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麟异凤-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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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祗好苦笑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太为凑巧,致令主管起疑,在下绝不
见怪,但请亦不必介意!”
谁知,瞽目鬼王无休无止的道:“依老奴之见,必是宫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老主
人夫妇已无可施救,把小主人带走,而宫大侠孑然一身,无可安置,将小主人转托冷云寺的
了情大……”
银龙听他连提两遍宫大侠,不由面色一寒道:“宫大侠?你说的是那个宫大侠?”
凌霄彩凤久未开口,闻言道:“据马回子说,当日路打不平的,彷佛是那一代儒侠,玉
面书生宫子云!”
萧银龙从坐位上一跃而起,忘了节仪,失惊的道:“你说是玉面书生官子云?”
瞽目鬼王精神一震,忙道:“萧少侠!你知道他老人家?”
萧银龙怎能欺师灭祖,坦率的道:“那正是恩师俗家的称唬!”
此言一出,凌霄彩凤杨飞虹,瞽目鬼王萧谦不由全是一惊,同时失声惊呼:“哦!”
“啊!”
银龙一言出口,追悔莫及,但却道:“虽然如此,并不能证明在下就是你失去的小主
人!”
瞽目鬼王焦急上前两步,哀声道:“却是为何?”
银龙道:“假如在下有此深海血仇,先师焉能不对我讲!”
凌霄彩凤杨飞虹含羞道:“这不足为奇,一则宫前辈既入空门,当忌杀劫,二则他老人
家已知回子营已被亡父亡兄血洗,无可再报,三则也许他老人家未到说明之时,已经圆寂西
去!”
萧银龙也觉她的话不无理由,但是仍然沉吟不语。
须知,此时萧银龙的心情,已失去了先前的‘听往事’的情趣,渐渐的,引起了自己的
忖度。
因为——自己不是他们口中的主人翁,这事自然容易摆脱。
无奈,自己的身世,确确实实的是一个谜,凡是人,总有个水之源,树之根!爆子云—
—了情大师突然横死在仙奴金蒂手里,对自己全然没有半句遗言,那麽,自己的父母又是谁?
万一真的自己果是瞽目鬼王的小主人,又怎能轻易放过认宗归祖的机会。
所以,他心中十分矛盾,患得患失,既怕是真的,又怕会弄错,一时左右为难,犹豫不
决,便没法开口。
瞽目鬼王萧谦,猛然一拍後脑,“吧!”的声响,大声道:“真该死,放著现成的铁证,
为何竟忘了!”
凌霄彩凤杨飞虹道:“大叔!什麽事?”
瞽目鬼王对杨飞虹一揖道:“请岛主暂避,萧少侠是不是小主立刻可知!”
萧银龙闻言,生恐凌霄彩凤杨飞虹一走,瞽目鬼王蛮不讲理的死缠活缠,那时自己既不
能动武,岂不糟糕。
因此,连忙阻止道:“岛主慢走,今日之事,在下记在心头,一俟苗疆大会之後,在下
全心全力的弄清楚这档子事,玉环急欲把是非弄明,在下也不能让身世永远含糊下去,好在
不在一时三刻,今晚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站了起来,有送客之意。
不料,瞽目鬼王双手乱摇,朗声道:“不必!不必,是非马上分明,真假立刻可辨!”
凌霄彩凤杨飞虹见他煞有介事,不由急道:“你到是说出来呀,穷嚷又有何用!”
萧银龙也道:“你试说说看!”
瞽目鬼王萧谦闻言,口中喋喋有声,但终於说道:“我想请萧少侠宽去上衣!”
凌霄彩凤杨飞虹的一张脸涨得血红,低垂粉颈无限娇羞。
萧银龙的面色一肃,正容道:“总管!取笑了!”
瞽目鬼王萧谦正色道:“老奴怎敢,我家小主人自幼我亲目所见,左右双乳下穴,各有
一点朱砂痕记,左边的稍大,右边的略小,但都形同梅花,不偏不移,全都盖在乳下穴上,
萧少侠若能脱去上衣,有这两点红梅,老奴叩头认主,若无这两点红梅,在下我磕头请罪!
如有失信,任由萧少侠及岛主处死!”
他一口气,说得斩钉截铁,滔滔不绝。
但见,萧银龙脸色大变,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慢慢的脚下後退,後退……
终於,通!颓然坐在先前的云椅上,如痴如呆,楞然不语,双眼发直,瞧著案上的烛火,
久久不则一声。
凌霄彩凤杨飞虹早已看了个明白,芳心这一欣喜,如同天上掉下来一个美貌的郎君一般,
真比叫化子拾到黄金还要高兴百倍,不由星眼斜睨,偷偷的打量了个够。
那瞽目鬼王由於心情激动,大声说话,并未留心萧银龙的动静,但不见有人答言,不由
急道:“此事轻而易举,脱衫一看何妨……”
凌霄彩凤杨飞虹,含羞一扯瞽目鬼王的衣角,低声道:“大叔!不用看了!”
瞽目鬼王人瞎心不瞎,焉有不懂之理。
但见他一跨步,扑身向前,伏在银龙的腿上,双手环抱著他的蜂腰,似哭不哭,似笑不
笑的狂叫道:“小主人!小主人!你想煞老奴了,你……”
萧银龙此时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如做了场恶梦一般,呓语的道:“这
会是……是……是真……真的吗?这……”
瞽目鬼王罗罗叨叨的,翻身朝著北面叩了个响头,大声道:“老主人!老主母!这日你
二老的在天之灵!可也算暝目了,我萧谦苦了十四年,现在立刻就死,也可在九泉之下有脸
相见了!”
萧银龙不由泪如雨下,望著萧谦,悲痛欲绝。
他想不到自己的身世,竟会这等惨法,不但父母同遭横死,而且连累了玉环岛杨家父子
双亡,如今还丢下了一个弱女子……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凛,暗暗焦急。
“指腹为婚!”
这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也是一个死结。
自己不但与摩天玉女赵丽君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与小师妹裘若兰也成了定局,业经一口
应允,可说有煤为证。
如今无意之中,突然揭开了自己身世之谜,虽是一大快事,但随之而来的女儿之情,将
何以适从。
因此,他的归宗认祖喜色,却被“指腹为婚”四个字所冲淡了。
银龙想了一阵,对凌霄彩凤杨飞虹一揖到地,嚅嚅的道:“岛主!天色……”
不料凌霄彩凤的面色一红,柔情万种的道:“怎麽还岛主长,岛主短的!”
瞽目鬼王哈哈狂笑道:“小主人,不是老奴放肆,这岛主二字,从今以後免了吧!”
萧银龙玉面飞霞,一阵发热。
凌霄彩凤杨飞虹也有些不自然,盈盈一笑道:“你们主仆多谈一谈吧,明日举行大庆,
再行参祖礼!小妹告辞了!”
说完,转身出门,门外的十六个随身少女,掌起宫纱提灯,祥云捧月的迳自去了。
银龙目送凌霄彩凤的人转出月洞门,一拉瞽目鬼王,低声的道:“假如你没有欺人之心,
我就是你失去十四年的小主人,断然不错的了!”
瞽目鬼王噗哧一笑,一股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一拍手道:“我的爷!这是欺骗得的吗?”
萧银龙眉头一皱追问一句道:“那你的话是句句实言了?”
瞽目鬼王对天盟誓,急道:“若有半字虚假,死无葬身之……”
银龙连忙用力拉了他一把,使他停住话音,却对著他耳畔道:“你说我父与这儿的老岛
主曾指腹为婚?”
瞽目鬼王那知银龙的心事重重呢,闻言丑陋的脸上刀疤一扯,哑声笑道:“小主人,这
叫双喜临门,你看岛主,不但武功少有,而且人材出众,更兼诗词歌赋无所不精,笙箫管乐
件件皆能,可说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与小主人相配真乃神仙佳偶,天造地设……”
萧银龙那里有心听他这些话,忙道:“好了!我正为此事要同你商量!”
瞽目鬼王咧开缺嘴傻笑一笑道:“放心!老奴自有安排,包管小主人满意!”
其实,他所想的,正适得其反。
他认为“青春爱少年,英雄爱美人。”萧银龙对於凌霄彩凤,谅来是无话可说的了,而
且凌霄彩凤一路来,对於萧银龙的体贴入微,他也有些知道,何况指腹为婚名正言顺的事呢,
因此,瞽目鬼王打的如意算盘。
却不料萧银龙呐呐的道:“老总管!这指腹为婚之事,我想暂且不去提它!”
事情大出瞽目鬼王的意料以外,一楞道:“小主人,此是何意?”
萧银龙道:“我有我的困难,所以……”
他羞於出口,不愿把裘若兰、赵丽君的事说出来。
瞽目鬼王似乎十分吃惊,紧问道:“少主人!你不赞成这门亲事?”
银龙咬著牙,在鼻子里应了一声:“嗯!”
瞽目鬼王神色大变,怫然不悦,双手拉紧了萧银龙的手,怆然的道:“小主人,这话千
万不可说出口,怕伤了岛主的芳心,试想,她父兄为何而死,如今留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
十几年来,她朝夕盼望,不知多少次同老奴谈起,她说,就是明媒大礼也比不上指腹为婚,
若是寻不到你的下落,情愿终生不嫁,如今,好不容易……你却说出……这……”
他声泪俱下,悲痛至极。
萧银龙如何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事实上,却是无可奈何。
瞽目鬼王又道:“放下岛主的人品武功,门第家世不谈,单凭老主人在世之时一句话,
小主人!你也不能再有第二个想法,难道说,你愿意落个不……”
他不敢说下去,生恐犯上欺主。
萧银龙也焦急得手足无措,祗好道:“你那知道我的苦衷呢?”
接著,他把自己如何受毒在荒村与摩天玉女赵丽君之事,以及裘若兰师妹的真情实话,
一一说给瞽目鬼王听!
瞽目鬼王一面听,一面也叹息不已。
但是听完之後却道:“这些老奴已是尽知,然而,你要是毁了岛主这门亲事,不遵父命,
就是不孝,不遵指腹之言,是谓无信,不念杨家父子之情,是为不义,不顾岛主一片真心,
就叫无情,不孝不义,无信无情,这八个字的断语,小主人,你受得了吗?”
萧银龙不由呐呐无言。
瞽目鬼王也沉思不语。
片刻,他才道:“此事老奴不敢过逼,但少主人若真的有悔婚之举,老奴祗好投海以死,
不然无颜再在玉环岛上做人,也无脸再在江湖上混世面了……”
萧银龙不由急道:“你不要逼我!”
瞽目鬼王闻言,忙不迭肃立恭身道:“老奴该死,夜色已深,小主人安歇一宿,明日再
说吧!老奴暂且告退,小主人晚安!”
他说著,连连退步,直到门槛之外,又摸著带上门,迳自去了。
银龙一夜难以安枕,翻来覆去,连打坐的功夫也静不下来,心中有事,偏生的更漏特别
难挨。
好不容易五更天明,雄鸡报晓,方才合衣半睡半醒的倒在床上,迷蒙中彷佛见到老父哭
母,对自己严加责备,又好似老岛主父子,对自己怒目而视,不旋踵又见到凌霄彩凤哭泣的
哀求自己,瞽目鬼王苦苦的劝解,无数人的指责……
翌日一觉醒来,红日已升起屋檐,洗漱後出了书斋。
但见正厅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出出进进的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见到了银龙全
是颔首为礼,神秘一笑。
萧银龙不由心中大急,忙到前厅,找到了指东呼西的瞽目鬼王,低声问道:“为何如此
隆重?”
瞽目鬼王慎重其事的道:“归祖认宗,乃是人生最大的庆典,焉能潦草将事!”
银龙忙又道:“其馀的事可要仔细商量,千万不能鲁莽!”
瞽目鬼王应道:“请小东主放心,老奴说一句放肆的话,我自十馀岁追随老东主,从来
没办错过一件事,老东主同夫人都信过老奴,难道小东人,你就信不过我吗?”
萧银龙不由十分不好意思,祗有搭讪著道:“不是!不是,按礼,你算是我们萧家的恩
人!”
“那太折杀老奴了!”
瞽目鬼王说著,又去指派手下准备香烛祭品,忙得不可开交。
萧银龙见自己无法插手,祗好转回书房将息。
眼看日色将午。
书房外脚步杂沓,进来两个十多岁的小使,捧著锦衣花帽,大红披纱,进门来放在桌上,
双双叩头道:“奉总管之命,请少侠交换礼服,正午吉时,参祖大典。”
银龙这时祗有听人拨弄,应了声,依样穿戴起来。
衣衫才交换整齐,门外进来了岛上的八方首领,完全是衣帽鲜明,齐的拱手道:“将少
侠起驾,吉时已到,正厅行礼!”
萧银龙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在八方首领拥护之下向前面正厅走去。
————
忆文《奇麟异凤》
第四十章 麟凤徵祥
大厅上焕然”新,玉环岛的大小头目都欢天喜地的济济一堂,银龙一出,顿时爆竹乒乓,
乐声高奏。
但是,独独不见岛主凌霄彩凤杨飞虹。
大厅的正中,黄绫佛幔低垂,红毡铺地,赞礼生高声赞礼。
萧银龙按礼跪下。
左首的黄幔开处,却是挂著一幅图像,画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并肩而坐,男的仗剑微笑,
英姿挺发,面貌与自己有些相仿。
瞽目鬼王在一旁沉声凄凉的道:
“小主人,这就是老东主同夫人的遗容!”
银龙扑倒地上,痛心的道:
“孩儿不肖……”
案子天性触发,他已泣不成声。
瞽目鬼王又拉开了右面的绫幔,也是一幅图形,一老一少,老的美髯飘胸,神采奕奕,
端坐含威,少年粉面朱唇,侍立在後。
萧银龙不问可知,此必老岛主父子,也连忙叩头道:
“世伯仁兄在上,萧银龙叩拜代父复仇之德……”
他尚未说完,瞽目鬼王已接著道:
“老岛主安心西去,小东主会照应大小姐,以报大恩!”
说完,他向中间一站,双臂高举,朗声道:
“归宗之礼已成,奏乐!”
廊下乐声突然一变,由肃穆改为清快喜悦,瞽目鬼王又叫道:
“玉环岛十四年来,首发五级玉令,此乃天下喜事,少时礼成,除了备有水酒百桌之外,
不分职位大小,每人可向财理堂领取赏封,纹银五两,喜绸一匹!”
一言未了,厅上欢声雷动,接著,细吹细打。
八方首领众星拱月似的拥著萧银龙。
黄绫佛幔已被一幅绝大的朱红喜帐遮住,喜幛上丈来大一个“喜”字,金光闪闪,耀目
生辉,虽在白天,各处纱灯也燃亮起来。
正中香案中,由个两少女捧出一对儿臂粗的龙凤花烛,火舌乱吐。
环佩叮当,八个粉红宫装少女,引出了凌霄彩凤杨飞虹。
她这时,凤冠霞披,珠翠满头,虽然有盖头遮住了脸,但众人也轰雷似的欢呼起来,鼓
掌拍手,久久不停。
势成骑虎,根本不容萧银龙有说话或思考的份儿,唯有随著礼生的喊叫,行礼如仪,俨
同傀儡,心中是像翻了五味瓶,酸、辣、甜、苦、咸,味味俱全。
一些拜天地俗礼褥节,不必细表。
八方首领同一众头目,吵吵嚷嚷的把新人送入了洞房,少不得喜笑一番。
然後整个玉环岛猜拳行令,充满了喜气洋洋,从中午直吃到入夜。
萧银龙是敬酒的主流,少不得喝了不少酒,只到深夜,宾客云散,才回转金碧辉煌的洞
房。
但见——
烛影摇红之下,凌霄彩凤杨飞虹益发的娇艳如花,明媚动人。
然而,他心中耿耿於怀的重重心事,始终无法消弥。
因此,他乾咳了两声,呐呐的道:本小说由@。。@提供下载
“岛……”
“主”还未出口,凌霄彩凤杨飞虹一个手指,已竖点在他的唇上,微笑道:
“你这个人,还要叫岛主,祗怕今後玉环岛的岛主,不是我,而是你了!”
萧银龙幽幽的轻叹,脸上一阵发热,搭讪著道:
“这个……只因……因为……”
凌霄彩凤杨飞虹面色微动,她见银龙欲言又止,苦笑笑道:
“好了!你不必为难,是不是因为有了摩天玉女同你的裘师妹?”
银龙不由一楞,奇怪的道:
“你!你怎麽……”
凌霄彩凤不疾不徐的道:
“萧总管已把你的事,全盘对我说过了!”
说到这里,她拍了拍案边的纨凳,神情自然的接著道:
“坐下来!”
萧银龙这时的情景十分尴尬,因为男女之事,实在碍难出口,而且这种事又不是能公开
的事。
但是,凌霄彩凤早又呢呢喃喃的说:
“放心,你既已有了红粉知己,我杨飞虹既不能横刀夺爱,更不善狐媚争宠,今天所以
有这一举,不过是为了家父的遗言,做儿女的顺从而已,权当是掩人耳目,我杨飞虹更自知
苦命,今後,一切心事已了,另有我的打算……”
她虽然看来平静,但眼睛中那股伤感,再也掩饰不住。
银龙焉能看不出,连忙道:
“非是萧某无……”
凌霄彩凤杨飞虹不理会这许多,陡的站了起来,眼睛湿润润的道:
“时已夜深,你安歇了吧!你的处境,我已尽知,这叫孽缘前定,一生都是命,半点不
由人,勉强不来的!”
说完,回身向洞房门外走去!
萧银龙不由急了起来,手足无措,也跟著站了起来,道:
“岛……杨……虹妹妹……你……”
就在这时,衣袂微动,火光一溜,一股辛辣之味随风飘来,凌空有人发声:
“恭喜!抱喜!来迟一步了!”
银龙已听出是谁,喜孜孜的叫道:
“老哥哥!老哥哥!”
金烟袋富多鹏已由屋面凌虚落在门前,烟袋中的火烬兀自未熄。
凌霄彩凤杨飞虹一见,裣衽施礼,道:
“前辈……”
金烟袋富多鹏摇手不迭道:
“慢来!慢来!今晚不比往日,前辈两字,从此一笔勾销!你算是我贤弟媳妇,三天不
分大小,我这不争气的老哥哥,可要闹一闹洞房!炳哈!”
他朗声而笑,声动屋瓦,既爽朗而又明快。
凌霄彩凤与萧银龙全部十分腼腆,无意之中四目相投,更加难以为情。
金烟袋富多鹏又是爽朗的一笑:“哈!炳哈……”
凌霄彩凤杨飞虹嚅嚅的道:
“前辈!你来得正好,陪著他谈一谈吧!”
说著,她莲步轻移,就待离去。
盎多鹏不由翻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道:
“啊呀!这是怎麽啦,良辰吉日,你们……是不是要见见真章,比划两招,我这位小老
弟可不含糊!这也不成规矩!”
萧银龙生怕这老哥哥吵来了多人,忙道:
“老哥哥!小弟的事,你是知道的……”
金烟袋富多鹏豁然大悟,收起喜笑的面色,道:
“哦!这算甚麽!来!来!进屋去听我说!”
他先自大跨步走进屋去。
杨飞虹、萧银龙祗好跟著进屋。
盎多鹏就花烛上燃起旱烟,咕噜咕噜猛吸了一阵,不敢乱扯,以事论事,你们这头亲事
是名正言顺,我与神州一剑,是好朋友,同云里金刚,也是知己,两家又是通家之好,指腹
为婚,我也有点知道,萧老弟,我与你是忘年之交,依我老哥哥的意思,你该心满意足,难
道还有甚麽疑问不成!那你不妨冲著我富多鹏!”
萧银龙一时实在无从作答,祗是喃喃的道:
“对这事,我是情理二者均不容置疑,无奈……”
金烟袋富多鹏旱烟袋一磕,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