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玄霜-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方禅师问道:“老衲有话想间姑娘一声!”
那蓝衣少女淡然一笑,道:“好吧,你尽管问!”
大方禅师道:“追踪令师的一位史大侠,是否也在此处?”
那蓝衣少女道,“你可是说那绝儿断孙的老樵子么?”
那蓝衣少女笑道:“两位进了生死门,自然会看到他。”
大方禅师转过脸去,低声对萧遥子道:“史兄孤身深入,只怕独力难挡那妖妇之勇,萧兄请留此接应群豪,老衲先深入一步接应史兄。”
萧遥子道:“那狭谷虽窄,但并无埋伏,料想他们不见咱们归去,定会追踪而来,眼下只有咱们两人,不宜再分实力,老朽之意,不如一齐深入,一探究竟。”
大方禅师暗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
付念之间,遂举步向前面奔去。
草坪尽处,果然又是一座石门,横写着“生死门”三个大字。
只见全身白衣,环抱玉尺的梅绛雪,一脸冷冰冰的神色,当门而立。
这座石门,隐在山壁一角,是以,不到近前,甚难看出。
萧遥子本想由梅绛雪神情之间,看出一点端倪,那知梅绛雪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竟是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大方禅师凝目向门内望去,只见里面重重楼阁,似是别有一番天地,心中暗暗忖道:“此地只怕暗中埋伏有人,梅绛雪自是不便暴露她弃暗投明之心。”
他心地慈善,处处为人设想,当下一横手中禅杖,装作不识梅绛雪的神态,大声喝道:
“姑娘请让开去路!”
说着举手一招“五丁劈山”,铁禅杖带着劲风,当头打下。
梅绛雪娇躯横移,倏然向左面跨开三步,冷冷说道:“两位请吧!”
想不到梅绛雪竟是毫无阻拦。
大方禅师高喧一声:“阿弥陀佛!”横杖护身,大步而入。
进了生死门,又是一番景色。
只见两侧排立着,甚多衣着怪异,脸上涂着颜色的鬼形怪人,有的手中拿着刑具,有的手中横着兵刃:
这些怪人目睹两人,似若不觉,望也不望两入一眼:
萧遥子目光环扫,看四周鬼形怪人不下三四十人之多,心中暗生惊骇,忖道:“如若这般人个个都是身具武功的高手,我们只有两人,动手相搏起来,只怕要大费一番手脚。”
心中虽在付思,人却不自觉的随大方禅师身后,向前走去。
大方禅师却是一派庄严,对那些鬼形怪人,视若无睹,手横禅杖,大步而行。
一坐青石砌成的大殿,横拦了两人去路,大殿问侧,排列着那八个赤足白衣少女,每人手中横着一柄锋利的缅铁软刀:
大殿两扇黑门,紧紧的关闭,门上写着八个大字:
入此一步,回轮万劫!
大方禅师满脸庄严的环顾了八个白衣少女一眼,问道:“贵岳的岳主,就在此殿中么?”
八个白衣少女,同时微微一笑,齐齐向后退了三步,让开去路。
那两扇黑门,突然自动向两面收缩,但开约两尺余宽,又自动停了下来,中间仅可容一人通过。
大方禅师凝目望去,只见里面一片黑暗,难见景物布设,心中暗暗付道:“这妖妇隐藏暗影之中,不知又布下了什么鬼计正在忖思之间,忽听那大殿中传出一个柔美无比的声音,说道:“老和尚,你犹豫不前,可是心中害怕了么?”
大方禅师受那传来之言一激,心中暗暗忖道:“少林派在江湖中是何等受人尊崇,我如不进此殿,只怕要留人笑柄了。”
忖毕正待举步而入,忽觉一阵疾风,急由身侧而过,萧遥子已抢先进了殿门。
八个披发赤足的自衣少女,眼看有人闯入了大殿中,忽然相视一笑。
大方禅师看那八个白衣少女相视微笑,心中甚是恼怒,暗道:“这几个女娃儿,定然是笑我不敢进入大殿中。”
心念之间,当下高声说道:“萧兄且莫单独涉险,等候老衲一刻……”暗中运集功力,举手一杖,击在那黑门之上。
他功力深厚,这一杖,势道强猛至极,心想那黑门纵然是用那上好的木材制成,也将应手而碎。
那知大谬不然,但闻当的一声大震过后,那黑门仍然完好如初,毫无破损,原来这黑门竟是用铁铸成。
殿中传出萧遥子的声音,道:“大师快去接应后面群豪,咱们眼下实力单薄,只怕难对付大战。”
大方禅师暗暗想道:“此话倒是不错,这两扇铁门既可以自动开启,想亦可自动闭上,别说其中尚有埋伏,纵然没有埋伏,单是这两扇铁问,就可把我们困入殿中,倒不如设法接应群豪到此之后,设法先把这两扇铁问破坏再说!”
心念一转,他高声说道:“萧兄快请退出,此时此地,不是意气甲事,争强夺名的时候……”
但闻那殿中传出来阵阵的娇笑之声,却不闻萧遥子回答之那笑声虽是娇若银铃,十分悦耳,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听在大方禅师耳中,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十分阴森恐怖)
一阵娇笑之声过后,重归沉寂。
那八个赤足披发的白衣少女,十六道清澈若水的眼睛,不知何时,一齐投注在大方掸师的身上,不断微笑。
大方禅师看那八个白衣少女笑的妖媚异常,心中忽生惊骇,暗道:“这八个女娃儿,笑容如此妖媚,甚是少见。”
忖念之间暗喧两声佛号,冷冷说道:“老衲不愿擅伤无辜,你们如若妄图施展什么鬼谋,可别怪老衲出手狠辣了。”
那八个披发赤足白衣少女,听得大方禅师之言,突然挥动手中缅铁软刀,漫步起舞,但见衣袂飘飘,刀光闪闪,动作逐渐加快,玉腿粉臂,挟在刀光中,十分动人好看。
大方禅师幼年剃度入寺,很少和女人接触,生平之中,从未见过此等香艳之事,看了一阵,渐觉眼花燎乱,但他究竟是位有道高憎,心猿初动,意马未驰,人已霍然惊觉。
当下他大喝一声,挥动禅杖,一招“力扫五岳”,疾向八个少女扫了过去,禅杖划带起啸风之声,威势极是强猛:
八个白衣少女,口中同时嘿了一声,纷纷退避一侧,让开大方禅师的铁禅杖,但一退即上,挥刀攻了过来:
大方禅师冷哼一声,铁禅杖左击右打,倏忽之间,连攻出一十二杖,丈余以内尽都是强猛的杖风,八个白衣赤足少女被杖势逼在丈余之外,不得擅越雷池一步。
忽听其中一女,格格一阵娇笑,左手一挥,身上一件白衣,登时脱离娇躯,露出一件极为短小的粉红亵衣,肌肤莹光,玉腿毕呈。
余下七女,纷纷依样施为,眨眼之间,八人白衣尽除,全都成了半裸状态,挥动着手中缅铁软刀,分由四面八方合击过来。
大方掸师生平之中,从未见此等局面,不禁呆了一呆,暗道:“八儿个女娃儿脱的这般模样,当真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
心神一分,手中杖势一缓,登时有四个白衣少女欺进之势,扑了过来。
四柄缅铁软刀,分袭大方禅师四处要害大穴。
大方禅师微微一惊,赶忙收敛心神,呼呼扫出两杖,又把四女逼退回去。
但见八个半裸躯体的少女,交叉急走,刀光和玉腿齐飞,手中轻刀,随旋转的舞步攻出。
大方禅师初动手一段时光,尚不觉得什么,打了十几个回合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只觉这八个少女,寓舞于攻的刀法,不但变化诡异,而且每一出手之中,必然有一个极动人的舞姿配合,渐感目眩神迷,手中杖势愈来愈觉缓慢。
八女打了一阵,刀法舞步,更见纯熟,配以轻罩浅笑,缨樱娇声,顿使德高望重的大方掸师,有些心神动荡起来,连忙高喧一声佛号;闭上双目,施出十八招罗汉杖法。
这一套罗汉杖法,乃少林派中极具威力之学,施展开来,威势有如排山倒海一般,虎虎生风。
他闭上双目,心中暗诵金刚经,这动荡的心神,重归宁静,杖势凌厉无比。
八个半裸娇躯的少女,日睹大方掸师闭着眼睛动手,不禁相视而笑,心中暗想,十招之内,定可胜得对方。
八女因大方禅师闭目抡杖,心想这一次一定有了十分制胜的把握。
那知事实上,大出八女的意料。
只觉对方不但把门户守得十分紧严,无懈可击,而且禅杖攻出威势,愈来愈是强大,强猛的杖风潜力,有若狂风怒啸,始终把八女逼在一丈开外,难越雷池一步:
又激斗了二十余回,大方禅师已自觉心中平静如常,忽然睁开双目,大喝一声,一招“神龙掉首”,把正东一女手中缅刀震飞。
那缅刀虽然锋利可削金铁,但因大方掸师手中兵刃沉重,又是百炼钢制成,坚硬异常,缅铁软刀甚难削动。
大方禅师一招得手,精神大振,反臂又一杖“倒转阴阳”,又把西南方位上一女缅刀震脱出手,借势又连功三杖,登时把八女合击之势迫乱。
只要他再连续攻出几招,八女势菲有人被他伤在杖下不可:
这当儿,忽然由那阴暗的大殿之中,恃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们不是那老和尚的敌手,还不快给我退开!”
八女听那娇脆的声音之后,果然纷纷跃迟一侧。
阴暗的大殿中,又传出那清脆的声音,道:“和我几个婢女动手,胜之不武,你们少林派,素有领袖武林之誉,如果你不害怕,请进我‘回轮殿’中来吧!”
大方掸师回首望去,只已梅绛雪怀抱玉已、当问而立,谷外群豪,竟是毫无动静,心中大感焦急。
他暗暗忖道,“那狭谷只可容两人并肩而过,如若冥岳中人,派有高手,守住那道谷中,群豪想冲上来、实非容易之事。
萧遥子名重武林,被人尊称一次剑圣,怎的入了‘回轮殿’后,有如投海泥沙,不闻一点声息……
正忖思间,殿中又传出一阵格格娇笑道:“老和尚,你可是怕了么?”
大方禅师被对方连番相激之言,说的甚感为难,如若不进殿去,不但要受人讥笑,且将有损少林派威名,进殿又怕中了对方鬼计。
这时他心中非常犹豫,难作决定……
殿中又响起一阵娇笑之声,道:“老和尚,你如果觉得心中害怕,那就别进来啦,在门外对我遥拜三拜……”
大方禅师怒声接道:“老衲是何等人物,岂能和你斗口相骂,‘回轮殿’中纵然是刀山剑林,也不放在老衲心上。”
大方禅师说着,手横禅杖,直向殿中走去。
刚刚进入殿门,忽听身后砰然一响,那两扇铁门,自动关了起来。
殿中一片黑暗,伸手难见五指。
大方禅师一面运功护住身子,一面运足眼神,抬头四下张望。
他内功精深,目力超异常人,片刻之后,已可见物。
只见大殿靠后壁处,一个碧玉榻上,盘膝坐着一位脸垂黑布,身围玄纱的女子,萧遥子和袖手樵隐,已然不知去向。
四面殿角,各放着一座盆花,散放出淡淡的幽香。
除了盆花。玉榻和那女人之外,广敞的大殿上,再无其他之物。
大方禅师打量了殿中形势后,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他暗中想道:“这大殿之中别无他人,那面垂黑布,身围玄纱的妇人,又不似和人动过手的样子,不知怎的竟把萧遥子等弄的人踪不见。”
心中疑虑,重转脸望着那坐在玉榻上的女人,问道:“姑娘可是此地之主么?”
那身围玄纱的女子,缓缓取下了脸上垂的黑布,阴暗的大入上,登时大放光明,一片耀目主光。
一张美丽绝沦的面孔,在主光耀射之下,娇媚横生。
原来那身披玄纱少妇,头上戴着一顶明珠串制成的宝冠,数十粒珠光闪闪,幻出一片碧蓝光华。
那最前一颗明珠,大如龙眼,光华也特别强烈,衬托着那女人一张颜如春花的娇媚面孔,更觉肌肤莹光,耀眼生花。
只见她樱唇启动,一缕清音,自古底婉转而出,道:“不错。”虽然只简简单单的答了两字,但声音柔媚至极,听来悦耳异常。
大方禅师虽然定力深厚,也不禁怦然心动,连忙长长吸了一口气,凝神压制住心猿意马,问道:“适才入殿之人,那里上了?”
身披玄纱的女子,娇声说道:“口轮殿万劫回轮,身入此殿,那还能安然而出,你那两位朋友,早已身沉苦海,应历万般劫难,直到他们回悟前错,投身我冥岳问下,才能从苦海中拔身而出……”
大方禅师怒道:“因果回轮之说,乃我佛慈悲世人,劝人改过向善的无上大法,你也配谈……”
身披玄纱少妇,不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道:“此殿中虽然广大,但并无摆设之物,你如不信,不妨看看你同伴现在何处?”
他心中忖道:“袖手樵隐是否隐落在此殿之中,且莫管他。
但萧遥子却是我亲眼看着进入此殿之中,何以竟不见其行踪?
他乃一代高僧,才智过人,略一沉思,忽然大悟,当下冷笑一声,道:“如若岳主在这大殿之中,布设下陷井机关,趁人不防,突然发动……”
忽见那身披玄纱女子,娇笑而起,玉臂一振,围在身上的玄纱,突然飞落一侧,现出一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美丽彤体。
大方禅师幼年受戒入寺,生平未近女色,几曾见过这等景象,当下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别过头去,大方禅师又高声接道:“岳主以梭代束,邀请天下群雄,不论如何,也算一门宗师之尊,这等赤身露体的形象,不觉有失一门宗帅的身份么?”
只觉一阵香风,迎面吹袭过来,耳际间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大和尚,人生在世也不过百年时光……”
这声音婉转、柔媚,只听得大方禅师心神动荡,暗自吃了一惊,不敢再听下去,大喝一声,一杖横扫过去。
一股疾劲之风,随杖而出。
只听格格娇笑,不绝于耳,随着他扫击出的杖势远去。
大方禅师不自禁的转头望去,就这一瞬间,那赤裸女子,已然不知隐失何处。
大殿上重又回复了黑暗。
大方禅师定了定神,暗自想道:“这所大殿之中,不知暗中布设有多少机关,我一人本领再大,也是防不胜防,不如先把那铁门打开,迎接群豪进来再说。”
心念转动,纵身一跃,已到大殿门边,举手一杖,直向那铁门上面捣去。
但闻一声金铁大震,响彻耳际,铁门分毫未损,大方禅师却感到双臂一震,暗道:“这铁门如此坚牢,想出此殿,恐已非易事了。”
忽听娇笑之声,从大殿一角传来,道:“老和尚,你还不束手就缚,和你那两个同伴一般的经历诸般劫难……”
大方禅师心中已是怒火大炽,探手入怀,摸出一枚小巧金钱,握在手中,凝神静听那声音来自何处。
他本是一派武学宗师之尊,平常之时,别说施用暗器,就是把暗器带在身上,备作急需之用,也是不肯。
但这次冥岳之行,情形完全不同。
此行因成败关系着武林道上正邪消长之机,大方禅师,才把耗去他十余年苦功,但却从未使用的十二枚小巧金钱带在身边。
此刻,身陷回轮殿中,又连受那赤裸女子讥讽,人又被困在殿中,心中急怒交加,这才探手入怀,摸出一枚金钱。
大方禅师准备在那赤裸女子再一现身时,立时以极快的手法,打出金钦。
但闻那娇笑之声,在大殿中响荡一阵后,又飘来那柔媚的声音,道:“老和尚,你想用暗器么?……”
大方禅师早已暗运功力,手执金钱,一听声音,立时振腕打出。
黝黑的大殿中,响起了轻微的划空啸声。
那金钱夹着一缕尖风,飞向大殿一角,但闻“波”的轻响,一枚小巧的金钱,大部嵌入了坚牢的石壁之中。
要知他这小巧金钱,乃赤金合以缅铁打制而成,四面锋刃。锐利无比,纵然有着金钟罩、铁布衫等习练的外功,不畏一般刀剑,也难受这金钱一击。
大方禅师打出一枚金钱之后,右手又极快的探手入怀,摸出两枚金钦。
另一角处,又传出一个女子口音,冷冰冰的说道:“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口舌了。”
大方禅师凝目望去,毫无所见,那声音,直似由墙壁中传出来一般。
这次他没有再把手中两枚金钱打出,静站在原地未动,双目却一直盯在那传话壁角之处,只要那赤裸女子一现身,立时两拔齐发击去。
忽听一阵轻微的波波之声,那近后壁的玉塌,突然缓缓转动起来。
疾转中,一座金鼎,由玉榻正中缓缓升了起来。
待那石榻停下不转之时,一座两尺左右的金鼎,已端端正正的放在玉榻正中,一缕白烟,自鼎中袅袅升起。
大方禅师目睹那金鼎升起的变化,心中甚是急忧,暗道:“这大殿中机关重重,而且布设均极精巧,如不设法破除几处机关,要想出这大殿,决非容易之事。”
心念一转,暗中运集功力,缓步对那玉榻走了过去。
他怕地上有什么机关埋伏,是以出脚举步十分小心,走的极是缓慢。
忽觉一股浓重香味,迎面扑来。
这时,大方禅师头脑登时感到一晕,心中一惊,暗道:“难道这白烟之中,蕴有剧毒不成?”
心念电转,赶忙运气,闭住呼吸。
他惊觉虽快,但仍是迟了一步。
大方禅师只觉一阵目眩头晕,身躯摇摇欲倒。
此刻,耳际间又响起那娇媚的笑声,道:“决些放下兵刃,还有一线生机,你已中了七毒香剧毒……”
大方禅师正待出言反辩,忽然心中一动,暗暗想道:“我如启口说话,七毒香剧毒势必借机侵入内腹。”
当下装作未闻,一语未发,一面闭住呼吸,一面暗中运气,想把身受剧毒迫出。
且说守在谷外的群豪眼看大方禅师和萧遥子冲人了谷中,立时举步随进,神钟道人,当先挥剑领路。
几人深入约两丈左右,忽听喳的一声大震,两面石壁间突然疾快的伸出两块铁板,接合在一起,拦住去路。
神钟道人抬头一瞧,只见那两块由石壁中伸出的铁板,高约一丈七八,估计自己的轻功,足可一跃而上。
当下神钟道入一提丹田真气,挥动手中长剑一抡,身躯突然凌空而起,飞落那铁板的顶端之上。
池凝目望去,前面毫无阻拦,当下一举手中长剑说道:“前面无人阻拦,诸位不妨越此铁板而过。”
说着当下一跃,落下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这两块铁板,虽然不算太高,但因光滑如削,无处可让手足借力:非得凭藉内力修为,依仗丹田一口真气而上。
这次赴约之群豪虽然都是江湖上久负盛誉的人物,但对轻功造诣,并非人人都达炉纯青之境,有甚多人却是无法越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