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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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军与大夏军由另一个方向的地道口涌现进,还不待洛阳收复,他们就抢前进占洛阳的宫城了。
当天色微微发白,天空的大雪渐止。
徐子陵已经与陈长林率着两三百骑追出城南三十里之地了。
烈瑕一路跟着,一路在心中诅咒不绝。这一个徐子陵简直是天生的杀人狂,他竟然带着三百人就敢去追去相信最少还有三万大军的李密,他简直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而且最让烈瑕气愤的是,有最好走的大路他不走,偏偏在翻山越岭,那里难走就往那里走,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开始烈瑕还以为徐子陵在抄近路,可是后来越走越不对劲,这明明就是抄远路。徐子陵由城南一直绕向城东,划出一个大弯,向洛阳东南方向而去。
烈瑕虽然不对洛阳地形熟悉,但相信如果徐子陵想这样追上李密,那最少也得两三天,这还是假如李密走得慢得像乌龟的情况下。
有近路不追,抄远路而追,烈瑕差一点就没有问徐子陵的脑子是否进水了。
在树林中追了一天,走出近百里,人马俱疲,结果与烈瑕之前猜想的一样,没有遇上一个敌人。他如果不是身兼监视徐子陵之责,早就告辞回城了。
就算树林再稀疏,马匹也走得不快。
何况还有一地的积雪。
烈瑕简直差点就没有让徐子陵折磨疯掉,因为徐子陵没有让大家休息,一路追赶不息。烈瑕怀疑这样一支疲军就算追上了李密的大军,也会束手就擒,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大作为。
众人追了一天,又疲又累,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张开嘴去咬那些冻得比铁还硬的干粮,众人听到徐子陵终于说停下歇息,纷纷翻倒下马,一个个喘气不绝,随便找个树头靠着,转眼间呼呼大睡而去。穿着一身单薄武士服烈瑕在洛阳大宅里自然是潇洒,可是在荒山野岭里就狼狈不堪了。
烈瑕一辈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又饿又累,又冷又气,简直想把徐子陵一刀杀了。
徐子陵并没有闲着,他留下陈长林看着队伍,一个人飞身上树,向遥远的山头而去。
烈瑕怕他趁机溜人,当然还是迫不得已地跟上,等上到最高峰,徐子陵掏了个古怪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又下山了。烈瑕简直莫明其妙,一问,徐子陵说是这次行动是军事秘密;二问,徐子陵说这次行动最少还有好几天才结束;三问,徐子陵说烈瑕明子如果觉得太勉强可以先行回洛阳。
他到现在才说让回洛阳,烈瑕差一点没有气疯。
不过董淑妮还在荣姣姣的手中,而他的大军还在洛阳。烈瑕心想,反正徐子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勉强挤出一声告辞,一脸黑气地回洛阳去了。幸好直路回洛阳只有数十里,不算太远,不过烈瑕苦累了一天一夜,恨得连肠子也悔青了。
这一个徐子陵根本就是一个嗜血的战斗狂人,跟着他非但毫无用处,只会显得自己傻气。
烈瑕走后,徐子陵微微一笑,心想,玩的就是你。又招手让休息的众人起来,继续赶路。此时的众人却精神大震,再无之前那一副萎顿颓废要死不活的样子,个个腾身上马,随着徐子陵呼啸而去。
少了烈瑕这一个眼中钉,他们可以随意而行。
等他们走后不久,烈瑕又回来了。
他一看徐子陵竟然又带队上路,不由脸色吓得有些发白,几次想催马跟上,但终究拒绝不了洛阳城那暖哄哄的被窝和美人那香喷喷的娇躯,哼一声,转身策骑向洛阳而去了。
李密也正在引军赶路,虽然现在大军走出百里,但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此时还没有走出危险之地,敌人还随时都有可能尾随而来。虽然斥候们一直在后面观察敌踪,而且至今没有任何的发现,可是李密还是很不放心。他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越走越心惊,而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蒲山公营一直在后面押阵,扫去明显的痕迹,重甲步兵也一路向前疾赶,力图逃出生天。
等夜幕降临,拼命赶路的重甲步兵们爆发最惊人的干劲,在李密的催促和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一共赶出了一百五十多里,于一天和半夜的时间,对于他们平时而言,这足足是数倍之速,就连李密,也为之欢喜。虽然一百五十里的路程还是太少,可是对于还没有发现敌踪的瓦岗军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经过了无数的山谷树林,一直都没有埋伏,也没有追兵。
这一切都在显示,敌人还没有发现他们于城南而逃,他们可能在欢庆洛阳大胜,也可能在向别处而追。
李密看着夜色渐渐暗淡下来,看着阴沉的天空又有飞雪飘舞,不禁微觉合意。
有了这一场雪,想必地面上那些不太明显的痕迹,会尽然掩上吧?那么就算迟些敌军追来,也会因为找不到痕迹而作出错误的估计而折返。
这初冬第二场小雪,虽然不大,可是下得还算及时。
大郑军的士兵们也觉得这雪下得不错,特别在一边烤火一边吃着肉食喝着热酒还可以自由地讨论着敌人动向的情况下,这雪景就再美不过了。在瓦岗军驻扎的五十里左右,大郑军们也早早地驻扎下来,他们不像瓦岗军怕生火惊动敌人,啃吃着难以下咽的干粮,他们把火烧得熊熊,烤着山上打来的肉食,用热水来泡吃着干粮,甚至还人人都分得一口小酒暖身。
大郑军们的悠闲,与瓦岗军的苦难相比,简直天地之差。
第409章 请发毒誓
“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本王无礼?”李元吉愤怒地大吼,如果不是面前足足有四千多骑,人人张弓搭箭,相信他早就挥动裂马枪杀了上去。他一向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可是这里不是长安,不是大唐军的控制范围,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做了亏心事,被人追责,难免也有些心虚。
宣永和麻常各带一千人,追了一天,杀尽了逃向其它方向的齐王守卫,最后才慢慢在官道上截着李元吉和李南天他们。之前的柳宗道和骆方已经带血河卫还有飞马牧场的弟子追捕过,但是因为李元吉的手下拼命在后拦截,让这一个李元吉走脱了。
到这夜幕降临之际,跋锋寒,宋师道,在河道追来的东溟四仙子,还有自前面截击的宣永麻常,加上后面杀尽护卫赶来的柳宗道和骆方,数千人马,漫山遍野尽是,简直把李元吉他们那剩余的一百多人围得水泄不通。
在李元吉的身边,多了秦王李世民的部下使刀的罗士信,使矛的史万宝和使棍的刘德威这三杰,如果不是他们三人率了一千人马前来卫护李元吉,恐怕早就落败失擒了。
但在跋锋寒宋师道及众人的围杀之下,千人在一个冲击就尽数倒地,仅剩百人。
罗士信等三人浴血浑身,每人身上皆中数箭。
就连李南天也内伤咳血,颤抖不已,众人之中,只有李元吉还在众人的力护下没有受伤。
“说出叛徒尚明的行踪。”东溟四仙子之一单秀是个瘦高个子,有如皮包骨头一般,但双目精光闪烁,显现出极清深的内功修为,她冷哼道:“你们不要以为把神威藏了起来,我们就搜索不了。神威轰天大炮由精铁而铸,磁针将受其所引,我们遍搜洛阳周围及河道,绝对不会找不着如此巨型的东西。齐王殿下,如果你乖乖合作,我们就饶你一命。”
“我们没有拿你们的神威大炮。”李南天咳嗽几声,一缕血丝自口角延绵而下,道:“我们没有……”
“没有?”四仙子之一的单玉蝶寒着脸吼道:“你们齐王代你们大唐国主开口,来作一个毒咒,如果你们没有偷盗我们的神威大炮,自然无事。否则你们子孙世代为奴,女子世代为娼,兄弟手足相残,戮父杀子,淫乱五伦,怎么样?没有偷盗我们神威大炮的齐王,你可敢作此毒誓?”
这一个毒誓是徐子陵教这一个四仙子她们说的,在现在这隋唐,相信除了极度邪恶且无父无母的十罪凶徒之外,没有愿意发这个毒誓,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
要是让李元吉当众发这个毒誓,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你们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李元吉咆哮道:“本王一言九鼎,说没有偷就没有偷,何须誓言?”
“那我们请一言九鼎的齐王回去好好想想。”跋锋寒冷哼道:“或者在我们的热情招持之下,齐王能想起点什么东西来。”
“齐王,不要敬酒不饮。”宋师道也淡淡地道:“听说齐王悍勇,但我等也不畏之。非我等不讲道义,是齐王有不对在前。再说秦王与子陵交好,齐王切莫一时意气,坏了两家的和气。”
“秦王秦王,你们只知道秦王。”李元吉咆哮不息,如果没有数千人之多,又人人弓骑在身,加上对方高手跋锋寒和宋师道一上来就重挫李南天,让他颇是心寒,否则以他的火暴脾气,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现在一听秦王之名,他越想越是窝囊,极是愤怒。
“如果不是留三分薄脸予秦王。”麻常火上浇油道:“沈军师早就命令我们全歼,而不是手下留情了。”
“儿郎们。”柳宗道更不客气地喝道:“请齐王回去跟沈军师说个明白!”
“呜……”正当李元吉气得快要爆炸之时,极远处来了一骑军,一支黑色的玄甲军,一个铜铸钢浇的铁人将军策动一匹黑骓有如黑旋风般卷至,大吼如雷道:“暂慢!请暂且动手!”
“本将尉迟敬德。”那个铁人一般的玄甲大将率着一千玄甲骑狂风般扑至,大吼道:“特奉秦王之命,转禀大郑军众将,如果我军有得到大郑军中的神威及一切物品,愿意当面向徐军师双手奉还,绝不贪留。请诸位不再在此事上追究下去,以和为贵。”
“秦王部属现在正与贵军共讨李密。”另一个大将也飞驰而出大喊道:“有事到追击完李密的瓦岗军再说不迟。你们沈军师也有将令,命你们速速前去支援正向南追击李密的大郑军。”
“我们有将令会不知道?”柳宗道冷哼道:“为何你们反倒知晓?这不奇怪吗?”
“李靖将军在帐中听到沈军师将令,恐防贵属下快马不及,故命本将火速赶来。”那个大将连忙解释。
“报……”
三骑快马斥候同时于东,东南,南三个方向出现,几乎同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其中以东方的那个一骑稍快,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红旗帜,展开,按一定的规律挥舞几下,然后大声禀报道:“沈军师有令,东溟派留下寻觅神威大炮,飞马牧场与大郑军属马上向东南方追击出逃的瓦岗军部,支援友军,即令。”
“得令。”柳宗道和宣永他们一听,个个拍马而去。
“齐王有秦王这样的一个好哥哥,做什么事都有人护着,真是令人羡慕。”跋锋寒哼一声,也宋师道回拨马头,策骑而去。而河道之上的四仙子与船队东溟女队,则恨瞪李元吉一眼,愤愤不平地回航而去。
虽然颇是惊险,但终于在秦王派人及时解围之下,李元吉逃过一难。
不过他极是不爽,把头盔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齐王。”李南天微咳两下,小声道:“等我们运回神威,唐主我皇必龙颜大悦,到时我们再这样……齐王自然可以消除心中这一口恶气。现在,还请暂且忍耐……咳……咳咳。”
李南天一席话说李元吉目露精光,点头不已。
罗士信史万宝与刘德威却虎泪含泪,一是感激秦王派人来援,二是心疼自己的属下为了力护这个惹祸精齐王而死。若在沙场之上身死,纵千死无憾,可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大郑军所杀,还背负一身的偷盗罪名,那真是冤屈之极。
徐子陵以自制的简陋望远镜极目远眺,发现李密大军还保持着一种整齐的行进姿势,轻轻摇摇头,打消了前去奇袭的计划。李密这支精兵的确很是不错,如此疲营之师,尤还保持着队形阵势,还有稳定的士气,可见李密建军的心血。
“大家再陪这一帮瓦岗军玩多两天吧!”徐子陵跃下树顶,拍拍陈长林的肩膀,道:“距离太近,烤火看来不行了,大家把羊皮套子拿出来睡一会吧!”
“公子。”陈长林把自己的羊皮睡袋递给徐子陵,道:“请用属下的……”
“我这样就行。”徐子陵微笑道:“你休息一会吧!一直以来,你都在大郑军中潜伏,还得装着与我不相识,真是辛苦了。近段想必没睡过好觉吧?好好休息一会!我寒暑不侵,在雪堆也可以自然而睡,你不必跟我客气。”
“是。”陈长林是那种不太多话之人,虽然感动,但却不作声,只是点点头,听令而放下羊皮套子,绝不婆妈。等陈长林学似其他士兵那样,整个人穿进羊皮睡袋里,徐子陵也在边上坐下,就坐在雪地之上,一看陈长林还眼光光地看着,不由微笑道:“我是真的不怕寒冷,呵呵。”
“公子若日后平伏南方。”陈长林忽然道:“长林愿意请命。”
“沈纶是你的大仇人是吧?”徐子陵整容道:“沈法兴这两父子日后不会有好结果,你一定有机会报仇的。”
“那长林在此先行谢过公子了。”陈长林想起来磕谢,不过让徐子陵挥手止住了。
李密不知道,在最多十里之遥的另一片密林之中,徐子陵早带着二百多骑追上了,避开了瓦岗军派出搜索的斥候,一路给后面的大队人马留下了明显的记号作为路引。
如此又走了两天,就连李密本人,也认为的确没有人猜到他自城南而出,或者洛阳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徐子陵大反,与王世充两虎相争,打得不可开交之类。总之,就连李密,也觉得走出三百多里的瓦岗军,已经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他准许了瓦岗军正式扎营,还特意命令士兵们生火取暖,让冻得几乎僵强的士兵们恢复一点体力。
直到现在,瓦岗军的士兵才发现自己的疲劳,远远比自己想像在还要厉害,几乎在饱睡一顿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靠在火堆边上呼呼大睡起来。
蒲山公营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子,弄了两间干净的房子给李密父子。
李密与李天凡两人也极为疲倦,三天来的提心吊胆和荒野的不适,让他们无法入睡,整三天没有合过眼的李密父子,也在疲惫之中入眠。不过在午夜地分,大地的远方响起了一阵古怪的震颤,让李密自恶梦中一惊而起。
他跃上房顶,看见了漫天的火海。
无数人手持火把正向这边遥遥奔来,形成无数条巨大无匹的火龙,自远及近,延绵无尽。
这还不是让李密最是寒心的,真正让李密绝望的是一个人。
一个在不太远的屋顶上静静的伫立着,静静地看着他的人。
这一个人,是他恶梦之中最可怕的一个人,就是他,将他所有的争霸的希望完全摧毁,正是他,一手把自己推进了绝望的深渊。这一个人就是李密恨不得一口一口生吞撕食的仇人,一个年轻得让他嫉妒能力恐怖得让他恶梦的男子,徐子陵。
徐子陵站在一间屋顶上,静静地看着李密,静静地,那眼神,仿佛根本就不在看一个人,淡漠如水。
第410章 全军覆灭
“陈将军。”李密用他那独特温柔的声音对身边纷纷跃上来护卫的众将士冷静又平缓地道:“你部率五千人守在路口,一千巨盾兵,两千刀盾兵,一千刀斧手,一千弓箭手。鲁将军张将军,你各率一部按原定计划向东南方撤退,如果有敌追来,请以死阻之。”
“是。”三位将军面如止水,沉声应命而去。
“安将军郭将军。”李密看向徐子陵,但他发现徐子陵根本就没有阻止甚至理会他施发命令的意图,又吩咐道:“你们各率以长枪队为主的重甲部队,先向东南同撤,然后在原定计划向南撤退,如果有敌追来,应为敌人的骑军,分人以长枪拒之,掩护骑兵和蒲山公营而撤。”
“是。”两位将军又领命而去。
“雷将军”李密最后对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金甲大将军道:“少主和蒲山公营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带领大家走出去,勿失密之重托。”
“密公放心。”那个高大威猛的金甲大将军伏身重叩,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爹……”李天凡在一间屋子里让人带出,一看漫山遍野都是火海,不由惊惶地大叫一声,声音尽是绝望和惊恐。如果不是还有几将偏将扶着他,他几乎软倒在地。
“走吧!”李密伫立如山,挥挥手道:“希望你日后能够做点有出息的事,不失我李密英名。众将士,带少主走,一路不得停歇,直到目的地为止。任何时候,皆以雷将军的军令为准,少主有任何请求或者命令,你们可以一概无视。”
除了四个身穿黑衣的武者,李密的身边再无他人。
所有的瓦岗军士兵都睡梦中惊醒,先是微微混乱,然后沸腾起来,在各位将军的命令之下井井有条地行动起来。数千人马大声齐喝,持盾挎刀,阻在路口,然后有重骑轰轰地离开大营和村子,汇成铁流,极速向远方漫延。
再后面有重甲步兵,分成数个方阵,接二连三地上路。
最后剩下五千人左右,静静地拦在路口,看着漫天而来的火龙,虽然人人上中尽是绝望之色,但疲惫的脸上那一股坚决却有如铜墙铁壁般,支撑着他们的身躯。
那漫天的火龙,在最前面是两三千咆哮的铁骑,由后及前,自火龙的中央裂出,最后一直冲在阵沿,离拦阻的瓦岗军五百步处停了下来。火龙般的队伍随后赶到,上万人的整齐步伐和口中喊出的号子让大地也在震颤不已,他们人人手持火把,分列骑兵两翼,却不上前猛攻。
“你还有别的人呢?”李密用他独特温柔的声音问。
“就像跟你周详的计划安排一样。”徐子陵淡淡地道:“他们全部都有了去处,会好好招呼你们瓦岗军的。”
“如果密今日不死。”李密微带一丝尖锐地道:“必定会东山再起,同时永不会忘记徐公子的之前对李密的种种,一定会好好回报徐公子你的。”
“可惜。”徐子陵看向天空,好久,才淡淡然地道:“你没有机会了……”
蒲山公营和瓦岗军的所有骑军都在极速向前冲,不过在经过一个缓坡的时候,他们座下的马匹无论如何也上不去。因为地面有水,在这种天气之下,水聚成冰霜,滑溜无比,前面的斥候纷纷堕马,蹄折人伤,幸好后面的骑队及时收住了前面的脚步,否则那几个斥候将变成肉泥。
长坡很长,如果有彻底清除这一些薄冰的话,那么恐怕敌人早就尾随而至。
“改道。”那个威猛的大将军大吼一声道:“分兵。”他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