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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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乱的脸色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之感。
第一百六十九章:启程出发
少妇雍容而优雅气质温和而高贵,继续不急不缓的说着,似乎她无论在说着什么样的话,讲着什么样悲惨的故事,语气永远不会不会有太大的波动,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急不缓,那么的从容淡定,其中很少会带着本该有的自我情绪,就好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娓娓道来的口吻一般。
这种语调,就是这种平缓而优雅的语调,却让萧定乱一阵心惊肉跳,感受到了一种麻木不仁,忽然之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少妇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柄枪一定是一个女人送给你的。”
萧定乱没有说话否认。实际上少妇的话既然已说到了这里,那么一切都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因为她一定知道那个送给萧定乱幽寒断魂枪的人是谁,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也根本无法隐瞒。
萧定乱的沉默表示默认。
少妇继续道:“那个女人叫柳如嫣,是个大美人儿,呵呵,柳成狂的女儿。”
萧定乱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少妇感慨道:“其实柳成狂还有一个儿子的。”看来她知道的还不止这些,远比萧定乱能想象到的还要多得多。
萧定乱的心猛然一突,脸色已有些苍白。
少妇仿佛没有注意到萧定乱的脸色,带着些微的叹息道:“可惜那孩子还没长大就夭折了——投火自尽死的。”
萧定乱的心绪已不能平静,鬼使神差的冷声问道:“是你干的?”
少妇道:“柳成狂不该有那个儿子的,至少我不允许他活着。”
萧定乱冷喝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孩子?他有什么错?”
少妇淡淡的说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斩草除根么?他的确没有错,但他老子有错……”
萧定乱冷笑:“斩草除根?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柳如嫣?”
少妇道:“因为她是女人。在我眼中,女人永远比男人更值得怜悯和同情……她也是一个很好的姐姐呵……”
萧定乱彻底沉默了下来,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少妇幽幽的叹息,似乎也觉得自己已说了太多话,微微的笑了笑道:“不早了,你该好好的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
萧定乱十分果断的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完全可以。”
少妇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双眼微微的闭了起来,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桌边,保持着一个舒适的慵懒姿势。她的坐姿其实是一个很撩人的姿势,无时无刻不展现着一个成熟的绝色女人的风韵和诱惑,似有意似无意,有那么一点任君采摘的味道。
萧定乱完全没有在乎,他深深的知道有些人越好看越危险,就像一些有毒的花朵一样,时时刻刻都以自己鲜艳夺目的色彩暗示着你吸引着你,但绝不能碰,因为一旦碰触,自己就会中毒。
整整一个晚上,少妇就那样撩人的坐着,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时而扭动一下身子,稍稍舒展一下筋骨,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害,又是那么的勾人夺魄。
萧定乱的警惕却一刻也没有放松,丝毫不为那活色生香的画面所动,即使是在疗伤的关键时刻,他也在时刻警惕着。
这一夜显得出奇的漫长。
第二天清晨十分,萧定乱轻轻的一个呼吸,从疗伤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精力充沛了许多,已然恢复了四五成的样子,意识感应的范围也大为增加,变得敏锐了不少。
他这才猛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居然感受不到少妇的意识波动。萧定乱心下不禁一惊,然后再度细细的感应而去,就发现这少妇居然出现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越是想要感应清楚,就发现越是模模糊糊,而这种感觉他在明月刀的身上感觉的最为清楚。
他立刻便知道,这是精神外放的境界,比他的意识外放要高明的多,她时时刻刻都以自己的精神阻隔了自己的气息,使得什么气机感应,意识感应都完全无用。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想到当初柳如嫣给他讲述的她弟弟投火自杀的场景,心中涌起一阵寒意。毫无疑问,柳如嫣的弟弟并不是真的自愿去投火的,而是这少妇或者她派去的人用自己的精神影响了他,让他完全处于迷失的状态,被诱惑到了熊熊的火中。可惜的是那时的柳如嫣还几乎不懂武功,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若是让她知道这一切,恐怕她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柳如嫣了。
仇恨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
直到萧定乱总算领略到了少妇强大而神秘的冰山一角,心中暗自惊讶了一阵,心中的警惕更加了几分。他一想到柳如嫣对自己弟弟的满心愧疚,那种摧心断肠的痛苦神色,心中便一阵的刺痛,暗暗的把这一桩仇恨记在了心里。旋即他的意识扫过闻人悦,发现她还是处于一种深度沉眠的状态,周身气息和意识的波动十分的玄异,无法接触,几乎把外界的一切都排斥掉了,处于一个完全封闭的状态之中。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丫丫清脆稚嫩的声音:“妇人,该用早茶了。”
少妇缓缓的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拿进来吧,别忘了萧公子的那一份。”然后一根手指头轻描淡写的微微一弹,别着门的门闩啪啦一声便弹开。
丫丫在外面推开门,一本正经的吩咐道:“带进来吧!”旋即走到门里,让开一步站在门边。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拿着食盒低眉顺眼的娇俏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轻轻的放下双手捧着的食盒,轻轻的放在桌上,缓缓的将之打开,拿出里面热腾腾的茶点,利落的在坐上摆好,旋即收起食盒,步子轻轻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都十分的流畅,而且没有一点杂声。
萧定乱心中还在惊讶少妇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手内气外方的手法,内气外方,激发轨迹呈现出弯曲的弧度,这种手法萧定乱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妇手法之精妙,控制之精准,让萧定乱有种大开眼界的震撼。
少妇却缓缓看向萧定乱,柔声道:“吃点东西吧!”旋即自笑了笑道:“我啊,就是戒不了馋,不吃不行!”
诚然,像她这样武功境界极为高深的人,恐怕辟谷戒食都不在话下,吃那寻常的食物,其实和不吃没有半点区别,有时候反而会把一些污秽、杂质吃到身体里,不但无益反而会对身体有害,不过馋虫不除,也就只能由得它作祟了。
萧定乱其实满心提防,并不想吃,就像那杯雾中仙毫一样,他压根是碰都不会碰的。
不过丫丫忽然道:“没有问题的,看你忌惮的样子,夫人才不会对你有恶意呢!这些都是丫丫早早让人准备的,来吃一口吧,不然会很尴尬的哦!太过尴尬的话,你还怎么和夫人一路去鸳鸯湖呢?!”
萧定乱心下念头一转,倒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其实也不是他忌惮什么,就是心中的一种障碍,就好像讨厌了某个人,就会不自觉的讨厌一切和他有关系的东西一样。
当即,萧定乱便站起身来,笑了笑道:“我可没说不吃,这可是免费的早餐啊!”
丫丫和少妇不禁莞尔一笑。
萧定乱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点,味道确实很美味,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好吃的东西终究是好吃的东西,本质上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情绪而变得不好吃。
少妇的吃相就优雅了很多,细嚼慢咽,不失美感,和萧定乱比起来,有种蛮荒对文明的感觉。
少妇用早点的功夫,丫丫又转了出去,差不多在少妇刚好用完早点的时候复又回到了客房,笑嘻嘻道:“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少妇缓缓站起身,看向萧定乱道:“萧公子,我们走吧!”
丫丫即刻又道:“丫丫一共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我和夫人乘,另一辆萧少爷和这位姐姐乘!”这个丫头办事,果然十分周到。这么小的年纪,办事情能办的这么妥当,实在是一个小小妖孽,已不仅仅是让人感到惊讶那么简单了,简直让人不由得去怀疑她的年龄。
少妇微微一笑道:“丫丫越来越懂事了。”
丫丫只是嘻嘻的笑,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萧定乱闻言,不禁朝丫丫微微笑了笑,旋即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的闻人悦,跟在丫丫和少妇身后一同出了客栈,便看到外面路边果然停了两辆马车,两辆很大的马车。
大马拉的大车。
马不是一匹而是两匹马,两匹高大的骏马,纯白色,没有一根杂色,一看便知道是血统很纯的良种宝马。车厢内更是布置的十分舒适,就像一个舒适的小房间一般,铺着地毯,垫着缎被、丝绒靠垫,甚至还摆着几本杂书,十分的适合长途跋涉。
萧定乱将闻人悦小心翼翼的放在温软舒适的车厢内,于是便坐在车厢前面,一手抓着幽寒断魂枪,一手握着缰绳,准备出发。
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的丫丫回过头来道:“萧少爷,不用你驾车呢!你安心疗伤便是了,一切有丫丫就足够了……”
萧定乱一愣。
只见丫丫忽然努起嘴吹了一个俏皮婉转的口哨,四匹纯白的大马一声欢快的嘶鸣,已然开始奋蹄疾奔起来。这马匹竟是颇有灵性,果然不需要萧定乱去管。
感受着这四匹驯服的好马,萧定乱不禁想到自己还留在永安府的青牛,暗度此时此刻应该和阿呆一起,正在返回龙青山的路上了罢。
萧定乱的心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大半心思用在疗伤恢复上,小半心思则时时刻刻在警惕着,分心二用对他来说,已然不是什么难事。此去龙渊省鸳鸯湖,以这马车的速度,大概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是一场颇为漫长的旅程。
马车速度不慢,很快便冲出小镇,沿着铺满黄叶的官道而去。
这马车打造的也是极为的巧妙,虽然奔驰如风,车厢也没见如何颠簸,颇为的安稳,和寻常的马车很是不同。萧定乱心下一阵好奇,便以意识仔细探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机巧所在。这马车的确有许多别出心裁的巧妙设计。原来在这马车车厢之下安置着一个以粗大弹簧为核心的减震的装置,十分巧妙,有效的延缓了马车的强烈颠簸,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这才使得马车非常安稳。
第一百七十章:罪恶鸳鸯
鸳鸯湖很美,美的让人窒息,让人绝望。
整个鸳鸯湖都是徐家的天下,徐家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
传说在大乾王朝还未立国之前,鸳鸯湖徐家便已在鸳鸯湖很久很久了,久到让人已数不清年月。鸳鸯湖徐家的历史非常古老,家族传统尤显神秘,很少在江湖中行走,总是显得强大而神秘。
关于这个庞大而古老的家族的传说有很多,最被人熟知的一点恐怕就是鸳鸯湖的女人从不外嫁,虽然鸳鸯湖的男人可以娶外面的女人,但从未听说过有鸳鸯湖的女人嫁给外面的男人,甚至连私奔的传闻都从未有过。
听说鸳鸯湖的女子个个都美的像仙女。
鸳鸯湖女子不允外嫁的古老传统使得无数人深感遗憾,也让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而更加玄乎的传说则是鸳鸯湖历史上曾有不止一位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先人,不过也都是外人传说,没有确凿记载,亦不可考,鸳鸯湖也没有承认或否认,始终是个谜团。
总而言之鸳鸯湖是个很让人琢磨不透,带着浓烈神秘感的神秘之地。
时间差不多是萧定乱和少妇刚刚驾车走出小镇不久。
此刻的鸳鸯湖中的鸳鸯岛上,显得一如既往的平静。鸳鸯湖的湖水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静静的折射着秋日的柔美阳光,使得整个湖面上都跳动着七彩的光弧,天高水碧,有一种仙境一般的唯美,而碧绿依旧鸳鸯岛上,长青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装点得整个鸳鸯岛仿佛一颗翠绿的宝石一般,镶嵌在镜湖之上。
险锋突起、绿树掩映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鸳鸯岛上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水榭楼台,简直是一副如诗如画的绝美画卷,美不胜收。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对于某个绝美的人儿来说,简直就如同地狱监牢一般。
身在这绝美的画卷之中,她却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不能安宁,时时刻刻都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就好像一只小鹿,被放到一个陌生而凶险的地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致命的威胁,绝没有半点心思来欣赏这一切的美丽。
“阿丑,你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你忘了芙儿了么?”
无数个或忐忑、或惊恐的时刻,她总在一遍一遍的在心底呼唤,呼唤着那个人儿,但她的双眸看不过鸳鸯湖的湖面,也看不穿远方一座座瑰丽奇险的山峦,所以始终也没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她就是白玉芙,困在鸳鸯湖鸳鸯岛上的玉芙。
玉芙对这个美如仙境的地方已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厌恶,在这里一切看上去的美好都不过是假象。在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显得那么的无助和低贱,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话,她几乎就要和那几个可怜的少女一样遭遇同样的命运。
那几个可怜的少女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命运?
她们死了,有的割腕自杀;有的投湖自尽;有的吊死在古老的树下……她们都曾经和玉芙有过短暂的交集,一起说过不少话。
她们因为种种原因而进入了鸳鸯湖,进入了这个美丽的让人绝望的地方。然后,她们渐渐的发现,鸳鸯湖就像一袭爬满虱子的华丽袍子,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十分诱人,实际上却肮脏不堪,令人作呕。
那几个少女,玉芙几乎都认识,她们或麻木,或疯癫,却无疑对玉芙这个新来的客人充满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她们曾经说过不少的话,准确的来说是玉芙听过她们很多的“疯言疯语”。
她们都不是鸳鸯湖的女人,是外来的。
她们无疑都是美丽的,非常的美丽,美丽而健康,初来的时候无不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满心的好奇,当然还有对身边男子的痴迷爱意。
但是,渐渐的,她们发现这一切的美好都是一个骗局,一头披着披着美妙外衣的恶魔逐渐的呈现在了她们的面前,一切的美好都在化为泡影,变为可怕的阴影。
有一个少女,嫁来这里五年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而只有一个是她丈夫的。
还有一个少女,为自己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孩子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就被送给了好几个男人。
还有一个少女,她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于是沦为了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工具,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她的那间周围种满了各种花树、精致而安静的屋子,每到晚上都会有男人来推开她的房门,然后压在她的身上猛烈的发泄,而有些可怕的晚上爬上她床的甚至不止一个男人。
她们一个一个不堪忍受这残酷的现实,先后都死去了。
有一个少女,在死前的一天,第一次对玉芙笑着说话,她说:“她要离开这地狱。”
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他看到几个人抬着全身布满伤痕、浑身满是血迹的少女,把她放在一个铺满鲜花的小木筏上,在她的身上洒满花瓣和露水,把她送到了湖心里。
一切看上是多么的美丽。
那时的玉芙忽然想起某个半疯的少女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鸳鸯湖的鸳鸯,会吃人哩!”她一直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当她看到那铺满鲜花的木筏到了湖心,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鸳鸯湖的鸳鸯会吃人。
它们啄食着躺在木筏上鲜花里少女的尸体。
玉芙当时便开始呕吐,差点吐晕了过去。
女人,在鸳鸯湖的地位是极其低贱的,尤其是外来的女人,没有几个会有好结果,大多都是生下几个孩子,便郁郁死去。外来的女人仿佛就是鸳鸯湖里繁衍的工具。
玉芙不知道鸳鸯岛上到底有多少人,也无法知道岛上到底有多少这样可怜的少女。
她知道,自己只差一步,也会落入这样的噩梦里。
她就在噩梦的边缘,甚至只需要那个少妇的一句话、一点头,她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立即落入到某个男人的手里。
那个高贵雍容的少妇,在鸳鸯湖里很有威信,她说过的话几乎没有人敢忤逆,因为胆敢忤逆的人下场只有一个——被剥皮。她惩罚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们。她说那是她给他们一个机会,剥掉他们表面上那层虚伪的人皮,让他们真正的做回自己。她还对玉芙说,要把她送给某个人,某个比萧家阿丑强一百倍、好一百倍的男人。少妇几乎没有向玉芙隐瞒任何事情,而且为了维护她在岛上的安定,不惜剥下了十二个人的皮——全身所有的皮,其中只有两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少妇的武功高的惊人。
这是玉芙发现的第一个秘密;第二个秘密便是鸳鸯岛上每一个男人的武功,都足够在江湖上打开一片天地,同样高的惊人;第三个秘密便是那些外来少女的悲剧;第四个秘密是少妇提到的那个男人还在闭关——她暂时还是自由的;第四个秘密是鸳鸯岛姓徐的女人都是妖精;第五个秘密是鸳鸯湖绝不是她能逃得出去的;第六个秘密是鸳鸯湖上有一片谁也不敢去的死亡之地。
死亡之地就在鸳鸯湖的中央一片高耸的石林里,在边缘地带就能够看到累累的白骨,动物或人的,森森陈列,异常恐怖。
鸳鸯岛上不管是谁,都知道那个地方绝不能涉足,因为胆敢涉足者必死无疑。但此刻的玉芙却已到了死亡之地的边缘地带。
她并不是因为好奇才来到这里,因为她是一路惊慌的逃来的。她虽然很惊慌,但绝对是有意逃到这里的。她之所以要逃,是因为有人在追着她,心怀恶意。追着她的人不缓不急,而且不止一个人,好像一群危险的猫在戏弄一只没有藏身之处的小老鼠,充满了恶意和畸形的乐趣。
玉芙停身在大片的白骨边缘,已感受到浓烈的腐朽味道和厚重到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再退一步,她便将死无葬身之地,被这片死亡之地所吞没。
她的双眸中还残余着惊慌,死死的盯着前方,盯着前方树林里蹿出来的七八个男人,看着他们脸上玩味的笑。
当先一个手拿握青阳扇的翩翩公子手上停着一只美丽灵动的画眉,站在距离玉芙两丈的距离,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玉芙停身的地方,眉头却不由的一点点锁起。
其余人看着眼前一里方圆的一片森森石林,眼神之中不禁浮现出惊恐之色。
食指上停着一只画眉鸟,手拿着一把青阳扇的男子,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蜜结迦南扇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