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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絳雪玄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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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九逵抬头打量那一片水潭,大约有两百丈方圆大小,三面都是壁立如削的山峰,万泉交错,由峭立的岩壁间倒垂而下。

幽谷至此,陡然缩成一条丈余宽窄的狭道,中间突起一条三尺左右的石道,潭中多余积水,由突起石道两侧,缓缓排出,向外流去。

夜色沉沉,星光闪烁。

除了那岩壁间悬瀑人潭激起的水产之外,四周一片死寂。

袁九逵老谋深算,转对耿三元道:“耿兄请守住狭道人口,免得咱们归路为人截断,毛贤弟请随小兄到那浮阁之上瞧瞧。”

一语甫落,突然蓝光闪动。那较大浮阁之中,骤然间亮起一片蓝光。遥闻一个娇脆有如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几位才来么?我已候驾多时了。”

声音虽然婉转动听,有如黄鸳呜唱,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听来却使人毛发惊然,饶是他袁九逵久走江湖,见识广博。也不禁由心底泛上来一股寒意。

呆了半晌。心神才逐渐静了下来,正待答话,忽见那浮阁门帘启动,一盏鬼灯般的蓝焰,缓缓由门中出现。

紧接着,一个瘦高有如竹竿一般的怪人,随着那蓝焰出了浮阁,缓缓向几人停身之处而来。

定睛瞧去只见他全身僵挺的站在水中,脚不抬步,膝不弯曲,手托蓝焰,身子如浮在水上一般,来势异常缓慢。

袁九逵只看得心头大生震骇,暗暗忖道:“这叫什么功夫?难道今天晚上真的碰上了鬼怪不成?”

但见那手托蓝焰的怪人,愈来意近,转眼间已到几人停身潭边一丈左右之处。

蓝色的火焰,照着他一付奇丑无比的长像,长颈阔口,双眼奇大,脸色又叫那蓝色火焰照的变成了一片铁青之色,真叫人无法分辨他是人是鬼。

袁九逵、毛通两人。都是杀人无数的绿林巨盗,但面对这样一个丑怪的人。也不禁有点紧张起来占

方兆南瞧了两眼之后,突然想起此人工是在朝阳坪上和袖手樵隐史谋遁动手相搏的怪汉,心中反较袁九逵、毛通沉得住气。

袁九逢轻轻咳了一声,提提胆子,正待开口喝问。

忽见那僵挺浮水而来的黑衣怪人,停在水中不动,不觉又是十,暗道:‘脚不移步的凌波而来,真是罕见之享,这停在水中不动,竟然不往下沉,简直是骇人听闻的怪事,纵然他是真人,武功亦是高不可恻,看来今宵,想全身退离此地,倒真是千难万难的事。”

心念及此。不禁大感气馁。

忽听那白发白髯的老古耿三元冷笑一声,道:“借助两块木板的浮力,故作惊人之举,算不得是什么荣耀之事,哼,哼!区区雕虫小技,难道还能吓唬住人不成?”

那黑衣瘦长的怪人,听得被人揭守真象,立时哈哈一阵大笑,左袖一拂,呼的一声跃出水面,落在突起石道上,说道:“几位既然都是不怕死的,就请渡潭到浮阁之上瞧瞧吧!”

此人声音沙哑,说话如击破锣,听来极是刺耳。

袁九逵低头瞧去,果见他双足之上紧系着一块木板,不禁阴冷一笑,道:“请恕兄弟眼拙,不识大驾何人?”

黑衣瘦长怪人冷笑一声;道:“凡是认得我之人,无一能生在人世,我看你还是别问的好。”

袁九逵知他是借木板浮力渡水而来之后,胆气已复,当下微微一笑,道:“有这等事,那在下倒是非问一下不可。”

黑衣怪人怒道:“到你该死之时,我再通报姓名不迟,眼下还是快些到浮阁之中瞧瞧,别误了你们该死的时机。”

他把目光缓缓移注在方兆南脸上,冷冷又接了一句道:“你这小子又跑到这里来了,看你是命中注定的非死不可。”

说完径自转身,跃入水中,踏波而去。

耿三元瞧了方兆南一眼.骂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相识满天下的人物。”

袁九逵怒视了耿三元一眼,低声的向方兆南间道:“方兄既然识得此人,想必知他们的来历了。”

方兆南道:“此人虽和兄弟有过匆勿一面之缘,但却并非相识。至于他们来历,兄弟倒是略知一二,袁兄可听人说过冥岳之处么?”

在他想来,袁九逵既是江南道上的总瓢把子、耳目定然极为灵敏,一提冥岳,他自然是耳熟能详。

那知袁九运重复了一句:“冥岳……”

只见他沉忖了一阵,接道:“当今武林中黑白两道上有名之人,我虽然不敢说个个认识,但姓名形貌,大都听人说过,此人生像这等怪异,如若常在江沏之上走动,定然早已传播江湖,但却从未听到谈过其人,冥岳其地。也未曾听人说过。方兄既然知道,就请不吝赐教。以增广兄弟见闻。”

方兆南察言观色,知他所言非虚,略一思索,道:“冥岳系指何地何处,兄弟虽不清楚,但这般人。确都是由冥岳介人江湖的,其真正首脑之人,正值闭关期间。”

眼下主持其事的,是三十穿蓝、红、白的少女,而且个个貌美如花,心似蛇蝎,武功十分诡异,叫人难测深浅。

那个黑衣怪人,看上去武功虽然不错,但并非什么重要之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较大的头目之流……“

他本是十分聪明之人,虽然只听得片片段段,但略经推想揣测,说起来有条不紊。淡淡凡句话。说的有头有尾,叫入无法再多追问,而且避重就轻,未泄露“血池图”只字经过。

袁九逵转头瞧了耿三元、毛通一眼,说道:“看来知机子言陵甫如非已遭人毒手,定已离此他往,但咱们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岂可就此退走?不管如何。也要到那浮阁之中看看。

但是,此行或将难免一场冲突搏斗,届时你们要看我眼色行事,除非对方先行出手。否则绝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一提丹田真气,踏入湖波施展“登萍渡水”的功夫。疾向浮阁之上奔去。

耿三元紧随着笑面一聚身后,纵身入潭,追奔而去。

毛通瞧了方兆甫一眼,道::“方兄请。”

方兆南道:“惭愧得很.兄弟自知轻功火候不够,只怕难以飞渡这一段水面。”

毛通道:“这么说来,方兄是不愿到那浮阁上面去了?”

方兆甫道:“兄弟无力踏水越渡,不知兄台有什么法子”

毛通暗暗想道:“这倒是很难想得出办法的事。”

忽然,他想到那黑衣瘦长怪人,信用木板浮力,挺立水面而来之事,不禁心中一动,说道:“方兄请略候片刻,容兄弟想个

渡水之法……”

他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道:“这出口之儿早已埋伏了人,这个方兄已是亲目所睹了……”

方兆南冷笑一声,接道:“兄台尽管放心,在下绝无逃走之念。”

毛通笑道:“那很好”

两个疾跃,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片刻之后,手中提着两根粗逾儿臂,长约三尺左右的枯枝而来。

毛通说道:“方兄我们一同行来,脚程并不在兄弟之下,纵然未习过登萍渡水之技,代理这两根枯枝,也足可越渡这段水面了。”

方兆南暗暗想道:“不知言陵甫言老前辈是否已遭那红衣少女的毒手,倒不如和他进入浮阁之中瞧瞧。”

伸手接过两根枯枝,绑在脚上,跃入湖中。

他的轻身功夫,本已有很好的基础;再加上这两根枯枝的浮力。走去毫不费力。

毛通一提真气,跃人湖波,疾如流矢般向前奔去。

而入到了那较大浮阁边,笑面一枭袁九逵和耿三元,已然进入浮阁之中。

毛通臂一振,飞上浮阁,转身伸出手来。

方兆南冷然一笑,道:“不用啦”一提真气左脚借浮枝之力,稳住身子,右脚大迈一步,上了浮阁,解下枯枝,推门而入。

只见笑面一枭袁九逵和耿三元。并肩站在一侧,那黑衣瘦长怪人,紧靠在浮阁门侧而立。似是防备两人逃走一般。

浮阁中的景物,仍然和数日前相差下多。

只见屋中间垂吊着一盏蓝色火焰。此物似灯非灯。似是经人工选材特制而成,忽绿忽蓝。照的满室中一片阴森之气。

除了那黑衣瘦长怪人之外.室中再无别人。

袁九逵似已等的心中不耐,转头瞧了方兆南一眼,高声说道:“既把我们接入浮阁。为什么又故作神秘,避不见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听那绞壁之中,传来了一个十分娇脆的声音说道,“既然来了,多等上些时间,又有什么要紧。”

壁间紫绫,忽然一阵波动,开启了一个两尺宽窄的门来,缓步走出一个红衣裙的娇美少女。满脸盈盈笑意。

只见那一扬手中拂尘,指着袁九逵等人数道:“一、二、三、四,不对呀!你们不是一起来了十个么?”

袁九逵还未及开口,那红衣少女又指着方兆南,抢先说道:“好啊!咱们已经是亲戚啦!你还要帮人和我来作对?”

那黑衣瘦长怪人微微一怔。道,“二姑狼,这小子怎么和咱们攀上亲戚了?”

那红衣少女格格一阵娇笑。道:“你还不知道么?他已是咱们三姑娘的心上人啦。”

黑衣瘦长怪人摇摇头,说道,“三姑娘艳丽绝伦,生性冷若冰霜,从来就瞧不起男人,这小子武功有限的很.岂会放在三姑娘的眼中……”

红衣少女笑道:“二姑娘几时骗过你了,你要不信,去问三姑娘吧。”

黑衣瘦长怪人忽然一掌向外击去,激起一阵水波,大声叫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凤凰配乌鸦,太委屈咱们三姑娘了。”

此人不但长像难看无比,而且嗓音沙哑,大声叫起来,有如破锣一般,让人听来极是刺耳。

袁九逵过了一段时间,心中逐渐冷静下来,环扫了四周一眼。暗暗忖道,“这浮阁只不过丈余方圆大小,绫壁之间,能有多大的地方,纵然暗藏有人,也不至能藏多少。

这个红衣少女,看来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龄,就算她一出娘胎就开始习武,又能有多大的成就。”

一念及此,胆气突壮,瞧了方兆南一眼,冷冷问道:“你所说那三个女娃几中,可有此人么?”

方兆南点头应道,“不错。”

红衣少女盈盈一笑,道:“好啊!你已经早已把我们的底子泄露给人家了?…”她微微一顿后,又道:“不过,泄露了也不要紧,反正你们也不能活着回去了。”

袁九逵冷森的一笑,道:“好大的口气……”

红衣少女道:“怎么?你不信我的话吗?”

袁九逵哈哈一笑,道:“这个么,暂且不谈也罢!在下倒是有一件正事,想请教姑娘两句。”。

这两人开口之前,都是笑意迎人,不同的是一样笑容,却给人两种感觉,红衣少女笑的声如银铃,娇媚横生,袁九逵却笑的冷厉刺耳,阴气森森。

红衣少女忽然举起手中拂尘一挥j吊在室中的蓝焰烛光…应手熄去,浮阁中骤然问黑暗如漆,伸手难辨五指。

她这突然的动作,使全场之人心弦为之一震,各自暗运功力戒备。

只听黝暗的浮阁中,晌起了清脆的娇笑之声,道:“什么话快些说吧!说完了,你再死也许可以瞑目泉下!”

袁九逵敞声大笑,凄厉的笑声,震的人耳际中嗡嗡作响,打断了那红衣少女未完之言,接道:“这浮阁的主人,知机子言陵甫那里去了?”

红衣少女道:“你要找言陵甫么?”

袁九遣道:“不错,在下久慕言老前辈之名,特来相访。”

红衣少女突然欺身而进,拂尘挥处,直向袁九逵前胸击去。口中娇笑不绝的答道:“你想见言陵甫,那很好……”

袁九逵大喝一声,侧身避过拂尘,举手一招“浪撞礁岩”。还击一掌,问道:“言陵甫怎么样了?”

红衣少女娇躯横移,避开掌凤,反手一招“倒打金钟”拂尘疾向耿三元点击过去,口中却娇声答道:“他呀……”

耿三元一顿脚,震的浮阁乱晃,人却借势向左侧闪避过去。

红衣少女拂尘出于之势,十分劲急,又在夜暗之间,瞧不清对方攻势虚实,匆急间只顾让避红衣少女的攻势,忘记了门侧还站着那黑衣瘦长怪人,刚好落在那怪人身侧。

脚步还未站稳,忽觉一股强猛的暗劲,直袭过来。耳听一个沙哑的嗓门喝道:“格老子滚过去。”

此人满口四川土语,加上破锣般的喉咙、大叫起来,增加了不少凶悍之气。

耿三元久随袁九逵闯荡江湖,身经数百次大小剧战,应变的反应极是迅快,不待身子站稳,右手已向后拍出一掌。

两股暗劲一接,耿三元突然心头一震,他乃久经大敌之人。心知强行接这一掌,定要被震伤内腑,借势一跃而起,身躯横飞过去。

那红衣少女一击逼开耿三元,翻身一招“疾风拂柳”.又向毛通攻去。

毛通早已凝聚全神戒备,觉出劲风袭来。立时向左横跨一步。

但娇笑之声,响澈浮阁。红衣少女疾如穿棱一般。忽而攻向毛通;忽而又指击耿三元,片刻之间,被她忽东忽西迅厉的攻势,闹的全室大乱。

笑面一枭袁九逵武功虽高,但他一则形势不熟,二则担心浮阁暗中暗藏什么埋伏,不若红衣少女的灵活,

是以,他十成本领,只有用出六成,守多攻少,又担心误伤了耿三元和毛通两人,又不敢全力发掌,被那红衣少女逼的三人

团团乱转。

那红衣少女打了一阵,突然自动停了下来,说道:“这不过是先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现在生死两条路,由你们自己选择。”

袁九逵冷哼一声,道:“生路如何,死路又如何?”

红衣少女道:“你们要是想活,就束手就擒,随我到一处世上最好的地方去开开眼界,要是想死呢,那最容易不过,我给你们一人一记三阴掌,十个时辰以内,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袁九逵借那红衣少女讲话的机会,暗中打量了浮阁的形势,红衣少女余音甫落,突然大喝一声,转身劈出一掌。

他内功深厚,掌力异常雄厉。

但闻砰然一声大震,浮阁木墙震破了数尺方圆一个大侗,室中的景物因而立时清晰不少。

要知浮阁中人,个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只要有少许星光透入,即可辨认景物。

第八回七巧梭重现武林

红衣少女目睹袁九逵击破浮阁,心中大怒。

但她生性阴沉,心中愈是恼怒,脸上笑容愈是好看。手中拂尘一挥,缓步向袁九逵身边走去,一面笑道:“好雄浑的掌力。当真有碎石裂碑之能。”

袁九逵是何等样人物,岂肯让她近身欺来,暗运功力。迎头一招“飞拔撞钟”直击过去,阴森森的笑道:“言陵甫是否已伤在你们手中?”

红衣少女暗运真气,内劲贯注在拂尘之上,轻轻一挥。竟把袁九逵一招强劲的掌力化去,娇声答道,“你这般关心于他,可是为了‘血池图’么?”

她边说边侧身欺进,拂尘直击,散垂的拂丝,根根竖立如针。

袁九逵这时才瞧出对方不只是身法灵巧。而且功力亦极深厚,不禁心头一惊,横跨两步,反手一招“手拨五弦”.斜击过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道:“有本领尽管使出来吧!三十招内我如杀不了你,就恭送你们离开寒泉潭。”

话音甫落,一挥臂拂尘疾向袁九逵击来右腕上点去。

袁九逵右掌疾收,人又向后退了一步。

红衣少女双肩微晃。娇躯一转,陡然间欺向毛通攻去,拂尘左扫右击,连攻三招。

这三招不但迅如雷奔,而且招数怪异。

毛通让开两招,但却无法闪避第三招,被拂尘略从左肩扫过,只觉肩头一阵剧疼,鲜血循臂而下。

他行动一缓,红衣少女左手已紧随拂尘点到,毛通再想闪避,那里来得及,只感”肩井穴”上一麻,摔倒地上。

耿三元在那红衣少女击向毛通之时,跃身赶来相救,却被那黑衣瘦长怪人一记强猛的拳风,给挡了回去。

这不过一刹那问工夫,袁九逮原想那红衣少女定然会欺身向自己攻来,退后一步之后,立时运气蓄势相侍,万没料到她竟然转身向毛通攻过去,一时援救不及,眼瞧着毛通被那红衣少女点中穴道摔倒。

红衣少女点中毛通之后,毫不停留的翻身一跃,又向笑面一枭攻去。

那瘦长怪人双手握拳,连续打出强猛的拳风,阻挡耿三元,不让他夹攻那红衣少女,但却始终不肯欺身施攻。

原来他身子过高,在这狭小俘阁之中动手,施展下开手脚,是以无法出手帮忙。

红衣少女这次出手,不再游斗,手中拂尘迅辣无比,招招指袭袁九遣要害大穴。

笑面一枭被尊为江南黑道上总瓢把子,武功自是不弱,双掌回环劈击,随手间潜力逼人,震的那红衣少女衣袂乱飘。

但那红衣少女手中拂尘的招数,却是愈打愈是怪异,招招都是未闻未见之学,饶是笑面一果袁九逮见多识广,也认不出她武功路数。

眼看她拂尘向左击来,那知中途突然一沉手腕,竟然变打为点。攻向下盘,这等中途变化,不但诡异难测,而且防不胜防,只要欺近身来,招招就有被击中之险。

袁九逢凭仗着深厚的内力,强劲的掌风,始终把那红衣少女逼在三四步外,保持一段距离,以留余步,对付她招数上诡异的变化。

这等打法,乃十分吃力之事,纵是武功再强之人,也难以撑得下去。

而那红衣少女手中拂尘的招数,却是愈打愈奇,手法也更见诡异。

袁九建激战一阵,超打心中越怕,只觉对方举冒挥腕之间,洒脱自如,但攻出的拂尘,却是暗劲极强。

他心知再打下去,绝难讨得便宜,立时低啸一声,猛然挥掌抢攻三招,这三招全力发掌,威势绝猛,红衣少女被他逼退两步。

袁九遣那声低啸,正是招呼耿三元撤离浮阁的暗号,是以,当他迫退那红衣少女之后,不进反退,身后一跃,飞起一脚,踢向浮阁壁板。

但闻,‘咋喳’,一声,浮阁壁板又被袁九遣踢下了一大块,纵身一跃飞出了浮阁,落在那壁板之上。

那守在门口的黑衣瘦长怪人,扯起沙哑的嗓门,高声喊迫;“龟儿子,你还跑得了么?”

话落,左掌一招,也划破一块壁板,纵身追了出去,抢落在袁九逮的壁板之上,呼的一拳,当胸击去。

袁九逢觉出对方击来拳势力道极猛,那还敢大意,奋起全力,硬接一击。

两股绝猛的拳风一接,震的袁九遣全身气血浮动,身不由主呐向后退了两步,壁板也被那强烈的擅击之力,震的向下一沉。

只见水花飞溅,涌起了一片片波浪。

那黑衣瘦长怪人来势本极凶猛,但见停身壁板一阵波动之后,竟然不敢再用力发拳,左手一探,向袁九逮左肩抓去。

原来他不诸水性,担心把木板震翻,跌人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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