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客-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麻十三道:“只要我们找到这种烟叶的出处就可以找到吸食它的主人!”
秀才自己倒了碗酒,“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有加工这种烟叶的能力,”抿下一口酒,道:“可那个地方又绝对不会种!”
麻十三问:“什么地方?”
“皇宫!只有皇宫的药房储存着足够数量的各类药材,才有能力……”“还有一个地方!”辜独打断了秀才的话。
秀才一愣,问:“什么地方?”
“春雷山庄!”
王九敲开了慑艳楼的后门,随着大茶壶进入隐蔽通道。
慑艳楼主似乎听到了断臂刀手的脚步,虽然缓慢,却在前进,行向死亡。
套房的前面打开,如烟含情脉脉的从床上站起,轻盈的脚步踱向王九。
大茶壶开始倒水。
慑艳楼主听着欢快的水声,像是断臂刀手流淌的血液。
王九的刀放在茶桌上,但大茶壶却捂着自己的喉咙摔向地面。
“唉!你又杀人!”
这是终止刺杀的暗号,如烟知道它的含义,可大茶壶却不知道,因为只有他死去,慑艳楼主才会终止刺杀!
死去的人不必知道终止刺杀的暗号,因为那对他来说只能是一种负担!
然而,刺杀并没有真正终止,只是暂停。
断臂刀手还有一处致命的破绽,如若他要与如烟行鱼水之欢,那他必先褪去衣裤,这将是如烟刺杀的最好时机!
王九并没有丢给如烟丝袍,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隔断的对面,透过朦胧的窗纸看向对面的慑艳楼主。
慑艳楼主几乎要笑出声音来,因为断臂刀手此刻已经背对如烟,杀机提前出现。
只要断臂人背对如烟,如烟的三支暗器便会悄无声息的射出,如烟在人后射出的暗器,即使慑艳楼主本人也无法躲避。
断臂人问:“你失败了?秀才跑掉了?”
慑艳楼主不答,却道:“怎么,今天没有心情?”
他在催促如烟动手,可如烟却无动于衷。
王九也没有回答,继续道:“所以你想杀我!”
慑艳楼主不语,他想起自己的话,“天下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可他今天却偏偏自欺欺人的设计了一个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
但他还是不明白,如烟为什么不出手?
王九为他解开了疑惑,“我看你真是瞎了眼,竟然请我的徒儿来刺杀我?”
慑艳楼主正在为如烟的背叛而气愤,可听了断臂刀手的解释,他才发觉自己蠢得可笑!
“师父!”如烟跪在断臂刀手的身后,手指悄悄捏向头上的发簪。
透过窗纸,慑艳楼主隐约可见如烟偷取发簪,心中再又燃起希望。
断臂刀手叹道:“你怎么还如此愚蠢,我教的徒儿怎么可能……”如烟的三支发簪已经射出。
时机不容错失,房门对面的慑艳楼主穿破门上的窗纸,一柄寻常的铁剑,挥向断臂刀手的喉咙。
三声轻响,如烟的三支发簪落地。
拨落发簪的却是慑艳楼主手中的铁剑——脸带金灿灿黄金面具的慑艳楼主。
断臂刀手已经站在了茶桌旁,手里握着半截大刀。
慑艳楼主丢弃手中的铁剑,叹道:“我真的杀不了你!”
如烟脸色惨白如纸,瘫倒在二人之间。
刺杀不成,主人不会容她活命。
刺杀不成,师父同样不会容她。
“我曾经说过,你最好亲自出手!”断臂刀手道:“可你还是让秀才跑掉了!”
“我已经亲自出手!”
断臂刀手有些意外,问:“怎么?你也不能杀了他?”
慑艳楼主坐在断臂刀手曾经坐过的椅子上,道:“我根本没有见到他!当我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
“你的四个手下没有追踪到他的下一个落脚点?”
“我没有见到他们,他们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
断臂刀手愣了愣,叹道:“现在只有一条路!”
“杀了辜独?”
“这岂不是最直接的方法?”
“如果可以杀他,我早已经下手,他早已是个死人,不会再有这许许多多的麻烦!”
断臂刀手点着头,道:“现在可以下手了!”
慑艳楼主似乎不信,追问:“现在可以了?”
“可以了!”断臂刀手的脸上布起肃杀之气,道:“我已经暴露,他必须死!”
慑艳楼主笑出了声,“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断臂人手中的半截断刀挥下,如烟的额头至下颌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
慑艳楼主夸道:“好!好一柄九龙宝刀!”
“是半柄!”
独闯东厂大堂,连毙多名厂卫高手,夺取半柄九龙宝刀是“鬼魅残刀”段无双的得意之作。
慑艳楼主对着九龙宝刀点头,“好一个‘鬼魅残刀’段无双!”抬头看向他狰狞的脸,道:“段兄有宝刀在手,若对小弟下手,能有几分胜算?”
段无双道:“七分!”
“我若对段兄出手呢,能有几分胜算?”
段无双依旧道:“七分!”
慑艳楼主问:“为何我们都是七分?”
“原本你只有三分胜算,可这里是你的地方,到处都是你的人,所以你的胜算也是七分!”
慑艳楼主再问:“我们若杀辜独呢?”
“是我杀辜独,你对付麻十三,你的属下对付秀才,那样我们能有八分胜算!”
慑艳楼主不语,似在思虑。
段无双问:“是七分好还是八分好?”
是杀辜独?
还是杀段无双?
慑艳楼主叹道:“我本该向你动手,可我离不开你的烟叶!”
“我早已经算出!”段无双已经人在房外。
富瑞客栈!
辜独再灌下半坛烧酒,“我们去师家,去找段无双!”
自从在九华山下第一相见,辜独已经认出断臂刀手便是“鬼魅残刀”段无双。
“春雷山庄”早已经封闭,更有“玄刀客”夏天残镇守其内,谁人可进?
“鬼魅残刀”段无双可以,因为夏天残是他的师父。
一个人拦下了辜独,同样拦下了麻十三。
唐崇山!
秀才吸了吸鼻子,脸有疑色。
“唐某受淳于家之请,来做说客!”
麻十三问:“他们要你说什么?”
“说和!”唐崇山道:“淳于家不打算为淳于礼父子以及淳于仁复仇,也请麻兄弟放过淳于家!”
“放心!只要淳于家不招惹我,我也不会与他们为难!”
辜独突然出棍,铁棍直插唐崇山的心口,麻十三的阴阳棍也已攻出,点向唐崇山的咽喉。
没有任何征兆,两大高手突然向唐崇山发起致命的一击,唐崇山自然大惊,可他已没有反抗的余地。
辜独并没有打算一击毙敌,他还想留下活口,以便查实雇佣三杀帮的幕后主脑。
麻十三的阴阳棍却没有丝毫留情,只有杀掉天杀魔君,他才有一线生机。
唐崇山不过是个说客,弄不明白二人为何要对他突下杀手。
辜独的铁棍落了空,麻十三的阴阳棍竟然也落了空!
秀才拉开了唐崇山,并随手点了他的穴道。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们俩为什么要杀人?”
唐崇山被吓得苍白的脸上恢复些许血色,哆嗦着嘴唇问:“唐某与二位无冤无仇,二位为何要杀唐某?”
辜独与麻十三都在发呆,盯着秀才发呆。能在二人全力一击之下救去唐崇山,秀才的武功不可想象。
秀才捏起唐崇山的衣衫,嗅了嗅,又靠近他的嘴角嗅了嗅,问:“你有哮喘?”
唐崇山点头。
秀才瞪着眼睛看向辜独、麻十三,“你们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又见我也有所怀疑,就认定他是天杀魔君?可我还闻到另一股味道,黄芪的味道,所以我认定他不是!”随手解开了唐崇山的穴道。
唐崇山惊恐的睁大双眼,道:“我怎么会是天杀魔君呢?再说……天杀魔君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麻十三问:“你怎么证明他不是天杀魔君?”
“一个患有哮喘的人怎么可能吸食烟草?”秀才道:“况且他还在以黄芪保健,以防哮喘发作,更不会吸旱烟!”
唐崇山点着头,“我当然不会吃烟,我……”他突然脸色发黑,喉咙骤然肿起,再也吐不出只言片语。
秀才冷笑,指尖捏出三根针,一针插入唐崇山心口左上二寸,其余两根插入他的喉咙,道:“想灭口?没那么容易!”
辜独问:“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旱烟的味道?”
麻十三道:“这一定不是你的袍子,是谁的?”
秀才再取一针,插在唐崇山锁骨中间的璇玑穴上,唐崇山一声痛呼,嘴角溢出黑血,仰身倒地。
“怎么了?”辜独、麻十三齐问。
“死了!没救过来!”
“不可能!你说……”
“毒药太毒了!没法子!”
由客栈至师府有七条路可以选择,但七条路都有一个必经之地。慑艳楼主便将杀手埋伏在这里。
四把刀子!
四把刀子便是四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把杀人的刀!
这是一处十字街口,四角开有茶楼、酒家、客栈和商铺。
茶楼的位置最好,所以第一把刀和第二把刀上了茶楼,选了一处靠近街道的位子坐下,手扶栏栅饮茶。
第三把刀子正在街边卖艺,他演的是飞刀绝技,而靠在对面木板上受刀的便是第四把刀子。
慑艳楼主的轿子隐藏在街角的巷子里,抬轿子的是四位剑手,同样也是四位杀手。当四把刀子刺杀秀才的时候,他们便要抬着轿子冲上,将辜独隔离出来,轿子内的慑艳楼主就会结束辜独的性命!
段无双要对付辜独,可慑艳楼主觉得还是自己动手稳妥!
麻十三留给段无双对付!
段无双穿了件蓝袍,此时就站在十字街口的正中央,手里握着半柄九龙宝刀。
辜独出现,同行的还有麻十三,但却不见秀才。辜独只是请秀才鉴定烟油,秀才已经作出了他的鉴定,自然离开。
秀才武功绝高,天下少见,辜独本该邀他助拳,但彼此不过泛泛之交,辜独最终还是作罢。
助拳的人并不少,丐帮杭州分舵派出四位七袋弟子,杨正清带领四位门客,晏小山带领钟离三兄弟,陈清远握着青锋剑变戏法般出现在街口。
辜独并没有注意到前来助拳的一十四人,他眼里只有段无双手中紧握的半柄九龙宝刀。
“你是不是去过春雷山庄?是不是在那里拿了一种特殊的烟叶?你把烟叶送给了谁?”
段无双没有回答辜独的问题,而是问:“你是麻十三?麻字辈杀手排行第十三?”
天杀堂的杀手分三等,麻衣、布衣、锦衣。
麻十三身为天杀堂的杀手,自然清楚堂下杀手的等级划分,可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其中内情。
段无双却一语道破!
孤独追问了一句,“你的烟叶送给了谁?”
麻十三呆呆的盯着段无双,盯着他的蓝袍。
“我是麻十三!”
“我是布老大!”
段无双竟然是天杀堂布字辈第一杀手,麻十三深感意外。
酒楼中有人借着酒兴作诗,“天涯烛光远,嫣红昨日晨。不闻书声起,但见夜归人!”
四把刀子听到了酒楼中传来的暗号,知道即使秀才没有出现,他们的刺杀也要依旧。
第一把刀子与第二把刀子手中的茶杯已然不见,换上一柄一尺长的刀子,飞身扑下茶楼,扑向麻十三。
段无双正在对麻十三发问:“凭你也想挑战堂主之位?”
第三把刀子已经丢出一把飞刀,但他手中还有第二把飞刀,手臂旁拐,第二把飞刀射向麻十三。
第四把刀子接过第三把刀子抛来的飞刀,捏着刀尖对准了麻十三,但他的飞刀还没有射出,一柄冰冷的长剑已经刺入他的身体。
助拳的一十四人已经冲上,护在辜独身前。
陈清远的青锋剑拦下了第一把刀子,杨正清接下第二把刀子,晏小山击飞了射来的飞刀。
第四把刀子至死也没能看到杀他之人,那是一位剑客,且兰公子的属下。
慑艳楼主的轿子冲出,借着观看杂耍的人群四下轰散之机冲向辜独。
四散的人群之中竟然也夹杂着杀手,而且人数不下二十位。
两方接在一处,势力相当。但帮助辜独的这些人毕竟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最多半柱香是时间,这些杀手都将毙命,何况且兰公子又已经带领着八位剑客加入战事。
杀手众多,但均不堪一击。真正令辜独棘手的敌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轿子内的慑艳楼主,一个是麻十三对面的“鬼魅残刀”段无双。
段无双没有动手,静静的看着麻十三。
麻十三有没有动手,静静的看着布老大。
慑艳楼主终于出手,虽然他的属下并没有将辜独隔离开。
剑长三尺四,冰冷骇人。但长剑远未威胁到辜独,陈清远已经割下了第一把刀子的脑袋,接下了慑艳楼主。
真正的威胁只剩下段无双,麻十三终于出棍,阴阳棍!
电光火石间,阴阳棍已经飞快的攻出十棍,段无双竟然不退,九龙宝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以刀背将来棍一一磕开。
第十一棍,麻十三真正的杀招,冲破九龙宝刀铸就的铜墙铁壁,直点段无双咽喉。
段无双回刀拦截已然太迟,只有后退。但他身后突然杀机骤起,九柄寒气逼人的利剑已经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那是且兰公子以及他属下八位剑客。段无双突然转身,完全不去顾忌麻十三,而是向着且兰公子九人挥出绝杀的一刀——“天龙斩!”
为了练就这一招“天龙斩”,段无双不惜只身独闯东厂大堂,夺取九龙宝刀;仅此一招“天龙斩”,段无双足足苦练了三年!
三年淬一刀!
三年出一式!
天下没有人见过这一招“天龙斩”,见过“天龙斩”的都已经成为死人!
八位剑客胸前暴血,他们倒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那颗跳出胸膛的心脏!
且兰公子疾退,心口上的锦衣被划开半尺长,但他并未受伤。
惊世骇俗的一式“天龙斩”,且兰公子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但他的嘴角上却挂起得意的笑,因为段无双已经无法防备麻十三的阴阳棍。
助拳的一十四人都是且兰公子邀来的,有“小孟尝”恳请相助,即便不是为辜独,十四人中也要有大半前来。
面对数十杀手,如若没有众人相助,辜独、麻十三难保无恙。
真正急公好义,解人危难的乃是“小孟尝”且兰公子。
麻十三的细竹棍已然点在敌人后颈的寰椎骨上!
段无双瞪圆了双目,似乎并不相信天杀堂麻字辈排行十三的杀手竟然能有如此功力!
且兰公子的脸上遍布疑云,似乎弄不明白麻十三为何要对他猝下杀手!
麻十三在他身后道:“唐崇山还没有死!”
且兰公子的眼珠又转向段无双。
段无双冷声道:“你曾经夸口,‘一生未醉’,可你却在我家小姐的宴席上醉酒离去!”他看了看辜独,“只要小姐相请,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诱惑!”再看回且兰公子,“而你假装醉酒,提前退席,只因为要和我交易!”
且兰公子便是慑艳楼主!
慑艳楼主便是天杀魔君!
天杀魔君根本未打算刺杀辜独、麻十三,他真正要杀的是段无双!
只有段无双的死,天杀魔君的秘密才可以继续!
段无双既然早知天杀魔君的真正身份,他的真正目的岂不与之相同?
辜独颤声发问:“你就是雇主?”
段无双反问:“你我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雇主?”
“是师萱!真的是她!”辜独脸色惨白如纸,道:“你受了师萱的指令,你……”“我家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何必雇凶杀人?”段无双不等辜独讲完便已反驳。
辜独无言以对。
且兰公子倒了下去,带走了太多的秘密!
辜独看向麻十三,“你不该杀他!”
“如果我不杀他,天杀堂的杀手便会杀死我!”
“可唯一的线索断了!”
麻十三拾起一柄长剑,斩下且兰公子的脑袋,拎在手中,问:“是线索断了吗?”轻叹一声,道:“你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敢面对!”
孤独问段无双:“我要你解释你同天杀魔君的交易?”
段无双的回答非常简单,“我给他烟叶,他给我银子!”
辜独不信,可他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答案是什么?
辜独要不要面对?
这是辜独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任何人都无法帮他!
师萱在书房整理账目。
“我熬了粥,荷叶莲子粥,要不要盛一碗?”
辜独从师萱的玉指中接过青花瓷碗,“我去了猪圈!”
“那是我爹的七个小妾!”
“这不是人干的事!”
刘永忠老泪纵横,跪在房门外,“小姐!永忠一直给七位夫人下药,令她们无法为老爷生子,好让小姐继承师家的产业!小姐说把她们赶出了师家,永忠认为即使杀了她们也不为过,可……”
“可什么?”师萱依旧整理账目,不紧不慢的抿下一匙粥,问:“可我不该骗你?”
“辜公子说得是,那不是人干的事情!”
师萱再抿下一匙粥,眼睛不离账本,问:“我干了,你能怎样?”
刘永忠爬进房来,对着辜独磕头不止,“小姐如此心肠,定不能容忍与辜夫人共侍一夫,辜夫人以及孤辜府上下……该是……该是……”
师萱手指一颤,手中瓷匙跌落在地。
刘永忠额前见血,可他依旧叩头不已,“都是永忠的错……都是永忠的错……永忠不该把公子请进‘素心池’,撮合小姐与公子的这段孽缘!永忠该死!该死……”
“你胡说什么?”师萱的声音发颤,可见内心无比惊恐。
辜独将手中的青花瓷碗轻轻放落书桌,淡淡的道:“你们没有错,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自己!是我对玲珑不够专一,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铁杵已经康复如初,陪伴他的不仅是憨儿,还有秀才。
师萱不懂武功,自然也抵挡不住铁杵的拳头。即便她曾经全心全意的照顾过铁杵,可铁杵却只认玲珑一位弟妹。
替师萱受下铁杵一拳的是段无双。
天下绝对没有人可以受下铁杵一拳而无碍!
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
段无双受下铁杵一拳,而且毫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