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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傻小威天之绝情七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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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夏劲道的话,一时心凉如水,一人大骂道:“我们与吴瞎子无冤无仇,真是老天有眼,他吴家活该他妈的断子绝孙!”此人话声甫落,方才施银那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兄又何必如此!”

夏劲道见此人行藏慷慨,视生死如儿戏,当真豁达大度之士,心下不由十分敬佩,当下道:“吉凶祸福、灾殃噩耗,都是事事难与预料,我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讲?”

众人见这个少年言语识见皆都异于常人,处事又沉稳厚道,忙道:“请讲,请讲,我们大家信得过你!”

夏劲道举手施了一礼,道:“多谢众位信得过我!我也就不嫌此语冒昧了,依我看来,吴瞎子此举若非天性使然,肆意害人,便是用心险恶,怀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所以我想请众位和我们结伴而行,我这两位朋友都是不世出的异士,相信吴瞎子不敢贸然来犯,以免对众位不利,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施银那人脸色一沉,半晌方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中原镖局的屠青海,承蒙江湖朋友抬爱,送我匪号‘九眼神鹰’,我这次是护镖在身,这趟镖对我们中原镖局关系重大,无论如何我也要将镖送到镖主手中,小兄弟的美意只能心领了!”

屠青海报出身家姓号,和他在一起的人无不大惊失色:“二当家的,你——!”还未待他们说完,屠青海把手一摆,止住众人,又对夏劲道道:“若不是小兄弟仗义相助,我们身遭暗算还未知道,前途定然凶多吉少,此等大恩,屠某来日定当厚报!”

夏劲道眉头一皱,道:“屠前辈——”

屠青海笑道:“前辈二字,绝不敢当,小兄弟如不嫌弃,可直呼姓名便是——!”

夏劲道见屠青海身遭暗算,却仍谈笑自若,豪气不减,更加佩服,忙道:“不敢,不敢,屠二当家的——!”

屠青海见夏劲道如此称呼自己,不由大为高兴,心中暗道:这个年轻人急公好义,宅心仁厚,坦荡无私,当真男儿本色!他一定绝非一般,不过自己行走江湖二三十年,却看不出他丝毫来历,真是奇怪!原来他方才故意将自己的行藏告诉夏劲道,一方面是感激夏劲道出手相救之恩,另一方面也是存心试探!要知道,中原镖局乃是武林中第一大镖局,总镖局在洛阳,分镖局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势力之大,资财之雄,当真是无于伦比!中原镖局自打大当家呼延守烈以一杆子午霸王枪一身忠烈仁信之义创立至今,一直声名不衰,生意兴隆,江湖黑白两道、正邪两派无不买其面子,劫镖失镖之事可以说绝无仅有!现在屠青海以中原镖局二当家的身份出镖护镖,而且行动如此秘密,也可算是罕人听闻了!屠青海肯把如此关系重大的秘密告诉夏劲道,一方面是信得过他,一方面也是籍此看夏劲道做何反应,不过夏劲道却好似无动于衷,也未免令他有点大失所望,心中更是奇怪这个少年的来历了!

夏劲道当然不知道屠青海的这些心思了,他本就对江湖之事不甚明了,所以丝毫未以为为怪,何况他天生古道热肠,总是以诚挚之心待人,也希望人家以同样之心对己,不过吾非人人,人人非吾,世间之事也并非皆如你所愿罢了!夏劲道顿了一顿,又道:“屠二当家的,我并非危言耸听,蛊虫之毒,当真歹毒无比,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还是——”他本要屠青海放弃此行,再从长计议,却又料以屠青海的性格为人,未必肯听自己之劝,连忙禁口不言,恐怕令他徒添烦恼,更无益处!

屠青海见这个年轻人实在淳朴可爱,他当然明白夏劲道话中之意,当下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们这种刀尖上讨饭,风雨中打滚的人,最要紧的就是信誉二字,我们既然接了这趟镖,又怎能失信于人,砸了招牌事小,耽误了主顾事大,唉——这大概就是江湖儿女口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个字吧!”他先前语气甚为豪朗,说到最后却又叹了一声,趋于暗昧,想然也是料知前途艰险,心事重重所致!

夏劲道推彼及身,也不由大为伤感,心道:前途迷茫,福祸难料,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强自笑道:“二当家的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相劝!此番前去,祝二当家的平平安安,马到成功!”

屠青海大笑道:“多谢吉言,后会有期!”说完向夏劲道、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三人拱手一礼,阔步走出凉棚率领众人而去!

夏劲道目送屠青海等远去,心中唏嘘一阵,回过头来,走到点心铺门前,伸手将那支响箭取下,响箭箭头乃是竹制,中间镂空,嵌入铁铃,发射之时遇风则响,领首的僧人竟以空手射出,正中门板,劲力之大,目力之准可想而知!夏劲道心道: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藏龙卧虎,名家辈出,主持明空大师内力之雄,冠令武林,现在竟然派人四下求救,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麻烦!——心念一转又想:屠青海既然是中原镖局二当家的,又护镖在身,那这支响箭绝不是冲他来的,当然也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屠青海方才以目偷觑自己,想必就是此意,难道——难道——!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凛,暗叫不好,这箭莫非是冲吴瞎子来的,吴瞎子心怀奸恶,岂非引狼入室,惹火烧身!

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见他手执响箭沉思不语,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劲道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现在要改道前往少林寺,恐怕要和老哥两人分手了!”

腊希夏玛道:“此话怎讲?”

吉里姑鹿道:“小混蛋,你难道不找黄香她们了!”

夏劲道一时心乱如麻,半晌方道:“你们有所不知,少林主持明空大师和我大有渊源,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详细讲给二位哥哥听,总之现在少林有难,我绝不能置之不理!至于寻找黄香她们只能搁一搁了!事不宜迟,我们后会有期!”话音甫落,施展氤氲身法,如同一缕飞烟,顷刻消失在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面前!

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相互对望几眼,跺足叫道:“好小子!好武功——你竟敢欺骗我俩!”

夏劲道听得两人叫骂,不禁啼笑皆非,心道:我何曾欺骗你们,你们粗心大意不察,反怪别人,真是岂有此理!回头观望,并不见两人追来,怔了一怔,暗道:不知这俩怪物在玩什么鬼把戏!不过他相信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绝非恶人,倒也不挂在心上!同时不由自主的长舒了口气,心中暗叫侥幸!要是两人知道他们不远万里,飘洋过海,费尽千般力,熬过万种愁寻找的“龙虎辟水行”就在自己这个朝夕与对,称兄道弟的混蛋小子身上,不气得吐血才怪!不过自己也并非存心欺骗二人,明空大师将武林盟主令托付给自己,这武林盟主令现在又关系到武林安危,干戈杀伐,血雨腥风不日而起,自己岂能轻易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想到这里,连道两声惭愧,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两人对他情深意切,无以复加,以他的性情,当然不免引咎于心,颇为自责了!腊希夏玛和吉里姑鹿如果真的追了上来,他当真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了!他强自按捺住心头激动,抬眼辨认一下方向,这时正值隆冬腊月,天地之间,满木萧瑟肃杀,苍茫昏沉,生机毫无!一缕悲凉之衣潜上心头,夏劲道不由苦笑了一声,叹道:“此时此刻,该是暖屋生春意,醇酒入抒怀,家人团聚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可怜自己有家无家,父离母亡,孑然一身,落魄江湖,这样的欢洽、亲情不知何时才能享受到了!”往事一幕幕皆都现于眼前,游盛天、黄香、王彩雯、白展凤、鹰九扬、雷万春、铁蜘蛛、金巨、司空无畏、影子、腊希夏玛、吉里姑鹿这些名字在心头一一念过,愁苦悲抑,蜜意柔情,千结百集,莫能名状、、、、、、!

一阵寒风,凛冽而至,夏劲道不由瞿然一醒,暗道:男儿须当凌云志,落魄之时仗歌行,你这里又悲又叹,当真有失男儿本色了!心念至此,愁情抹去,豪气复来,辨清怀庆方向,扑了下来!一路饥餐渴饮,昼伏夜行,风尘仆仆,沿途幸无事发,陕豫本是邻省之隔,他的氤氲身法又是独一无二的不世绝学,御气而行,快若星火,千里之途,不下三四日便已赶到!

夏劲道一入豫境,径奔嵩山少林寺而来,掐指算算,离年关之日还有半月之余,沿途所见,府邑平安,农庄怡然,迎年过节的气氛已是俨然可感!又行一日,距离少林寺已是遥遥可望,仅有十几路之遥!中岳嵩山巍峨狱峙,虽是严冬万物凋零的季节,也丝毫不减其名山大川庄严古奥之势,令人浑然起敬,身心俱敛!夏劲道一面赞叹大自然造物之奇,一方面却又心头忐忑不安:在这年关已临,春节将至之际,少林寺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当真是:只身犯险缘为何?天地正气号凛然!

夏劲道翻过一座小山峦,放眼所见,不由大吃了一惊,只见有十几座大帐,依山傍石而扎,扎制之法巧妙已极,皆以巨石为障,阵法严谨,似有在此长相滞留之意!这些大帐阻住上山之路,夏劲道不由皱了皱眉头,以他的轻功跃过这些大帐并不甚难,不过这些大帐的主人显然是故意如此,既然是故意如此,肯定是来对付少林寺的了,夏劲道心头略略气恼,当下扬声道:“喂——帐内有人吗?”

夏劲道此言一出,只听的十数声帐门掀过,由打大帐之内走出三四十人,各执兵刃,俱是江湖人物!这些人及至看清发话之人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面上尘土积掩,十分滑稽,这些人对望了几眼,无不纳罕之极!一个面色晰白,身披狐裘大氅,手执一柄钢骨折扇的中年人打量了夏劲道几眼,道:“这位少侠,不知出身何门何派,令师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夏劲道见他如此惺惺作态,不由厌恶之极,存心找他晦气,口中道:“我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我的师傅可多了——!”

中年人见他忽然止口不言,忙道:“你的师傅可多了——他们是谁?!”

夏劲道嘻嘻一笑,道:“你当真想知道,不过我师父告诉我,做人要一报还一报,决不能有丝毫吃亏,那你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中年人面现得色,道:“少侠说的也是,你且听我道来——”说着把手中折扇一展,吟道:“扇底清风起苍黄,袖里乾坤日月长,拯危除暴身何寄,铁肩唯吾能担当——在下人称铁扇公子常仁义!”语中傲气十足,眉目间骄横之色毕露!

夏劲道笑道:“常任意,果然人如其名,你听我的——”说着把头一晃,学常仁义的样子吟道:“鸿图山庄芙蓉城,不跨鸾凤也乘龙,消魂夺魄杀身地,盖因鸿图是狰狞——!”

常仁义听夏劲道吟罢,面色大变,惊道:“原来你是鸿图山庄的弟子,盖鸿图可是你的师父——?!”

夏劲道面色一斑,摇了摇头道:“你说错了,盖鸿图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是个下流无耻的奸恶小人,他哪里配做我的师傅,呸——!”说着啐了一口口水,以示不齿!

常仁义一时面色青白不定,眼中凶光一闪即逝,夏劲道以盖鸿图之诗和他相提并论,夏劲道骂盖鸿图当然也是在骂他了,这点意思他焉能听不出来,不过他为人奸诈绝伦,不明夏劲道虚实之下,当然不会贸然发作!心道这小子居然连盖鸿图也敢骂,当真有点来历,且稍做试探再动手也不迟,口中道:“哦——盖鸿图既然不是你师傅,那你师傅又是什么人?”

夏劲道见他不气不恼,情知此人奸险,不由暗加小心,仰天大笑道:“哈哈、、、、、、我师父虽然告诉我做人绝不能吃亏,可是也再三叮嘱我,做人处世要但凭己意,高兴的就要又说又做,不高兴呢就什么也不必说了,哈哈哈——!”

常仁义气得面色由青转紫,口中道:“那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夏劲道见他语泛杀机,顷刻便要发作,一面凝神戒备,一面道:“你说呢——!”

常仁义喝道:“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到地府跟阎王爷去说罢——!”话音甫落,身形展动,手中铁扇一招“毒龙出手”直朝夏劲道胸口膻中穴点来,其势又快又狠,毒辣无比!夏劲道见此人出招狠毒无比,存心要制己于死地,心知这群人绝非正道武林人物无疑!身随念走,身形一转,脚步未移分毫,上半身斜斜抢入常仁义右肋空门,双手一上一下,一抓常仁义肩胛琵琶骨,一抓其软肋,用的正是游盛天的霸王拳第一式“霸王扛鼎”!本来游盛天的这招“霸王扛鼎”属于后发制人的招式,待到敌人攻过来时,招式已老之际,身形外转,或左或右,脚步也要随其身体变化而趋于一路,这样才能保持上下平稳,重心不能失衡!这一招的功理章法皆都浅显易懂,但如果高手对阵,对方门户严谨,毫无破绽,又另当别论了!游盛天有童子功护身,威猛霸烈,无人能及,所以仅此一招便扬名天下,败敌无数!但夏劲道已然今非昔比,内力雄厚世所罕见,更于拳法变化之理,妙忍于心,这一脚步未移,当真是险中之险,精彩绝伦,于这一招“霸王扛鼎”当真是曲尽其妙,更添几分无穷威力!

常仁义逞意冒进,又未将这个貌似普通的少年放在眼里,全身上下门户大开,这一下立刻中招,好在他久经杀场,经验丰富,情急生智,身体仰面摔倒在地,旋即一个“懒驴十八滚”滚了开去,但饶是如此,他身上所披的狐裘大氅已被夏劲道双手抓住,夏劲道用力一扯,但听“哧”的一声,狐裘大氅丝带俱折,被他扯到怀中,夏劲道将大氅披在身上,笑道:“我正觉严寒难耐,多谢常大侠如此大量,施衣布人,真是功德无限!”这一下兔起鹘落,快若电光石火,旁及众人还未曾看清,常仁义已告落败,无不大骇,想不到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竟怀有如此惊人手段,当真罕人听闻!

常仁义挺身从地上站起,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他无暇顾及夏劲道的奚落,心中连叫侥幸,他的琵琶骨如若被夏劲道所废,非死则残,武功俱失,那可真要痛不欲生了!那件狐裘大氅虽然价值千金,不啻他的心头肉一般,但他大难逃脱已是万幸,哪敢再生事端,避开夏劲道唯求大吉,当下狠狠瞪了夏劲道一眼,灰溜溜退回本队!

那些人均未料到常仁义竟然如此罢手,一下群情大哗,有人叫道:“常仁义,你难道怕了这小子不成?”另有一人接道:“是啊,以后咱们如何行走江湖!”还有人叫道:“这小子显然是故意找茬,常仁义,你三十六路魁罡烈焰扇一招尚未施展,竟然就这样认栽不成?!”

夏劲道见这些人叫嚣不定,都是江湖黑道人物无疑,心中暗道:怎么这些人全都聚集到少林寺来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些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手段卑鄙恶毒,却也男缠的很!少林寺不知为何惹上这些人,当真麻烦!口中道:“众位想必已经看到了,方才常大侠出手狠毒,分明想致我于死地,我迫于防身自卫,不得已动手打了常大侠,还望大家莫怪!”说着拱手向众人施了一礼!

这时人群中有两人飞身跃出阵外,扑到夏劲道面前,却是一男一女,男的七尺身躯,仪表不凡,可惜眉目间乖戾之气流露,一看便非正人君子。女的容貌美丽,只是眼带桃花,轻佻异常,那女的咯咯一笑道:“哎呦,哪里跑来的野孩子,真是可怜,我们合和二仙一直膝下无欢,不如就人我们做义父义母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锦衣玉食,玩不完的花花少女,啊,怎么样?——”说这娇躯款摆,一双玉手径朝夏劲道脸上摸来!

夏劲道脸色臊得通红,连忙一闪身形,避开这女人的一双手掌,口中道:“无耻——别过来!”他虽然同王彩雯已有合体之德,男女之事已晓,但毕竟皮娇肉嫩,碰到这种淫邪无比的女人当然不免有点手足无措了!那女的嘻嘻一笑,复身又上,口中道:“无耻——怎么个无耻法,,想拜我童月华做干娘的人多的如同沙河里的石头,数不胜数,可惜呀,他们都没有这个福分!”夏劲道只觉童月华身上香气扑鼻而来,熏人欲醉,不禁有点心慌意乱,他不及避让慌忙伸手臂去挡,岂料童月华的一双手臂竟似柔若无骨一般,就势在夏劲道胳膊上一搭,然后竟然弯了个圈,将夏劲道的胳膊象捆麻花一样圈在当中!夏劲道不由大骇,险些惊叫出声!童月华咯咯笑道:“臭小子,知道厉害了吧,这是我们无骨门的‘如蛆附骨’大法!你竟敢欺负我的常哥哥,我当然要叫你尝尝厉害!”

夏劲道简直听的作呕,笑道:“是吗,不过到底是谁厉害,还未见分晓呢!”说着运起吸毒大法,将毒功运到双臂,他身怀司马义几十年的百毒真气,又将长生散人的七彩罗刹毒功吸进大半,所怀之毒连长生散人的雪域灵蛇也要俯首称臣,童月华现在竟然欺身冒犯,那还不是大难临头,自找倒霉!

童月华正自洋洋得意,忽然瞅见夏劲道的一双手掌须臾之间变得漆黑如墨,恐怖绝伦,不由骇得花容失色,惨叫一声,连忙撒开夏劲道,飞身退回那男人身旁,她惊魂未定,将自己的一双玉手连连打量了几番发觉毫毛未损,才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转对那男人道:“傻瓜,你怎不来救我!我被人家羞辱,你却无动于衷,真是个薄情郎!”她娇柔作弄,假意卖嗔,本是要惹情郎怜爱,以求安慰,岂料那男的“呸”了一口,挥手“啪”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响亮之极,骂道:“贱人,你竟然私通常仁义,真是恬不知耻——你要早众人面前替他出气,现在自取其辱,倒反怪我!”童月华矢口狡辩道:“我一向清白自守,怎会私通常仁义?”那男的骂道:“方才是你亲口所说——哼,我的常哥哥,叫的多亲热!”转对夏劲道道:“我刘世雄多谢了,若不是因为你,刘某被这贱人戴了一顶绿帽子还不知道,真是有辱家门!”

夏劲道施展毒功吓退童月华,本无意伤她,岂料竟惹出这一段捉奸公案,不由心中好笑,口中道:“不谢——!”

刘世雄不由分说,拽了童月华便走,口中叫道:“常仁义,你让老子作了活王八,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狗皮喂狗!合和二仙的美名岂能让你这奸贼白白糟蹋了!”童月华自知一时失言,丑事公布于众,羞臊无言,心中后悔不迭!再瞧常仁义,早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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