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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絳雪玄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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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胖老人胜人信念动摇,已不似先前那般狂做,果然停下手来,说道:“什么话快说出来?”

大方禅师提起深陷在地下的双足,向前走了几步,道:“施主万里迢迢,由西域来菱、中原,可是为了与中原武林同道争名而来的吗?”

矮胖老人略一沉忖,道:“虽非为争名而来,但会会武林中原高手,也是老夫此次东来心愿之一。”

大方禅师道:“老衲斗胆相问,除了争名之外,不知施主另一桩心愿为何?”

那矮胖老人道:“这个恕难奉告。”

大方禅师修养工夫,虽然还未达到无嗅无念之境,但争名呕气之心,早已消去,当下微微一笑,道:“老衲幼年之时,曾听家师谈过天下各门武功,有一脉最为奇奥之学,伤入于无声无息之中,名叫无影神拳,老袖初闻师训,心中已暗生敬慕,梦想有一日,能得一睹无影神学的奇技……”

那矮胖老人冷哼一声,接道:“老夫现已在此,你不妨把少林派各种绝艺,尽量施展出来,给我见识见识。”

大方禅师虽受讥讽,但却毫无怒意,仍然满脸笑意接道:

“那时老衲年纪还轻,见识浅薄,心中确存有领教无影神拳之心,如今年已老迈,那一番雄心,早已随着逝去的岁月消失,化作乌有。”

矮胖老人冷冷说道:“可是老夫并未随岁月失去争名之念,今日咱们不妨拼个胜负出来!”

偏殿之中少林僧侣,听那矮胖老人连番顶撞掌门方丈,个个脸上现出怒容,大有蠢蠢欲动之意。

大方禅师却是毫无嗅怪之念,哈哈大笑道:“施主挟绝技东来,准备逐鹿中原,争霸江湖,使西域奇技,和中原武学交流,不管用心如何,但总是一件十分难得之事。

如在平常之日,老衲定全力赞助其事,邀请天下豪侠,共襄盛举,当可造成一场轰动江湖的大事,可惜施主来的时机不对,至负一片雄心!”

矮胖老人怒道:“我来的那里不对了,你们中原武林中人,正值泰山英雄大会,天下所有高手,尽集于此,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方禅师接道:“不错,这泰山大会之中,虽然未必尽集大江南北武林高手,但至少与会之人,都是武林中久负盛誉的人。

但这次集会,一非以武会友,二非评论江湖是非,乃是我们中原武林同道,会商自救之策,试图挽救一次临头浩劫,眼下我们自救还来不及,自是无心和施主比武争名了!”

那矮胖老人略一沉吟,道:“你们中原武林道上自相残杀之事,与我何干?”

方兆南突然插口说道,“老前辈东来心愿,是希望能斗斗我们中原道上出类拔革之人,是也不是?”

那矮胖老人被他拿话一扣,一时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怔了一怔,突然怒道:“刚才老夫不过一时失神被你抢了先机,而且我已答允了你一件请求之事,早已恩怨两清,你如不服,咱们不妨再斗上一阵试试!”

此人年纪虽然已老迈,可是火气却是不小,不但不肯服输,而且对打架之事,似是兴致特浓。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适才不过一时侥幸,取巧得手,岂足为例,事实上晚辈这等功力,如何能挡得老前辈的一击!”

那矮胖老人虽然专横,但因久居西域,日常接触之人,都是彪悍。纯朴的蒙回二族,心思不若汉族中人机敏,被方兆南连捧带激,说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答不出话。

方兆南不容他多想,继续说道:“眼下之人,虽都是我们中原武林道上盛名卓著一时的高手,但如严格说来,都不是出类拔革的顶尖人物。”

此言一出,在场群豪个个脸色大变,一齐把目光投注到方兆南的身上。

方兆南已成竹在胸,淡淡一笑,又道:“那真正被我们中原武林同道目为武功第一之人,并未参与这次泰山英雄大会。

老前辈如想在中原武林中,留下英名,只须胜得他一个人,就强似胜过我们眼下在场的所有之人!”

那矮胖老人被方兆南激的豪气大发,哼了一声,道:“那人现在何处?我倒非得牛他一斗不可!”

方兆南道:“那人武功高强,被目为我门中原武林中第一高手,岂是轻易能够见得到他?眼下参与这泰山英雄大会之人,都是受他函邀,参与比武之人。

那场盛会距今还有两月时光,如果老前辈心中害怕,那就早些回转西域,别再在中原停留,如是抱了必争盛名之心而来,就请等上两月时光,届时一显身手,只要能胜得那人,那天下武功第一的荣誉,就算得了大半。”

这时,在场群豪都已听出了方兆南的话中用心,是想藉那矮胖老人之力,抵挡冥岳岳主一阵,如是平时,在场所有之人,只怕无一人会同意方兆南这等示弱之言。

但眼下情势不同,群豪一番讨论之后,一直认定现下自称冥岳岳主之人,就是昔年以“七巧梭”造成江湖上无比恐怖的妖妇。

那曾被视为死亡标识的”七巧梭”,虽已在武林中消失了数十年,但那可怕的往事,仍在江湖上留着夺人魂魄的阴影。

这矮胖老人的武功,在群豪之中,也能算得数一数二的高手,如能得他臂助,实力呵增强不少。

连大方禅师,萧遥子、袖手樵隐那等身份高做之人,也不肯出言反驳。

那矮胖老人沉吟了良久,道:“两月时光,何等悠长,老夫如何能等得及?”

忽听一个脆若银铃,但却冷冰冰的声音接道:“你如想早一点死,那也不是什么难事,绝命谷中,早已备好了招魂之宴,诸位有兴,尽可早些赴会!”

方兆南不用回头,已知那说话之人是谁,不禁一皱眉头,说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群豪一齐转脸望去,只见那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女,又缓步走了进来。

她淡然答道:“我为什么要走?你们个个死意坚决,我就索性做点好事,早些把你们带到绝命谷去,也是一件莫大功德。”

这等冷酷之言,出自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之口,虽然目睹耳闻,也叫人难以置信。

大方禅师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既自认是冥岳中人,不知可否见告那冥岳岳主,是否就是数十年前施用‘七巧梭’的那位……”

他本想说那位妖妇,但话将出口之时,突然觉得此言不妥,倏而住口不言。

那白衣少女冷冷答道:“是与不是,无关宏旨,你们眼下要紧之事是如何寻求出一条求生之路……”

她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你,们在五月五日端阳之前,赶去赴会,对你们利多害少,我已替你们想过啦!想逃过这场劫难,既非可能,只有尽量把你们本身武功,传授给门下弟子,或是把它笔录下来,传给后人,免得你们全部死了之后,使得数十百种的绝技武功,同时失传……”

大方禅师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们真的要送命在那招魂宴之上,女施主这办法倒是十分高明。”

白衣少女冷冷说道:“你们不肯信我之言,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萧遥子突然插口说道:“那自称冥岳岳主的妖妇,可是姑娘的授业师父吗?”

这次梅绛雪倒是大出人意料之外的点点头,道:“不错……”

萧遥子道:“令师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却要设下招魂宴,为难天下英雄?”

梅绛雪道:“哼!这有什么稀奇,把你们这般人都杀了,世间再也无人敢和她作对为敌,天下武林尽在我冥岳统率之下,她要作皇帝,也无人敢阻止她了。”

一向不愿说话的袖手樵隐,突然插了一“句,说道:“武学一道,广博无边,你师父武功再好,也不能兼通天下所有武功,想一网打尽天下英雄,岂非梦想之事。”

梅绛雪不理会袖手樵隐之言,仰脸望着屋顶,思索了一阵,缓缓的说道:“也许你们把眼下各人的绝技,集于一人之身,或能和我师父对抗,不过,胜负的比数,还有一段甚大距离,以我看,你们取胜机会不大……”

她忽然凄凉一笑,道:“但如你们不赴那绝命谷中之约,自是更难逃个个被杀的劫难,我已经说给你们听的大多了,唉!可是我知道,这些话对你们并无多大帮助。”

大方禅师合掌当胸,躬身说道:“多谢女施主指点玄机,老袖等如能逃过绝命谷中一劫,女施主善功最大……”

她由群豪之敌,陡然间变成了个个敬重之人,全场中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只见她缓步走到大方禅师身侧,缓缓由身上摸出一幅白绢,道:“这白绢上,是我亲手绘制的图形,把绝命谷中形势,画的十分清楚,你们按图索骤,即可在端午前赶到谷中,赴会时间,愈早愈好。”

大方掸师伸出双手接过,放入怀中,想说几句感谢之言,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梅绛雪脸上仍是一片冷漠,目光缓缓转动,扫视了群豪一眼,直对方兆南走了过去。

陈玄霜突然横跨一步,把娇躯偎在方兆南身上,伸出右手,紧握在方兆甫手腕之上,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怔怔的盯在梅绛雪的脸上,神情紧张中微带惊愕之色,生怕梅绛雪会抢走方兆南似梅蜂雪目睹陈玄霜紧张神情,突然绽唇一笑,道:“你要好好的看着他呀,别让他被人抢跑了!”

大庭广众之间,众目睽睽之下,这等玩笑之言,她竟说来像若无其事一般。

方兆南微微皱眉,道:“姑娘别说笑话。”

梅绛雪听得怔了一怔;笑道:“你怕羞吗?”

方兆南正待出言反驳,忽见梅绛雪右手一扬,迅快绝伦的把他背上的宝剑抽了出来,反手一剑,刺在自己左肩之上,一股鲜血,喷射出四。五尺远。

眨眼间,满身白衣,大部被鲜血染成了殷红之色,。

这一举动,大出群豪意外,四周高手云集,但却无一人及时抢下她手中宝剑。

梅绛雪自伤左肩之后,缓缓把手中室剑递了过去。

方兆南接过宝剑,目睹她半身鲜血,心中甚是不忍,撩起了衣角,喳的一声,撕下一片衣服,走了过去,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举起手来,要替她包裹伤势。

梅蜂雪暗中运气,封住左肩穴道,伤口鲜血,登时停了下来,娇躯一转,让避开去,说道:“你要干什么?”

方兆南一片好心,被她这反口一问,不觉怔在当地,呆了一呆,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要替你裹伤吗?”

梅绛雪撩起自己的衣服,扯下一片衣襟,道:“用这个替我包吧!”

她说话神情之中,仍是冷冷漠漠,在众目相注之下,方兆南颇有难以自处之感,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她手中衣物,替她包扎伤口。

陈玄霜初时冷眼旁观,片刻之后,也出手帮助方兆南,替她把伤口包好。

梅绛雪也不道谢,只对两人微一点头,转过身,缓步向外走去。

大方禅师合掌当胸,道:“我佛有灵,相佑女施主伤势早愈。”慢步随她身后,直送出偏殿,低声说道:“女施主这苦肉计,自信能瞒过令师吗?”

梅绛雪道:“别说我师父啦,就是连我两位师姐,只怕也瞒不过她们!”

大方禅师道:“姑娘既知如此,又何必出此下策,多吃苦头?”

梅绛雪突然笑道:“如你肯出手相救,不但可欺瞒过我两位师姐,就是欺瞒过我师父,也不困难!”

大方禅师道:“老袖如能尽力,自是当全力以赴,姑娘但请吩咐。”

梅绛雪道:“久闻你们少林派中,有一种大力金刚掌,是吗?”

大方禅师道:“不错,这一种手法乃我们少林派七十二种绝技之一,姑娘有兴学习,老袖甚愿尽吐胸中所知。”

梅绛雪道:“那你就施展大力金刚掌法,打我一掌把!最好能把我的助骨打断两条。”

大方禅师略一沉吟,已了然她心中之意,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这等舍己为人,大仁大义,将在武林中留千秋百世英名,老袖恭敬不如从命了。”

举起右手,一掌击在梅绛雪右肋之处。

但见梅绛雪的娇躯,应手飞了起来,摔出去八九尺远跌在地上。原来她存心受伤,没有运气抗拒。

大方禅师暗念一声:“阿弥陀佛!”僧袍一拂,跃落梅绛雪身侧,扶她起来,低声问道:“伤得重吗?”

梅绛雪脸色苍白,淡然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言陵甫神志如果清醒过来,可追问他‘血池图’的下落,只有那‘血池图’中藏宝,才足以克制我师父武功。”

大方禅师道,“多蒙赐点玄机;老袖自当尽力一试,眼下武林高手群集,令师纵然身怀绝世武功,也未必真能把我们一鼓尽残,姑娘伤势不轻,是否要老衲派人护送一程?……”

梅蜂雪摇头说道:“不必啦!山下已有接迎我的人了……”

她长长的喘口气,又道:“我那图案之中,里层另藏一笺,老禅师阅读之后,当可知冥岳中的诸多机密,惨酷之事,我要去了。”说完,忽的转身一跃,疾奔而去。

大方禅师目睹那半身鲜血的窈窕背影消失之后,才惆然叹息一声,转身回到偏殿。

经过了这次变化,偏殿中所有的人,心情都似乎变得沉重起来,个个脸色,一片庄严肃穆,目注大方禅师。

萧遥子低声问道:“那姑娘走了吗?”

大方禅师道:“走啦!”

那矮胖老人突然插嘴说道:“她和你说什么?”

这矮胖老人已似和群豪消解了仇视之心。

大方禅师道:“她要我们提前赶赴冥岳,在那妖妇尚未布署完好之际,先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一向冷僻难测的袖手樵隐,此刻竟似陡然有了甚大改变,接口说道:“如那冥岳岳主,果真是昔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妇,在我看来,实不足畏!”

大方禅师道:“愿闻高见。”

袖手樵隐目光缓缓扫射了偏殿群豪一眼,道:“一个人终是血肉之躯,不管她武功何等高强,内功何等精深,也难博通天下各门各派的绝学。

我们眼下之人,虽不敢说尽聚天下武林精英,但参与此会之人,不是称霸一方的雄主,就是久享盛誉的豪客,单打独斗,咱们未必是她敌手。

但如能就咱们眼下之人中,选出几个武功路子不同,各擅一门绝学的高手,联手对付她,决不致打她不过。”

他凝神思索了良久,突然回头望着大方禅师说道:“江湖之上,公认你们少林派领袖武林,不知武林同道之中,对我史某人有过什么批评?”

大方禅师道:“史兄如是诚心相问,老袖就耳闻所得,直言奉告了!”

袖手樵隐道:“最好别替我留半点情面,纵然是骂我之言,也请据实相告!”

大方禅师道:“综合老衲所闻,一般武林同道对吏兄的评论,者袖可以一十六字相括。”

大方禅师略一沉吟,道:“一代怪杰,淡泊自甘,斩情灭性,断义绝亲。”

袖手樵隐纵声大笑道:“前八个字,那是老掸师有意捧我,这后八个字倒是一点不错,斩情灭性,断义绝亲,老樵子幼未尽孝父母,老未娶妻育子接我史家香烟。

只有好恶之念,没有是非之心,独来独往,无亲无友,从未为人间做一点令人怀念思慕之事。”

袖手樵隐叹道:“者樵子大半生来,一直冥顽不灵,斩情灭性,我行我素,适才目睹那小女娃儿,自伤肌体,大义凛然的举动,忽然激荡起大半生从未觉醒过的一点仁慈之心。

唉!那女娃儿外貌冷漠,如冰如霜,和老樵子颇有相似之处,但她内心的仁慈善良,却和老樵子不分是非的怪僻举动,大相径庭,想来实是叫人惭愧!”

大方禅师回头吩咐身侧的小沙弥,撤去残席,重整杯筷,招呼群豪落坐,盛宴再开。

首先端起酒杯,目注袖手樵隐,说道:“史兄大变初衷,愿为挽救这次武林浩劫献身,老衲万分感动,此杯水酒略表我一片敬意。”

一餐酒饭匆匆用毕,话题又转到冥岳岳主之事。

萧遥子首先对大方禅师说道:“老朽适才暗中忖思了良久,觉得那白衣少女来的太过突然,咱们虽然不把她当敌人看,但也不可毫无防她之心。”

大方禅师道:“萧老前辈说的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忽见那矮胖老乒踏起身来,说道:“我不能常守此地,你们几时至!冥岳中去,老夫愿最先向那自称冥岳岳主针教几招绝学。

不过,老夫难在此地停留过久,如若在十天之内,仍难以动身,那就请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大方禅师暗暗付道:“此人武功,超群拔奉,尤以无影神拳,乃见所未见的绝技,最适宜在暗中对付敌人,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把他留下。”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施主但请放心,大概不需十日,就要请施主赴宴绝命谷中了。”

那矮胖老人纵声长笑说道:“绝命谷中,倒是少闻未见之事,单是这点,已引起老夫赶赶热闹的兴趣了。”

大方禅师听他真的留了下来,心中甚是高兴,袖手樵隐的突然转变,使整个混乱的局势,也有了甚大的变化。

群豪之间,彼此存在的旧嫌,也都似消去了一般,这情景顿使群豪斗志{炫}高{书}涨{网}。

大方禅师回头望着袖手樵隐说道:“刚才史兄谈起联手对付那妖妇之事,不知是否解说一遍,以开老袖茅塞。”

袖手樵隐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也不是什么真实本领,者樵子之意,就眼下高人之中,选出六人,连同老樵子,共为七人。

由我先把‘七星遁形’身法,传给六位,然后以‘七垦遁形,的变化,和那冥岳岳主动手……”

大方掸师道:“老衲久闻‘七星遁形’身法,乃武林之中一大奥秘之学,史兄肯于破例相授,实在难得。”

袖手樵隐轻轻一拂颚下的胡须,笑道:“当今武林之世,虽然大都知道老樵子这‘七星遁形’的身法,是以闪避敌人袭击之学,却不知除了避敌袭击,还可攻敌。

只要熟悉身法变化,七人轮番强攻,前后两侧,互相救应掩护,攻敌之人,只管猛攻,不必分心于防敌还击。

应选六木之中,最好能各具威势其大的独特武功,七人一体,名用所长,纵然强敌武功过人,也不足惧!……

群豪彼此之间,相互望了一阵,仍是无人接口。

大方禅师暗念一声:“阿弥陀佛!”大声接道:“老衲斗胆相请,葛施主,伍氏昆仲、和张兄。侯兄、天风道友和史兄七人,并研那‘七星遁形’的变化,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一笔翻天葛天鹏,和大方禅师有过数面之缘。心中暗道:

“我如不肯挺身而出,替老和尚解围,只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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