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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八仙怪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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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的。”白雪说,“现在你们已成了我的仆人,我的话对你们绝对有效。

古迈恼了,“胡说!就你这丑样,还要让我们做你的仆人,做梦吧!”

白雪道:“你们的话是不算数的,我丈夫说我是美的,那我一定是美的。女人的眼里总装着三分嫉妒,这我是知道的。可你们嫉妒我干什么呢,我们是两类人,你美你的,我美我的,互不相干的。”

常娴差一点笑出声来,这女人脑袋有毛病,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古迈“哼”了一声:“你用镜子照一照吧,看看你的美会不会吓死一溜男人!他说你是条母老虎,你也信呀!”她的话过分了,也太尖刻。

白雪火了,冷笑道:“我非要改变你的腔调不可。”

“啪啪”两声,没见谁动手,古迈的双颊挨了两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滋味如何?”白雪笑道,“你若不把刚才的话反过来说一遍,我就扒光你的衣服,与那只黑猩猩配对,让你人不人,鬼不鬼,死后也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委实太毒辣了。古迈一下子吓傻了,若与黑猩猩……亏这女人想得出,那还能叫人吗!她打了几个冷战,可怜兮兮地说:“姑娘是美丽的,刚才我说错了,我嫉妒了,这是不对的,我改……”

“叫姑奶奶!”白雪厉声说。

“是,姑奶奶……我不懂事,您原谅我吧。”

白雪乐哈哈笑了,十分得意,若追溯到十年前,她也有过这样的得意,那时她……

常娴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太小看人了吗!她不信自己不能与之争一下高低。刚才那两掌虽然有些来之突兀,但并不能说明对方可怕无比。她要试一下对手。

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她骤然发难,急扑过去。她与白雪相距不过一丈,她身法如鸟疾,一扑就到了对方的身旁,伸指急点敌手的“京门穴”。她认穴极准,手感也好。可不知为什么,白雪不抵不抗也没动,她就是没有点中对方,手伸过去还差二寸才能触到人家的身体。这下把她惊往了,自己的估计绝不会错的,那手臂突然短了不成?这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唯一能说通的是白雪退了。她是怎么退的呢?她使的何种身法?也许唯有她能解释。侯宝本是个百事通的。可对这么玄奇的神功,他就摸不着门径了。这也难怪他,天下没几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常娴一击不中,轻轻一笑,转过身去,举步欲走,猛地又转身扑向白雪。这次她提聚了全部功力,双掌划出六个掌影,奇袭对方六处要害部位。这无疑具有巨大杀伤力的。而白雪仍然未动,似乎根本没见有掌击来。不过常娴感到了不对劲,仿佛有个旋涡正把她吸过去,她想止住身形都办不到,一下子扑进白雪的怀里。白雪捧起她的脸,笑道:“这脸是不错的,若用刀划一道沟,那就可惜得很,你说是不是?”

常娴心一紧,忙说:“非常是。”

白雪叹了一声:“我是十分善良的,我不知道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常娴的心一酸,差点儿流出泪来。看来她真是善良的,至少她的话给人这样的感觉。

“好的,我告诉你,刚才我想试一下你的功力有多深,是否高不可攀,无人可敌。”

白雪点了点头:“这不奇怪,不过你该告诉找一声。你试出什么来了?”

常娴半敬半畏地说“你是了不起的,不可战胜的。你是我遇到的最可怕的人。”

“是最好的人。”白雪纠正说,“我的武功是不错,但还不能说不可战胜。在这一点上,我是十分清醒的。不过我还是十分喜欢听到‘不可战胜’这样的话的。人么,总有那么一点儿……”

她笑了,笑得十分愉快,十分纯粹。

常娴也笑了,笑得却十分勉强,十分忧苦。自己也不憨不傻,也有奇遇,怎么就不能达到峰巅境界呢?自己到底缺什么?

“你要把我们变成‘鬼’?”她忽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白雪说:“这是你们的选择,我不过尊重了一次你们的意见。”

“我们还能改变自己的选择吗?”

“能的,不过你们要首先说服我。这是不易的,因为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们了。也许有一天,我们四个人会变成一个人呢。”

常娴周身一抖,有些欲呕,毛骨悚然。四人合而为一,那成什么东西了,女妖也没这么可怕呢。她勉强稳住情绪,笑道:“你既然喜欢我们,该让我们离开才是。”

白雪摇了摇头:“古来多少愁,都由离别起。君不见,素罗长卷成千尺,不少女人书,点点画画多少泪,倾诉女人苦,若得长相聚,岂言去。你们用不着走了,免得长相思。”

常娴啼笑皆非,这是谁跟谁呢,好个书呆女。她眼珠儿一动,奉承道:“您真好才华,天下难有二,感时花溅泪,孤鸟鸣山林。我们与你聚,深受益,师之亦可。”

白雪连忙摇手道:“你们想拉我下水,行不通的,我从不坏自己的规矩。”

“若我们替你坏呢,这可以了吧?”

“那要遭打。你们已成‘鬼’,就安分守已吧。世间的一切,离你们已经十分遥远了。”

她的话特具诱惑性,常娴等人霎时感到神思恍惚,身不由己,仿佛进入了一个虚迷的世界。那里一切很轻,很空,既抓不着什么,也踩不到大地,就那么晃晃荡荡,极似个幽灵。

常娴功力深厚,心中还有些明白,知道自己中了邪术,正在进行“换脑”。她不愿改变自己,极力进行反抗,可总是力不从心。那个怪影不断向她招手,把她引到一个陌生幽深的地方,她一进入了某个暗域,突地如一脚踏了空,从云端坠下去一般,害怕极了。从这一刻起,她眼里的深邃将消失干净,换上别情。

古迈与白香香神色变幻更快,转眼间就成另一个人似的。侯宝目睹了这一奇迹,心中空荡荡的,连思想的边也摸不着了,大脑几乎就是一片空白。人间若有什么恐怖的话,这就是上上之选。

白雪见他的眼都直了,用好玩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鼻端,笑道:“怎么,你也想跟她们进去,成为一个‘风流鬼’吗?”

侯宝一惊,连忙说:“鬼‘也想风流吗?”

“那是当然的。一木一草俱想风流,你快活的时候连你的手指头都想代替那个的。”

“胡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象活了七老八十似的,不怕早死吗!”

白雪笑了:“是你笨呢,还怪别人知道得太多。若不是你潜入了我心里,你猜我会怎么优待你?”

“至多让我结婚两次呗。”

白雪“咯咯”地笑起来:“让你变成黑猩猩。”

侯宝大吃一惊,我的娘,多亏她看上了我,做新郎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当猩猩好得多。

他轻笑道:“你的眼力不错,选择了我做你的丈夫,你就等着幸福吧,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白雪脸上飞起红潮,笑道:“那我们就永不分离,比翼双飞!”

侯宝心想,你一头飞进水沟里才好呢。跟你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人味。不过他的表情绝对是另一回事,和气中参杂温柔。

他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她,要想获得自由,看来只有先获得她的信任方可。白雪很陶醉,马上投入了他的怀抱。两人进了屋子,一阵燃烧,情乱意迷。院里的常娴三人呆呆发愣,对一切似无所知。

侯宝乱来一阵,说:“我是爱你的,与你不分离。”

白雪说:“好极了!你已不能和我分离了,因为你已吃了我的‘吞香’,中了一种‘香骨毒’。你无论逃到哪里,我都可闻到你的骨头发出的香味,一下子抓到你。对你来说,唯有与我同好才是上策。”

侯宝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后悔不已。终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心里在流泪,表面却只能苦笑。这下可完了,以后别想再和小美人儿捣蛋了。他娘的,爱真自私!他伤心欲绝,白雪却哈哈嘻嘻,欢快无比。这让他直摇头,不明白她何以就不知发愁,这样的人永远幸福……

回回回 ; ; ; ; ; ; ; ;回回回一阵风摇竹,犹似爱吹去,满眼情意,点点滴滴,少男女,死爱两不怵。丁波眼里总有些画意,孔水纹似出浴美人儿。他寻觅了许久,终于碰上了意中人,不甘心轻易失去。

他三蹿两蹦闪到房子的后面去,犹似狗钻篱笆,爬进峨嵋派的院子里去,他靠近一间房子,忽听江月柔说:“姓丁的小子鬼头鬼脑的,不是好东西,你们可要小心点。被男人缠上,可要下地狱的。如果对我们峨嵋派存心不良,你们就把他除去。这样的小子少一个,江湖就少一个祸害,多一分温和。”

三个少女齐声应“是”。丁波不由好恼,我偷富不偷穷,行侠又仗义,怎么成了“不是好东西”了?这个老女人,自己不知受了谁的骗,不爱男人,还教唆她的弟子也不沾荤腥,我偏不让你如愿,非把你手中的美人儿弄到手不可,看我的花言巧语厉害,还是你的厉声厉色更绝!他知道自己手中有一张王牌,这是江月柔不可比拟的。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是难以一刀斩断的,只要自己忠诚待她,没有哪个少女不愿上当的。上当实则是对神秘生命的归依。

他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低头弯腰冲进一间屋子里去。他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江月柔没有发现不对劲儿。四下打量了一会,他笑了,这屋子里有床,肯定她们会来住的。他蹑手蹑脚走过去,趴下钻进床底下去。钻女人的床底,他还是头一回,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会碰上什么麻烦,但别处无法藏身,只有这么干了。还好,床底下的空隙不小,必要时可使用“铁板桥”的功夫贴到床架上去。不过呆在床底下毕竟不美,想动一下都不方便。时间一长,他有些受不了了,周身发酸,心口发闷,烦躁得直想把床一下子掀了。

等了不知有多长时间,他觉得长极了,才听到向这里来的脚步声。刚才他打了个盹,现在还有些迷糊,直到门被推开了,他的心才急跳起来。老天保佑,来的千万别是江老妖婆,不然那可麻烦大了。若从床底下被拽出去,那可丢死人了,形象也将受大损。

来人在门口站了一下,似乎想拿什么东西,正迟疑着。丁波稍微探头一瞅,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哎呀,好倒霉!正是这个老妖婆!

他赶紧缩回头去,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片刻,江月柔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床底下爬出来。他娘的,钻错了床底,白在下面窝憋了一阵子。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纵身出了屋子。这时,东边的房子里传来少女银铃似的笑声,他向那边欺了过去。

耐心等了许久,天黑下来,他才靠近那间房子的门口。屋子里点着了油灯。他从门缝向里一瞧,果见孔水纹在里面。她怀儿半开,发儿半松,那副闲静之而,恰到好处。他乐得差点儿笑起来。不错,自己的眼力就是犀利,能得她为妻,那将妙不可言。

他的手刚伸向房门,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颈。这太突然了,与他的心情南辕北辙。他“嗷”地惊叫了一声,魂儿差点吓飞。屋子里的少女也吓得不轻,这是个什么东西,跑到门口儿来嚎叫呢?

“嘿嘿”几声冷笑,江月柔说话了。屋子里的少女才松了一口气,肯定是师傅逮住了采花贼。

“小子,我早瞧出你不地道,一对小眼睛色迷迷地直往姑娘身上扫,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波定了一下心神,嬉皮笑脸地说,“我的眼睛并不小,人家都说我机灵呢,江大掌门,我这是头一回偷看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这时,房门一开,孔水纹等走出屋来。

江月柔冷笑道:“你不是好东西,谁会信你的鬼话!”

丁波说,“我若是个老手。还能这么没经验,伸手就被你抓住了?我对你们毕竟是有功的,两下扯平如何?”

江月柔“哼”了一声,“那是你多事,我们并没有请你插手,你夜入我峨嵋禁地,犯了死罪,今晚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丁波身子被制,一股冷气直上心头,胆战地说“你要给我个什么教训?”

“死。”江月柔冷酷地说“这个教训够永远的吧?”

丁波身子一颤,说:“就看一眼你的弟子就该死吗?”

“看半眼就该死了。”江月柔语气冷得发指。

丁波“咳”了一声:“那你的弟子真厉害,比全世界的毒药加起来还毒,连看也看不得。”

江月柔一乐,笑道:“对极了!过你明白得太晚。”

“一点儿也不晚。”丁波冷声说,“我看不起峨嵋派的拳术,除了能暗中偷袭外,还有什么用?真若动起手来,你们差远了。”

江月柔怒火千尺,甩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冷笑道:“小子,那我就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她明知丁波是激将,也得放了他。她不能容忍别人诬蔑峨嵋拳无用,她要证明给丁波看。

丁波恢复了自由,顿时乐得又蹦又跳,笑嘻嘻地说“大掌门,你上了我的当了,天下人谁不知峨嵋武功惊天下呢?不用证明了,我打不过你。如果你愿意的话,让你的弟子教训我一下也行,怎么样?”

江月柔心里舒服多了,笑道:“我就成全你吧。”

丁波连忙向孔水纹招手:“过来吧。”

孔水纹看了师傅一眼,等师傅应允。

江月柔点了点头。孔水纹走了过去。

丁波笑道:“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把我打个七零八落,那我就回不了老家了。”

孔水纹轻“哼”一声,身形急动,粉拳空中一摆,一式“玉女献桃”,直击丁波的下巴。这种直来直去的打法着实好笑,她是把丁波看成白痴了。而了波是个情种呢,并不傻,一心想着讨女孩子欢心的人,有几个是晕棍的。

丁波晃身欲躲,刚动又停下了。孔水纹的拳头正好击中他的下巴,他“哎哟”一声:“好香。”

不说疼,而言香,可见他并没有一心一意应敌,而是在讨好孔水纹。

江月柔一派掌门人,目光多么锐利,看出丁波这不是在应斗,而是寻刺激。她不由愤恨起来,小子,想玩耍到别处去,找到这里来放肆,没你的便宜赚。她冷声说:“纹儿,别留情面,攻他的下部,对这样的人就要给他点颜色看。”

孔水纹应了一声,急飞绣腿,一式“鸳鸯摆腿”,斜踢了波的小腹。丁波稍微闪迟了一点,正被踢中,他“哎哟”一声,向后就倒:“好软。”

孔水纹如蜻蜓点水似飞起,冷道:“试一下这招,看还软不。”右脚直踹丁波的头颅。

这次丁波吃了一惊,看得出,她使出了全力,若头被击中,那非完蛋不可。他摇身一闪,向后就撤,孔水纹大叫一声,随后就追。

丁波如狗似地钻到外面去,江月柔腾身飞起,直扑过去,若让这小子跑了那就丢人了。

丁波见江月柔追过来,急忙躲到暗处去。

外面漆黑一片,江月柔的目光之利虽大胜常人,也不那么好看清周围的一切。

她四下扫了一阵,但见风习习,不见人渺渺。她知道丁波就藏在附近,可是没用,离她一尺远抓不到他也是枉然。

丁波在暗处静呆了一会,忽生一计,慢慢爬回院子里去,见院内没人,他冲进了江月柔的住处。片刻之后,从屋子里冲出一个“江月柔”来。

他急身一闪,又出了院子,隐在黑暗中。

江月柔细寻慢找了好一会,没发现丁波的踪影,心中大是疑惑,略作思忖,她返回院子里去。孔水纹与两位同门留在了院外。

丁波见机会来了,乐开了怀,他一闪到了三个少女身边。她们欲叫师傅,他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别吱声。

“纹儿,你跟我到北面去找,你们两个先回院子。”他的声音挺象江月柔的。

她们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立即分头行动。

丁波与孔水纹一起走出十几步,他突地出手点了她的哑穴,同时把她制住,挟起来便逃。

孔水纹大惊,师傅这是要干什么呢?从来没开过这样的玩笑呀!她想挣扎一下,弄个明白,可浑身无力,只好听天由命了。

丁波挟着孔水纹飞跑一阵之后,觉得不会有什么事了,才把她放下,解了她的穴道。

孔水纹惊讶地问:“师傅,你干吗要这样?”

丁波把衣服脱掉,笑道:“这还象你师傅吗?”

孔水纹气恨地说:“你真是个无赖,干吗要把我抢到这里来?!”

丁波笑道:“你发怒时也这么美,真是造化。”

孔水纹“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

“你看不出我多么喜欢你吗?”他伸手抚住了她的肩头。

“你不要碰我!”她叫道。

丁波吓了一跳,笑道:“我是正人君子,你用不着怕的。”

孔水纹冷声说:“你这样的正人君子没人稀罕的,连人都偷,什么坏事你干不出来!”

丁波辩道:“这是没办法时的应急之法,偷人就干过这一回,以后也不会干了。”

“你把我弄到这里想怎样?”

“让你嫁给我。”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婚姻大事由我师傅作主,我没法答应你的。”

丁波急道:“她又不是你爹娘,听她的干什么!你若放弃这个机会,以后就没有好时候了。”

孔水纹忽地笑了起来:“难道天下就剩下你一个男人了吗?不知羞耻。”

丁波笑道:“你走走访访,江湖上还有几个好人,象我这样善良英俊的少年郎实在不多了。当然,这还不是重要的,关键是没有你我实在活不下去了。你若拒绝我,一怒之下,我会自杀的。”

孔水纹乐了,“当着我的面,那你就自杀吧。我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因情面死的男人呢。我以为那一定是极感人的。”

丁波没招了,只好说:“你别逼我了,不到山穷水尽我不会这么干的。你嫁我一定会幸福的,我保证。”

孔水纹冷冰冰地说:“你这人怎么这副德性,我告诉你了,我作不了师傅的主。如果你能说服她,我不反对嫁给你的。”

丁波眼珠儿一转,扑通给孔水纹跪下了,可怜巴巴地说“我几乎快忍不往了,你不答应我,那你就把我杀了吧。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和你在一起,活着还有什么趣呢!”

孔水纹是不知道丁波的真实心情的,但她却信以为真了,至少她受了感动,心里酸溜溜的。丁波是讨人喜欢的,这一点她不会否认的,她的心有些动了。虽然她觉得师傅是不会答应的,但她相信师傅是爱自己的,只要自己求一下师傅,也许一切就能如愿以偿。

她看了一眼丁波,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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