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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明英烈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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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本来是肃杀的。

那一片片枯黄的落叶,更使人凭添了几分秋愁,尤其在这霞光满天的秋日黄昏。

初秋的天气晚来还不怎么凉,可是赵晓霓这身雪白的衣衫,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大半也由于她玉骨冰肌。

她站在这片山坡上,枫林前,手里拈着一片红叶,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间,她若有所觉,人一闪,已经没入了那片枫林内。

裙角带起一阵风,掀起地上几片红叶。

一个英挺的年轻人出现在山坡下那条小路上,他一身粗布衣裤,打扮却很干净,又利落。

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一脸的刚毅色,只见他两眼直往前望着,这座山塌下来都不会引得他转眼一顾。

他左手里提着一个长长黑黑的木匣子,抓的紧紧的,看不出那是什么,但对他来说,似乎是相当贵重。

他的步履轻快,但健壮有力,刚出现时犹在四五十丈外,转眼工夫他已到了这片山坡下。

突然,他停了步,抬眼四下望望,自言自语地说了声:“就是这儿了。”

转眼在山坡下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那长长黑黑的木匣子横在膝上,腰杆儿挺得笔直。

他坐下了,可急坏了枫林内的赵晓霓。

他不走自己怎么出去!

枫林里突然跑出她这么个女子来,这年轻人会怎么想?

这人也真够怪的,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偏偏就坐在这片山坡下,他这是干什么?

赵晓霓心里一边想,一边发急,想着急着不由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宽宽阔肩膀,细细的腰,透着劲,也透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东西。

赵晓霓说不出那是什么,她只觉得这年轻人一定是个很淳朴,很刚直的人,直而硬,宁折不屈。

这种人难得,这种人少见。

跟他在一起,似乎有安全感。

可不,他混身透着力,那力似乎能撑住一座倒下来的山!

他淳朴,淳朴的人必然老实可靠,绝然不同于那奸、滑、阴、诈之辈。

自己要有他这么个人做个伴儿该多好!

想着想着脸上不由一热。

这是为什么,自己连认识都不认识人家。

要让他知道,一定会不齿自己这种想法,他正是这么个人么?

赵晓霓正打量着,正想着,山坡下那条小路上又出现了人,那是两个手提革囊的黄衣人。

两个黄衣人的年纪都在四十以上,一脸的蛮悍凶残色!

赵晓霓很会相人,她一看就知道这两个黄衣人不是善类。

那两个黄衣人转眼走近,一眼瞥见山坡下坐着的年轻人,脚下不由快了一快,两张脸上一起掠过一丝错愕神色,旋即他两个人又往前走去,越过了年轻人的坐处,在两三丈外停下来也靠着山坡坐了下去!

赵晓霓心中不禁暗暗诧异,这是干什么,都在这儿歇脚,难道这儿有宝不成?

看情形,先来这人像是等那两个黄衣人,黄衣人也是冲先到这人而来的!

只是,两方为什么不交谈,怎么跟陌生人似的。

是了,先到这人跟后来这两个黄衣人,很可能是敌非友……

她刚想到这儿,后来的两个黄衣人忽然双双站了起来,她马上改变了想法,先来这人不是等后来这两个黄衣人的!

后来这两个黄衣人也不是冲先到这年轻人来的!

双方都是在这儿歇脚的。

这念头刚升起,两个黄衣人没往前走,反而并肩向着先来那年轻人走了过来。

赵晓霓心里一跳!

两个黄衣人到了年轻人面前,分左右往年轻人面前一站,左边那黄衣人冷冷开了口。

赵晓霓的藏身处距离年轻人坐处,只有十多丈远近,所以下面说话她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听左边那黄衣人说道:“你是不是从‘甘肃’来的?”

赵晓霓心想:“甘肃”不就是邻省么,“甘肃”来的怎么了?

她心里这么想,却没听见年轻人答话。

左边黄衣人浓眉一扬道:“喂,你听见么?我问你话哪。”

年轻人坐在那儿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一般,一动没动,似没听他说话。

本来嘛,泥塑木雕的人像怎么会说话。

只听右边那黄衣人“哈”地一声道:“跟了半天,原来是个既聋又哑的愣小子。”

左边那黄衣人冷冷说道:“谁说他既聋又哑,你没见他在‘大散关’跟人接头么?”

右边那黄衣人一怔,旋即阴笑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么说他是装聋作哑,哼,不要紧,我有治装聋作哑的偏方。”

伸出手里提的那具革囊,直往年轻人胸前捣去。

赵晓霓看得眉梢儿一插,暗道:这两个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不是欺负人么……

一念未了,她看见年轻人面前闪起了一片紫光,这片紫光跟电一样,一闪就看不见了。

紫光看不见,可是紧跟在紫光之后,是一片红光跟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大叫。

右边那黄衣人退向后去,一交掉在地上,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不见了,左手身上全是血。

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静静地躺在年轻人面前!

赵晓霓刹时明白了,一声惊呼差点冲口而出。

她知道右边这黄衣人的一条手臂是让年轻人砍下来的,可是她没见年轻人动啊,真的,年轻人没动,要是打起官司来,让她去做证的话,她也会这么说。

事实上她真没看见年轻人动,更不知道年轻人是用什么砍下黄衣人那条胳膊的!

这年轻人看起来那么淳朴,怎么出手这么毒辣。

就在一瞬间,左边那黄衣人已退了出去,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只见他右手一挥革囊“刷”

地一声从革囊里抽出窄窄的刀来,刀身雪白。

赵晓霓看得出来,黄衣人拿的那把刀,是把好刀!

黄衣人拾起刀,刀尖直指着年轻人,看上去混身凝满了劲力,马上就要一刀刺出去。

年轻人仍坐着没动!

那黄衣人也迟迟没出手。

转眼工夫之后,那黄衣人额上见了汗,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滴,没见他抬手去擦。

接着,他手里拿的那把刀也起了颤抖,起先很轻微,后来越抖越厉害,几乎把握不住那把刀。突然,他往下一垂,转身便跑。

赵晓霓又看见年轻人面前闪起一片紫光,这回这片紫光离年轻人远些,离那黄衣人近些。

紫光之后又是一片红光,一声惨叫。

黄衣人背上多了一条血痕,从脖子直到腰间,他仍往前跑,冲出去几步才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年轻人一转眼间杀了两个人,他坐在那儿简直就没动一动!

赵晓霓暗暗心惊之余,对年轻人的印象刹时改变了,大大地起了反感。

一下子杀了两个人,他居然无动于衷。

年轻人站起来了,要走。

赵晓霓心里一阵跳,她不知道该不该叫住他痛骂一顿。

就在这时候,那爬倒在地上,身后一条致命伤痕的黄衣人身侧多了一个人。

赵晓霓为之一怔,她没看见那个人是怎么来的。

那又是个黄衣人。

赵晓霓看不见这黄衣人的脸,因为他头上戴了一顶大草帽,赵晓霓能看见的是这黄衣人的个子很高,身体也很壮,左手里也提具革囊!

赵晓霓虽看不见这黄衣人的脸,却认为这黄衣人比前两个更蛮悍,更凶恶,因为她觉得出这黄衣人混身上下没一处不透着煞气,她站得这么远都会隐隐有窒息之感,而且觉得身上发冷。

突然,黄衣人开了口,冰冷,就像是从冰窟里冒出来的一样:“这两个人是你杀的?”

年轻人站起来了,没再坐下去,可是他也没说话。

赵晓霓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老不说话、要不是刚才听那两个黄衣人说这年轻人在“大散关”跟什么人接过头,她也会认定他既聋又哑。

黄衣人又开了口:“你聋了还是哑了?”

年轻人仍没说话。

忽地,黄衣人扬起了头,往赵晓霓藏身枫林望了一下,暮色低垂,天已沉黑了,赵晓霓仍没看见他的脸,但却看见那草帽帽沿下射出霜刃般两道厉芒,比电还亮,看得她从心里一颤。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响起,那年轻人突然开了口,话声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振荡人心:

“不要看她,她跟我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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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赵晓霓一颗心差点没脱腔而出。

敢情,黄衣人发觉枫林里有人,这年轻人也早知道自己躲在这儿了。

只听那黄衣人哼哼一阵笑道:“好标致的妞儿,既然跟你不相干,那就归我了。”

赵晓霓要不是抬手捂得快,一声惊叫非冲口而出不可。

这黄衣人的锐利的一双目光,不但看出自己躲在枫林里,也看出自己是个女子,而且还……

那年轻人又说了话:“那是你的事,用不着跟我说。”

赵晓霓好生气,他居然有不管的意思,任这邪恶之辈欺凌弱女,这还算什么好人,还以为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呢。

她对年轻人的印象,刹时又变了三分。

黄衣人哼哼一笑道:“那好,别耽搁了!”

他左手挥革囊,从革囊里缓缓抽出一柄剑来。

赵晓霓见过不少剑,可从没见过这么窄的剑,也没见过煞气这么重的剑,这黄衣人一定用这把剑杀过不少人。

一把剑整个从革囊里抽了出来,刹时这初秋的黄昏又添了几分肃杀。

黄衣人道:“亮你的兵刃。”

年轻人道:“还没到时候,你只管动手就是。”

黄衣人冷笑说道:“你好傲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傲的人。”

他跨前一步,左手中那柄长剑缓缓递出。

他这一剑递得很缓慢,可是赵晓霓觉得像半空里飞来一座山压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卓立未动,可是当那黄衣人左臂伸直的时候,年轻人身前突然幻起一片紫光,只听“当”地一声,黄衣人身躯为之—晃,年轻人那山一般的身子也为之一震。

赵晓霓看见了,年轻人手里拿了把刀,那把刀的式样很平常,可是那把刀的颜色却是黑黝黝的!

赵晓霓看得很清楚,那颜色不是黑的,而是紫的,紫色深了,乍看上去跟黑的一样。

黄衣人哼地一声冷笑:“怪不得你能杀了我两个人,你的身手不错啊,刀法之快速也不常见,你再接我几剑。”

只见他身躯闪动,奇快无比,一下子就欺到了年轻人面前,刷,刷,刷一连攻出三剑!

他用的是左手,怪别扭的,可也令人难躲难防。

年轻人挥起了手中刀,“当”,“当”,“当”三响,化解了黄衣人三招凌厉的攻势,两个都退了一步,不过黄衣人退的那一步比较大,年轻人退的那一步比较小,比起来那只等于黄衣人的半步。

就在双方略一喘息的当儿,黄衣人突又闪身欺近,左手闪电一剑直攻年轻人的右肋。

年轻人刀就要去封。

黄衣人右手忽然一扬,右手拿的那个革囊里突出一柄匕首锋芒,猛刺年轻人左肋。

显然,黄衣人那具革囊之中另藏有兵刃,这,最令人难躲,最令人难防。

赵晓霓惊急之下,想招呼年轻人小心,可是她心念转慢了,只听,“噗”地一声,年轻人左肋上中了一下。

赵晓霓一声惊叫出了口。

就在这时候,年轻人刀法一变,紫光疾闪,黄衣人抽身暴退,他左胳膊上添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湿了袖子。

兵刃中身,自然会肉绽血出,可是赵晓霓却没见年轻人左肋流血。

黄衣人一柄长剑缓缓垂了下去道:“我习武十几年了,从来没受过伤……”

年轻人道:“这是头一次,只要碰上我,以后恐怕还有。”

黄衣人道:“不会了,这是我身上头一处伤,也是最后一处伤,你懂我的话么?”

年轻人道:“不懂。”

黄衣人道:“你活不出十里,活不过明天。”

年轻人道:“应该不是你。”

黄衣人道:“当然不是我,我不过是个奴仆角色。”

赵晓霓微微一怔,心想原来这人只是个奴仆角色,奴仆角色都有这么高的身手,其主人恐怕不是这年轻人能对敌的……

年轻人道:“那么叫你那主人去,明天天亮之前,我在十里之内等他。”

黄衣人哼哼一笑道:“你是个不怕死的硬汉子……”

抬眼望向枫林:“小姑娘,你自己下来吧。”

赵晓霓心里狂跳,迟疑了一下,毅然走了出去。

黄衣人仰着头没再低下去,半晌才听他道:“我厉某人十几年习武,曾走遍天下,可是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年轻人站在那儿没动,连头都没回。

赵晓霓心里不禁又有了点气。

人家惊为天人,他却连看也不屑看一下!

赵晓霓下了山坡,往山坡下一站,道:“我下来了,怎么样?”

赵晓霓的话声是那么轻柔,那么甜美,就是只鸟从上空飞过去,它会停下来舍不得走!

年轻人不由侧转头看丁她一眼,只这么一眼,他两眼之中倏现奇光,脸上也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赵晓霓却没看他,似乎有意报复。

黄衣人似乎为赵晓霓那清丽如仙的容貌,那圣洁不可侵犯的气度所慑,久久方道:“我要姑娘跟我走。”

赵晓霓道:“跟你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黄衣人刚才还煞气懔人,如今却自惭形秽,自惭渺小般显得局促不安,犹豫说道:“姑娘只跟我走,就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姑娘要什么我给什么。”

赵晓霓道:“真的么,我要你那把剑,你给不给?”

黄衣人怔了怔道:“姑娘要我这把剑?”

赵晓霓道:“是的。”

黄衣人道:“姑娘要我这把剑干什么?”

赵晓霓道:“我问你,剑是干什么用的?”

黄衣人答道:“杀人啊。”

赵晓霓道:“这就是了,那你还问。”

黄衣人道:“姑娘要我这把剑杀谁?”

赵晓霓道:“那你就不用问了,我要是用它来杀你,你给不给?”

黄衣人道:“姑娘杀人是用不着用利器的,只要姑娘说一声,姑娘要杀的人会自己愿意死。”

赵晓霓“哦”地一声道:“我要是叫你死,你死不死?”

黄衣人道:“我死,而且毫不犹豫。”

赵晓霓道:“我没想到我的话这么管用,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带我走啊?”

黄衣人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倒没想到……”

赵晓霓摇头说道:“你跟我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你死呢,我也不要你那把剑。你那把剑杀人太多,染得煞气太重,我讨厌这种染了煞气的杀人利器……”

黄衣人道:“那么我毁了它……”

赵晓霓摇头说道:“你也用不着毁了它,你一身尽是暴戾煞气,佩着它正相宜,也只有你才能佩着它,我只希望你以后少杀人就行了。”

黄衣人立即把剑归入革囊,道:“我一定听姑娘的。”

赵晓霓道:“你非要带我走不可么?”

“是的,”黄衣人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从我看见姑娘的头一眼,我就觉得我生命中少不了姑娘。我非要得到姑娘不可。”

赵晓霓道:“真是这样么?”

黄衣人道:“真的,姑娘。”

赵晓霓抬手抚抚娇靥,道:“我真有这么大的魔力么……”心想,怎么大师哥他们没像这个人这样……

只听黄衣人道:“姑娘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么?”

赵晓霓定了定神道:“在你眼里,我长得很美么?”

黄衣人刹时像是痴了,醉了,道:“美,美,简直太美了,我无法形容,无法比拟,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风华绝代,国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姑娘的美,姑娘好像是神……”

赵晓霓道:“谢谢你,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这种赞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却视而不见……”

黄衣人道:“他们都是瞎子……”

赵晓霓看了年轻人一眼道:“也许你说对了,你这就带我走么?”

黄衣人道:“是的,可是这儿一时找不到车……”

赵晓霓道:“你认为我该坐车么?”

黄衣人道:“该,太该了,任何人都该以香车载姑娘。”

赵晓霓道:“可是这儿没车,我只好走路了。”

黄衣人道:“姑娘要愿意的话,我可以背着姑娘走一段路,到了能雇车的地方,我再雇车。”

赵晓霓道:“那倒不必,我可以走一段路,只是……”

年轻人突然说道:“不行,你不能跟他走。”

赵晓霓心里一阵跳动,霍地转过头来道:“我为什么不能跟他走呢?”

年轻人道:“他不配。”

赵晓霓道:“他不配,你配?”

在她想象中,年轻人一定会点头自承。

岂料……

年轻人一摇头道:“我也不配。”

赵晓霓大感意外,怔了一怔,道:“怎么说,你也不配?”

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不配,你还没碰见配得上你的人,也许这世上没有配上你的人。”

赵晓霓道:“这么说,我在你眼里也很美?”

年轻人道:“不错,姑娘是很美,不过那只是一具皮囊而已,我看重的不是姑娘的绝代风华,而是姑娘的那份圣洁。”

赵晓霓呆了一呆道:“你的看法怎么跟别人不同?”

年轻人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由是各人对事物的看法也不尽相同,西施王嫱两个安在哉,千百年后的今天,不过一付与草木同朽的白骨,唯独那两字圣洁是永远不朽,永远不灭的。”

赵晓霓美目凝注,讶然说道:“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

年轻人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样个人?”

赵晓霓摇头说道:“我说不上来,不过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对事物看得那么透澈。”

年轻人道:“姑娘,一个人能看透、看开与否,跟年岁无关,这就跟簪缨之人,常不及孤寒之子可以抗节致忠,庙堂之士,常不及山野之夫,可以料事按理的道理一样。”

赵晓霓美目圆睁,动容说道:“对你,我要刮目相看了……”

顿了顿道:“那么,他现在要带我走,你怎么办?”

年轻人道:“很简单,我不让他带你走,除非他有带走你的能耐。”

赵晓霓道:“你又要跟他拼斗了么?”

年轻人摇头说道:“那不一定,他不是我的对手,他要是跟我拼斗的话,十招过后这儿地上只会多一个黄衣的尸体……”

黄衣人“刷”地一声又拔出了他那柄窄窄的长剑。

赵晓霓忙道:“我不愿意看人拼斗厮杀,尤其不愿见人为我拼斗厮杀,要是你们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或者伤了,或者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年轻人道:“我本不愿意伤他。”

赵晓霓转望道:“你听听我的话,好么?”

那黄衣人道:“只要姑娘跟我走,我自然是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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