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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金门圣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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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心手僵住了,左手不敢再上抬。

四枚金钱镖的威力圈甚大,真不易躲闪。如果一箭落空,那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横定了心拼个两败俱伤,也愚蠢之至。

“混蛋!你要假装站在他的一边?”穿心手极不情愿地垂下手:“让他毫无戒心地把你当作朋友,以便日后再计算他的藏宝图?”

“我满天花雨只有一个好朋友,那就是电剑公子。电剑公子已经调查过了,神力金刚那份藏宝图,根本不在王老兄身上。你们不断地找他,计算他,找错了门路,敬错了鬼神。”满天花雨也收回手,金钱镖似乎不在手上了:“我知道你混蛋的底细,只是还没握有确证,所以,你现在是安全的,千万不要再撒野,哼!”

“你吹起牛来了,我穿心手的底细,江湖朋友谁不知道?你知道不足为奇……”

“你可能早已投身黑龙,这底细恐怕知者不多。”

“放屁!”

“你不必急于否认,以免让人疑心你做贼心虚,哼!其实,承认了反而对你有好处。”

“胡说八道。”

“至少,咱们还不敢公然向黑龙挑战。你承认是黑龙的人,在下还真不愿得罪你呢!电剑公子要求所有的朋友,避免与两条龙与九幽门冲突。实力不足,忍耐为上,你如果真的不是黑龙的人,宰了你也不会有后患。”

王若愚对电剑公子怀有戒心,但并不认为具有致命的威胁。

这期间,电剑公子那群人,一直就没对他采取敌对行动,见面时也没流露出故意,所以满天花雨出面帮助他,他也没感到意外。

尤其在他知道电剑公子一群人,暗中乘机大杀黑龙和九幽门的人,便消去不少戒心,认为电剑公子的目标,是另两份藏宝图。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会对他采不利行动。

“你愈说愈神气了,忘了你是老几。”那位三角眼中年人,替穿心手打抱不平,声落掌发,猛地用阴掌向前一拂,阴风乍起,向满天花雨刮去。

王若愚恰好拈起酒杯,哼了一声泼出杯中酒。

酒与阴风斜向相交,酒突然化为飞雾,与泄散的阴风混合在一起,袅袅四散。

满天花雨骤不及防,被融合的两种劲道一逼,脚下一乱,退了两步,几乎撞翻了食桌。

“这混蛋是阴风客,九幽门的爪牙。”不远处有人高叫。

一声怪叫,阴风客向王若愚拍出两掌,阴风的劲道增加一倍,下毒手了。

王若愚双掌一分一拂,扑出伸手便抓,阴风在他双掌的分拂下,一泄而散。

“小心!”姑娘急叫。

刹那间的暴乱,变化令人目不暇接。

王若愚抓阴风客的手刚伸出,两侧已有人乘机发动偷袭,左一右二,三个人兵刃与暗器齐飞。

姑娘只能处理右面的两个人,无法兼顾左面用匕首贴身攻击的一名豹头环眼大汉。

酒客人数不少,乱成一团的情景可想而知。

外面也有惊人的变化,醉翁居对面的民宅各处角落,冲出不少戴黑头罩穿黑紧身衣的人,背上系有刀剑,腰间另有匕首,纷向醉翁居涌来。

“黑龙……”有人大叫。

人挤在一起,武功绝技没有发挥的机会,最可靠的应付手段,是强健勇猛的体质。

猛虎冲入羊群,凭的是体能而非猎食的技巧。

姑娘哪能与一大群大男人,挤在一起比体力?她掌拍腿飞击中了两个人,立即陷入人群,脱不了身。

王若愚来不及对付阴风客,身形猛然下挫,左手抓住左面悄然递来的豹头环眼大汉的左臂,但大汉的袖箭已经射出袖口,掠过他的左肋背,划破了衣衫。

又是一个使用袖箭的人,他无名火发,手一紧,有骨折声传出。

“快走,湖边。”他将臂骨已碎的豹头环眼大汉摔出,撞开了挤向姑娘的人丛,虎跳而起,拉住姑娘的左肘助力,向上飞跃,排众而出。

人太多,黑龙的人已到了店门口。

来势如潮,右手刀剑左手匕首,三方齐至。

跃出食棚,如猛虎出阱,向三二十步外的湖滨急掠,去势如电射星飞。

能及时跟出的人有两个:满天花雨与一个小后生。

“从水里走。”他断后,俺护姑娘往水里跳:“这些混蛋竟然在这里埋伏,而且公然白昼现身,该死!我们反而被他们诱出来了。”

身后杀声震耳,除了十余名黑龙的人追逐他俩之外,其他的人堵住了所有醉翁居食客,展开雷霆万钧的搏杀,可能一个食客也走不掉。

湖面广阔,各处湖湾有荷有菱,湖岸草木丛生,人往水里一跳,到处都可以藏匿。

追逐的人即使水性甚高,敢入水追逐,如果不是紧蹑在后,也休想将人追及。

相差三二十步,追到的人只能望湖兴叹。

他俩并没远走,藏身在不远处的湖湾,荷丛中。

不久之后,两人浑身水淋淋回到醉翁居。

小村家家闭户,村民逃走一空。

醉翁居像是遭了兵灾,惨像令人不忍卒睹,家具全毁,血迹斑斑。

到底死了多少人,恐怕只有黑龙才知道。

尸体都被他们带走了,以免村民报官落案,重演洛阳被官府驱逐的事故。

有了尸体,血案必定成立,相当麻烦,官府势将全力追缉凶手归案法办。

店伙躲在灶间里,几乎吓成白痴。

巡视了一遍,王若愚只能摇头叹息。

他意在将计算他的人引出,没料到黑龙竟然迫不及待大举出动,乘机屠杀异己,铲除那些有意计算他的江湖龙蛇。

这些江湖龙蛇虽然贪婪可恶,但黑龙绝对无权屠杀他们。

不能在现场逗留,两人抄小径返回农庄。

姑娘的月白色衫裙浸了水,曲线玲珑真够瞧的,怎敢在大道上行走?没有小径就必须绕野地而行。

后面跟来了满天花雨,知趣地不敢跟得太近,怕引起姑娘不悦,也避免引起误会。

电剑公子的人,至少也是谋夺藏宝图,怀有敌意的对头,表面上双方不再流露敌意,但敌对的情势依然存在。

满天花雨今天挺身而出警告穿心手,并不表示双方已无敌意并肩站。

“王老兄,那穿心手确是黑龙的人。”满天花雨跟在后面大声说:“咱们联手对付这条龙,如何?”

“那混蛋并没承认,你的嗓门再大,也没有人相信你的话。”王若愚扭头回应,谢绝对方的建议:“你老兄敢公然出面干预,勇气可嘉,谢啦!”

“电剑公子真的有意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他已经捉弄我一次,把我摆布得成了众矢之的,让他躲在暗处任意翻云覆雨。这位大剑客阴险得很,我得时时提防他捣鬼。”

“王兄……”

“哈哈!他又有什么诡计要耍?回去告诉他,免了吧!公然与黑龙为敌,实在很蠢,今后你们得特别小心,别让黑龙会一举把你们宰光,今天这里的血腥事故,就会故事重演。”

两人脚下一紧,不再理会满天花雨。

满天花雨不便再跟,也不想纠缠不休,自讨没趣。

目送王若愚与姑娘的背影去远,突然若有所觉,身形疾闪,隐身在一株大树后。

久久,毫无声息。

他并不因毫无动静而消去戒心,躲得更稳,极有耐心地静候变化,用神意侦测附近可疑的声息。

他双手都藏有金钱镖,有信心把猛然现身袭击的人,摆平在威胁范围外。

一代暗器名家如果不择手段任意妄为,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这些不择手段的名家手中,他就是名家中的名家。

久久,终于听到声息了。

无声无息地潜行移动,移至树的另一面,徐徐长身而起,他愣住了。是那位随他身后出店,轻功非常了不起的少年食客。

他记得,这少年人像一个逃家的小流浪汉,一头乱发挽了一个懒人髻,青灰色不合身的大直裰,破旧的长裤。

直裰内藏了刀剑一类兵刃,不是匕首。

胁下挂着不大的乾坤袋;那是乞丐们盛装全部家当的厚布袋。

少年人衣裤仍是干的,大概并没跳水逃走,而是钻入湖岸的草丛藏身,所以腰以下沾有烂泥。

“是你。”满天花雨盯着流浪少年愣住了。

少年姜黄色的面孔,表明健康不佳,但那双又大又明亮的双目,与脸色毫不相称,不但有一双精力充沛极为健康的明眸,而且放射出来的光芒透露出凌厉的杀气。紧抿着的小嘴,表现出决心和毅力。

满天花雨是老江湖,已经看出不吉之兆。

“你认识我?”少年怪怪的嗓音又冷又厉。

“我不认识你,却明白你所流露出的杀机,对我极具威胁,为何?”

“你唆使王若愚对付黑龙。”

“不错,你是黑龙的人?”

“不是,但有一点点关连。”

“所以,你要杀我向黑龙示警?”

“你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问题是,你办得到吗?”

“我知道你的底细,你已经死了一半了。”少年人狂妄的话,让满天花雨这位老江湖心中发毛:“你们再三在暗中,不择手段谋杀黑龙的人,本来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想干涉。但如果与王若愚联手,就会影响我们……”

“且慢,你说我们?你还有不少人?”

“对,我们,我们有不少人。”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们是那群极端神秘,极有耐心,在一旁伺机而动,谁也摸不清意图的女人,你一定很美……”

“你明白得太晚了,倒也……”

满天花雨身形一晃,摇摇欲倒,但晃了几晃,居然能稳下马步支持着不倒。

“你……你你……”他口中依然可发出声音。

“你很顽强,但决不可能不倒。”少年向他缓步接近:“好吧!我帮助你……嗯……”

身形一震,又一震。

满天花雨终于手一张,向前一栽,五指一松,掉落四五枚金钱镖。

他已悄然用阴手弹出了两枚金钱镖,凭精纯的意志控制力,在昏倒之前,行致命一击。

阴手,指掌背在上或掌背向前方。阳手,掌心向上或向前。

阳手,对方可以看到发射手法,光明正大。

阴手,对方几难发觉。

灰影出现在不远处,急掠而至。

两枚金钱镖奇准无比,一枚嵌入少年人的眉心,一枚切入咽喉,少年人发不出叫喊声,两枚全中要害,眉心一枚,更是致命伤,深入颅内毁坏脑髓。脑一死便万事俱休。通常,人的脑死得最慢。

砰一声响,两人同时倒地。

灰影到了,猛地斜跃三丈。

是改了装的无我瘟神,像足了一个本地老村夫。

老瘟神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见多识广,机警绝伦,奔近恰好看到两人同时倒下,根本没看到两人交手,人怎么可能毫无征兆便倒下的?此中必然有古怪。

有人认为他真会施放瘟毒,所以称他为瘟神。

当然,他有独门的制人秘技,是无可置疑的事。

他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制,对无缘无故倒地的事当然怀有戒心,一看不对,立即脱离现场。

“唔!似乎有若有若无的气味流动。”他自言自语,立即避向上风。

片刻,他屏住呼吸,放下枣木打狗棍,冲上抓住满天花雨,奋力拖出三丈外,直趋上风。

然后依样葫芦,也把少年拖至同一处所摆放在一起。

“唔!是你这金钱镖宗师的混蛋。”他认出满天花雨的面目,立即检查昏迷的原因:“是中某种嗅入即昏迷的迷药,栽得真冤。你这种暗器大行家,居然在树林中被人近身施放迷药制住,如不是太过骄傲自负,就是太愚蠢了。”

再一检查流浪少年,更感吃惊。两枚金钱镖的命中情景,令他毛骨悚然。

“是个女人,难怪用迷香。”一动手搜查,便知道是女人了:“她为何计算满天花雨?死得真冤。她几乎成功了,只差一点点,估低了一个暗器名家,所以才会送掉性命。”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衣内藏了一把剑,外衣褴褛,里面穿的亵衣与胸围子都是丝织品,绣带的荷包精巧名贵,里面盛有解药小玉瓶。小臂上系的迷香泄管更精巧,是名家的精制品。

解药抹上满天花雨的鼻端,片刻便神智一清。

“咦!你……”满天花雨一蹦而起,踉跄站稳盯着无我瘟神,警戒的神情明显。

“上了当,是吗?”无我瘟神冷冷地问。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这假小子为何要计算你?”

“她要杀我。”满天花雨脸一红:“她几乎成功了。”

“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你吧?”

“是你救了我?”

“你这家伙为人并不太坏。这世间,贪财不算罪大恶极。据老夫所知,你这家伙贪而不狠,颇有英雄气概,所以老夫拉你一把。阁下,你还没说出……”

“这鬼女人躲在这里,目击我企图说服王若愚联手,便泄放迷香计算我,我在昏倒之前和她拼个两败俱伤。”满天花雨不便详说,一语带过:“你知道这鬼女人的来历吗?”

“不知道,反正美丽的女人,看起来都差不多,除非她以原来面目出现,很难认出本来面目。老夫想起来了,你不是与电剑公子在一起吗?”

“是的,陈老弟他……”

“我警告你。”老瘟神脸色一沉:“离开王若愚远一点,告诉电剑公子,赶快打消计算王若愚的主意。不然,哼!会有大灾祸的。”

“你……”

“老夫是王若愚的朋友。”

“你威胁我吗?”

“对,你没听错。”

“在下……”

“老夫知道你的金钱镖很厉害,但在老夫面前,还不够厉害,你最好双手安份些,以免老夫心中一害怕,把你整治得死去活来。”老瘟神冷冷一笑,转身举步离去,以背相向,逐渐远去,一直不曾回头。

满天花雨的双手中,已有从臂套滑下的几枚金钱镖,心中一虚,竟然不敢发射。

“这老家伙是何方神圣?”满天花雨盯着老瘟神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如果他是王若愚的朋友,为何要救我?这老家伙有一股诡异的气氛流露,气势慑人,我真得小心提防他,日后……”

他不想提日后,日后最好不要碰上这个人。

假使他知道这个人是无我瘟神,最好永远不要与瘟神碰头。

两条龙和九幽门,号称最严密,最神秘的组合。

因为他们都有两种或者三种身份,白天露面的机会很少以该门该会的面目出现,出现也露出一双眼睛,只能从他们的打扮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平时,以江湖朋友的本来面目出现,在街上行走,任何人都可能是两条龙或九幽门的人。

但真正的秘密,仍然有泄露的可能。牵涉到第二个人,就不算绝对秘密。

神龙有黑龙的秘密档案,黑龙同样拥有神龙的秘辛。

九幽门的眼线更高明些,很可能派有眼线,在两条龙的组织内部做奸细卧底。

至少,他们高阶层的人中,有好几个人的真正身份名号,是公开的秘密。而且,时间越长,发展日渐扩张,人数愈来愈多,泄露的机会也增加。

彼此之间,也努力发掘对方的底蕴,以作为日后一旦火并,知己知彼,胜算增多。

目下因藏宝图事故,彼此已到了火水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监视对方动静的眼线增加,有其必要,而且全力以赴,各显神通。

要想真的神出鬼没,谈何容易?

参与夺图的人,除了两条龙和九幽门之外,其他各俱实力的江湖龙蛇为数不少。

从崤山至汝州,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死的人,以江湖龙蛇为数最多。这些死了的江湖龙蛇中,到底有多少人是两条龙和九幽门的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近午时分,三个清秀的书生,出现在翠岚亭。

书生游名胜,名正言顺。

亭在风穴山的山巅,可眺望州城。

山是本城的望山,在城东北二十里左右。

狂风将起时,山上的风穴首先风声呼呼。另一座观风亭,也建在山上。

书生应该在山麓,探访宋代大贤吴几复隐居的吴公洞、读书庵、雅才亭,但他们却上了翠岚亭,可能想登高仰天长啸吧!

山径窄小,三个中年人沿山径缓步登山,像是游山客,泰然自若联袂入亭,冲三位书生善意地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总算来了。”最年长的书生笑容好冷好冷。

……第二十五章 善心恶报

“你们扬名挖咱们的龙窟,不得不来呀!”为首的中年人也冷冷一笑:“咱们的行动,确也瞒不了有心人。你们,就是有心人之一。咱们已经通知你们了,双方已经有了利害冲突,为了保持往昔的交情,不要再有任何往来。你们再三要求见面洽商,未免太不上道吧?好,有何见教?”

“你作得了主?”书生沉声问。

“当然,不然我来干什么?”中年人傲然地说:“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有利害损益,你们的要求,如果严重影响咱们的权益利害,我不可能答应你。力所不逮的事,答应了也是枉然。”

“我明白。”

“姑娘明白就好,你们的传话信使说,你们有本会重要的消息作交换条件。很好,这证明你们是很上道的人。两者之间任何事务,都应该是互惠的。友谊并非无价,再好的朋友也有限度与范围。现在,我相信双方的看法,异同的差距不会太远了,请提出你们的要求。”

“阁下是否认为,双方对付王若愚的策略,都无法获得成效?”书生还不打算立即提出要求。

“事实上确有困难存在。”中年人不得不承认事实,迄今仍然撼动不了王若愚也是事实:“想浑水摸鱼的江湖群雄太多,增加咱们不少困难和损失。”

“所以,我认为双方皆必须有改弦易辙的必要,双方各让一步,在利害上加以调整,进一步建立合作的初步协议,对双方都有好处,是吗?”

“当初坚拒合作的是你们。”中年人立即开始指责对方的过错。

“当初的情势不同,有依情势调整的必要,是吗。”

“贵方对调整有何高见?”

“我方准备进行大规模引虎入阱计划,需要充足的人手,请派人与我方联合行动,共襄盛举。成功之后,先交由贵方追出藏宝图,最后人交由我方处治,如何?”

条件非常大方,于对方有利,这种大幅度让步的策略,对方必定万分欢迎。

“派人与贵方联合行动?”中年人不领情,大惊小怪:“本会组织严密,行动鬼神莫测,你们能配合?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怪事,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妙打算。”

任何简单的事如果深究,必定问题重重。

“我只需要贵方派几个有份量的人配合行动,不算过苛呀!”

“我那些有份量的人肯听你的吗?”

“只要你们副会主下令,他们敢不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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