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修罗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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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吃喝美味,爱恨之人,调动喜怒。您的胸膛是我的府邸。”
下尸神说道;“我主管分辨冷暖,如何装扮,美丑色性,您的脐腹是我的府邸
吕浑“噢”了一声说道;“虽然今日才知道你们,可平时里都帮了我不少嘛!快快请起。”
三尸神听见,都站了起来,上尸神见吕浑能够知恩,竟然对着吕浑谈起了牢骚,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尸神,帮助人也是我们的神职,值不得小爷的夸赞!可就是这样,还被道教污蔑,说我们让人贪婪,让人堕落,让人淫秽,阻碍了人修道成仙。佛教更甚,说我三兄弟是佛门三毒‘贪,嗔,痴’!成不了佛、菩萨也全赖我们,您说可气不可气?……”
吕浑听到此处,“腾”的一下站起,用手戟指三尸神,叱道;“原来你等是如此事物,差些便着了你等的道!待我施下五个天雷惊来,将你等一一击杀。”说罢,便要施咒降雷。
直吓得三尸神口中大叫“不可,不可……”,齐往吕浑身上扑去。中尸神将吕浑左手紧紧拖住,不让他捏决。下尸神则抱住吕浑双腿,将他扳倒在地。上尸神则紧紧捂住了吕浑的嘴巴,让他诵不出咒言来。四人手脚身体互相缠在了一起,扭扑地上滚作一团,任吕浑使劲挣扎,也是徒劳。
下尸神叫道;“小爷,您要是把我杀了,谁来帮您分美丑?将来您若是娶了无盐、孟光一般丑陋的女子做老婆,该如何是好啊?”
中尸神跟着喊道;“您若杀了我,可就连爱憎亲情都没有了,您如何还能忆起娘亲?您如何还能为父报仇?”
上尸神也嚷道;“您若是杀了我,可就连壹加壹是几都不晓得了呀!”
吕浑听见三尸神如此说,停止了挣扎。上尸神慢慢松开捂着吕浑嘴巴的手,问道;“小爷,您不再念咒施雷了吧?”
“算了,不念了!”吕浑一边说一边甩开三尸神的锁抱,站了起来,对着正爬起的三尸神说道;“可我思念娘亲到痛处,不自觉施起天雷惊来,坏了你们的性命却也别冤我。”
三尸神一听还是免不了要死,又都一躬到底,求道:“还请小爷饶过则个。”
“要不这样,”吕浑抽出混沌鞭说道;“此鞭乃取五金之髓,又经日中火冶炼、打磨而成,已是非金非铁。能受得住日中火,自然也可挡得住天雷惊。我常将此鞭背负,你们等见我施咒发雷,便赶紧躲入鞭内,如何?”
上尸神是个识宝的,取过混沌鞭仔细观赏了一番,还给吕浑,说道;“好宝贝,太好了!只是小爷施雷时万莫忘了将此鞭背负上。”
三尸神又齐齐一躬到底,说声“告辞”,幻去了。
吕浑醒来甚是奇怪,也觉着有趣,奔回屋里取出混沌鞭插入腰背后,再跑到南坡地陪娘亲。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又想起了娘亲,伤心欲绝,施咒捏决“咔啦啦”一个五雷轰顶炸了下来。这回三尸神乖巧了,一看见吕浑举臂念咒,早已躲入混沌鞭内,总算逃过了五雷轰击。都没想到的是,三尸神这一躲却成全了吕浑!三尸神本是道家修真的三处障碍,居住在人身体中轴上的三处丹田,平日里喜欢施放欲海浇灌丹田,可想丹田之中如何还能结丹?释家称他们是“三毒”,这“三毒”不除,出家人又如何能在“无、有”的边际定住?
五雷自吕浑顶门灌入,因为没有了三尸神阻碍,雷力顺着任督二脉分成前后两路向下急行,行至腰间贯穿了冲带二脉,又分成四路在会阴处相撞,撞开了任督冲带四脉的唯一阻隔,把四脉的枝枝叉叉通通过了一遍雷力;更把体内之混元罡气的阴阳二气击得混淆一片;哪里还分得清何为阴气何为阳气?混元罡气的威力顿时提高了一倍不止。当然;这还不是元始天尊的混沌元炁,混沌元炁是无阴阳,是无极,已经无限接近虚的境界。吕浑的还是混元罡气,只是难分阴阳,混元罡气中比较高的境界。要想化为混沌元炁还早呢!再看吕浑“噗通”一声依旧被雷击倒在地,昏了过去。
村人将吕浑日夜守在父母坟前,还时常昏倒,近日里更是在身背后插上一根钢鞭守坟的事告诉了吕浑的族长大伯。族长大伯听着甚是疼惜吕浑,心中想道:浑儿父母均已亡故,现如今又把自己弄的不成人形。我这个做大伯的无论如何也该去劝劝孩子,好想法保住我吕仪兄弟的一丝血脉啊!乘着天色未晚,族长大伯来到了南坡地,见吕浑昏睡在父母坟前,拍醒了吕浑。吕浑睁眼一瞧,原来是大伯来了,用衣袖在坟前一块大石块上檫了檫,让大伯坐下。
族长大伯开口说道:“浑儿啊,你可是打算要为你娘守孝吗?”
吕浑答道:“大伯,浑儿确实是这么想的。”
族长大伯说道:“那么大伯问你,你可知道这守孝的规矩吗?如果不知道规矩,让旁人笑话我吕氏子弟,大伯这族长的老脸可没地方搁喽!”
吕浑说道:“浑儿倒是不知,还望大伯教我?”
族长大伯说道:“好!古来大孝之子守孝,一守就是三年。家若离墓地远的,需结庐守之。若离的得近的,便在家休息。如你这般露天着地,莫说守孝三年,没过得三五个月、自己也朽了,哪能成个大孝子啊?何况大孝子守墓,每日还需漱洗更衣,弄干净了才能拜祭先人,备下酒菜供先人享用,享用完了再要把坟前打扫干净。最后自己还要饱食酒肉饭菜,养好自己的身心,这样第二日才能有精神拜祭先人。日复一日,需坚持三年,方能完成大孝子的行为。怎可以如你现在这般?肮脏污浊,不聚人形,连身穿的孝服是黑是白也分辨不清。若是让你娘看见,还不心疼死?又如你整日整夜守在坟前,就是你不累,也不让你娘亲在地下好好歇一会儿吗?”
吕浑觉得族长大伯的话句句在理,叹了口气说道:“浑儿听大伯的,”
族长大伯见吕浑已经答应按自己说的来,心中十分高兴,抬头看了天一眼,说道:“好了!天也黑了,大伯该回喽。”心中却想:何不乘热将浑儿从父母坟前调开!假装着一下子没有站起来,说道:“浑儿,立冬也已过了,大伯这老寒腿站不住,你扶我过去吧?”
吕浑“哎”了一声,伸手将族长大伯扶起,爷儿俩一路慢慢走去。族长大伯依旧劝道:“浑儿,当年周文王有一百个儿子,也没有一个能将他留住,何况是你?回家去多加些衣服,莫弄坏了自己身体。你爹,你兄长的事还要靠你去办啊!”
吕浑说道:“多谢大伯,浑儿记下了。”
族长大伯又不停的说着些宽慰的话,一直到家门口,让老伴取了吃食给吕浑。伯母流着泪也对吕浑劝说了几句,老两口看着吕浑往自家院中走去,这才安心回了屋。
吕浑回到家中,拍了拍跟随而入的邋遢,将自己衣物换下洗了,又将自己上上下下弄了个干净。可是无论是在院中还是屋里,每看一处都想起娘亲在那里的身影摸样,不觉又垂下泪来,头脑一阵晕眩。吕浑强将钢牙一咬,进入自己屋里睡下,想到父兄之事皆未了,定不可弄坏了自己。就这样,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吕浑按族长大伯说的,漱洗完毕,又多加了件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孝服,再备下酒菜,背上混沌鞭,去了父母坟前。直到傍晚,将父母坟前打扫干净,回家休息。族长大伯也叫族中晚辈同了一干小伙伴没事就去找吕浑说话闲聊,帮吕浑打发去一些时间。如此这般,吕浑自然要比先前好了许多,每日里为父母供上酒菜,知道娘亲爱看自己练武,便找了根木棍代替枪,鞭是现成的,在父母坟前使弄,累了便靠在娘亲坟旁为娘亲讲故事,唱两句。
如此日复一日,已是三年,吕浑也已十七岁了,早长成了男子汉,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英雄豪迈。只是长年的日晒雨淋,脸上难免带着些沧桑和乡土气。这日清晨依旧往父母坟前去祭扫,邋遢也跟在了后面,昨日的小马驹也已长大,马头高挺足有丈二,腿粗臀圆,毛色乌黑发亮如丝绸一般,四个小腿之下毛色白若霜雪,长毛遮住了四个爪子,显得如此健硕雄壮。
吕浑在父母坟前摆上酒菜,然后从背后抽出混沌鞭舞了起来。刚刚舞开,忽然觉得有一条人影从侧面扑来,直抢手中混沌鞭。吕浑赶紧将腕一沉,后撤步转身出鞭,招出“犀牛望月”打向人影,鞭走空一看,哪来的人影?又怕身后有变,混沌鞭自腰间打出“夜战八方”横扫一圈,四周确是无人。看花了?忽然邋遢低吼一声,露出满口利牙。吕浑顺着邋遢怒睁的眼光看去,瞧见五丈外站着一个人,身着玄色长袍,露出腰间白玉腰带、温润异常,头发披在脑后,用银丝扎成一束。二十多岁摸样,脸上却透着无比冷傲,侧身站定不动。吕浑暗自惊道:刚才扑来的人影若是此人,那也太过惊人了!倒持混沌鞭抱拳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到此有何贵干?”
只见这人也不答话,单伸出左掌向吕浑徐徐拍去。吕浑见此人无礼,难免心中恼怒,转过鞭来对准对方手掌心扎了过去。此人翻掌拍歪了鞭头,又向吕浑手腕扣去。吕浑沉腕垂鞭,蹲身使一招“打蛇出洞”鞭头砸往对方双脚脚面。此人就着吕浑蹲身下击,腾空横翻过吕浑头顶,又乘机一掌刮在吕浑头皮上。吕浑大怒,自己早已不是小孩子了,还被人打“头塔板”?转身挥鞭,一招“举火燎天”用尽全力照对方头上劈去。魔性一起,哪里还管他杀人不杀人?
再看此人,居然一动不动站定,双眼紧盯着吕浑的双眼,只等混沌鞭落在头上。吕浑见他不躲,突然醒觉过来,真要将他打个脑浆迸裂?自己可从没杀过人!惊得吕浑硬将混沌鞭往边上扔出,冲力带得身体平衡不住,腿一曲,手一伸,摔了个四脚朝天。吕浑气得不知如何才好,上去拼命吗?人家把脑袋伸给你砸。想破口大骂?乡下人会的也就一两句骂人的话,不解恨!站起身来拍去身上泥土,还没想出要如何找此人晦气,这人突然叫道:“吕浑。”
吕浑听得一惊,用手指向此人问道:“你是何人?竟然认得小爷。”
这人用眼角斜视着吕浑,冷冷说道:“吕成!”
“吕成?”吕浑觉得名字好熟,忽然想了起来,惊叫道:“你是大师兄?”
吕成伸手止住,说道:“莫叫大师兄,连师门一成法术都不会施展的人,怎可做我的师弟?”转过身去,背对着吕浑说道:“我到此是受了师父之命,让你在明年三月十五日之前赶到泰山昭真观汇合。”说罢就要走。
吕浑知道吕成瞧不上自己,厚着脸说道:“大师兄难得来师弟家,何不到家中坐坐?你我师兄弟也好亲近亲近!”只当自己听不懂吕成话中揶揄。
吕成侧身半回转,对吕浑说道:“不必。还有,唤我吕成便可。”抬眼看见一旁站立的邋遢,问道:“这头驳兽是你饲养的?”
“是的,大……呃……”吕浑问道:“您叫它驳兽,驳兽是什么啊?”
“哼,文不成武不就。”吕成说完不再答理吕浑,背负左手向村外走去。
吕浑直到吕成走远,才拾起浑沌鞭插回腰背后,心中暗想:这大师兄正如如海师兄和安师兄说的一般冷傲,一般得不近人情。想想刚才大师兄对自己的样子,心中又浮起二位师兄被大师兄责骂、欺负的场景。居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浑向村里人打听泰山是何所在,村里人竟然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只有族长大伯知道泰山,不过也只知道泰山在北方,原来是吕氏的封邑。至于怎么走,却也说不清楚了。就叫吕浑去镇上县衙打听,幸许官差们知晓。
吕浑去了镇里县衙。可也巧了,遇上一个告老还乡的差役,还是个跑送官文的,说手上有张官道驿站的地图,可以卖给吕浑。吕浑偏要先看后买。差役自怀中取出地图递给吕浑,是一块绢布,已经十分陈旧,但是所绘图形、字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吕浑在图上找到泰山,知道差役没骗自己,便撕下一片金页给了差役,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古杏村。
到了家,吕浑拿出地图观看起来,手指点着华亭往前画,找到了常州,附近却没有标明横山,遂拿支笔画个山符、又写上横山二字。再看地图,原来有这么多不知道的地方,真想都去走一走!吕浑拿起地图跑去了族长大伯家里,把地图摊开给大伯看,然后说道:“大伯,我去泰山同师父汇合还有四个月左右时间,我想用这段时间到江湖上去走走,不知大伯以为如何?”
族长大伯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浑儿已经长大,应该出去走走了!你父母亲的坟大伯带你照顾,你也不用挂心,只是一路上莫要忘了打听父兄之事才好!”
吕浑听罢跪倒在地,给大伯和伯母连磕三个响头,又撕下两片金页硬塞给伯母,方才离去。回家打点行装,准备明日一早便出门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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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行至姑苏赏雪梅 初入江湖战游光
更新时间2009…7…25 11:19:57 字数:5657
清晨时分;吕浑打点好了行装包袱;腰背后插上混沌鞭;用在镇上买来的银丝将头发扎成一束;披于脑后。唤上邋遢离开了古杏村。一人一马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把;打打闹闹戏耍着。走了些许路;便接上了官道。
这官道要比乡间小路可热闹许多;单人独骑、行脚挑夫、骑驴驾马、骡牛车辕来往穿梭。吕浑同邋遢一前一后;瞧这瞧那很是兴奋。斜对面有两个村妇;各骑一头毛驴走来。朝着吕浑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直瞧的吕浑浑身发毛;暗道: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照着自己上下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呀!这时;双方正好错身而过;其中一个村妇扭头对另一村妇小声说起了话。吕浑暗想:一定是在说我呢!紧收下颌竖起耳朵;用力听去。无意识间;罡气从耳中射出;接上空中大气;围拢住了那两个村妇;两个村妇的交谈竟能听的一清二楚!一村妇说道:"姐,你说这少年是不是傻的?"
另一村妇说道:"妹妹莫要胡说,我看那少年长的人模人样,还挺讨人喜欢的,怎么会是傻子呢?"
先说话的村妇又说道:"不傻?哼,还不傻?有那么一匹骏马他不骑,却用两只脚走路,你还说他不傻?"
另一村妇又扭头看了看吕浑,"噢"了一声说道:"果然没错,妹妹说的对,这少年确实是傻的,你看他和那马的亲热劲儿,脑子必定有问题.欸!看着好好的一个少年……可惜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通话把吕浑臊的满脸通红,回头用眼睛狠狠瞪向两个村妇,却发现两个村妇早已走出三十丈外了。吕浑心中觉得甚是奇怪,自己怎么能听的这么远?扭回头看着邋遢用手一指,说道:“邋遢,你快趴下。”
邋遢自然听话,乖乖曲起四条腿,趴伏在地。吕浑右腿一跨,骑上了邋遢背,邋遢四脚一蹬站了起来。吕浑四下观瞧,高了许多。觉得自己如同曲里唱的关二爷、楚霸王一般神武,意气风发大喝一声“驾”!
邋遢顿时疾驰而出,快若闪电,只是突然觉得背上空无一物,回头看去,三十丈外吕浑四脚朝天跌在了地上,邋遢只好又跑回吕浑身边。吕浑爬起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疵牙裂嘴“哎呦哇”直喊。见邋遢走近,一巴掌搧向邋遢脑袋。邋遢闪身躲过,在吕浑身前身后直蹦,象在取笑吕浑一般。吕浑喊道:“还制不住你了!”叉开双手猫下腰,猛扑向邋遢脖子,一把抓住了邋遢的鬃毛。
这鬃毛被抓住,如同人的胡须被揪住是一样的。邋遢只好乖乖让吕浑按下身去,伏在了地上,吕浑就势重新跨上邋遢后背。邋遢站起身,向前小跑起来。吕浑抓住鬃毛,把身子紧贴在邋遢背上,生怕自己再摔下去。好一会,熟悉了节奏,便敢直起身子了。直觉得这个潇洒劲道无与伦比!
邋遢见吕浑已能坐稳,就把速度开始慢慢加快起来,这时的吕浑感到难受了!邋遢的皮毛本来就如丝般光滑,这一加速,只能腰借着腿力,硬将屁股定在了邋遢背上。只跑了烧开一锅水的时刻,吕浑已是满头大汗,屁股发麻了。但吕浑不愿下来,他情愿再累些也要感受这份潇洒,哪里还愿下来变回村妇口中的傻子。
跑了将近个把时辰,眼前现出了一座城池,吕浑一瞧,是姑苏城到了。横山来回曾两次路过姑苏城,吕浑自然认得,只是不曾进过城。吕浑一紧邋遢鬃毛,放缓速度,徐徐行到城门口,翻身下地,直觉两腿皆麻,迈不开步了。站了好一会才能动,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
进得城去,眼前好一片繁荣景致,比起华亭镇和常州城不知热闹了多少。大街两旁酒肆茶楼,商铺林立,卖绸缎的,卖药材的,卖米面的等……一应俱全。大街上车水马龙,小孩子,大媳妇,俏姑娘,俊小伙儿,老头子,老太婆,各样人等都有。把吕浑看的眼花缭乱,走到十字路口也不敢转弯,生怕一来二去不认得出城的路了。
吕浑自东城门进,直直走到了西城门,已是正午时分,直觉肚内饥饿难挡,见十字街口弯角处挂有一张幌子,上写“兴福客栈”四字,便走了过去。店小二看见,赶紧招呼吕浑入店内坐下,问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吕浑说道:“不忙,先把我的马安顿好再说。”
店小二出店一看,又回来了,说道:“客官,您的马没有缰绳,不好牵。”
吕浑对店小二说道:“能劳烦你给我去买一套缰绳,马鞍吗?”见店小二点头应下,拿出一片金页子给店小二,又说道:“你先给我上五斤酱牛肉再去。”
店小二端出五斤一大沙锅酱牛肉来,自顾给吕浑办事去了。吕浑一瞧四下无人注意,抓了四五片牛肉塞入嘴里,再把一沙锅牛肉全倒在了邋遢面前,又回店中坐下。柜上的掌柜已算完帐,抬头看见店中吕浑,搁下笔拱手问道:“这位客官,鄙人姓李,是本小店的掌柜。敢问客官如何称呼?”
吕浑抱拳回礼,说道:“原来是李掌柜,叫我吕浑便好。”
李掌柜又问道:“不知吕少爷是赶路回家呢,还是另有公差在身?”
吕浑答道:“家中再无亲人,我是游走在四海五湖的侠客,只知道斩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