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客-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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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吞并你部,那样整个黄金帮将会大乱,将远远甚过区区辜独对我帮所造成的危害!”
“唉!”白牡丹叹息一声,道:“早知如此,当日便该在泉边了结他的性命!”
“这怪不得你!”皇甫浩生安慰道:“当日你并不知道他就是一直在与我帮为敌的夜骷髅!”
“你……”白牡丹突然惊恐的瞪圆双眼,颤声发问:“浩生?你连牡丹也不信任吗?”
皇甫浩生自知失口,面露尴尬,道:“牡丹,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不过是你的属下无意间说露了嘴,又恰巧被我的特使听到,向我作了回报而已!”
“你何必骗我?”白牡丹轻轻摇头,幽幽的道:“你我心里都明白,你在我的属下之中安插了探子!”
“你心中清楚也就是了,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弄得大家都尴尬!”
“牡丹心中有怨!”
皇甫浩生皱眉发问:“你怨恨我?”
“牡丹全心全意对你,把你当做自家的男人相待,可你……你只把牡丹当成属下,任你摆布的工具!”
“三年了,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你的人在牡丹的身上,可你的心并不在!”白牡丹默默垂泪,道:“牡丹是女人,女人的心最是敏感,牡丹察觉到你不过是把牡丹当做另一个人!另外一个女人!”
“胡说!”皇甫浩生笑了起来,道:“如果我有别的女人,我会三年不碰她,三年不见面?什么样的女人受得了?”
白牡丹颤抖着手指指向皇甫浩生被长发遮挡的左颊,道:“在你脸上留下那条鞭痕的女人!”
皇甫浩生的身上突然涌现暴戾之气,瞳孔骤然回缩,冷冷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皇甫浩生才恢复正常,叹道:“不错!我是想着她,她也想着我!”
“她在想着杀你?”
皇甫浩生点头,道:“可惜她没有杀我的本事!”
“是蝶娘!”白牡丹闭起眼睛,泪水滚落,道:“武安行与姓陈的老头都是来找你复仇的,因为你糟蹋了蝶娘!”
皇甫浩生板起脸,道:“一夜风流而已,别说得那么难听!”
“牡丹一直不敢让自己相信,一个牡丹真心所爱的男人竟然是牡丹最为痛恨的那种人!”
皇甫浩生冷问:“失望了?”
白牡丹睁开眼睛,垂头道:“属下不敢!”
“牡丹”变成“属下”,表明白牡丹的心已经由火热变得冰冷!
“量你有不敢!”皇甫浩生厉声喝斥,道:“别以为本帮主宠着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竟然对本帮主你也敢说三道四?”
两声“本帮主”,皇甫浩生令白牡丹的心由冰冷再又沉入无底深渊!
白牡丹站起身,淡淡的道:“属下告辞!”
“滚!”皇甫浩生一脚蹬翻身前的矮桌,吼道:“以后不用你侍候,本帮主不会缺少女人!”
白牡丹的泪水似断了线般涌落,可惜皇甫浩生却无法看到,因为她已经掀起帐帘狂奔而去。
刀子,薄如纸,在月色的映射下闪烁着寒光!
白牡丹狂奔入大漠,放声哭喊!
哭喊噶然而止!
刀子由锁环甲甲片连接的缝隙中插入,经由白牡丹背脊的肋骨刺进她的身体!
清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黄金般的细沙上!
白牡丹静静的扑在黄沙中,手里紧紧握着她那根镶嵌着五颗映红宝石的白银马鞭!
随着太阳升起,光芒在大漠中推进,一队队本属白牡丹的马贼合围上来,静静的在她的尸体旁排列成队!
巨大的白色毡帐在两百名壮汉的肩膀上缓缓行来!
皇甫浩生却已经先一步自帐中射出,定身在白牡丹的尸体前,“谁?”他沉声喝问:“是谁?”声音逐渐高扬,“是谁干的?”整个大漠都能听到他的怒吼,“把凶手找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十二)
世上有很多人不可理解,不可理解的人往往又在做不可理解的事。
路琨原本以为自己非常了解蝶娘,此时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一个人可以自认为了解很多东西,但最好不要自认为了解别人,尤其是女人。
沙柳客栈二楼左手第三个房间。
没有掌柜招呼,没有小二引路,蝶娘已经做出选择,径直进入这间破屋子。
柜台上丢有一片金叶子,掌柜的正瞪着眼睛打量着它,似乎在揣摩它的价值。
路琨此时才发觉世上原本有太多的话不必浪费,一片金叶子已经可以说明所有问题。
令他不可理解的是蝶娘。
蝶娘自幼染病,从来未离开过洛阳,步出家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近三年来,蝶娘便没有迈出过陈家的大门,一次都没有。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蝶娘如何得知边关之外沙柳镇的存在?
“坐!”蝶娘指了指堆积有茅草的土炕,自言自语道:“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便会来!”
路琨可以从蝶娘的脸上看出她内心的激动,但又不敢确定,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位柔弱的师姐。
小二端来茶,茶香四溢,好茶!
这样的好茶即便在洛阳最大的天香茶楼也不易尝到,在这里却被店小二用脏兮兮带有缺口的破泥壶给提了进来。
一斤好茶的价钱足以买下这间破烂的沙柳客栈。
起码在洛阳是这样的情况。
但这里是大漠!
并非蝶娘的金叶子换来好茶!
而是因为大漠之中最便宜的便是马和茶。
六安瓜片、西湖龙井、祁门红茶、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安溪铁观音、君山银叶、皖西白茶……在这里的价格都是一两白银。
像这样的价格,在洛阳至少要翻上二十倍。
“好茶!”路琨将飘香的黄山毛峰倒入带有豁口的大泥碗中。
“好茶!”辜独将沏好的六安瓜片倒入桌上的酒盅。
固伦公主筋了筋鼻子,摇着头,道:“没见过有人用酒杯饮茶的!”变戏法般由袖筒内摸出一只碧绿的玉碗,倒入“瓜片”,捏在指间。
铁杵拎起沏茶的泥壶,将壶嘴含在唇间,呷入一小口,道:“我见到两个人!”
憨儿的嘴里咀嚼着羊腿,唔噜着道:“很多人……”
“很多人”的意思是店内的客人,“两个人”虽然也是客人,却是铁杵认识的客人。
蝶娘穿着紧袖宽口的粉红色小衫,天蓝色绣黄花的百褶裙,一副娇艳动人的打扮,再丢出一片金叶子,径自上楼,已然引起店内众人的注意。
陈老爷子的乌金刀是辜独委托泰安镖局送回洛阳的,此时出现在一位年轻人的手中,自然更会引起辜独的注意。
但辜独还是问:“他们是谁?”
“陈老爷子的女儿和新姑爷,蝶娘、路琨!”
“陈老爷子临终时有过交代,不许他们报仇!”辜独看向固伦,问:“我是不是应该向他们转告老爷子的遗言?”
固伦反问:“你认为老爷子的遗言对他们还有制约吗?”
辜独叹道:“总不能看着他们送死吧?”
固伦饮下玉碗中的“瓜片”,幽幽的道:“大漠里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你又能救得了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个大和尚猫身挤进店门。
店门高八尺,宽六尺,用一个“挤”字形容大和尚却一点也不为过!
年过四十的大和尚足有八尺多高,身宽过五尺,像一只深山里的大黑熊。
店内其他客人看到了大和尚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一个个身贴店墙,轻手轻脚的摸出店门。
憨儿咧着嘴笑了起来,跑去别桌抓食客人遗下的牛肉。
辜独也看到了大和尚的“佛珠”——那是一个个骷髅头,由精钢铸造,每一颗都有泥碗大小。
但凡认得这些佛珠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江南第一猛”呼延扼豹!
辜独开始挠头。
他头上光光,本没有东西可挠,可他还是觉得头皮发痒,禁不住来挠。
大和尚来此自然是寻找释门中人。
辜独也是光头,看起来很像大和尚的同道。
所以大和尚来到辜独桌前,一屁股坐下,正坐在辜独的对面。
铁杵将茶壶嘴儿由口中拔出,问:“要不要来口茶?”拎着泥壶向桌面倒下。
大和尚伸出手,以掌心接下倒出的茶水。
半壶茶水倒得一干二净,全部倒在大和尚的手心中,没有外漏一滴。
大和尚问:“有没有毒?”
辜独摇头。
大和尚将手掌凑在嘴边,轻轻吸吮,手心中的茶水尽数入嘴,不剩一滴。
“好茶!六安瓜片!”大和尚赞了一声,道:“大漠的茶就是便宜,质地又纯,扼豹几乎舍不得离开了!”
辜独原本脸色紧张,听闻他的话语,脸色略有缓和。
呼延扼豹叹了口气,又道:“可有件事情还没有办完,就这么走了着实有些不够朋友!”
铁杵脸上挂起冷笑,问:“什么事?”
呼延扼豹嘴里蹦豆般蹦出六个字:“坏事!破戒!杀人!”
“先杀老子吧?”铁杵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
“没你的事!”呼延扼豹推了铁杵一巴掌。
铁杵浑身较劲,却依然不抵呼延扼豹一推之力,“噔噔噔噔……”退出七八步,撞烂三张桌子,压碎一条长凳,仰身摔倒在地,滑出三尺,“嘭”的碰在土墙上,这才止身。
“啪!”一根镶有两颗绿松石的铜柄马鞭丢在桌面上。
刘痕笑嘻嘻跑来,对着呼延扼豹摇了摇头。
呼延扼豹叹了口气,“又走不了了!”抓起铜鞭丢回,道:“告诉乌白头,做事别拖拖拉拉的,老子可不愿意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刘痕接去马鞭,并未回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辜独,掉头便去。
呼延扼豹拎起茶壶摇了摇,呼喝道:“小二?给贫僧来壶茶!”
“起来……让让……”吃完别桌牛肉的憨儿返回,发现一个大和尚占据了他的长凳。
呼延扼豹歪着头看着憨儿,憨儿用手背拨了拨他的肩膀,“让让……”呼延扼豹身子一歪,眼露惊愕之色,道:“好小子!”起身让开。
辜独与固伦眼珠频转,看了看憨儿,又看看让出长凳的呼延扼豹。
呼延扼豹冷笑着道:“还好姓乌的及时要贫僧收手,否则。”他没有道明否则如何,大步走向店门。
小二已经沏好茶,拎着泥壶跑来,见他离去,急忙询问:“大师父不要茶了吗?”
呼延扼豹的大手抓在小二的脑袋上,甩臂丢出,小二惨叫一声,脑袋撞在店内的土墙上,生生插入,直至脖颈。
铁杵抬起眼皮,看到小二垂下的双脚正在自己头上晃动,一线血污自土墙上流下。
冷汗,自铁杵鬓角流淌而下,他随即达拉下眼皮,靠在墙上装起死猪来。
“别装死!”辜独用脚尖踢了踢铁杵。
铁杵微抬眼皮,轻声问:“走了吗?”
“走了!”回话的是固伦。
铁杵扶着土墙站起身,“这家伙,不愧是江南第一猛!”
固伦挖苦道:“没想到堂堂混世魔王也能被人吓着!”“你这娘们……”铁杵急忙躲身,因为固伦的手掌已经扇来。
铁杵闪来躲去,变换七八种身形,却是没能躲开固伦的手掌,“啪……”他的脸上印出五条指印。
“这娘们真厉害!”铁杵捂着脸看向辜独。
辜独脸带坏笑,道:“她是秀才!”
“啪……”因为又一声“娘们”,铁杵再挨下一记耳光。
铁杵瞪大眼睛盯着固伦看了好一会,张嘴道:“谢谢!”
固伦知道铁杵不是谢自己的耳光,而是谢她在杭州的救命之恩,故意板起脸,道:“早知道你如此粗俗便不救你的狗命了!”
憨儿“嘿嘿”笑着,抬起衣袖擦拭去嘴角的油渍。
固伦瞪了他一眼,道:“傻子!”
憨儿瞪回,“你才是傻子!”
“你真傻,竟然跟我来大漠!”蝶娘幽幽的叹息着。
路琨苦笑,“我不能不来!”泛起尴尬的笑脸,道:“何况我还要见识见识你提起的那位奇人!”
屋外有人敲门,“是蝶娘姑娘吗?”
辜独在敲门,铁杵和固伦跟在他身旁,憨儿还在楼下,抬着头,傻傻的看来。
房门开启,路琨警惕的打量着辜独三人。
铁杵认得路琨,因为他参加过路琨的婚礼。
路琨并不认识铁杵,参加婚礼的人有很多,他没法记住每一个的模样。
“是谁?”一脸病态的蝶娘出现在路琨身后。
固伦突然出手,扣住蝶娘的手腕。
路琨发愣,因为他一手抓着门边,一手支着门框,张开双臂将辜独三人拦在屋外,可这个面带顽皮的美丽姑娘却莫名其妙的飘去了他的身后。
刀!
乌金刀!
路琨抽出腰间的乌金刀,由下及上,割向固伦的小腹。
固伦右手按住蝶娘的脉门,左手竖掌下斩,轻切路琨的碗口,“当”的一声,乌金刀坠地。
“你的病是谁医好的?”固伦的样子看起来很焦急。
蝶娘挑起眼睛抿嘴微笑,回道:“成梦雷!”
固伦急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辜独的手指点了点脚下。
固伦看来,面带疑惑。
铁杵道:“成梦雷已经死了!”
固伦闻之,脸立时变得苍白,喃喃道:“死了?怎么会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辜独沉声道:“成二叔两年前便已经死了!”
固伦松开蝶娘,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落下几滴伤心泪,泣声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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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漠、黄金(7)
更新时间2009…8…4 23:31:06 字数:9824
(十三)
起风了!
大漠的狂风带动黄沙,天日被风沙掩盖,立时变得昏暗!
巨大的白色毡帐将风沙隔绝在外,连一粒细沙也不曾刮入。
皇甫浩生的眼珠中挂有血丝,手指翻弄着一把吃肉用的锋利小刀,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说个明白?”
刘痕浑身哆嗦,颤声回答:“乌头领怕……”“怕什么?”皇甫浩生打断了他的话,道:“他不是说牡丹不是他杀死的吗?既然不是他,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怕帮助误会!”
“回去告诉他,不必派人传话,也不必亲自来解释,我将发动整个黄金帮去打他,让他做好准备!”
“帮主?”刘痕急忙跪地。
“滚!”皇甫浩生手中的小刀射出,穿透毡帐,消失在风沙之中。
辜独与铁杵张大嘴巴愣在门外。
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固伦会是成梦雷的徒儿。
其实成梦雷不能算是固伦的真正师父。当年,为了得到固伦公主父汗的一百株天山雪莲花,成梦雷将自己的医药书籍借与固伦观摩三个时辰。不想固伦公主天资聪慧,竟然在三个时辰内将整部医书背得滚瓜烂熟。成梦雷惊愕之余收下固伦做记名弟子,却并未传给她任何医术,便连自己的真实姓名也没有相告。
蝶娘没有发愣,屈身扶起固伦,眨着长长的睫毛问:“姐姐是成伯伯的徒儿?”
“算不得什么徒儿!”固伦看着蝶娘长长的睫毛,回袖拭去自己沾染在睫毛上的几滴泪水,道:“但突闻他老人家的噩耗,固伦难免有些伤心!”
蝶娘幽幽的道:“不必悲伤,人终究会死!”她说话的口气很轻松,便似曾经亲历过死亡一般。
固伦破涕一笑,指向发呆的辜独,“他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认识你!”蝶娘对辜独点头,再对铁杵微笑,问:“铁大哥也在大漠?”
铁杵的表情更呆,便如同生身父母是两个呆瓜的结合,造出他这样一个旷世产物。
参加蝶娘婚礼的客人很多,蝶娘未必尽能记得,但她记得铁杵!
辜独苦笑,“我也不曾见过姑娘,却早在三年前便听说过蝶娘姑娘的名字!”他想起玲珑,心头隐隐作痛,好在大漠的风沙已经将他心头的伤痕抚平,忧伤轻闪便逝,道:“令尊临终前有话要辜独带给姑娘!”
蝶娘的表情突然发生变化,似大漠寒夜里的冷雨,似深秋骤降的冰雪,似块毫无感情的铁板般冰冷。
她的话语也异常冷漠,问:“你便是辜独?是你亲眼看着家父自戕的?”
辜独点头,面有愧色。
“你为什么不制止他?”蝶娘冷声质问,道:“如果你加以制止,家父未必会自戕身亡!”
辜独默默受下蝶娘的指责,道:“令尊要我转告……”“不必再说!”蝶娘手指外点,驱逐道:“请你离开!”
“走!”说话的是铁杵,他没见过如此不通情理的女人,拉起辜独便去。
房门“咣”的一声摔在门框,紧紧闭合。
同样被驱赶出门的固伦长声叹息,“唉……”感慨着道:“过不了多久,大漠的黄沙下又将多出一对死尸!”
沙柳客栈门外徘徊着一个人!
这个人头戴斗笠,身披破布,手里紧紧握着一柄破刀!
破刀上有七处缺口!
“沧海孤鸿血泪刀”洪仁!
杀气弥漫!但杀气如同它的宿主,不肯进入客栈半步。
辜独踏出店门,立即感受到发自洪仁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跟我来!”洪仁掉头便走。
辜独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行出沙柳镇数里,洪仁终于止身,“这里可以了!”听他的口吻像是为自己寻到了一块理想的墓地。
辜独知道,洪仁挑中的墓地同样可以掩埋自己的尸骨。
坟墓本身并没有主人,即便大明朝正在修建的皇陵,要是哪一天万岁爷突然高兴,把它赏赐给万金来,那皇陵便不再是皇陵,而是花子墓!
谁先占据坟墓谁便是坟墓的主人!
有些东西大多数人不会与你争抢,便如洪仁现在做的事情。
洪仁已经掀去头上的斗笠,露出那张久经沧桑的脸,用他手中的破刀开始挖掘墓穴。
他的年纪并不大,与辜独相仿,但他为什么会有一张久经风霜的脸孔?
辜独此时可以轻易杀死洪仁,因为洪仁正在一心一意挖掘着墓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难道他不怕辜独突下杀手?
性命攸关,谁能保证对手不会偷袭?
洪仁似乎已经认定辜独不会对他偷袭,径自专心挖掘着,还煞有介事的嘱咐道:“记住!千万别把我的尸体直接埋在这里,会被野狼掏出来吃掉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液,支在破刀上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