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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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关头。
杜闲人抽出一枚细若纤毫的银针,边捻动着边扎进忘记头上太阳穴,动作缓慢而轻柔,手上仿佛不着丝毫力气。一个时辰过去,屋内的油灯火苗不时跳动一下,仕进心头绷得老紧,连呼吸都屏住了。随着杜闲人两指轻轻松开最后一根银针,他才将憋了近一个时辰的这口气呼了出来。
但仕进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杜闲人又抽出了一柄亮光闪闪的锋利小刀。他将刀处于火上烤了半晌,便拨开忘记耳朵一侧的毛发,选准了位置。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刀锋便闪电般的在那头皮上划了一个小圈。
杜闲人一把扔开刀,嘿的一声,便在忘记身上拍了一掌。那头上受刀之处猛地喷出一道血柱,隐约可见深色血块。仕进霍然一惊,整个人弹了起来。杜闲人五指轻弹,顿时将血柱止住。他取出金创药,敷到伤口上,再包扎好伤口,然后将银针一根根的拔了出来。
杜闲人完成这一切后,才一屁股跌坐下来,神色甚是疲累。良久,他才出声道:“你有什么疑问,都道出来吧!”仕进迟疑了一会,才道:“前辈的举止似乎有点奇怪,不知……”他想了许久,终还是不知该问些什么。
杜闲人淡淡一笑,道:“你是否瞧到我形貌大变,故才说我举止奇怪?呵呵,我要离开此地,在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要处理好!所以才带你来此,一方面治好他的伤势;一方面则是与你有缘,送你一些东西!”
仕进摆手道:“小子与前辈素味平生,又怎敢收受前辈馈赠?”他忽地醒悟过来,惊叫道:“啊——他的伤势你治好了?”他记得无名曾说过,杜闲人花了几十年的工夫,还是不能将忘记的毒伤治好,现下却一下子痊愈,难怪仕进会如此惊诧。
杜闲人微笑道:“小事一桩!呵呵,他的毒伤虽重,却也难不到我!早在我初次遇他之时,我便能驱除他身上的毒素了!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我才拖到了如今。呵呵,现在我无牵无挂,治疗他的伤势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仕进瞪大了眼睛,只觉心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杜闲人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道:“你也用不着想那么多。时候一到,便能知道真相了!来,服了这药!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虽然药效比不上你以前所用,却也能让你功力恢复多几分。”
仕进满心困惑问道:“前辈,你为何对小子如此抬爱?”他只觉脑子里全是疑团,纠缠不清。杜闲人沉吟着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有缘吧!正刚兄与我说了许多江湖中事……”他脸色一黯,良久才接着道:“大概情况我也了解了不少。嘿,我赠你此药,说来还是存了私心!我因为有言在先,有件事情无法亲自出手!予你此药,也不过是借你之手成事罢了!”
仕进道:“前辈所说之事是何事?”杜闲人古怪的笑笑道:“你不必多问!时候一到,你便会知道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晓得沙龙此人吗?”
仕进点头道:“曾有一面之交!”杜闲人正色道:“你若想完全康复,须得再次服用那药。我猜,那等奇药也只有沙龙能研制出来!你去找沙龙,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必定会助你一臂之力,你的武功恢复也指日可待呀!”
“沙龙?”仕进喃喃道,心头的迷雾渐渐的稀薄,事情变得明朗起来。他想道:“当日之事,关键便在无空所下之毒跟冰儿刀上的毒药上。便是沙龙不知,那苏子翁想必也晓得!”他精神一振,道:“多谢前辈指点!”
杜闲人将药丸跟一面锦牌递给仕进,笑道:“你只须将此锦牌交给沙龙,说是一位姓杜的故人相托!他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还有,此药服下之后,需马上调息运功,化开药性,功效才能完全发挥。你须谨记了!”
仕进接在手里,感激道:“小子多谢前辈的大恩大德了!来日定当报答!”他迟疑了一下,又道:“前辈,不知能否告知尊名?”他隐隐猜到了点什么,却又把握不住其中诀窍,故当面问了出来。
“我姓杜,名青衣!记住了哦!”杜闲人哈哈一笑,便自窗口一跃而去。只见青衣飘飘,白发荡荡,那恬淡雍容的笑声尚在耳边回荡,那飘逸若仙的身影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仕进一阵怅然,呆呆不语。
第四十七章 临风飘飘
跨出那高高的灌木丛后,仕进忽地一阵感伤。他在谷中盘桓了数日,既化开了所服之药的药效,又得聆无名跟忘记的种种指点,收获非浅。此时的他,已是恢复了五成的功力,便和当日黄山之上的自己比起来,也有一拼之力。
忘记伤势痊愈之后,对之前的种种,却是一笑释然。“执着也罢,放开也罢,一切因自有一切果!人生匆匆,岁月苦短,纵有千般不如意事,但我已活过,此生无憾矣!今生今世,我便在此山终老了!嘿,娃儿,日后你若是见到无空,帮我转告他一句话,问问他:‘你后悔吗?’”想起忘记对自己说的这些话,仕进忍不住一阵恍惚。
无名陪忘记呆在谷中,也决定不再重现江湖。仕进心道:“两位老人家一生追求武道,执着不休,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已无愧于自己,确是令人钦佩不已。我虽有一身武功,却迷失于自己的彷徨当中,不图上进!嘿嘿,当真惭愧!”他大笑数声,迈开大步,飞一般的朝崆峒山掠去。
出得山来,过得数十里便是一座大城。仕进放缓脚步,入得城去。他拣了一家酒家,要了一碟白斩鸡,一碟花生米,一壶好酒,便慢慢斟饮起来。酒家里酒客不少,江湖豪客也有几个。高谈阔论之下,仕进却听出了点门道。
“……玄木令主重现江湖之事,闹得可是沸沸扬扬!现在所有的江湖同道都在期待着,瞧瞧那天下第一之人能干出些什么来!”“且不说玄木令主如何,听说有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想捋玄木令主的虎须,准备要给玄木令主一点颜色瞧瞧呢!”
“什么?谁那么大胆?”“他们当然不敢当面挑上玄木令主,不过听说他们准备拿什么东西来要挟玄木令主就范!”“要挟?这天下有啥东西能要挟得了玄木令主?”“哈哈,这可说不准哦!若是有人拿了玄木令主的亲人来要挟他,他除非是无情无义之辈,否则一样要受制于人!”
……
仕进心情一阵烦躁,听了半天,却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他匆匆扒拉几口菜,便结帐离去。“听这些人所说,煞有介事的,恐怕真是有人要对付自己!不晓得含笑跟冰儿如何了?希望她们能一切平安吧!”
同样的消息,一路上不绝如缕的传进仕进耳中,而且是越说越离奇,到最后便是有人挟持了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准备来要挟玄木令主。仕进刚开始心急如焚,但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也无能为力。但慢慢冷静了之后,仕进却瞧出了些许端倪。每次到得热闹的场所,总会有人提起这则消息,即便是话题不在此上,也会有人将其生生的转了过来,仿佛有人在故意散布此则消息一般。
又得到一处市镇后,仕进二话不说,便寻了一间最热闹的酒楼。他随便要了几样东西,心神却全都集中于众人的谈话上。果不其然,很快便又有人论起了玄木令主。说话那人尖嘴猴腮,声音倒是挺尖亮的。只听他哈哈大笑道:“都说玄木令主如何如何的了得!现在有人挑战了,却不敢应战,真是懦夫啊!”
“放屁!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敢这样说玄木令主的坏话?”马上就有人应答了。那尖嘴猴腮之人撇嘴道:“老子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落入了旁人之手,也不知道被摧残得像什么样子了!玄木令主却连屁都不放一个,他不是懦夫是什么!”
……酒楼上很快闹腾起来,那些豪客粗汉们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争得不可开交。
仕进皱着眉头,盯着那尖嘴猴腮之人。只见他挑起了众人的火头,便慢慢的缩了回去,呆了良久,又偷偷的结帐走人!仕进微微笑了笑,过了小半会,这才踱下酒楼。他在街上优哉游哉的,瞧上去好不悠闲。
待那尖嘴猴腮之人闪进了一间客栈之后,仕进也慢悠悠的步入住店。他的心神紧紧盯着那人,也不担心他能跑到哪里。到得内院,瞧到左右无人,仕进马上闪身上了屋顶,来到了那人所住处所之上。
“禀告香主,小人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一个尖亮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尖嘴猴腮之人所言。另一人满意道:“很好!侯六,记住明天继续!”那侯六奇道:“香主,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小的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那香主怒道:“侯六,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多问!当心脑袋搬家!”那侯六良久无语,想必是吓得不轻。那香主骂骂咧咧的唠叨了几句,这才出门去。仕进摇了摇头,只得跟在了那香主之后。
那香主出到城外五里坡的一处山神庙,里面竟有数人已在等着。众人向其中一人报告了各自的情况,便又纷纷返回了原处。仕进想了想,留在了山神庙,盯住了那剩下的一人。在换了三人之后,仕进心情开始好转起来。这次他所盯之人身形挺拔,脚步稳健,显是一名高手。
“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吧!他们此着分明是请君入瓮之招,是要引自己上钩的!前面肯定是一个凶险异常的陷阱!不过,为了含笑她们,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了!”仕进想着,脚步迈得更加自信。此时的他,根本不惧任何的埋伏陷阱,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
“主上,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引一人前去龙虎山!这……值得吗?”“哼,你懂什么!上头都说了,若是除不掉那人,我们永远再无出头之日!”“但、但我们将事情弄得如此复杂,那人能寻得到龙虎山吗?”“嘿,那人是何等人物,又岂会找不到地方?说不定他正听着我们说话呢!”
……
仕进喃喃道:“龙虎山?”他脸色阴沉,人却已嗖的一声急驰而去。他此时已有九成把握肯定含笑两人落入他人之手。他也猜到了出手之人定是智空。“智空为了威胁自己,想必暂时还不会伤害她们!或许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呢!”想着,仕进心里多少安定了些。
到得龙虎山脚,仕进寻了一个隐秘处所,便解下包裹,摊了开来。他瞧着包袱里那狰狞的面具跟漆黑的长袍,竟失了一下神。“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次穿上这身衣裳!造化弄人哪!”仕进感慨万分,终于展开黑袍,披上身来。
冰冷的面具贴紧脸颊,竟让仕进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一小会后,那面具被脸捂得热了,变得温润贴人,刚开始的一丁点不适应终于完全消失,仕进双臂一振,忍不住有纵口长啸的渴望。“我回来啦!”他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但整个龙虎山却似乎都在回应他一般,树木呼的一声齐齐摇曳;虎啸狼嚎也腾了起来,所有的野兽都张大嘴巴,嗷嗷而叫;无数的飞鸟扑扑的窜上了高空。
几名藏身于高树上的江湖人士都觉身子一震,周围的一切便开始喧腾起来,响声震天,如汹涌波涛一般,足足响了一盏茶的工夫。他们面面相觑,都奇道:“这些畜生莫非都疯了?”这些人都是有些头脑,有些本事之人,能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寻到了龙虎山。他们来此多是存了看热闹的念头,哪知热闹没瞧着,先遇上了此等怪事。
他们正自议论纷纷之际,忽觉脖子上一阵凉风吹过,冷飕飕的。众人俱是大惊失色,都齐齐转头过去,却什么也瞧不到。“有鬼!有鬼!”便有胆小之人大呼起来。胆大之人刚想反驳,却又觉凉风再现,阴森恐怖的。众人吓得不轻,都赶紧落荒而逃,不敢再留在龙虎山之上。
“真是痛快哪!”仕进悄无声息的立在高高的树干上,挺胸舒臂,陶醉在那种高高在上,为所欲为的快感。他重披战袍,心中战意正浓,恰好山林中有不少潜伏着的江湖好手,于是便牛刀小试了一番,效果倒是不错。
静立良久,仕进呼了一口气,整个人便掠入了密密麻麻的丛林中。他左穿右插,所到之处,无论是山涧断岳,还是高岩峭壁,都是一跃而过,如履平地。小半个时辰后,仕进便出现在了一座隐藏于浓林深处的庄园。庄园正中,却是一座高塔,高高的塔顶穿出层层绿树的包围,直插云霄,傲气十足。若非是隐藏在深山中,它定然是游人如织的一大胜景。
仕进静静的站在庄园外的高树上,瞧着那高高的塔顶,眼神里掠过淡淡的忧虑。刚才他也是感应到了此地的高手气势才赶过来的。到得附近,他才发现,庄园内可谓是高手如云。单是稍逊于智空的一流高手便有三四十人,略次一等的更是数不胜数,怕是有近百人吧!
“好大手笔啊!呵呵,能享受如此待遇之人,普天之下,舍我其谁?”仕进笑了,一股冲天豪气自心底腾起。一时之间,他只觉热血沸腾,便欲冲进去大肆杀戮一番。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欲望,静静的等待起来。他知道,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他扑进去,所以他必须谨慎起来。
夜色沉沉,大地终于变得漆黑一片。庄园里陆陆续续的亮起灯来,高塔上也是灯火通明的,映亮了一大块的天空。仕进动了。只见一缕黑烟在屋宇间跳动不已,宛若无物。不消片刻,他已是深入到了内院。无数的高手潜伏于暗处,却无一人发觉有人潜入。或者说,这些高手对于潜入之人根本是熟视无睹,不加理会;只有外出之人,他们才会严加盘查。
仕进绕着庄园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二女的迹象。他将目光定向了那高塔之上,暗道:“她们只怕便在里面了!”想着,仕进身形已是掠向了中央。
那高塔身处庄园中央,周围却甚是空旷,没有丝毫可以藏身遮掩之物。灯火照耀下,塔身四围几乎是一片光亮,明如白昼。那尖尖的塔顶太过高远,灯光倒是照不到,显着一层淡淡的暗雾。
仕进隐身暗处,瞧了瞧情况,不禁发愁了。瞧眼前的情形,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塔内,几乎是不可能之事。“豁出去了,杀进去瞧瞧!”他一阵冲动,便欲跃身而去。眼光掠过靠近高塔的一株大树,他再瞄了一眼那高高的塔顶,眼睛忽地一亮,主意顿时来了。
树上藏有两名高手,却被仕进无声无息的制住了穴道。“乖乖在睡一觉吧!”仕进拍拍两人脸蛋,轻笑一声,便跃上了树顶。他双手比划了一下树顶跟塔顶之间的距离,有点犯难了。若是功力全在,这段距离他倒是可以一跃而过,如今却有点困难了。
“不管了!尽力一试吧!”仕进舒了一口气,心神一静,四周的情形顿时了然于胸。他手腕一抖,一颗小石头登时不带一丝风声的穿空而去;脚尖一撑,仕进整个人便如大鹏展翅般飞了起来,直直掠向了那高高的塔顶。
到得半空,仕进力道已竭,身形将要下落。他脚下一点,先前出手的石头立时改平掠为急速下坠,扑的一声轻响,深深的没入了地板中。仕进得此借力,身子再起,渐渐的接近了塔顶。
距离塔顶还有三尺左右,仕进终于无力再前,身子重重的坠了下去。那塔足足有十五层,顶上两层显然是无人,内里漆黑一片。仕进身子呼呼的掠过了十五层,十四层,十三层,到了十二层之时,他终于能触到那突出的屋檐,单手一拍之下,他便如那黑蝙蝠一般飞快窜了上去,隐入了塔顶的黑暗当中。
“谁?咦,我刚才怎么瞧到一个黑影飞过呢?”十三楼内,一人惊叫道。楼内顿时乱成一片,还有数道身影自塔内窜了出来,飞身上了十四楼十五楼查看,却一无所获。无一人能瞧到,在那高高的塔顶尖端,夜风猎猎,一道黑影单足而立。衣袂飘飘间,仿佛一人虚空而立,无尽的孤高,无尽的渺远,直有让众生拜服之势。
第四十八章 塔内纷争
仕进呼吸着清冷的夜风,惬意的轻叹一声。此时他正沉浸在高处不胜寒的畅快之中,一时竟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良久,他回过神来,便背手而立,身子纹丝不动,静静的等待着塔内之人丧失警惕。他整个人似乎融进了黑暗当中,和天地浑然一体,便是无名忘记二人在此,恐怕也发现不了他半分踪迹。
十三楼内,传出了几声责备,还有先前出声那人的嘟囔之声。想来是众人搜寻不果之下,都道是虚惊一场,免不了有所埋怨。仕进再等得半个时辰,身子轻飘飘的滑了下来,停在了十三楼屋檐上。
楼内留有三人,正在小声议论着方才之事。“……看来我是精神绷得太紧了,居然会出现幻觉!嘿嘿,那玄木令主便是出现,也应该是楼下之人先发觉,又怎会轮到我们几个呢?我想该向监院提议一下,我们三人须得好生休养一番了!这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是时候轮换一下了!”说话之人正是发现仕进那人。
“监院?莫非说的是智空?”仕进想道。塔内另有一人闷声道:“也不知方丈为何会下如此……的命令?那玄木令主也没碍我们什么事,怎么就一定要将他置之死地呢?”“别想那么多了!方丈的命令是不会错的,那玄木令主想必是做了什么罪恶滔天之事,方丈才会让我等布下天罗地网,务必将其击杀于此地。”第三人答道。
第一人称是道:“正是!想我们方丈雄才伟略,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那趟黄山之行,居然被玄木令主那厮击成重伤,至今未愈;我们那些功力高绝的前辈也是伤亡惨重,骇人听闻。由此可见,那玄木令主是何等的可恶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们此番定要将那厮斩杀于此,以报方丈和诸位前辈之仇!反正我是准备豁出去的了,便拼了这条命,也要与那厮玉石俱焚!”
“好一些不识趣的家伙!无空竟然颠倒是非,真是可恶之极!”仕进听了一阵气闷,身子急速的掠进塔内。塔内三人俱是四旬出头。灯光下,三人围桌而坐,神情都甚是疲惫,稍加留意,便能发现他们眼中满是血丝。
刚说完话的那人正握拳扬臂,神态甚是慷慨激昂。余下两人都盯着他,眼神里也写满了同意二字。一阵凉风拂过,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身子一麻,再也出不了声。仕进绕着三人转了一圈,冷哼道:“玉石俱焚?哼,不自量力!净是一群糊涂虫!”他本来准备要逼问一下含笑二女的下落,但瞧了三人那不屈不挠的眼神,他便知问了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