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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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宗邈道:“那么天坛呢?”
右边汉子道:“那是总坛。”
桑南施道:“你们总坛在那里?”
右边汉子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尹天骐道:“你应该知道总坛是什么人领导的了?”
右边汉子道:“自然知道,领导咱们的是天下武林盟主。”
尹天骐怒声道:“胡说。”
桑甫施连忙摆了摆手,问道:“你们西坛平日管些什么?”
右边汉子道:“统辖西南各省各大门派。”
孙宗邈哼道:“好大的口气。”
桑南施忽的心一动,问道:“那就是说,像峨眉、雪山、青城和唐家堡、七星会,都受你们管辖的了?”
右边汉子道:“正是如此。”
桑南施回过头去,低声道:“看来这西坛规模不小。”
尹天骐急于想知道西坛坛主是谁?这就说道:“我们快走吧!”
右边汉子道:“你们问完了,就该放了在下。”
桑南施道:“我们不为难你,但暂时也不能放你。”
手起指落,点了他三处穴道,一面低声道:“麻烦道长,大哥,把他们达到大树上去。”
孙宗邈,尹天骐各自挟起一人,飞身上树,把他们藏到枝叶浓密的树桠叉上,才飘落地面。
桑南施道:“道长仍请暗中尾随,由我和尹大哥进去。”
孙宗邈道:“听他口气,这西坛坛主,只怕不易对付,你们可得小心。”
桑南施笑道:“不要紧,我们自会相机行事。”
两人并肩朝前行去,但觉四周一片黑暗,静悄悄,看不到半点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敢情他们认为西坛探处幽谷,外人决难到此,戒备并不森严。
这条宽阔甬道尽头,是一片草坪,矗立了一座青石牌坊,尹天骐抬目瞧去,依稀可以看清牌坊上数尺见方的两个金字,正是“西坛”二字。
越过草坪,已是峰脚,迎面约有十几级石阶,石壁间果然有一座高大洞窟,两扇石门敞开。
门前两侧,站着四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腰跨单刀,肃立不动。
尹天骐心中暗道:“看来这西坛气派倒是不小。”
两人拾级而上,走近洞前,只见左首一名汉子迎着过来,问道:“两位那里来的?”
尹天骐手中早巳取出银牌,昂然道:“天坛。”随着掌心一摊,把银牌送了过去。
那汉子晃亮火摺子,仔细验看了两人银牌,才抱拳道:“两位使者请进。”
尹天骐,桑南施眼看洞窟内一片黝黑,心中虽感犹豫,但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刚一跨进洞门,但见碧光一亮,两侧闪出两名黑衣汉子,每人手中高举一盏灯笼,一声不作,领了两人朝里就走。
桑南施略一打量,但见洞窟之内地方甚是宽广,左右两边似有十几间石室,心中忖道:“是了,这两边石室,可能是他们手下人住的了。”
绕过一道巨石屏风,又是一座洞门,进入这第二道洞门之后,眼前顿时一亮,迎面似是一座大厅,阶前四根忽抱上;各有一盏玻璃灯,灯光十分明亮。
两个黑衣人当先领路,并没有直上大厅,却朝厅前左首一排三间厢房似的石室走来,到得门口,方始停步,抬手道:“两位使者请进。”
说完,躬身一礼,自行退去。
这三间厢房似的石室,中间的一间,灯光明亮,倚几俱全,布置成客室模样,室中已有两人坐在那里。
尹天骐,桑南施跨进石室,不由的大吃一惊!
原来那坐着的赫然正是孙宗邈的三师兄抱璞子!
好在两人衣着容貌全已改变,不虑他认得出来,也就泰然进入室中,自顾自在椅上坐下。
桑南施趁坐下之时,微一侧脸,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这贼道听得出我们口音,待会由我来说好了。”
话声甫落,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手托银盘,悄然行来,送上两杯热茶,说道:“两位请用茶,还要些什么点心,但请吩咐。”
桑南施暗暗忖道:“原来这里是来宾休息之所。”
一面沉着声音道:“不用了,咱们兄弟奉有密令,要见坛主,就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
青衣使女道:“坛主要过了卯时,才行功完毕,两位请宽坐片刻,刘令主快出来了。”
说完,躬身一礼,便自退去,抱璞子自从两人入室之后,就一直在暗暗打量着,这时当先站起打了个稽首,脸堆笑容说道:“贫道还未请教两位在那一坛任职?”
桑南施望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天坛。”
抱璞子似是吃了一惊,慌忙陪笑道:“原来两位是天坛使者,贫道幸会。”
桑南施故意问道:“道兄呢?”
抱璞听说两人是天坛侍者,意存拉拢,连忙谄笑道:“贫道抱璞,任青城令主,以后还请两位使者多多指教。”
尹天骐心中暗暗忖道:“他自称青城令主,由此推想,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是令主身份了。”
桑南施略一抱拳,歉然道:“原来是青城令主,在下兄弟失敬了。”
抱璞子道:“不敢,不敢,两位乃是盟主亲信,贫道今后还要多多仰仗……”
话声未落,只见先首那个青衣使女匆匆走出,躬身道:“刘令主请两位使者入内相见。”
尹天骐、桑南施双双站起,青衣使女嫣然一笑道:“婢子替两位带路。”转身往外去。
抱璞子慌忙起身相送,两人也没加理会,就随着青衣使女跨出客室。
绕过长廊,穿行了两重门户:走到一间门帘低垂的石室门口,青衣使女才脚下一停,返身道:“刘令主已在里面恭候,两位请进。”
说完,一手替两人打起门帘。
桑南施一路行来,秀目不住暗自打量,默记着自己两人的退路,只觉的这间石室,似是已在大厅之后。
两人也不客气,昂首直入,等到跨进石室,才发现室中只有两丈见方,空荡荡的一无陈设。
迎面壁间又是一道门户,低垂着门帘,左右两边,分立了四名绿衣佩剑少女,和四名背插长剑的青衣少年。
他们见到两人,一起躬身施礼,然后由两名少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轻启樱唇,说道:“两位使者请进。”
尹天骐心中暗道:“这四男四女,目光明亮,举止凝稳,似是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
桑南施也暗自忖道:“这问石室,重帐低垂,戒备极严,敢情是他们平日计划机密大事之处了。”
两人心念转动之际,已然举步往里走去。
这间石室,布置的甚是讲究,紫檀交椅,还垫了锦墩,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魁梧,面目冷肃的锦袍长老,此刻已经从椅上站起,拱手笑道:“两位使者远来,恕兄弟失迎。”
话虽说的客气,但只要听他的口气,就知他的身份,高过天坛侍者甚多。
尹天骐骤观此人,心头不期咚的一跳,这长髯老者,不就是石门坎大槐树刘宅灵帏后面,被铜脚老前辈制住穴道的那人么。
原来他还是西坛的执法令主,果然是这帮贼党,在川西兴风作浪!
桑南施急忙拱手道:“在下兄弟见过刘令主。”
刘令主脸上含着冷峻的笑容,徐徐说道:“不敢,两位使者的字号是……”
此人果然老奸巨猾,这话明明是要验看两人号牌了。
桑南施立即躬身答道:“天侍第十号,十三号,请令主验看。”
两人同时取出银牌,摊置掌心。
刘令主目光深鸷盯注在两人手上,看了一眼,随着呵呵笑道:“两位快请收起,兄弟并非不见信两位,这是咱们的规定,兄弟职责所在,不得不看,两位幸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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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南施接口道:“令主理该如此,在下兄弟怎敢有见怪之心?”
刘令主双手抱拳,奸笑道:“盟主要两位专程赶来,必有极为重要之事,两位快请坐下好说。”
说完,连连抬手让坐。
尹天骐听他口称“盟主”,心中忽然一动,暗暗忖道:“敢情是黑道中人,为了和师傅对抗,也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来了,因此,听来就不免有混淆之感。”
两人也不谦让,在刘令主对面的交椅上坐了下来。
桑南施脸色渐渐凝重,一字一字的道:“在下兄弟奉命见坛主,是为了查问几件重要之事,已经办的如何了。”
这句话说的份量极重,本来面目冷森,架子十足的刘令主,这回额上也不由的直淌汗水,连连搓手道:“这……这……盟主定然十分震怒,才会命两位赶来……”
桑南施道:“不错,在下兄弟见过坛主,就得立即赶回去禀报。”
刘令主道:“其实本坛已经遵命办竣之事,都已呈报上去,两位走后不久,盟主当可接到本坛的报告了,只是……”
桑南施道:“只是什么?”
刘令主双眉微拢迟疑的道:“只是耿存亮门下那个姓尹的小子,至今尚未缉获,兄弟已派出几批弟兄,布下天罗地纲,谅他也逃不出川西去。”
尹天骐听的暗暗好笑,自己不就在你面前么?桑南施道:“在下兄弟来时,盟主特别交待,贵坛务必把此人生擒……”
刘令主身躯陡然一震,急道:“这就糟了,盟主指令奉坛,务必把他除去,遇上了格杀勿论,兄弟也这样传下令去,如今盟主要生擒此人,只怕……”
尹天骐心中暗道:“我和你们盟主何怨何分,非把自己除去不可?”
桑南施道:“令主派出去的人很厉害么?”
刘令主道:“兄弟一共派出四组人手,每─组都配备迷药,暗器,和极霸道的火器。”
桑南施淡淡的道:“那也没有什么!”
口气一转,接着问道:“贵坛已经办完的事,令主能不能和在下兄弟说上一说?”
刘令主拂髯笑道:“自然可以,本坛……”话声未落,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启禀令主,总巡王三元有紧急之事求见。”
刘令主面露异色,抬目道:“叫他进来。”
桑南施心头一惊,暗暗叫了声:“糟糕!”
慌忙偏过头去,以“传音入密”朝尹天骐道:“咱们行藏可能已经败露,待会大哥看我眼色行事,出手就必须先制住这刘令主。”
尹天骐暗暗颔首,就这一句话的工夫,门帘起处,但见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汉子举步走入,朝刘令主躬身道:“属下参见令主。”
尹天骐一见此人,那是最熟悉也没有了。
从巴东起,贼党一路袭击自己,都由此人领头,他正是那个使青龙夺的黑衫人!
这当真冤家路狭,今晚全遇上了!
刘令主颔首道:“本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总巡王三元目光转动,望了尹天骐,桑南施两人一眼,口中应了声“是”。刘令主拂髯道:“这两位是天坛使者,有话但说无妨。”
王三元又应了应“是”,迟疑的道:“属下方才接到前去谷口换班的弟兄紧急报告,两名值夜班的弟兄,无故失踪……”
刘令主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三元道:“本山每更都有巡山查岗之人,此事应发生在四更之后,一交五更,就换班了。”
他口气微微一顿,又朝尹天骐,桑南施两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本谷入口,四名弟兄,也失踪两名……”
桑南施镇静的道:“本谷入口两名贵属弟兄,是因孙护法路上负了轻伤,行动不便,扶持着他,在牌坊憩息,怎么失踪?”
王三元道:“但据兄弟知道,那位孙护法和两名弟兄都不见了。”
刘令土奇道:“孙护法是谁?”
桑南施道:“在下兄弟在谷遇上的,他自称是西坛护法,姓孙。”
刘令主脸色微变,道:“本坛并无护法,也没有姓孙的人。”
桑南施故作惊讶道:“这就奇了,他自称围攻尹天骐负的伤,只身赶来报讯的,他比在下兄弟落后一步,要在下兄弟带的口信,请两个弟兄前去搀扶,到得牌坊前,就和在下兄弟分手了。”
刘令主道:“本山只有一条出路,此人会到那里去了?”
王三元阴笑道:“那恐只有两位使者知道了。”
桑南施勃然变色道:“王总巡此话怎说?”
王三元阴声道:“兄弟据守谷弟兄报告,两位说他是总坛来的护法,守山弟兄自是深信不疑。”
桑南施冷笑道:“王总巡此话愈说愈奇了,在下兄弟入谷,都按规定缴验号牌,你手下弟兄,如果和孙护法并不相识,岂会放他进来?”
王三元被他说的一呆,一时间却是接不上话来。
刘令主面呈郁怒,冷森的哼了一声,道:“此人胆敢冒充护法,混入本山,胆子真是不小!”说到这里,回头朝两人笑道:“此事许是误会,两位也不必介意,王总巡速去搜索本山各处,发现敌踪,一体格杀勿论。”
王三元应了声“是”,正待退出!
桑南施霍地站起,沉喝道:“王三元,你给我站住!”
王三元方是一愣,桑南施已从身边摸出银牌,拍的一声,往茶几上一放,冷笑道:“我这号牌,是否是天坛所分,你拿去瞧瞧清楚,你有没有号牌?也拿出来给瞧瞧。”
尹天骐一见桑南施取出号牌,也立即把银牌取出,往茶几上一丢,哼道:“这是在下的,王总巡请看。”
刘令主皱皱眉道:“两位使者请看兄弟薄面……”
桑南施冷笑道:“在下兄弟追随盟主多年,到了贵坛,倒被区区一个分坛总巡,当作奸细看待,在下兄弟号牌在此,咱们也想看看这位总巡的号牌,大概总可以吧?”
刘令主眼看桑南施一脸怒容,笑道:“大家都是追随盟主多年的人,自己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王总巡,你把号牌取出来,让两位使者瞧瞧,也就是了。”
王三元自思人家乃是盟主的亲信侍者,自己终究低一级,这就依言取出一面铜牌,陪笑道:“在下号牌在此,请使者过目。”
桑南施一把取过,连同自己银牌,一同往怀中一塞,冷冷说道:“刘令主,这面铜牌,在下要带回去面禀盟主,有事咱们到天坛去说吧。”
刘令主尴尬的笑了笑,摇手道:“些许小事,说开了也没事,两位看在兄弟面上……”
桑南施没待他说完,寒着脸色,回头朝尹天骐道:“你把姓王的拿下,咱们把他带走。”
尹天骐早巳暗暗蓄势,闻言那还怠慢,振腕一指,朝王三元凌空点去!
王三元眼看桑南施忽然翻脸,心下方自一怔,徒觉一缕尖风,直对胸前刺来,不禁蓦然一惊!
(此处缺少3页)利器,这一转之势,剑芒陡然大盛,耀目银芒,挟着冷厉寒光,朝四外进射!
四名青衣少年及时警觉,急急收剑后跃,已是迟了半步,但听呛呛连响,四柄长剑的剑尖,已被削去数寸之多!
再说那四名绿衣少女,在青衣少年出手的同时,人影倏分,朝桑南施抄了过去。
这四男四女,敢情是刘令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武功造诣,全都不弱!
桑南施柳腰一弯,左手一把抓住刘令主后领,从地上提了起来,轻轻一放,刘令主一身血污,双膝一软,噗的跪倒地上。
原来他双足连环踢起之时,桑南施心头有气,手起刀落,快速如风,一下挑断了他两腿主筋,这一放下,自然立足不住。
要知掌中剑司徒长空,昔年名列武林十大高手,素以出手歹毒著称,他九招掌中剑,不发则已,发必伤人,而且所取部位,无一不是人身主要经穴,纵然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
桑南施原也只是为自己解危,并不知道这金刀疾落,已经废了刘令主的双腿,此时眼看四名绿衣少女围了上来,右手金错刀一扬,指着刘令主冷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宰了他。”
四名绿衣少女眼看刘令主落在人家手中,投鼠忌器,个个面面相觑,踟蹰不前,果然不敢逼近。
桑南施一把提起刘令主,抬头道:“大哥,你提着王三元,咱们出去。”
说完,当先朝室外行去。
尹天骐一手提起王三元,一手仗剑,跟着断后。
四名青衣少年很快的拦住去路,为首一人喝道:“放下令主,你们可以安全出去。”
桑南施笑道:“不放下令主,我们会更安全。”
为首的青衣少年怒喝道:“你们再不放手,咱们要出手了。”
长剑一摆,四男四女迅速各按方位,列成剑阵。
桑南施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刘令主,当作盾牌一般,朝前推,娇喝道:“你们还不让开?”
当前两名青衣少年急忙收剑后跃,桑南施趁机一掠而出。
尹天骐那还怠慢,身形一侧,手腕一振,青萍剑向身后划起一圈银虹,阻拦八人袭击,人已急急跟从跃出门外。
两人脚下不敢稍停,紧接着掠出第三道门户,外面已是长廊。
但听一阵金铜声响,传了过来!
桑南施低声道:“大哥我们快走!”
话声方落,长廓上响起疾促的步履之声,同时闪出十几名手持兵刃的黑衣汉子。
身后四男四女,也是蜂拥追出,为首青衣少年大声喝道:“不要放过了两名奸细。”
十几名黑衣汉子连人影都没看清,已然刀光打闪,一下拦住了去路。
桑南施喝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人?”
她人比话声还快,举起刘令主,倏然欺了过去。
十几个黑衣汉子中,有人惊呼一声:“那是刘令主!”
桑南施道:“不错,你们再不让开,我就杀了姓刘的。”
十几个黑衣汉子闻言方自一怔。
桑南施金错刀闪电出手,金光一闪,首挡其冲的两名黑衣汉子,躲闪不及,闷哼一声,往后就倒。
桑南施一招得手,娇躯往前直冲过去。
这些黑衣汉子,武功全都不弱,因她手上有刘令主作了挡箭牌,前面的人固然不敢阻拦,但等她冲出一步之后,身后的人,却突然发动,四五件兵刃,一齐攻出。
尹天骐见状大惊,急急喝道:“妹子小心!”
右手长剑疾挥过去,但听呛呛两声,两件兵刃立被削断。
他顾了前面,身后尖风轻嘶,已有四支长剑同时刺来,一时之间,已来不及回剑自保,心头大怒,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王三元,往后疾扫过去。
但听哺哺几声,四支长剑全刺在王三元的身上,他穴道被制,连哼也没有哼出,血雨飞洒,登时毕命。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惊呼道:“你们伤了王总巡啦!”
尹天骐大笑道:“不错,他是你们杀死的。”
举起王三元尸体,奋力朝身后掷了过去。
他这一停顿,桑南施已经冲出去一丈之外!
这些黑衣汉子不敢拦阻桑南施,却一齐返身向尹天骐攻来,刹那间,刀光剑影,同时卷风击到!
尹天骐掷出王三无,早已动了杀机,蓦地一声断喝:“挡我者死。”
青萍剑如银虹飞舞,朝人群中攻占。
只听两声惨叫,已有两人中剑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