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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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黑子虽是全身酸痛,但见到了仕进,却是抓头挠腮的,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他瞧仕进现在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一时也不知该不该上去磕头问好。
含笑收回长剑,娇喘吁吁,那些招数太耗功力了,她此刻差点便站不稳了。但瞧着仕进,她却无形中有了安心的感觉,喘息也渐渐的平服下来。
谷中群豪都瞪着仕进,便连最凶悍之人都是忐忑不安的。对上一名胜于自己的高手,他们或许不会太恐惧,毕竟大不了一死而已。但对上一个自己便仰视也无法看清之人,就如同头顶上悬着一座遮蔽了整个天空的泰山一般,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心志最坚定的人也会喘不过气来的。
苏子翁揉着喉咙,另一手拍拍偎到身边的冰儿,示意不碍事的。冰儿小声嘀咕道:“原来这就是玄木令主啊!真的好威风啊!嘻嘻,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不知道与大哥比起来会怎样?唔,肯定是不分上下!如果我向他要签名,不知道他会不会凶我?嘿,试试就知道了!”
苏子翁却疑惑的瞧着满脸兴奋的冰儿一眼,低声问道:“你不是认识他吗?我记得那次他还帮了你一回呢!”冰儿笑容一滞,马上笑嘻嘻道:“对啊,我认识他啊!不过他不认识我而已嘛!”
她一见苏子翁没事,放下心来,心神马上转到了其他。仕进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似在凝神沉思,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了那些伤重之人身上。每腾起一声欢呼都让他吊在半空的心放下数分,但若响起叹息,心又会再次提了起来,怦怦的不争气的跳着。
正自担心着,仕进感觉到有人慢慢拖着脚步靠近他,侧头瞄去,却是冰儿。只见冰儿神色忸怩,畏缩中带了说不出的激动兴奋,一步步的蹭了过来。苏子翁一时不注意,此时发现这一幕,不禁焦急万分,想着出声唤冰儿回来,却又不敢发出声来。他安慰自己道:“说不定这小鬼真的认识这怪人!对了,一定认识的!一定……”
仕进满眼困惑的盯着冰儿,想道:“难道她认出自己来了?不可能啊!她要干什么?嘿……她一切安然就好,终于可以放心了!不过她究竟要做什么?”冰儿来到仕进跟前,支支吾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仕进瞧着她的样子,本来阴霾的心情好像被阳光驱散了一般,脸上微微有了笑意。他温声道:“小姑娘,你要做什么?”冰儿听到仕进并无责备之意,霎时开心的跳了起来,忙自怀中掏出一方翠绿手帕,脆声道:“您……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呵?”说完则一脸焦虑的期待着。
仕进不禁哑然失笑,接过手帕,却迟疑着道:“签什么名?笔呢?”冰儿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反对,这时高兴的翻开腰间悬着的皮囊,自里面翻出一根小黑碳,小声道:“就……就签玄木令主吧!”脸上流露出莫名的兴奋之意。
仕进接了过来,想了想,马上写了上去。许久不曾动笔写过东西,手中的东西用着也不习惯,不过字还是描得不错的。冰儿接过手帕,“哇——”的大叫一声,蹦了起来,高声道:“哈哈哈……我终于要到了偶像的签名哦!老头子,你瞧,你瞧……嘻嘻,好开心哦!哈哈哈哈……”
瞧着她疯狂的样子,所有人都不禁吓了一大跳。仕进虽然惊了一下,但毕竟相处有些时日,知道她每有出人意表之事,于是很快正常过来,苏子翁瞧着现在的冰儿,欣喜的想道:“这才是真正的小鬼嘛!吓了我一跳呢!想不到这玄木令主对她竟如此迁就,真是令人费解!”
含笑自冰儿靠近仕进之后,便一直紧紧盯着这边。瞧着仕进对冰儿如此和气,她心里不禁酸酸的,但想到自己卧室里珍藏着的那把木剑,她却又骄傲的想道:“你得到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我却有他亲手做的东西!”她很快又难受起来,一时柔肠千转,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赵黑子瞧着仕进心情似乎好了起来,马上一溜小跑的冲了过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仕进衣袖一拂,便托着他起来。赵黑子抬眼瞧着那阴森的面目,心里却感觉无比的亲切。他哽咽着道:“师傅,我……我终于又见到您老人家了!我……”他说不下去了,两眼慢慢的泛了红。
仕进叹息一声,道:“为难你了!你很好,很好……”他当初收了赵黑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见赵黑子为了他所说一言,竟真的跟着普门跑了几年,心中之感动,确是难以言说了。良久,他瞥了司马玄等人,假装镇定道:“你去瞧一下,他们伤亡是否严重?”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得甚是着紧。
赵黑子高兴着回答道:“师傅,我刚才看过了,他们都只是受了些轻伤,疲劳过度而已,虽然有些重伤之人,却也不会致命。师傅,我听你的话,跟着这死和尚跑遍了大江南北,见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们还惩办了一个大贪官,那时的情形真是好笑……”他随意的答了一句,便兴致勃勃的谈起了自己数年间的逸事,言语间对普门虽诸多不满,不觉意间却流露出了一股浓浓的爱护之意。
仕进听到无人遇难,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听赵黑子说得有趣,也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谷中群豪慢慢的聚集在一起,连伤亡之人也被集中起来。他们面面相觑,脸色俱是一片灰暗。明眼人都能看出仕进是站在司马玄一方的,有他在此,群豪都觉自己只有等待处置的份了。
吴长清等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吴长清便站了出来,对司马玄道:“此事该如何解决,请你说句话,好让我等兄弟安心!”他却将目光瞄向仕进,意思甚是明显。若非仕进到来,场中占据上风的便是他们了,现下如此低声下气,全是看在了仕进份上。
司马玄走近仕进,恭敬着道:“前辈,此事还请您定夺!”仕进瞄了正欢天喜地的冰儿一眼,淡淡道:“你拿主意就是,无须问我。不过还是放了他们吧!”
群豪都听到此言,不禁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司马玄于是对他们道:“各位,我们这一战彼此都互有伤亡,仇怨结得着实不小。但大家都能瞧出,这是旁人阴谋挑拨而起的,我们都只是别人的棋子罢了。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算了了。回去之后,我会如实禀报门主,如何裁决,全听凭他老人家。各位请了!”
群雄心中俱是一凛,知道事情并未完全了结,只怕还有后文。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求上天保佑了。苏子翁正欲随群豪一起离去,冰儿却蹦到了仕进身边,娇笑道:“谢谢您啊!您是个大好人!”这才回到苏子翁身边,出谷去了。
仕进摇了摇头,瞧向谷中忙碌着照看伤者,交换意见的司马玄等人,知道事情已了,自己再留下去也没意思。他招来赵黑子道:“你……好好保重!”他发觉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这一句了。他再瞄了含笑一眼,见她正痴痴的盯着自己,不觉心中一跳,连忙飞身离开。
赵黑子呵呵的傻笑着,以为仕进要说什么,哪知道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他惊急大叫起来,想追出去,但转念之间,已知仕进不欲他跟着,只得无奈罢手。赵黑子心情郁闷的转过头去,却见含笑雪白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清泪,他纳闷的想道:“这小姑娘为何要流泪?她因为什么而伤心呢?真是奇怪……”
第二十二章 再遇郭铁
仕进隐在暗处,瞧着一大堆人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山谷。他认得带头那几人,却都是当年黄山剑会上露过面的几大门派的青年俊彦。几年不见,他们俱是成熟许多,开始能独当一面了。不过没有昆仑派的人,想必是路途遥远,难以赶及。看他们的样子甚是狼狈,仕进猜想他们也与峨眉派一样,中途有人拦截。
“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一下子出动这么多高手的,实力之雄厚,确是骇人听闻了!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势力?想不通……”慈静喃喃自语道。司马玄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忧虑,却也附和着道事情令人费解。众人商议一番,都道须得赶紧回去禀报此事,于是便各自散开了。
普门犹自喃喃有声,不知念的是什么经文。赵黑子粗鲁的一把扯过他,粗声粗气道:“和尚,咱们该走了!”便不再出声。普门瞄了他一眼,道:“施主,你心情很不好哦!我给你诵一段清心净念咒,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所谓无我无相,自执本心……”赵黑子也不管他,只管大步前行,开始脚步还有点沉重,但慢慢的便稳健轻快起来。
仕进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禁感慨万分。他并非不想带赵黑子于身边,只是戴着面具,他便无形中有了两个身份,若是多了一人在旁边,难免会被戳穿。说老实话,仕进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这双重身份的遮掩了。他叹息一声,跟上了司马玄等正气堂之人。一路暗中跟随,直到送他们回到杭州为止。
事情虽然出了点差错,总算侥天之幸,勉强可以交差,仕进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进去看望雷正刚了。他离开了杭州,独自一人,青衫儒巾,慢慢的游荡着这貌似平静实则开始动乱的江湖。
一路凋敝,固然令仕进慨叹不已,便连强盗也多了起来。仕进瞧着那些面黄肌瘦,提着菜刀木棍、锄头铁锨的强盗,只能苦笑着远远遁开,避之惟恐不及。
“世道多艰,入目尽是发人心酸之事!唉,看来只有隐居深山老林,才不会有那么多难受伤心事了!”仕进抿了一小口酒,感慨想道。转眼间又近剑会之期,仕进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黄山附近,此时正在酒楼里自斟自饮呢。
“大家可知,现在江湖上最轰动的一件大事是什么?嘿嘿,猜不出来吧!我来给你们说吧……”“切!谁不知道江湖上将要有大事发生?你瞧这到处都是拖刀带剑的豪杰壮士,密密麻麻的,挤得大街密不透风的,虽说黄山剑会规模宏大,也不至于来这么多人啊!定然都是冲着这件大事来的!”
“对啊!听说此次剑会,很多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都会出现,也许无空方丈和雷正刚门主他们两位老人家都会亮相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嘿,你们说的大家都知道,那算什么轰动!我这件事哪,那才叫扣人心弦,激动人心呢!嘿嘿,想不想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大事?你别蒙人了!”“哼,谁蒙你们!知道不?玄木令主又再次现身江湖了!”
“什么?玄木令主?真的吗?快说说看!”“对啊,说说看嘛!快说……”“嘿嘿,我这可是从一名华山派弟子口中得知的哦!那可是千真万确,独一无二的独家消息!咳咳!我现在口干得很,只怕说不大精彩,这个么……”
“店家,上一壶好酒!哎,可以说了吧!”“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吧!”“再不说老子一刀砍了你!”
……
酒楼里多是江湖人士,此时都凑了过去,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自从数十年前一场大战之后,道长魔消,武林中已平静了许久,难得有个新鲜话题,众人自是趋之若骛,洗耳恭听了。
仕进听着他们谈起当日山谷之战,不禁啼笑皆非。“自己居然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嘿,真是好笑了!啊,还会喷火?这……咦?”仕进正自好笑着,忽地惊觉转脸瞧去,一时竟呆住了。
只见眼前站着一条泰山般高大魁梧的大汉。他脸色黝黑,厚实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着,满脸激动之色,正定定的瞪着仕进,眼神里充满了惊诧狂喜之意。
“好兄弟!”大汉一把抱住了倏地立起身来的仕进,大叫了一声,酒楼里登时平地响雷,杯盆碗碟都震动起来,叮叮当当的响着。楼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止住话语,转眼望了过来,一时之间,酒楼里寂静一片。
仕进被那大汉紧紧的抱住,心中也是惊喜莫名,只觉胸膛间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挣开大汉的怀抱,也激动道:“郭大哥,怎么是你?”眼角不觉意间瞥了开去,见到全楼的人都瞪向这边,仕进不免有点不自在,欣喜的心情慢慢的淡了下去。这大汉正是阔别已久的郭铁。
郭铁也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扯着仕进坐下,裂嘴哈哈笑道:“哈哈哈……哎呀,几年不见,兄弟你长高许多!嘿嘿,能在这里碰上你,我真是很高兴呢!当年我跑了回去,结果虚惊一场,但却被师父留了下来,说是在外面混了几年,也该收心学点东西了。嘿嘿,之前我对此话是不以为然的,但自从遇上兄弟你,才知道什么是人上有人!哈哈,听说你闯出了很大的名头呢!嗯……那个是不是你?”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之后,才放低声音道。
郭铁虽然留在了少林寺,但江湖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听到武林中出了一个戴面具的武功高手,他就猜想会不会便是仕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确认,如今见到仕进,自是要问个明白。
仕进楞了一下,道:“什么那个的?”郭铁挠挠头,转头瞧瞧四周,见到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早已不再注意这里,才又小声道:“你是不是那个玄木令主?”
仕进苦笑着道:“我也想不是,不过好像也只能是我了!”郭铁一拍仕进肩膀,低声却兴奋道:“我就知道兄弟非池中之物,果然是没看走眼啊!呵呵!”他停住不说话,上下端详起仕进来,良久才点头道:“神光内蕴,气定神闲,看来兄弟你武功又有所增长啊!做大哥的我却仍是原地踏步,真是惭愧哪!”
仕进瞄了他一眼,笑道:“谁说大哥你没有进步?我瞧大哥应该快赶上你们少林那位智空大师了!”“智空?嘿……听说你与他交过手,你瞧现下我与他有多大距离?”郭铁听到智空之名,脸色变了变,问了这一句。
仕进迟疑着道:“若是几年前的他,我想,大哥与他交手,五百招之内不会落了下风!不过……”他想起一事,却不敢肯定,便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来。他又取笑着道:“大哥,他不是你师叔吗?你好像不怎么尊敬他哦!”
郭铁撇撇嘴道:“他半路出家,武功确实了得,在这一点上我是甚为佩服他的。不过他为人沉默寡言,整天板着一张脸,城府极深,我向来不喜欢他。大家同在少林寺,我都是躲在师父那里,极少碰见过他。自从他去了黄山大悲院,我便轻松了!呵呵……”
两人又聊了一会,郭铁犹豫了一下,忽地道:“兄弟,你的事,我……我已经全部跟师父说了,他老人家也知道,现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玄木令主只是一个弱冠少年。你不会怪我多嘴吧!嘿,我什么事都没对师父隐瞒过,这件事……”
仕进怔了一怔,他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此事,但瞧着郭铁愧疚的样子,他只好淡笑道:“没事!郭大哥,这事也没什么紧要的!令师想必是位得道高僧,他老人家小弟我是信得过的!”
郭铁松了一口气道:“对了,我师父要我转告你一句话。我便是为了此事才下山寻你的,听到正气堂传来的消息,我估摸着你该是来了这边,所以星夜赶了过来。他老人家说了……”他的话被一声惨叫给打断了,声音传自另一条街,甚是凄厉痛苦。
郭铁浓眉一扬,立起身来,道:“兄弟,咱们过去看看!”仕进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随着郭铁下了楼。楼上的江湖豪杰也都纷纷结帐,赶了过去。此地正是群雄云集,稍有一点火星便会引起大肆争斗,所以大多数人都尽量约束门人弟子,不许惹是生非,现在居然出了事,自是大新闻一件,人人都要去看热闹的。
还未瞧清楚人群里到底发生何事,仕进便听到一人悲声道:“田师弟,田师弟,你快醒醒啊!师弟,你应一声师兄好吗?师弟……”郭铁排开人群,挤进圈子里,定睛一瞧,不禁皱了皱眉头,别过脸去,半晌才再转头。
仕进瞧了,只觉一阵恶心,便想将刚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他闭上眼睛,强自忍住。再睁眼时,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仕进才注意到,那华山云辉涛也在场中。他脸色甚是苍白,显然当初所受的伤还未痊愈。只见他仰面朝天,神情悲痛,一滴泪珠已是滑了下去。
那名年轻弟子张天半跪于地,抱着一人,正痛苦嚎啕着。他怀中那人景象之惨,确实是骇人听闻。那人四肢被人截断,胡乱的用粗麻布裹着,根本没有上药,他的仇敌似乎要让他吊着一条命不死,却又要忍受无比的痛苦;那两眼眼皮青黑浮肿,慢慢渗着淡黄血水,显然眼珠已遭人挖去,只怕有些时候了。他身子一抽一搐的,嘴巴翕动着,隐约可见里面牙齿全无,已被人拔个精光。
瞧他的模样,约莫十五六岁。“谁如此狠心,竟对这小小少年下如斯毒手?真是灭绝人性哪!”旁观之人都这样想着,无不对那凶手痛恨有加,恨不得抽皮剥筋。
仕进听先来之人论说纷纷,慢慢才知道了事情经过。原来这可怜少年忽地从街旁高约两丈的鼓楼墙上摔了下来,仆在地上,嘴里塞着麻布。有人将麻布取了出来,那少年惨叫一声,马上晕了过去。人们一看,麻布上竟连着五寸长的银针,针尖弯曲,适才钉在了少年口里,这一拔出来,倒钩带肉,又让少年受多了一番苦。
这少年正是华山派的年轻弟子,云辉涛带他出来见识一下世面。那知道今天他出去逛市集,一去便不见了踪影。急得云辉涛和众华山弟子四处寻找。正走到附近街道,却听到了响动。他们即刻赶了过来,便见到这番惨境。云辉涛上了鼓楼看了,凶手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只怕是早有预谋,专门针对华山派的。
云辉涛忍住心中的悲愤,缓缓扫了围观众人一眼。他知道,凶手一定会留下来瞧热闹。他精心设计了如此狠辣的毒计,又岂会放过这热闹场景呢。众人都不禁一寒,不敢与云辉涛对视,低下眼去。
郭铁瞧着仕进难看的脸色,拍拍他,自己却叹了一口气。张天忽地欢声道:“师弟,师弟,你醒了!云师兄,师弟醒了!嘿……快告诉师兄,是那个天杀的贼子将你害成这样?呜呜呜呜……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他很快又哭了起来,瞧见自己师弟如此凄凉,他觉得心里堵得慌,甚是悲戚。
云辉涛蹲了下去,哽咽着柔声道:“师弟,你……你还好吧!不用怕,大家都在你身边,大家都会为你报仇的!你一定要挺住啊!不要吓唬师兄!呵——听到了吗?师弟,你……要挺住啊!”他生生忍住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少年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嘴巴一翕一合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云辉涛忙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