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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绝代枭雄-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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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秋雷被倒拖而出,急得要吐血,一发之差,功败垂成,怎得不急?一咬牙,另一只脚全力向矮方朔的下阴踹去。他虽然上身穴道被制,脚上仍可用上两成劲,路上也不好受。

可是,矮方朔怎会上当,伸另一手便恰好接个正着,一声狂笑,将秋雷凌空摔起,向从两端涌来的人砸去,一面怪叫道:“谁愿意你们的庄主脑袋开花,尽管上,上啊!”

没有人敢上,抢入的人向外退。

暗门旁,海天一叟被铜镜带飞一块左胁近腰处一层油皮,皮裂血沁,气得七窍生烟,勃然大怒,也心中懔然而惊。但当他看清来人是矮方朔时,怒火烟消火灭,而惊悚却相对地增长,感到脊梁发冷,顿萌退念。

可是,见矮方朔用秋雷作兵刃,他心中涌起了恶毒的念头,色然心喜,将惧念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之所以甘受秋雷的胁迫驱策,只不过迫于时势,不得不跟着秋雷被牵着鼻子走,心里无时不在转宰了秋雷的念头。他要重新整顿绿林道的残局,重振绿林霸主的声威,岂甘雌伏?以前龙形剑逃出龙门西山的大劫,他心中有所顾忌,目下龙形剑已死,唯一能威胁他的人便是秋雷了,秋雷象是控制住他的咽喉的利刃,象插在他心脏上的一把利刃,不将刀拿走,他永无出头之日,食不甘味寝不安枕。

机会来了,这时上前和矮方朔动手,即使不专向秋雷下手,秋雷也自会送命,谁能怪他呢?谁又能证明他心怀叵测存心不良呢?

他大吼一声,急冲而上,一面大吼:“快上,抢救庄主要紧。”

吼声中,剑出“长虹贯日”身剑合一飞扑而上。

矮方朔刚将秋雷扫来,来势奇急。

秋雷的爪牙已经退出,谁也来不及抢救了。

矮方朔末料倒老贼竟敢挺剑上,按理,飞龙庄的人任何人也决不敢上前接招,投鼠忌器么!等到他老人家发觉不对,已收不住势了。

假使秋雷死了,还了得?爪牙们必定拼死,他和秋岚与两位姑娘,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飞龙楼了。他知道要糟,可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千钧一发中,人影从床上射到,恍如电光一闪,秋岚到了,左掌以劈空掌力向将近秋雷顶门的剑劈歪,右掌将秋雷一把勾住向上抬,同时大喝:“放手!”

矮方朔应声放手,惊出一身冷汗。

在爪牙们的哗叫声中,秋岚反托着乃弟,从矮方朔与海天一叟的中间穿过,到了对面墙下。

海天一叟的剑向外荡,功败垂成,他感到失望极了,把秋岚恨入骨髓,收住剑势一吞一吐,第二剑刺向秋岚的背胁。

可惜,慢了些儿,剑是刺中了,但只将秋岚的衣衫刺破,剑尖入肉不到一分,毫无用处。

这瞬间,两位姑娘滚入床内床橱,橱中有的是女人衣服,她俩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衣服便往身上套,马马虎虎用带子捆上腰胸。许姑娘手快,抓起秋雷的长剑跃下床来,恢复丁自由。

众爪牙从两门向里涌,呐喊声雷动。

矮方朔抓起整座妆台,一声狂笑,向海天一叟砸去,把海天一叟迫退至暗门旁。

大乱中,响起银凤一声大吼:“退!谁敢再接近,在下宰了你们的庄主。”

这一着果然有效,没有人再迫进。秋岚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我,姓秋名岚,是贵庄主的亲哥哥。你们如果仍象海天一叟般想要贵庆主的命,尽管上。”

死一般的静,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移动。

片刻,一名勾鼻大汉扬剑踏进一步。

四大金刚的老大阴豹赵威就在旁边,突然一掌拍出,“拍”一声暴响,勾鼻大汉挨了一记耳光,侧撞八尺外。

“你想死?混帐!”阴豹接着大吼。

秋岚左手扣住乃弟的后颈。他的手指特长,恰好一握,大拇指与食指压住双耳后的藏血大穴,他的右手则扣住乃弟的腰侧,将乃弟支起,将人向前推了推,说:“我的好弟弟,你说吧,要死呢,抑或是要活?”

秋雷看不见背后哥哥的脸色,无法从哥哥的神色中估量自己的处境,顽强地说:“反正你们谁也休想逃出飞龙楼,随便你怎么说。”

“哼!你以为飞龙楼是活宝?是刀山剑海?你错了,我能来当然能去,你那些爪牙们谁也接不下我三拳两掌,信不信你心里明白,他们决困不住我的。”

“你想怎样?”秋雷厉声问。

“不想怎样,我对你客气,不想你死,不然刚才你就没有命了。你想过没有?假使你死了,飞龙庄完了,人也散了,你不但丧失了苦心孤诣谋夺来的一切,而且没好好享受便死翘翘,你可能在九泉也不会甘心,是么?废话少说,我猜你定然舍不得死,那好办,请恭送你的哥哥和我的三位同伴安全出庄。”秋岚的语气极为轻松,似满不在乎。他这种镇静轻松的神情,把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矮方朔佩服得不住点头,暗骂自己昏庸。

“你做梦。”秋雷怒叫。

“天快亮了,不做梦也罢,呵呵!好弟弟,你还不下令送客?”

“要送就送你到枉死城鬼门关。”秋雷恶狠狠地叫。

“有你陪着走,我怕什么枉死城鬼门关?好弟弟,我想,你用得着在你的手下面前丢险?”

“我丢什么脸?”

秋岚呵呵笑,右手放了他的腰,一指头点在他的第九脊椎下的筋缩穴上,说:“弟弟,一指头下去,你是知道我的造诣的,你无法承受我一指,你将鬼叫连天,英风尽失……”

“笑话!”

“我不会讲笑话,说的是事实.铁打铜铸的金刚,也受不了我的一指头。你真不信?你真要在手下面前鸡猫狗叫丢人?你以后还想不想做他们的主子?我看免了罢,咱们也算是兄弟一场,好来好去岂不两全其美?”

秋岚一面说,暗中已默运神功,指力徐发,压力渐增。

秋雷感到一阵麻木的感觉袭击着穴道,痛苦渐增,筋开始牵动各处的肌肉。气海被制,真气不聚神功无用,无法抗拒。他无法充好汉了,大叫道:“送客!”

爪牙们迟疑着,你看我,我看你。

秋岚哈哈一笑,说:“瞧,你还没死,他你便不听你的了.我真替你难过。”

“查总管何在?送客!”秋雷怒叫。

房门口人群之后,查总管亮声大叫道:“诸位退,准备送客。”人群开始向外移,潮水般退去。

秋岚也亮声叫:“查总管,劳驾,请许大侠前来一同走。”

查总管不敢作主,用目光请示秋雷。秋雷说:“许少庄主是客人,你请他不动的,他也不会跟你们走。”

“弟弟,他会走的。除非你不叫他走,是么?算了吧,咱们四个人你也不计较,何必和我计较一个人?冷剑许中州走了一辈子江湖,闯荡一生,什么古怪玩意他没见过?你不该写下那封最不该写的书信,露出马脚怪得谁来?儿子奉书给生父,许家的老规矩是用乳名落款的,你根本不知许钦的乳名,何必来那一手?算啦!你做做好事,放他一条生路,免得用命来换一个不值得你计较的人,多划不来么!”

“叫许钦来。”秋雷只好向查总管下令,事实不许可他不下。

“弟弟,你忘了交待查总管别玩花样呢。矮方朔老前辈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要被他发现有何不对,我怕他不愿意呢。”

“呵呵!秋老弟,正是此意。”矮方朔总算找到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一分也是情,十分也是情,弟弟,你不会吝惜送一个完整健康的人给我吧?这十分情我感激不尽,先谢谢你。”

秋雷气得直咬牙,切齿道:“你如果再落在我手中,我不剁你一千刀便不配领袖江湖。查总管,放那姓许的滚蛋!”

查总管应喏着退去,矮方朔摇头苦笑道:“你挑得起放得下,为私利任何事也可做出,正是不折不扣的绡雄,如果让你以挖祖坟来交换领袖江湖的地位,恐怕你连祖坟也可挖来交换的,杀亲手足何足道哉?你这人大可怕了。”

“老不死,你也给我小心了。”秋雷恶狙很地咒骂。

“我会小心的,我还不想死呢。”矮方朔耸耸肩说。

不久,两名大汉架着刚服过解药,仍在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许钦到达,站在房门口,许钦不住摇头晃脑袋。银凤惊叫一声,向前抢出。

阴豹赵威将怪塔向前一推,沉叱道:“馒来,退回去!”

“许姑娘,不必忙在一时,这事交给我办。”矮方朔叫。

“慢着!”秋雷沉喝。

银风不得不停下,秋雷接着向身后的秋岚问:“你说,你能保证许中州的人,立即撤离许州不管我飞龙庄的事么?”

秋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只要许钦安全无恙,许老前辈自不会与你为难。”

“你敢保证?”

“在轩辕关下大屯镇,许老前辈已经亲口对我许诺了。你说,许少庄主是怎么回事?”

“刚眼下解药,没有半个时辰不可能复元清醒。查总管,将人交给矮鬼验看。”

两大汉在查总管的挥手下,将许钦推入。矮方朔接住人,仔细地检查许钦各处经穴,一面问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药?解药何名?”

“迷魂药,小意思。”查总管答。

矮方朔花不了多少时间,满意地向秋岚打手式示意一切均佳。秋岚将乃弟带着向房门口走,一面说:“弟弟,谢谢你。俗语说,送佛送到西天,劳驾,送咱们出宝庄这座龙潭虎穴。”

矮方朔点了许钦的睡穴,扛上肩膀在前领路出房。

秋雷已知无能为力了,向附近的人叫:“退!各回本位,不必跟来。”

只片刻间,整个飞龙楼人影俱杳,只有各种灯光发射着朦胧的光芒,偌大巨楼一片死寂。

庄前飞桥与庄门之间,排列着三十二名壮汉,每人跨一把鬼头刀,站在那儿象是两排石人,三十二文火把高举。神色肃穆地送客出庄。八头出自西陲的异种巨獒,守在辘轳架旁阴森森地警戒。只有查总管一个人在后面送客,但送到飞桥头便止步。

矮方朔过了飞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这段时间内,他外表沉静,笑容依旧,但心内一直不安、流着冷汗、紧张着。过了飞桥,总算放下了心事,前面列尸的枫林虽也凶险,三岔路口更有高手潜伏,但已无足为害,这一带他比任何人都熟,即使有高手潜伏截留,谅也留不住他们了。

蓦地,对面黑沉沉的小径中,六个黑影来势迅疾无比,似乎在片刻之间便到了面前了。

六个人影中的一个,肩上带了一具道装尸体,他们是七柳七煞,恰在这时赶回。

“咦!”领先的白虎煞讶然叫,倏然站住了。桥对面,三十二支火把毕剥作响,火舌熊熊,百十丈内火光耀目,他清晰地看到两个相貌相同的庄主出现在眼前。

“你们先入庄,在庄门内等我。”秋雷叫。他心中已有了可怕的预感,看到白莲丹士的尸体,他知道冤家定然出了大纰漏,那儿必定不是空宅。七煞莫名其妙,只好依言入庄而去。”

离庄百十丈,矮方朔扭头道:“秋老弟,咱们可以走了。”

秋岚站住了,说:“前辈,你们走吧。”

“你……”

“小可不送了,请……”

“你不跟我们走?”

秋岚摇头苦笑,说:“小可另有要事。请前辈上复许老前辈,务请践守诺言,立即撤出许州不管飞龙庄的事。”

矮方朔神色肃穆地点头,沉重地说:“老朽定不辱命。只是,希令弟今后好自为之。”

秋雷咬牙切齿地叫道:“老匹夫!寄语许中州,总有一天,秋某要逐个铲除份们这些所谓江湖耆宿老鬼,这一天将为期不远,除非你们见机早早隐姓埋名远定高飞。秋某志在领袖江湖,势在必得,谁不愿意,我必定将他埋葬掉。”

矮方朔冷冷地盯视着他好半晌,一字一吐地说,“阁下但请放心,老夫会将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全部转达。但我可以告诉你,贵庄一草一木一机一根,全瞒不了人,所以你不必倚赖这座鬼庄为所欲为,以免玉石俱焚,辜负了令兄曲意呵护的情义。”他又转问秋岚:“小兄弟,咱们能否有重会之期?”

秋岚摇摇头,说:“小可想,咱们没有重会的必要了。”

“小兄弟今后的行止……”

“小可不是江湖人,将与敝师妹远离尘俗。至于隐居何处,恕难奉告。”

“那么,老朽告辞。请代向玉狡猊前辈致意。”

银凤屈身拜倒,颤声说:“思公请记住,洛阳许家的庄门,随时为恩公而开,务请恩公拨冗枉顾,让贱妾能有叩谢恩公所赐的似海深恩的机会。”

她再拜而起,挽着白琬君凄然地说:“白姐姐,你千万不可忘了小妹哪!”

琬君也黯然地说:“人生如梦,聚散无常,我希望日后能与姐姐重聚。别矣珍重,后会有期了。”

银凤行礼而别,用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注视着秋岚,欲言又止,最后突然转身,与矮方朔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秋岚直待矮方朔去远,方向秋雷恳切地说:“弟弟,难道你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弧行……”

“闭嘴!我永远不会听你的,永远根你,永远与你不共戴天。你这畜生!你不助我成事,反而在扯我的后腿,我恨不得剁碎了你。俗语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而你,却胳膊往外弯,帮外人拆体兄弟的台,你是啥玩意?下次你再落在我手中,我要特你化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

“弟弟,你真如此恨我么?”秋岚沉痛地问。

“根你?我要吃你的肉,寝你的皮。”秋雷怒叫。

秋岚一面解他的穴道,一面沉声道:“今后,我不再管你的了,你走吧。”

秋雷穴道一解,凶性大发,顿忘利害,发出一声召集爪牙的信号,同时转身,疯狂地连拍两掌。秋岚单掌连拂,拨开两掌,侧身欺入对方怀中,掌发似电闪,“啪”一声暴响,不偏不倚给了乃弟一耳光,怒叫道:“你再不觉悟,将难免横死。我真想废了体带走,与其让你自取杀身之祸,不如废了你救你的命。”

声落,急冲而上。秋雷被一耳光打得侧冲八尺,头晕目眩,听乃兄说要废了他带走,那怎成,赤手相搏他自认不行,不行只好逃命,扭头便跑。庄门,胡哨声长鸥,庄中人早已在门楼下等侯,啸声传到,人象潮水胶向外涌。左右前三方,呐喊声齐起。

琬君心中大急,叫道:“岚哥,脱身要紧,高手齐至,太危险了。”

秋岚省悟,有姑娘在身边,虽是夜间,人多了恐怕难以保全姑娘,立即后退,挽起姑娘的纤腰,喝声“走!”闪入右侧黑暗的树林内,一闪即逝。

天快亮了,飞龙庄大乱徐止。秋雷在手下的手中夺了一把剑,狂追三里地,一无所获,方恨恨地回庄。庄门口,白虎煞领着其余五名同伴正在等候秋雷。

秋雷气冲冲地踏过飞桥,身后路了一大群人,四金刚、江东八蒙、海天一空等等全都回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沉重。这么多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四面八方全是自己人,而且就在庄前暗桩遍布的地段内,竟然让秋岚带了一个姑娘捎然溜掉,太令他们难堪了。

秋雷脸上挂不住,人未过飞桥,便大声向庄里叫:“把人屠找来见我,他该死!”

过了桥,庄门口白虎煞领先迎出。

入庄大道蹄声震耳,两匹健马狂奔而至,远远地,一名骑士大叫:“让路!中州骡车店有急报。”人群向两侧闪,两匹健马奔上飞桥。

“什么事?”秋雷转身大声问。

马儿刹住骑,八只马蹄踏得桥板发出震耳的响声。两名骑士飞身下马,同时行礼,一名骑士气喘吁吁地禀道:“禀庄主,恨天无把苗爷身死青灵观……”

“你说什么?”秋雷变色叫。恨天无把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死了不啻砍掉他一条胳膊,难怪他激动。

骑士只好再说一遍,大声道:“苗爷身死青灵观,同去的曹爷与毒王同归于尽,镇八方沈忠良叛变,与离魂掌结交。”

“捉了凶手么?”

“苗爷带去的人全军覆没,凶手们与龙门的乔家人走了,下落不明。”

秋雷心中大痛,大叫道:“没查出下落?混帐!”

“禀庄主,属下是第一批传信的人。车店、镖局、酒楼等等,所有的高手全部出动搜查,第二批传信的人可能有详情禀告。”

秋雷也知道脾气发得不是时候,急躁地挥手道:“你们先歇息,走吧。”

“属下告退。”两入行礼退至两侧。

秋雷转身举步,迎着白虎煞,急问:“怎么回事?白莲丹士……”

白虎煞躬身行礼,从容地说:“属下与青龙老大奉命至晁家旧宅踩探,遇上埋伏,老大被人在林中用奇特的暗器……”

话末完,红纱煞地暗星梅礼冷冷地接口道:“老大死得冤,死在独角天魔之手。晃宅高手如云,金神带着在洞庭失踪的青龙老大出面,白虎……”

白虎煞暗叫完了,想不到一念之慈,在金神手中救了地暗星,地暗星却在这时反要他的命。他惊极怒极,一声不吭,袖底飞出两支透风镖,分向秋雷和地暗星打去。

秋雷机警过人,乍听洞庭落水的青龙煞已在金神的掌握中,大吃一惊,大事不妙,立即下手灭口,手中剑突然挥出,捷逾电闪,镖亦近身,但他毫不理会。白虎煞的艺业他知之甚详,镖伤不了他。白虎煞未料到庄主的反应如此骇人,刚将剑靶抓着,还来不及拔剑出鞘,庄主的剑己贯入他的心窝,“啊”一声惨叫,透风镖击中秋雷的胁侧,却反震而坠,毫无作用。

同一瞬间,地暗星惨叫一声。透风镖贯腹而入,以手掩住创口,冲倒在八尺外。

丧门煞拔剑侧掠,举剑向冲上擒人的群豪大吼:“诸位。请看看咱们为他卖命的飞龙是什么东西?七柳七煞替他卖命,在洞庭君山闯剑海刀山,他却为了杀金四娘的事,杀自己的人灭口,红纱煞含恨九泉尸喂龟鳖,青龙老大毁掉一腿逃得性命,目下正在金神的手中。诸位,你们仍然替他卖命?值得么?举起你们的兵刃,咱们……啊……”

他正在煽动,却末留意身后的鬼影幽魂沙千里的标枪,枪贯后心,枪尖透出前胸近尺,凶猛的打击力道将他冲倒,含恨九泉。其余三煞已向侧夺路,冲向飞桥。

“拿下这些胡说八道已被金神收买的匹夫。”秋雷大吼。

人群大乱,四大金刚眼中涌起怨毒的寒芒,不但不拦截,反而向旁闪开,让三煞冲上飞桥。他们也是参予袭击君山的人,想起前事。心中涌起不平的愤火。

秋雷一把抓起垂死的地暗星,急问:“晁家废宅来了些什么人?快说。”

地暗星脸色死灰,喘息着说:“金……金神、独角天……魔、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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