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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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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皆是。

  那些肥瘦高矮,老少不一,一律穿着槛搂不堪的叫化子们,三五成群,有的倒着,有的倚着,一个个都似吃得饱饱的,没有一人伸手乞讨。

  街上两个镖师于走过一条大街时,其中一个低声说道:“喂!老大,华阴只是丐帮一个小小分舵呀!今天化子这么多,刚才我们在东门居然还看到了丐帮三老,岂非怪事?”

  那被喊做老大的镖师想了一下答道:“怕是丐帮今天在分舵举行什么大典吧?”

  是的,这两位圈内人物说得一点也不错。丐帮正将有一项大典举行,一项无比隆重的大典!今天,二月初七,一个平凡的日子,但丐帮上下,却将在这个平凡的日子中迎接几位不平凡的贵客。

  在丐帮来说,这一天,实在太重要了!

  这里是华阴北城的一座道观,观外叫化成群;现内大殿上,此刻成品字形排列着三席盛筵。三席杯箸排列整齐,却还空着。殿前院中,大名府黑白无常两兄弟正在闲聊;陪伴他们两兄弟的,便是那位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化子头儿,帮主脏叟古笑尘。

  这一对宝货,虽然武功不弱,且自视极高,但却不是今天的主客。那么今天的主客是哪些人呢?已经到了的,有三位。第一位,便是天山白眉叟之女、已修成“天魔曲”玄功、曾以举手之劳击败风云龙坛三名金牌金鹰的“巫山神女”余绛仙。第二位和第三位,是一对母女。这母女俩便是“无忧子”之女、“天老”之媳、“凌波双仙”之一雪娘女侠,以及她那位有“雪山玉女”之称的掌珠,小雪姑娘。

  第一位贵客“巫山神女”此刻刚排好席位,走去侧殿拿酒。

  另外那对母女贵客,却在厨房里忙着,成了母女厨娘。

  殿院中,那位笑容满脸的丐帮帮主则极力忍住笑,在听那对宝货引人发噱的对话。

  他们谈的是他们的“切身问题”。那是白无常首先提出来的,就是:“对一品箫当年的不礼貌,到底原谅不原谅?”

  黑无常答得很干脆,他尖声叫道:“原谅?不行!”

  白无常先点头表示附和,旋又偏脸缓缓说道:“‘卧龙先生’就是‘金判’,咱们已经都知道的了。人说‘金判’远比‘一品箫’性傲,但‘金判’却对咱们那样瞧得起。他是‘一品箫’的生死之交,就像咱们弟兄一样,这该怎么办?”

  黑无常瞠目道:“的确难办。”脸一偏,反问道:“你老白的主意多,依你呢?”

  白无常闭眼思索了一阵,晃着脑袋道:“这样吧!依我看来”

  黑无常性躁忙催道:“依你如何?”

  白无常一字字地道:“依我嘛?还是好好研究研究。”

  脏叟硬忍下了一下噗哧,抬脸望着天,忽然奇怪地自语道:“快正午啦!他们师徒怎么还不见来呢?”

  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金判师徒开始走下华山与骊山之间的那座幽静峰头。

  师徒行至距华阴不足十里的赤水,于进入官道丁字路口时,走在前面的武维之目光偶瞥路侧,突然却步惊呼道:“这,这人怎么回事?”原来道旁没膝荒草中,正侧身蜷卧着一名青衣少年,面色灰白,一息奄奄。

  金判抢上一步,目光扫处,也是一声惊噫,神色微变。探足俯腰,掌出如电,猛向青衣少年心络穴按去。不消片刻,少年脸色渐渐红润,轻吁着,悠悠醒转。

  少年睁眼看清身前金判师徒,眼中一亮,便挣扎坐起。金判抵掌不动,沉声吩咐道:

  “不要动,躺着说也是一样。”

  青衣少年点点头,眼一闭,微带喘息地道:“是的……韦伯伯……您……料得不错……

  他……他们一行中……果然有一品箫……武叔叔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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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更新时间:2009…12…20 11:39:58 字数:3834


  武维之心弦猛震,金判一声哦,双目异光陡闪。青衣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去说道:“我由华山随他们半夜出发,一路遥遥跟踪至此。由于一时大意,被他们的后卫觉察,欲待走避,已然不及。后卫中一名身手奇佳的灰衣蒙面人,霍地转过身来,一声不响,向我连攻三掌。我在还手无力的情形下,不支倒地。”
  师徒同时轻轻一啊,少年长长嘘出一口气,接着又说道:“也许那人不知道我是谁,或者以为我已毙命,一见我倒下,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便冷笑着调头而去。而我,没有多久,也就晕过去了。”

  金判神色一紧,微显失望地注目接口道:“那么他们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了?”

  青衣少年摇摇头,虚弱地笑了一下道:“不,我注意到了。”

  金判一声哦,目光闪动,忙道:“去了哪个方向?”

  青衣少年甚为兴奋地微笑着道:“我倒下之后,虽然心头气血翻腾,五脏欲裂,但我在迷糊中,仍清楚这是最要紧的一刹那。于是勉力提起最后一丝真气,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隐约看到他们一行大部分沿官道继续西去,其中却分出一小支,渡渭水而北。武叔叔乘坐的是绿绒软轿,就在那里面……”由于兴奋过度,说至此处,口一张,突然喷出一口紫血,脸色一白,人即再度昏厥过去。

  武维之失声道:“师父!”

  金判注目摇摇头道:“没有关系,这是一口淤血,吐出来也好。”说着,示意武维之将少年扶起,并命其以双掌罩定少年背后左右凤尾穴,以本身真气,助其缓缓引神返元。自己则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塞人少年口中。

  这时天已大亮,武维之一意行动,心无旁贷。金判则在周遭来回蹁步,一会儿望望少年气色,一会儿望望天色,显得甚为烦躁不安。忽然间,两道长周一敛一放,似乎毅然有了决定。

  金判身躯一蹲,先将少年双腕握在手中,详细察了一遍,然后脸一抬,向爱徒注目沉声说道:“细察脉象,已无大碍。待他再苏醒后,有车拦车,有马拦马,否则由你背负,立即送往华阴丐帮分坛,交丐帮护理,师父不能再等了。”

  武维之愕然抬脸道:“师父要去哪里?”

  金判一面站起身,一面匆匆说道:“渡过渭水再说,追到哪里算哪里。”武维之明白师父心意,一个请求本待脱口而出,目光偶瞥身前青衣少年,口一张,欲言又止,黯然低下了头。

  金判匆匆语毕,衫角飘动,人已走出数丈之遥;身形蓦地一顿,忽然止步回头,沉声交代道:“如果你师姑她们问起,你可以照实告诉她们,不过请她们不必有所行动。而你自己,却不妨回头沿官道西行,向长安方面侦察过去。但必须谨慎小心,未跟师父会合之前,千万不可力拼,知道吗了”

  武维之点点头,暗哑地应了一声。师父此行,他不能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但一旦追及之后的结果将会怎样,不难想象得到。他们师徒在习成了完整的大罗神功的今天,武功方面虽可不将阴氏母女放在心上,但古谚云: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抵不住人多更何况父亲一品箫尚沦于魔手,处处投鼠忌器呢!他思念至此,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金判向爱徒交代完毕,如飞走去渭水河边。伸手折下一段枯枝,遥掷河心,跟着腾身一跃,单足一点水面,身形再起,已然越过十来丈宽的河身落向彼岸。蓝影闪动,如风飘云行,眨眼消失不见。

  武维之衣襟尽湿,但双掌却未松懈分毫。这时感觉阻力一消,知道青衣少年本身血脉已通,忙凑身向前轻轻问道:“兄弟,现在感觉怎样?”

  前面青衣少年低声回答道:“我很好……只是……还不能走动罢了。”

  武维之抽掌站起,极目向官道两头望去,空道寂寂,什么也没有发现。稍稍踌躇,立即俯身说道:“我抱着你走吧!”

  青衣少年身躯一偏,急急说道:“不,不,不!”一连三个“不”,神色紧张之至。

  “这是家师的吩咐,而且我也不太累,兄弟又何必见外?”武维之口中笑说着,不容对方再有表示,伸臂将青衣少年抄起,搂在怀中,放步向官道上纵去。青衣少年只稍稍挣扎了一下,即埋首怀中,不再一动。

  武维之疾行如飞,走着走着,忽然感觉青衣少年的身躯逐渐柔软熨贴起来,抱持也较先前更为方便,手臂紧了紧,脚下益发加快。这样又走了片刻,午时光景,华阴城已然遥遥在望。

  忽然间,武维之胸口一热,初尚以为自己真力耗损过度,怀疑体力已告不支,默默凝神查察了一下,这才发觉那股热流原来传自怀中青衣少年的双颊。当下脚步一缓,俯脸向怀中细声问道:“难道又不舒服了吗?”

  青衣少年头脸埋得更紧,低声断续地道:“我……很好……快走吧!”

  武维之意犹不释,敛眉迟疑地道:“那么怎会烫得这样厉害?”前额一低,凑近接着说道:“来来,你抬起脸来,让我用额头量量看,你究竟是不是发烧?”

  青衣少年双腿一蹬,微带怒意地叱道:“怎么这样噜嗦?不走就把我放下!”

  武维之先是一怔,旋即放声大笑起来。怀中青衣少年似乎吃了一惊,身躯微震,肘弯撑处,仰起半边红晕如醉的脸孔,注目迫切地道:“你笑什么?”

  武维之笑着说道:“笑什么?笑你这副脾气。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会认识你,原来你的脾性跟我们师徒竟同一格调。哈哈哈!”笑毕,又接道:“不过这一来,我可放心了。你元气已比刚才充沛得多,安抵华阴,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啦!”朗笑着,重新放开脚步。

  他们进得城来,已是午末未初时分。城北丐帮华阴分舵,那座道观前,一向笑口常开的丐帮帮主脏叟古笑尘正皱着眉头,来回地踱着。头一抬,看到武维之,方惊喜地噢得一声,蓦然察及武维之手上抱了人,不禁目光一直,急步抢上,连声道:“怎,怎么了?”

  武维之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脚下不停,一运进入观内。

  观内,院中,黑无常在烦躁地揪着头发;白无常拢手望天,一动不动,像座白色佛像。

  只听玉女司徒雪一声喜呼,自大殿上如飞奔出。雪娘闻声抬头,轻轻一哦,也忙下殿走了过来。

  玉女司徒雪把着表哥手臂,迫不及待地道:“这人是谁?”这一问,可将武维之间住了。事情经过得那样仓促,师父没有说,他也忘了问,天晓得这人是谁?

  武维之正在发窘,身旁忽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交给我,武少侠。”语音甫毕,一双自玄色衣袖中露出的皓腕,已从武维之怀中将青衣少年一把接了过去。

  武维之见是巫山神女,先是一呆,旋即省悟过来。师父昨夜分明说得清清楚楚:他自华山赶来,是因为听到玉女跟黄衫客走在一起的消息,放心不下,才临时将暗中伺察风云帮的任务,交代蓝凤。这青衣少年不是蓝凤,还会是谁?

  这时的蓝凤,双颊火赤,双目紧阖,不动不语。巫山神女姑侄情深,一时未察就里,约略扫视之下,忙向武维之问道:“这丫头在哪儿遇的事?令师见过她没有?”

  武维之脸孔一阵热,连忙定神将经过说了一遍。他强调了一点,说他这样做,完全是师父的命令;他也粉饰了一点,说蓝凤人虽无碍,却一直没醒。神女点点头,将蓝凤抱人后殿。

  武维之目送神女背影消失,暗恨道:“我连这个也没想到,该多糊涂?”

  玉女见他发呆神情,不禁轻轻一哼,冷笑道:“这段路这样短,真是美中不足”武维之闻言一惊,知道表妹又生误会。碍着身边人多,想解释又感不便。正觉尴尬之际,玉女又是一哼,人已转身走去观外。

  武维之正拟追出,脏叟古笑尘忽向雪娘问道:“司徒大姊,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雪娘朝武维之望了一眼,武维之只好停下脚步。雪娘沉吟片刻,叹道:“韦公正的吩咐,虽然有他的道理,可是这消息我们不知道便罢,现在既然知道了,谁又能置身事外?”

  脏叟古笑尘连连点头道:“可不是。”

  雪娘顿了顿,接着说道:“依妾身之意,神女余女侠可暂时留下,一方面照应蓝凤,一方面作为我们联络总站。我们几个则分成两路,妾身母女与大名双侠追上去接应金判,古帮主带维之贤侄向长安方面侦察。同时动员贵帮全部人手,分向各派联系。必要时,只好玉石俱焚!古帮主以为如何?”

  脏叟古笑尘一挺胸道:“就这么说,走!”手向武维之一招,同至现外安排调度。

  雪娘匆匆进入后殿,不一会,也走了出来,驻足四下一望,不禁咦了一声,向观前一名丐帮弟子问道:“我那丫头呢?”

  那名三结弟子躬身答道:“刚刚离开没有多久。”

  雪娘脸色微变,忽向脏叟强笑着挥手道:“我们走我们的吧!”未等脏叟有什么表示,已然举步。脏叟以眼角瞥了武维之一眼,轻轻一叹,大步跟上,黑白无常走在第三,武维之走在最后。

  这时武维之思维繁歧,心头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滋味。父亲的下落、师父的安危、表妹的任性出走以及他们这一行的命运,像一层层稠密的蛛网,紧紧地粘裹着他的心灵。

  五人出了城,不消一个时辰,已来到武维之师徒刚才分手的丁字路口。武维之越前一步,回身指着说道:“师父是从那边渡河的。”雪娘循指望了一望,立即向黑白无常点点头,走向渭水河边。

  雪娘、黑白无常均仿金判适才渡河方式,一一到达彼岸。黑白无常身手虽比金判差得甚远,而雪娘在起落间,其轻灵飘逸之处,却比金判逊色有限。脏叟目送雪娘背影远去,不禁喃喃慨叹道:“人说‘凌波双仙’不在‘武林双英’之下,果非虚言。”

  武维之明白,他们师徒已今非昔比,脏叟远不知道。当下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脏叟沉吟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道:“风云帮总坛在骊山,两分坛一在终南,一在华山,均在陕西境内。今天是二月初七,距二月十五日的北邙之会,只剩下八天,而上述三处地方,离北田最近的也须五天行程。风云帮主既已答应赴会,现在不但不向洛阳方面接近,反而背道西行。其中是何道理,你想得出来吗?”

  武维之皱眉应了一声:“是呀!”星目数转,突然变色顿足道:“糟!我们统统上当了!”

  脏叟神色一紧,忙问道:“上什么当?”武维之听如不闻,走不是,留也不是的就地连转了好几个圈子,忽然蹲下身子,以手指在地上画起图来。

  脏叟惊疑不置,凑过去一看,见地上画的,只是一个简单而不规则的空心三角。不禁莫名其妙,皱眉喃喃道:“这什么意思,老弟?”

  武维之往地一坐,自语般恨声道:“你料得不错,他们不去北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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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9…12…20 11:40:27 字数:3387


  脏叟手向地上一指,皱眉迟疑地道:“是的,从他们分别奔向西北的情形看来,他们可能已无赴会诚意了,不过,你老弟现在画的这个三角形,又代表什么呢?”
  武维之在右下角虚圈了一下,仰脸道:“这一角,代表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

  脏叟不甚了解地点头唔了一声。武维之又在左下角虚圈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一角,将是该帮西行的大部分人马,抵达后转变方向的地方,我们姑且假定它是长安。”

  脏叟点点头,又唔了一声,武维之手指移到三角尖端,恨恨接道:“所谓分道,不过是一种烟幕罢了。而这里,殊途同归!两线会集之一点,很可能便是该帮新的总坛所在地!”

  脏叟遥眺西北天边,凝眸喃喃道:“那一边,会是什么地方呢?”

  武维之俯首沉思片刻,突然跳了起来道:“快走,我知道了!”

  脏叟匆匆回过脸来道:“什么地方?”

  话尚未完,眼角人影一晃,武维之已如飞奔向渭水河边。头也不回地,在衣袂破空声中留下两个字:“仇池!”

  二月初七、初八、初九……三天来,一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数约莫在三十上下的诡秘人物,正拥卫着一顶绿绒软轿,向陇西趱程疾行。经马鬼坡,越五丈原,过扶风,奔凤翔。

  厚厚的轿幔,深深低垂。大队人马也分分合合,散聚无常。每离开一处不久,即有一名身穿天蓝色长衣、风尘仆仆、双目如电、气派豪壮、神色却透着焦躁的中年人随后追踪而至。由于前面这一群经常分开数批,追踪的金判在头两天中,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最后索性改做问轿不问人,才算没有追丢。

  蓝衣人追绿绒软桥,其后又有一名姿色极佳的中年美妇,带着二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无常模样的人物追问蓝衣人的行踪去向。再后来,又有一名黑衣少年跟一名破衣老叫化追问前面所有的人,沿路的住民不禁纷纷议论起来。就这样,像走马灯似的,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二月初十清晨,和煦的阳光静静地照在陇西荒原上。仇池耸立于荒原中,遥遥望去,活像一只停止爬行的巨大蜗牛,盘旋而上,雄伟、幽深而苍郁。

  这时,一行服饰各异的武林人物,忽于荒原中出现。行伍中,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顶绿绒软轿。领先奔驰在前的,则是一匹毛色纯黄的追风快马。马上坐的,是一名身材瘦小的紫衣蒙面人,由于脸上垂有纱巾,面目看不甚清楚。

  紫衣人于急驰间,偶尔抬头,瞥见一峰阻道插天。一声轻哦,勒缰拨转马头,同时举臂向后面遥遥挥舞。大队人马轰然发出一阵欢呼,立即四下散了开去。三五成群,到处倒卧着。有的纵声谈笑,有的闭目养神,一个个都为仇池在望而显得宽松起来。两名彪悍壮汉卸落肩上的绿绒软轿,紧挨轿旁,对面席地坐下,同时各自背袋中取出干粮,准备食用。

  就在这时,后面来路上,突然风驰电掣般奔来一条蓝色的身影。来势之疾,无与伦比!

  仅三五个起落,即已抢至绿绒软轿停放处的五丈之内。第一个发现的,是马背上的紫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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