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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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眉上人微微一晒,问道,“方才之中,两位小施主大概都看到了。”
桑南施怕尹天骐说错了话,急忙抢着说道:“不知老禅师所指何事?”
长眉上人阴笑道:“两位点破窗纸,愉觑隐秘,如何想瞒得过老僧?”
尹天骐伸手摸摸身上判官笔,冷笑道:“就算在下兄弟看见了,你又待如何?”
长眉上人点点头道:“你们是七星会的人?”
尹天骐道:“你已经知道,何用多问?”
长眉上人道:“可是冯占奎叫你们为的?”
尹天骐道:“是又怎样?”
长眉上人道:“你们承认了就好,老僧也不难为你们,唐家堡武林世家,炫UМDtxt。còm书*网自有他们处置擅闯堡中重地的禁条。”
尹天骐冷笑道:“你不怕泄漏了阴谋么?”
长眉上人目中闪过一丝阴厉之色,道:“看来小施主知道的倒不少!”
尹天骐道:“不错,在下不但知道你并不是长眉上人,也知道唐家堡老堡主已非本人。”
长眉上人狞笑道:“你很聪明!”
尹天骐冷笑道:“在下还知道你是毒死长眉上人的凶手!”
长眉上人颔首道:“如此说来,老僧倒不能把你们交给唐家堡处置了。”
尹天骐道:“在下倒想知道你究竟是那一路的朋友?”
长眉上人道:“两位小施主可知眼前的处境么?”
桑南施道:“这院落四周,都有人把守,在下两人已如瓮中之鳖。”
长眉上人冷声道:“小施主说得一点不错,因此,两位已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桑南施道:“那两条路?”
长眉上人道:“第一条是两位小施主服下老僧特制药丸,此后必须听命于我,就可放你们离此,重回七星会去。”
尹天骐心中暗道:“原来他想利用自己两人,当七星会的内奸。”
桑南施眨眨眼睛,问道:“那一定是毒药了?”
长眉上人道:“不错,但只要两位听我之命,在毒发之前,老僧自会按时派人送与你们解药。”
桑南施道:“这委实太危险了,万一你不能按时送到,我们不就毒发身死了么?你还是说说第二条路吧!”
长眉上人轻哼一声道:“第二条是死路,两位小施主既然知道了老僧不少机密,老僧如何还能轻易放过你们?”
桑南施道:“如何处死?”
长眉上人道:“老僧仰体我佛慈悲,两位只须服下一粒药丸,即可毫无痛苦,溘然长逝,死后身体肤发,逐渐化为清水,不留丝毫痕迹,正是一尘不染,终于寂灭。”
尹天骐心中暗道:“他说的药丸,想来必定是毒药无疑,由此看来,那长眉上人的尸体,莫非也是被服毒。”
只听长眉上人续道:“老僧今晚讲的话已经很多,两位小施主如何取舍,该快作决定了。”
桑南施道:“千古艰难惟一死,这等死法,太残酷了。”
长眉上人蔼然微笑,道:“两位那是答应投入老僧门下了。”
桑南施瞧了尹天骐一眼,笑道:“在下觉得老禅师说的两条路,对在下兄弟都不适合。”
长眉上人道:“依你该当如何?”
桑南施道:“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长眉亡人目射奇光,微哂道:“两位想凭武功闯出此地么?”
桑南施道:“眼前形势?虽对在下兄弟不利,但死中求生,这是唯一可行之路了。”
长眉上人道:“很好,两位尽管一起上,也好叫你们死而无怨……”
桑南施回头道:“大哥,我们只有这一机会,那就一起上吧!”
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出手三招,务必使出最厉害的杀着,三招之后,就得立即抽身冲出院去。”
尹天骐点头道:“好。”
撩起长衫下摆,从腰间攒下判官笔来。
长眉上人突然目光一注,冷声道:“小施主也使判官笔么?”
尹天骐心头一凛,但却淡然笑道:“江湖上使用判官笔的人不在少数,那有什么不对么?”
长眉上人两道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尹天骐脸上,沉声道:“小施主如何称呼?”
尹天骐心中暗道:“他似是已对自己动了怀疑。”
一面冷冷说道:“在下伊琦。”
说话之时,桑南施也已经撤出一柄短剑,不待长眉上人再说,很迅快的朝尹天骐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老禅师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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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欺进,短剑疾快的刺了过去!
她这一招使的只是普通招式“白蛇吐信”,并无出奇之处。
尹天骐听丁桑南施的暗示,早已蓄势待发,判官笔一据,幻成三点寒芒,分刺长眉上人胸前三处大穴。
他因桑南施暗中叮嘱,要自己出手三招,务必使出最凌厉的杀着,是以一出手,就施展师傅铁面神判最拿手的“三十六式点穴笔法”中一招“登台点将”。
判官笔挟着风雷,直取“华盖”,左有“将台”三穴。
长眉上人身形一动,便自让开了两人攻势,双目神光暴射,冷喝道:“你是……”
他要待喝出“你是铁面神判门下”,但只说了“你是”两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尹天骐一招出手,笔势挥洒,第二第三摺接连而上,这三招绵连不绝,一气呵成,有如一招。
点点寒芒,飞洒而至,急如骤雨,所取部位全是人身大穴。
铁面神判的独门点穴笔法,果然不同凡响,直迫的长眉上人连退三步,连封带躲,才算把尹天骐一轮急攻,闪避开去。
桑南施在尹天骐急骤攻出三招的同时,也抢攻了两招,但她使出来的剑法,依然十分平庸,以长眉上人的身手,自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此刻长眉上人被尹天骐迫的连退三步,身形还没站稳,桑南施突然冷笑了一声,欺身而上短剑连挥,直攻过去。
长眉上人因发现尹天骐使出铁面神判独门点穴笔法,注意力全落到尹天骐一人身上。
眼看桑南施攻来的剑法平庸,右手袍袖一展,挡住桑南施剑势,口中嘿嘿阴笑道:“很好,你就是尹天骐……”
喝声未落,突然如遇蛇蝎,喉头低哼丁一声!
桑南施一攻即退,退得奇快无比,一手拉起尹天骐,急急喝道:“大哥快走!”
急步朝外冲左。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尹天骐方自一怔,就被桑南施拖着奔去!
但听长眉上人厉喝一声道:“小辈留下命来!”
身形飞跃而起,宛如大鹏凌空,朝两人身后急扑过来。
尹天骐奔行之际,陡觉身后涌来一般阴寒暗劲,匆忙中猛然站住身子,挥掌迎接!
桑南施拉着他的手,去势随着一缓,着急道:“我们要快走才好。”
尹天骐和对方掌风一接,只觉一阵寒意,透体而过,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随着桑南施匆匆奔去。
堪堪奔近院门,突见人影闪动,从暗处掉出几条人影,一下拦住了去路!
尹天骐举目瞧去,只见六个劲装大汉,一律手执厚背朴刀,疾快的围了上宋。
桑南施低喝一声道:“大哥,冲出去!”
手中短剑疾展,朝身前的两人攻了过来。
她这次出手,剑势如虹,全力抢攻,志在打开出路,已不像方才和长眉上人动手时那样平庸,一片剑光,凌厉已极!
尹天琪更不怠慢,判官笔划出一道寒芒,直冲而出。
那六个大汉武功全非弱手,一退之际,已经各占方位,布成了一个合击之势,只见刀影交叉,变化十分迅速,对挡两人的凌厉攻击。
桑南施一柄短剑,接连划出,口中说道:“大哥小心,这是唐门的连环刀阵。”
喝声中,左手朝前指了两指,但听两声闷哼,和她动手的两个大汉,突然跟跄而退。
尹天骐笔势一转,响起一阵金铁交鸣,把近身三人的朴刀,一齐荡开。
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其中一个大汉,被尹天骐点中穴道,右手立时垂了下去,朴刀堕落地上。
六个大汉伤了一半,连环刀阵的威势,完全消失,余下三个大汉,慌忙向后跃退。
尹天骐、桑南施趁机掠出院门,朝长廊上奔去!
瞥见前面转角处人影一闪,有人低喝道:“快朝左走,出了腰门,有条小道可通堡外。”
尹天骐没想到在唐家堡中,还有人接应自己,心中不觉生疑,问道:“你是什么人?”
暗影中那人低声催道:“我是好意,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待两人回答,随着话声,一闪而没。
桑南施道:“大哥,我们路径不熟,就听他的走吧!”
两人依着那入指点,匆匆朝左奔去,走没多远。但听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人数当在六七人以上,似是循着长廊追下去。
两人一路疾行,一会工夫,已然奔出腰门,果然前面一条石子小道,十分幽暗,似是通向厨房,显然平日很少有人走动。
桑南施心中暗道:“这人倒是没有骗自己两人。
心中想着,脚下丝毫没停。
小道尽头,右首又有一道腰门,通向后进,两人身形纵起跃上了围墙,只见墙外一片山麓,林木扶疏,甚是静僻。
果然已是堡外,看地势,还是唐家堡的后山,飘落墙外,一口气赶出了二卜余里。
桑南施眼看身后没有追赶,才缓缓停下步来,吁了口气道:“大哥,方才真是好险,要不是有人指点,我们真不容易逃得出来呢。”
尹天骐皱皱眉道:“这人不知是谁?”
桑南施道:“我看唐家堡的人,大部份中了迷药,不到天亮,决不会醒,没中迷药的,自然是长眉上人的手下人了。”
尹天骐道:“他不是长眉上人。”
桑南施笑道:“这个我知道,他是假冒长眉上人的贼人嘛!”
尹天骐突然想到那假长眉并没追出,似是已伤在桑南施手下,不觉问道:“妹子,你……”
桑南施抢着道:“我是你兄弟。”
尹天骐道:“好,兄弟就兄弟,那假长眉上人,可是你伤了他。”
桑南施已在一方大石上坐了下来,咭的笑道:“不伤了他,我们休想是他对手。”
一面拍拍身边大石,抬头道:“大哥,你也坐下来歇息嘛!”
尹天骐俏着她身边坐下,一面问道:“你拿什么打伤他的?”
桑南施左手一扬,咭的笑道:“袖里神针,这是石嬷临行送给我的,她说,这种针十分霸道,任他武功再高,只要在五尺之内,谁也休想躲闪得开。”
尹天骐叹了口气,道:“不知这假冒长眉上人的人,究竟是谁?”
桑南施想了想道:“他假冒长眉上人,自然志在掌握峨嵋一派,而且还可能和青城派许多人的失踪有关。就是你在一路遇上的事故,也可能是他预布的陷阱,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尹天骐耸热动容道:“有道理,这一连串的事故,都发生在川西,看来恐怕就是这般贼人在兴风作浪!”
桑南施突然想起自己爹爹被人暗中下毒之事,暗道:“连爹都被人下了毒,尹大哥的师傅,身为武林盟主,恐怕也难幸免,莫非也和这一连串的事有关?”
心念转动之际,瞥见自己两人来路上,正有一条人影如飞奔来。
这人奔行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林前,那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
他一路飞掠,奔到林前之时,一眼瞧到两人,脚下突然一停,拱拱手。含笑道:“两位果然在此,兄弟猜想,两位准是从这条路来的。”
第七章 荒谷奇人
桑南施冷喝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少午道:“此刻无暇多说,唐家堡已经派出高手,分头搜索,快要追来,两位赶紧离开此地才好。”
尹天骐望了青衣少年一眼,道:“你就是方才指点在下兄弟逃出唐家堡的那位兄台么?”
青衣少年两点亮晶晶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点头笑道:“就算在下吧。”
尹天骐只觉他那双眼睛看来极熟,心中突然一动,暗道:“他莫非就是……”
青衣少年避开他的目光,催道:“唐家堡这次派出的几拨人中,不乏高手,我特地赶来通知的,你们还是快走吧!”
桑南施拱拱手道:“多蒙兄台相助,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青农少年的心中似极惶急,回头望望来路,说道:“萍水相逢,贱名不说也罢,两位再迟就走不脱了。”
桑南施看他说的郑重,这就点点头道:“大哥,这位兄台说的不错,这里还在唐家堡的势力范围之内,我们不宜多留。”
此时天色已将黎明,晨风吹来,尹天骐觉得身上有些寒飕飕的感觉,闻言立即站起身来,那知这一站,身子摇了几摇,突然摔了下去。
桑南施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大哥你怎么了!”
慌忙蹲下身去,伸手扶住尹天骐的身子。
尹天骐身子起了一阵颤抖,咬着牙关,说道:“好……好冷……”
桑南施只觉大哥手指冰冷,身上不住的颤动,不禁大吃一惊,急道:“你是不是受了伤,连手都冷了,真急死人了!”
青衣少年目注尹天骐,失色道:“莫非中了玄冰掌?”
桑南施望着青衣少年问道:“玄冰掌很厉害么?”
青衣少年道:“在下也只是听说,那玄冰掌乃是一种极为歹毒的外门阴功,以寒冰之气,揉合于掌力之中,伤人无形,凡是被他掌力击中之人,当时但觉寒风透体,并无感觉,渐渐就澈骨奇寒,全身冰冷,直至……”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如是直说下去,该是“直至心脉凝结而死”。但话到门边,顿的一顿,接道:“这位兄台,全身发冷,极像是中了玄冰掌……”
这几句话的工夫,尹天骐已然双目紧闭,直是喊冷。
桑南施心头又惊又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咬开瓶塞,倾出一颗药丸,塞入尹天骐口中,一面说道:“大哥,你伤得很重么?快服下这颗药丸,过一回就会好的。”
青衣少年不住的回头望着来路,一面说道:“令兄是被玄冰掌阴寒之气所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负伤,你给他服的伤药,只怕并无用处。”
桑南施这下也没了主张,问道:“那该怎么办?”
青衣少年道:“唐家堡追踪两位的人,快要到了,你抱着他,咱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法子替他疗治。”
桑南施轻轻抱起尹天骐,低头看他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全身凉凉的,当真和青衣少年说的一般,心想:“方才大哥曾和假长眉上人对了一掌,莫非是伤在那老贼手下的?”
一时但觉心头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双臂紧紧搂着他身子,口中低声叫道:“大哥……”
只听青衣少年低喝一声道:“有人来了,你快抱他到林中去躲一躲,来人由我来对付他们好了。”
桑南施听的一惊,急忙抬目望去,果见远处有三数条人影,奔掠而来,匆促之间,也无暇和青衣少年多说,抱着尹天骐,身形一闪,躲人林中。
肯衣少年已然疾快的迎了上去,那对方三人堪堪奔近,见到青衣少年,立即脚下一停,朝他抱了抱拳。
青衣少年似在和他们说话,只因相隔过远,听不到话声。
桑南施暗暗忖道:“原来他竟是贼人一党,自己差点上了他的恶当!”
只说了几句话,那三人朝青衣少年拱拱手,就转身而去。正当此时,但听惨叫骤起,两个大汉突然倒了卜去。
剩下的一个汉子,惊惶失措,拔腿就跑,青衫少年那还容他逃走,纵身扑起,扬手打出一支暗器,但听又是一声惨叫,那人也应声倒地。
青衣少年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瓶,在三具尸体上洒了少许,便自回身走来。
桑南施心中暗道:“他洒在三具尸体上的,敢情是化骨丹了!”
心中想着,一面抱着尹天骐,走出林去。
青衣少年似极焦急,招招手道:“这三人只是唐家堡的眼线,说不定后援即将赶到,咱们必须赶快离开此地,在下替你们带路。”
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桑南施抱着尹天骐,紧随他身后而行。
两人一路疾行,奔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但见山峦起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青衣少年略一打量,继续往前走去。
又翻过几座山岭,青衫少年忽然朝西首一指,说道:“那边有一处山谷,地势隐僻,令兄伤势沉重,不如到谷中暂歇,再行设法。”
桑南施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儿家,平日纵然聪彗机智,但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此刻抱着昏迷不醒人事的尹天骐,方寸已乱,那里还有主张?听了青衣少年的话,目含泪珠,点了点头。
两人脚下加快,朝西赶去。
行约一里光景,果见两山之间,有一道山谷,向里延伸。
离谷口一箭来远,盖着两间茅芦,依山而筑,正好挡着山口,两扇柴扉,半掩半开,敢情是山中猎户人家。
门前一株大树底下,还放着一把大壶,和一只粗瓷蓝花饭碗。
两人堪堪走近山脚,但听呀然门响,走出一个身穿土布长衫的瘦小老人。
桑南施抬眼望去,只见那瘦小老人颧骨高耸,脸无四两肉,但却色如红火,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不是寻常山野老叟。
瘦小老人走出之时,脸上微有怒意,但瞧到来的只是两个少年,稍见和缓,冷冷问道:“你们做什么来的?”
青衣少年拱手道:“在下三人,昨晚迷了方向……”
瘦小老人看到桑南施手上抱着一个人,轻哼道:“你们有人受了伤,想借在老夫茅舍,是么?”
桑南施道:“老丈说的极是,我们昨晚遇上了仇家,大哥在动手之时,被人所伤,而且伤势很重,无法赶路。”
瘦小老人又望了不省人事的尹天骐一眼,冷声道:“你们当真是无心找来的么?”
桑南施听他问的奇怪,心中暗想:“他好像是怀疑我们有心找他来的!”
青衣少年抢着答道:“在下远处看到这里有一所茅屋,才找来的,我们自然是无心找来的。”
瘦小老人沉岭了下,问道:“他伤势如此沉重,你们要在这里养息几日?”
桑南施道:“我大哥伤势一好,我们立时就走,决不多打扰老丈。”
瘦小老人道:“好吧,反正老夫在这里已是最后一天了,你们要多留几日,那也无妨,只是在这一日一晚之中,你们只能住在屋里,不准四处走动。”
桑南施愈听愈奇,忍不住问道:“过了这一天一晚呢?”
瘦小老人道:“明日天一亮,老夫就离开此地,只要你们喜欢,把茅屋拆了,也和老夫无关。”
桑南施暗道:“这老头大是古怪。”
青衣少年道:“在下三人只要有个地方歇脚就行,这一日一晚,要替我们大哥疗伤,自然不会出屋一步。”
瘦小老人点点头道:“这样可以,你们进来吧。”
两人举步跨进茅舍,见中间是一间小厅,只摆了一张木桌和一把竹椅子,左边门口挂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