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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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杜平、雷虎、杨大信皆是神色一变,脸上露出狠历之色。兵器一亮,上前一丈,三人结成品字,戒备起来。
谷车车双眼一扫,盯住了杜平伤人呢,捶胸大笑道:“安顺镖局的杜平。雷虎,杨大信是不是?哈哈哈,上次当了一回抱头鼠窜的龟孙子,老天让你们三个窝囊废逃了一命,没想到今日无巧不成书竟是再度相遇。嘿嘿,老子就要看看,今日你们还有没有那种运气。呔,拿命来!”
谷车车一眼认出来自安顺镖局的三人,当下凶威暴涨,拍马冲杀出来。
萧定乱眼神一寒,只见三十余马匪刀光霍霍,迎面狂奔而来,一时之间蹄声震天价响,地上灰尘滚滚,掀起一条长龙,那气势自不必说。寻常人等,见到这般阵仗,心魄都要颤抖,恐怕十分的实力连七分都发挥不出来咯。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萧定乱面色凝重,猛然催马奔杀而出。
萧定乱身躯微微前伏,长枪前压平于马头,正面冲杀,长枪骤然刺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萧定乱人马未到,枪已挑出,当下迎面一个马匪首当其中,登时被挑中胸膛,抛飞出去,于半空中一声惨叫,落地之后滚于奔马乱蹄之中,直接踩成肉泥。萧定乱马速不减分毫,长枪已抡圆,枪头透劲迸射,枪头到达哪里,劲道就打到哪里,劲道打到哪里,惨叫就响到哪里。
转眼之间,萧定乱一人一骑一枪,生生将这三十余马匪一个猛烈冲锋从当中分割开来,转眼之间已到人群之中。萧定乱正待长枪猛扫,大开杀戒,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老子面前,也敢如此猖狂!”
一杆大戟猛然从旁拦腰扫向萧定乱。
萧定乱只听得破风之声大响,腰脊之间筋肉突突直跳,定眼一看,便见一道月牙弧光呼啸而来,破风之声仿佛鬼厉哭吼,来势更如推山倒玉,萧定乱只感到危险,险之又险。
当此之时,萧定乱猛然一拧腰身,单手握枪,枪柄夹于腋下,手臂骤然发力,长枪猛然一扫,生生迎上了谷车车的咒月铁戟。
哐!
幽寒断魂枪猛然弯曲,萧定乱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躯向一旁弯曲,腰脊承受猛力,几欲断折,更是险些落马。当下萧定乱喉间一声暴喝,腰脊间猛然发力,堪堪稳住身形,但听胯下大马一声嘶鸣,被萧定乱猛然间爆发的力量震的不轻,发出一阵哀鸣。谷车车大笑一声:“不过如此!”已然纵马而过,直扑杜平三人,狂声道:“安顺镖局的王八蛋,抹干净脖子,等老子来摘了你们狗头!”
萧定乱与那谷车车只是错马而过,一个交锋,萧定乱已然是感受到了那一杆咒月铁戟的分量和谷车车的神力,心中反而没有半点惧怕,而是生出了一股战意,将之打败的意念。当下调转马头,从后反冲回去,手中幽寒断魂枪全力施展,从反摧枯拉朽一般的后杀了回去。
而此刻,林樱手中忽然多了一件奇怪的兵器。这件兵器乃是由一截银色精细铁链于前端连着一片二指款三寸长的雪亮利刃构成,竟是一件江湖中非常少见的奇门兵刃飞光回月刃。这飞光回月刃刀刃形状如弧月一弯,一旦施展开来,刀刃翻飞快如飞光寒影,使用技巧讲求连续不断如行云流水,一刀接着一刀,一旦用之展开攻势,飞刃便如飞星连环,四面八方,都是冷冷的光影,几乎无法近身。
林樱甫一拿出这件飞光回月刃,便是手腕一抖,叱喝一声:“杀马!”
没了座下之马,马匪也是土鸡瓦狗一大堆,不足为惧。
当下牛小蛮,水玉楼飞身而出,迎着奔腾而来的马匪几个跳跃,冲杀上去,对准马腿便是刀剑落下。曾爱财更是大施通天金钱手,金钱镖飞蝗一般的接连打出,专打马眼、马膝。
更加恐怖的还是林樱,手中飞光回月刃随着身形舞动已是翻飞浑圆,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寒光所笼罩。林樱身形移动到哪里,哪里便是寒光过处血色翻飞,简直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好如一台绞肉的机器,直接将那马匪凶猛冲杀的势头当头瓦解。一干马匪尚未冲到马车之前,已然是人仰马翻,阵脚大乱,没法前进。
这时候萧定乱已从后方杀来,幽寒断魂枪寒芒乱舞,透劲凶猛发出,已然完全沉下心来,施展起来大伦枪法的种种招法,连续挑翻四五人,几个呼吸之间冲入到混乱的马匪之中,猛然一声大喝:“胆敢犯我兄弟者,死!”大喝之间猛然勒马,腰背筋肉虬结,骨骼、脊椎之中爆发出来强劲的弹力,就在胯下战马立起的那一瞬之间,萧定乱的长枪猛然抡出,横扫身侧一个半圆,枪锋寒芒画成半弧,登时血雨飞洒,当空竟是鲜红血水,腥气大起,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战马兀地惊嘶不已,带着三具无头尸体冲出一段,整个马匪队伍已是一片混乱。
一时之间,萧定乱、林樱、曾爱财、牛小蛮、水玉楼杀人夺命,收割人头,如入无人之境。来回的几个冲杀,马匪只余下不足十人,胯下战马悉数伤于林樱的飞光回月刃和曾爱财的金钱镖之下,只得拔腿逃跑。曾爱财冷笑一声:“金钱通天,买通阎王府,送尔等废物下去串门!”手中寒光疾闪,破空之声大起。那马匪正被杀得心神难安,肝胆俱裂,哪里有心思再去躲暗器,一时之间纷纷中镖倒地,想逃都逃不走。
正面也不过是几个往复冲杀,三十余马匪已然溃败,悉数被诛灭,众人得以喘过一口气。萧定乱暂时勒马而立。便看到谷车车座下战马已伤,已然落马,手持咒月铁戟,与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战得不可开交。
但见谷车车以一敌三,居然是丝毫不落下风,非但如此,而且神威凶猛,居然凭借一杆沉重大戟,一套戮破万军大魔戟法反而逼迫的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险象环生,一招不慎被那咒月铁戟扫中,便是连连倒退,撞的脸色急剧变化。
此僚实在凶猛已极。
萧定乱端坐马上,死死的盯着谷车车,猛然大喝道:“谷车车,你的手下已被我们悉数诛杀,你还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我们将你围殴致死了!”
谷车车闻言狂笑道:“老子名声在外,想要追随老子兴风作浪的人数都数不完,这种没用的货色,死便死去吧,留着有何用?想要让老子束手就擒?你到下辈子去问问有没有可能吧!哈哈哈,围攻?老子更加不怕……”
说话之间,谷车车浑身猛然升腾起来一道恐怖气息,全身都笼罩在一道浓烈无比的杀伐之气当中,就好像神话传说中的一尊上古战场之中的魔魂忽然加诸身体,谷车车顿时实力暴涨,咒月铁戟挥动起来,简直就是戮杀生命的无敌凶器。
林樱一声惊叫:“魔罗夺命咒?!”这魔罗夺命咒,又叫杀者夺命经,乃是一门无上元功,修身成魔,一旦成功就如同魔罗降世,凶威压盖天下。但这魔罗夺命咒,不同于寻常魔功心法,坏人心魄,纵然练成已是人已非人,不人不鬼,这魔罗夺命咒讲究的以杀成魔,行魔临人间屠戮众生之大恶,终成魔心,而心智可以不灭不失,乃是人中恶魔,不失为人,到达最后甚至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圣。
谷车车难怪如此的嗜杀,居然是练就了这么一门几是禁忌的魔功。此刻猛然施展出来,魔威滔天,逼得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其实也怪不得杜平,雷虎。杨大信三人功夫不行、胆量太小,而是谷车车已在他们三人心中种下了一片阴影、一颗惧怕的种子,有着这一块阴影在心中,心灵就不够通亮,便有了破绽,使得信心不足,举手投足、一招一式之间也就放之不开。人未战而心已败,又如何是谷车车的对手?!
谷车车已然成为了这三人的心头魔障。
要问这魔障何来,还得说到半年以前,杜平、雷虎、杨大信等三十余安顺镖局镖师负责押韵一趟重镖,从盘龙省发往大辽省,于途中遭遇谷车车携百余马匪劫镖。当时一战,在阴雨天中,谷车车一杆咒月铁戟,杀得昏天黑地,只叫人人见之心寒胆丧,三十余镖师,死者十之八九,最终还侥幸留有一口气的也不过五人。五人那时都已吓得几不能动,但见谷车车浑身魔气森森,拖着大戟一步步缓缓走来,只觉得已然活命无望,一个个绝望、惧怕到了极点。
但就在这时,许是他们五人命不该绝,又或是谷车车杀戮太重引得天谴,忽然之间层层乌云之中骤降怒雷,猛然劈在谷车车手中咒月铁戟之上,直把谷车车劈飞出十几丈。
五人本以为谷车车遭此一击,早已化为焦炭,焚身而死,熟料到不久之后却传来一阵疯狂大笑:“天也休想杀死老子……啊哈哈……”
五人听闻,心神狂震,肝胆都已吓破。
这巨大的魔障,便在心中产生了。
今日三人再次面对谷车车,那魔障就发作起来,战到此刻尚能自保不死,已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此时此刻,谷车车魔威再发,三人顿时心胆俱寒,心头几乎立刻生出来一种掉头便跑的念头,信心跌落到了最低谷,谷车车一招之间便将三人溃败。三人被谷车车大戟扫来,横飞出去,割的手臂之上森森白骨,现了出来,伤的惨重。
但见谷车车大戟还要杀出,妄图一举灭掉杜平三人,萧定乱见状一声大喝,身形猛然跃起,快若闪电一般从谷车车身后杀到。
谷车车感受到萧定乱长枪之上凛冽的锋芒,当下冷冷的瞪了一眼杜平、雷虎和杨大信一眼,陡然一声冷喝,咒月铁戟反身狂扫。
锵!
兵刃交接,两人皆是后退一步。
萧定乱冷笑道:“这一战终究是跑不了的!”
谷车车狂笑道:“尔等蝼蚁能奈我何?”
第八十六章:枪戟大战
狂,只能形容为狂!
谷车车已不能说是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狂妄,而是一种绝对的自信,是一种唯我独尊的狂霸。
他的心已如魔罗,魔罗降世,想谁就杀谁,谁能挡得住?谁有本事挡得住?
谷车车一挥手中咒月铁戟,咆哮道:“杀,杀,杀,杀个血满乾坤,杀到成魔成圣!谁敢挡我,就是我的垫脚石,是我追求武道巅峰道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萧定乱冷喝一声:“好,很好,我也不过把你当成一尊试练的靶子!”
一声冷喝之间,黝黑的枪,刺破幽黑的夜,幽黑的夜幕中一道犀利的锋芒猛然撕破空气,发出飞矢破空的尖啸,冰冷而尖锐。萧定乱的身影已快如鬼魅,对于自身的每一个动作,都到了精细入微的地步。谷车车纵然很强,比司命三陀还要强,而且强太多,但是萧定乱知道,自己不会败,自己一定会赢。这就是一个人的内心强大,这就是他骄傲的胜负之心。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况,面对何等凶残的敌人,他的心永远不会动摇,信心永远不会消减,内心永远处于不败的境地。这已是一颗不败之心,无畏无惧之心。追求武道,心态越是单纯,就越能够有机会领悟武学的奥妙,心如赤子,便常有感悟、常有顿悟、常有妙境。心态一旦复杂,念头便不能极重,思想自然而然就会跟不上,便落入了下乘。武道亦是道,一切道皆指人之本心。
萧定乱一枪而出,心中的战意升腾起来,内心却已变得平静,空明宁定。他的精、气、神、力都在凝聚,凝聚到最为精华、最为纯粹的一点,运使招式,每每一击的威力,已强悍到不可思议。
谷车车的面色忽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双眼之中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幽冷的光,流露出杀戮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但是这一刻,那杀戮开始内敛,变成了一种无法琢磨的冷漠。他已感受到了萧定乱的那种无敌心态,感受到了萧定乱带给自己的压迫,开始认真起来。他手中的咒月铁戟忽然挥出一个半圆弧,猛然迎向了萧定乱的幽寒断魂枪,每一个动作都出现了一种魔罗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刻,谷车车已不是谷车车,已成为了魔罗的化身,成为了一尊行走人间的杀者。
“杀!”
一道低低的咆哮,两柄沉重的长兵器猛烈的一个交锋,两人的手臂皆是一震,萧定乱就感觉到了一道无量大力从咒月铁戟之上传递过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铅块,猛然重压在自己的幽寒断魂枪之上,自己的整条手臂乃至半边身体都被谷车车这一戟打的向下一沉,筋骨扭曲。但是萧定乱的力量却与之不同,是凌厉的透劲,是一种锋芒,尖锐的锋芒,刺破一切,摧毁一切。幽寒断魂枪上的透劲,猛然到达谷车车的身上,劲力贯空,打在谷车车的身上,谷车车回身时刻缭绕的杀伐之气好像千万条黑蛇一般,在身躯表面互相缠绕,那肌肉诡异的扭曲之间,居然将这一股透劲化解了。
两人几乎是没有半点停滞,枪与戟已再度交锋。猛士遭遇到了悍将,展开了一场无比畅快的酣战。
萧定乱只感到自己的枪法施展起来,越来越顺畅,自己的战意越来越高涨。他暗暗的参考着谷车车的招式、那种招招之间压垮一切的凶暴风格,心中生出许许多多的感想。他越战越觉得兴奋,越觉得这场战斗的爽快,有时甚至忍不住发出来高亢的大笑声。仿佛这已不是一场充满杀意,危险重重的恶战,而是一场参悟武学的无上试练,
萧定乱的心已完全沉浸到了那种酣畅淋漓,满心灵感的快乐之中,他催动着妙法心经,感受到那条赤色玄龙游走在身躯之中,越来越快,路线越来越诡秘,猛然之间大喝一声:“天地有龙!”
他心中的龙终于出来了。
心中的龙出现了,这天地就有了龙。
龙相九招,天地有龙!
这是起手。
幽寒断魂枪猛然向前刺出,他的枪法风格立刻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简单,变得单纯,仿佛已抛开了所有华而不实的技巧,只是简简单单的向前刺出一枪。一刺就是一刺,就如同龙就是龙,如此的简单。但龙是什么?谁也不清楚,所以这一枪是什么,谁也不清楚!这只是向前一刺?!这绝不是一刺那么简单,因为简单的一刺不会让人觉得快慢扭曲,简单的一刺不会发出呜呜的轻啸,简单的一刺更不会让谷车车和观战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法呼吸,陡然变色。
龙为神,羚羊挂角,无稽可循。
天地之间的龙出来了,寄托在枪法之中,是为这一枪之神,是神韵,亦是神秘。
谷车车一声大喝:“万军阵前,我自不动!”这是戮破万军大魔戟法之中的一招,是代表着无限勇气的一招,恍如自己就在严阵以待的万军之前,气势不畏之而弱、心意不畏之而乱、勇气不畏之而竭、力量不畏之而衰。
这是无惧无畏的一招,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招。
天地之间的龙来了,迎向了谷车车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招。
嗡!
只有一声低沉而短促的颤抖之音,萧定乱猛然向后退却三步,安然无恙。谷车车却发出了一声闷哼,胸口急剧起伏,胸口之上那漆黑深邃的骷髅头随着胸膛起起伏伏,空空的双眼之中似有无穷的魔火,两条孽龙也在急剧扭动,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
忽然之间,他的胸口中间猛然崩开了一条裂口,皮肉炸开,血不断的流出。
魔怒了!
“魔罗一怒,天恸地哭!”
天地为何恸哭?因为魔罗怒了,要杀人,要杀的乾坤变色,杀的连天地都感到悲哀。
谷车车的胸膛腥红的血流出来了,他也怒了,于是手中的大戟动了,咒月铁戟一动,没有一点花哨,只是单纯的杀戮一招,大戟猛然向前刺去,然后大戟横飞,弯月切割,紧接着猛然向后一收,月牙猛啄,收招之际,向后回钩。这一招之中只有刺、割、啄、钩四种变化,任何一种变化都能杀人夺命,任何一种变化都能叫人血溅当场,魂去九霄。
简单,直接,凶残,猛烈!
萧定乱长枪连动,躲过了刺,已然被震退一步,然而月牙猛然向自己的头颅割来,已是险之又险,那弯弯的月牙刃还未到脖颈,他已恍惚感到自己的头颅已飞了起来,自己已断头亡命了。萧定乱稳定心神,长枪猛然一挑,震荡咒月铁戟,身躯一侧,但那月牙猛然一啄,已到了萧定乱的肩颈之间,破开皮肉,似已勾住了其中的大筋,只需向后一勾,萧定乱的命便已会丢去一半,也就离死不远了。萧定乱心中一片凛然,整块肩胛骨都在耸动,筋肉扭曲,肩膀只在一瞬之间,猛然下沉,就在咒月铁戟致命的一钩之间,逃开了厄运。
萧定乱亦不好受,肩膀之上鲜血淋漓,已然多出了一条深深的血沟。
谷车车大喝一声:“血光一起,狂屠不息。”
魔已开始杀人,已唤醒魔性,血光一起,屠灭人间的欲望便已升起。
谷车车的大戟猛然收回,沉重的大戟猛然挥舞起来,在他的手中似乎没有重量一般,又好像已是他身体的一个延伸,大戟呼啸,连绵不绝的攻杀而来。
萧定乱一声大喝,悍然迎击。
血,也已激发了他的凶性!
谷车车的似有用不完的力气,沉重的大戟连环伐戮,已如疯如魔。兵锋相接之处,电光流火。
夜空显得深邃,深邃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冷静。
而这场大战却已打的凶猛,凶猛的让人热血燃烧。
林樱看的神色凝重,眼神不住的闪烁,每每两人之间互拆一招,她都似若有所思。
水玉楼、牛小蛮、曾爱财、杜平、雷虎、杨大信却已完全看的呆了。
地面上,一具一具的尸体已然冰冷,夜风中一道道的血腥如此的刺鼻,但是没有人眨眼睛,没有人皱眉头。
因为这一战之惊险、之酣畅,已完全把众人的全部心神勾走了。
忽然之间,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大响。
萧定乱和谷车车的一切招式都静止了,枪与戟的那一点锋芒互相撞击,两人的脚掌扣着地面,却都在向后滑去。
两人一停顿,都开始吐血,都开始喘气。
谷车车一声狞笑,暴喝道:“没想到你真有两下子,可惜啊可惜,你的枪法残缺不全,纵然领悟高深,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啊,戮破万军、大魔之心!”
心是魔罗之心,残酷冰冷的杀戮之心,戟是杀灭万军、涂炭生灵的凶恶之戟。
一戟出而血满乾坤。
萧定乱双目一寒,这一戟,扑面而来的杀戮气息,就已让人感到血淋淋,惶似那大戟之上缠绕着无数被屠杀的怨魂,在这一刻,一齐哭嚎,一起惨嘶,慑人心魄,叫人胆寒恐惧到绝望境地。
凶悍残酷到不可猜度的一戟!
萧定乱知道胜负都在这一招之间。
萧定乱还站着,长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