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麟异凤-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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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放下之後,又面容一肃,对孟广宜说:“孟坛主!不要坏了本教的清誉,贻笑方
家!”
皇甫英这话的意思,乃是因为孟广宜身为天灵教的坛主,不应该粗鲁无状,但当著宇内
武林,又不便叱喝,所以拿话点醒他。
不料孟广宜会错了意思,以为教主要他奋力而为,不要放过了萧银龙,因此,胆气顿壮,
骄态横生,立即回答说:“卑职晓得!”
语出,人也一顿桩式,挫掌招展‘阴差阳错’双腕一正一反,迳向银龙扑去!
孟广宜掌上功夫虽未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但在天灵教一众坛主之中,也算得上
是顶尖人物,这一怒出手,招式已用上八成修为,自然非比等闲。
萧银龙渊停岳峙,依然神色自若,面含微笑。
这时孟广宜的招式既出,眼看就要拍实。
银光微动,衣袂不震,纹风不惊,但听银龙轻松的说:“这是第一招!”
一踩星幻紫宫步,他的人已如一缕轻烟,早已到了孟广宜的身後。
孟广宜一招推出,眼看接实,不料眼前人影一闪,敌踪顿失,又听银龙在自己身後发话,
这一惊焉同小可。
一声暴喝,疾演怪蟒翻身,同时双掌旋腕变势,“雷电交加”第二招随著推出,变招之
快,实属罕见。
“这是第二招!”
萧银龙依然故我,脚下斗转星栘,快逾惊鸿,妙到毫末。
孟广宜两击不中,怒火更炽,一张黑脸膛,像煞一块猪肝,紫中透青,狰狞恐怖,咬牙
切齿,狠声大喝:“姓萧的!你太狂了!”
喉中咯咯有声,跺脚并掌,认定萧银龙立身之处,一低头,连人带掌,一招“猛虎出
柙”,拍、推、按、削,只撞过来。
这种拚命打法,已不成章法。
萧银龙一见,不由剑眉一皱,心说:我若出掌硬接,怕不将你天灵盖震个粉碎。
心念间,抖臂运力,功贯右掌。
蓦然……
他想!还有第三招未让。
百忙中抽招卸力,不由失声而笑。
强敌当前,他这种谈笑自若,如同儿戏的神色,彩棚上各路英豪,全已看个清楚,大厅
上的天灵教高手,也瞧了个仔细。
只有孟广宜,怒火攻心,那顾死活,他只见到萧银龙略为一楞,已动的手臂忽撤,更加
不放过千载一时之机,猛撞过去,如同千军万马,席地卷来。
真所谓:说时迟,那时快。
孟广宜的掌风已吹动了银龙的衣角,两友蒲扇大的手掌,相距不到三寸,眼看就要拍上
“藏血”穴。
土老儿王义忠虽是一个隐名的大行家,也不由从座位上倏然站起来。
皇甫燕的粉面变色,手心渗出冷汗。
彩棚中所有高手,不由失声惊呼,声如雷鸣!
然而,裘若兰深知龙哥哥的步法身手,仍含笑坐在一旁,神情悠闲。
就在此时,但听孟广宜肩头一耸,沉声大喝:“孟某得罪了!”
几乎是同时,又听萧银龙徐徐的说:“不妨事!这是第三招!”
人影乍合即分。
“轰!哗啦………”
一声震天价响,接著哗啦之声不绝。
原来孟广宜招式用老,一时撤手不及,双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厅阶左侧一排高架盆花之上,
脚下踉跄几步,出力过猛,因而立椿不稳。
噗通一声竟摔了个“野狗吃屎”,扑倒在一堆破碎花盆木架上。
等到他爬起来,已是满脸血痕,狼狈之至,摇摇欲倒。
萧银龙此时甚为尴尬,忙忙紧上几步,轻舒猿臂,扶著孟广宜,口中搭讪著说:“失礼
得很,坛主………”
一言未了,不料孟广宜暴喝一声,突抬右腿,冷不防直向银龙胯下踢来。
两人近在咫尺,奔雷一脚,事出猝然。
裘若兰一声娇叱:“龙哥………”
萧银龙也不觉悚然一惊,偏身急闪,扶著孟广直的右手顺势一推,同时喝问:“这是何
意?”
呼……嘎……
一声厉叫,孟广宜在银龙情急之下失手一推,整个人像一支庞大无比的风筝,直向数丈
之外飞去。
“吧哒!”孟广宜应声跌在五丈外的地上。
“哇!哇!”口喷血箭,四肢连弹,伤势不轻。
萧银龙一见,玉面绋红,人也随之而起,一射五丈,到了孟广宜的身边,伸手按上他的
玉枕大穴,打算替他施功疗伤。
然而,孟广宜的黑脸惨白,环眼暴睁,嘴角渗著乌血,已是五脏离位,奄奄一息,生命
垂危,不可施救了。
银龙心中一阵叹息,只好缓缓站起,腾身转回厅前,向天灵教主皇甫英拱手为礼,语含
歉疚的说:“在下一时失手,尚请教主海涵。”
天灵教主皇甫英也是脸色绋红,因为事实显然,全由孟广宜自取之辱,不但陪上一条性
命,而以武家研磋武功来说,可以算是大大的失脸。
因此,皇甫英也站了起来,拱手苦笑说:“小侠太谦虚了,孟坛主自不量力,有目共睹,
怎能怨小侠。”
一言未了,衣袂齐振,六条人影,由後排跃到前面,同时忿声说:“启禀教主,卑职等
也要见识见识萧小侠的绝学,请萧小侠赐教!”
皇甫英的剑眉一皱,一比手式说:“萧小侠功盖寰宇,气吞河岳,可说已入化境,尔等
适才谅已看到,岂是你们可以匹敌的!”
第五坛的坛主,“风雷八掌”钱震宇上跨一步,说:“唯有如此,卑职等才不愿坐失向
高手领教之机!请教主赐允!”
他的话虽如此说,但二目精光碌碌,隐泛怒极的肃煞之气。
其余六大坛主,也是面有忿色,目射凶光。
萧银龙游目四顾,瞧了个清楚。
此时,後排的数十蓝衣香主,也纷纷鼓噪,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纭,嗡嗡嚷嚷。
皇甫英朗声说:“肃静!”
说完,缓步离位,走近六大坛主,沉声说:“孟广宜咎由自取,难道你们看不出,何况
萧小侠的功力还隐而不露呢?”
六大坛主又是同声垂首说:“请教主明鉴!卑职等性命事小,本教声誉至大,本教初创
不久,可不能让人看小了!此时传入武林,卑职等尚有何颜在江湖上行走?”
皇甫英爽朗的一笑,大声说:“江湖上虽讲的是强弱,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分个是非,
怎………”
天灵教主的话音未了。
忽然对面看台彩棚之内,几声轻屑的冷笑,阴沉可闻。
天灵教主皇甫英脸色一变,扬声问:“是那位高手!对皇甫英的话有不明白的吗?”
“教主虽然宽宏大量,欺上门来的血债,只怕一定要找场吧!”
说话的正是“罗山五道”。
天灵教主皇甫英面色一正,大声问:“五位道长,这话的意思何在?”
“罗山五道”的老大,“血剑赛纯阳”陡的从坐位上站起,大刺刺的说:“贫道觉得天
灵教要任由姓萧的一味横行,这个跟斗就栽得不小!”
萧银龙不等皇甫英答话,即对皇甫英说:“教主!萧某愿会会这五位高人!”
说完,上前三步,厉声喝问:“罗山五道!你们是挑拨是非,还是找岔搅事!”
血剑赛纯阳语含挑逗,阴沉沉的说:“都不是!”
萧银龙见他那阴兮兮的语气,不由怒声问:“意欲何为?”
血剑赛纯阳手拈鼠须,小绿豆眼眨了几眨,摇头晃脑的说:“贫道身在豫南,不能让人
目中视我们豫南无人!”
皇甫英一听,剑眉一扬,插口说:“豫南武林千数万,也数不上你们‘罗山五道’!”
血剑赛纯阳仰天发出一阵乾笑:“哈哈!罗山五道可不像别人,情愿丢人现眼,让自己
的属下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门口眼前!”
天灵教主皇甫英佛然作色:“凭你五个牛鼻子,胆敢在本教总坛信口开河,肆无忌惮!”
血剑赛纯阳毫不放松的冷恻恻的说:“姓萧的敢,罗山五位道爷也就无所谓了。”
这话直如指名叫阵,狂傲更极。
天灵教主皇甫英挺鼻一声,腾起丈余,直向场中落去,朗声大喝:“来!本教主伸量你
们有何惊人艺业!”
嗖!嗖!数声风震,罗山五道飘身出了看台,一字排开在场子中央,呛啷一阵龙吟,五
支长剑同时出鞘。
皇甫英淡然一笑:“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说完,又回首对大厅上的皇甫燕说:“二妹!看我的剑来!”
皇甫燕尚未答言………
蓦然——银光一掠,宛如一片落花,萧银龙的人已到了场子中间,站在皇甫英与罗山五
道之间,含笑对皇甫英道:“教主!此事由萧某而起,还是由在下了结吧!”
说完,不等皇甫英回答,一指罗山五道,沉声说:“再相逼,休怪在下手辣!”
“辣”字出口,抖臂震掌,立椿沉势。
血剑赛纯阳手中长剑横胸,阴恻一笑说:“小子!你也亮剑!”
萧银龙淡淡一笑,一采手,“铮”的一声乌墨剑出鞘七寸,碧绿晶晶,乌淄闪闪。
但他右手一送,“嗒”剑又入鞘,若不经意的说:“杀鸡焉用牛刀,休要污了我的神
剑!”
皇甫英一见,不由跨了一步,凑在他耳畔说:“萧兄!这五个老道的剑法,有两手鬼画
符!我看………”
萧银龙淡淡一笑,也低声说:“教主请放宽心!我饶不了他们!”
血剑赛纯阳大吼一声:“小子!捣甚么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道爷了!”
说完,长剑一震,抖出一片剑雨,迎风一晃,其余四道也快若闪电般开开,各距银龙丈
余,围成一圈!
皇甫英深知萧银龙胸有成竹,於是一叠腰,腾身跃起七尺,点脚射回厅上,人在空中同
时朗声说:“萧兄!仔细了!”
萧银龙应了声:“多蒙关怀!”
同时,猿臂左右分舒,面色不动,转向五道厉叱一声:“迎招!”
血剑赛纯阳抡起长剑虚空一划,发出“咻——”的一声劲风,声如枭啼,怒声说:“小
子!看剑!”
喝声甫落,其余四道各挺手中长剑,招数划一,毫无二致,分从四面潮水似的欺进,口
中也各自发出一声厉吼。
五柄剑,寒光万点——五个人,厉喝连声——场子中,但见五道匹练,泛出耀目寒光,
俱都指向核心中的萧银龙。
萧银龙仰天一声龙吟凤旷似的朗啸,声震长空,高昂清越,银光晃动之下,展开了星幻
紫宫步,混合了驰名的“龙女飘”。
罗山五道五柄长剑引起五缕劲风,抖成漫天剑雨,尽向川流不息的银龙身影施为,招招
勇猛,剑剑诡异。
然而,恁他“罗山五道”狠声连连,长剑到处,空若无物,仅只见萧银龙的银灰衣衫,
在眼前晃荡不定,剑到人渺,剑撤人至。
大厅、看台,虽不尽是顶尖高手,但却俱是武林行家,也仅能看到五团剑光,围著一条
银带似的流光亮影,滴溜溜乱转。
转眼之间,盏茶时分。
忽见那银色流光愈来愈快,越穿越急。
但听萧银龙陡的一声暴喝!
“撒手!”
咻——咻———划空锐啃应声而起,五条剑影直射半空,远抛十丈。
罗山五道中有四道人影後撤,惨叫震耳。
萧银龙一手抓定了血剑赛纯阳的执剑空手,岳峙当场,气不喘,面不红,隐含怒意,面
带笑容说:“我只说你们罗山五道有何了不起的艺业,却原来也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一击
的平庸草包!”
大厅上、看台上,一众武家,莫不看得呆了。
他们根本没看清萧银龙是怎生将五道的长剑震飞,一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久久,
才不约而同的,“嘘!”出了一口长气。
血剑赛纯阳手脉被制,面上无肉的黄皮,连连抽动,龀牙咧嘴,惊惶万状。
其余四道见老大被制,一声大喝,再度扑来。
萧银龙抓著血剑赛纯阳的手,微微用力一震,沉声说:“那个敢来讨死?”
血剑赛纯阳试著手脉如同扣著一只铜钩,疼澈心腑,嘴里却破口大骂:“小子!你不仗
著真材实学,道爷一百个不服!”
银龙一听勃然怒喝:“什么叫真材实学?”
其余四道乱糟槽的嚷著:“你不过是遮眼法,加上几步鬼影身法,是好汉手底下见真
章!”
萧银龙既气又怒!
他眼瞧当前的形势,若不施些辣手,不说这看台上的一众武林难服天灵教众之心,想出
鸡公山,恐须费些手脚。
何不借罗山五道,来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想著,一撒手,寒著脸色说:“好!我就还你一个真章实学,叫你们心服口服!”
语音甫落,身形暴起,银光一旋在演武场内兜了一圈,重回原地,手中已将罗山五道出
手的五柄长剑捡回。
“笃!笃——”
把五柄长剑向五道身前一抛,不远不近,全部插在五个恶道的身侧尺余远近,入土尺余,
颤颤巍巍。
银龙抛完了剑,抖然抽出自己的乌墨剑。
绿晶晶,光闪闪,乌溜溜,虽是朗朗乾坤,也觉青光腾腾,瑞气千条。
罗山五道一见,以为银龙要以剑对剑,此前拒乱要紧,也不管已出的兵器,各跨半步,
抢著从地上拔出长剑。
萧银龙却将手中“乌墨”一震,青光暴涨五尺,口中说:“在下本要以剑制剑,怎奈你
们人是酒囊饭袋,剑是破铜烂铁,来,你们看!”
他说著,乌墨剑尖一倒,身形转处,在地上划了一个七尺大小的圈子,人向圈子内一跳,
豪气万丈的说:“谁能攻进圈子,或者把我逼出圈子一分一寸,姓萧的我一步一叩首,拜出
鸡公山去,否则!哼!”
他话虽未说完,但那声冷哼,已代表了一切。
谁知看台之上,猛然一声暴喝,人影陡起,衣袂猎猎作响之中,四条庞大的黑影,一掠
而至。
其中一人,身子凌空,已高声急呼:“五位道友,看我‘洪山四鬼’出这口气!”
喝声已毕,人已落在场子之中。
四个中年汉子,全是一脸横肉,青筋暴露,一付练家子味道,俨同凶神恶煞,雄纠纠,
气昂昂,不可一世。
银龙一见,轻蔑的一笑,眉头随之一皱。
原来他已看出,这“洪山四鬼”乃是练的外五门功力,或许有一把蠢力,甚至连罗山五
道的修为也比不上。
洪山四鬼为何胆敢出面找岔呢?
只因他四人看出了便宜。
他一心想著,萧银龙既划下圈子,口出大言,凭自己四人的力道,若能逼他闪出圈外,
当著一十三省的武林,岂不是一举成名!
纵然不能将他逼出,自己四人可以远离圈外,决无伤亡之危。
四鬼一心想占便宜,因此,到了演武场也不多讲,呼喝一声,分立四方扬掌待发,口中
大声说:“姓萧的!招呼好了!”
八只手掌齐震,矮椿作势,开气出声,全向圈子里的银龙推出,一个个脸上挣得发紫,
青筋鼓起老高,似在全力施为。
萧银龙一见,又好气又好笑,於是朗声说:“来的好!”
但见他不立椿,不取式,左掌一挫,运用宝镜上所载的掌式,左推右划,施出七成功力,
疾递而出。
顿时——狂飙骤起,走石飞砂………
劲气疾旋,风声带啸………
几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劲风狂卷处,洪山四鬼的四个庞大身子,如同飓风中的四片落叶,
随著风势上卷五丈,连连翻滚不迭。
“吧!哒!噗!通!”
劲风顿止,灰尘继扬。
洪山四鬼已尸横就地,不见外伤,不见血迹,只是硬僵僵的躺在圈外地上,如同闷死的
一般,生生被萧银龙的无比掌风逼得窒息而死。
事出猝然,既快且疾,场子中人莫不惊得声色俱变。
大厅上的白影一闪,接著一声娇呼:“龙哥哥!不要………”
裘若兰虽欲阻止,但已晚了一步。
萧银龙不料四鬼这等不济,出手之後,已自有悔意,又见兰妹妹粉面色变,心知是为了
自己出手过重,有违好生之德,不由玉面一红说:“他们逼人太甚!”
裘若兰哀怨的对他看了一眼,轻声懑怨说:“龙哥哥!你是怎么啦!我们与他无怨无
尤!”
大厅上的皇甫燕看在眼内,不由芳心中感到一阵酸意,咬著下唇,对袭若兰是既羡又妒。
谁知,那“罗山五道”如同疯了一般,不向萧银龙,反而各人挺剑,向大厅上的天灵教
主皇甫英戟指大骂:“原来天灵教明是比武论职,暗地裏却请了高手,意在造成杀劫,消灭
一十三省黑白两道的豪杰!”
他们出口恶毒,意在引到场武林人士的公愤。
丙然,看台上来宾之中,已有不少人怒形於色,蠢蠢欲动。
皇甫英虽无所惧,但兹事体大,也不由面色一正说:“五位此言大谬!”
血剑赛纯阳面对看台,语意煽动的高声说:“不然为何任由那小子血手伤人,心黑手辣
在你们天灵教总坛所在地耀武扬威任意杀戮!”
此言一出,天灵教中人,也全是怒容满面。
萧银龙眼见皇甫英置身左右为难之中,飘身拦在罗山五道之前,面含微愠的说:“此事
与天灵教无关,尔等休得罗叨!”
血剑赛纯阳眼见自己奸计得逞,宾主双方已有了小小的不安,更加得意洋洋的说:“身
在鸡公山,乃是天灵教,安窑立柜之地,怎说完全无关!”
说完,故意装成大大方方的,又向皇甫英说:“皇甫教主,姓萧的此话,可没把贵教放
在眼内!”
萧银龙不由大怒,振臂一扬怒声说:“杂毛老道,你先前挑事寻岔之时,为何不以天灵
教为主!”
说著,脚下欺上一步,震臂一抓!
白影飘至,裘若兰一拦银龙的势子,淡淡的向“罗山五道”说:“五位是不是有未尽所
长之感!”
凤目含神,向五道手中的长剑扫了一眼。
血剑赛纯阳见裘若兰弱不禁风,虽也斜佩著一支红闪闪的长剑,料定也不过的装装门面
而已。
因此,手中长剑一抖,冷冷一笑说:“姑娘佩剑架事,想必也是剑术名手了!”
裘若兰粉面一红,摩沙了一下剑柄,螓首微颔说:“剑术为武家所忌,乃是由於其奥妙
精深,而又源於道家,我不过粗知皮毛而已,剑术名手,更谈不上了!”
血剑赛纯阳见裘若兰话出面红,料定她不会高明到那儿去,索性进逼一步说:“既不长
於剑术,佩剑何用,既不能出面架事,多嘴何来?”
言语无礼,态度蛮横。
萧银龙震耳一声怒喝:“杂毛大胆!”
谁知裘若兰早有打算,她要剑惊群豪,功摄众雄,一拦银龙说:“龙哥哥!你先回厅
去!”
说完,犹恐银龙不解,凤目眨了一眨。
银龙低喊了声:“小心!”
人就冷哼一声,平地掠回三丈,轻飘飘的落在原先位置上。
裘若兰打发走了银龙,含笑对著“罗山五道”略一扫视,说:“五位若是有兴,我愿陪
上几招!”
此言一出,大厅上天灵教众,看台上各路武林,全都互望一眼,静了下来,连一根针跌
落地面也可以听得见,静得有些儿怕人。
祗因银龙堂堂一表英俊挺秀,功力高绝还在意中。
而裘若兰只是丽姿天生,美则有之,脸上可看不出有何出色当行的功夫,以一个弱女子,
敢向以剑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