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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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之间,又奔了顿饭工夫,但见山势迂回,已进入了一道山谷之中。
孙宗邈口中不觉轻咦了─声。
尹天骐道:“道长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孙宗邈低声道:“这道山谷,正是贫道率领门人,找寻来此,在前面一座大石上,发现二师兄之处了。”
话声甫落,瞥见前面的抱璞子,突然似有警觉,身形一晃朝一片树林中闪了进去。
孙宗邈也慌忙打了个手式,借着树林隐蔽,悄悄往前掩近,凝目瞧去,只见前面一方突岩之下,蹲坐着一个人!
朦胧月色下,那人身穿灰布道袍,花白胡须?那不是从石窟中冲出来的二师兄抱觚子,还有谁?孙宗邈心头不觉一楞,暗道:“二师兄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尹天骐低声道:“道长,那是抱觚道长。”
孙宗邈目注二师兄,方自点了点头!但听抱璞子一声敞笑,缓步走了出去,失手笑道:“原来二师兄也在这里。”
孙宗邈急怒道:“他不怀好意!”
桑南施道:“道长此时不宜现身。”
只见抱觚子哼了一声,炯炯双目,直注抱璞子,沉声道:“你是抱璞子!”
抱璞子道:“正是小弟。”
抱觚子沉声喝道:“你来作甚?”
抱璞子道:“小弟是救大师兄、四师弟来的。”
抱觚子目中棱光四射,大声道:“他们在那里?”
抱璞子阴笑道:“师兄请随小弟来。”
抱觚子忽然大喝一声,抡手一掌,劈了过去。
抱璞子大吃一惊,急急向旁闪开,说道:“二师兄怎地……”
抱觚子喝道:“谁是你二师兄?”
又是一掌,当面劈去。
抱璞子不敢出手对解,依然闪身避了开去,阴声道:“二师兄既然不肯见信,小弟要先走了。”
说完,突然身形掠起,飞一般往谷中奔去。
抱觚子大喝道:“你往那里逃?”
纵身急追上去。
孙宗邈道:“我们快迫。”
桑南施道:“道长切莫露了形迹。”
孙宗邈道:“贫道省得。”
话声出口,人已急急尾随抱觚子身后追去,尹天骐、桑南施则紧随在孙宗邈身后而行。
这条山谷,到了抱觚子方才停身之处,本已山谷回合,危崖陡壁,似乎谷势将尽,但到了尽头,忽又向右坠去,石岩之下,形成一个天然隧道,右边是一条宽阔的山涧,水声洪洪,震耳欲聋!
三人尾随前面两人,穿出隧道,一边是深不可测的山涧,沿涧有一条高低不平的逼仄小径,山壁如削,人行其上,必须贴壁而行。
这样又走了半里光景,峰回路转,地势稍见平坦,前面一座高峰,挡住了去路。
峰左又有一道狭谷,向里廷仲,谷口矗立着两方比人还高的巨石,有如门户一般。
这时前面抱璞子已飞快的奔近石门,只见石门中忽然闪出两人,拦住了去路。
抱璞子似是早有准备,探怀取出一件东西,向两人面前扬了扬,口中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两个拦路的人,立时向左右一闪,放过抱璞子,很快的又挡在谷口,拦住了抱觚子去路,口中大声喝道:“什么人,还不站住?”
抱觚子大喝一声,扬手就是一掌,朝两人劈去。
那两人武功倒也不弱、一声叱喝,避过抱觚子掌势,两柄单刀,一左一右展开了夹击。
抱觚子神智虽未完全清醒,但武功却并未丧失,双掌开合,和两人打了起来。
但他也沾了神智并不完全清楚的光,看到有人挡路,根本不管人家手上有没有兵刃,就一味的放手抢攻,毫无顾虑,掌风呼啸,煞是凌厉!
孙宗邈看的大急,正待纵出身去!
桑南施低声道:“道长再忍耐片刻,这时不可现身出去,惊动了对方。”
孙宗邈已知桑南施心思细密,必有见地,只好忍耐下来。
这一阵工夫,那两个汉子已和抱觚子打了十几个回合,抱觚子愈打愈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个流子心头大是凛骇,其中一个大声道:“这道士是个疯子!”
另一个接口道:“咱们把他拿下就是了。”
两人说话之时,手上同时一紧,刷刷攻出两刀,便自跃退,迅速往石门中退去。
抱觚子大笑道:“你们不敢打了,哈哈哈……”
纵身掠起,追了过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等他堪堪奔近石门,但见从门中打出一蓬灰色烟雾!”
抱觚子终究神智并不完全清楚,正在张口大笑,眼看灰色烟雾,迎面飞来,也不知摒息后退,身形晃了阿晃,立时倒了下去.孙宗邈愤怒的道:“贼人使的是递香!”
桑南施道:“他们有些什么伎俩,咱们都已看清楚了,现在可以去啦,只是我想这两人看守谷口,身上也许有报警的信号,咱们务必一举就制住他们,不可惊动谷内贼党才好。”
孙宗邀道:“咱们如何行动,悉听桑女侠调度。”
桑南施嫣然一笑侧身越过工人身前,低声道:“我假装贼党,在前面逃,道长和尹大哥紧迫我的身后,但须有一小段距离,大约在我奔近石门之时,大哥也要及时追到,我制住右边那人的同时,大哥也必须制住左边那人,不可使他们有出手的时同。”
尹天骐点头道;“就这么办,妹子快去吧!”
桑南施伸手把头上秀发披散开来,才纵身往前掠出,飞也似的奔了过去。
尹天骐那还怠慢,口中大喝一声:“妖女那里逃?”
长身掠起紧追不舍。
孙宗邈跟在尹天骐身后,稍稍落后一步。
桑南施一路狂奔,刚到谷中,那两个守谷的大汉,果然又纵身而出,扑刀一横,大喝道:“来人站住!”
桑南施回头往身后一瞧,急道:“你们快放我过去。”
那两大汉看清来的是个女子秀发披散,状极狼狈,身后还有两人紧追不舍,方自一怔!
桑南施已然奔到面前,身后一人,也快要追上,几乎连盘问的时间都没有。
右首汉子急忙喝道:“你号牌呢?”
桑南施急道:“不在这里,你块让我过去。”
勿忙之间,右手往怀中一捣,就望他面前送去。
那汉子不疑有诈,正待偏头朝她手上看去,桑南施手掌一翻,闪电一指,点了他“璇玑穴”。
尹天骐施展“天龙御风身法”,紧随桑南施身后,飞扑面至,口中喝道:“两位快拦住她,她是奸细!”
这句话说的恰是时候,站在左边的汉子,眼看桑南施已然从身边掏出号牌,朝同伴递去,自己就横刀待敌,准备阻拦追踪而来的敌人。
此时听说那女子竟是奸细,不由怔了一怔,就在这一分神间,尹天骐一缕指风,已经袭到,一个身子,登时应指倒了下去。
等孙宗邈赶到,尹天骐、桑南施已把那个汉子拖到石门之内,心中不由暗暗赞叹,这一对少年男女,真是武林后起之秀!
桑南施回过头来,媚然笑道:“道长快进来,这是他们唯一的入山孔道,说不定会有人出入。”
孙宗邈依言跨进石门,原来大石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石屋,自己二师兄中了迷香,已被他们拖入屋中,此刻还是昏迷不醒。
尹天骐、桑南施把两人拖入小屋,放到地上,桑南施道:桑南施回头往身后一瞧,急道:“你们快放我过去。”
那两大汉看清来的是个女子秀发披散,状极狼狈,身后还有两人紧追不舍,方自一怔!
桑南施已然奔到面前,身后一人,也快要追上,几乎连盘问的时间都没有。
右首汉子急忙喝道:“你号牌呢?”
桑南施急道:“不在这里,你快让我过去。”
勿忙之间,右手往怀中一掏,就望他面前送去。
那汉子不疑有诈,正待低头朝她手上看去,桑南施手掌一翻,闪电一指,点了他“璇玑穴”。
尹天骐施展“天龙御风身法”,紧随桑南施身后,飞扑而至,口中喝道:“两位快拦住她,她是奸细!”
这句话说的恰是时候,站在左边的汉子,眼看桑南施已然从身边掏出号牌,朝同伴递去,自己就横刀待敌,准备阻拦追踪而来的敌人。
此时听说那女子竟是奸细,不由怔了一怔,就在这一分神间,尹天骐一缕指风,已经袭到,一个身子,登时应指倒了下去。
等孙宗邀赶到,尹天骐、桑南施已把那个汉子拖到石门之内,心中不由暗暗赞叹,这一对少年男女,真是武林后起之秀!
桑南施回过头来,嫣然笑道:“道长快进来,这是他们唯一的入山孔道,说不定会有人出入。”
孙宗邈依言跨进石门,原来大石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石屋,自己二师兄中了迷香,已被他们拖入屋中,此刻还是昏迷不醒。
尹天骐、桑南施把两人拖入小屋,放到地上,桑南施道:“大哥,快搜搜他们身上,把那两管迷香和解药取出来。”
尹天骐答应一声,蹲身下去,一阵搜索,刚从两人身上,取出两个黄铜喷筒。
桑南施站在门口,低声道:“不好,果然有人来了,大哥,我们快穿上他们的衣服。”
一闪而入,匆匆脱下两个大汉的外衣,往身上一披,一面笑道:“我正愁混不进去呀,有人来那是最好了。”
尹天骐道:“我们已经知道贼党巢穴,还怕找不到么?”
桑南施道:“这里不过是山谷入口,进去只怕还有几道关卡,除了硬闯,不易混的进去,这两个人是奉命守谷口的,自然不能用他们的身份进去,再有人来那就不同了……”
她人在说话,目光只是注视着谷外,忽然低声道:“可惜只有两个,有三个就好了。”
一手拿起迷香喷筒,说道:“道长守在屋里,大哥和我出去,听我咳嗽为号,就立即按动喷筒。”
尹天骐取过喷筒,跨出石室,举目望去,但见朦胧月色之下,果有两条黑影飞掠而来,业已快到石门!
这两人身穿长衫,步履甚是矫捷。
桑南施轻声道:“大哥叫他们站住。”
两人同时一闪而出,挡住了石门,尹天骐大声喝道:“什么人,还不站住?”那两人奔近石门,脚步已经缓了下来,前面一人昂首道:“天坛来的。”
尹天骐道:“可有号牌?”
那人目光炯炯,沉声道:“天坛侍字十号、十三号。”
他只报字号,并没取出号牌来。
桑南施道:“我们奉命守谷,要验看了号牌,才能放两位进去。”
那人冷冷一哼,取出一面银牌,摊在掌心,另一个也同样摊示了手中银牌。
桑南施仔细看了一眼,回头朝尹天骐道:“号牌没错。”
尹天骐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一面说道:“我们最好还是问问清楚。”
桑南施点点头,问道:“两位天坛是何职司?”
前面那人突然脸色一沉,目注两人,问道:“你们是新来的?”
桑南施暗暗叫了声:“糟糕!”
连忙陪笑道:“是,是,在下兄弟新来不久,请两立多多原谅,只是今晚二更时光,发现有两名奸细,混进召去,我们兄弟奉上面严命,必须问清楚了,才能放人。”
那人哼了一声,“我们是天坛侍者,知道么?”
桑南施道:“要见何人?”
前面那人不耐道:“我们奉有密令,自然要见坛主子。”
桑南施道:“坛主有事出去了。”
前面那人道:“坛主不在,那就见刘令主好了。”
桑南施躬身施礼道:“两位请吧!”
说话之时,和尹天骐同时身形一侧,退开了半步,让出中间路来。
那两人不疑有诈,大步往里行去!
桑南施待得两人走近,口中轻咳一声,两管迷香,同时出手,一大蓬灰色烟雾,迎面飞洒出去。
那两人急急往后跃退,已是不及,但听砰砰两声,一齐跌倒地上。桑南施轻笑一声,两条人影同时抢了出去,把两人拖入石门。
孙宗邈很快迎了出来,问道:“得手了么?”
桑南施道:“道长都听到了,这两人好像身份不低呢!”
孙宗邈道:“要不要把他们弄醒,问问他们奉有什么密令?”
桑南施道:“天快亮了,只怕没有时间了。”
一面回头道:“大哥,咱们快换上他们的衣服,时间不多了,最好在天亮以前,混进谷去。”
尹天骐道:“我们进去了,孙道长呢?”
桑南施笑道:“有我们走到前面开路,孙道长还怕混不进去么?”
孙宗邈道:“贫道自会见机行事。”
尹天骐道:“这小瓶的,大概就是迷香解药了,我们快把抱觚道长救醒了。”
桑南施道:“抱觚道长神智未全复,此时如若把他救醒了,反会偾事,不如找个隐密的地方,暂时把他藏起来再说。”
尹天骐道:“那么这四个人又怎么办呢?”
桑南施道:“杀之不武,那就废了他们武功吧!”
两人匆匆换上衣衫,桑南施打亮火筒,要孙宗邈站到门口,挡住火光外泄,然后取出易容药物,把自己两人,装扮成两名天坛侍者模样。
孙宗邈抱起二师兄,藏到谷外一处森林大树之上。
尹天骐更不怠慢,手起指落,点废了四人武功,也把他们拖入谷外树林之中,让他们静静的躺在地上。
诸事停当,桑南施看看天色,催道:“大哥,我们该快些走了。”
话声一落,飞步往狭谷中行去。
孙宗邈因贼人巢穴就在谷中,途说不定设有暗桩,倒也不敢大意,远远尾随着两人,一路往里深入。
第十三章 天坛使者
这条狭谷,不但曲折,而且越走越狭,两面狭窄的峭壁,怪石嶙嶙,如同犬牙,好些地方,须得侧身而过。
头上偶然传来一两声夜鸟怪异的啼声,凄厉可怖,愈觉得此行凶险!
尹天骐,桑南施纵然新近学会了两套奇奥武学,但终究是初出江湖,到了此等险恶的峡谷之中,也难免惴惴不安,心头起了一丝寒意。
不多一回,已到峡谷出口,前面地势,豁然开朗。
两人堪堪走出谷口,陡觉疾风扑面,两名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兵刃的大汉,飞闪而出,并肩挡在路口,喝道:“什么人?”
桑南施目光闪动,但见谷中四面环山,地方似是不小,只是一片黯黑,看不清形势,心中暗暗作难,忖道:“这四个人守住谷口谷,倒是不易对付。”
尹天骐望了他们一眼,故意冷傲的道:“天坛来的。”
“天坛来的”这四个字,果然大有份量!
四个黑衣汉子立时单刀一收,为首一个慌忙抱拳陪笑道:“原来是两位天坛使者驾到,在下兄弟多多失敬,不知能否出示号牌?”
尹天骐心中暗道:“原来天坛侍者,身份极高,无怪方才两人把自己当作新来的了。”
心念转动,口中冷冷说道:“天坛侍字十号、十三号。”
一面缓缓从怀中取出银牌,摊在掌心。
那四个黑衣汉子一见银牌,立即一齐躬下身去,为首汉子恭敬的道:“两位使者请。”
桑南施早巳估量形势,对方共有四人,而且贼人巢穴近在咫尺,如果不能一举把他们制住,势必惊动对方。
自己两人一走,孙宗邈就无法闯过此关。
念头闪电一转,立即说道:“还有一位大护法,路上负了点伤,走的较慢,咱们等他到了,一齐进去。”
她这话面向峡谷而说,自是有意要孙宗邈听到。
四名黑衣汉已然看清了两人的银牌,自是深信不疑,再听桑南施说出还有一位护法走在后面。
护法的身份又高过了侍者,闻言诺诺连声,退后一步,分左右垂手而立。
孙宗邈跟在两人身后,相臣不过十几丈远近,桑南施用真气传来的说话,自然听的清楚。
这就故意装作一拐一拐的棋样,走到出口,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大模大样的挥挥手道:“你们只管先走,贫道随后就来。”
桑南施躬身道:“在下兄弟随同护法而来,自然要等护法到了才能进去。”
尹天骐随着桑南施躬身道:“这里地势宽了,让在下扶着你老走吧。”三人这番装作,四名黑衣汉子那里还敢再要验看孙宗邈的号牌,一齐躬身道:“西坛属下参见护法。”
尹天骐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里是西坛。”
桑南施道:“大哥,还是叫他们搀扶孙护法吧!”话声─落,回头朝身边两人道:“孙护法奉命见坛主来了,他们还不快扶着孙护法进去?”
在边两名汉子还没答话,为首那人已经连声应是道:“是,是,你们两个快扶孙护法到坛上去。”
两名汉子答应一声,立时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孙宗邈身子。
孙宗邈微笑点头道:“贫道只是足部负了些伤,其它也算不得什么,好,咱们走吧!”
尹天骐,桑南施躬身道:“护法请先。”
孙宗邈也不多说,微微摆了摆手,由两名汉子搀扶着当先行去,尹天骐,桑南施紧跟在孙宗邈身后面行。
两人凝足目力,仔细打量,但觉这片群峰插天的盆地之中,到都处是浓密树林,但却看不见一所房屋,一点灯火,当真使人有莫测高深之感!
由谷口行来,是一条可容两骑并行的黄泥道路,走在上面,甚是宽敞平整,夹道古木参天,更觉得幽黯深沉。
走了一箭路,桑南施以“传音入密”朝尹天骐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出手了,你制住右边一个,左边的归我来对付。”
一面又以传音入密朝孙宗邈道:“道长,由你扣住左边一个的脉门。”
尹天骐点点头,突然一指,点了右边汉子的“南堂穴”,孙宗邈也这时一把扣住右边汉子的脉门。
桑南施更不怠慢,金错刀迅疾抵住左边汉子的后心,稍微用力,锋利刀尖,就制在皮肉之上,低声喝道:“不许声张。”
右边汉子连吭也没吭出声,就站立不动,左边汉子脉门突然被扣,心头方自惊,背后又被锋利刀尖紧紧抵住一时又骇又急,说道:“你们不是天坛来的?”
桑南施道:“你不用管我们那里来的,要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话。”
右边汉子道:“你要问什么?就请问吧!”
桑南施道:“西坛在那裹?”
右边汉子道:“就在前面,过去就看到了。”
桑南施道:“前面那里有房屋?”
右边汉子道:“那是一座洞府,在前面峰脚之下。
桑南施道:“你们坛主姓甚名谁?”
右边汉子道:“坛主姓甚名谁,咱们全坛弟兄,只怕谁也不知道,在下无可奉告。”
桑南施道:“除了坛主,还有什么人?”
右边汉子道:“执法令主。”
孙宗邈道:“你们既称西坛,那是还有东坛、南坛、北坛了?”
右边汉子道:“不错,普天之下共有东、西、南、北坛了?”
孙宗邈道:“那么天坛呢?”
右边汉子道:“那是总坛。”
桑南施道:“你们总坛在那里?”
右边汉子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