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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絳雪玄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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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他也曾被那红衣少女在背后击过一掌,莫不是他强运气血和人动手,促使伤势提前发作了不成??

念转心动,立时伸手扯破罗昆的上衣。

定神望去,果见罗昆背心之上也有着五个血红的指痕,而且已然红肿胀大起来,指痕四周,一大块青紫之色,和指痕颜色鲜红如血,大不相同。

天风道长伸手触摸一下伤势,只觉他伤处火热烫手,不禁心中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么歹毒功夫所伤,怎么从未听人说过?”

回头望去,只见四个弟子并肩盘膝,一排而坐,个个脸上汗水如雨,眉字之间无限痛苦,心头惊骇更甚,立时提高声音说道:“两位暂请住手,贫道有话要说。”

方兆南和罗昆动手,已耗去大部分真力,葛伟出手攻势,又极凌厉,被迫得险象环生,听得天凤道长之言,立时向后跃开。

那知葛讳趋势直欺中宫而入,右手一翻,施一招擒拿手法,紧紧的扣住了方兆南的左腕脉门。

葛煌一瞧兄弟乘人不备,擒住了方兆南脉门要穴,心中甚是不安、纵身一跃直飞过去。

方兆南只道葛煌赶来相助,不但怒火暴起,大喝一声右手一招”推波助澜”.迎向葛煌拍去,气运左臂侧身上步,手肘疾憧葛伟肋间“章门穴”。

他急怒之间,用出全身气力,准备以死相拼。

葛煌想不到方兆南竟然一掌攻向自己,他有心救人,去势极猛,变起仓淬,闪避不及,形势所迫,只好奋起右手,硬接了方兆南一击。

两股掌力一撞,葛煌的掌风来势被阻,相距方兆南还有三四尺远,被压落下来。

方兆南却被震的真气一散,撞向葛伟胁间的手肘,力道大减。

葛伟冷笑一声,道:“你自找苦吃,可怪不得下手狠辣了!”说着五指暗加真力一收。

方兆南登时感到左臂行血,返向内腑攻去,全身劲力顿失,胸中气愤欲炸,大声喝道:

“这般倚多为胜,算什么……”

话还未完,摹同一声娇叱传来,道:“不要脸,两个打一个。”

声音划空而到,倏忽间已到场中。

人还未落实地,一缕指风,已到葛伟前胸,迫的葛伟松开了方兆南的左腕,向后疾退五步。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头梳双辫。年约十五六岁,衣着褴楼的女孩子,满脸嗅怒之色,挡在方兆南的前面。

葛伟初被指风迫退,还道是来了什么武功高强之人,及见是衣着褴搂的女孩子时,不禁大怒三喝道:“那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些给我滚开!”大步直欺过去。

那秩衣村女星目电波一闪,道:“你骂那个?”双肩一晃,迅捷无比的直欺过去,素手挥动,眨眼攻出三掌。

这三掌不但迅快绝伦,而且诡异难测,迫的葛伟连连后退。

葛煌原本存心救援方兆南,那知凭空杀出来这样一个楼衣村女,而且出手凌厉无比,三招快攻已迫的葛伟落处下风,兄弟关心,葛煌不得不出手抢救,大喝了一声,探手一掌向那楼衣村女身后拍去。

方兆南纵身直抢过来,一招”手技五弦”,斜向葛煌击去:

楼衣村女一面回头望着方兆南,娇声说道:“谁要你帮我的忙,块些退下去。”

方兆南听得一怔,道:“什么?”

就这一分神,葛煌已趋势攻进一掌,拍向左肩。

只听那楼衣村女冷笑一声,快如脱弦流矢般疾射过来,纤指直取葛煌右膏时间“曲池穴”。

葛煌疾收击出右膏,向后跃退,脚落实地,心中暗自惊道:

“此女身法这等迅速!”心念初动,摹见满天寒影。

原来葛炜连吃那村女迫攻,激起怒火,放出双笔挥舞攻来,一出手就家传绝学,三十六招“流星笔”法,挥舞之间,笔影点点,撤出一片寒芒绰影。

这套“流垦笔”乃葛天鹏生平采取各种武技之长,精心苦研而成,虽是一套笔法,但其间变化槽奇,混入了刀,剑、杖,筹各种招数,出手攻势,极是难测。

葛煌瞧兄弟一出手,就施出这套笔法,心中甚是不满,正待喝止,忽见那楼衣村女娇躯一晃,竟然宜向那满天笔影之中贼去,素手挥舞,以一双空手和葛伟双笔相博。

双方交手工六个照面,忽闻那村女娇叱一声,素手翻转之间,擒住了葛伟右腕,一振一抖,把葛炜右手一支判官笔夺了过来。

这一掼手法奇奥无比,葛煌和方兆南都未看清楚那楼衣村女使的是什么手法,夺过葛炜的判官笔。

那楼衣村女夺笔之后,后随着又向前欺进一步,挥笔封住了葛炜左手判官笔还击之势,扬起玉掌,疾向葛伟前胸按去。

她掌势还未烛及对方,忽闻葛伟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判官笔,也自行脱手落地、

葛煌的视线,刚好被那楼衣村女的身子挡住,只道葛伟伤在那楼衣村女手中,怒喝一声,冲了过来。

他虽然不满弟弟的轻举妄动,但手足情重,葛伟一旦伤在那村女手中,自是难以忍下胸中的怒火。

是以借着前冲之势,已拔出背边双笔,一招“风雷齐发”,双笔疾奔那村女背后“脑户”、”命门”两大死穴。

因去势奇快,方兆南想出手拦截,已自不及,不禁大吃一惊,高声叫道:“姑娘小心暗袭。”

其实方兆南话出口时,已然过迟,葛煌双笔已如电奔到。

那村女浑如不觉有人施袭一般,直待葛煌双笔将要点中之时,她才陡然向前一伏,让开双笔,右脚着地,左腿横扫而出。

闪避、还击,一式出手,大出葛煌意料之外.赶快一吸丹田真气,稳住向前奔冲的劲道,向后暴退。

他应变虽然迅速,但那村女扫出的一腿,势道更快,葛惶只觉左腿膝一麻,一腿作用顿失,人虽没有摔倒,但半身麻木,已然无力再攻。

那村女身子一旋,挺身而起,说道:“若不是爷爷告诫我。不准我随便伤人,今天非要把你一条左腿踢断不可。”

随手把夺得判官笔丢在地上,瞧了无风道长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天风道长见多识广,为人持重,一瞧那楼衣村女出手武功。已知遇上奇人,自己上去,也未必能胜得了人家。

而且,眼下的情势,必需有人收拾,如果自己出手再败,势将目下了一付无人收拾的残局,是以,他始终未肯插手过去。

那楼衣村女缓步而行,走了三四丈时,突然回头叫道:“你怎么还站着不来呢?我走远了,人家又要欺侮你啦!”

方兆南正在站着出神,觉得跟她而去不对,不跟她走,也不对,一时之间,心中拿不定主意,呆呆的站着出神。

直侍那楼衣村女呼唤之言,他才追了上去。

葛煌左腿虽然受伤,但他仍然惦念着弟弟的安危,暗提真气,奋力一跃,跃落到葛伟身们,问道:“你的伤重么?”

忽觉左腿一阵麻木,身子摇摇欲倒,赶快坐了下来。

葛伟睁开眼睛,摇头说道:”我不是伤在那村女手中。”

天风道长疾奔过来,接边:“只怕是中那红衣少女的掌毒发作了。”

解开葛讳衣服望去,只见背上指痕鲜艳,四周一片青肿。

葛煌看弟弟伤势转重,心中甚是不安,必然一叹,说道:

“弟弟,快些这气试试看,能否止住伤疼,我背你兼程出山,咱们回家去吧,也许爹爹能够疗救你的伤势。”

天风道长道:“眼下所有之人,都中了那红衣少女掌毒,因各人功力修为不同,是以发作时间有早有晚,令弟天资聪涵,内功已有深厚基础,只因和人动手相搏,促使血气流动加速,伤势提前发作。。。。。。”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不瞒葛世兄说、贫道此刻亦徽觉背上隐隐作痛,恐怕掌毒即将发作,纵然令尊确有疗救这掌毒之能,但云台山距此遥远的行程,岂是一二无所能到达,万一中途世兄伤势发作,那时救应无人,岂不更糟?”

葛煌暗中运气一试,果然觉得背上隐隐生疼,心头一震,接道:“老前辈话虽说的不错,但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等待伤势发作啊!”

转头望去,只见葛伟头上汗水如雨,滚该而下,心头大生怜惜。

天风道长经验丰富,虽陷围窘之境,但仍能保持心神不乱。微微一笑,道:“葛世兄不必焦虑,容贫道想想再说。”

抬头看去,群山拱立,绵延无尽,深冬旺阳,照着四周山峰的积雪,反射出了千百道霞光。

忽然间脑际云光一闪,探手入怀摸出两个翠玉瓶子,心中暗自忖道:“幸好这两瓶药物未被人搜去。”

他打开瓶塞,倒出两粒颜色不同的药丸,放在手中嗅了嗅,当下把两粒药丸送到罗昆面前道:“罗兄请服下这两粒丹九,看看能否止住伤疼?”

这时罗昆的掌伤剧疼正烈,虽然闭目际坐,运气调息,但仍疼的圭身大汗如雨,神智不清,糊糊涂涂的伸手接过丹九,瞧也不瞧就吞了下去。

天风道长紧张的瞧着罗昆的反应,因这丹九能否医得掌毒伤痛之苦,对眼下所有的人生死关系太大了。

大约一盏热茶工夫后,罗昆脸上汗水逐渐消减,神色也渐平静。

天风道长见丹九有效,沉重的脸上,微现一抹笑意,把瓶中丹九分给葛伟和门下四个弟子服下,让他们各自静坐运气调息。

果然,片刻之后,几人痛苦大减。

第十回获绝技佛法无边

方兆南随在那缕衣村女身后,离开了天风道长那些群豪。

走了三四里左右,忽然想到师妹被困那山洞之苦,自己如若晚去一天,她就要多吃一天的苦头。

当下停住脚步,高声说道:“在下承姑娘援手相救,心中十分感激……”

缕衣村女忽的回过头,接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方兆南虽然早已瞧出此女正是自己月前投奔抱犊岗朝阳坪寻找袖手樵隐时,店中所遇的村女,但因不知对方姓名,不知如何称呼。

听得她相询之言,抱拳一笑道:“月前得姑娘相赠食物,在下才不致身受饥寒交迫之苦,怎能忘去,因我不知……”

缕衣村女道:“是啦!当时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难怪你不知了、我姓陈……”

忽然觉得一个大姑娘家,怎能亲口把闺讳告诉一个少年男于,只感脸上一热,倏然住口。

方兆南躬身一礼.神情拘谨的笑道:“原来是陈姑娘,在下方兆南……”

楼衣村女叹道:“唉!我爷爷也来了。”此言说的大是突然。而且说来幽幽如诉。无限凄楚,轻颦秀眉,满脸愁苦之容。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令祖定然是位隐迹风尘中的高人,方兆南如有幸能拜见一面实乃生于一大幸事。”

他本想说出告别之言,但在听得那缕衣村女之言后,不得不客气一番。

那缕衣村女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我爷爷旧伤复发,卧病不起,已经晕迷过去三日夜,唉!在这等荒山之中,我一个孤身弱女子,遇上下这等事……”

说话之间,热泪夺眶而出。

方兆南劝道:“陈姑娘不必太过伤心,吉人自有天相……”

缕衣村女接道:“我爷爷恐怕是不能活了!”

方兆南听了一呆,暗道:“纵然是你爷爷病情沉重,你也不能这般说法啊!”

但他口中却劝慰道:“在下身上带有誉满天下的名医知机子言陵甫言老前辈的辟毒镇神丹,有助令祖病情。”

缕衣村女摇头道:“我爷爷的医道,举世无二,不管什么重伤大病,都能着手而愈,他都无法疗救自己重发旧伤,纵然华佗重生,也怕是无能为力了!”

言来神情凄然,无限悲戚,缓缓转身,慢步而去。

方兆南心中暗道:“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在此时告别而去?”当下跟在那缕衣村女身后行去。

转过了两个山弯,到一处突岩,说道:“我爷爷就卧病在那突岩上一座石洞之中。”两臂一振娇躯凌空而起,半空中一个翻身,落在那突岩之上。

方兆南看那突岩大约有两丈多高,估计自己轻功,绝难一跃而上,岩下石壁如削.又无立足之处,不禁却步发呆。

那缕衣村女似己瞧出方兆南的为难,解下束腰绢带,垂下突岩,说道:“你跳起来抓住绢带,我带你上来吧!”

方兆南暗道了一声:“惭愧!”一提丹田真气,振臂向上一跃,右手探处,抓住了下垂绢带。

那缕衣村女玉腕一收,把方兆南带上下突岩,缓缓的把绢带系在腰上,说道:“我爷爷就在这石洞之中。”转身向里走去。

方兆南转眼望去,果然一座两间大小的石洞靠壁处铺了一片枯草,草上横卧着一个银髯驼背的老人。

缕衣村女走近那老人身边,屈膝跪在地上,叫道:“爷爷,有人来瞧你了。”

她一连呼唤数声,那老人浑如不闻,连身子也未动过一下。

方兆南低声说道:“让他好好的睡一会,不要叫他。”

缕衣村女回过头幽凄一笑,坐下身子,双手抱膝,凝目望着那沉睡的老人,泪水缓缓而出。

石室中一片沉寂。但却弥漫着一种凄凉的气氛。

方兆南心中虽想说几名劝慰之言。但又觉千头万绪,无从说起,默然的坐在一侧,望着那缕衣村女暗道:“以她的武功推论,这卧病老人必然是身负奇学之人。不知何以竟卧病这荒山之中?”

正自忖思当几。忽听那横卧枯草的银髯驼背老人,轻微的叹息一声,坐了起来。说道:

“霜儿,你又哭了么?”

缕衣村女慌忙举手拂拭去脸上泪水,笑道:“我没有哭!”

她一面举手擦着泪痕,一面说着天真的谎言,可是,此情此景,谎言却加重了凄凉的气氛。

驼背老人微微摇着头,说道:“我已经对你说过几次了,你此时正值‘玄天气功’将要圆满之时,十二重楼虽通,生死玄关还未开,最忌忧苦悲戚。我旧伤复发,寿数已尽,纵然有灵芝仙丹,也难续我寿命……”

这几句话,似是说的十分吃力,喘息了两口气,才接道。“我早已元气耗尽,油干灯枯,所以未立时死去,全为惦念你武学未成,一念之后,使我每日要熬受三十时辰的气血逆转经脉之苦……”

他缓缓的把目光投注在方兆南身上,问道:“霜几.这位是什么人?”

缕衣村女道:“他是我刚才救授之人,我见他被人群殴,一时气愤,出手相救,我告诉了他爷爷卧病之事,他就随我一同来

此瞧你。”

方兆南听得一张脸通红似火,热辣辣的难受,暗道:“你纵然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也不能这般瞧不起我。”

挺身站了起来,深深一揖,说道:“陈姑娘相救之恩,在下绝不敢忘,他日如有机缘,定当投桃一报,我此刻尚有急事待办,就此告别了。”

说完话,也不待对方回答,转身向洞外走去。

他刚走到洞口,突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叫道:“举世之间有几人敢在老夫面前这等放肆,你这娃儿胆子不小,还下快些给我回来!”

声音虽然低沉无力,但语气之中,却含蕴着无比的尊严,方兆南听得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

回头望去,只见那银髯驼背老人倚壁而坐,脸上一片庄严肃穆,虽然面如黄蜡,一付病容,但却仍然有一种慑入心神的气魄,不自觉的缓步走了过去。

那缕衣村女一直静静的瞧着方兆南,脸上神情十分奇怪,既无愤怒之意,亦无恋恋不舍之情。

方兆南走近那老人之后,躬身一礼,问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么?”

驼背老人轻轻的哼了一声,一瞪双目,那神光涣散的眼睛中,陡然暴射出两道凌芒,有如冷电霜刃,直似要看透人五腑六脏。

方兆南和那目光接触,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银髯老人从头到脚把方兆南打量一遍,冷冷说道:“见了老夫,怎生这等无礼?”

方兆南奇道:“晚辈怎敢对老前辈无礼。”

银髯老人道:“当今之世见了老夫下拜之人,屈指可数,你这娃儿竟敢以常礼和老夫相见。”

此人口气之大,方兆南从未听过,不禁微生怒意,暗道:“我对你这般恭敬,还算礼数不够,难道真要对你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不成?”

转眼望去,只见那缕衣村女,瞪着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望着他,眉字间忧郁重重,不禁心中一动,付道:“此女对我有过施食之情,救命之恩,我对眼下这伤病缠身的老人,有什么不恭敬的举动,定要害她伤心。”

念头一转,霍然站直身于,对那银髯驼背人,拜了下去。

驼背老人面上泛现欢愉之色,低声说道:“孩子,起来啦!当今世上想要我受他一拜之人,不知凡几,但能对我行这等大礼的,举世滔滔,却只有你一人……”

方兆南见他双颊上,各有一大块又深又长的刀疤痕迹,使他轮廓本极端正的脸上,增加不少恐怖之色。

驼背老人深深的叹息一声,望了那缕衣村女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霜儿,我已经熬受几十年的痛苦了,现在要尽力再支撑下去,除非找到‘血池图’……”

他微微一顿,又接道:“此刻,纵然能够找到‘血池图’,但也已经大晚了……”

缕衣村女道:“我知道爷爷能够再活下去,但爷爷自己却不愿再活下去了。”

方兆南只听得心头大生震动,暗暗的忖道:“怎么?这些人都好像和‘血池图’有着牵连纠葛?”

驼背老人略一沉思,缓缓伸出右手,轻抚着缕衣村女,说道:“我已经耗尽了本身的元气,就是起死回生的灵丹,也无法使我长留人世了,唉!你行将一个人……”

缕衣村女似已无法再控制激动的情绪,扑向那老人怀中,放声哭了起来。

驼背老人缓缓闭上眼睛,两滴泪水,由眼角滚落面颊。

石洞中充满了凄伤的气氛,方兆南不知不觉间受到感动,想道:“此女对祖父这般留恋,却从未提到父母,想是父母早已死去…·”

驼背老人突然一整脸色,神色严肃的说道:“霜儿,我最多能活上半月的时间了,我必须在这半月之内,把我知道的武功尽

数传授于你……”

只听老人继续说道:“我所以异于常人不死,全凭一口真元之气,保身护命,再者我事先有了妥善的准备,配制了很多药物服用,才能多延至现在……”

缕衣村女道:“这些事,我一直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银髯驼背老人道:“我如早把此事泄露,影响你武功进境甚大,所以,一直朱告诉过你……”他仰脸望着洞顶,默然思索了一阵,声色实转严厉的问道:“霜儿,你听不听爷爷的话?”

楼衣村女道:“霜儿怎敢不听,爷爷,但请吩咐!”

驼背老人叹道:“在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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