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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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年虽未追击,但却大声笑道:“姓卢的,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没羽箭急道:“张道兄还不快快让路?”
银拂道人悠然笑道:“贫道觉得卢关主金刀虽被震飞,但莫老儿也没用兵刃,你大可和他再徒手一拚……”
没羽箭大怒道:“张五云你反了。”
右掌疾出,人随掌发,猛向银拂道人冲击运去。
银拂道人身形不闪不避,大笑道:“奇了,卢关主不敢找莫老儿徒手拚搏,却找自己人下手。”
左手一探,迎着没羽箭掌势接来。
双掌乍接,但听蓬的一声,没羽箭卢同那是银拂道人对手,顿觉右臂如折,打得他翻了一个筋斗,身子连滚带摔,跌出四五步之远。
银拂道人口中轻笑一声道:“依贫道相劝,卢关主一样和人拚命,还不如找莫老儿的好。”
没羽箭卢同拧腰一窜,身形霍地纵起,双目通红,满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闷声不响,左手扬处,打出一大片寒星,飞舞交织,直向银拂道人当头罩来。
他外号没羽箭,这一蓬暗器,果然是三寸长的丢手箭,箭簇发蓝,显然淬过剧毒!
尤其他这一记手法,随手撒来,少说也有二十几支,势劲力急,别个威力。
可见他在这甩手箭下,下过不少苦功,没羽箭的外号,确也名下无虚,只是他找错了对手!
银拂道人手中银拂,专破种种歹毒暗器,连当年千面教副教主五面妖龙祝少游独步武林,无人能破的“金蝗阵”,都毁在他银拂之下。
区区二十几支丢手箭,对别人也许是杀着,但在银拂道人眼里,就看成了小玩具一样稀松!
一蓬毒箭,疾如飞蝗,眼看就要射到银拂道人身上!
银拂道人依然连动也没动,口中笑道:“卢关主怎么把贫道当作敌人,就是要放箭,也该对准了莫老儿放呀!”
右手拂尘,忽然轻轻一挥,但听呼的一声,二十四支毒箭,好像风吹柳条,向上一扬,仍然保持原来的势道,顺着拂尘挥出方向,卷飞出去!
没羽箭卢同方自一惊,突然大叫一声,一下跌坐地上,双目紧盯着银拂道人,厉声喝道:“你不是张五云!”
左手掩着右肩,缓缓起下一支小箭,那正是他自己的东西。
敢情银拂道人在卷飞他一蓬毒箭之时,把最后的一支,回敬了过去。
没羽箭话声方落,银拂道人手持银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笑道:“贫道原是西崆峒银拂子,是你卢关主认错了人,硬把贫道叫成张五云的。”
没羽箭卢同脸如死灰,坐在地上,探怀取出一樽解药,在伤处敷好,色厉内荏,哼道:“你们要把卢某怎样?”
银拂道人拂尘朝前一指,笑道:“咱们找的是千面教,但找你们的人也已经来了一回了。”
没羽箭卢同回头一瞧,不禁脸色大变!
原来这一瞬工夫,地行孙孙保和万里游龙的一场搏斗,早已结束,孙保神情萎顿,被人反剪双手,缚了起来。
崖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三个人,一个是穿灰布长袍的长者,正在和万里游龙李剑龙说话。
另外两个是一式灰劲装的汉子,所持红缨长枪,正朝自己走来!
没羽箭卢同自然认识,这两人正是红枪会的会友。
就在此时,那灰袍老者突然转过脸来,面情严肃,两道寒电般的目光,直向卢同射来,手中展开“日月双悬旗”,沉声喝道:“卢同你没羽箭。”卢同俯首道:“属下知罪了。”
灰袍老者收旗入袖,沉声道:“你们把他拿下。”
两名灰衣劲装汉子答应一声,立时取出牛筋绳索,走上前来,把没羽箭卢同捆起。
灰袍老者朝万里游龙李剑农,无影神拳莫延年拱拱手道:“多谢李帮主,莫大侠了。”
目光一抬,又朝银拂道人一拱手,说道:“这位大概就是西崆峒银拂道长了?老朽杜刚,久仰道长盛名,今晚幸会之至。”
银拂道人听他报出名号,心头暗暗一怔,迅速忖道:“原来他就是昔年掌劈过山虎的前朝大内侍卫杜刚。”
一面连忙稽首道:“善哉,善哉,原来是杜大侠,贫道失敬子。”
灰袍老者向三人再一拱手,说道:“老朽公事在身,失陪了。”
说完,朝两名汉子挥了挥手。
两名灰衣汉子立即押着没羽箭卢同、地行孙孙保,往谷外而去。
银拂道人等三人走远,不觉笑道:“红枪会倒是会拣现成。”
万里游龙李剑农道:“人家已经来了几日,大概是摸不清鹰愁三关的路数,是以迟迟未曾下手,是曾长老发现了他们。
才知此间有他们哼哈二将助纣为虐,方才临时派人通知了他们,不然红枪会的人,咱们也不好处置。”
银拂道人道:“原来如此。”
莫延年抬头望望崖上,浓眉一皱,说道:“咱们战事已告结束,那女娃儿去了半天,也该得手了。”
话声甫落,只见关上忽然亮起两盏绿灯。
假扮蓝法鹤的擒龙手曾云喜道:“帮主,咱们可以进去了。”
这时但见从隧道中陆续走出四名锦衣汉子,为首一人手捧令箭,朝崖前四人躬身道:“在下奉令恭迎四位入关。”
万里游龙朝大家颔首道:“咱们那就进去吧!”
说完,当先朝崖前走去。
他因隧道之中,埋伏了机关,自然不好和莫延年、银拂道人谦让。
擒龙手曾云立即抢在前面,说道:“本真人替三位带路。”
那为首锦衣汉子一躬身道:“在下兄弟先替诸位开道。”
话声一落,鱼贯朝隧道中走去。
大家曾听金花说过,断魂关隧道之中,机关密布,纵是飞鸟,也难渡过,此时面临黑黝黝的洞口,望去深不见底!
光是从洞内吹出来的冷风,就使人有阴寒刺骨之感。各人心头,不期微生凛戒!
但人家四个迎迓的人,已然进入隧道,大家自然也只好跟着走入。
这座隧道,入口处仅容两人并肩而入,但到了里面,忽觉地势极为空旷,只是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同行四人内功修为,都是已臻上乘的人,但凝足目力瞧去,依然景象模糊,一丈以外的景物,休想看的清楚。
正当越走越黑之际,那走在前面领路的锦衣汉子身上,忽然发出闪闪光亮,那光亮虽极微弱,但已是够后面的人,看清他们的脚步。
擒龙手曾云跟在为首那人身后,五指半屈,暗暗凝聚了他独步武林的“大鹰爪功”。只要发现对方稍有异动,立可把他一把抓到。
这时不禁暗“哦”一声,忖道:“原来他们衣上涂了磷光,敢情这四个人是专门行走隧道,迎接来的人。”
这条隧道,约有半里束长,真要发动埋伏,来人武功再高,也决难全身而退,“断魂关”,当真名副其实,若想硬闯,就非断魂于此不可!
大家有四人引路,约摸走了盏茶工夫,便已穿过隧道,到达出口。
四名锦衣汉子已分左右站定,直等四人鱼贯走出,才一齐躬身施礼,状极恭敬。
只见离出口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青布长衫,左肩上斜挂一条红带的汉子,正身而立。
那为首的汉子等四人出口之后,立即趋上前去,手捧金批金箭,高举过顶,口中说道:“属下缴上关令。”
青衣人伸手接过令箭,然后挥了挥手。
四名锦衣汉子立即迅快退入隧道。
万里游龙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皱了下眉,忖道:“贼党防范严密,这一关哼哈二将虽已除去,但这些人却是不好控制。”
那青衣人朝四人躬身一礼,说道:“四位请随在下来。”
说完,转身往前行去。
四人到了此地,只好随他而行,又走了一箭远近,但见山坳间出现了一座庄院。
青衣人领着四人一直走入院中,到得阶前,脚下一停,朝上躬身道:“属下已恭迓四位贵宾到来缴令。”
厅上并肩走出两人,一个身穿青色劲装的少年,正是没羽箭卢同的儿子。另一明眸皓齿,体态轻盈的苗装少女,却是珠花。
两人手挽着手,好不亲密?只听珠花娇声道:“卢大哥,我师父来啦,还不快快放手?”
说着,用手轻轻一推,挣脱了他挽着纤腰的手臂。
擒龙手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来他已经着了珠花的道了。”
那青衣少年只得躬身道:“晚辈卢全义叩见蓝老前辈。”
擒龙手含笑道:“贤侄不用多礼,先收了关令,咱们到里面再说不迟。”
卢全义不敢违拗,只得应了声“是”,从青衣人手中接过令箭。
那青衣人缴上令箭,立即往外退去。
擒龙手曾云把众人让入厅中,一面回头朝珠花含笑道:“你在他身上施了什么手脚?”
珠花娇一声笑道:“我趁他不备时,点了他三阴穴,一身武功,等于全失了,不然,他会这般听话?”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接道:“这是断魂关隧道总图。”
擒龙手接过之后,立即转呈给万里游龙,一面双眉微皱,说道:“不知帮主有何指示?”
万里游龙却以“传音入密”,说道:“方才老夫已和莫大侠、银拂道兄交换了意见,咱们在盟主寿辰以前,此间必须保持原状,才不致打草惊蛇。你仍以蓝法鹤身份带珠花回至第一关,三位长老此刻已可到达关前,你要杜长老、宗长老两人,乔装哼哈二将,主持此关,孟长老率领四名护法弟子,同来听候差遣。”
擒龙手点道:“属下遵命。”
接着回首朝珠花道:“丫头,无法通过隧道。”
擒龙手道:“那就带上关令好了。”
珠花从卢全义手上,取过关令,笑道:“卢大哥,师傅还要借用一下关令。”
卢全义被她闭了三处阴穴,全身武功虽废,但仍能开口说话,他目光望着众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把家父怎样了?”
银拂道人道:“令尊和孙兄,就可回来,卢贤侄不用耽心,且坐在一旁,休息一回。”
卢全义果然不敢多说,在边上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擒龙手曾云以“传音入密”朝银拂道人说道:“道兄问问此子,他可知落魂关的情形?”
银拂道人颔首示意,一面回头问道:“卢贤侄,一定去过落魂关了?”
卢全义望了他一眼,道:“在下曾随家父去过。”
银拂道人道:“中有些什么埋伏?”
卢全义道:“说来道长也许不信,在下只知道出了咱们这里,就一条五里长的峡谷,名为落魂峡,峡口设有一道铁栅,进入铁栅,就是落魂关了。”
银拂道人道:“里面如何?”
卢全义道:“那铁栅之内,是一座道观,未奉特许,不准任何人出入,在下虽是随同家父前去,也只能在观外休息,不得进去。”
银拂道人间道:“什么身份的人,才能进去?”
卢全义接道:“什么人也不能进去,就是家父、孙二叔、蓝真人,也要有副总护法的命令,才能入观。”
银拂道人心中暗道:“那道观之中,必有极大机密,才会防范的如此严密。”
接着问道:“那观中除了麻冠道人,还有什么人?”
卢作义道:“在下也不清楚,好像只有副总护法和他门下弟子。”
说话之时,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但见没羽箭卢同,地行孙孙保陪同一个豹头环眼一脸络腮短须的老化子走了进来。
这老化子正是丐帮四长老之一的伏虎手孟忠,他身后还紧随着四个中年化子,是四位护法弟子。
只要看他们每个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分明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没羽箭卢同呵呵一笑,朝上拱拱手道:“三位远道而来,兄弟深感简慢。”
莫延年正待答话,卢全义忽然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不是我爹,你们究竟把我爹怎样了?”
原来没羽箭卢同,是丐帮长老喷雾兽杜志大,地行孙孙保是穿云丐宗煌两人所乔装的。
丐帮中人虽擅易容之术,但为时匆促,脸上纵然易了容,声音终究有些不对,旁人也许不易发觉,亲若父子,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没羽箭卢同不觉一怔,不知自己那里被他看出破绽来了?还未开口!
万里游龙一摆手道:“卢世兄说的不错,他们是敝帮两位长老改扮的。”
卢全义道:“那么我爹和孙二叔?”
万里游龙道:“令尊和地行孙孙保,已被红枪会召回去了,咱们志在消灭千面教,决无难为卢世兄之意,不过在十天之内,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屈留卢世兄,还望你好好和咱们合作才好。”
卢全义道:“你们要在下如何合作?”
万里游龙道:“十天之内,你不准离开此房,过了十天,就放你离开此地。”
卢全义问道:“这十天期限,为了什么?”
万里游龙道:“十天期限,就是九大门派歼灭千面教的日期。”
卢全义想了想道:“好,在下答应了。”
正说之间,只听阶前有人说道:“属下杨殿臣报告。”
假扮没羽箭卢同的喷雾兽杜志沉喝道:“进来。”
只见一名青衣劲装汉子应命而入,朝上施了一礼,但一眼看到无影神拳莫延年和丐帮帮主万里游龙李剑农两人,赫然在座,不禁变了脸色。
没羽箭卢同怕自己口音不对,被人听出破绽,急忙以“传音入密”朝卢全义说道:“你要他但说无妨。”
卢全义三阴脉穴遭闭,而且自己父亲和孙二叔都已弃关而去,自己自然也用不着再替千面教卖力,这就依言说道:“杨殿臣,你只管据实说就是了。”
杨殿臣在哼哈二将面前,在断魂关上,敢情是身份不算太低,他闻言之后,立即应了声“是”,说道:“属下奉孙副关主之命,赶去三关,向副总护法报告,副总护法传下令来,要关主、副关主坚守此关,若是蓝真人的第一关已失,更不能放任何人入关。”
银拂道人心中暗道:“麻冠道人果然厉害。”
一面愤顽作色,冷冷笑道:“这老道士当上了一名副总护法,就目空一切,他要两位闭关不纳,贫道和蓝真人,岂不是该死么?”
杨殿臣望一眼,低头不语,却朝没羽箭卢同,地行孙孙保躬身道:“属下告退。”
正待转身退出。
银拂道人喝道:“且慢。”
杨殿臣停步道:“道长有什么事?”
银拂道人早已在他问话之时,以“传音入密”朝卢全义问道:“此人可是你父手下?”
卢全义穴道受制,无法以“传音”回答,只好朝他微微摇头。
杨殿臣话声出口,银拂道人已霍地站起,说道:“贫道要你暂时留下。”
杨殿臣目光迅速一动,抗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银拂道人道:“贫道觉得你还是留下的好。”
说话声中,人已到了杨殿臣面前。
杨殿臣脸色一变,一手按着刀柄,冷笑道:“道长要待怎的?”
银拂道人拂尘轻轻一挥,笑道:“你先站着别动,贫道有话问你。”
他这一拂,已然拂中了杨殿臣的穴道,回头笑道:“卢贤侄,你现在可说子。”
卢全义道:“他是麻冠道人门下大弟子松风道人的门徒,因此凡有和三关连络事宜,孙二叔都是派他去。”
银拂道人点头道:“这个贫道早就看出来了。”
莫延年奇道:“道兄如何看出来的?”
银拂道人微微一笑道:“麻冠道人昔年以摺铁刀,掌心指,闻名武林,他身边佩的摺铁刀,方才和贫道说话之时,左手暗暗捏诀。正是掌心指的手法,若非麻冠道人门下,当是他的徒予徒孙,留下此人正好给咱们引路。”
万里游龙点头道:“道兄说的极是,咱们差点忽略了。”
话声一落,立即朝假扮哼哈二将的喷雾兽杜志大,穿云丐宗煌二人吩咐道,“这第二关乃鹰愁三关出入要道,两位长老就留守此地.不用随咱们去了,尤其隧道中暗布机关,好在咱们已有总图,必须善为控制,可命四名护法弟子接替。”
杜、宗二长老一齐欠身道:“属下遵命。”
万里游龙目光一转,拂髯笑道:“三关已得其二,最后一关,咱们务必在今晚一鼓而下,麻冠道人一身功力,不可轻估,也许还有一场激战,时光不早,莫兄、道兄,咱们早些赶去才好。”
莫延年道:“不错,此刻差不多已有三更天了,咱们不但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而且还得在五更以前赶回九江去呢!”
银拂道人道:“好,那就要他带路。”
举手一掌,推开畅殿臣被制穴道,但却屈指连击,又点了他两臂穴道。微笑道:“方才咱们说的,你全听见了?”
杨殿臣道:“听见了又如何?”
银拂道人道:“请你带路。”
杨殿臣冷笑道:“在下要是不答应呢?”
银拂道人笑道:“贫道料你想你一定会和咱们合作的很好。”
杨殿臣大笑道:“你在做梦。”
莫延年怒道:“小子,你和咱们倔强,那是自找苦吃。”
杨殿臣道:“大不了你杀了我。”
莫延年提着右手一步就跨到他面前,洪声道:“杀你易如反掌,你若敢再队牙缝里进出一个不字,老夫先点你五阴绝脉,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殿臣久闻关东一拳之名,知他不大好惹,不禁面有惧容,果然闭口不言。
银拂道人摇手道:“莫兄息怒,此事还是由贫道来和他说。”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铜管,递到杨殿臣面前,接着问道:“你认识这是什么暗器么?”
杨殿臣目光和铜管一接,不禁变色道:“化血针筒!”
银拂道人点头道:“你知道就好。”
杨殿臣打丁个冷噤,说道:“你要杀人灭尸?”
银拂道人道:“你如肯好好和咱们合作,就不至于落个奇毒蚀骨,毛发无存。”
死,到底没有一个人不怕的,何况被“化骨针”打中的人。
不但死,而且还死的尸骨无存,毛发尽化,这是何等惨酷之事?杨殿臣从脊尾泛起一股寒意,机伶伶一颤,问道:“你要在下如何?”
这不就成了?银拂道人微微笑道:“贫道已经点了你两臂穴道,除了双手不能运用,仍可奔走如飞,替咱们带路应该不成问题。”
杨殿臣张张口,要待说话!
银拂道人接着又道:“这‘化血针’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普通一按机簧,可射出两丈左右,但贫道如再以内力催发,射出五丈,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轻功再好,也决难逃出贫道手下。”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当然,如果遇上树林,你只要逃入林中,可以借树身掩护,‘化血针’就打不上你了。但贫道人称风火道人,你总听江湖朋友说过贫道的青磷箭吧!那是贫道独门霸道火器,一经发射三数丈方圆,无物不燃,连山石都能烧成粉末,你如妄想逃走,那就得向火神爷去报到了。”
说完,袖