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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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近来因为女婿常何重创,神医莫为离世,本来就愁云惨淡,现在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疯了,更是让沙家老爷子和沙老夫人日夜叹息。就连天天出去赌博和天天出去青楼的沙家大少二少,都没有心情了,他们一看沙芷菁那个样子,也非常的难过。
找御医来看看,那个活华佗韦正兴还没有走近,沙芷菁就问是不是有病人,刚好她有空。
为了试试她是不是真的疯了,活华佗韦正兴问了好几个病例,出奇的是,沙芷菁竟然回答出来了,而且准确无误,十数种药名,还有用针的技法,都有条有理。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怎么也想不明白沙芷菁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
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些东西,大家还以为她会用金针刺血来治病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
不过再一试,就出问题了,因为沙芷菁竟然把金针调过头来用,还奇怪地疑问怎么扎不进去,吓得大家赶紧把病人搬走,差一点让她吓死。如果说她没疯,就连傻子也不会相信。
沙老爷子天天哀叹,怎么是好。
沙老夫人更是几乎连眼泪都要流干了,现在不要说嫁出去,就是一听说沙家五小姐的大名,那个男子都要吓得不举。冲喜是不可能的,那么治病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一切都很正常,很有理性,只是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了。
求神拜佛,点卜问卦,行善积德,修桥铺路。
什么也做过了,可是根本没有用。
如果沙芷菁不是很正常的样子,沙老爷子都想找些铁索把她绑在家中。她几乎天天上街,不过倒没有像平时那般捡些乞丐回来了,只是天天跑去医馆看看,把那里的病人吓跑过,再回来,然后到跃马桥上坐坐,再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回家,天天如此。
沙老爷子平时总是派人跟着她,可是这天跟着她的仆人却大惊失色说跃马桥上来了三个女子,路过时把她带走了。
沙老夫人差点没有晕倒,倒是碧素夫人稍镇静一些,问是什么人,怎么不追回五小姐。
回答那三人女子是华夏军徐子陵的未婚妻,就连冯立本将军看了她们都要乖乖让路,所以只能回来禀报。
大家还没有商量出办法,如何去讨回沙芷菁,忽然门外就来人了。
沙福气喘吁吁地回来说是华夏军的人,来了一对男女,似是夫妻模样,可是又似恶人多过像好人,特别那个男的,简直就像鬼一般可怕。因为华夏军的人诱拐走了五小姐,别说来人长得像鬼,就是真鬼,也得先见见再说。
那一男一女还真是夫妻,男的自称叫周老叹,女的叫金环真。
男的长相还真是恶鬼一般,不过女的却没有,相貌皎好,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她亲亲热热地挽着男的那双巨大的手,还真不敢相信这一对如此不衬的男女就是夫妻。
沙老爷子还没有开口,金环真就说了:不必担心,治好了沙家五小姐就会送她回来。
周老叹补充道:不治好也会送她回来。
金环真又道:徐公子的三位未婚妻看见沙家五小姐长得可爱,想认她做自己的干妹妹。
周老叹补充道:认了妹妹可是跟沙家没有关系,只认妹妹。
金环真再道:徐公子的三位未婚妻不太认识长安的街道,平时如果想出街希望有新认的干妹妹带路。
周老叹补充道:沙家不必特地送去,华夏军会亲自派马车来接。
金环真最后道:徐公子的三位未婚妻合送沙家五小姐这个干妹妹绸缎十匹,还有明珠十颗,另外各种珠宝百件;珊瑚三盆,真丝三匹,雪貂锦毛衣三件,波斯地毡十幅;医学宝典六本,药鼎三尊,银针一盒,各式各样药材成品两箱,各式各样的药材半成品一车。这一切东西都是三位姐姐送给干妹妹的嫁妆,只有沙家五小姐才可以自由支配。
周老叹最后补充道:因为送了嫁妆,所以沙家五小姐出嫁前一定要先得到三位姐姐的同意。
不等莫名其妙的沙家人反应过来,华夏军的士兵轰轰轰地把东西搬了进院子,堆满了一地。他们根本不听任何的疑问,也不理会任何人的反应,东西统统放下就走。金环真和周老叹把明珠之类的珍重东西自怀中掏出来,摆满一桌子,后面拱手而去。
最后那对古怪的夫妻走后,沙家老爷子看着一屋子的东西,问大家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徐子陵在小楼上,看着沙芷菁在下面大吼大叫,又不顾众人,泪流满面地自顾四处在院子里乱找,不禁轻轻摇了摇头,道:“让她上来吧!”
“可是让她见着了,不是更糟糕?”李秀宁颦着眉头,道:“她的大嘴巴,肯定是遮拦不住的。”
“秀宁公主,请将心比己!”商秀珣哼道:“如果换是你,相信会疯得更加厉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秀宁一听,目光的闪电与商秀珣又在半空激射,最后一看徐子陵看过来,马上又转变得温和的口气道:“我的意思是徐公子再装一次神医莫为,让她静下来心,暂时应付过去就行。”
“我不同意。”商秀珣摇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用真心对待!这个妹妹我认定了!谁也别想欺负她!”
“谁欺负她了?”李秀宁的美眸中登时又闪现火花了。
“让她上来吧!”徐子陵一开口,众女就捂着小嘴出去,个个都偷笑不己,这沙家五小姐也太好笑了,就是不知会不会认错徐子陵。个个都准备躲到远处看好戏,尤其以小鹤儿和纪倩两个小家伙最是好奇。
第664章 你是骗子
沙芷菁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再带点迟疑地想进来,在门槛一下子摔倒了。
外门的众女看得一阵暴汗。
沙芷菁却浑若无事地爬起来,还喃喃自语道:“好像不是做梦!”
“做梦没那么早!”徐子陵正坐在桌子前写写画画,一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傻站干什么?快进来!掩上门!”
“好。”沙芷菁乖乖掩上门,但是却奇问道:“你是谁?”
“傻丫头。”徐子陵带点叹息道:“我是你父亲!”
“我父亲叫做沙南天,住在跃马桥东北光德里。”沙芷菁一边说,一边绕着圈子仔细地看,越看越是困惑。
“坐下来。”徐子陵拍拍身边,示意她坐下。
“好。”沙芷菁乖乖地坐下来,不过眼晴还在徐子陵身上滴溜溜地转,又问道:“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徐子陵开始不理她,忙活了半天,忽然问,吓了沙芷菁一大跳。徐子陵把手中的递过去,上面有一个蒙眼的男子在前面走着,后面跟一个神气兮兮的小姑娘,正是她,沙芷菁。
“可是那天你进城,我和你站在屋顶上看,可是你又站在我的身边,你又骑着马,朝我挥手,你怎么还能在身边跟我说话……”沙芷菁的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准说她是一个疯子。
“你管这个干什么?”徐子陵摇摇头,伸手过去,淡淡七彩闪现,合上手掌,再张开,上面多了一个七彩的眼睛。沙芷菁看得眼睛一亮,再去拉徐子陵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打开,同样也有一只‘眼睛’。沙芷菁看了半天,忽然道:“再变个银竹叶出来!”
一张银竹叶由徐子陵的手指一弹,激飞半空,再缓缓地落下来。
待沙芷菁伸手去接,却变成几丝小小的金色菊花瓣,隐隐,还有金菊的清香,沁人肺腑。
“太好了,我马上去替你打洗脸水……”沙芷菁站起来,冲出门去,这回在门槛上只是绊了一下,差点和门口听动静的小鹤儿和纪倩相撞,可是她敏捷的躲过了。再一会儿又蹬蹬蹬地上楼来,那水一直在飘洒,人女带点暴汗地看着那几乎见底的水,再看看一路的水痕,最后面面相窥。
进门又在门口上绊了一下,可是这回更好,水盆没有飞出去,连水也没有飘洒,因为实在没有多少水了。
徐子陵在那盆水就要向自己倾倒下来,伸手替她扶住。沙芷菁眼中,忽然有泪珠断线珍珠般滴下来,滴在那荡漾的清水中,她的小檀口在颤抖,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过水盆,徐子陵掏出柔软的丝巾,沾湿水,轻轻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她顺从地坐下来,虽然眼泪一起有奔涌,不过却不说话。徐子陵替她洗完了脸,又把水盆递给小鹤儿,让她和纪倩出去,看完好戏和闹剧了。
“日后想来就来。”徐子陵轻轻地道:“随时来!”
他一边自她的身边坐下,一边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顶,又让她偎枕在自己的膝上,把她的眼睛闭上,变出一张被单给她盖上,轻拍着她的小背心,让她一下子鼻息轻轻,放松地沉睡过去。
待沙芷菁醒来,徐子陵还在那里绘绘画画,不过画的不再是一个蒙眼男子和神气女子,而是一张沙芷菁怎么也看不明白的东西,上面尽是各种各样的线条和古怪的字体。这些不是沙芷菁所要管的,她伸出手,先用小白牙咬着自己的手指,发现很疼,再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生怕他一碰就会消失似的,她显得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轻盈,待小手传来他脸的温暖和触感之后,她惊喜地用小手遮住他的眼睛,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笑意。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沙芷菁欢喜地喊叫起来,道。
“你是个傻瓜,小傻瓜!”他淡淡地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不会有事的!”沙芷菁大喊起来,向他伸出小手,道:“你赔我!”
“赔你什么?”徐子陵奇问道。
“我担心你好几天,你得赔我!”沙芷菁忽然又变回了那个沙家五小姐,带点神气兮兮地哼哼道。
“好是好,但是你想我赔你什么?”徐子陵点点头,问。
“让我亲一下。”沙家五小姐的作风与别人不同,她是反过来的,显得非常的勇敢。
“好是好,但是这里有点多人!”徐子陵又点点头,道。
沙芷菁一听,大眼睛在屋里一转,发现这个屋子里足足有十几个女孩子,个个都带点惊奇地目光看着自己,不觉惊叫起来道:“怎么这么多人 ?'…'家里什么时候来客人了?你们都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们的?”沙芷菁一开口,众女差点没有让她笑倒在地。
这个沙家五小姐也太有趣了,看她的举动简直就会让人笑疼肚子。
院子下面,跋锋寒正与阴显鹤他们几人,各牵着自己的爱骑在进行人马合一的训练。此时跋锋寒的‘塔克拉玛干’已经变成更加高大,浑身火红如血,那长长的鬃毛更有如血浪一般。虽然没有徐子陵的未名那种强大的魔气,也没有那样魔晶一样灵动可以传意的眼睛,但‘塔克拉玛干’也表示出惧人的气息。
一双眼睛,就像红宝石一般晶莹。
比起以前,更加高大,更加强壮,那些肌肉感觉极具爆炸力。四腿修长,马蹄踏血,似有火团在圆蹄下面燃烧一般。
虽然没有一流高手的气息,可是明显,它也是一个马中的霸王。
阴显鹤座下的‘暴风雪’一身雪白,除却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它一身如霜似雪,从头到尾,无一杂色。
那柔软的鬃毛比‘塔克拉玛干’更加长,更加飘逸,马尾似练。两匹马相对,都显出不弱于对手的强者气息,马头高昂,神光闪烁,在缓缓的策骑进退间,颇有一方霸主气度。它们的对峙,惹得欧阳希夷身边的座骑‘火焰狮子’轻嘶不已。
欧阳希夷的‘火焰狮子’毛发带点橙红,金黄中带有朵朵的血红的旋毛,衬合起来,极是鲜明耀目。与须发俱白又雄躯如山的欧阳希夷在一起,则显得相映成凛。
人强,马壮,人是雄心不老,马是王中之王。
再边间的周老叹和周老方也各牵着一马,周老叹的马带红黑,如火烧云一般,上红下黑,四蹄又有点点白毛,马额一点红印,更显威风。周老方的黑花马,如雪掩地,一片黑花,斑斑驳驳,如霜雪于夜舞空。宣永和麻常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们的边上还有王玄恕。
三人却还没有像跋锋寒阴显鹤一样的魔气灌体马,正无限羡慕看着,看样子就快流口水了。
跋锋寒一指墙壁,他座下的‘塔克拉玛干’助跑两步,一下子整个跃上了那高墙,四蹄在墙壁上站了一下,又跃了下来。跋锋寒再指,策动,让它尽快克服立于高处的恐惧,又让它跃上墙壁之顶。另一边的阴显鹤也在作同样的试验。
比起自己就敢在墙壁屋顶树顶上飞奔自如的未名,‘塔克拉玛干’和‘暴风雪’都显得有些不适应立于墙壁顶上向下俯视。但是比起一般的马,那是优胜极多,因为一般的马不要说能跃上高墙,就是吊到上面,相信也会跌下来,根本就不可能在上面站立。
经过一阵的适应,两马渐渐觉得站在墙头上没有什么不适,甚至倒有点喜欢上在高处迎风而立的感觉了。
跋锋寒策动塔克拉玛干,想让它跃上树顶站着,可是却一下子飞跃过去。
很显然,塔克拉玛干不敢在树顶站立,而且也找不准落脚的地方。阴显鹤策动暴风雪想试一下,同样一下子飞跃过去了,长嘶,也没有能够在树顶上站立。跋锋寒带着无限的耐心,牵着马,来到树下,指着一个低矮的横枝,示意塔克拉玛干跳上去试试,试验了半天,终于可以带点小心翼翼地站到那巨大的树横杆上,让跋锋寒酷脸展现微笑,连连点头。
很明显,这些魔气灌体的马还有极大的进步空间,虽然不能指望它像未名一样有灵有性,可是最少它能进步,能懂得主人的话,而且胆敢尝试。
在跋锋寒和阴显鹤开始教导他们的马尽量尝试更多东西的时候,欧阳希夷也按奈不住,策骑着他的‘火焰狮子’在尝试上墙壁,周老方和周老叹两人也骑着他们的马出来了,蝴蝶穿花般旋转策骑,又不断尝试奔上墙壁,借助奔跑,先在墙壁上奔驰一轮,适应高度,而不是跋锋寒和阴显鹤那边一下子就让它们稳立于墙。
宣永麻常看得口水长流,王玄恕问身边的金环真道:“金大嫂,你的马呢?你怎么不和老叹哥一起出去练练?”
“我们女子队足有两队,随便一队也不会输给这几个家伙,只是沈军师说了,威风就先让你们男子,我们暂时先不争这个风头。”金环真看了王玄恕一眼,嘻嘻笑道:“玄恕公子如果想下场,看来还得再练好一点骑术呢!”
“我……我其实骑术还过得去!”王玄恕带点不好意思地道:“只是不能跟他们比!”
“就你那策骑功夫,还敢说过得去?”宣永和麻常一听,差点笑死。
“咱们三个都是差不多,都一样水平,你们也别笑我!”王玄恕带点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宣永摇头道:“我们两个都要比你好一点,我们能够下场比赛,你不行!不差多少,就差这么多!”
“我找大哥去,他肯定会让我下场比赛的!”王玄恕信心百倍地哼道:“我差的,只是一匹这种魔气灌体的好马,我已经把我的‘狮子照夜白’带来了。到时保证能打败波斯那个蛮牛王子,你们两个到时只需要负责鼓掌喝彩就行了!”
“有怎么的师父就有怎么的徒弟!”麻常叹息道:“师父的马叫做‘火焰狮子’,徒弟的马叫做‘狮子照夜白’,你们除了狮子就不能叫别的了吗?”
“你不觉得叫狮子特别威风吗?”王玄恕反问道。
“……”麻常和宣永对视一眼,无语。
第665章 热血篮球
西伯利亚,雪深齐腰。
天上的碎雪阵阵,虽然轻风,但冰寒入骨。
“两天了,还没有找到以前斥候留下的标记。”邢漠飞与秦叔宝并肩而走,他们后的士兵将马匹放到雪橇上,自己踏着两边木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经过那个割肉而啖的事件,华夏军与吐谷浑要远远比以前团结多了,不时会有人抢上雪撬的拉绳,接替下不论是否同伴的士兵,接着马匹和行李前进。
虽然行走缓慢,可是大军一直都在前进。
“一定会有的。”秦叔宝重重地点头,肯定道。
“可是风雪太大了,可能吹走或者掩埋……”邢漠飞问道:“那么现在是否可以转向西方,我觉得走得已经够北了,再走下去,大军和粮食都难以支持。”
“一定要找到斥候的标记,否则我们会迷失在这茫茫雪原的!”秦叔宝长长地吐了白气,沉凝道。
极远处,一声又一声的尖锐哨子声响起,接着,有黑点于极远处迅速滑回来。
秦叔宝与邢漠飞一听,惊喜地对视一眼,快步迎上。
一个滑雪而回的斥候泪流满面,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大手指向一个方向。
“王子出事了?”邢漠飞心中大惊,还以为亲自与斥候出去寻标记的伏骞王子遇难了,运起轻功,极速向那方向射去。约在五里之处,十数个斥候跪了一地,最前头,是一身碎雪的伏骞。
邢漠飞一看伏骞王子无事,心中松下大半,不过一看他的面前,刹那惊呆,手中的陌刀摔在雪地之上。
一根这个茫茫雪原不可能出现的巨大木柱,耸立于碎雪之中。
木柱之上,一个人踏着另一个人的肩膀站着。
两个人都用绳子绑着,绑在木柱之上。下面那一个人,已经齐腰半埋在雪中,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带着血冰的刀,而上面那个人,则在手里拿着大弓,显然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曾战斗过。数十只雪狼的尸体已经让斥候们在雪中刨出,还有两匹马的残骸,全让雪狼咬得不成样子。
虽然死去不知多久,但是上面那个人的口中还咬着哨子,怒目圆瞪,似乎还要一遍一遍地在荒原吹响哨子,让后面的远征听到他们的指引似的。
木柱上有一把刀,深刺在上,刀柄指向西方。
邢漠飞知道华夏军的前驱者会留下标记,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华夏军会派下士兵,留守这片雪原,作为指引大军的标记。在这个雪原上走十天半月,都会觉得发疯,可是这些士兵,却早于他们一个多月就开始出发,也就是说,他们在这个雪原最少已经坚持一个多月。
他无法想像留下在雪原的士兵会有什么感想,只知道,他们这种死也要坚持的精神让他感动,让他肃然起敬。
在这些汉人之中,同样有着铁骨铮铮的汉子,同样有着顶天立地的胸怀。
“六十一,木柱上有六十一道刀痕!”一个飞马牧场的子弟放声大哭道:“我们来迟了,来迟了!他们坚持了六十一天,可是就差几天……我们本来可以赶得及的,都是你们!你们这些吐谷浑的家伙,拖拖拉拉,整天要休息,累死了他们……”
另一个飞马牧场的将领给他一巴掌,吼道:“住口,这与任何人无关,这是他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