发现自己不是普通的感动,而是相当的感动。

他伸出手,情不自禁想给徐子陵一个拥抱。

可是他来不及紧紧拥抱徐子陵,自他的身后,有一个倩影疾风一般赶到,暗香舞动间,不顾一切地扑入徐子陵的怀中,差点没有把徐子陵撞跌下城头去。

“好了,我回来了,不要哭!”徐子陵带点哭笑不得地拍拍董淑妮的螓首,虽然止不住她的梨花带泪,可是多少也得给她一点安慰,一边朝王世充微笑道:“皇上,真是抱歉,看来我不能给你全礼了。”王世充一听徐子陵还叫自己皇上,那高兴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哈哈哈……”他又见徐子陵正抱着董淑妮,显然这美人关不太好过,这对他更是一个好消息,不由哈哈大笑道:“子陵如朕子侄,何须客气……有子陵在,胜十万雄师,你这一回来……实在太好了!”

此时的大郑军,早已经欢声雷动,人人振臂高呼,士气鼎沸到了极点。

董淑妮则不,她在拼命地探寻着他的唇舌,急促,迫不及待,她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在此时正在两军之前,不顾亲人舅舅注目,不顾世俗的一切。

她只知道,她想吻他。

她只知道,她想他吻。

第404章 就是抢劫

又三天。

当天空在一个阴暗的夜晚飘起第一片雪花的时候,李密的营房来了一个人。

这一个人异族打扮,也不多话,只是把一张羊皮纸交给李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李密再三挽留不住。

借着灯火,看了羊皮纸的内容,李密微微叹息了一声,久久不语。他步出大营帐外,发现天空开始飘落片片雪花,乱如心绪。李密再看四处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瓦岗军士兵,忽然觉得连心也寒了,一种几乎从来没有过的寒意侵上心头,尽管他想驱逐,可是驱之不去,却显得更加彻骨。

变天了。

这个老天要变天了。

瓦岗军久攻皇城不下,大郑军越战越有士气,可是瓦岗军却越战越颓废,不知多少次听说有瓦岗军私掠洛阳百姓的财物,行凶杀人了,可是他现在不能处斩这些士兵,他需要他们。

这一个洛阳,再也不能长期坚守了,就算能,也用不了这个地方。这里,民心已死。

王世充真的很有运气,李密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一个人的运气远远较才能更加重要。他李密在天下霸主之才,治世经略,无所不能,可是却落得众叛亲离,无处居身,每况愈下。那一个王世充一无是处,还贪功冒主,胆小无量,却能步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越有生机。

现在,一切将完了。

现在,天将要变了。

洛阳城外,徐子陵的大帐之中。

因为徐子陵在皇城之内,沈落雁作为副军师高居帐中首位,她的边上是几乎从不出席参议的单琬晶和商秀珣,左侧是大夏军的统领刘黑闼和副将崔冬,右侧是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和降将杜干木。杜伏威下面有大郑军的杨公卿麻常,甚至王玄恕玲珑娇等皆有出席,刘黑闼的下边则是翟娇和宣永,最后帐门口坐着跋锋寒和宋师道两个。

他们两个虽然平时不愿意参议政事,但今天晚上例外。

因为,今天来了客人。

客人有很多种,有受欢迎的,有不受欢迎的,也有让人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最协当的。

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就是这第三种人。

沈落雁的面前不远,摆出几席,美酒熟肉俱全,但客人没有人去动,显然,这一种客人并不是为了吃喝而来的。他们的目的,是有其它。席中以一个高大威武肤如古铜目厉如刀的武将为首,他的身边伴着一个红衣如火冷艳如霜背后还倒插了一把火焰般红拂尘的女子。

另一席上坐着个面如冠玉的英俊青年,边上伴坐的是一个稍为瘦削有若女子般秀气的斯文男子。

“徐公子不在。”只听那个瘦弱秀气有如女子一般的斯文男子微微咳嗽一下道:“沈军师如能做主也是一样,徐公子能将诸事重托,此事自然也能做主。万望沈军师及诸位多加思虑,作出决议。我等可静待佳音,久等亦可。”

“久闻长孙无忌公子大名。”刘黑闼大笑道:“闻说长孙公子才武双全,智冠天下,想不到公子的词锋也如此犀利,真是见名尤胜闻名,佩服!”

“秦王真是人才济济啊!”杜伏威也哈哈大笑道:“派来做为使者就是四个高手,可叹本总管至今身边不得一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秦王一派就是四位高手,又趁徐小混混不在,莫非要用人多欺压小混混的小娇妻?本总管与徐小混混出身相同,说不得也要帮一下口的。四位请不要持强凌弱,否则难免风度有失于世人之前。”

“大总管过虑了。”面如冠玉般的英俊青年微微一笑,道:“我等既为使者,又岂会做出失礼之举?本来此次只派李将军及红拂姑娘前来,可是庞玉及长孙公子对徐公子慕名已久,恨不得一睹真颜,故一偕前来此地拜访。秦王殿下视徐公子如兄弟,我等如何会有丝毫不敬?”

“让他出来。”红拂说话可不会客气,她冷哼道:“你们做不了主,就让他出来!”

“夫君在皇城之内守城。”沈落雁淡淡地道:“李夫人想见他,待我等大破李密之后,自然可见。至于李将军刚才所说之事,就算夫君在此,也得与众将商量,甚至上禀郑王,如何能够独断专行?”

“此事重大,三思而虑也是合理。”那个高大威武目厉如刀的李靖沉声道:“但是此事宜急不宜缓,一旦李密大败,洛阳城陷,那么此事必有波折,到时再议,恐怕为时已晚。故秦王让我等前来,及早与徐公子商讨此事。虽然徐公子不在,可是诸位皆为亲人手足,也可替徐公子一决。”

“越王侗离去也罢。”沈落雁长目微合,淡然道:“所有宫人一并也无有不可。只是独孤家与郑王乃世仇对头,一旦让他们离城,到时郑王责难夫君,可能怒极而斩,或削职,或逐离。我们打生打死,最后可能却落得如此之收场。你们秦王殿下,就是如此对待我家夫君为兄弟的?”

“徐公子为郑王之臂,如何会有此等之危?”那个文弱秀气的长孙无忌微咳一声,轻笑道:“沈军师过于忧心而危言耸听也!”

“真是奇怪了。”杜伏威大笑而问道:“虽然主事的是徐小混混,可是本总管也有份出兵,刘将军也兵出洛阳,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们的意见呢?莫非你们视我们江淮军和大夏军无物?”

“不敢。”庞玉拱手恭敬地道:“秦王殿下对大总管及刘将军向来敬重,我等属下岂会有半分不敬?”

“请大总管刘将军两位思及殿下苦心,与沈军师早下决定,此量宜早不宜迟。”目厉如刀的李靖起身向四周团团一拱,道:“我军刚刚探知,突厥人已经断绝与李密之前的和议,李密出城之日屈指可计。秦王估计,于三天之内,瓦岗军必然乘风雪出城,重返荥阳。”

“荥阳已经改旗换帜,李密重归可能不大。”刘黑闼摇摇头道:“他是想绕道去攻击宇文阀或者长白知世郎吧?虽然路途遥远,李密此举乃是行险一博。只因如果突厥人与他断了和议,如果你们大唐军又不接受他的残军,天下间除此两地之处,还有李密可去之处吗?”

“徐小混混多少也听点我的这个大混混的。”杜伏威牛屁哄哄地道:“本总管大胆代大家发一个话,你们看看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大家爽快点。”

“请大总管明示。”庞玉一听,与李靖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起身与李靖站在一起,等杜伏威发话。

“越王侗及宫人一众尽可离去。”杜伏威哼道:“但是你们大唐军有长安之富,想必不在乎此许宫城之内的旧弃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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