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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霸鼎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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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方道:“那可不成。我绝不会抛下他不管。你打我两掌好了。”

柳因梦道:“师兄,我来分受一掌!咱们能死在一起,也别无他求了。”

宁娶风道:“你的命须另算。”

水一方却不想就这样死,但见柳因梦神色绝决,言辞恳挚,心下十分感动,便挺起胸道:“这样罢,我来挺你三掌,换我的命,义弟跟师妹的命。”

柳因梦急道:“师兄,那个小杂种算得什么?如何值得为他受一掌?况且这人的武功实在已臻鬼神化境,莫说三掌,一掌你便承受不起!”

卓酒寒一旁道:“不想死也行,把眼珠子挖出来,耳朵刺聋,四肢打断,再将经脉震裂,变个白痴,便不会泄露秘密了。”


宁娶风周身剧震,他曾深切地体会到这种对人体极致的摧残所带来的无尽痛楚,因此不想这样做,只是威然道:“卓兄你不必担心,就算羡仙遥,硬挺我一掌也得断几根肋骨,这小子半点儿武功也不会,我保证一掌毙命,绝无生还可能!”

水一方伸手道:“慢着!喂!我为什么要受你三掌,你可记得?”

宁娶风道:“你不是要保住你们一行三人的命么?”

水一方笑道:“照啊,你要是一掌把我打死,那我的命也没了,还受你三掌作甚?”

宁娶风脚下微动,阴寒彻骨地道:“你——不必再说些没用的话了,这世没用的人和没用的话都太多了——受死吧。”

水一方又道:“等等——喂!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要打就往我身上打,别打脸,我这般英俊,死时也不能太难看。”


宁娶风忆起自己秀美清朗的外貌被无情残忍地毁去,不由心头一阵抽紧,仿佛五脏六腑都挤到了一处。他长舒了一口气,道:“好,我不打你的脸。”言罢挥起一掌,如匹练银河,恢弘若诗,浩瀚之气疾卷而出,如同那柄“惊绝斩”般迸射出无与为对的绝代芳华。柳因梦见此情景,几欲迎上挡住水一方。毕锐陡然清醒,偏偏拉住柳因梦,柳因梦一身柔曼武功多凭巧劲,气力却没多少,毕锐又是晦迹韬光的习武之人,一时竟也动弹不得。


水一方在这极短暂的一瞬想到自己的谑浪不羁,孤标傲世,决心赌这最后一把。掌风已至,但听“轰”地一声,宁娶风右手剧痛,水一方狂喷鲜血,载倒在地。宁娶风何等高手,一触更觉水一方有诈,但想到长安城一面之缘,此人确是洒傲良朋,心下不忍。自己要报血仇,将来不知要杀多少人,而后孤独一生,却盼能有个真正的友人。他长衫一撇,仙潇洒逸,已然在数十丈外。卓酒寒见他仅仅击了一掌便离开,而此时却剩下两个活人,暗自抱怨他心地太软,而自己又非毕锐与柳因梦联手之敌,故而一阵迟豫之后,也疾行而退。


柳因梦感到世界突然没了颜色,刚要扑到水一方的尸身上放声大哭,却见水一方睁开被血溅得艳红的眼皮,极为吃力道:“快——解开我的衣服——”柳因梦愕然刹那,立时解他胸口之扣,全然不顾男女之嫌。胸口竟有一块外包黄布大磁石,虽不如罗公远于柳府灭门之日拿出的那般宽厚,却也委实不小,但已为宁娶风奔雷一击打成了四块。水一方虽还有命,却被震坏了内脏,气血逆转,若不即时就医,仍是朝不保夕。柳因梦一见水一方向竟还活着,如梦初醒,便要大笑,水一方却忙道:“别——继续——哭,哭啊!”

柳因梦遂解其意,放声大哭起来,此时宁娶风虽已相距极遥,可凭他修为,仍可隐约听闻。

毕锐见水一方还活着,忙假惺惺地关切道:“大哥,你没事就太好了!小弟适才——”

水一方知他愧疚,忙道:“不——你没错,骗人终究非良久之策,还需靠真实本领。”

柳因梦恶狠狠地对毕锐道:“你这恶俗的豚彘!还有脸这般大义凛然地叫‘大哥’?恨不能将他投畀豺虎。”

水一方道:“行——行了,师妹,不碍事,咳!——”柳因梦将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旦寻简扼要地讲述了一遍,水一方听得直点头,又不住咯血。


柳因梦气恼之余,又有说不出的心疼,急道:“师兄,你毕竟受了重伤,须得速速就治。我这就背你去城里寻朗中!”毕锐一听,心中更是不悦,只是不便作声,但眉目中已显现出忿懑之意。而那水一方又何等智慧,立时察辨,知毕锐对师妹有意,想到义弟自幼可怜,实是不忍,道:“不妨——师妹,你既在庐山大会上现过身,便不可无来由地突然失踪,况且以那宁娶风阃奥造诣,怎会追你不上?卓酒寒阴险灵狯,又哪能不质疑这此中之诈?”他气血极虚,唇瓣紫颤,声若蜂鸣。柳因梦觉得委实在理,但又不愿抛下师兄不管,只道:“那我们该如何?总不能看着你死罢?”

水一方道:“我——我自己去,没事的,你们二人随他们的大队去西域好了。只是应得万分小心,防那宁、卓二人施奸谋。”

毕锐一听大喜道:“就这样!大哥,你自己要保重!小弟定当照顾好柳妹!”

柳因梦见他獐头鼠目,一脸卑贱猥琐相,怒道:“丑八怪你唤我什么?谁要你照顾?”毕锐胆小,立时仗马寒蝉,垂首不语。

水一方道:“那便请柳师妹照顾我义弟了。”

柳因梦仍不放心,踌躇道:“你真的能坚持?”


水一方道:“快走吧!卓酒寒诡计多端,心思惟危,定会再回来瞧的。你二人合力虽不逊于他,但——咳,但他有暗黑杀旗的天下第一暗器——”他拉过火杵,支撑起身体,旋开葫芦,喝了几口药酒,然后以杵为拐,一步一曲地走出去。

柳因梦心烦益棼,又回头瞧那毕锐,此人外似忠厚,实则无耻到了极点,群轻折轴,终为水一方大患,又知他身负武艺,杀他也不容易,便屡缄已口,不与他作声一句。

水一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此时醒来,顿感周身如万蚁攒噬,疼彻心髓,阳光极是炽烈,只刺得他又合上双眼,然后再缓缓地睁开。

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女声道:“心香,你可知这犯了戒?”一听便知是师父对徒儿的口吻,音调却多少有些勉强之意。


一年轻女声道:“佛祖不是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么?这总比破色戒强多了罢?况且徒儿根本没破色戒,只不过把个小子拖进尼姑庵,师父您看着不习惯而已。”这声音虽并不如何动听,却极是狂放不羁,非常迎合水一方的脾胃。可这哪是徒儿对师父的言语?

老声叹了口气道:“心香,老尼不敢管你,亦管不了你。你当不了尼姑,还是还俗去罢,老尼也不致成天提心吊胆。”


心香道:“师父若是嫌咱不守清规,徒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再也不回家了。我娘一旦来打听我,最近怎么样,又在泥云庵找不到我,这可大大不妙了,她还不一把火烧了这儿,再把师父您老人家剥了皮?”


水一方听了真想笑,却笑不出声,连笑的表情也没力气摆出来了。他听到那年轻女尼关上了门,向自己走来。他睁开眼一瞧,见女尼大约十六七岁,玉肌雪肤,楚腰纤曼,相貌虽不及袁明丽、谷幽怜,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人了。

水一方开口道:“你救了我?”

女尼面露讶意,随即镇定,道:“你如此严重内伤,怎么还能开口讲话?”

水一方道:“谢谢啦。”

女尼端起外屋一碗煮好的参汤,道:“这很补的,趁热喝了罢。”

水一方问道:“人参不好吃。不如狗肉砂锅,有没有?”

女尼一挑秀眉,道:“开什么玩笑,吃肉能治你的病么?再说好歹我也是个出家人,你敢跟我要狗肉?”


水一方笑道:“你可知一草一木皆有生命?庄稼亦是生灵,你吃粮不算杀生?人性自私虚伪,又怎会不打诳语?人欲基在酒色财气,又如何能禁酒肉和色欲?五戒之中,仅禁偷盗方是合理。”

女尼一时口顿,道:“你刚醒过来就这么多话?这是佛祖定的规矩,内中自有禅机,我又如何可改?”

水一方道:“难道你从未恨过一个人,并且脑海中猛地闪过要杀他的念头?你当真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又——”


女尼打断,怒道:“住口!你既然有力气说话,那自己捧起来喝了罢!”言毕将那碗参药往桌上一扔,奇的是汤水滴汁未溅,连碗底都牢牢粘到桌面上。水一方半天也拔不出碗来,想把嘴贴去吸,一时气窒,胸口又是一阵闷痛。女尼看得真切,扶起他道:“你真是个混蛋。”脸又红了红,复道:“怎样?戒妄语,没说戒骂人呀。再说这也不是妄语,你本就是个混蛋。”

水一方喝了几口汤,似乎有了力气,一连几口全喝了进去。心香只道是他爱喝自己炖的汤,喜道:“好喝吗?”

水一方直言道:“刚才太渴,这碗不够,再来碗水罢。”

心香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小混蛋!你叫什么?没名字的话就叫你小混蛋好啦!”

水一方正色道:“敢问小师父,可知卓绝此人现在何处?”

心香面色陡变,怒喝道:“你是谁?”

水一方喜道:“你认识?”当下站起身来,又一个踉跄倒地。心香不去扶他,怒气不减道:“你是他儿子?”

水一方道:“他是我儿子。”


心香更怒:“放你妈的屁!他是我——他,他怎是你儿子!你敢——”说话总是半截,水一方听得一头雾水,心中仍旧兴奋不已,自己因祸得福,阴差阳错地得知了卓绝下落。但见她如此状态,已知她必与卓绝有莫大渊源,当下闭口不谈。

心香愠色微消,道:“你是何人?找卓绝想干什么?”

水一方道:“有急事,他可在这庵中?”

心香冷笑道:“他早就死啦。”

水一方道:“心香小师父,你跟这位卓绝先生怎生称呼呀?”

心香喝道:“与你无关!再不闭嘴,我就赶你出庵!”

水一方暗忖,一出去非给人砍死,当下嘻嘻一笑道:“小师父言重,你乃我救命恩人,在下怎能以怨报德呢?不说了不说了!”


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开门,心香,我是心仪!”心香心下略宽,轻轻打开门,那心仪急道:“师妹,外面有人来——”语气甚是敬畏,又瞟了水一方一眼,水一方见这里的长辈怎么都对心香这恭敬,但见她如是说,便知要杀他的人循着血迹找到了泥云庵来了。

心香不疾不缓,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邪气,道:“真可笑,难道他们不知我在泥云庵么?”


水一方心道:“水爷,这女娘大有来头,不会是公主她老人家吧?”他趴到窗沿往缝外看,见大堂内儿十名持剑女尼站成两排,分别由两名老尼带头,进来要抓他的人约莫十七八个,衣饰兵刃各不相同,其中一人正是六盘派掌门水宗沛,他喝道:“兀那老尼,快将盗走‘沉碧剑’的小贼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庵!”

主持云奥师太道:“水大侠乃是名堂门正派的一代宗主,自是不把敞庵放在眼内,但敞庵再小,总终是佛门清静之所,怎会私匿什么窃剑小贼?水掌门——”

水宗沛叫道:“老尼姑!我们宁盟主乃当代武林至尊,金口玉言,又怎会说假话?”


水一方顿时明白,此行去西域的队伍太也庞大,宁娶风要将其全灭极是不易,更正可以己为幌先支开其中一些江湖人物。又暗道:“这般说来,这‘心香’的背景极强,从她适才掷汤碗的的手法来瞧,武功亦不弱,宁娶风若然不知她底细,又怎可借刀杀人?是了,这女子若与卓绝有关,那必与卓酒寒有关,至今卓酒寒也在宁娶风掌控之中,自是早就查得明彻了。可此时依水宗沛所言,宁娶风已然是武林盟主,号令整个江湖,那更是——这人便是我那儿子?不肖的畜生!”

心香忽然出门,冷笑道:“原来是名门正派的人来啦。不错,小贼是在这儿,可你有何本事抓了他去?”

一名大汉怒道:“你一个破庵女尼也敢如此狂嚣?十几年都活在狗身上啦?”

心香道:“阁下可是广东柳叶刀门的柳建洲掌门?”

柳建洲一怔道:“你是什么路数,知道大爷来历?”

心香道:“阁下还是快走罢,莫惹怒了我,柳叶刀便就此失传了。”剑已出鞘。

柳建洲大怒反笑,道:“好哇!一群好{炫&书&网}久没碰男人的尼姑见到小贼,兽性大发,想破了色戒快活快活吧?”


心香忽地欺到他身边,柳建洲见她居然有这等身法,却也不敢怠慢,当下一招柳叶刀法“晓风残月”,此刀法并不以刀伤敌,而是封住胸前诸穴后,左掌劈出。谁知心香迎面一剑,柳建洲忙回刀格挡,心香右掌似灵蛇盘却,聚合倏忽,游离幻动,自刀剑相隔之处陡然拍出,“啪”一声,反将柳建洲击退好几步。用的正是这同样一招“晓风残月”。


水宗沛知她仍手下留情,当下白芒滚掠,长剑惊啸递出,心香却直伸右手,仿佛是要来抢剑。水宗沛大惊,武林中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着实不少,但六盘派有一门祖传的单手夺兵术,乃祖师武恒轩年轻之时得“律佛”道宣指点,创下的一套精妙功夫,只是后世掌门授徒时总留了一手,以致绝处往往不教,愈传愈不景气,到水宗沛这一代,已再难悟其昔年初创之神韵,但道宣神技着实奇达毫巅,即便如此仍有很大威力。水宗沛陡见此术又惊又焦,心忖莫非她受六盘高人指点过,亦或她与六盘派极有渊源,但此时已无暇多虑,内力猛汇于剑柄,心香却将手转动得如一条绸带,灵到了极致,猛地返回疾点即后撤,登时水宗沛手上一麻,若非他自幼习武内力深蕴,只怕剑已然脱手。心香并未想到这些,另一手急于夺剑,却不知水宗沛好歹名派宗主,焉能是左道柳建洲之流可比?踉跄两步骤然稳住下盘,“千斤坠”一使立时站住,转而一招“胡狼抄食”再与心香争这柄几欲脱手之剑。柳建洲一旁见此机难得再逢,脱手三柄柳叶飞刀嗡嗡挥出,水一方见此心中大撼,方欲叫出,却见心香已在逾寸之际,扭躯一拈,似海豚跃水般轻快而又未失美曼,已然将刀一一接住。


柳建洲虽惊,却惊不过水宗沛。他曾听师父说过,昔年“武林四极”以“血影神屠”申屠无伤武功为最高,成名之技便是轩辕氏的“血影神功”,此功含砂射影,极为阴毒,而其中最毒的一式便是“血影转僵手”,意为挨上一招便立时化为一具冰冷的僵尸。心香即便会如此魔功,却不在一开始用,且以它接下暗器,可见她也只会个虚架,并不能真正发挥“转僵手”的巨大威力。创下“血影神功”的杀手组织暗黑杀旗以天下第一暗器“血影噬心鑽”扬威于世,可见必对暗器之流颇有见得,单瞧她年纪轻轻,便可如此臻纯地接下柳叶刀流的精妙连环飞刀绝技,“血影神功”之强,足见一斑。申屠无伤藉此武艺纵横九州,恐怕除了宁娶风,任谁亦无法制住他了。

水宗沛念及此处,不由惊叫道:“你是——暗黑杀旗的人?——你跟‘血影神屠’什么关系”

心香冷笑道:“菩萨我不是暗黑杀旗的人,是什么人你也管不着。再不走人,教你也立时变作僵尸!”


水宗沛叫声:“好生张妄的贼尼姑!”却也不敢上前,他见自己与柳叶刀门的绝秘之技竟全被这十六七岁的小尼姑轻轻松松施了出来,何尝不是震撼莫名,却怎样也想不出她究竟是哪一号人物。水一方猛地想起尚启雯,她亦会“拈星手”、“火云掌”,而且运用起来比陈世通、袁冲还要厉害,那这女尼心香岂不出和她一样,是大秦景教冷月宫中人?

心香娇笑道:“你们俩既是带头的,那余下的想来就连你们也不如了?那还是都滚吧,小尼姑烦了啊!”


蓦地气勃如蒸,形深似黛,似龙腾般爪舒鳞跃,陆离流漫。心蚝惊惶,知是有大高手到了,想要从这一击中看出对方路数实是不及,便是能否闪避开来亦是未知之数。心香全力拔起,奋飞横绝,却依旧被劲气冲到左肩,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柳建洲大喜,叫道:“鹿真人!”出掌之人玄衫荡然,仙风道骨,正是长白派掌门鹿玄奇,他笑道:“‘真人’二字决不敢当,鹿某迟来,水掌门,柳掌门可曾受伤?”

水宗沛心下不悦,只想道:“这老好人平素里谁都不肯得罪,怎地今日又突然殷勤起来了?”

鹿玄奇笑问心香道:“贫道这一掌势出太急,未持有度,是否伤了小师父呀?”

心香恨恨想道:“起码得酸麻三四天,老乌龟蛋,我杀了你全家!”面上却道:“牛鼻子前辈是鹿玄奇罢?”

鹿玄奇一愕,旋即道:“小师父怎知贫道微名?”

心香笑道:“你出名嘛。全天下的道士,就你长得跟鹿似的。你可知我是谁?”

鹿玄奇暗思道:“此女的武功实是繁杂,虽只徒是虚势,莫非是冷月宫邪教之人?”当下道:“姑娘是否姓冷?”

心香面色陡变,鹿玄奇见此更有把握,道:“若老道所料不错,姑娘未出家前的闺名,可叫冷香凝?”

心香昂首道:“不错,牛鼻子你怎知道?”

鹿玄奇道:“那冷月教主就是你的生母?……中屠无伤……是你的父亲?”

水宗沛厉声道:“邪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心香目光如电如炬,射到他的脸孔上,道:“怎么,你想诛,你来诛啊!”


鹿玄奇叹道:“老道本念同是出家人,又是个小姑娘,待要手下留情,可现今又不同了。降妖锄魔,乃我正派天职,贫道唯有顺天命而行之了!”说罢一抖拂尘,“刷”地扣将上来,心香侧身一让,回剑反刺,鹿玄奇的武功只略逊于衍允,如何能为她所伤,拂尘立时返撩,将剑罩在其中。心香内力凝于剑尖,想要将拂尘撕开,却感到一股极大的粘力始终缠绕于剑身,愈来愈强烈浓郁,自己的整条右臂在激颤不已。昔日孤独舞于庐山五老峰颠击碎简寂观观主陈茶道长的拂尘,那拂尘比鹿玄奇所持坚韧,乃乌金丝与铁丝饶成,但独孤舞的武功又岂是冷香凝可比?况且以鹿玄奇内力之甚,一支普通的拂尘已远胜陈茶的拂尘。心香急怒交加,鹿玄奇内力源源不绝,气冲宵汉,浑厚而继,心香只觉疼麻难当,不由大叫起来。


但听“倏”地一声,其实那是七八柄剑齐来,若非鹿玄奇此等高手,亦断然听辨不出,心下却也暗暗讶然,此些人武功与心香在伯仲之间,但厉害的是出剑之齐,纤毫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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