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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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剑一、诺、李潋都大惊。
“呵呵,是啊,”月无双笑道,“一个丝毫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知道面前那个就是自己骨肉那一刻的反应,不是‘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有一个女儿?’而是用一种‘我终于见到你了’的目光盯着不放呢?”
“呵呵,这都被你发现了……”鬼笑搔了搔头,猛得他抬头盯着月无双惊道,“你不是还蒙着纱布吗?怎么看到什么目光的?”
“呵呵,我可是一个瞎了眼的明眼人啊。”月无双笑道,“你的呼吸和心跳出卖了你,我推测一下就知道你的目光是如何的了。”说着,月无双“环视”了一下大家,“我说‘目光’,我想大家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并且认同我的看法。”
“这倒也是……”李潋点了点头,这个一直话很多的丫头,这段时间里倒是都不怎么说话了。
“可是,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月凝在哪里,或者说月凝根本就是在你那儿,”剑一向鬼笑发问道,“你还煞费苦心地来这儿找她?而且还带上了我们玩这个游戏吗?”
“我想,神医本来就是来找他的女儿的。”月无双替鬼笑回答了问题,“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女儿叫什么以及长什么样。”
“可是,难道她以前不是叫娇儿吗?”剑一不解道。
“嗯,不叫娇儿,娇儿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改的,五岁之后。”娇儿回道,“妈妈在那人死后,才陆续给我讲那个深埋在她心底数年的秘密,我也是那时才渐渐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在妈妈失踪之后,我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娇儿,因为妈妈是在‘月妖’的时候有了我,所以我在‘妖’字下加了一个‘儿’,同时也是希望哪天能遇到自己的亲身父亲……”
“娇儿……”一旁的鬼笑哽噎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可以说一下月凝到底去哪儿了吗?”日神把话题拉回了正章。
“她找到了我。”鬼笑承认了,“可是就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月凝已是面目全非了,连声音、头发和身高都变了,我对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一点儿都认不出她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娇儿惊得用手捂住了嘴,突然又冷静了下来,“你是说妈妈她会易容之术?”
“不,不是易容之术,那些变化都是真实的,”鬼笑摇了摇头,“我是一个行医的人,而她与我在大约一年的时间里可谓是朝夕相处,就算第一眼的时候我没法辨别出是什么易容之术,但在长达一年的时候,我不可能对其一无所知。”
“长达一年时间的朝夕相处?”剑一疑道,“你不是认不出她来吗?”
“她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鬼笑情不自禁地赞道,“她自己也知道我已根本无法认出她来,于是她谎称自己得了绝世奇症,以此让我对她产生了好奇以及征服这个奇症的好胜心,然而她又没有什么银两来支付医药费用,于是她就以女佣的身份进入了我家。”
“原来是这样……”娇儿低下了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那你治好了她的奇症了吗?”
“没有……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病!”鬼笑的脸突然扭曲了,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跃然脸上。
“不是病?那是什么?”剑一不解道。
“那是一种恶毒无比的蛊!”鬼笑猛得怒吼道,一掌头砸在了桌子上。
第二十二章杀人真凶
“什么?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日神的身上,就好像月凝中的蛊就是日神种下的一样。
“不必这么看着我,”日神挥了挥手,“我根本就不知道月凝会离开,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们认为我会随便对山庄里的人下蛊吗?”
“这倒也是……”剑一点了点头,“那还能是谁呢?”
“这个人一定非比寻常。”月无双叹道。
“此话怎讲?”李潋问道。
“月凝是月妖,我想这个位置应该不单是用年纪来排的吧,”月无双把脸朝向日神,得到了“嗯”的肯定声之后,继续道,“所以能在月凝的身上种下蛊,而她自己又无法化解的话,那是何等技艺呢?”
“当时功力在月凝之上的人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只是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会下此毒手,除非……”日神突然说不下去了。
“除非什么?”娇儿急了,差点儿把整个身子都伏上了案。
“这只是一个推测,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我不能乱讲。”日神摇了摇头。
“不如你先说说你的推测吧,然后我们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个推测是不是真的。”月无双提议道。
“对对!”娇儿连忙点头称是,“你快说快说!”
“不用说了,”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亭外传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那个下蛊的人就是我。”
“什么!”娇儿一跃而起,怒目相对来者,可当这个人从夜幕中慢慢显出自己的脸时,娇儿的脸却从愤怒变成了惊恐,“外……外公……”
“看来我没有猜错。”日神笑着走下亭子迎接这位老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把日神这个位置交给你的原因了。”老者慢慢走进了亭子,李潋赶忙起身把自己座位让给了他。老者坐下后,环视了一下大家,道:“各位好,我是毒蛊山庄的守墓人之一,也是这位,”老者指了指日神,“他的前日神。”
“听娇儿刚才对您的称呼,您应该就是月凝的父亲了。”月无双道。
“正是,想必这位就是月无双了,”老者说着环顾了一下大家,一一指出了每一个人的姓名,一个都没有错。
“没想到,老人家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却能一一道出谁是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月无双不由赞道。
“那是因为我的小外孙女自从与你们分开回到山庄之后,就一直跟我聊你们的事,”老者解释道,“她每天都有关于你们说不完的话题,又把你们每个人都描述得十分详细。久而久之,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像天天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似的,哪怕从来没有见过面,却好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了。”
“呵呵,原来如此,”月无双笑了,“只是实在可惜,老人家已然把我们当作了熟识的朋友,可我们却对您一无所知,实在是怠慢了。”
“哪里哪里……”老者也笑了,“之前只是从娇儿的口中得知你们的点点滴滴,可如今却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果然个个都是英雄豪杰,不愧是我的娇儿相中的朋友啊……”
“我一直以来把你当作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娇儿充满伤感与失望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老者的话,“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娇儿……”老者想安慰几句。
“没有想到!”娇儿突然大声叫道,“你一直在骗我!骗我妈妈是被那个坏蛋迷了神智才被拐走了!骗我你们一直在寻找我的妈妈!骗我妈妈一定会再回来的!你一直在骗我!一直在骗我!”
“骄儿……”老者看着满脸都上泪水的娇儿一时说不出话来,“我……”
“一直以来,我对你无话不谈,”娇儿的情绪已然失控,“什么心事,什么小秘密,可以瞒所有的人,但从来不瞒你,你一直在我心中是一个最最慈祥的外公,我最最贴心的朋友!可是!你却隐瞒了我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你!就是你!你杀了我的妈妈!那可是我的妈妈!你的亲生女儿啊!”
“娇儿,你听我说!”老者伸手去扶娇儿的肩,却在刚刚触到的时候,被娇儿一伸手就打掉了,于是情不自禁又大声叫了一下,“娇儿!”
“你是个大骗子……你是个大骗子……”娇儿哭得有气无力了,趴在案子上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话语。
“娇儿,这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清楚,可是时间越久,我却越说不出口,我……”老者面露难色,自己的脸上也写满了悔恨。
“告诉我!告诉我!”娇儿猛得扑到了老者的面前,吓了所有以为她已经没什么力气的人一大跳,“快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梦!我妈妈不是你杀的!不是!不是!”
“娇儿……这……”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娇儿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娇儿!”老者喊了一声,一把扶住了娇儿,这时鬼笑一步迈上前,伸手在娇儿的手腕一掐,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了鬼笑的脸上。
“没事,她只是太过激动,虚脱晕过去了。”鬼笑松开了手,“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老者连忙询问。
“只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鬼笑叹了口气,“我怕她会承受不了,再让她这样下去,真的崩溃了,会活活把她弄疯的。”
“唉……”老者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叫日神去唤了几个仆从来,把娇儿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坐到了亭子里。所有人见此情景,也回到了各自原先的位置,大家都沉默着,所有人的脑子都飞快地转着,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件错综复杂的事理理清楚,可是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理起。
过了许久许久,当李潋伸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脖子时,老者开口道:“你们有兴趣听一段真实的故事吗?关于一个老父亲如何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上绝路的故事吗?”
第二十三章以命相赌
无月无星,无光无风,这样的夜晚实在是黑得可以,同时也少见得可以。这样的夜晚,正常的人都就应该好好地待在床上,舒'炫'舒'书'服'网'服地与周公聊聊天,下下棋,可就是有这么一个身影,做着一些不正常的事。一套漆黑如夜的行头,一个闪电般的身影,从一个如画景色的山顶上直窜而下,没有一点儿的犹豫,向山腰的山城直奔而来。
黑影每一步虽快,但却都处理得很谨慎,明显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踪迹。终于到一个高大双层小楼前,黑影停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黑影抬头看了看二楼,二楼没有一丝灯光,可它却看得很仔细很入神,就好像那儿有多令人留连忘返的美景,整个人都掉入了其中,无法自拔。这时,一阵轻风掠过,黑影一惊,急忙飞身至墙角,四处张望却见不到一个人,可这丝毫没有安扰它的紧张,它猛得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伸手搭在了二楼的窗棂上,轻轻一推,明显窗户没有上栓。一眨眼,黑影翻进了二楼的小阁里,不一会儿,一盏不是很亮的灯豆映黄了窗纸。
“这么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里突然想起。
“啊!”那个刚刚进屋并点起灯的黑影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它回过头来,注视那个苍老声音的来源,“爹……爹……”
“凝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儿?”在微弱的灯光下依然还是可以看出这位老者的面容,鹤发童颜,如同是一个久居仙境的世外仙人。
“我,我来……”月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我来洗个澡。”
“何必呢……”老者叹了口气,“你还想瞒着你的父亲吗?”
“我真的是来……”月凝咬了咬嘴唇,声音提高了许多……
“洗澡?在丑时?”老者把眼一瞪,直统统地看着月凝,“山庄中的人从来就只着白衣,可你现在穿的是什么?为了洗个澡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我……”月凝被一阵抢白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就是在这儿相识的,对不对?”老者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嘴角皱起了慈爱的鱼尾。
“嗯,六年前,我正在洗澡的时候……”月凝对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无话不讲的,这点,自己的女儿也与自己如出一辙,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亲密无间。
“看来他还是一个淫贼。”用词虽是如此,可谁都听得出这位父亲的语气上却不是辱骂的意思。
“不,不是的。”可这位女儿还是急了,“他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的**之色。”
“呵呵,那时你才多大,你何以知晓何为**之色?”老者笑了,不是嘲讽,却更像是怜爱。
“我就是知道,”这样的无理取闹永远是女人的专利,更何况面对的是一直以来最疼爱最关心自己的男人,“那一刻,与其说是他被我迷住了,不如说是我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从没碰过到有哪个男人这样看过我,这样没有目的,没有欲望。”
“没有欲望?”老者笑了,“这世上有人会没有欲望吗?”
“有,他有,他的欲望是采很多的药,越是没见过或很少见的越好,却单单不在我身上。”月凝似乎沉入了绵绵的回忆之中,声音也变得飘渺了起来。
“那你还……”老者有些不解了。
“那些日子里,慢慢地,我从他的眼里发现,我也成了他的一味药草,而且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那株,”月凝的脸上漾起了幸福的神色,“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他了。”
“小家伙是他的种吧。”老者突然说道。
“这……”月凝一惊,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根据庄规,这样的杂种只有死路一条。
“你能瞒得住任何人,但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呢?”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你的爹啊!”
“是的……但,请您能好好保护她,她也是您的血脉相承。”月凝的语气中充满的恳求。
“你真的想离开?”老者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就舍得这样不管自己的女儿了?”
“不!我不舍得!”月凝突然泪流满面,“可是,没办法,我没法带着她!我想……她长大后一定会理解她的母亲的,也一定会原谅她的母亲的。”
“如此说来,你是非走不可了?”老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是的!”月凝的回答非常坚决,同时也站了起来。
“何苦呢我的女儿,他并不值得你去为他付出这么多!”老者满了脸的悲怆。
“就算位置互换,我相信他也会为了我这么做的!”女儿依然不依不饶。
“他只是看上了你的外表!”老者的话出口已然像在辱骂一个人了。
“不是的!哪怕我变得再难看,他也绝对不会嫌弃我的!”女儿的话针锋相对。
“真的吗?”老者突然诡异地一笑。
“当然!”女儿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这儿有一条蛊,你敢跟我打个赌吗?”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极其厚实的圆匣子,上面贴了写了密密麻麻符文的封条,而匣子上也布满了极其神秘莫测的图形。
“这是……”月凝一惊,“什么赌?”
“种下此蛊之后,你的相貌、声音,甚至于身高与体味都会慢慢发生改变,变得面无全非,变得连我这个父亲都无法认出你来。”老者把匣子递了过去,“五年之内,如果你能找到他,并让他认出你来,且让这个所谓的神医找到解蛊的办法,那么你还能活。如若不能,你只能回到这里让我来拔蛊,不然必死无疑!你敢赌吗?”
“可是,他只是一个医生……”月凝面露难色,“他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拔蛊。”
“如果你们真的是上天注定的,那么总会有办法破解的,除非你现在就对这感情没什么信心,那么……”老者慢慢伸手想要收回那个匣子。
“不!我赌!”月凝大声说道,一把拿过了匣子,慢慢揭开了上面的封条。
第二十四章尽心破蛊
“如此说来,你们到最后也没有找出破蛊的方法。”月无双转头对鬼笑说道,可是鬼笑却没有任何表态。
“这个蛊实在是太毒了,不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的。”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让你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蛊?”李潋龇牙道,一股无尽的愤怒。
“其实,我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早点儿回来,只是……”老者神伤道。
“只是你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会有这样犟的性子,”月无双叹道,“看起来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想过要回到山庄。”
“是啊……从一出生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女儿,到头来却对其一无所知,这是一个父亲的悲哀啊……”老者痛苦地摇了摇头,转头对着鬼笑说道,“你小子可真有难耐,能让我的女儿对你如此痴狂,直到死也不肯回心转意!”
“……”鬼笑没有说话,可谁都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到他内心的无比悲痛,显然,大家的谈话勾起了无数往昔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翻腾。
“可是,那个蛊到底应该怎么破解呢?”李潋打算用这个话题把当下悲感的气氛缓和下来。
“想要破这个蛊,方法只有一个,”老者也有心把话题的重点转移一下,“就是……”
“就是男女交合。”鬼笑突然插嘴道,声音却是幽幽的,似有似无。
“什么?你们找到了方法!?”老者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鬼笑不屑道,“这个并不是你们山庄最厉害的无解之蛊,一个江湖上的神医,一个是山庄的月妖,花上几年的时候还怕找不出破解之法吗?”
“那好吧……”老者叹了口气,却又突然抬头直视鬼笑,“那我的女儿为什么还会死!亦或是……她还没有死吗?”一时间语气中充满了激动的情绪。
“不,死了,已经死了好多年了。”鬼笑的神色又暗谈了下去,“谁都没有想到,乐极生悲这四个字会在我们的身上灵验!”
“神医,可以讲讲这段往事吗?”月无双试探地寻问道。鬼笑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低头坐在那儿,双手放在案上,时而紧握时而松开,谁都知道回忆往事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因为如苦其美好,对比现今,则徒增伤感,而如若其感伤,自然伤上加伤。连鬼笑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要把这段尘封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往事再次倾囊而出,不由一时间不知从而说起了。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鬼笑需要时间,需要等待,而他也迟早会开口的。
“其实那日在街头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鬼笑终于开口开始讲述了,“因为她的那双眼睛,让我有一种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