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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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上的少年喜出望外,眼见一位年青人冲天而起,居然踏树而来。少年“扑嗵”一声跪下,谢天谢地,神仙保佑,这地方竟然有高人,爷爷有救啦。
胡长生见义子身手矫健,脚蹬悬崖,弹跳攀登,沿着凹凸的峭壁迅速上升。啊,这小子侠肝义胆,果然不假!他颇感欣慰,急忙随后跟上。
胡晓天冲上悬崖绝壁,快速来到老者身边,发现他唯一的保护麻绳正卡在石缝里,难怪上不来、下不去。他二话不说,急忙背起老者,抖开他腰间的绳子继续向上,有垂绳借力,上升的势头更快了。
采药老人看见一位少年乞丐来救自己,上升势头之猛,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他激动地连声感谢壮士、义士……
胡长老唯恐义子有闪失,紧随其后攀援而上,速度之快,竟不遑多让。
不多时来到山顶,胡晓天松了一口气,斜身放下老人。那位少年急忙过来搀扶爷爷,察看他头上的伤情,此时胡长老也来到峰顶。
采药老人感激不尽,拉着胡晓天道:“谢谢壮士……”
胡晓天摆手道:“不要谢了,这么短时间,我已经听腻啦。”
老者性命无忧,大家都开心地笑了,不过老者仍然感谢父子俩一番。四人休息了一会儿,转移向下,走不多远,来到一处避风的山坳。
胡长老开口道:“老丈,药材到处都有,为何来此险象环生之地?”
采药老人叹息道:“老英雄,你我年纪……你是真英雄。我们来这寻找一味珍贵药材,石斛,此药喜阴怕雨,大多生长在绝壁上,别地的方极其少见,早听说这里产石斛,所以我和孙子就来碰运气,没办法,我儿子五年前在采药时坠崖身亡,现在老汉只剩这一个孙子,本不想带他来,可是总要有一个帮手才行,今天幸亏他大喊大叫,也亏得老天保佑,将二位英雄引来,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
胡长老听罢,长叹一声,唉,世事艰难,都是逼不得己啊!采药生涯实属在不易,每天背着竹篓,装满足有数十斤重,还有钩铲、镰刀、扁头撬、铁锄……各种工具不下十件,尤其两条麻绳长二百丈,背在身上重达百斤,太难了。
“老丈。”胡长生好奇道:“我见你取一把东西止血,那是什么药?”
“那不是药,是香灰。”老人解释道:“少英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干我们这种营生,每日翻山越岭,在悬崖峭壁上讨生活,每次出门前,都向药王祈求平安,焚香烧纸。有三件事情必须做,半点马虎不得,一是把保命麻绳在药王像前烘烤一遍驱除邪气,二是把采药器具摆在药王神坛前供奉一夜,任何人不得翻动。唉,我疑心这次出错,就是我这小孙子忘了带月牙镰,半夜偷偷放进去,结果惊动了……”
“爷爷,是我错了。”少年含泪道:“今后我一定小心。”
“唉,记住就好,吃一堑,长一智,爷爷不怪你。”老人地摸了摸孙子的头,接着道:“第三就是装一把香灰放在口袋里,等平安返回后再还给药王。其实这香灰是最好的止血药,敷上马上见效。”老人一面说,一面敞开上衣。
胡晓天看他衣服内层,果真有一个缝制的小口袋,开口处还有收缩的细绳,拉紧后香灰不会因晃动漏出来,不仅如此,老人衣服内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口袋。胡晓天故作老成地感叹:三百六十行,各行有各行的奥妙啊。
老人道:“英雄有所不知,我们为节省体力,每次采药仅择定一两种,对其余的视而不顾,除非遇上特别贵重药材,就临时放在口袋里。”
胡晓天笑道:“听老丈一席话,真长学问,不知山里都有什么药材?”
“山里的宝贝多着呢,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些穷苦人,全仰仗大山活着。”老人如数家珍道:“黄芩、遗志、柴胡、苍术、半夏、桑螵、葶苈子、苍耳子、益母草、蛇床子、青蒿、旱莲草、豨莶草、蔓荆子、茵陈、旋覆花、百蕊草、猫爪草、益母草、龙胆……”
“老丈。”胡晓天喜(…提供下载)欢打听,却不耐烦听这些闲话。他急忙打岔道:“你见过像玉一样的竹子吗?”
“像玉的竹子?”老人手指群山,茫然道:“绿竹都似玉,到处都有。”
胡晓天忍不住苦笑,心想他一位采药老人,我问他干什么?即使他看见了,也会视而不见,因为不懂绿竹的珍贵,所以不会留心,一行有一行的爱好。
忽然,胡长老抽动鼻翼道:“晓天,你闻没闻到一股异香?”
胡晓天听义父动问得奇(…提供下载…)怪,立刻左右闻了半天,没有啊。
老人和孙子也好奇地跟着一起闻,然后看着胡长老,满脸莫明其妙。
胡晓天见义父绕着山坳来回转悠,神秘兮兮地伸着鼻子到处嗅,模样极其可笑,好像一条寻食的老狗。
正在这时,胡长老用紫藤杖一点,哈哈大笑:“就在这里,好极啦。”
胡晓天不明所以,采药老人和孙子也大眼瞪小眼,什么东西在那里?什么宝贝值得这么高兴?三人都凑过去看,只发现了一块大石头。
胡长老开心道:“你们看不见,这石头下面藏着一条三味蟒蛇,极难见到,老夫当年曾经和海帮主吃过一条,端的鲜、香、辣三味俱全,妙极啦。”说着,他立刻用紫藤杖扩大洞穴,垂涎三尺道:“等下让你们尝鲜。”
采药老人和孙子惊得浑身发抖,天呐,两位乞丐要吃蟒蛇!
胡晓天兴奋道:“三味蟒?我还是头次听说,义父,它吃什么?怎么如此怪异?”
胡长老迅速将洞口扩展到一人宽,头也不抬道:“这家伙专吃辣椒,而且越辣越好。”说罢,他从包里取出一件破衣缠在紫藤杖上,然后点燃火折道:“你们等着,老夫进去把它抓出来。”说完,他低头匍匐钻进狭窄的洞穴中。
胡晓天见采药老人和孙子吓得抖衣而颤、面如土色,忍不住得意道:“不要怕,你们等着尝鲜就是,蛇是好东西,味道极美,我还没吃过三味蟒呢。”
胡长老小心翼翼钻进黑暗的蛇洞,只将一双脚丫子露在外面。他先用火折子向洞内一照,远远看见一条红蟒盘绕在几十枚卵蛋上。哈哈,你隐藏的再深,老子也能找到你。
巨蟒发现有人持可怕的火焰闯进洞来,顿时昂头张开大口,呲牙吐出长信恐吓来人。
胡长老艺高人胆大,正所谓忙者不会,会者不忙。他先用右手火苗遮住巨蟒双眼,同时伸紫藤杖任其咬住上面的破布。此时巨蟒目不视物,虽然对火光极度恐惧,但是为保护后代死不松口。胡长老使劲踢脚,示意义子把自己拉出去。
胡晓天心领神会,立刻俯身抓住义父的一双臭脚,运力将他拉出来。那条三味巨蟒为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紧紧咬住紫藤杖,竟然被顺势拖出洞外。
好家伙,这条红蟒足有七丈长,五百多斤重,怪不得如此费力。
采药老人和孙子见状,吓得魂不附体。
三味巨蟒出洞,一见火焰消失,立刻凶性大发,迅速将侵略者缠做一团,没想到蛇长老早有准备,用小剑一划,三味蟒头随之落地,一腔鲜血喷射,溅得满身满脸都是。
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胡长老喜笑颜开,胡晓天欢天喜地。
采药老人拉着孙子结巴道:“二位大……对不起……我们走了……”才说到一半,也不等二位英雄答复,居然连滚带爬地下山了。
胡晓天不屑道:“山里人没见过世面,更没口福,后悔去吧。”
祖孙二人一直逃到山下,这才惊魂甫定,面面相觑。
“爷爷。”孙子惶恐不安道:“三味蟒真的好吃吗?”
“千万不可乱说。”老人回头望了一眼山上,忧心忡忡道:“孩子,爷爷没听说过三味蟒,也许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号,可是据老丐说此蟒只吃辣椒,想必它不杀生,这可是山灵啊!这两个恶丐凶狠异常、无所不为、毫无忌讳,为满足口腹之欲残杀生灵,早晚必遭天谴。”刚说到这里,他又后悔诅咒两个乞丐,毕竟救过自己的性命,唉,走吧,忘了这事儿,切莫再提。
吃蛇对乞丐来说纯属家常便饭,绝不像采药老人那般胆小怕事。
胡家父子将三味红蟒烤得香气扑鼻,然后各伸大手,连撕带咬,直吃得满嘴流油,眉飞色舞。
胡晓天用衣袖一抹嘴角的油汁,仰头喝了一口酒,开心道:“义父,这等天下少有的美味,我想连皇上都未必能尝到。”
胡长老笑道:“那是当然,这是深山里独有的珍奇野味,咱们也只能偶尔解馋,不过皇上每天吃山珍海味,咱们也尝不到,大家彼此彼此。”
“义父,如果咱们能和皇上攀上亲戚该多好。”胡晓天感慨道:“咱们给皇上吃三味蟒,皇上请咱们享受山珍海味,大家彼此彼此,岂不是好?”
“呸,小子别白日做梦啦,下辈子你也当不上皇亲国戚。”
父子俩一面喝酒,一面赞不绝口。由于三味蟒太重,携带不便,他们又舍不得放弃,结果一连吃了三天,这才将三味蟒精华部分带上,准备出发。
“义父,上居云峰吧。”胡晓天仰视奇峰突兀、直插云霄的黄山最高峰。这座摩天山峰似乎要迎面压来似的咄咄逼人,仿佛随时可能排山倒海般坍塌,令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抗拒感。这己经是他不下一百次的提议了。
胡长老随着胡晓天的目光仰望,他的感觉与义子迥然不同。高耸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太神秘啦,他奶奶的,入宝山岂能空回?终于,他下定决心,一顿竹杖,大声道:“好,上居云峰。”
“我领路。”胡晓天意气昂扬,竹杖一指,当先向谷底走去。
深谷中土壤肥沃,肥得像在流油,地气蒸腾,滋滋发酵,在阳光照射下咕嘟嘟冒泡。时值初秋季节,然而黄山之中无四季,到处郁郁葱葱,绿的、红的、粉得……花花绿绿,液汁喷涌,几乎能听见生长的声音,万物生灵发育得有声有色。胡长老一边走,一边大发感慨:“你X的,这鬼地方,种一根木头桩子都能活,要是种庄稼……”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二人一直走到天黑,才上到居云峰半山腰。
怪石嶙峋,根本没有路。夜色中的岩石独具魅力,远远近近,有的像莲花、有的像老人、有的像盘龙,有的错落成桥、有的兀立如柱、有的侧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么都不像,黑忽忽的一动不动,突然堵住去路,等越过去之后才恍然明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道理。
父子俩找到一个岩洞,进去烧火做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在雾气中继续上山。此时岩石湿滑,上山更加艰难,幸好二人武功高强,常常施展轻功跳越飞腾,否则绝难登顶,即使这样,体力消耗也很大。时近中午,终于登上黄山最高处——居云峰。
峰顶是一处数百丈方圆的斜坡,怪石耸立,犹如石林,千百棵苍松翠柏顽强地扎根在岩缝中,简直无孔不入地,一个个盘根错节,参天而上,在飓风中傲然挺立。
父子俩抹掉头上的汗水,理直气壮地俯瞰群山,只觉得脚下诸峰矮小而平庸。
胡长老调匀气息,向东南西北各观察了半晌,不免有些失望。
“义父。”胡晓天双手扎好乱发,紧了紧前襟,撇嘴道:“也没什么嘛。”
“是啊,不过如此。”胡长老感慨道:“人到高处,差不多都如此吧,可能最好的曾在咱们身边,只是咱们不懂得珍惜。人啊,总是盯着得不到的东西,忽视怀里的宝物。算啦,晓天,山上风大,咱们从南面下山,这面向阳,坡度缓一些。”他注视山下,喃喃自语道:“帮主又如何?不过如此,人要活的快乐,未必要当帮主……”
二人下降五百丈,在一座山崖挡住的缓冲地带停下。树木苍翠,无风无息,极其安静。胡长老随意坐下,舒服得闭上眼。胡晓天手执竹杖四处敲打,不住抱怨:“这趟算是白来啦,哪里有绿竹?哪里有灵蛇……”
“晓天,不要乱吵。”胡长老平静道:“黄山十二峰如此广大,我们又能到达几处?不要以为登上峰顶就看遍了全部,很多时候,最宝贵的东西并不在最高处。这次来黄山,为父悟透了一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小子不当帮主也罢,总之咱们尽心尽力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都是天意,依我看,你的前程不止于帮主……”
“义父,快来看,好大的灵芝!”胡晓天突然大叫起来。
胡长老转头看去,果然发现绿荫深处有一个桌面大的紫色灵芝,层层叠加,足有三尺高,在隐约的阳光下散发出油亮的光泽,好漂亮!
胡晓生肩扛竹杖,左手叉腰,洋洋得意道:“义父,这个大宝贝还可以吧?哈,我把它背下山,这就是咱们的镇帮之宝,从此丐帮不叫丐帮,改称灵芝帮。”
“闪开。”胡长老惊叫一声,猛然窜过去,一把将义子拉在身后。
胡晓天被义父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侧眼看去,惊愕地发现灵芝后面立起一个拳头大的三角蛇头,口吐舌信,嘶嘶有声,正在恐吓自己。
此蛇示威再三,见两人坚持不退,于是愤怒地再次升高,露出两尺高的身量。它腹部青绿,侧看背上满是花纹,眼睛朱红,寒光四射。
胡晓天忽然想起义父曾提过这种蛇,不由的惊叫出声:“这……这是与火线蛇齐名的七彩珠,剧毒无比啊!”
胡长老与七彩珠对峙良久,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全身竟然颤抖起来。两条紫电蛇也敏锐地感觉出同类蛇王的强烈气息,一条从领口、一条从袖口分别探出头来,显然很恐惧,有些缩头缩脑。
胡长老目不转睛,脑筋急转,如果按比例推算,眼前这条七彩珠长约五尺,明显还未成年。一个机会,一个绝好的机会。可是,太毒了,七彩珠太毒啦!自己有把握擒住它吗?没有。难道就这样退走?不行,不能走,可是没把握怎么办?怎么办……他左手握拳,青筋暴跳;右手握杖,手指紧得发白。
胡晓天发现义父如临大敌,表情肃穆,于是悄悄向侧后退开几步,如果堵住义父后路,肯定让他碍手碍脚、束手束脚。
第003回 少年无辜遭劫难 困在深渊悟自然
空气似乎凝固了,四面林涛如吼,胡长老充耳不闻。他屏息凝神,纹丝不动地紧紧盯着七彩珠,对面的七彩珠也含胸昂首,怒视胡长老。
胡晓天屏气敛息地站在义父侧后方,提心吊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一人一蛇相持良久,七彩珠渐感不耐。这是自己的地盘,对手胆敢侵犯,不知是否蓄意?然而侵略者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意?它向下缩了缩身子。
胡长老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他玩蛇数十年,对毒蛇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七彩珠的任何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他的双眼。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提起全副精神,把一身玄功调整到巅峰状态,百衲衣变成一个鼓涨的气囊,仿佛身躯壮大了一圈。成败在此一举,关键时刻,他的身体反而出奇的稳定。
胡晓天毛发皆竖,紧握着两把汗,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此时藏在义父身上的两条紫电蛇比自己还紧张十倍。它们天生有一种本能,明白更狠毒的同类就在眼前,双方你死我活,唯一的出路就是拼命。
天风掠过头顶,带来丝丝凉意,却带不走紧张的空气。出乎胡长老意料,七彩珠仍然一动不动,双方继续对峙。
胡长老散发出的汗味和七彩珠散发出的腥气交织在一起,简直令人作呕,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胡长老运功过久,体力消耗极大。
静极生动,没有任何征兆,七彩珠突然弹起,如火星般飞溅而来。
胡长老大喝一声,纵身斜飞而起,像一片随风飘起的树叶。
此刻胡长老以静制动,应变神速,三招并发。他右手高举紫藤杖,由上而下直劈七彩珠,这是虚张声势的第一招,目的是分散七彩珠的注意力,因为蛇类对来自空中的东西天生有一种恐惧感,他算定对手必然失神闪避。除此之外,还有第二招,两条紫电蛇急速飞出,一上一下直奔七彩珠,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然而第二招仍是虚的,他清楚两条紫电蛇根本不是七彩珠的对手,只能起到再次惊扰作用。最致命的是第三招,胡长老左手神乎其技,攻击目标,直掐对方七寸。
电光火石,眨眼之间,一招定胜负,太快了。
紫藤杖落空,胡长老仰天摔倒,所有过程都在刹那间结束。
胡长老左手死死地掐住七彩珠的九寸处,七彩珠灵活地反口咬他的手腕,两条紫电蛇分别咬住七彩珠的腹部和尾巴,各自扭动不止。
胡长老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右手弃杖,腾出手来狠狠掐住七彩珠的七寸,形成双手上下紧握的姿势。三条蛇都在痛苦地颤抖着,尾巴不停地卷曲。
胡晓天见状,急忙飞窜过来。此时义父裸露在衣袖外面的左臂己呈黑灰色,脸上的黑气飞快增加,犹如乌云汇集,好厉害的七彩珠!如果不是胡长老对蛇毒有相当的抵抗力,恐怕己然毙命,可惜两条紫电蛇再也坚持不住,各自松口掉在地上僵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胡长老见义子冲过来,双手丝毫不敢放松,只是扭曲着脸,用微弱的声音喊:“蛇胆。”他本想抓活的七彩珠,但是现在性命要紧,什么都不顾了。
胡晓天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对义父的短剑留心己久,此时更不犹豫,伸手从他怀中迅速取出木块,闪电般抽出短剑,转手一剑削掉七彩珠的三角头,揪过来顺势一划,剖开肚腹,熟练取出血淋淋的蛇胆,飞快塞进义父的嘴里。前后过程不过一次呼吸,只见义父那黑绿色的下巴被自己鲁莽的动作淋了几道血水,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胡长老四肢麻木,脸上乌黑碧绿,全身笨拙僵硬,已经不能动弹。他翻着白眼珠,喉咙使劲,艰难地吞咽了几次,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