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蜥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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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原因?
龙飞虽然不知道,但也想得到,其中一定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两人之一的所为是必令对力很反感,很愤怒,乃至于不惜断绝来往。
错在萧立抑或丁鹤?
主动与丁鹤疏远的显然就是萧立,莫非就错在丁鹤?
丁鹤到底做出了什么对不起萧立的事情?
白仙君!是否因为白仙君?
龙飞忽然想到白仙君,一种很奇怪的念头连随在他的脑海中浮上来。
不成丁鹤师叔竟染指那位生死之交的妻子?
丁鹤师叔怎会是这种人?
龙飞却又想不出第二个更为合理的原因。
事赏,的确是有这种迹象。
龙飞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伤脑筋。
铁虎也发觉他神态有异,盯稳了龙飞,似乎想从他的神态瞧出龙飞的心意。
他当然瞧不出来。
因为他虽然办案经验丰富,明察秋毫,并没有一双魔眼。
龙飞却没有在意。
在这片刻里,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铁虎这个人的存在。
他忽然苦笑了一下。
铁虎立即道:“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知情。”
龙飞道:“不知道还好。”
铁虎追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龙飞道:“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铁虎瞪眼道:“你知否知情不报,是什么罪名?”
龙飞拂手道:“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吧。”
铁虎道:“你不说我其实也没有办法,总不成打你八十大板。”
龙飞道:“事直上我知道得并不多,也仍未想通。”
铁虎道:“说出来听听,或者我想得通。”
龙飞道:“在未能够确实之前,这件事我还是暂时保留。”
铁虎道:“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样子婆妈。”
龙飞道:“这关系两个人的名誉。”
铁虎仍不肯罢休,道:“我又不是什么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我这个人的嘴巴向来很密。”
龙飞摇头道:“如果是事实,我定会说的,你心急什么?”
铁虎顿足道:“真拿你没有办法。”
龙飞目光一转,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先弄清楚,倒在地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铁虎一怔道:“我险些忘了这一件事。”
他连随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起那个人来。
惨绿的脸庞,恐怖的蛇鳞。
铁虎打了一个寒噤,道:“人怎会这样子?”
龙飞道:“戴上面具手套就会这样子了。”
他亦蹲下了身子。
铁虎诧异道:“你怎知道他是戴上了面具手套?”
这个人的疑问实在重。
龙飞叹息道:“我只是怀疑而已。”
铁虎也知道自己实在重了些,苦笑道:“你也莫怪我,天生我就是这样多疑。”
龙飞道:“所以你不做捕吏,实在是那一行的损失。”
铁虎道:“幸好我就是干那一行。”
龙飞目光转回那个怪人的面上,道:“到底是不是面具手套,立即就会知道了。”
他一双手连随落在那个怪人的面上。
铁虎看在眼内,道:“我现在实在有些佩服你了。”
语声未落,龙飞已将怪人那张满布蛇鳞,惨绿色的脸庞缓缓的揭起来。
铁虎看着兴旧的嚷道:“果然是一张面具。”
龙飞那刹那却如遭雷殛,整个人呆住在那里,目光亦凝结,眼瞳中充满疑惑。
那张怪脸之下事赏是另有一张脸庞。
不是惨绿色,也没有蛇鳞,完全是一张正常人的脸庞。
这张脸庞在他绝不陌生。
他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司马怒。
“快刀”司马怒!
第十六章 谜
秋风吹入了书斋。
秋后虽然就冬来,但这个时候的秋风并不冷。
龙飞给这阵风一吹,却由心寒了出来,混身的血液也彷佛在凝结!
怎会是司马怒?
龙飞实在奇怪之极。
铁虎连随拿起了司马怒的左手,将衣袖卷起来。
鳞片只长到腕上三寸。
铁虎手一揭一剥,就剥下了一支手套来,他更加兴奋,连声道:“假的,都是假的。”
龙飞不作声。
那支手套与那头面具一样,很精致,很柔软,紧贴着原来肌肤,即使是近在咫尺,也不容易瞧出来。
铁虎反覆细看了几遍,才将那支手套放下,转将那张面具拿起来,亦细看了几遍。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巧夺天工,不知又是出自那位名匠之手。”
龙飞仍然默不作声,始终盯着司马怒的脸庞,彷佛要瞧进司马怒的脑海深处,找出他真正的意图来。
他当然也瞧不出来。
因为他同样也没有一双魔眼。
司马怒双目圆睁,似乎死不甘心,但眼神呆滞之极。
死人的眼神也根本就没有所谓呆滞不呆滞的了。
他非独眼神呆滞,面容亦呆板之极,既没有痛苦,也没有任何表情,简直像白痴一样。
莫非他就是白痴一样,木然瞪着丁鹤那一剑刺入自己的咽喉,就像萧若愚在义庄那儿由得龙飞将他的穴道封闭?
萧若愚毫无疑问是一个白痴。
司马怒却毫无疑问绝对不是。
可是这白痴一样的眼神,白痴一样的面容,又能够告诉龙飞什么?
这时候的龙飞,亦有若白痴一样了。
风吹萧索。
龙飞陷入沉思之中。
铁虎终于察觉到了,脱口唤道:“龙兄。”
龙飞没有反应。
铁虎振亢呼道:“龙兄。”
他平日打惯了官腔,嗓门当然是不小,振亢一呼,简直有若半空响了一个闷雷。
龙飞彷如梦中惊醒,失声道:“什么事?”
铁虎道:“我正要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没有事。”
铁虎道:“方才你就像见鬼一样,倒给我吓了一跳。”
龙飞叹气道:“事情确是越来越复杂了。”
铁虎心念一动,道:“你莫非认识这个人?”
龙飞点头。
铁虎道:“他是谁?”
龙飞道:“司马怒。”
“快刀司马怒?”
“正是。”
“怪不得凌空一刀,飞取萧若愚首级,如此凌厉,如此准确。”
龙飞又沉默了下去。
铁虎喟然接道:“快刀夺魄,果然名不虚传。”
龙飞淡然一笑!
铁虎忽然省起了一件事,道:“听说他约了你在断肠坡决斗?”
“这是事实。”龙飞反问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铁虎道:“那是江湖上的朋友,传来的消息。”
一顿接着道:“却是不知道正确的日期。”
龙飞道:“在前天。”
铁虎道:“他可有依约前去?”
龙飞道:“有。”
“结果如何?”
“我幸胜他半招。”
“你小子就是谦虚,依我看,你准是将他打得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的是我。”
“这必是他不服输,缠着你拚命,你既不想杀他,又不想令他太难堪。”
铁虎这个人的脑筋有时候就是如此灵活。
铁虎淡然一笑。
铁虎连随就一呆,道:“这真是奇哉怪也。”
龙飞道:“他没有理由跟我那位师叔合作的,是不是?”
铁虎说道:“这在他也许认为是两回事。”
龙飞道:“这件事你也许想得通,我就想不通了。”
铁虎苦笑。
现在他何曾不是脑袋之内塞了几斤砂一样,一窍不通。
龙飞又叹了一口气,手落在司马怒双眼的眼盖之上,一抹,将司马怒的眼盖抹下来!
也就在那刹那之间,他整个身子猛一震。
然后他就像猎犬一样,鼻子不停的抽动起来!
铁虎看见奇怪,问道:“你在嗅什么呢?”
龙飞没有作声,鼻子几乎触及司马怒的衣衫。
铁虎一个鼻子不由也抽动起来。
他嗅了一会,除了血腥味,并没有嗅到什么。
龙飞即时目光一转,道:“你嗅到了什么?”
铁虎道:“血腥味。”
龙飞道:“此外呢?”
铁虎道:“没有了。”
龙飞道:“嗯。”
铁虎道:“除了血腥味,难道你还嗅到了什么?”
龙飞摇头。
铁虎道:“这是说,我的鼻子并没有问题。”
龙飞道:“我们的鼻子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司马怒。”
铁虎不明白。
龙飞突然斩钉截铁的道:“司马怒并不是杀萧若愚的人。”
铁虎更奇怪,道:“你莫非是说,他并不是我们方才追拿的那个红衣人?”
龙飞道:“应该不是。”
铁虎一怔,道:“应该?你又凭什么这样肯定他不是?”
龙飞缓缓的站起身子。
铁虎跟着站起来,一双眼睛一瞬也不一瞬的盯在龙飞面上!
龙飞眼望窗外忽问道:“那个红衣人是怎样出现的?”
铁虎道:“他藏身那尊水月观音的木像内,突然震碎木像飞出来杀人。”
龙飞又问道:“那尊木像你可知是用什么木材雕刻出来?”
铁虎不假思索,道:“檀木。”
萧立已跟他说过在早上发生的怪事,所以在安置好萧若愚之后,他除了检验萧玉郎的尸体外,也曾走到尊木像的面前,仔细检验了一遍。
若非是别人的屋子,他当时说不定就会将那尊木像搬下来,研究一下那条黑蜥蜴如何藏在木像的口内。
也可惜他没有这样做,否则他必定发现有人藏身在木像内。
却也幸亏他没有那样做,否则必定第一个死在刀下。
“檀木”两个字出口,铁虎就一怔。
龙飞盯着他,道:“你现在总该明白的了。”
铁虎点头,道:“一个人藏在檀木中那么久,衣衫与身上总该有些檀木的气味才对。”
龙飞道:“我们在司马怒的身上却嗅不到檀香的气味。”
“不错不错。”铁虎忽然笑道:“我明白了。”
他又明白了什么?
龙飞盯稳了铁虎!
铁虎旋即打了一个哈哈,道:“好一条连环计,丁鹤呀丁鹤,你也可谓老谋深算了。”
这一次轮到龙飞怔住。
铁虎笑接道:“杀人的是丁鹤,不是司马怒。”
龙飞道:“哦?”
铁虎道:“丁鹤知道你我都在那边,恐防一时间摆脱不了,所以预先安排司马怒这个人,穿着相同的衣服,准备必要时由司马怒引开我们的注意,好教他从容开脱。”
龙飞叹了一口气。
铁虎还有说话:“及至他发觉我们都追他不到,心念又一转,索性来一个杀人灭口,也藉此嫁祸于司马怒,谁知道弄巧反拙,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挨了一刀。”
龙飞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清楚再跟我说。”
铁虎一呆。
龙飞叹着气接道:“时间不配合,是一个问题,醉酒也是一个问题,你若是仍然有怀疑,不妨过去嗅嗅丁鹤的身上是否有檀木气味。”
铁虎真的走过去嗅嗅。
嗅得很仔细。
到他将头抬起来,神情已有如傻瓜一样。
龙飞笑问道:“噢到了檀木气味没有呢?”
铁虎摇头苦笑,道:“我现在真的给这件事弄糊涂了。”
龙飞的笑也是苦笑,道:“糊涂的并不是你一个人。”
铁虎忽然道:“小龙,你一向是一个聪明人。”
龙飞道:“你一向也是的。”
铁虎道:“比你仍然差一筹。”
龙飞奇怪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谦虚了。”
铁虎道:“现在。”
龙飞道:“你就是不谦虚,这件事我也是不会就这样罢手,继续伤脑筋,穷追究竟的。”
铁虎叹息道:“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龙飞道:“你以为我就不是。”
铁虎只有叹息。
铁虎又呆在那里。
司马怒怎会在这里出现?
他若非同谋,怎会穿上这种红衣服?怎会戴上那张面具?那对手套?
为什么他要刀斩丁鹤,莫非就真如铁虎所说,是丁鹤拔剑杀他灭口在先,他临死反斩丁鹤一刀,丁鹤一个不神,又醉酒之下,以至司马怒仍然有反击的余力,伤在司马怒刀下?
司马怒狂呼丁鹤杀人灭口,难道就真的一如所说?
丁鹤又为何那样做?
若是以檀木气味为凭,杀人的就既非司马怒,也非丁鹤,难道还有第三者吗?
这个第三者又是谁?
莫非藏身木像之中,不一定染有檀木气味?
连这一点龙飞都已不敢肯定了。
谜!
不可解的谜!
第十七章 地道
秋风仍然是那么肃索。
龙飞心头的寒意更加重了。
他仔细的将这雨天发生的事情重新思量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一些结果也没有。
铁虎呆呆的在旁边望着龙飞,也在想,当然也同样没有结果!
他知道的事情本来就没龙飞那么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飞的眼睛才见转动,目光落在书斋左侧那扇屏风之上。
月夜,孤松,一鹤飞来。
一股难言的孤独幽然从屏风上那幅画散发出来。
丁鹤昨夜就是在这屏风之旁,幽灵般出现。
龙飞倏的举步向那扇屏风走过去。
一个奇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屏风后什么也没有!
龙飞缓步踱了一个圈,忽然在屏风后面伏下,以剑柄敲击地面。
一下又一下。
铁虎已跟了过来,奇怪的望着龙飞。
他实在不明白!
忽然──
“空的。”龙飞一声呻吟!
铁虎脱口道:“你在说什么?”
龙飞呻吟着道:“这下面是空的。”
铁虎道:“有什么关系?”
龙飞道:“下面可能有一条地道。”
“地道?”铁虎一怔!
龙飞也不多说,一翻腕,剑尖向下刺落。
剑刺入一块方砖正中,缓缓的深入,猛一快,一下子直没入柄!
龙飞目光一闪,连随拔剑,四块方砖亦给他那支剑带了起来。
那四块方砖竟然是嵌在一块木板上!
龙飞右手抽剑,左手捏住了木板的一角,将整块木板揭起来。
下面是一个地洞,一行石阶斜斜的往下伸展!
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
铁虎只瞧得目定口呆。
龙飞即时放开捏着木板的手,道:“我们下去看看怎样?”
铁虎一愕道:“好。”
龙飞连随移步踏下去!
坚直的石阶,十二级,石阶不是平地,一条地道向前伸展。
黑暗的地道,令人嗅来不舒服的泥土气味,龙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剑在前,脚步接向前跨出两步!
铁虎后面亦步亦趋,忍不住问道:“这条地道到底通往什么地方?”
龙飞心中已有数,却没有说出来,淡然道:“你就是这样子心急。”
铁虎问道:“到了尽头就清楚,是不是?”
龙飞道:“还用问?”
铁虎道:“你那些火摺子呢?”
话口未完,一个火摺子已在龙飞手中亮起来。
火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地道。
那是一条完全用人工开出来的地道,四面都砌上完整的石块,砌得非常整齐。
虽然并不怎样宽阔,这条地道所化费的人力财力,可以肯定,也颇钜大。
石壁上都长满了厚厚的青苔,这条地道显然已有相当日子。
每隔两丈,石壁左右就交替嵌着一盏石灯座。
灯座上竟然还有灯油,却已经完全变色。
铁虎行走间,忍不住又问道:“是谁在这里开了这条地道?”
龙飞道:“你怎么问我?”
铁虎苦笑!
龙飞脚步不停,步伐始终如一,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一步比一步沉重。
地道并不怎样长,那个火摺子尚未烧尽,在他们的眼睛又出现了一道石阶!
一样的石阶,十二级。
龙飞拾级而上,左手一挥,熄了火摺子,接住往上一推。
依呀的一声,给他推开了一道进口那道一样的暗门。
四块方砖,嵌在一块木板之上,他们从这道暗门出来,就置身一座小楼之中。
精致的小楼,一切在他们,都绝不陌生。
这座小楼也就是萧家庄那个荒废的院子中的那座小楼!
也就是白仙君以前住的地方。
龙飞目光一转,剑“叮”的入鞘,横移两步,在一张椅子坐下,呆若木鸡。
铁虎跟着从石级上来,看见这座小楼,立刻就笑开脸庞。
笑得很开心,就像突然发现家里的老母鸡突然生下了一颗大鸡蛋。
而且还是金鸡蛋。
他负手在楼中踱了两圈,忍不住地打了两个哈哈,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龙飞却只有叹息!
他虽然已推测到地道的出口必然在这座小楼之内,可是仍存着一丝希望。
这一丝希望现在都已灭绝!
昨夜突然出现的那个蓝衣人就是丁鹤。
那道暗门在他偷窥的那扇窗户的另一侧,在他的视线之外,所以丁鹤的出现,在他有突然的感觉。事实丁鹤并不会隐身,只是从地道出来。
地道与那边书斋相连,出口在那扇屏风之后,也所以丁鹤本来下在书斋之中,却能够突然幽灵一样地出现在屏风之旁。
龙飞连随又省起丁鹤昨夜一见白仙君,冲口而出的那句话。
他们之间莫非……
龙飞心头一阵刺痛。
丁鹤是他的师叔,是他未来的岳父,也是他有生以来除了授业恩师之外,最尊敬的长辈!他实在难以想像,丁鹤竟然会做出这种染指朋友妻子的事情。
这难道就是他们交恶的原因?
龙飞叹息在心中!
但,丁鹤为什么昨夜到来?
萧若愚何以作白仙君装束?
丁鹤那支手指又断在何人手下?
那之后又发生什么事情?
黑蜥蜴的出现,到底是人为?抑或是在萧立枪下那条蜥蜴的冤魂作祟?
龙飞忽然发觉,所有人都显然有些失常!
萧若愚虽然是个白痴也没有例外!
司马怒更就不在话下!
至于萧玉郎男扮女装,化成母亲一样与丁鹤相见,更就是接近疯狂的举动。
难道真的是那一条黑蜥蜴的冤魂在作祟?
龙飞不禁又有一种感觉!
感觉他也有些失常了。
铁虎却没有这种感觉,又打了一个哈哈,道:“什么黑蜥蜴作祟?完全是丁鹤在弄鬼。”
龙飞不置议。
铁虎接道:“昨夜那些人突然失踪,其实是由地道离开。”
他旋即问道:“你知否丁鹤为什么要开设那条地道?”
龙飞没有回答他!
铁虎又说道:“你方才的说话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龙飞道:“哦?”
铁虎沉声道:“那的确关系两个人的名誉。”
龙飞叹了一口气。
铁虎目光一扫,道:“这座小楼本来是白仙君居住的地方,在这座小楼底下,却有一条地道与隔壁【全本小说下载】}。。丁鹤的书斋相通,你说这暗示什么?”
龙飞道:“以你看?”
铁虎道:“丁鹤与白仙君之间可能有私情。”
龙飞并没有分辨,因为其实他也在这样怀疑。
铁虎又嘟喃道:“萧立并不是一个傻瓜。”
龙飞道:“事赏也不像。”1铁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